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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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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合甫一离开外书房,花羞就软了双膝跪倒在舅舅面前,泣不成声道:“求舅舅成全,让我嫁给定远侯。”

    嘉泊年大为意外:“羞儿,你此话何意?”

    作为舅舅他不好说你何时看上了定远侯。

    花羞搭着他的手臂缓缓站起,娓娓道来,把自己那次在此偷听到他与周显谈话的事说了,并说出自己的打算,要嫁给施耘天,以此来救父亲。

    嘉泊年恍然大悟,摇头道:“当初想把蕙儿给定远侯也是做如此打算,蕙儿不争气,同时无声暗中来往毁了这桩亲事,我也曾经想过你,可是羞儿,你在我心里比我自己的女儿还重要,那是因为我不能对不住你母亲,所以我不想把你给定远侯,他比你大太多,还有三个孩子,你过门就当继母,那种日子不好过。”

    花羞却道:“舅舅不知我的心意,我同定远侯见过几次,感觉他是个义薄云天的英雄,我欣赏他,不计较他比我大太多且还有三个孩子,重要的是,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救父亲,我已经没了母亲,倘或没了父亲,即便舅舅如何疼爱我,恕羞儿直言,也总归不是我的父母,我要父亲活着,不长命百岁也应该瓜熟蒂落。”

    嘉泊年沉默良久,颇有些不舍花羞,想把她嫁给自己最钟意的儿子嘉祺,如此她就可以留在自己身边,放在眼前看着照拂着才放心,同嘉太太一样,还有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这么好的外侄女,应该给那么好的儿子。

    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思忖半晌,道:“此是大事,你容我想想。”

    花羞蹙起眉头,完全没预料这件事竟然没得到舅舅的支持,也揣摩不出舅舅的心里所想,但有一条她已明白,嫁给施耘天,又多了层阻力。

    稍许工夫,百合取了披风回来。

    花羞捧着呈给嘉泊年:“虽然天气已经热起来,但难免下雨阴天,此为软缎,舅舅可适时御寒。”

    嘉泊年接过披风,暗下琢磨,怕这是花羞为了让自己准她嫁给定远侯来取悦,拂了花羞他于心不忍,同意花羞所想他自己于心不肯,进退维谷,故意咳嗽几声,然后道:“突然胸口闷,想躺下歇息一会。”

    花羞明白这是逐客令,屈膝告辞,转身想走,对跟着自己的百合道:“姐姐留下,代我照顾舅舅。”

    百合了解她是怎样的心意,羞涩的垂下脑袋:“知道了。”

    花羞独自离开外书房,决定马上去找昭君,当然是为见施耘天。

    她刚一离开,嘉泊年就抓住百合的手。

    百合怯怯的道:“老爷不可,当心被太太得知。”说着觑了眼帘栊处,晓得青铜在那里伺候着。

    嘉泊年会意,高喊青铜:“风大,将房门关上。”

    青铜听命的掩上书房之门,在原地杵了一会子,然后急匆匆往暖香阁而去。
………………………………

045章 纳妾

    “你说什么?”

    得知百合留在嘉泊年的外书房,嘉太太先是勃然而怒,接着是拔腿就走,一副磨刀霍霍去捉奸的架势。

    “太太且慢!”

    学嬷嬷适时拦住,她觉得别说是堂堂老爷,即便是哥儿祺哥儿狎个丫头,那也没什么大惊小怪,每个男主子房里的女仆仿佛宫里的所有宫女,那都不过是为主人准备的床上用具。

    “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老爷的人?”

    嘉太太怒斥学嬷嬷,反对嘉泊年纳百合为妾,她有自己的道理,一者百合心机太多,虽然妾室被扶正之事少之又少,但还是有很多例外,按照百合的能力,把自己取而代之是早晚之事。另外,嘉泊年界知天命之年,倘或得了年轻貌美的百合,日日贪恋床笫之私,身子垮了,这个家就失去了顶梁柱,作为太太,她有责任。

    “我是太太的陪房,当然心向您,只是您这样去阻止,假如搅扰了老爷的好事,老爷说不定一怒之下就真纳了百合,您何苦呢,再说横竖有了扈姨娘茹姨娘在前,不差个百合,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不图百合感念您,只希望在老爷眼里您是个贤妻良母,无论有多少个姨娘您还是太太,这就够了。”

    学嬷嬷苦口婆心,觉得此时嘉泊年同百合差不多木已成舟,之前反对还可以,现在去反对于事无补,只会激起嘉泊年的反感。

    然而嘉太太被怒气冲昏头脑,并不听学嬷嬷的劝,一路疾行往外书房而来,养尊处优惯了,到书房时累得气喘吁吁。

    青铜跑在头里,怕嘉太太来闹被嘉泊年知道是他禀报的,故意在门口高喊:“老爷,太太来了!”

    如此,房里的嘉泊年就以为他一直守在门口,并不慌忙,慢条斯理的穿衣服,百合却大惊失色的扑在他怀里哭泣:“老爷救命!”

    柔软的胸脯触碰到嘉泊年的身子,刚刚已经尽兴,此时不禁又怦然心动,搂着百合安慰:“不怕。”

    说完让百合系好小衫,耳听房门咚的被撞开,走进来怒气冲冲的嘉太太,嘉泊年却牵着百合的手迎了上去,没等嘉太太开口,他倒先宣布:“从今天开始,百合不是百合,是盛姨娘,今晚设宴成礼。”

    嘉太太脑袋嗡的一声,气冲牛斗,感觉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挥手去打百合,被嘉泊年抓住手腕。

    嘉太太咬着牙问:“她是妾,我是妻,书房之地何其庄重,她在此魅惑老爷,我管她不应该吗?”

    嘉泊年听言明白太太已经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松开嘉太太的手,啪!一嘴巴脆生生的打在百合面颊上。

    百合脑袋歪过去,嘴角溢出一丝血,眼泪扑簌簌落下。

    嘉太太指着她狠狠道:“你记住,老爷的身体比你性命重要,不要整天想着如何狐媚,好好照顾老爷,然后为老爷开枝散叶才是你的责任。”

    百合慢慢转过脑袋,随即高昂起来,道:“谨遵太太之命。”

    娇柔的笑配上鲜红的血,诡异的很。

    嘉太太凝视她许久,目光中仿佛衔了一把刀,终于转身出了外书房,边走边大口喘气,手抚着绞痛的心口,从扈姨娘到茹姨娘到百合,每次都是如此痛不欲生,暗想,为何当初不嫁给那个对自己朝思暮想的穷书生,和他两两相守,粗茶淡饭也会吃出大鱼大肉的味道。

    时光无法倒回,人生已过大半,所以眼下要做的不是追思,而是抓住属于自己的一切。

    *******

    傍晚,百合在施施馆收拾停当,没有凤冠霞帔大红的喜服,没有响器吹奏爆竹震耳,没有爹娘哭送新郎相迎,没有丰厚的嫁妆,只有花羞拉住她的手嘱托――

    “与其同别人争风吃醋,莫若讨自己男人欢心。与其妒别家儿女优秀,莫若好好教导自己所生。与其夜不能眠攻于算计,莫若安枕无忧养个好身体。命中有时总须有,命中没时莫强求。”

    这一番话,是花羞母亲临终之时嘱咐她的,如今她借花献佛送给了百合。

    百合郑重的跪在地上,眼中噙泪声音哽咽:“我今日的一切都是表小姐赐予,结草衔环,他日回报。”

    花羞急忙把她拉起:“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舅母房里的大丫头,你是盛姨娘,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丫鬟婆子,不可再轻贱。”

    到现在百合还不知道自己的院子在哪里,更不晓得嘉太太给自己拨了多少个丫鬟婆子,不过她猜测,院子不会大,仆人不会多,她有心里准备,但是若无花羞刚刚这番话,她或许会争,知道这位表小姐老成持重,她的话应该有道理,所以准备安心的接受嘉太太施加给自己的一切。

    接她的轿子已经在施施馆门口等候,花羞让戚氏扮演了喜娘的角色,另有峨眉、翠黛搀着她,又让大妞、胖姑、张婆子、刘婆子随在左右,一直跟着轿子送到属于她盛姨娘的院子――嘉府储藏杂物之地。

    落轿,由戚氏掀开帘子,娥眉翠黛把她搀扶下来,小厮把轿子抬走,她于盖头下嗅到一股霉味,哗啦扯下盖头,眼前是一片荒凉。

    这里她知道,之前存放的差不多都是废弃之物,且在花园之后,平素很少有人来,甚至还有人说闹鬼。

    她心里鼓着气,忽然想起花羞的叮咛,于是释然的一笑,无论这里怎么破,那也是她盛姨娘**的空间,于是亲自推开吱吱嘎嘎的院门,再听吱吱嘎嘎的房门响,从里面走出三个人。

    她都认识,一个是老眼昏花的郑嬷嬷,在嘉府干了一辈子,无儿无女丈夫早亡。

    另个是罗锅子魏家媳妇,男人在嘉府做的是运出排泄之物的工,是以大家条件反射的对她总嗅到臭哄哄的气味,也就厌而远之。

    还有个小丫头叫傻姑,十几岁了还分辨不清高矮胖瘦黑白红绿男女老幼,一说话就流口水,若不是因为她老子曾经救过嘉泊年的命,有恩于嘉府,她早就被嘉太太赶出去。

    拢共三个仆人,一个耳聋眼花,一个走路差不多成九十度直角,一个痴痴呆呆,百合竟然噗嗤笑了,笑嘉太太用心良苦,若是换了自己,恐怕都不晓得把这三人聚合在一起。

    娥眉开解她道:“姨娘听我家小姐的话,没错。”

    百合点头:“我会记住的,无论怎样,我有自己的仆人。”

    她对娥眉翠黛再次感谢花羞,然后娥眉翠黛等人告辞回去施施馆。

    郑嬷嬷、魏家媳妇和傻姑过来给她见礼,口尊盛姨娘,百合心满意足,随后进了房间,不用细细描述,都能猜出里面是怎样的状况,摇摇欲坠的床,剥落表皮的家具,六成新的被褥,总之一切都不及她原来做嘉太太大丫头时的用物。

    刚试着在床上坐下,外面就有人喊:“盛姨娘,过去给太太敬茶。”

    纳妾不拜堂,给正房太太敬杯茶就算礼成。

    百合站起,让郑嬷嬷留守家里,然后带着魏家媳妇和傻姑往花厅而去。

    到了花厅发现嘉太太同扈姨娘、茹姨娘还有嘉府的姑娘们都已经坐好,最醒目的是,嘉太太居然穿了件大红的褙子,头上的首饰也繁复得眼花缭乱。

    妾不能穿红,这是规矩,她是故意刺激百合。

    学嬷嬷高喊:“百合……啊不,是盛姨娘,给太太敬茶。”

    百合应了声“是”,缓缓走过去,心里七上八下,猜测嘉太太会不会继续为难自己。
………………………………

046章 灵蛇

    嘉太太眼睛越过百合头顶,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旁边的扈姨娘和茹姨娘五味杂陈,既想用百合气嘉太太,自己其实已经先气饱,有了风华正茂的百合,她们这些人老珠黄的都会被嘉泊年束之高阁。

    倒是几个姑娘们非常闲适,除了昭容随着母亲吃醋,其他都事不关己的样子。

    花羞一贯的居于末位坐着,本来打算约昭君去找施耘天的,不想舅舅突然宣布今晚纳百合为妾,家有喜事,她只能留下。

    花厅里的空气有些憋闷,百合更感觉呼吸不畅,如履薄冰的来到嘉太太面前,从旁边新桃捧着的茶盘上拿过一盏茶,刚想说“太太吃茶”,学嬷嬷却喝令道:“跪下。”

    百合心里不悦,自己虽为妾,也是老爷的女人,不是婢女何来下跪一说,略微迟疑下想起花羞的话,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跪了下去,把茶杯举过头顶,恭敬道:“太太吃茶。”

    嘉太太归然不动,却说了些闲话:“你今儿是新娘子,怎么打扮的如此素雅,回头去我房里拿一些首饰,姨娘虽然低贱,但也是主子,别比那些丫头婆子还落魄。”

    此言一出,捎带骂了其他两个。

    百合呈举杯的姿势,道:“谢太太。”

    嘉太太继续废话:“给你的住处还满意吧,没办法,如今我们要精打细算过日子,等哥儿有了功名,日子好过了我就给你新建个大院子。”

    等嘉混到功名还不如说等海枯石烂,百合心里讥笑,嘴上仍旧是:“谢太太。”

    嘉太太又铝税胩欤窗俸侠鄣檬址6叮芩憷唇硬璞俸匣挂晕约喊竟苏庖还兀奂翁戳瞬璞欢σ凰墒秩刺青暌簧璞涿畹牡袈湓诘亍p》  百合愣住,忽而明白嘉太太的诡计在这里等着自己。

    在场的所有人都替她捏把汗,她这是以下犯上。

    不出所料,嘉太太把手高高举起,正要照着百合的脸打下去……娄大适时出现,禀报说定远侯府大总管张存孝送来太夫人的口信,邀请她明日过府赏花。

    嘉太太把举起的手慢慢放下,前次往侯府之行因为说花羞为煞女,同太夫人闹得不甚愉快,没想到太夫人居然还邀请自己过府,她有些意外,如此,想把女儿嫁给施耘天的心思,又春风吹又生了。

    大事为重,狠狠瞪了百合一眼,丫鬟重新换了茶,她匆忙呷了口,百合算正式成为盛姨娘。

    嘉太太由学嬷嬷陪着回了卧房,商量明天往施家一行之事,这回她想推出的是五姑娘昭清或六姑娘昭君,哪一个嫁给施耘天都无所谓。

    忽然汗毛孔竖起,猜度太夫人会不会是因为花羞才邀请自己?

    琢磨下假如太夫人意在花羞,为何不来求娶?

    搞不清状况,无论如何这次决定带着花羞,一来显得自己大度,更因为百合之事迁怒花羞,是花羞促成了嘉泊年与百合,所以,她准备在太夫人面前羞辱花羞一番,理由是,那天在半月庵的山上,昭蕙对时无声表白,而时无声却对花羞表白,这件事当时目睹的娄大禀报给了她,她决定稍加修改,然后意思天差地别。

    当晚各位姑娘都被通知到,除了守寡的昭容生病的昭蕙还有哑巴昭然,同她前去的就是昭曦、昭雯、昭清、昭君还有花羞。

    一夜花羞都没有睡好,暗自筹谋,一为时无声,二为自己。

    次日她随着嘉太太来到施家之时,还有些头昏脑涨,在花厅等候太夫人之时,昭君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朝外面努努嘴。

    花羞明白她是想找施耘天高猛比武之意,按照两个人商量好的借口,昭君道:“表妹你陪我去趟净房。”

    净房,厕所而已。

    没等花羞开口,嘉太太斥责道:“成何体统!”

    昭君嘿嘿一笑:“早茶吃多,憋不住。”

    嘉太太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挥挥手中的帕子。

    昭君就拉着花羞匆忙出了花厅,轻车熟路的往施耘天练功的柳园而去,谁知到了柳园只见一个男仆正在清扫,施耘天不在,连高猛都不在。

    昭君不甘心,过去朝男仆抱拳道:“老哥好,麻烦老哥替我请你家侯爷过来。”

    男仆停下手中的扫把,看了看她:“姑娘是哪位?”

    昭君急忙道:“我是嘉府六小姐,和你家侯爷是老朋友了,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他。”

    老朋友?男仆满面狐疑,心说你才多大,安敢称老,没有多言,出了柳园去禀报施耘天。

    施耘天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无声的案子已经查个半透明,半月庵的妙静是被他人所害与时无声无关,之所以说半透明,是目前还没找到真凶,今日是时无声被无罪释放的日子,施耘天让已经从家里返回的高猛带些银两,时无声穷困潦倒,想资助他。

    听闻昭君在柳园等自己,他蓦然想起花羞,问男仆:“那嘉府六小姐是一个人么?”

    男仆道:“回侯爷,还有个姑娘。”

    施耘天难掩欢喜之色,有前次的事做参照,猜测另外一个姑娘定然是花羞,同高猛匆匆往柳园而来,刚进柳园就如他所愿的发现花羞一袭白色衣裙立在那架茑萝旁,葱翠的背景衬托下,人就像从画中拓下来一般,美的无与伦比。

    昭君见他到来,遥遥抱拳:“侯爷,请赐教。”

    施耘天先对昭君微微一笑,然后径直来到花羞面前,道:“本侯有事找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花羞点点头。昭君却过来挡住他:“打赢我再找我表妹卿卿我我。”

    花羞臊得垂下脑袋,施耘天略有尴尬之色,对高猛道:“你不是新学了套拳法号称天下无敌吗,就同嘉小姐比划比划。”

    高猛知道侯爷的意思是要自己缠住昭君,亮了个架势:“来吧,打赢我再找我家侯爷一决高下。”

    昭君哼了声:“你接招吧。”随之冲了上去。

    看高猛同昭君战在一处,施耘天指着柳园纵深处道:“姑娘能否陪本侯走走?”

    花羞正有事问他,求之不得的点头:“嗯。”

    两个人信步而行,一路垂柳拂面,一路蝶飞蜂舞,过了大片的蜀葵,面前是一池绿萍,施耘天指着小池中间的凉亭道:“姑娘请。”

    花羞拔腿先行,脚步没等落下,忽然从旁边的草丛中游出一条蛇,她吓得花容失色,转身想逃,不料竟撞入背后的施耘天怀中,发觉自己失态,急忙从对方怀中抽离。

    施耘天并未看见那条蛇,花羞突然扑向自己,他愣了须臾,还以为这是花羞情难自禁下的表达,没等花羞挪开太远,他已经情难自禁的长臂伸出,将花羞重新揽入怀里,迫不及待的吐露心声――

    “等我……娶你。”
………………………………

047章 枝节

    等我娶你!

    施耘天此言一出,花羞抑制不住流下两行清泪,单纯是为了救父亲?她混沌不清,总之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双手在下面偷偷捏着施耘天的衣裳不知所措,和前次于山崖下拥抱不同,那是危险之际为了保命,而现在,是因了感情。

    施耘天感受到她的局促,松开时更发现那古潭般幽深的眸子处挂着一颗亮亮的水珠,女孩子,悲伤也哭欢喜也哭不足为奇,施耘天抬手拭去那滴水珠,微微一笑:“我们过去坐。”

    花羞乖顺的嗯了声,转身先走,那条蛇再也不让她惧怕,反倒充满感激,觉得或许是上天派来神明帮助自己,她和施耘天之间的窗户纸,被这条灵蛇捅破。

    于凉亭里对坐,施耘天知道她着急什么,开口便是:“时无声,他无罪了。”

    花羞先愣了稍许,继而离座朝施耘天屈膝道:“多谢侯爷。”

    时无声得救了,三姐姐得救了,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忽然想起什么,从身上掏出一物,那是在客栈修补百雀金衣时扎破手指,施耘天给她擦血迹的汗巾,她已经清洗干净,一直准备还给施耘天,汗巾属于私密之物,放在自己这里不妥。

    她慢慢慢慢的将握着汗巾的手伸给施耘天,抿着嘴唇,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在祈祷:不要收回去不要收回去不要收回去……

    施耘天蜻蜓点水般的看了眼汗巾,却并不接,只是捉摸不定的笑,然如春。

    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好一阵,最后,花羞明白了对方的心意,缩回手,暗自欢喜把汗巾重新揣进怀里。

    彼此相视一笑,人生云淡风轻。

    随之两人谈起时无声的事,施耘天斟酌半天,踌躇半天,不想问下面的话,终究是关系到花羞的感情问题,也连带关系到自己的婚姻,必须弄清楚,于是问:“你,为何想救时无声?”

    那次在半月庵山上,时无声当众对花羞表白他听的真切,而花羞央求自己救时无声之时亦非常激动,他唯恐自己判断错误,花羞喜欢的人是时无声非自己。

    花羞心底无私天地宽,不假思索答:“一为我表姐,二为时公子是个难得的人才,他现在误入歧途,假如引导得法劝诫有章,能为朝廷所用,也不枉他寒窗苦读数十载,反之,他的大才只不过是为世间多了些诗词歌赋而已。”

    施耘天浓眉挑起,很意外小小年纪的花羞思想如此深邃成熟,好奇的探问她如何引导如何劝诫。

    花羞侃侃而谈,直言自己的想法,效仿当年父亲入仕之道,成全时无声。

    提及父亲,她心里就像扎根刺没有拔出,既然施耘天已经求娶,何妨说出父亲的事给他听,救人刻不容缓,于是道:“父亲他……”

    不巧的是,刚开口桥上咚咚跑来高猛:“侯爷,我们该走了。”

    是去接时无声。

    施耘天看看天色,站起对花羞道:“我出去下,关于时无声考取功名之事,我会助他一臂之力,至于结果如何,还得看他的造化。”

    花羞嗯了声,听说施耘天要走有些小失落,但也没关系,等下次见到他再说救父亲不迟,注视着施耘天渐行渐远的背影正自甜蜜,不料施耘天猛然回头来看她,目光对接,唬得她急忙垂下脑袋,忍不住再抬头时,就发现施耘天如沐春风般的笑。

    她也笑,羞涩的掩住半边脸。

    “表妹,我打不赢那三寸丁,真真气死我也!”

    昭君大呼小叫的跑来,发现花羞如痴如醉的样子……又发现花羞的目光飘向施耘天那里……忽然明白什么,想追问,自己的丫鬟英女过来找她,说嘉太太那里催,让她们赶紧回去。

    花羞同昭君回到花厅之时,嘉太太正同太夫人说着闲话。

    花羞急忙过去给太夫人见礼,同往日比,今个感觉更亲切些,都是因为施耘天的那句话起了作用。

    太夫人意味深长的看她,笑容中隐隐的失望,想开口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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