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人归-第1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淡笑道:“你不要太高看了男女之间的那点露水。”
双鸳垂下了头,这听的人觉得李斐的处境难堪,李斐倒是没觉得什么——军国大事,岂能私相授与!
所以的事情,都是顺势而为,她从未借着女色,寻求过便宜。
求一个人的自由,那要用另外一个人的自由来换取,这才是还人情。李斐可没想过,要奉陪了赵彦恒一生,所以赵彦恒的人情,是不能欠的。
李斐独自走在宫道上,心境一片澄清,然后她的耳畔,回忆起了小叔林禾的嬉笑和母亲李月的叹息。
………………………………
322。一场梦
“老太太是不同意,当面就对韩老太太说; 说陛下不是可堪托付终生的良人; 让韩老太太有旨请旨,无旨请便。”
说起来; 赵彦恒是不太像一个强抢民妇的流氓恶霸; 两个月之前,他请了原来的襄阳知府; 现在的顺天知府韩普胜的老母亲; 韩老太太向李家说合; 不需要和李斐通通口气,李老太太就那么驳斥了回去。
林禾说起这等事; 很是怪诞不羁; 道:“老太太很有些刻板的性子,她老人家未必有那份眼力,当初把林毅哥说成什么样; 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们还是好好的。”
和男人纠缠; 给权贵为妾; 都是没有脸面的事; 都是李老太太不齿之事,林禾含蓄的说了这个意思,不过那有怎样呢,林禾是都不在乎的。
李斐便故作轻松的打趣道:“小叔叔向哪一边的?我都听糊涂了。”
林禾勾起李斐下巴,嬉笑道:“姐姐和我,是自小桃华不断,按说你这容颜,也是及容易犯桃花的,这些年却没有惹过麻烦,原来是攒一块儿,惹了一个最大的麻烦。”
李斐拂去了林禾的手,板着脸道:“我难得出来一回,不要再提起他,扫了兴致。”
“丫头,名节犹如性命!”林禾正色起来道:“你若是贪图欢愉,舍命与他纠缠,人之大欲,你高兴就好。可是你若是被他强迫了,那你就……要了他的命。”
说完,林禾极其严肃的把一个通体玉青色的瓷瓶拿出来,搁在李斐面前。
李斐没有伸手拿,问道:“这是什么?”
林禾洋洋得意的道:“黑寡妇!”
这三个字,让一直旁观在一侧的李月直起了身。
李斐露出了震惊之色。
李家幼子,李泰最小的儿子李季繁,小时候看见过他的人都说,这孩子一看便是有不足之症,恐难养活。好像这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就是对他最大的期待了。其实林禾真没有外表那么羸弱,他只是心思太过诡谲而已。
如他所说过的,这世上不该有毒药二字,只是能治病的是药,能致病的是毒,如此而已。
这黑寡妇,便是林禾琢磨了好多年,心心念念想要配制出的毒。
在昆明往南还要走两千多里的高耸丛林里,有一种成年人巴掌大的黑蜘蛛,每次母蜘蛛和公蜘蛛媾|和在一起,母蜘蛛受孕之后,和公蜘蛛还媾|和在一起的部位就会分泌出毒液,将公蜘蛛麻痹,然后母蜘蛛就一口一口的把公蜘蛛给食了,所以当地土人唤这种蜘蛛为‘黑寡妇’。大约八年前,当林禾第一次知道有这种生物的时候,就抚掌而笑的说,每一个女子都有黑寡妇这种本事便好了,如此天下所有粗俗鄙陋的好色之徒,比如钱通的侄子,周原吉的儿子,这些好色之徒都将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李斐怔了怔,双手折在衣袖里道:“何至于此……”
李月面沉如水,道:“阿禾,你说仔细了,此毒可在人身上试过了。”
林禾衣袖一挥,那玉青色的瓷瓶就挥到了地上,地上只有碎瓷一片,林禾嘲道:“我还没有炼制出来。我是知道这丫头嘴倔得很,说出来炸一炸她罢了。”
李斐整个人明显从刚才紧绷的状态中释放出来,可能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她已经站起来,身体背着李月和林禾道:“我离开圆通寺之时,有一位在寺中苦修了一甲子的师父送了我一句谶语:紫薇正盛,若辈反覆,自有天谴。”
林禾和李月对视了一回,帝王之位受命于天,做了逆天之事,总会有那么点惶恐的,不过,就那么一点而已,先皇活着,那种惶恐是结结实实的骨肉死别之痛。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李斐回首一笑,眼眸却依然无动于衷的,道:“比起这一场又一场的梦,我还是泛舟罗伽湖上,吃一顿鱼鲜实在。”
南疆的风光无限,李斐最爱罗伽湖的景致,陆千户还活着的时候,曾说,他正在想办法调任澄江,那么他们就可以在罗伽湖边安家了。
那个男人,真是时时处处都将李斐捧在手心里,尽管这件事成了空许诺。
李月不去触碰李斐的情伤,斟酌片刻,平静的说道:“你要离开,也得平平安安的离得开才好。皇上登基不满两载,行事激进,朝野内外就积攒了一股冲天怨气,我是怕,你离开了皇上的羽翼,就是你命丧之时。”
林禾也道:“就说你和皇上的事,中宫的皇后自然是不会怨恨与她荣辱与共的皇上,成倍的怨恨就加诸在了你的身上。”
李斐面色微变,却还是有一分迟疑道:“不能吧,皇上先前就有萧懋,崔霖,将来自然有进幸者。再说了,这么些年……母亲不是好好的活着。”
林禾指着一身男装的李月,讽刺道:“姐姐要是好好的,就不会一直以男装示人了。”
在李斐的记忆里,她的母亲一直是着男装的,亦是简洁大方,风流潇洒,没什么不好的。
“哎……”李月少有的叹息了,道:“我从首辅之女,公爵夫人降落至边疆贩卖香料的小妇人,昔日与我结交过的人,同情我的有之,怜悯我的有之,我这跌宕起伏的半生,在外人眼里,已经是个失意的可怜人。而你却相反,你从一个差点灰心丧气要出了家的寡妇,得到了帝王的垂青,你的黯然隐退,就怕在有心人眼里,成了欲擒故纵的伎俩,所求更甚。”
皇上已经以许贵妃之位,还得欲擒故纵,所求更甚,就只有以皇后之位相酬了。
如今虽然还没有人这么想,虽然自前朝始,历经二十几位皇后,礼法日益严苛,再没有一位再嫁的妇人登上后座,可是,谁又知道局势会如何转变,就像当初,周原吉的儿子周希虽然好色,也只是强迫几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女子罢了,谁又会想到,他把刀招散最宠爱的女儿给奸|污了,激起了民族之间的仇恨,临安城中所有的汉人,都被揪出来杀光了,反是钱通周原吉等挑起祸端的人,在卫军的护卫下,平安的逃了出来。
李斐面无表情的走在似乎绵绵不绝的宫道上。
入宫数年,搅动过风雨,眼看着高楼塌,高楼起,那种不择手段的求胜,也得了胜的快慰,李斐仔细的品味,好像还是没有和应麟泛舟罗伽湖,钓鱼捕虾来得快乐。
李斐尤感到,在这名利场被利欲熏心,身上的戾气真是越发重了。
李斐掸了掸衣袖,放纵了内心的暴戾之气。
这样也好,反正无事可做了,就翻一翻二十二年前的旧账。
二十二年前,蔡氏把许家的女儿养在内院,时刻准备着勾引了她的父亲,许氏甚至比她的母亲更早怀有身孕。
宣国公太夫人。
宣国公夫人。
出自许氏娘胎的皇后。
李斐安安静静的走在宫道上,内心激发了新一轮的挑战。
这一个比一个尊贵的女子,她要一齐毁去!
……
襄王府上,沉睡到三更的李斐忽然醒了,前世纠葛的梦境宛若青烟般散去,李斐试图去回忆那番梦境,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疼,李斐心疼得呻吟出声了,然后整个人就像宿醉一般的不爽利。
这一觉睡得,累死人了。
“怎么了?”
赵彦恒被吵醒了,坐起来问。
李斐敲了敲头疼的额头,像是要敲出点什么来,随口和赵彦恒说:“倒杯水来。”
“倒杯水来!”赵彦恒大了声说。
今天是槐蕊值夜,赵彦恒嫌槐蕊穿衣裳,点灯,倒水得慢了,就亲自下去,倒了水,让槐蕊把着灯盏,将一杯温热的甜瓷杯端过来。
烛火一照就看见了李斐额头,颈侧满是汗渍的模样,入了八月,深夜已经是凉快了。
“打盆水。”这是对槐蕊说的,赵彦恒皱眉看着李斐道:“做噩梦了?”
李斐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水,人已经很清醒了,随之梦境完全模糊了,只剩下几幅画面影影绰绰,李斐从其中分析出了一个人影,道:“好像梦见了朱妙华,好像又不是她。”
李斐把杯盏递给赵彦恒,心思还在这上头,道:“和朱妙华说话的人,好像是我,好像也不是我。”
赵彦恒的心都快跳了出来,恐惧的觑着李斐的神色道:“想是你白天看见了她,有那么个印象,晚上就入梦了。”
说着话就没注意到李斐递过来的杯盏,李斐又那么兀自放了手,杯盏就自由的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清脆的碎响让李斐惊了一下,模糊的梦境就像惊飞的鸟儿,飞散得更加无影无踪了,李斐似是想抓住点什么,却是捂着心口,惑然道:“我好想错过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让我心疼了!”
这一世,李斐未及与陆应麟成婚,便错过了那一段至死不渝的婚姻生活。
赵彦恒急切的抓住了李斐的双手,急声道:“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恶梦罢了。”
李斐怅然若失,道:“我已然想不起来了。”
赵彦恒的额头也冒出了虚汗,强势的把李斐拥在怀里,赵彦恒心里默默的喊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这时槐蕊端着一个后赤壁赋图堆的铜盆进来,看见王爷和王妃拥抱在一起,就垂下了头回避了,这一垂头就看见了赵彦恒赤着脚,白皙的赤脚一圈较之地板深了一个色,周围都是碎瓷片。
槐蕊一向是个谨慎的丫头,蹲下来用手指蘸了一下,才呼道
………………………………
323。仪宾
“哪里?”
李斐先慌了一下; 推开赵彦恒; 就着昏黄的烛光趴在床沿看赵彦恒的脚。
赵彦恒这才感觉到了痛; 刚才他拥抱住李斐,右脚挪了一下,正好踩在了碎瓷片上。
烛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李斐对槐蕊道:“把连盏铜灯点起来。”说着,李斐身上只一件青白色抹胸就下了床; 扶赵彦恒坐在床上,又搬一把小杌子让赵彦恒的脚搁着。
赵彦恒还不老实的; 单脚跳着从衣架上取了一件衣裳给李斐披着。
李斐可没有领情; 把赵彦恒按到床上,没好气的道:“你是没长眼睛……”
话说一半想起地上的碎瓷片是自己所为,李斐就哑了声。
赵彦恒还在恐慌; 仔细瞅李斐还是原来的那个李斐; 才略微放了心。
槐蕊动作利索,把人高的十六连盏铜灯先抬到床边; 十六盏灯点起,眼下便犹如白昼; 也就看清楚了; 这脚底板嵌入了几块碎瓷,血流已经停止了。
“快去请太医。”
因为是自己所为,李斐愈发郑重向待。
槐蕊正要应诺,赵彦恒笑道:“不必弄得人仰马翻的,今天是杨勇当值,唤他过来。”
能做赵彦恒心腹的侍卫,都历经过打打杀杀,处理些许外伤比一般大夫还在行的,李斐对槐蕊点头道:“你快去。”
人去了,赵彦恒拉着李斐坐下来,抬手用衣袖拭了拭李斐颈侧的汗渍,道:“这么点口子,你别紧张。”
李斐还是抱怨他,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伤口虽小,伤在脚底,也是多有不便的。”
赵彦恒只是笑,笑容温润如玉道:“斐斐,你要相信我,你错过的,我会补偿你更多。”
李斐不甚明白,却能尖利的问道:“我错过了什么?你怎知我错过了什么,还要补偿我更多?”
明明是让人动容的情话,李斐体会不到,赵彦恒只能讪讪的扭过了头去,这一扭,就看见一本《天方夜谭》放在床头的床柜上,李斐睡前看了几页。赵彦恒指着那本书,道:“都是些妖鬼神魔的异类盘踞在头上,难怪你做恶梦了,拿开拿开。”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李斐是前世今生的故事看得太多了,不免琢磨琢磨了自身,才有了光怪陆离的一场梦,李斐依赵彦恒所言,预备把这本书放回书房的书柜。
赵彦恒却又阻止了,拉住李斐,微微的伤感盘旋在赵彦恒的声线里,道:“你说,玉兔待嫦娥,本就是男女之情,可惜嫦娥永远不会知道。”
“最近你对这类杂书倒是很有兴致。”睡醒了,便忘了,李斐的眼眸清亮着,道:“这些故事基本是一个套路,女主前世另有缘法,缘浅不得善终。”
唐氏一直在心心念念着,再次得到帝王的恩宠。林氏自是少女怀春,也不能看上自己养的黄狗。沈氏既已有夫,矢志不渝,任帝王再有诚意,也是枉然。
赵彦恒缓缓的松开了手,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堪称欣慰的笑容,道:“你明白就好,她们一个个都执念甚深,所以不得善终。”
这阵子,李斐越发觉得赵彦恒古古怪怪的,可是这种古怪的感觉却难以用语言描述,所以询问不出口,就每一次都把这种感觉搁置了。
赵彦恒看着李斐离开的倩影,神情寂落。
他是深深忌惮着朱妙华,忌惮朱妙华所知道的男女情|事,然后哪一天发了疯,跑到李斐面前去提起赵彦恒想让李斐永远忘记的陆应麟,或许朱妙华还会胡说八道的,谩骂李斐是淫|妇,再骂他是奸|夫,然后笑骂道,老天爷果然开眼了,一箭射死了淫|妇。
真有那种场景,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反驳的。
他可以背着李斐写出一本书来,当着李斐的面,他就万万开不了口了。
因为比起得不到回应的思慕,当然是做一对情投意合的奸|夫淫|妇来得舒服一些。
摊着双手,赵彦恒倒在了床上,再捋捋朝廷上的千头万绪。
这一世,李斐跟了自己,赵彦恒有万丈雄心,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让李斐跟着他不得善终的!
第二天,赵彦恒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晾着右脚的几处小伤口,李斐已经穿戴整齐要入宫了,领走不放心,回头道:“你今天可以的话,就这么待上一日,别踩地。”
“娇气!”赵彦恒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这德行,李斐也不再拘着他了,转而恭谦的笑道:“今日为大侄女选仪宾,殿下对臣妾有什么指示?”
大侄女是吴王的长女永安郡主,虽然是庶出,也是皇上头一个养到十五岁,可以出嫁的孙女。皇上之前对吴王不满,吴王惶恐了好几个月,如今借着女儿的婚事,算是修复了父子关系,永安郡主的择配,就更加慎重了。
赵彦恒慢悠悠的说道:“找个好男人吧。”
……
“臣,武康伯幼子,陈胤兆,叩见皇后娘娘,诸位王妃娘娘。”
“臣,登州卫指挥使长子,殿廷卫士,郭殷,叩见皇后娘娘,诸位王妃娘娘。”
“臣,翰林院编修,纪言,叩见皇后娘娘,诸位王妃娘娘。”
三位候选插烛般的跪下,向皇后和四位王妃行礼,因是给侄女相看的,这三位都算是后生晚辈了,王妃们也就大大方方的看了一个个俊郎。
自有女官叫免。
陈胤兆,郭殷,纪言站起来,并排真是一道眼养的风景。
要当仪宾的人,皮相绝对是不差的。
皇后对吴王妃笑语,道:“是你的女婿,你先来考察考察。”
吴王妃欠身笑道:“那儿媳就不谦辞了。”
吴王妃出自书香门第,博览群书,颇有才名,给女儿挑女婿,是要挑一个有见识,有品位,有才情的男子。
给陈胤兆看了两幅画,一幅真迹,一幅赝品,陈胤兆点评的头头是道,验出了真伪。
问了郭殷一段兵书,在场的女人也就读读书罢了,排兵布阵的听了一番热闹。
纪言才思敏捷,吴王妃让他七步之内做一首催妆诗。诗做得很好,那情调满是男女欢喜之意,纪言念完就微微红脸了,像个腼腆的纯情男子,引得诸位女眷取笑了一回。
之后荆王妃,景王妃挨个也问上一问,论到李斐,李斐毫不客气的问陈胤兆道:“武康伯府,何时会分家?”
陈胤兆闪过一丝窘迫,道:“此等大事需要长辈们的决断。不过祖父健在,我想总要侍奉了祖父百年,再行分家。”
李斐不置可否,目光转移到郭殷身上,问了登州的民风民俗,饮食口味。
最后一个纪言,李斐甚是刁钻,道:“纪家清贫,自你开始兴盛,那么原来的纪家清贫到了何种地步?”
纪言没有丝毫自卑之色,拱手道:“小时候顽心大,总去河沟捞小鱼,拿回家后家母絮絮叨叨,说小鱼费油哩。”
做鱼吃还要心疼油钱,比起陈家郭家,纪家是太太太清贫了,而且纪言做一个翰林院编修,纪家如今也不能富裕到哪去儿。李斐是摸过不少底的,又道:“纪母勤俭持家,一块豆腐都要自己磨,自己点,然后一家人一天都吃豆腐。郡主被我王伯王嫂养得娇贵了,将来要是一起过日子,郡主手头散漫,婆母看着不满,你当如何自处。”
本朝只有公主有公主府,郡主没有郡主府,而这纪言又是父母唯一的儿子,别指望父别居,那是不孝,所以这个婆媳问题是要好好考虑的。
纪言笑着说道:“母亲尤善厨艺,一块豆腐,也有肉末烧豆腐,腊肉蒸豆腐,鱼香豆腐,冬菇虾米豆腐煲,茄丁酿豆腐,脆皮豆腐等不重样的吃法,一天都吃豆腐,也没有什么勉强的。”
这话答得巧了,纪言进士及第已经三年,纪家早不是原来做个菜还要心疼油钱的样儿。纪言接着道:“不过母亲勤俭惯了的,有些观念是转不过来,我正想娶一房贤妻,与我一道劝着母亲,该吃吃该喝喝,乐在当下。若是我的媳妇和我的母亲有了什么不谐,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做人子的未能尽责,我自当周旋在期间好生调停。”
吴王妃是个嘴甜的,对皇后道:“七弟妹这一问的,令儿媳忍不住想拜谢母后。儿媳这二十年过着女儿一般的好日子,以至于女儿的婚事,都忘了去考虑婆媳的关系。”
说起来还真是那样,皇后从来不在王妃们面前摆婆婆的款,皇后是这个态度,诸王的母妃只有更加和气的。
皇后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我怎能不疼你们。”
几位青年才俊退下,隐在屏风后的永安郡主显身了,脸色绯红,皇后慈爱,问她道:“你自己说说,谁投了你的眼缘?”
女儿家毕竟是羞涩的,永安郡主屈膝道:“但凭皇祖母做主。”
皇后先满意了这番态度,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自己做主的道理。皇后又问吴王妃道:“你看哪一个与永安最是相配?”
吴王妃看不出这个庶女心系何人,便一个个点道:“武康伯夫人和我娘家排一排是亲戚,这桩婚事若能达成,便是亲上加亲了。郭殷是殿廷卫士,父皇眼底下的人,不会错了。纪言十八岁就位列二甲,乃是上一届最年轻的进士,我真是挑花眼了。”
大家都留意着永安郡主的神色,当吴王妃提到纪言的时候,永安郡主明显紧张了,眼睛睁得大大,发光发亮呢。
李斐会意一笑。
这纪言,是能为李家所用的人!
………………………………
324。无冕之王
没有什么是不能如永安郡主意的; 那便如了她的心意。
皇后道:“他们几个各有各的出挑,但纪言生于清贫之家; 十四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人; 十八岁中二甲十四名进士; 这三年在翰林院当差,也是当得不错才能授予编修。这一番成就全凭了自己的本事,比起陈郭二人,委实又出挑了一筹,只是纪家的底子; 确实单薄了些。”
方佩仪乐的捧场,忙道:“天家的骨肉,自当率真些,至于那些身外之物,二哥和二嫂是不会委屈女儿的; 我们几个婶子,也只有疼她的。”
吴王妃也道来:“永安的嫁妆,我已经攒了十几年; 但愿她的丈夫贴心贴意; 也别无所求了。”
荆王妃观察着李斐的脸色,李斐笑道:“有我们这么些长辈看着,永安下嫁哪一家,都不会差的。”
皇后招手让永安郡主上前来,皇后已经显出了枯萎的手,握住了永安郡主细嫩的小手,语重心长的道:“如此便是纪家了,你皇祖父自会为你赐婚,只是你要明白,你嫁的不是一人,而是一家,日后入了百姓家,要为宗室女子做个垂范。”
永安郡主雀跃欢喜,道:“恭领皇祖母教诲。”
接下来,还要商量永安郡主嫁妆的问题,永安郡主又回避了,皇后惦念起方佩仪生的儿子来,对宫人道:“去看看淜儿,若是醒着就抱过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