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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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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嬷嬷接了过去,又呈给太夫人。
太夫人摆摆手:“不必看了,明日把钦天监请来,星命之术我又不懂。”
管事嬷嬷退后。
身边的定远侯施耘天似有话说,当着外人又不能言明心事,斟酌半晌才看着太夫人小声道:“母亲,此事还需细细思量。”
所谓的细细思量,是他没有续娶的心思。
太夫人知道他心里所想,结发之妻汪月涵病故已然过了一年,血气方刚的男儿竟然没有再娶之意,更因为他东征西战戎马倥偬,此次征讨大捷,却迟迟不归,太夫人才让人送信过去说自己身子欠安,目的就是要儿子回来完成人生大事。
儿子不急母亲急,太夫人蔼然道:“我儿,听娘这一回。”
施耘天唯有闭口不言。
娄大又让小厮把带来的礼物奉上。
管事嬷嬷接过送到太夫人面前,老人家眼前一亮:“哎呦,这料子可稀奇。”
娄大见她喜欢,暗想学嬷嬷的主意真不错,急忙顺着话道:“这是我家老爷的外侄女,也就是远自郢地而来的表小姐亲手织就,据说单单金丝就耗费不少,我家太太说,这么好的料子,唯有太夫人才能匹配。”
他的奉承太夫人并无在意,道:“我喜欢的倒不是金丝,而是这图案,这工法,你家表小姐是怎么个妙人,居然有这些手段。”
娄大本着给嘉府争光,道:“不瞒太夫人,装三小姐庚帖的匣子,也是这位表小姐亲手刻制。”
太夫人忙转头去看。
管事嬷嬷领会,捧起洋漆高几上的匣子来到她面前。
太夫人没等说话,旁边的施耘天惊喜道:“这,好像是失传很久的圣手神雕!”
刚刚他不屑合婚,也就没有在意这个匣子,听闻是个姑娘所刻,觉得实在难得因此才看了,也才发现这只楸木匣子的与众不同。
太夫人眼睛盯着匣子问儿子:“有什么讲究?”
施耘天踱过去接下管事嬷嬷手中的匣子给母亲讲解:“这种雕法极为复杂,您看看这仕女头上的花朵,层层叠叠,但是用手一摸,却无突兀之感。”
太夫人果然伸手摸摸:“真是,摸着华润,看着繁复。”
她转头问娄大:“这位表小姐可在你们府里?”
娄大老实答:“在,新近入京,客居在此。”
太夫人又问:“年有几何?”
娄大略微迟疑,感觉太夫人问的蹊跷,也只能道:“恰逢二八。”
太夫人感叹:“才十六岁就有这些手段,真是不得了,能织出这么好看锦缎,雕出这么好看匣子的人,容貌也应该差不了。”
娄大顿了顿,是拿不准自己该说不该说,当着皇亲国戚实在不敢隐瞒,坦言:“可以说……倾国倾城。”
太夫人啧啧:“难得才貌双全。”
说完回头看看儿子,心里道,这么出色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自己这么出色的儿子,想问问对方可有许了婆家,眼下正和嘉府三小姐合婚呢,不好直言。
眼珠一转,道:“麻烦娄管家回去和你家太太说,虽然婚事没个一定,但也算是认识,后天我府上的戏班上演新剧,请嘉太太过来听戏,别忘了,带着那位表小姐。”
娄大急忙躬身替嘉太太谢过。
太夫人高兴,喊了句:“赏。”
管事嬷嬷喊人拿来按规矩应该给的二十两,太夫人却道:“少了,五十两。”
娄大欢喜得噗通跪地给太夫人叩头。
事情办妥,又发了笔小财,他拿着银子喜滋滋的转回嘉府,疾步赶去暖香阁给嘉太太报喜。
进了暖香阁,嘉太太首先问:“施家如何?”
娄大满面是笑:“琼楼玉宇,妙不可言。”
嘉太太再问:“侯爷如何?”
娄大止不住赞美:“器宇轩昂,人中翘楚。”
嘉太太高兴得不得了,又问:“施家人对你如何?”
娄大不敢隐瞒:“出手就是五十两。”
嘉太太眼睛都瞪大了:“你快说说其他。”
娄大禀明:“施家太夫人请您后日过侯府听戏。”
这等礼遇让嘉太太高兴得就是不能欢呼雀跃,胸有成竹的道:“看来婚事差不多。”
娄大补充:“施家太夫人特别交代,要带着表小姐。”
嘉太太一愣,满脸笑容渐渐褪去。
………………………………
015章 毒计
得知施家太夫人要花羞同往侯府听戏,嘉太太满心不悦娄大在施家太夫人面前夸赞花羞。
自花羞来,她看到的只是花羞送她的那些财物,漠视了花羞会对自己女儿造成的威胁,后悔送施家太夫人花羞织成的荆锦,后悔用那个花羞雕刻的匣子,木已成舟,后悔也晚了,想着办法亡羊补牢。
忽然就想起昭蕙和时无声的事,陡然间心生一计,问学嬷嬷:“明儿,诗文雅斋还开门吧?”
学嬷嬷回复:“天天开门,您放心,我已经派人盯着如意居呢。”
盯着如意居,就是盯着昭蕙的意思,防备她去诗文雅斋与时无声见面。
嘉太太摆摆手:“不,要昭蕙去,并且要花羞陪同。”
学嬷嬷冷不丁没反应过来:“您的意思?”
嘉太太冷然一笑:“那个穷书生也会去吧?”
回话的是娄大:“去,整天和一群臭味相投的穷酸吟诗作对。”
嘉太太点头:“嗯,很好,告诉昭蕙,去诗文雅斋可以,但不能再去见那个时无声。”
学嬷嬷还是没转过弯子。
嘉太太自己心里有数,告诉昭蕙不见时无声,这是给她去诗文雅斋的借口,否则自己强力反对来着,突然准许会让女儿生疑,这样一说看似逼迫,但昭蕙定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听她的话,一准会去见那个穷书生。
嘉太太就是想让昭蕙和时无声见面,两大目的,一,娄大找过时无声,当时无声再见到昭蕙,必然坦言自己根本不喜欢她,如此昭蕙就死心。二,要花羞陪着,一旦昭蕙和时无声的事弄得满城风雨,对施家的交代就是,其实和时无声相好的是表小姐花羞,昭蕙不过是做她的陪衬。
这一箭双雕之计让嘉太太非常得意,但毕竟做得不够光明磊落,且花羞对她不薄,所以羞于对学嬷嬷和娄大说明,只让学嬷嬷去如意居和施施馆对昭蕙和花羞下达自己的命令。
西园里各处的花花草草慢慢好将起来,残败的努力第二次绽放。
施施馆,张婆子和刘婆子正在清扫院子,也没有多脏,但她们就是这一点点活计,初来乍到也不好游手好闲,夜里偷着吃酒、赌钱也还罢了,白天必须一副勤劳肯干,看得出表小姐性子水一般优柔,但那个戚氏不好惹,特别是翠黛。
学嬷嬷恁是嘉太太肚子里的蛔虫,此时也还在犯迷糊,太太准许三小姐去诗文雅斋,又让表小姐陪着,这是闹的哪一出?
先通知了吧,然后回去旁敲侧击,不了解主子的心意怕自己言行碰壁。
她进了施施馆,院子里的两个婆子急忙过来问候:“嬷嬷今儿得闲来了这里。”
这二人在嘉府的女仆里是三等角色,一等的类如学嬷嬷和百合、红衣、周显家的等等,二等的如柳儿、新桃等等,三等的连主子的房间都进不去。
因此,学嬷嬷对她们视而不见,刚想过去忽然想起打听下花羞的状况,停下脚步道:“若不是我在太太面前举荐,你们两个能捞到这份差使,巴掌大的院子,只怕一日闲大半日。”
张婆子急忙道:“我们姊妹心里念着嬷嬷的好呢,嬷嬷千秋之日本想过去,多了没有,几钱银子也是份心意,可是嬷嬷没叫,我们怕叨扰了您,改天吧,我那侄儿媳妇最近要来看我,做得一手好腌菜,等我送嬷嬷一罐子。”
学嬷嬷啐了口:“说来说去,就送我一罐子腌菜,我哪顿饭不是七碟八碗,谁稀罕你的腌菜。”
张婆子打了个嗝,昨晚不知吃了多少酒,现在还是从胃里返出臭烘烘的酒气:“嬷嬷小瞧了我那侄儿媳妇的腌菜,比那山珍海味都吃的爽。”
学嬷嬷也没时间和她计较腌菜的事,看着屋内小声问:“表小姐还好吧?”
张婆子和刘婆子彼此对视,感觉出学嬷嬷话里有话,有心在她面前讨好,怎奈实在没有可密报之事,只有道:“听大妞说,一心在屋里缝啊绣啊。”
学嬷嬷刚想问些其他,门口走出来娥眉,看她与两个婆子交头接耳,定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事,娥眉好性情,也知道敲打她:“嬷嬷来找两个妈妈,进耳房说话便是。”
学嬷嬷有些尴尬,狡辩道:“我是奉太太之命来看表小姐的,顺便叮嘱这两个老东西别偷懒。”
娥眉当然知道她是来见花羞,不然她要找张刘二位婆子,叫个小丫头过来叫便是了,也不戳穿,道:“嬷嬷快请。”
学嬷嬷虚情假意的吆喝张刘二位婆子一番,然后进了正屋。
里面的花羞、戚氏和翠黛已经听见娥眉同学嬷嬷的对话,花羞头不抬的继续打络子,翠黛骂道:“老娼妇。”
花羞看看她:“我平素就是这么教你的么,没出阁的女儿家,怎么能张口就污言秽语。”
翠黛道:“奴婢是觉得,她一来准没好事。”
花羞笑笑:“我又没招惹她。”
说是说,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舅母有何大事,需要学嬷嬷亲自过来传话?
学嬷嬷已经进来,给花羞施礼请安:“表小姐安好。”
花羞放下手中的针,道:“嬷嬷也好,快坐吧。”
学嬷嬷道:“不坐了,太太说,明儿请表小姐陪着三小姐去诗文雅斋走一趟。”
诗文雅斋?花羞顾名思义也知道是什么场所,更何况府里几个表姊妹的事她都略有耳闻,但不知舅母为何要自己陪着去,于是问学嬷嬷。
学嬷嬷满脸轻松的:“无他,太太听老爷说表小姐文采斐然,所以想让表小姐去走一走,京师好玩好看的地方多了,太太说会让表小姐慢慢见识。”
但愿这个理由是真的,花羞道:“记下了。”
左右看看娥眉、翠黛,吩咐打开箧笥,从层层包裹里取出个白瓷小罐,花羞亲自拿了递给学嬷嬷道:“今年新茶,蒙顶甘露,送与嬷嬷品尝。”
蒙顶茶何其名贵,本朝规定的贡品,贡区第一道嫩茶只采摘三百六十片,经过繁复的程序制成之后,由地方官员择取黄道吉日送入京师的宫中,贡茶之后采制的才分配给王公侯伯。
学嬷嬷熟知其中故事,颇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大喜过望道:“表小姐恩典,老妇无以为报。”
花羞送茶给她,是因为学嬷嬷作为管事极少亲自传达口信什么,她难得来一趟施施馆,空手而归必然心中不悦,所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花羞还惦记自己为红衣求情的事,掌掴红衣的可是学嬷嬷,她那方面惩罚自己这方面说情,这老妇一旦暗中恼恨在舅母面前进谗言,不值当,一罐茶换个安宁。
“嬷嬷替舅母劳心劳力,作为外侄女我心里不安,几片茶叶,嬷嬷喜欢就好。”
花羞的理由学嬷嬷当然不信,知道她讨好自己的用意,不过心里感慨,纵观嘉府七位小姐,没有一个如表小姐这么会做人的,欣然收下,高兴而去。
………………………………
016章 初见
翌日,花羞陪昭蕙去诗文雅斋。
诗文雅斋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左边山上是云仙观,右边山上是半月庵,诗文雅斋处于山下玉水湖边,风景秀丽美不可言且不说,释道儒融融共处也是让人唏嘘。
说起来这诗文雅斋和嘉府二公子嘉祺读书的百川书院都是施家的产业,百川书院乃为施家祖上开设的家塾,最初收的都是施家的子弟,后来扩展开去,旁姓的后生只要考试合格也收,但出名的严格,因此嘉祺能进百川书院都是他自己的能力。
京师之地名流云集,施家有诗文雅斋这样著名的文社却是因为施耘天的大妹妹施锦粟。
当年的诗文雅斋并非施家产业,而是皇家特设的供文人骚客聚会之地,也是除了科举之外为朝廷选拔人才的另一个渠道。
起初并没有女子来此,这里面有个故事。
那一年当朝皇帝御驾亲临诗文雅斋,微服私访国之栋梁,刚好施锦粟为母身体欠安来半月庵许愿,车到山脚行不上去,施锦粟下车而行,身姿窈窕,态度雍容,更兼那天她穿了绿纱罗的衣裙,遥遥看见她的皇帝顿时惊为天人,忙遣人打听前面这个女子的来历,得知是施家大小姐,遂召进宫去,极度宠爱,直至现在。
为了纪念自己和施锦粟这一段佳遇,皇帝当时就把诗文雅斋赐给施家,并昭告京师官宦的女儿可以来诗文雅斋谈诗论画。
于此,另辟出一处,名为红斋,先前之处称为蓝斋。
所以这里的管理者是施家人,仆役也都是施家人,施家的二爷施耘山、三爷施耘海、四爷施耘莽和待字闺中的三小姐施锦珂也偶尔来此。
所以,嘉太太才让最有才华的三女儿昭蕙跻身红斋,目的不言而喻,当然是为了攀龙附凤,不仅仅是想认识官宦人家的女儿,更是想沾染下施锦粟的贵气。
得知母亲不再反对自己去诗文雅斋,昭蕙非常兴奋,奇怪的是母亲要花羞同行,嘉太太给出的理由是花羞同样是个才女,也应该去诗文雅斋见识见识。
昭蕙半信半疑,都因为她了解母亲素常的手段,颇有些忧心忡忡。
次日收拾停当,就过来施施馆找花羞。
花羞也已收拾稳妥,仍旧是带着娥眉、翠黛两个,而昭蕙仍旧是带着红衣,于西园门口两个姑娘一起上了翠盖珠缨八宝车,娥眉、翠黛、红衣三人共在后面的黑漆平头车,也不用过正宅,从西园和正宅之间的通道直接出去,一路往诗文雅斋而来。
花羞无心看京师街头之繁华,一心琢磨舅母让她陪昭蕙来诗文雅斋的用意,想不出来,就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舅母既然都同意亲生女儿来此,自己来也应该没什么不可。
眼看快到红斋,低头沉思的昭蕙突然拉住花羞的手:“表妹帮我。”
花羞愣:“表姐何事?”
昭蕙压低声音道:“代我去见时无声。”
花羞不解:“时无声又是谁?”
话毕,忽然想起那天舅母在慈济寺说过什么半月庵的尼姑妙静偷着下山私会第一才子时无声,猜测大概也是诗文雅斋的客人,道:“我不认识他。”
昭蕙吐露内情:“实不相瞒,母亲惩戒红衣就是为了时无声。”
她想瞒着瞒不了,花羞不了解事情怎么替自己办事,于是把自己和时无声的交往之事说了,也因此触怒母亲牵连红衣。
花羞听后也终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果然如翠黛打听的,也果然如田嬷嬷说的,是关于昭蕙的婚姻大事。
“可是表姐,我是待字闺中的女儿,不方便去见外人。”
昭蕙劝她:“时公子是才子亦是君子,表妹但见无妨。”
花羞不解:“表姐你为何自己不去?”
昭蕙带着哭腔道:“母亲的手段我了解,她放我出来不一定是好事,我怕连累时公子,但我又必须告诉他,母亲只怕要对付他,要他小心,所以麻烦表妹你替我去。”
花羞仍旧疑虑:“为何不是红衣?”
她想的是,若非红衣之前替昭蕙暗中传递书信口信什么的给时无声,舅母不会对红衣那般严惩,既然一直都是红衣,此次为何要自己帮忙?
昭蕙抓着她的胳膊,非常焦急之态:“红衣是我的婢女,假如母亲派人跟着,发现红衣去见时公子,你说,红衣的下场是不更惨。”
这倒不假,但花羞还是有些迟疑。
昭蕙泪如泉涌:“表妹就没有自己倾慕的男子么,不懂为心爱的男子担惊受怕的感受么,母亲阻止我与时公子来往,不能对我如何,但对时公子就不会心慈手软,请表妹帮我一次。”
花羞看她哭,于心不忍,若论自己倾慕的男子,想起幼时因为身体差,寄养在郢地名医温老夫子温九重家里时,和温家少爷温宵云算是青梅竹马,但却无男女之间的感情,自己当他是亲哥哥,此外花羞也不认识其他男子,所以昭蕙的话她蓦然想起另外一个人,慈济寺藏经楼遇到的那个,不知为何,一旦想起那个人,心里就怪怪的。
最后答应了帮昭蕙去见时无声,因此就在红斋门口下了车,按照昭蕙交代的,兵分两路,昭蕙进了红斋,花羞带着娥眉和翠黛去蓝斋。
红斋和蓝斋隔着一水,水上架着木桥,彼此遥相呼应。
过了桥来到蓝斋门口,翠黛拉住花羞道:“小姐,你这样进去啊,里面可都是男人。”
花羞慧黠一笑:“咱们三个,不怕男人的唯有你,你去把时无声找出来。”
翠黛瞪眼:“为何是我,我也是黄花闺女。”
花羞撇嘴:“行了吧,你疯癫起来男人都怕,你不去谁去,放心,父亲已经交代我,你也十八岁了,到了适嫁的年龄,我会琢磨给你找个好男人嫁了。”
翠黛脸微微晕红,含羞而笑:“我不嫁,我守着小姐你一辈子。”
娥眉打趣她:“你别糊弄小姐了,你说过多少次,想找个宵云公子那样的男人。”
被戳穿心事,翠黛气得来打娥眉,被花羞拉住:“你们两个的婚事我都记在心里呢,现在赶紧去找时无声。”
翠黛嘟嘟囔囔:“又是我。”
娥眉唯有哄她:“因为你比我俊俏。”
翠黛才不信,娥眉人如其名,眉清目秀且优雅,容貌不输自己,她气呼呼又无可奈何的来到蓝斋门口,看有个仆役模样的老者在门口修剪花草,她过去道:“老伯安好,我是时无声的表妹,从外地来,麻烦您帮我去叫他出来一下。”
老者眯着眼睛看看她,鹅蛋脸丹凤眼,长眉入鬓双眸水润,鼻子高挺嘴巴嫩红,面相有些凌厉,却真是个美人,穿一件湖蓝的褙子,如此打扮完全不像个婢女,倒像个小家碧玉。
之所以多看她几眼,是红斋和蓝斋互不来往,突然来个姑娘家,老者好奇。
“姑娘稍等。”老者答应了,放下手中的剪子进了里面。
不多时出来个年轻的公子,二十多岁年纪,穿天青色深衣,头戴乌角巾,眉目疏朗,身姿翩翩,气度昂然颇有些出世之感。
“表妹?”他打量下翠黛,根本不认识。
翠黛笑:“时公子休要乱攀亲戚,我不是你的表妹,我也不认识你,是我家小姐找你有事。”
突然又多出个小姐,时无声四顾下,忽然发现湖边站着的花羞和娥眉,袅袅婷婷的两个璧人,那个更纤细的穿着月白的袄裙,双臂上搭着一条薄纱的披帛,风轻扬,衣裙微动,飘飘若仙。
时无声懵懵懂懂随着翠黛走过去,花羞那里迎过来。
彼此距离五六步远,花羞刚想说就这样站着说话吧,时无声突然道:“这位姑娘好生面善。”
………………………………
017章 机缘
彼此素未平生,时无声居然对花羞说好生面善,翠黛不高兴了,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一定认为自家小姐和时无声暗中往来呢,这不是败坏小姐的名声么。
她心里骂着登徒子,嘴上冷冷道:“时公子说话小心,我家小姐才来京师不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就面善了。”
时无声明白了翠黛的意思,朗声一笑,然后朝花羞揖礼道:“原谅在下言语唐突,不知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花羞还礼:“嘉氏昭蕙,是我表姐,她托我来告诉时公子万事小心。”
这话说的相当模糊,花羞总不好明说舅母差不多会对他不利,舅母再怎么也是舅母,自己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另外自己与时无声根本不认识,多说无益,且以为时无声必然追问,不料人家却哈哈大笑:“小心嘉府之人对吗?”
花羞无言以答,心想这人不愧是第一才子,神思如此敏捷。
她不言语,时无声当她是默认,傲然道:“我与嘉小姐只是互相欣赏,仅此,不是嘉府管家所言的私情,我也希望姑娘你转告嘉府之人,我时无声没有他们所言的攀龙附凤之意。”
没有私情?可是昭蕙哭得那么真切,那分明是动了真情才有的样子,这时无声该不会是始乱终弃,花羞气恼道:“但我表姐对你却是真情实意。”
时无声顿了顿,他岂不知昭蕙对自己的心思,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话里话外诗里诗外都暗示过她,闲云野鹤惯了,既不屑于功名也没想过成家立室,诗词歌赋茶酒琴棋陪伴,足以,想起嘉府一个管家都对自己那么傲慢,他摇头:“罢了罢了,我蓬门荜户,养活不起那么尊贵的小姐。”
花羞当他是自卑,道:“假如时公子对我表姐是真心,何不考取个功名。”
时无声仰头望天,气势凌云:“姑娘想必非京师之人,因为京师中没有谁不知道在下视功名如粪土。”
那一身的傲气,花羞欣赏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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