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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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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管事嬷嬷给彼此做了介绍,花羞看那皇甫夫人,体态窈窕,容颜秀美,肤如细瓷,嘴角含笑,真看不出她已经几十岁,当真是驻颜有术。

    环佩叮当,珠翠乱颤,皇甫夫人一举一动不容你忽视,她盯着花羞看了看,融融笑道:“早听说定远侯夫人国色天香,害我神交已久却不得相见,现下看,果然名不虚传。”

    礼尚往来的客套话,花羞亦会,回她道:“也听闻皇甫夫人绝色倾城,今儿一看,实在是相见恨晚。”

    皇甫夫人眉眼含笑,竟亲亲热热的拉着花羞的手往椅子上分宾主坐了,又道:“我家老爷同侯爷实属莫逆,希望我与大夫人亦能情同金兰。”

    花羞适时的站起躬身道:“姐姐在上,受小妹一拜。”

    皇甫夫人忙伸手相搀:“自家姊妹,无需这些繁文缛节之礼,倒是我高攀,大夫人可是太后的义女。”

    花羞之所以与皇甫夫人示好,希望此后藉由自己的关系,性情耿直的父亲再有得罪皇甫少骅之处,他能网开一面,现下她也不想过谦,降低自己就是抬高别人,会助长别人傲气,自己有些地方压制住皇甫夫人,也就变相压制住了皇甫少骅,这也是为父亲的安危考虑。

    于是她道:“听闻当今长公主还有个开画苑的异性姊妹,夫人何来高攀一说,讲的只是个情义。”

    皇甫夫人频频点头:“听大夫人之言如沐春风。”

    花羞觉得是时候了,道:“我来一是拜会皇甫夫人,二来是看看皇甫公子,那心痛病可好些?”

    皇甫夫人忽然情绪低落,叹气道:“若是好了,安敢麻烦大夫人过府。”

    花羞连说客气,复道:“诊病要紧,引我去看看。”

    皇甫夫人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起身,引着花羞来到皇甫彧的住处,不在后宅在另外一个院子。

    于二门口,皇甫夫人遣个小丫头去禀报皇甫彧,说花羞来为他诊病。

    房门打开,三五个丫鬟婆子恭候,花羞随着皇甫夫人进入,扑面而来的全是草药味,刺鼻。

    两个婢女掀着珠帘请进花羞同皇甫夫人,而皇甫彧,已经从床上起来,手捂心口过来迎接花羞。

    花羞看他,何止瘦弱,简直是皮包骨头,双颊深陷,眉骨凸出,一张脸仿佛仅剩下一双大眼,面色惨白,难得的,他身上没有其他病人的卧床而来的难闻气味,反倒一袭一袭的馨草香,让花羞顿生好感。

    皇甫夫人为他们彼此介绍后,按照皇甫彧的要求即退了出去,单等房内只剩下花羞同他两个,皇甫彧道:“大夫人,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花羞讶然:“这却是为何?本夫人并非医者,诊病不过是旁门左道。”

    皇甫笑,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心口痛,其实是心病。”未完待续
………………………………

119章 离间

    心病非病,比病要命。

    这一句是当初温老夫子送给花羞的八字箴言,不是教她如何诊病,而是告诫她需胸襟开阔,切莫工于心计,劳己累人。

    皇甫彧说他有心病,这本不该告诉自己,花羞想,莫说二人初次相识,即便认识日久,也总归非亲非故,还是男女有别。

    于是直言:“抱歉,本夫人略通歧黄之术,心病,我却没有心药,请公子另择名医。”

    说完离了镂花椅,转身欲出去。

    “大夫人且慢”

    皇甫彧失声喊道,待花羞转头,见他一双大眼竟然起了雾气,面上是万般的恳切,手还遥遥伸出,一个挽留的姿势。

    恻隐心起,花羞劝道:“公子有心病自去与太宰大人和夫人说,与我这个毫不相干之人说不得。”

    皇甫彧缓缓坐在铺着厚厚椅搭的椅子上,仿佛整个人都陷进去,面色疲惫,颓然道:“家父遍访天下名医为我治病,眼见我一日更比一日憔悴,无一人能够妙手回春,他怎知我并非真的有病,只是心气郁结,闷闷不得舒展,即便是神医亦难治好……”

    花羞第一次不礼貌的打断别人说话:“皇甫公子,你的心事何妨说给令尊听。”

    皇甫彧摇头:“他不能听,他听了,必然会气绝身亡。”

    花羞骇然睁大了眼睛,突然好奇,究竟他是怀着什么心事,说出能把皇甫少骅气死?

    慢慢坐了下来,凝神静气的听皇甫彧说。

    这少年郎悠然长叹,手在袖子里摸着,摸出条绢丝帕子。粉嫩嫩的颜色,一看即知是女人之物,更何况帕子一角还绣着簇幽兰,皇甫彧忘情的扬起帕子,杜若的气息拂拂而来。

    花羞大胆猜测,皇甫彧的心病,是暗恋上某个不该恋上的女子。

    果然。皇甫彧道:“这条帕子的主人。便是在下的意中人。”

    花羞明白,他的意中人定然不会是施锦瑜,然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谈着男女情事,花羞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把手缩进袖笼。道:“这样的故事,即便公子不能说与太宰大人和夫人听。也可以说与好友听,实在不该说给本夫人听。”

    皇甫彧苦笑道:“除了您,谁都不能说。”

    花羞奇怪道:“这却是为何?我与公子,不过初识。”

    皇甫彧拱手朝她。郑重道:“我却对大夫人慕名已久,定远侯原配汪氏殁后,他不肯再娶。施家四爷耘莽贤弟已经告诉过我,太夫人左右为侯爷请了多少媒人。又看了多少闺秀,侯爷执意不娶,不料,却突然欢天喜地且声势浩大的娶了大夫人您,认识侯爷的人都在猜测,究竟大夫人何许人也,让侯爷一改初衷,甚至坊间传言,说您三头六臂的也大有人在,您既然如此神通,应该能治我这个心病。”

    花羞婉拒:“既是心病,便是秘密,为人保守秘密很累,公子何故强加与我?”

    皇甫彧眉毛一挑,刚刚还是暖如春三月,此时却仿佛走入深秋,一脸冰霜,淡淡道:“既然大夫人执意不肯救我,我也不再为难你,夫人请。”

    他说完请字,便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人本来就瘦,蜷缩下去,就佝偻成一团,如一堆枯骨,几分恐怖些许可怜。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花羞狠心坐了下来,迟疑一番道:“公子请讲吧,但凡我能帮到你,一定尽力。”

    皇甫彧立即抬起垂落的脑袋,一笑,就多了些生机,若是壮实些,也算是个俊朗之人。

    “我的心上人她叫紫嫣。”

    皇甫彧开口叙述,不料却被花羞打断:“公子稍等,紫嫣这个名字恁地耳熟”

    皇甫彧苦笑道:“大夫人也听说过紫嫣?”

    花羞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却打捞不出有关她的一切,只是对这个名字有些似曾相识。

    皇甫彧忽然转头望着碧纱橱,水皱纱影影绰绰,外面的景物不甚清晰,一团又一团的红,应该是牡丹绽放,皇甫彧指着那些红道:“本府原来没有牡丹,自从紫嫣进门,因她喜欢,父亲便在府里遍植牡丹,连我这里都不放过。”

    ……自从紫嫣进门,因她喜欢,父亲便在府里遍植牡丹……

    花羞把这一段粗略想想都明白,皇甫彧的心上人应该是嫁给了皇甫少骅,造物弄人,怪不得皇甫彧郁郁寡欢,久而久之郁积成病。

    “怎么会?”花羞不知该如何问,又实在觉得蹊跷。

    “大夫人想起紫嫣了么?”皇甫彧不答反问。

    花羞点头:“名动京师的春满楼头牌。”

    皇甫哈哈一笑,过于突兀唬了花羞一跳,他的笑骤来骤去,此时却阴沉着脸道:“我与紫嫣相好,想为她赎身然后比翼双飞,那日我吃醉了酒斗胆向父亲说明此事,希望他能让我娶了紫嫣,不料没过几天,紫嫣却成了我父亲的妾侍,我起初还以为这是巧合之事,后来才知道,父亲纳紫嫣为妾,就是因为我与紫嫣相好。”

    花羞唯有静静恭听,问不出口,也不知如何安抚皇甫彧的情绪,再看他的脸色,仿佛被沉塘窒息一般,花羞急忙将他手中的绢丝帕子按在他腕处,以此隔开自己同他的肌肤,再探其脉搏,急促得仿佛要挣破肌肤而出,花羞道:“往事如烟,公子何必耿耿于怀。”

    皇甫彧晓得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是担心自己出事,于是道:“大夫人放心,我很好,只是气不过而已。”

    花羞开解他道:“或许太宰大人有他的苦衷。”言下之意,紫嫣是风尘女子,堂堂太宰大人的公子娶个秦楼楚馆的女子为妻,皇甫少骅便会颜面扫地,所以他纳紫嫣为妾。或许是想绝了儿子的念想。

    皇甫彧笑道:“大夫人果然聪慧,没等我说,您已经洞悉了一切,可恨的是,那日紫嫣跑来找我,要我带她远走高飞,我不是不想。怎奈父母仅有我一个儿子。我走了,父母垂垂老矣之时,谁在他们面前尽孝。我没有答应紫嫣,然而紫嫣却被父亲一顿毒打,说她是貂蝉再世,魅惑离间我们父子两个。”

    花羞边听边思索。她虽然为闺中女儿,也略微知道紫嫣一些事情。更在来了京师之后,从昭君嘴里听说过,王孙公子拜倒在紫嫣石榴裙下者无数,怎知她身后没有个王允。凡事都有可能,这样说不是诋毁紫嫣,都因为皇甫少骅权倾朝野。树敌太多,他铲除一个又一个。反之,别人亦想扳倒他,效仿王允,将紫嫣安插进太宰府,完全可能。

    花羞厌极皇甫少骅,但可怜皇甫彧,于是道:“现下公子气愤难当,像极了当年的吕布。”

    她这样一说,皇甫彧猛然看向她,满脸不豫之色:“大夫人之意,紫嫣使的是离间计?而我,已经中计?”

    花羞没有言语,一脸的毫无表情。

    皇甫彧当她是默认,拍着椅子的扶手霍然而起,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夫人请吧。”

    下了逐客令,花羞不气不怒,缓缓站起,淡淡道:“告辞。”

    走出皇甫彧的房间,花羞仰头望天,云淡风轻,低头看地,花草繁盛,正是人间好景色,空有庸人自扰之,喊了外面等候的杜鹃和翠黛,一同来到皇甫夫人接待她的花厅。

    皇甫夫人不在,花羞就对个管事嬷嬷道:“烦劳嬷嬷代我转告皇甫夫人,家有急事,就此离去。”

    出了花厅,温宵云和张存孝一同迎将上来,花羞只道“回府”。

    等皇甫夫人追出来,花羞已经出了太宰府坐上轿子,十九个护卫前呼后拥,离开这松柏苍郁之地,往长荣大街而去。

    回到家里,先去太夫人那里回禀。

    郝嬷嬷正与老太太相对而坐,一口一口的喂她吃桃子。

    花羞看了心里感叹,权贵之人,手脚都成了多余,唯一能用到之处,便是责罚下人们的拳打脚踢。

    见她到,郝嬷嬷连忙施礼:“这一趟不轻松,我给大夫人炖燕窝去。”

    一语道破天机,花羞笑,这个郝嬷嬷定非凡人,摆摆手制止她:“多谢嬷嬷,只是大热天吃不下。”

    太夫人指着郝嬷嬷骂:“你个老猢狲,偏心也掂量下,这节气不如吃个冰过的瓜果更舒服。”

    郝嬷嬷作势打自己的脸:“老糊涂了不是。”

    太夫人就呵呵的笑:“行了,少给我,要打就真心打,赶紧给大嫂拿桃子,才冰过,等下热了就不好。”

    郝嬷嬷转头去炕几上拿桃子。

    太夫人由着玉绣给她擦手,问花羞:“皇甫公子的病,你可能治?”

    花羞顿了顿,不好说实情,只含糊其辞道:“病的太久,治起来短时日也不能痊愈。”

    太夫人听着应该是能治好,欢喜道:“早一天晚一天不怕,能治那是极好的,如此锦瑜就可以出嫁了,快二十的女儿家,可愁坏了她哥嫂。”

    花羞忽然想起紫嫣,皇甫彧对她如此痴情,施锦瑜嫁过去夫妻之间能和美么?皇甫彧所谓的心痛病,现下看来一半是忧郁,一半也或许是故意拖延婚期,他不想娶施锦瑜,即便被逼娶进门,怕是像施耘天对秋娘,像腊肉似的高高挂着。

    忽而笑了,笑自己杞人忧天。

    正在此时,铜缕进来禀报:“高丽王子求见太夫人,还带着六十四抬的聘礼。”

    聘礼?太夫人愣。

    花羞亦愣,他这是要求娶施锦珂,可是,他与施家已经水火不容,怎么突然求娶?未完待续
………………………………

120章 托词

    就在定远侯府那能跑马的前院,高丽王子的聘礼红彤彤覆盖了一地。

    张存孝侯在福安居,等着太夫人的示下。

    花羞是知道内情之人,是以非常惊讶,先是太夫人派巫毅和施耘山相继刺杀高丽王子,后是高丽王子以她为由引来施耘山和巫毅,行院山下那场厮杀花羞并未存心打听,总之现下施耘山安然无恙,巫毅也没有损伤,只以为彼此闹到如此地步,必然会有一方面寻个由头上报皇帝退婚,不料今日高丽王子竟来求娶。

    太夫人肥嫩的手指嗒嗒敲打着炕几,半晌没有开口讲话。

    张存孝亦不敢相问,规规矩矩的站着纹丝不动。

    郝嬷嬷一旁为太夫人打着扇子,眼睛专注地面。

    玉绣玉绮垂手侍立,极力压制着呼吸。

    房内阒然无声,花羞摩挲着宫绦上的流苏,待看太夫人该如何定夺。

    突然刷拉一声,施耘山偕同夫人殷氏挑起珠帘来到,见房内人多,特别是花羞在,刚刚还是急吼吼的,此时却徐徐道:“刚好大嫂也在,高丽王子前来求娶锦珂,倥偬之际,不知母亲作何打算?”

    倥偬之际不过是托词,母亲作何打算才是他的真实想法,施锦珂与高丽王子有婚约在,不答应嫁娶不合礼数,答应,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怎还做得了亲家。

    太夫人手一伸,郝嬷嬷会意,立即端了杯茶放在她手掌上,小呷一口,忽听咔嚓一声,茶杯摔在地上碎为齑粉,立即喝道:“你想烫死我么”

    若是换了玉绣玉绮银红银绯铜纹铜缕等丫头,早吓得魂飞魄散,郝嬷嬷见怪不怪,躬了身子道:“我老不中用了。”说完指使玉绣重新筛杯茶来。这次她就用扇子扇了又扇,感觉不烫才递给太夫人。

    咔嚓第二个茶杯同样摔碎,太夫人怒目而视:“这么凉的茶怎么吃”

    郝嬷嬷仍旧是处变不惊,慢吞吞道:“凉过头了。不然您吃杯蜜汁露如何。”

    接连发泄两次,太夫人心情稍微平复,嗯了声。

    花羞一旁观看,怪不得施耘天留信给温宵云,府里若有解决不了之事。可问郝嬷嬷,这郝嬷嬷果然行事老练,晓得太夫人是心气不顺拿她当了出气筒,不慌不忙,慢慢就把太夫人的怒气平息。

    施耘山眼巴巴望着母亲等着示下,太夫人眼皮挑起看了儿子一眼,问:“依着你,此事该怎么办?”

    施耘山脱口道:“拒婚。”

    太夫人敲打炕几的手兀然停下,眉头收拢,疑问:“拒婚?因由呢?”

    殷氏总想出风头是以从旁替丈夫回答:“媳妇听闻那高丽王子的宫内美姬无数。连护卫都是女子,锦珂安能嫁给他。”

    太夫人叹口气,很是不屑殷氏的一番言论,斥责道:“你怎么有这样的无稽之谈,王子即是未来的王,你见哪个王身边徒有一群内监,锦珂是要做王妃的,是将来的王后,管他多少美姬。”

    殷氏被训,面上有些挂不住。想笑笑不出,木讷讷的。

    施耘山替媳妇周全道:“蕙心的意思是,王子殿下或许已经有了王妃也未可知,毕竟我们不了解高丽那边的实情。”

    蕙心。是殷氏的闺名。

    太夫人凌厉的面色稍微缓和些,被施耘山的话提醒,茅塞顿开的有了好主意,点头:“这是个办法。”

    究竟这是个什么办法她没有说,吩咐张存孝让高丽王子前厅等着,她这就过去。

    张存孝一走。她又屏退了所有丫头,郝嬷嬷除外,此时才说了自己的想法:“等下见了王子就说,婚事不急,因坊间传言王子在高丽已经有了王妃,这件事需查明。”

    殷氏急于表现,忍不住道:“可是我并没有听说这种传言,若是王子诘问,该当如何?”

    太夫人无奈的摇摇头:“你觉得那王子会微服私访去彻查究竟坊间有无这个传言?”

    殷氏语塞,忙垂下脑袋。

    太夫人又道:“这只是个托词,总得给我些时日来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一转头,发现花羞娴静如姣花照水般端坐,殷氏虽然每每出口必然是错,终究还是本着为小姑施锦珂着急,而花羞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太夫人怫然不悦,问:“大嫂可有良策?”

    花羞正凝神思索,被她一问猛然醒悟似的,道:“娘说的便是良策。”

    太夫人似信非信,怕花羞是虚以委蛇。

    花羞凝眉想了想,续道:“这个托词还需一个人来帮忙,那就是皇后娘娘。”

    太夫人讶异:“这等事要娘娘出面?”

    花羞成竹在胸:“不是让娘娘出面,而是让娘娘发懿旨,责令定远侯府派人往高丽国测查高丽王子有无王妃一事,此去高丽千山万水,来回少说得几个月,这几个月,谁知发生什么事呢?我们也可以借此时机来另谋良策。”

    太夫人忽然喜上眉梢,赞了句“好”,特别欣赏那句“谁知发生什么事呢”,不信高丽王子有九条命,高兴道:“我明日一早即进宫面见皇后,细说端详。”

    施耘山有些担心:“若是王子告到皇上面前……”

    花羞缓缓摇着脑袋:“不怕,嫁娶之事本是小事,虽然有皇上赐婚在前,我们又不是不嫁,只是坊间传言如此需要测查,另外,有皇后出面,皇上不好拂了面子。”

    太夫人下了决心:“就这么办。”

    一锤定音,太夫人由花羞几个陪着来到前面,高丽王子百等她们不来,正揪着张存孝质问。

    “殿下稍安勿躁。”太夫人迈步进了厅堂,“婚姻实乃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你与锦珂是皇上赐婚,也不能说完婚就完婚,三书六礼,繁文缛节,另外,老身听坊间有传言,说殿下在高丽国已经娶了王妃,我女儿是断然不能做侧妃的。”

    高丽王子惊道:“怎么可能,我尚未婚配,坊间传言都是空穴来风,太夫人何必信那些道听途说。”

    太夫人自顾自坐下,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容老身彻查此事,也算还一个清白给王子。”

    高丽王子霍然而起,一甩袖子怒道:“小王说没有就没有,这种事情怎么能信口雌黄。”

    花羞见他言行过于激动,提醒道:“既然没有,君子坦荡荡,殿下何必急得面红耳赤,。”

    高丽王子做了个深呼吸,稳稳心神道:“好,就让你们查,三日后我会再来。”

    太夫人当机立断:“送客。”

    张存孝马上执行:“殿下请。”

    高丽王子拔腿就走,没几步忽然踅回来对花羞道:“小王最近心神不宁,夜不安寝,不知是什么症候,听闻大夫人为神医温九重弟子,烦劳大夫人给看看。”

    花羞没等说话,太夫人待她拒绝:“殿下不舒服,我去禀明皇后娘娘,娘娘自然会遣太医来,柏氏一介女流,哪里会看病。”

    高丽王子突然捂着心口煞有介事道:“只怕等太医来,小王已经一命呜呼,你能担待得起么?”

    太夫人晓得他是使诈,却也没有办法,他毕竟是王子殿下,唯有妥协道:“那就麻烦大嫂给看看,有病,库房药材多着,没病,那就是殿下思虑过度所致,所谓白日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殿下何必劳神费心拖垮身子。”

    高丽王子面带讥诮道:“多谢提醒。”

    太夫人眼皮垂下,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带着施耘山等告辞而去,留下张存孝陪着,看病地点就在这厅里。

    高丽王子朝花羞奸诈一笑:“请吧。”

    花羞淡然一笑,让杜鹃拿出条帕子放在高丽王子手臂上,她再把手搭上去探脉,明知道其没病,或许是故意以此接近自己,或许是有话说,而她,确实是有话对高丽王子说,为了支开张存孝,道:“殿下应该是水土不服引起脾胃虚弱,需调理,麻烦大总管去库房拿几味药材给殿下,也省得再跑一趟医馆。”

    说完,让青鸾取了笔墨,开的方子不过是温补之物,吃不坏也治不了病。

    张存孝甫一离开,花羞又让杜鹃和青鸾去门口守着。

    高丽王子自作多情的喜滋滋道:“你有话对我说。”

    花羞却冷着脸:“是,是有话问你,既然王子与太夫人闹得剑拔弩张,何必牵连锦珂,她是无辜的。”

    高丽王子故作不懂:“大夫人何出此言?”

    花羞厉声道:“你我皆明白。”

    是明白,太夫人一方几番刺杀他,他也故意住进施家白天晚上各处查看,还因此在莲池边救了花羞,却故意糊涂,道:“我与三小姐一见钟情才向皇上请求赐婚,我想娶锦珂,有何错?”

    花羞鄙薄的笑:“殿下何必巧言令色,。”

    高丽王子近前一步:“大夫人之意,我喜欢三小姐是假?”

    花羞退后两步,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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