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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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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转头想走,花羞又喊住:“你叫什么?”
大妞新来乍到,名字也太过普通,是以花羞没有记住,怕以后使唤起来不方便,是以才问。
大妞答:“奴婢叫大妞。”
花羞抬抬眉,好端端个丫头,唇红齿白的,却叫了这样一个粗俗的名字,于是道:“此后你就叫胭脂吧。”
大妞刚想答应,正在炕上给花羞赶制御寒夹衣的戚氏道:“胭脂不好听,还是叫大妞吧,听着舒服。”
花羞看了看她,忽然领会,这定然又是乳母要自己韬光晦迹,大妞的名字不是舅母取的,也是府里某个有权势的人所取,自己突然给改了,必定招致那个人的怨气,于是道:“我说着玩的,是看大妞的面颊像涂了胭脂。”
大妞心里想,就是自己叫柏花羞,也变化不出个郢城伯的老爹,仍旧是挨打受骂的命,叫什么都没关系,转身出去请昭蕙。
花羞也整整衣服,娥眉、翠黛陪着迎到隔断里间外间的月亮形博古架处。
昭蕙急切切的,和花羞两个彼此见礼,屋里人多,也不好直言,唯有借口说:“前日见表妹送给母亲的那个妆奁实在精美,想请表妹也为我刻制一个印,如何?”
翠黛心里道,都说三小姐脾气好心地善良,现下看来却是个黑心肝的,自家小姐接了一堆活儿,她又添乱的要刻印,那什物比绣锦囊打络子都费力。
就连宽厚的娥眉都满心不悦,嘉府的人这是要赶走小姐么,不然为何个个刁难。
花羞也知道雕刻累,奈何只能笑着接受:“但不知三姐姐的花押是什么?现在就写了给我。”
昭蕙随着花羞走过去,往炕上彼此坐了,笔墨纸砚近在眼前,她提笔写下自己的花押,环视屋内,娥眉翠黛等人和她们有些距离,低声道:“表妹,我找你另有些事。”
花羞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刚哭过,才明白她今天不是来找自己刻印的,而是另有要事,道:“乳母和娥眉、翠黛随侍我多年,我的事情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三姐姐有话尽管说,妹妹愚钝,少不得要她们帮着出主意。”
昭蕙想想也是,即使自己现在背着花羞的奴婢,转头花羞也会和房里人说起,于是道:“母亲要周显家的抓了我房里的红衣,只怕凶多吉少,妹妹能否去帮我在母亲面前说个情,饶了红衣这一回。”
她也不说究竟因为什么,只是急的要哭,花羞有些为难,假如那红衣真的犯错接受惩罚是应该的,自己贸然去求情舅母必定不高兴,就算红衣是无辜,自己作为客居在此,且与红衣都不认识,无端去求情与理不符,不答应又见昭蕙可怜兮兮。
她略一斟酌:“三姐姐能否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非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自己才有备无患。
昭蕙只眨着眼睛看看她,总不能提及自己和时无声相好之事,唯有道:“红衣冲撞了母亲。”
花羞不信,首先没有哪个婢女敢冲撞当家太太,其次她看昭蕙似乎遇到难以启齿之事,奇怪的是,家里姊妹众多,昭蕙为何不去找那些个姐姐妹妹,偏偏选中自己这个客人,自己和舅母相处日浅感情淡泊,去替个婢女说项怎么说得出口,于是道:“三姐姐为何不去找大姐姐和二姐姐她们?”
昭蕙掩面滴泪:“事情太大,母亲震怒,只怕谁都不好用。”
事情太大?大到何种程度?花羞恐自己在舅母面前也不好用,又问:“舅舅呢?还有大表哥,他们说话比我好用。”
昭蕙见她推三阻四,起身道:“表妹为难就算了,我自己去和母亲理论。”
她擦了擦泪,黯然而走,花羞可不想得罪任何一个,拉住她道:“不是不想帮,是觉得我没有表姐表哥的分量,既然三姐姐觉得我行,那我就试试。”
戚氏就怕她答应下来,女人多是非多,嘉府的小姐们个个都不好惹,况花羞在家里是独女,并不习惯尔虞我诈的宅斗,又不晓得到底是怎么档子事,是以劝诫:“姐儿掂量掂量吧,舅老爷都不成,你能成?”
花羞安能不知,但她心里有了策略,拍拍昭蕙的手以示安慰,话是对戚氏说的,却看着昭蕙:“也说不定。”
………………………………
009章 表哥
应了昭蕙的事,花羞撂下手中的活计,从妆奁拿出一支秋香色的玉镯就要去找嘉太太。
戚氏知道她这是想贿赂嘉太太,讨个好,才能替红衣说话,那秋香色的玉镯乃世间难得的稀罕物,因为阔大,而花羞手臂纤细,戴着不合适就一直存放着,即使这样放着也是笔财富,见花羞又要送给嘉太太,戚氏颇有微词。
“自来京师,可送出去不少,难不成小姐你要把整个伯府都送舅太太么。”
花羞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她焉能舍得,然而自己若不以送玉镯为由,怎么能够替红衣求情,不救红衣得罪昭蕙是小,只怕嘉府要鸡犬不宁,昭蕙性情柔弱不假,但似乎这件事关系重大,一旦闹得不可开交,头疼的必然是一家之主的舅舅,母亲已然仙逝,自己怎么能让她在另外一个地方也替亲哥哥忧心。
所以,花羞想摆平红衣之事,拐了九曲十八弯,却是为了天上的母亲。
也不便对戚氏明说,只道:“又不是送张三李四,娘亲舅大。”
翠黛也不甘心花羞一味的破费,帮衬戚氏道:“乳母说的没错,虽说是娘亲舅大,可舅老爷也不能戴镯子,戴的是……”
她想说戴的是那个市侩的女人,不敢冒犯嘉太太,所以后半截话梗在喉咙里。
倒是娥眉识大体顾大局:“该送就得送,别因小失大。”
翠黛颇为费解:“什么是小?什么是大?”
娥眉解释给她听:“舅太太高兴是大,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什物是小。”
戚氏长了春秋忌讳就多,连着呸呸几口:“什么生啊死的,你这样谨慎之人也说怪话。”
娥眉也知道自己失言,毕竟自家太太才故去数月,更怕勾起花羞的思母情结,赶紧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自责:“瞧瞧我,越长越没出息。”
花羞反倒觉得娥眉的话在理:“母亲当初倒是带走了很多值钱的东西,她静静的躺在那里,用得着么。”
提及母亲她不免黯然神伤,眨下眼睛就滴下泪来,唬的娥眉双膝一软跪在她面前:“奴婢该死,口不择言让小姐伤心。”
翠黛与娥眉就像双生子,感情好心意通,知她惹祸,赶紧想办法拯救,忽然就想起慈济寺之行花羞在藏经楼遇到的那个男子,于是道:“是啊是啊,说这些没用的事不如说说那个怪人。”
怪人?花羞、娥眉、戚氏同时看她。
翠黛一边拉起娥眉一边给花羞擦拭眼泪一边道:“藏经楼的那位,寺庙之内着戎装,岂不是怪人。”
她这句话果然把花羞的思绪引了过去,她也一直奇怪呢,纵使那个人是武将,又不是打仗,平素出行也应该换了便装,没看清容貌,但他身上有股风尘仆仆的味道,想是外地的武将返京,可他为何没换下衣服就去藏经楼品赏镇寺之宝呢?那镇寺之宝又是怎么回事?假如是那幅奇怪的画,究竟是谁画的?为何除了王公侯伯之外就不让随便看呢?
疑问太多,也无处去问,总之忘记刚刚的不快,拿了玉镯去见嘉太太。
娥眉、翠黛陪伴,出了施施馆离开西园,进入正宅也才穿过一片用来分割两处院子的小花圃,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喊她:“前面的可是花羞表妹?”
花羞驻足循声而找,发现花圃边那棵石榴树后闪出一个男子,弱冠之年,穿戴奢华,既然是唤自己为表妹,想必应该是嘉或是嘉祺表哥,她遥遥施礼:“正是。”
习惯了谨言慎行,并无多问对方究竟是谁。
待对方走近,估算差不多是嘉,因为略有听闻大表哥生性放浪,看面前这位着装异常艳丽,走路大摇大摆,庶出的嘉祺应该没有这种气度。
她没有猜错,这真是嘉,整天游手好闲,多数烂醉如泥,经常夜不归宿,他早听说姑母家里有个美貌让百花都羞惭的女儿,因此取名花羞,一直无缘相见,今儿回来得知表妹竟然来了府里,不免欣喜若狂,正想往西园去看,路过此地蓦然发现个身姿若仙的陌生少女,便知是花羞无疑。
于是,嘉躬身唱喏:“久慕表妹,终于得见。”
他脑袋都快着地,如此大礼让花羞尴尬,还礼:“叨扰舅舅舅母表哥表姐们,心下惶恐。”
嘉近前一步想挽起她:“不惶恐不惶恐,自家人。”
花羞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我有事去见舅母。”
想借口离开,嘉却道:“我也刚好去给母亲请安,同行。”
花羞眉头微蹙,虽然是表哥终究不是亲哥,男女同行除非夫妻,否则会招人诟病,但她又不好拒绝,唯有敛身躲在路边:“表哥先请。”
嘉反说:“表妹先请。”
花羞不想走在头里给他看,继续:“长幼有序,表哥先请。”
两个人请了半天,终于嘉没拗过花羞,拔腿在前,边走边忍不住回头看,看花羞双眸就像浸满了春水般明媚,朱唇更似拓印了樱桃般娇艳,发如浓墨,衬着白玉般的肌肤,素衣素面,行一步则暗香拂拂。
只怕倚春楼和倚红楼的姑娘们加在一起,都不及花羞的一半姿色。
嘉偷偷这样想,感觉花羞像是什么花成了精,不然人间哪有这样绝色之人。
一路神思恍惚往暖香阁而去。
后面的娥眉、翠黛满脸鄙夷之笑,笑嘉对花羞过于热情就显得轻佻,两个人心里还止不住担忧,唯恐小姐又多了个麻烦货。
前后来到暖香阁,门口的小丫鬟见大公子到了,一如既往的根本不用禀报,在嘉太太这里,大公子畅通无阻,但看后面随行着花羞,就不得不进去通禀。
暖香阁内,嘉太太正在纠结。
起初她只想惩戒红衣,并切断昭蕙给时无声送信的门路,后经学嬷嬷点播,感觉这个红衣不能留,因为她知道昭蕙和时无声的事,虽然她只是个奴婢,但人是活的嘴巴就难以管住,一旦被外人得知,特别是施家,同定远侯的婚事作罢,嘉府还名誉扫地。
“按你说,该怎么办?”
嘉太太在地上踱步,马面裙拂来拂去,敛眉沉声。
学嬷嬷随着她走来走去,道:“杀人放火太晦气,但哑巴就不能乱讲话。”
嘉太太兀然立定,凝视她:“效仿昭然之事?”
昭然,就是茹姨娘所生之七小姐,十二岁时一场大病后变成哑巴,听力尚在,口不能言。
效仿昭然之事,嘉太太说的比较隐晦,学嬷嬷心知肚明,鬼魅一笑,并无多语。
………………………………
010章 心机
传话的丫鬟进来禀报,说大公子嘉和表小姐花羞同时来到。
嘉太太很是意外,这两个人怎么能凑到一起?
眉头拧起往临窗大炕上坐了,优雅的端起一杯茶,也不吃,只为了显摆手上那枚镶嵌红宝石的指环,得了花羞恁多礼物,高兴是高兴,又怕凸显出自己的落魄,最近几日恨不得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堆压在头上手上身上。
不料嘉先行步入,放肆的高声喊了句:“母亲。”
出入暖香阁,也就他敢如此说话了。
嘉太太因为知道花羞在后边跟着,是以破天荒的训斥儿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嘉并不在意,给她问好请安,寥寥草草几句就回头去看,当然是看花羞,脸上堆着满满的笑。
嘉太太无奈的晃晃脑袋,意思是这个儿子太不争气了,除了声色犬马再无其他,不用猜都知道儿子打起了花羞的主意,儿女大了,一年比一年操心。
花羞被娥眉、翠黛拥着进来,给嘉太太屈膝施礼,然后又再次见过嘉,刚刚虽然已经认识,舅母面前还需郑重一回。
学嬷嬷赶紧给她见礼:“姑娘住的好吧。”
她一提醒,花羞想起一件事,道:“嬷嬷昨晚给我送去的鹅毛褥子真暖和,一夜睡得香甜,谢嬷嬷关心,到底是舅母身边的人,行事都是舅母的风度。”
一言夸赞了两个人,嘉太太高兴学嬷嬷也乐,连忙道:“表小姐您快别夸老妇了,若我有太太的风度,早该在您进府第一晚就送去,忙里忙外没忙出个头绪,竟然把这等事忘了,该死该死。”
她边说边假意抽自己嘴巴子,惹得房里的人轰然大笑,嘉边笑边骂她一句“老顽物”。
闲话一阵,花羞左右看看房里没有其他人,救红衣心切,于是打开手中的绢丝手帕,露出那只秋香色的玉镯,恭恭敬敬呈给嘉太太道:“闲来无事摆弄妆奁,忽然发现这个,秋香色暗淡,非一般的肤色能压住,想舅母肤白似雪戴了这个蛮好。”
嘉太太眼睛一亮,意料之外,花羞已经送了她太多东西,不想今日还送,而且是如此贵重之物,不好马上收下,推迟道:“若说肤白似雪,侄女比我可白了几层,还是侄女留着戴吧。”
她其实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推迟,花羞既然要送就不会拿回去。
学嬷嬷在一边艳羡的看着那玉镯:“别说,太太的肤色和这玉镯就像星星衬月亮,互相辉映,甚好甚好。”
一个明里推迟,一个暗着索要,真是默契的主仆。
花羞为了在嘉太太面前混个感情熟络,大着胆子抓起嘉太太的手,把玉镯套了上去,再道:“瞧瞧,多好看。”
嘉在旁边看热闹,也符合花羞:“表妹之物,当然是极好之物。”
嘉太太高高兴兴,彼此说了几句奉承话,让人给花羞看座看茶,嘘寒问暖了一番。
花羞觉得该趁机切入主题,迟了怕红衣出事,道:“刚刚园子里好顿吵,说是三姐姐的婢女红衣冲撞了舅母被关柴房,真的吗,我是怎么都不信的,三姐姐多好性情的人,她调教出来的婢女断然不会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来。”
嘉太太面色一僵,花羞夸昭蕙本是好事,但自己真的抓了红衣,如此不是给女儿丢脸么。
学嬷嬷看嘉太太无言以对,帮衬道:“就因为三小姐性情好,才纵容了下人,那小娼妇竟然敢冲撞太太。”
花羞故意有点吃惊的样子:“红衣真的如此?那真是该重罚,倒是怎么冲撞的,我初来乍到不知规矩,嬷嬷教教我,回去我好告诉房里的人以后可别疏忽了。”
本就不是冲撞之事,学嬷嬷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嘉太太接过话去:“鸡毛蒜皮,无意之举,我都忘得差不多,但这些丫头仗着主子宠爱,很多时候猖狂得不知谁是主谁是仆了,不罚不行。”
花羞先赞同了一番,还列举自己身边的娥眉、翠黛等等丫头,哪一天自己脸色好了,她们就放肆起来。
娥眉、翠黛知道花羞举例是为了救红衣,更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气,是以即使被当众责怪也不生气。
花羞说的差不多,劝嘉太太:“小惩大诫吧,这天还没从那场雪里回暖过来,柴房冰冷,当心冻坏红衣没人伺候好三姐姐。”
嘉太太此时才了然,花羞送自己玉镯原来是有目的,且是为红衣求情的,心里一凛,她担心昭蕙和时无声的事被花羞得知,斜了眼学嬷嬷道:“抓个奴婢弄得满园子都听见了,周显家的做事越来越没分寸。”
花羞闻言知道她大概不想别人知悉内里之事,再回想昭蕙怎么也不肯说的样子,必然是非同寻常,可不能让舅母感觉自己了解了内幕,忙不迭道:“哪里是满园子,我不过是来给舅母送镯子路过如意居,就碰到了,主要是看见三姐姐在哭,想我在郢地的家养了个花狸猫,后来不知被谁打断了一条腿,那猫叫我也哭,畜生都舍不得,何况人,三姐姐身子骨娇弱,真哭个好歹,最心痛的是舅母你不是。”
这话倒不假,红衣在昭蕙身边最得宠,否则昭蕙也不能让她暗中给时无声传递信笺,真把女儿哭坏,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能受得了,一时拿不定主意,放了红衣又怕她乱说话,于是看去学嬷嬷。
学嬷嬷心领神会,道:“三小姐的个性与七小姐非常像。”
兀然提及昭然,花羞不懂是什么意思,嘉太太懂,想起刚刚两个人说的“效仿昭然之事”,既如此,放了红衣又如何。
定了心,刚想吩咐柳儿去传话放红衣,猛然发现炕几对面坐着的嘉,正眉开眼笑的盯着花羞。
嘉太太心里一紧,嘉是有婚约之人,定的是户部员外郎刘邃的女儿,秋上就要完婚的,可别闹出岔子。
虽然姑表亲屡屡皆是,更何况花羞的父亲贵为郢城伯,而刘邃不过区区六品,但嘉太太自然有她的打算,先前花羞没来,也就没想到什么姑表亲,即使想起去对姑老爷提,柏清正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不学无术他当然遥有所闻。
现下花羞虽然来了,纵然柏清正同意做姑表亲,怎奈嘉已经定亲,并且嘉太太想,假如花羞嫁给儿子,不过是亲上加亲,对自己一家没什么改变,现在姑老爷该管自己一家还得管,但是假如凭借花羞的容貌和才情,说不定连皇妃都做得,那个时候自己一家可就沾了大光,而儿子娶了员外郎的女儿,又有一个沾光处。
所以,她必须阻止儿子喜欢花羞。
先让人去通知放红衣,然后让花羞回去歇息,独独把儿子留下。
嘉望着花羞的背影着急道:“我有事,改天来给母亲请安。”
他想走,被嘉太太喊住:“说,是不是打花羞的主意?”
嘉一愣,随即道:“母亲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好的表妹为何不早给我。”
………………………………
011章 补救
“她哪里好,煞女。”
嘉太太冷冷一句,所谓煞女,不过是那日听昭容所言什么花羞入京之时恰逢暮春飞雪,虽然她不是特别相信,也还是放在心里了,此时拿到这里来搪塞儿子,却也是个好理由。
嘉愣愣的看她:“表妹是美人不是煞女。”
嘉太太用手帕压了压鬓角,无病呻吟的小动作,继续开解儿子:“你姑母年才几何就撒手人寰,她不是煞女是什么。”
嘉觉得母亲的话毫无道理,顶撞道:“生老病死乃为常理,姑母是因为久病不治,关表妹什么事。”
嘉太太恨铁不成钢的:“你啊你,你是色迷心窍了,总之你不准接近她。”
嘉在母亲面前恃宠而骄,继续反驳:“母亲怎么能如此,表妹刚刚还送你那么贵重的玉镯,转脸你就骂人家,母亲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出身,现在还是堂堂的嘉府大太太,怎么像那些市井俗妇,背后说人家坏话。”
这个儿子,虽然不学无术,但心地非常善良,嘉太太不知该欣喜还是该气恼,善良总是好事,但人首先得学会自保,否则善良就是傻,气道:“都是我把你惯坏了,敢对母亲这样说话。”
嘉也不与她理论了,拂袖而去。
嘉太太气得一拍炕几,才发现恼人的事又添了一桩,那就是儿子对花羞的心思,红颜祸水,亘古不变,花羞断然看不上嘉,恐嘉要害单相思。
长女守寡,次女婚事搁浅,三女与那穷书生共相首尾,儿子又惦记花羞……
“哎!”
她叹口气,细细思量花羞也没什么不好,但昭容所说的煞女,还是让她心里有根刺,最恼恨的是花羞初来乍到,就管起闲事,虽然她一再送东西给自己,但她是客居在此,管闲事不是女儿家的闺秀之道。
其实,花羞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当时无奈下受了昭蕙的请求,虽然舅母给自己面子释放了红衣,花羞回去后还是惴惴不安。
一连几日都在想着这件事,娥眉看穿她的心思。
“小姐,自那日应了三小姐的事你就一直闷闷不乐,早知如此莫若当初不接这桩差事。”
天气终于回归正常,施施馆门前的花开了一簇簇,花羞却无暇欣赏,手上忙着,昭容的锦囊已经绣好,正在穿络子里的珠子,头也不抬道:“不接,就是拂了三姐姐的面子,再者我看她实在可怜。”
娥眉把最后一颗珠子递给她:“那就不要多想,担心思虑过重身子受不了。”
花羞莞尔一笑:“哪里就金贵得想事情都不敢想,我皮的狠,小时候还爬过树。”
此话一出,旁边给她缝帐子的戚氏急忙嘘了声:“这种事情你还大呼小叫,只怕嫁不出去了。”
缝帐子是因为天气愈来愈暖,戚氏怕蚊虫伤到花羞,天青色撒花软烟罗,看着就舒爽。
翠黛帮着戚氏拉扯宽大的帐子,嘻嘻笑着:“爬树就嫁不出去,小姐和陌生男人同室相处过,岂不是要那个人负责娶回家。”
戚氏手一抖,针刺破手指肚,大惊失色:“这又是何时的事?”
慈济寺遇到戎装男子的事娥眉、翠黛皆没有告诉戚氏,在她两个年轻人眼里,感觉只是新奇,素常从花羞处看了很多书籍,不乏才子佳人的故事,更看了太多你侬我侬的戏,所以觉得花羞和那戎装男子既是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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