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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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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宵云再道:“翠黛骂的好。”

    花羞眼睛向上看他,很是意外,翠黛暗恋他多少年,一贯是变着法的讨他喜欢,怎敢骂他?

    温宵云道:“翠黛说,我有借酒浇愁的时间,莫若来关心你,你先被青杏刺伤,又被高丽王子劫走,侯爷忙于国事还有情可原,而我,打着闲云野鹤的名义,实际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喜欢一个人不是据为己有,而是要她安然要她愉悦,刚好高猛送来定远侯的信笺,我还不知以什么名义近身保护你,突然翠黛说你们府里招挑水工,这实在是难得的机会,让我留下好么?”

    听他娓娓道来,一贯玩世不恭放浪形骸,难得认认真真的说一次。

    花羞不置可否,突然转身往回走,边道:“你会挑水吗?”

    这是她答应了?温宵云大喜,追上道:“别人一次担两桶,在下可以担四桶。”

    花羞忍着不笑:“我可不付双份工钱。”

    温宵云欢喜非常:“分文不取都可以。”

    花羞兀然立定,冷脸问:“你的住处不在后宅,跟着作何?”

    温宵云恍然大悟的:“好好,我去找张总管,你若有事,可遣翠黛喊我。”

    花羞没有回答他,径直回了伯英院。

    至午后,花羞睡足了,喊了杜鹃和青鸾服侍她梳妆,穿戴不似在家里的常服,青鸾忍不住问:“夫人要出门?”

    花羞点头:“你和杜鹃随我去梧桐里。”

    青鸾欢快的答应了,梧桐里是舅老爷家,她并不晓得花羞与青杏之间发生的事,还以为是去走亲戚,窝在庭院深深的丫头们,难得有机会出去,所以非常高兴。

    穿戴整齐后,喊阿鲁套了车,花羞紧带着杜鹃和青鸾,之所以没有告诉翠黛,是怕她那火爆脾气闹事,此去梧桐里花羞仅仅是想找嘉太太和昭蕙问一下,那个青杏,究竟是哪根筋搭错,竟然敢刺杀自己。

    此时她有些怀疑青杏为昭蕙指使,但还不敢确定,毕竟那是自己的表姐。

    上午还是晴朗朗的天,此时云彩越聚越多,等花羞出了三道牌楼,云彩已经遮天蔽日,似乎又要下雨,今年京师的雨水格外多,大有洪涝之势,坊间传言,是有人得罪了海龙王,百姓还自发的买了各种供品,去西郊的白龙河孝敬海龙王。

    花羞没等走到梧桐里,雨点便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阿鲁催马快行,终于在雨势渐大时进了嘉府大门。

    听闻花羞来访,嘉太太有些意外还有些欢喜,以为她口口声声说无法向时无声提亲,上次被自己的一番话打动,去向时无声替昭蕙求嫁。

    “快把表小姐请进来。”

    嘉太太指着身边的学嬷嬷。

    学嬷嬷亲自出了暖香阁,站在门口迎候花羞,远远见了,远远的就喊:“太太等的着急,让我先来候着。”

    花羞莞尔一笑,到了近前只问:“舅母身子可大安了?”

    学嬷嬷眉眼都在笑:“好了好了,上次表小姐来给开的方子,两服药下去,药到病除,还打算去侯府看望表小姐和太夫人,这不,您先来了。”

    花羞虚以委蛇:“舅母才病愈,眼下暑气蒸腾,似要把人煮熟了,舅母还是歇着吧。”

    学嬷嬷竖着大拇指:“到底是自家姑娘,表小姐这么心疼太太。”

    说着话就进了暖香阁,门口侍立的丫头接过花羞和杜鹃青鸾手中的伞。

    花羞转身吩咐杜鹃和青鸾:“你两个也在此等着我。”

    她之所以想自己进去,是不愿意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杜鹃和青鸾虽是自己的婢女,但用着时日尚浅,还不确定脾气秉性,一旦事情捅出去,定远侯府可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

    等她随着学嬷嬷进了里间,嘉太太已经起身来迎,花羞到了面前即紧紧握住花羞的手,连道:“辛苦辛苦,这样的天。”

    花羞淡然一笑:“舅母安好,我就放心了。”

    嘉太太等不及问:“是不是时大人那里有了回话?”

    花羞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摇头:“我来并不是因为此事。”

    嘉太太怔了怔,怫然不悦,还是强忍着展现一张不真实的笑脸:“这样的天,外侄女还来我这里,那么大的侯府竟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么?”

    花羞不理她的尖酸,直言:“我来找三姐姐。”

    嘉太太眉头一皱,不知为何,总能联想到时无声,小心翼翼的问:“昭蕙她,又与时大人私下交往?”

    心里想,若是真,这次也不算败坏门风,总之自己是要把昭蕙嫁给时无声的。

    谁知花羞又摇头:“非也,我找三姐姐是想问问,她的婢女青杏,为何刺杀我。”

    一句话如巨石投入水中,轰隆一声响在嘉太太心底,愣了半晌,才讶异的问:“青杏刺伤你?外侄女何出此言?”

    花羞脸色清冷:“伤在后背,并未痊愈,舅母若不信,使人唤来青杏便知。”

    嘉太太当然不信,看着花羞一脸猜疑,吩咐学嬷嬷:“让柳儿去喊青杏,顺便让昭蕙也同来。”

    学嬷嬷应了,出去门口指使柳儿去了如意居。

    少许工夫,柳儿转了回来,禀报嘉太太:“三小姐说,青杏昨晚投井自尽了。”

    嘉太太目瞪口呆。

    花羞闭上眼睛,心里长叹,青杏若安然,或许昭蕙还能洗脱嫌疑,青杏一死,摆明了是昭蕙杀人灭口,昭蕙她,何其毒也未完待续。
………………………………

117章 威胁

    死无对证,所有的罪责被青杏带走,昭蕙,只是一问三不知,凭空受嘉太太一番奚落,花羞落了个哑巴吃黄连。

    这样的气氛也不适于久留,花羞简单告辞就出了暖香阁,外面大雨如注,杜鹃青鸾同时把伞举给花羞,却被一阵风掀翻掉落水中,两个婢女去追伞,啪嗒啪嗒脚下水花飞溅,瞬间周身湿透,狼狈不堪。

    而花羞,兀自与雨中伫立,冷由外而内浸入身体,想起最近发生的诸多事,自己从未有害人之心,为何屡次被别人害,老天……

    “哎呦我的老天,这是练的哪门子功夫,好端端的淋雨。”

    没等叩问出口,隔着雨幕传来昭君的喊,她远远看见花羞忙飞奔而来,奋力把伞挡在花羞头上,终究还是练家子,虽是女儿,虽然功夫实属三脚猫,也还是比一般女子力气大些,一手撑伞一手揽着花羞,急匆匆回了她的明月楼。

    甫一进屋,昭君就急三火四的喊婢女拿自己的衣服给花羞更换,她自己就抱了床被子裹住瑟瑟发抖的花羞。

    “我听说你来了,紧着去看你,这样的天为何不多留一会子,说,是不是母亲把你赶出来?”

    昭君用自己的衣袖擦着花羞脸上的雨水,边问。

    花羞木然的看着她,不答亦不动。

    昭君腾的就火了:“我平素尊她是母亲,一贯的装聋作哑,早忍受不了,所以,我决定离家北上。”

    这回,花羞眼珠转了转。

    昭君晓得她有疑问,想说什么,忽而面上飞起两朵云霞,咬着嘴唇害羞不语。

    花羞当然明白,无力的笑:“六姑娘想追随心上人去了。”

    啪昭君在她后背猛拍一下:“惯会取笑人。”

    花羞身子一抖,剧烈咳嗽起来。昭君急忙抚摸她的后心,“再不许笑我,我可拿你当知己。”

    花羞懒懒的靠着她,懒懒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呃?昭君搞不清她这好没来由的话。

    而花羞言下之意是。从此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从梧桐里到长荣大街,想害自己的人何其多也。

    外面风大雨狂,从明月楼的露台望出去,满天满地都是水。忽而横斜忽而倾落,乱糟糟一片辨不清其他,楼前那株木棉隐约可见,摇来摆去似要摧折,露台上雨水成河,隔着露台与内室的槅扇已经被雨水打湿,湿冷的气息扑进来。

    花羞同昭君瑟缩在被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花羞亦是有意无意的问起了青杏:“听说,昨晚三姐姐的婢女青杏投井自尽。可是真?”

    昭君手里把玩着鬓边垂落的一缕头发,叹气道:“真晦气,从此那口井再也不能汲水用,只不过偷了三姐一支金步摇,还回去便罢,一条命难道抵不过一支金步摇?”

    莫须有的罪名罢了。

    花羞的笑宛若初冬的冰霜冷厉,眼眸更仿佛深秋的古潭,分明清凌凌却望不见底,手使劲揉搓被子,恨从牙齿间升起。根本不用查明,青杏是婢女,更与自己素无瓜葛,她行刺必然是昭蕙指使。问都不用问,昭蕙不过是怨怼自己没有在时无声面前替她求嫁。

    而青杏投井,是最好不过的一个覆盖真相的法子,朱门大户,谁家没有几个不明不白死去的丫头,民不举官不究。命如草芥。

    花羞从来只知道昭蕙性格偏执,却不想她还如此暴虐,幸好时无声没有娶了她,否则家宅不宁。

    “阿嚏”不知是杜鹃还是青鸾,打了个喷嚏惊醒了浮想联翩的花羞,昭君那厢自顾自的说着,花羞入耳甚少。

    所谓骤雨,即是来势迅猛去时迅疾,一个时辰过后,雨歇,蝉声匝地而起,日光投在槅扇上,小丫鬟拉开门窗,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花羞向昭君告辞准备回府,离开明月楼出西园,巧的很,却在西园通往正宅的通道上遇见了昭蕙。

    彼此一照面,皆愣了愣,花羞完全没有昭蕙恢复的快,她已经奔来拉住花羞的手,一副歉疚的表情道:“对不住表妹,我那婢女青杏谁借了她天大的胆子,竟然敢行刺表妹。”

    花羞一瞬间惊呆,她怎么,不打自招?

    昭蕙复道:“都是怨我。”

    花羞再次惊呆,难道她,想承认?

    昭蕙继续道:“那日表妹来,母亲问起有关我与时大人的婚事,表妹说并无去提亲,我回来如意居人就恹恹的,青杏问,我就如实讲了,谁知她愤愤的,说表妹根本没有想我嫁给时大人,是以才不会去提亲,当时我还训斥了她,不料她竟然为了替我出气去行刺表妹,回来还向我邀功,这个贱婢胆子恁大,被我骂了一顿,你瞧瞧,她竟然想不开投了井。”

    昭蕙这番话让花羞蓦然想起施耘山,两个人真是殊途同归,一样大胆的说了实情,一样都把自己摘了干净。

    昭蕙双手把一条帕子绞来绞去,还在絮叨:“刚刚我把房里的丫鬟婆子逐个训斥了一顿,真怕表妹你仍旧没有去时大人那里提亲,指不定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又去行刺你,都是我平素太放任她们。”

    言辞上,这是好心,语气上,含着怨毒。

    花羞看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烟般的笑,分明是言辞恳切,这笑就格格不入,不过是在提醒,你柏花羞若不去提亲,我会继续加害你。

    至始至终,花羞没有说一句话,等昭蕙道别离开,青鸾气不过道:“夫人何故忍她。”

    两个婢女此时才大概听懂花羞此行嘉府的目的。

    花羞只淡淡的:“回府。”

    青鸾仍旧嘀咕:“今儿若是翠黛姐姐在,指不定就骂死她。”

    花羞边走边道:“你见两军交战,谁把谁骂死了。”

    青鸾抿着嘴不语。

    花羞晓得她是气不过,劝道:“何必争一时之气,另外,她毕竟是表姐,我若与她大闹,岂不是让舅舅为难,我与三姐姐在舅舅那里,不过是手心手背,今儿让她一次何妨。”

    杜鹃也忍不住道:“只怕夫人你今儿让她,她以为你怕她,会得寸进尺。”

    花羞温婉道:“随她。”

    嘴上这样宽慰婢女,是不想助长勾心斗角的坏风气,自己心里还是有数,昭蕙,为了个时无声,已接近癫狂。

    一路心事重重,怕昭蕙再次加害自己,更怕她去滋扰时无声,怎奈施耘天不在家,自己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忽而想起温宵云,怎么说他也是江湖历练过,见多识广,或许有好的法子来遏制昭蕙荒唐的行径。

    回了府入了伯英院,没等进屋子,水柔即向她禀报:“夫人您怎么才回来,老太太让人来请您几次了。”

    没等花羞问是什么事,水柔便讨好的告诉她:“听说是皇甫夫人让您过府给皇甫公子诊病。”

    花羞立即住了脚步,暗忖,施耘天不是去东府告诉施耘武,自己不能去给皇甫公子诊病么,若何皇甫夫人却来请自己?

    她不知的是,施耘天去宁远侯府告诉过施耘武其夫人游氏,说花羞身为命妇,不能抛头露面给人诊病,更何况对方是个大男人。

    然而,施耘武当时不在府里,等他回府游氏将此事告诉了他,施耘武也没在意,倒是游氏颇有微词,说花羞出尔反尔,另者,施锦瑜老大不小,若是皇甫彧的病一直不好,她就一直不能出嫁,如何是个了结,婚又不想退,施耘武虽然也世袭侯爵,但不比施耘天威名赫赫官运亨通,好不容易攀附上太宰大人,游氏说给丈夫听:“这门亲事不能断,所以,柏氏必须去给皇甫公子诊病。”

    施耘武听夫人分析利弊,觉得有理,然为难道:“耘天已经告知于你,柏氏不能去。”

    游氏狡黠一笑:“侯爷你并无在家啊。”

    施耘武凝视她,表示自己不懂其意。

    游氏与他耳语:“西府大爷只说给我听,你不在家,并不晓得此事,且你不在家是与太宰大人吃酒去了,席间便说起西府大夫人欲往太宰府给皇甫公子诊病一事……”

    游氏洋洋洒洒一大篇,听的施耘武眉飞色舞,连说:“妙极妙极”

    就这样,他偷偷的递了讯息给皇甫少骅。

    有人能治儿子的病,皇甫少骅喜出望外,于是,才让夫人送信给施家太夫人,邀请花羞过府做客。

    花羞回房换下昭君的衣裙,连口茶都没吃,即匆匆去了福安居。

    太夫人眉头紧锁,她是不想花羞去太宰府做客,若是单纯去做客还有情可原,去诊病,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想埋怨花羞几句,都怪她太出风头,偏偏当着东府之人说起这些,后把话咽下,说也于事无补,唯问花羞:“你可有把握治好皇甫公子?”

    花羞坦诚道:“并无。”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把握还如此张扬,无奈花羞是自己媳妇,唯有替她想了个亡羊补牢的办法:“修书给你师父温老夫子,普天之下,除了他再无旁人有此神技。”

    花羞却摇头:“并无把握,也并非治不好,容我看看再说。”未完待续。
………………………………

118章 结拜

    暑气渐升,大清早的即感觉憋闷难耐,庭前那排女贞树却是生机盎然,管事张存孝家的正吆五喝六的指使几个婆子抬着一口铜胎掐丝珐琅的大瓮,瓮里的浮着几朵雪白的睡莲。

    花羞穿戴整齐出来,张存孝家的立即迎上去极尽谄媚道:“听闻夫人喜欢莲,我昨儿弄了些来,您赏眼看看可中意?”

    花羞见那几个婆子个个累得憋红了脸,忙道:“先放下。”

    张存孝家回头的刹那,满脸的笑容像被刀刮了似的,瞬间不见,沉声道:“夫人叫你们放下。”

    花羞走上前欣赏了一番睡莲,仙姿神态,冰清玉洁,甚是喜欢,然而却对张存孝家的道:“哪来的送哪去吧。”

    张存孝家的一愣,不确定花羞的用意,以为自己是热脸贴冷屁股,颇为不自在,愣愣的杵着。

    花羞解释道:“子誉子耀年幼,小孩子淘气再所难免,度其身量高不过这口大瓮太多,一旦攀爬落水,你以为人人都会司马光砸缸。”

    司马光砸缸张存孝家的就不知道,但晓得花羞是担心两个小少爷,赞道:“夫人宅心仁厚,更具慈母心怀,只是这睡莲是买的,退回去那商主定然不许。”

    花羞略做沉思,随后道:“宋姐姐家里可有幼子?”

    张存孝家的腆着笑脸道:“叫我老宋吧,我最小的儿子都已经十六岁。”

    花羞点头:“如此,把睡莲放在你的院子里。”

    张存孝家的半分欢喜半分羞怯:“这是为夫人买的,放在我家里不妥。”

    花羞着急去太宰府,不想赘言,拔腿就走。路过她身边时轻拍了下她的手臂道:“我可以去你家里欣赏,没什么不同。”

    张存孝家的受宠若惊,朝花羞的背影连连鞠躬:“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花羞懒得接她的话,径自去了,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随行的杜鹃和青鸾:“这老宋很得太夫人的心么,我才过门即拨给我做了管事。”

    杜鹃谨言慎行惯了。只简单一个字:“是。”

    青鸾却是个直肠子。道:“夫人哪里知道,宋姐姐原先是福安居的管事,郝嬷嬷一心伺候老太太不肯担个管事的名头。后来宋姐姐失手打死了福安居专司清扫的丫头小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太夫人罚去库房管药材,夫人您嫁了过来。她就毛遂自荐,请太夫人擢升她为伯英院的管事。这么嚣张,还不是仗着他男人是大总管。”

    打死一个丫头竟然只降职惩罚,太夫人遵循的是谁家的律法?

    花羞骇然失色,手于袖笼里攥紧。直到洇出汗水。

    杜鹃偷偷掐了下青鸾,示意她不要乱讲。

    青鸾不以为意的:“怕什么,凡事有夫人做主。”

    花羞觑她一眼:“切不可学那起子人惯会狗仗人势。”

    哪起子人?青鸾不懂。也不敢随便问。

    花羞自己明白,张存孝家的。狗仗人势倚仗的是太夫人,不知太夫人缘何高抬这等面相一看即非良善之辈的人,或许,哄她做个走卒吧,那个小翠不知犯了什么错,张存孝家的可以私设公堂将她打死,总之花羞明白小翠得罪的并非张存孝家的,而是太夫人,无论是借刀杀人还是假手于人,太夫人在花羞心里,越来越让人胆战心寒。

    哎一入侯门深似海。

    心事浮沉,人就走到了垂花门,总管张存孝早领着轿子等在此地,且还有二十几个护卫。

    花羞指着那些个护卫问张存孝:“谁派来?”

    张存孝答:“侯爷临走留了口信交代小人,说夫人出门至少二十扈从他才可放心。”

    花羞嘟着嘴,他给这个写信给那个留口信,若非自己去祭奠母亲,也不会在城门口遇见他,岂不是就这样不告而别。

    由杜鹃青鸾扶着上了轿子,刚想说走吧,忽听有人高喊:“等等”

    不用看即知是温宵云。

    果然,温宵云抱着他那闻名天下的重剑大步而来,至轿子前对花羞道:“算我一个。”

    花羞不想他与自己走的太近,于是指着那些护卫道:“侯爷交代,二十个护卫足矣。”

    温宵云想了想,重剑一横,耳听啊的一声惨叫,距他最近的那个护卫倒地,他自鸣得意道:“现在少了一个。”

    花羞晃晃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温少侠几时学会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温宵云挑着丹fèng眼,无声的笑:“刚刚。”

    花羞也不与他争执,晓得他保护自己亦是施耘天的安排,若是有人闲言碎语,自有施耘天来做挡箭牌,于是吩咐:“走吧。”

    一行人出了侯府,离开长荣大街直奔皇门西,那是太宰皇甫少骅的府邸。

    轿子颤颤巍巍,小半个时辰才来到皇门西,张存孝身为引路,指着那苍松翠柏掩映的居所道:“大夫人您看,那就是太宰府。”

    花羞掀开轿帘望去,这太宰府不似别个权贵的府邸处于繁华地段,倒像是隐居修炼的所在,四处皆被郁郁苍苍的树木遮蔽,能望见的,也只是从松柏间泄露出来的那么一角,但不知皇甫少骅那样专横跋扈之人为何选在这么沉寂之地安家。

    入了松柏林是一条长形石铺成的道路,宽阔直通太宰府大门,而花羞此时才发现别有洞天,房屋绵延出去,远处看一个太宰府当得起一个小城郭。

    距离大门几丈开外,有太宰府侍卫执刀枪过来问:“可是定远侯夫人到了?”

    引路的张存孝答:“正是我家大夫人来访皇甫夫人。”

    侍卫躬身道:“请。”

    刷拉另外几十个侍卫分列两厢,花羞的轿子进入大门,没停,直接过仪门到了垂花门,又有个年约四旬的管事嬷嬷候着。

    花羞下了轿子,那管事嬷嬷也不多言,只屈膝施礼道:“请大夫人往花厅稍等。”

    花羞随着这嬷嬷来到位于后宅的花厅,一路看,太宰府的华丽富奢,定远侯府皆无法企及。

    进了花厅,几个丫鬟鱼贯而入,端茶的,端糕点的,端水果的,端熏香的,端漱口水的,还有端净手水的,等等等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规矩颇多,花羞本着入乡随俗,人家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套下来,何止繁琐,简直是累人。

    又吃了半杯茶,才听厅外脚步欻欻,是皇甫夫人由一干丫鬟婆子众星捧月似的来到。

    有个管事嬷嬷给彼此做了介绍,花羞看那皇甫夫人,体态窈窕,容颜秀美,肤如细瓷,嘴角含笑,真看不出她已经几十岁,当真是驻颜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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