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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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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感觉侯府更加诡异,人人可怖,不免思虑重重,正狐疑,人就到了太夫人面前,急忙请安问候。

    太夫人照例问候嘉泊年嘉太太安好,再问花羞这一趟归宁之行可顺利。

    都是诸如“今儿个天气不错”的话。

    花羞就连报安好。

    太夫人就让郝嬷嬷捧了银耳燕窝粥给她。

    没等吃,却听有人于门外大声道:“娘啊,我听说大嫂被人劫持了。”

    是二夫人殷氏。

    花羞脑袋嗡的一声,所谓劫持,必然是指温宵云挡轿之事,等下,自己该如何解说呢?

    而殷氏若何敢这样有失仪态的大呼小叫?是故意如此?还是平素她跋扈惯了?

    是故意如此那就是针对自己,是平素跋扈惯了此后必然不好相处。

    “怎么,你被人劫持?”

    太夫人那里骇然而问。未完待续。
………………………………

089章 殷氏

    殷氏在太夫人面前大呼小叫不成体统,未进门即与太夫人讲话有失礼仪,是以花羞才怀疑她别有用心。

    容不得细细推敲,这些思绪不过是稍纵即逝,花羞面对太夫人的惊问只能老实回答:“不是劫持,是偶遇。”

    太夫人想来是没听明白,从大红的金钱蟒靠背上挺直了身子,目光专注于她。

    郝嬷嬷过来拿走她手中的羹碗,猜度事情复杂,非一句半句能说完,羹是不能吃了。

    “别急,慢慢说。”郝嬷嬷附上一句。

    这句看似随意之言,其实是懂得她有为难之处,暗示她想好了再说。

    “是我师兄,温宵云,温老夫子的公子,在街上碰到,为了救一个垂危的病人才挡了我的轿子。”

    这是花羞第一次称温宵云为师兄,变相承认了温九重是自己的师父,其实,她只是寄养在温家数年而已,并未拜师学艺,耳濡目染,外加天生聪颖,才学了些医术,现下如此称呼温家父子实是无奈之举,想把自己与温宵云的关系定性为兄妹,以打消别人的猜忌。

    温九重的名字太夫人如雷贯耳,也知道花羞与温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是偶遇,殷氏当为胡言乱语,于是斥责殷氏道:“你何时也信那些道听途说之言了。”

    殷氏急忙辩解:“街上都嚷嚷开了,说大嫂与个俊朗公子拉拉扯扯。”

    从劫持变成拉拉扯扯,殷氏的言语愈发的大胆和明了,矛头直指花羞,并且那话里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新妇当街之上与男人纠缠?太夫人眉头拧起,不十分信。

    花羞脸向殷氏不惊不慌道:“哦,当时妹妹在街上啊。”

    殷氏大花羞至少十岁,没办法,辈分在,只能如此称呼,这一句说的波澜不惊。却把殷氏臊的脸微微发红,她当然不会在街上,也就说明她非亲眼所见,完全是道听途说。或许是以讹传讹。

    殷氏暗自琢磨,这小女子如此老练是自己没料到的,初次较量自己从优势瞬间落在劣势,不得已,唯有让步:“我当然没在街上。都是后宅那些媳妇子乱说一气,我也是担心大嫂。”

    花羞笑的淡定:“谢妹妹关心,我不是安然无恙的在这里么。”

    话到此即止,并不多做解释,很多事情是越描越黑,反倒坦然自若更能让太夫人信她,果然,太夫人斥责殷氏:“后宅的女人们整天东加长西家短,我是最恨这些的,你倒好。带头胡说八道。”

    殷氏被训,面上红一阵白一阵,连赔不是。

    太夫人从临窗大炕上下来,至花羞面前停住,眼角眉梢都似笑。

    花羞急忙站起,恭恭敬敬的侍立。

    太夫人侧头对殷氏道:“大嫂断不会做出有损施家的事来,这个我信。”

    郝嬷嬷手执玉骨团扇过来为太夫人轻轻摇着,附和:“那是,大夫人可是老太太一见钟情的。”

    太夫人满脸堆笑的嗔怪:“你个老猢狲,说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当心教坏了年轻人,不过也对,我未见大嫂之前业已喜欢上,那匹荆锦。那个楸木匣子,真真是好的不得了。”

    顿时,屋子里的气氛由紧张变得轻松,花羞也松口气,一颗快要跳出腔子的心落了回去,连忙道:“娘喜欢。改天我给您再织一匹,类如软烟罗和撒花绫,天气越来越热,做件中衣睡的舒服。”

    太夫人连说“好好”。

    一场名誉危机被花羞四两拨千斤的化解。

    殷氏自觉无趣,给太夫人请安过后就匆匆离去。

    郝嬷嬷重新给花羞捧了羹汤,婆媳两个坐着边吃边说话。

    “给你指派的丫鬟婆子还好用吧?哪个不听话无需动气,只管告诉张存孝家的遍是,老宋那人可从来不徇私,所以我才让她做了伯英院的管事,也没跟你商量。”

    丫鬟婆子听话不听话,才三天而已,花羞无从得知,至于张存孝家的做了管事她更不在乎,此时她还未完全体会过日子是怎么档子事,道:“娘安排的自然都是极好的。”

    太夫人就笑眯眯的,忽而面色凝重起来,沉吟下道:“至于秋娘,是嫆儿她娘活着时候收的通房,按说堂堂一个侯爷,三妻四妾本为正常。”

    花羞心一沉,身子也沉,仿佛谁在往地狱使劲的拉扯她,宽阔的福安居突然逼仄烦闷,莫说是个侯爷,即便是个县令是个员外,三妻四妾也正常,唯有道:“媳妇晓得,我与秋娘会好好相处,齐心协力服侍好侯爷。”

    明明不是真心话,却说的非常高兴。

    太夫人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察言观色不出什么,只觉这个媳妇真是贤惠,欢喜非常,又道:“只是耘天对秋娘似乎不太上心,好歹生个一男半女,不然别人还以为秋娘不能生养呢,委屈了人家,所以有机会你帮着劝劝耘天。”

    花羞愕然:“我怎么劝啊。”

    把自己的男人往别个女人那里劝,自己还没有贤惠到那样的境界。

    太夫人道:“你这个做夫人才好劝,我知道耘天他在意你。”

    花羞心里苦笑,此一时彼一时,他在意的应该是辛缇,但看太夫人目光殷切,不得不点头:“我尽力吧。”

    说的毫无底气,对施耘天没底气,更是对自己没底气,若非倾慕他,当初莫若嫁给皇上,都是同其他女人共有一夫,皇上的权力更大,也不必为父亲担心这许久,也不必为了逃避选秀作践自己。

    内心着实委屈,控制着情绪,否则真的要潸然泪下了。

    突然的烛火噼啪,跳了个美妙的灯花,好兆头

    花羞不自觉的望过去,耳听太夫人道:“有宗事,听闻你父亲与太宰皇甫大人闹的不愉快,如今你和耘天已完婚,我也就安心了,明儿就进宫面见太后,求她帮衬说个情,你大可不必担心。”

    果然是好事,花羞的心仿佛一叶小舟,这些日子一直漂浮在波浪之巅,现下终于驶入平静的港湾,太后过问,父亲必能化险为夷,饶是沉静内敛之性格,此时也激动得笑靥如花,也不打听太夫人是如何得知此事,惟求父亲无恙,是以忙不迭的感谢。

    太夫人连连摆手,口口声声道是自家人,忽又想起一宗事:“耘天刚刚让人捎话过来,说今晚宿在别处不回府了。”

    宿在别处?别处是哪里?皇宫驿馆客栈酒肆书院?身边应该少不了那个辛缇。

    花羞刚刚复苏的心情突然又荒疏了,他可以捎话给母亲却不肯给自己,可见他仍旧在气。

    努力压住沉重的呼吸,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又聊了会子,太夫人欲就寝,她就告辞回了伯英院。

    适才去福安居只两个侯府原有的小丫头随行,娥眉翠黛皆留在家里,娥眉在铺床,翠黛打着络子,戚氏在为花羞做一件百子衣,传说穿了此衣便可以百子千孙。

    见花羞回来脸色极差,三人不免问她,以为是身体染病。

    他不知气自己到何时,别是一辈子,别是一纸休书,既然早晚瞒不住,花羞索性对三人和盘托出。

    翠黛当即就冒火:“侯爷怎能不问青红皂白。”

    娥眉安慰花羞:“侯爷非是意气用事之人,早晚会明白的。”

    翠黛哼了声:“多早晚?夫人嫁他之前彼此已经熟识,安能不信任。”

    花羞正被戚氏试穿百子衣,触景生情,凄然道:“说来是我的错,当初我就是怀着这样的目的想嫁他的,怪不得侯爷。”

    翠黛气得直跺脚:“夫人你太好脾气。”

    花羞偏头看看她:“不然能怎样?和离吗?”

    翠黛登时无语。

    花羞懒懒的往美人榻上倚靠下去,手里玩着一方丝帕,叮嘱三人:“你们都小声吧,若非背后议论,侯爷怎么能听见,方才殷氏在太夫人面前说起遇到宵云哥哥的事,摆明了是针对我,今儿是殷氏这样对我,明儿还不知是谁呢,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些好。”

    翠黛不解:“侯府的护卫都是些长舌妇,忘记叮嘱他们不要说了。”

    花羞摇头:“若是叮嘱,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没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也不一定是护卫们说的,殷氏想对付我自然有她的手段,只是我才来她就这样,哎,当真是心急了些。”

    娥眉也叹气:“长此下去该如何是好。”

    花羞心内茫茫然,还宽慰娥眉:“假以时日,她们会了解我的,我没有危害到她们,何故针对我。”

    戚氏仍旧忧虑:“我听说太夫人之意,侯府的掌家夫人是侯爷夫人,过去是,将来也是,所以她们才恨你,时间久了也未必能打消她们对你的敌意。”

    翠黛啐了口:“都是些贱人,怕她们作甚。”

    戚氏嘘了声示意她注意,再朝门口看看,道:“如今小姐已经嫁人了,比不得在舅老爷家,住的不好大不了回郢地,现下这侯府就是小姐的家,一辈子的家,不但要住下去,还要住的好,所以,我们都要好自为之。”

    突然宁静下来,四人皆默然不语,都明白花羞再不是以前的花羞,她们也随之不是以前的她们,全新的生活已经开始,未知的前路却非常渺茫。

    “睡吧。”花羞身心俱疲。

    门口的大妞忽然禀报:“夫人,秋姑娘来了。”

    秋姑娘,不就是秋娘

    花羞忽然想起太夫人叮嘱的事。未完待续。
………………………………

090章 捉贼

    秋娘不速而来。

    花羞忙整装接待。

    “听闻夫人在街上被劫持,总算有惊无险,现下可大安了?”秋娘甫一进门即老熟人似的问候。

    花羞暗暗吃惊,不想自己在街上巧遇温宵云之事传遍了府里,面上却不漏声色,微微一笑,指着面前的五彩瓷墩示意秋娘坐,边道:“若我真能被劫持,侯府的护卫大可不必再用了。”

    涉及护卫,秋娘神色突然惶恐,她虽然是施耘天的通房丫头,不受待见也就没什么地位,即便是个普通的丫头,诸如玉绣玉绮,因为太夫人喜欢地位也就水涨船高,所以,她断然不敢得罪有品阶的护卫,于是道:“我就说么,都是些爱嚼舌头的,凭咱侯爷的威名,哪个敢动夫人。”

    语气倏忽即变,真是个惯于见风使舵的,花羞初来乍到,认不得几个人,对这个秋娘印象更是模糊,只新婚翌日伯英院的所有男佣女仆拜见她之时,秋娘亦在其中,虽是通房亦是丫头,与花羞仍主仆之分。

    先是殷氏,后是秋娘,都揪住自己邂逅温宵云之事,风起于青萍之末,花羞担心此事演绎下去被无限夸大,需想个斩草除根的办法。

    迅速扫了眼秋娘,面庞圆润眉眼细长,有几分姿色,也彰显着几分心机,忽然想起太夫人嘱托之事,于是道:“汪氏殁后,三个孩子多亏你照顾,尤胜己出,嫆儿子誉子耀固然乖顺可爱,但你也需有自己的孩儿,不然你侍奉侯爷这些许年。别人还以为你不能生养,是以你要在这上面多花些心思。”

    一句话说的秋娘欢喜又戳到她的痛处,欢喜的是花羞能接纳她,痛的是至今并无与施耘天有过床帏之私,不免泪眼朦胧,唉声一叹:“谢夫人睠顾,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花羞领悟了她的意思。心中窃喜。却故作不懂:“这是怎么个话?”

    终究是涉及男女情事,秋娘双颊绯红,抿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翠黛大咧咧的代她回答:“侯爷没有宠幸秋姑娘。何来孩儿。”

    花羞佯装吃惊:“呃?”

    此时娥眉捧了个乌漆茶盘过来,上面布着一盏安神茶,本是端给花羞,半路被秋娘截了过去。见她双手举着奉给花羞道:“算我借花献佛敬夫人,此后同一屋檐下。还请夫人多照拂。”

    所谓同一屋檐下,不过是同一个男人的隐语。

    花羞接了茶小呷一口,心道我让他对你好,难道他就真能对你好么。何妨做个顺水人情。

    另者,这秋娘也委实可怜,陪嫁的丫头。被主子一句话就定了终身,荒废了多少年青春。只混个虚名。

    想到此,花羞软了心,道:“你坐吧,都是一家人,还如此生分。”

    秋娘依言坐了,思绪浮动,当初自己帮着汪玉涵对付花羞,如今人家还是登堂入室做了夫人,想来牙尖嘴利的汪玉涵空有一副凌厉的面相,倒是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柏花羞不可小觑,能不能生儿育女被抬为姨娘,需仰仗面前这位,所以此后断不可舍近求远。

    这样想着,就不尽阿谀奉承之言。

    花羞一概笑着接受,又吩咐翠黛去取了自己的妆奁,拿出一只翡翠发钗递给秋娘道:“所谓三分容貌七分装扮,你丽质天成,也还需打扮打扮。”

    秋娘受宠若惊的接了在手,又是一番感谢的话。

    花羞厌烦这些俗套之事,却又不得不应酬,道:“今晚侯爷公务在身不能回府,等明儿回来我便劝劝他,好歹也不能把人像腊肉似的挂着不是。”

    秋娘是真动了感情,以至于嘤嘤低泣,惹得翠黛那厢不停撇嘴,一脸的不屑。

    花羞适时的打了个哈欠。

    娥眉当即催促她:“夫人,天色不早了。”

    花羞即对秋娘道:“今日归宁,往梧桐里走了一遭,我这会子也乏了,你也赶紧歇息,来日方长,什么都不急于一时。”

    秋娘起身福了福,告退离开。

    前脚走,翠黛就嚷嚷着:“夫人你真打算帮她劝侯爷不成?”

    花羞莞尔:“难道我劝侯爷,侯爷就听我的么?”

    翠黛怔住,忽而明白了什么,拍手笑:“夫人睿智。”

    花羞无奈道:“非是我存心诳她,劝我是会劝的,但侯爷的脾气我还是多少了解,若侯爷喜欢她,也不至于荒废了这许多年时光。”

    翠黛点头赞同:“侯爷是宁缺毋滥,我就欣赏这样专情的男人。”

    花羞凄然一笑:“他是否专情是否薄幸,岂是你我知道的。”言下之意,新婚才三日他就宿在外面,算得专情吗,此刻大概正与浓艳又**的辛缇耳鬓厮磨呢。

    翠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就是信侯爷,他是喜欢夫人你的,倒是这个秋娘,不知怎样的一个人,您还是小心些好。”

    花羞掩了掩襦衣,骤然感觉有些冷意,道:“贪小利,胆小如鼠,小人一个。”

    几个“小”字概括了一个秋娘,翠黛不懂其意,问:“谁?”

    花羞朝门口努努嘴:“才走的。”

    翠黛讶然:“您也才认识秋娘而已,如何了解这么详细?”

    花羞往罗汉床上坐了道:“你忘了医者需望闻问切,看她面相即知晓了。”

    翠黛呵呵笑着:“夫人既然会相面,就应该知道侯爷不是寡情之人。”

    话又绕了回来,花羞叹口气,心懒懒的,轻声道句:“睡吧。”

    突然一声炸雷,房内的几个人均吓坏,翠黛叨咕:“傍晚还晴朗朗的,此时却要下雨了。”

    花羞本还有所期冀,希望施耘天能犹如天神降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雷声过后,外面就雨声大作,他更加不能回来了,心灰意冷,上床睡觉,慢慢的把头塞进被子里,泪水顷刻如雨水滂沱。

    戚氏与娥眉也退下回了自己的房间,今晚翠黛上夜,出了花羞的卧房,横竖施耘天今晚不会回来,她就叫人把美人榻搬到花羞卧房门口的廊下,就着壁上的灯火,继续打络子,是为温宵云的剑鞘所用。

    不知不觉,她就昏昏沉沉了,梦回郢地,是她与娥眉伴着花羞在温家寄养的时光。

    雨势渐弱,她睡意渐浓,忽然啪嗒一声响,习惯了上夜,是以养成了异常灵敏的听觉,她立即睁开眼睛,喝问:“谁?”

    业已看见一个身影闪进花羞的卧房,她大惊失色,高喊:“有贼”

    喊罢,卧房四周顿时骚动起来,附近执事的丫鬟婆子小厮,更有巡夜的护院,纷纷涌将过来,个个吵吵嚷嚷,不时又把管事张存孝家的和施耘天的乳母秦嬷嬷惊动赶来,只是,大家相继来到之后,却发现翠黛傻愣愣的站在花羞的卧房门口。

    “这……”翠黛哑然,她面前是惊魂未定倚在床头的花羞,她身侧是浑身湿漉漉的施耘天。

    施耘天夤夜返回,不想惊动他人才悄然而入,却被睡眼惺忪的翠黛误以为是贼。

    “侯爷,怎么是你?”翠黛似乎仍没有清醒过来。

    施耘天嘴角动动算是笑了,雨水顺着发际流到耳际,又淌到脖子上,随手接过娥眉捧来的巾帕擦着面颊,反问:“本侯不可以回自己的家么?”

    翠黛咂咂嘴巴,无法回答,心说你为何要偷偷摸摸。

    倒是娥眉伶俐,听门口吵吵嚷嚷的,转身出去吩咐:“是侯爷回府,都散了吧。”

    众人松口气,各自回去睡觉。

    花羞已经穿戴整齐,不经意的打量了下施耘天,深衣湿透,短靴溢出水来,湿了好大一片地面,那凛冽的芬芳拂面,他真的如天使降临了,不觉暗自欢喜,挪莲步来到施耘天面前,故作平静道:“妾身服侍侯爷沐浴更衣。”

    施耘天目光落在她散开的秀发上,如瀑如墨,美不胜收,佳人如斯,有一瞬的冲动,想去抱抱花羞,也就是一瞬,兀然想起温宵云,自己仿佛做了次强抢民女的恶霸,内心鄙薄,哑声道:“侍砚侍墨可在?”

    花羞哂笑,笑自己自作多情了,咽口苦水也就悄然退在一侧。

    娥眉已经出去通传了,不一会侍砚侍墨侍棋侍画侍茗侍酒等等小厮齐齐来到,施耘天仅留下侍砚侍墨服侍他去了浴房沐浴换衣,半个时辰后重新回了卧房,头发未干,松松的用一根碧玉簪挽着,端坐在案旁,不言不语,彼此突然有了距离。

    为了打破尴尬,花羞给他斟了杯热茶,顺口道:“今晚侯爷不是宿在外面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施耘天接过抿了口,不是很渴,只是尊敬,也是顺口答:“该办的事情办完了。”

    该办的事?花羞想到的是……想歪了,泠然一笑:“辛缇公主出使我朝,侯爷负责陪同,怎么突然回府了?”

    施耘天眉头拧起:“夫人之意……”续道:“你以为我与辛缇……”不知如何说,复道:“你不信我?”

    花羞仰脸看他:“侯爷又几时信过我?”

    四目交投,一屋子的宁静。未完待续
………………………………

091章 杨氏

    仍旧是,花羞睡床,施耘天睡春凳。

    近在咫尺,却楚河汉界分明,这样相处有些滑稽亦有些悲戚。

    此时外面月光正好,水一般漫溢,涤荡尽白日的热气。

    屋内烛光微醺,隔着红罗帐映着花羞的脸庞。

    搞不清施耘天是真睡假睡,总之他悄无声息。

    花羞捱着时辰睡不着,愈是难以入睡愈是不安分,然想翻身怕对方听见,嗓子痒痒不得不使劲憋着怕咳嗽,最后索性把脑袋缩进被子里,这个时令的天气晚上虽然清凉,但长久的闷在被子里还是捂了一头汗水,钻出来透口气,再重新缩进去,如此折腾几次,困意袭来……

    “爹不要杀我爹”

    一句惊呼,人就呼哧坐了起来。

    施耘天那里已经听见,莫说他是个武者听力超乎常人,花羞这样大的声音,连外面上夜的娥眉翠黛都听见了,翠黛想进来被娥眉阻止:“有侯爷呢。”

    翠黛会意,促狭一笑。

    果然,施耘天已经滑下春凳,迅疾扑到拔步床前,隔着帐子急切切的问花羞:“怎么了?”

    花羞满脸汗水,眼神呆滞如梦魇,自言自语:“我爹,我爹死了。”

    施耘天晓得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惦念父亲,以至于做了噩梦,观其模样甚是可怜,温颜安慰:“岳丈大人没事的,你放心,我已经和皇甫大人谈过,都是误会。”

    “没事了?”花羞瞪眼看着施耘天,“侯爷同皇甫大人谈过?”

    施耘天点头:“嗯。”

    花羞激动得瞬间泪落,身子前倾,想扑入他怀里的样子,最终还是抓着红罗帐,朦胧相望。

    彼此关心,却又那般疏离,她是外柔内刚。是以不会委曲求全。他是剑胆琴心,重视感情才憎恨欺骗。如此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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