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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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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摔碎了,谁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方佩仪抬头看景王满脸是汗的模样,就把整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了。方佩仪脸上还挂着眼泪,已经举着丝帕给他擦汗了,道:“高公公来了,母妃让我们进宫呢。我估摸着是商量为二哥二嫂求情的事。我可告诉你,我是不管这档子事,待会儿在母妃面前,你替我周全着,别分派到我这里来。”
景王垂目,盯着方佩仪这依然亲密无间的神情,那种冒火的怒意,全部蛰伏了回去。
这是他在还没有认识一个非得到不可的女人之前,自己挑中的王妃。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方佩仪是个柔顺的像只小白兔一样的女人,若是知道了那些事,她绝对没有这种城府,在他面前装腔作势。
“你歇着吧,你不用进宫。”
这种时候,景王也不和方佩仪多说,扭头就走。
方佩仪跟了两步,她到如今还蒙在鼓里,便自以为是景王听了她的话,体谅了她才替她去当德妃的召见,因此面色舒畅起来。
景王走到了院门,候在院外的高聚立刻上来,急道:“六殿下,皇后娘娘……”
“本王都知道了。”
后宫传过来的消息比前朝要慢一步,今日昭阳殿中自有亲近景王的朝臣,已经先一步告知了景王,皇后顷刻间倒向了襄王。景王当即狂奔了出去,去了贾家。
贾家没有一个人了。
许敏,还有那个女孩儿,都不见了。
景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也知道,大业未成之前,他是不能沉迷美色的,如他的父皇一般,只要做了皇帝,有什么女人不能得,所以他和许敏,即使在封地青州,也是极其隐秘的偷会,后来调换了两个孩子,他和许敏就更是小心翼翼,此后他只和许敏相见了两回。
一回是贾甫的葬礼,他光明正大的去祭拜个死人,绝不会惹人怀疑。
一回就是知道了许敏在外头招惹着别的男人,他一时按捺不住,才去看了她一次。
就这么两回而已,至于许敏,那个女人虽然在他面前尽使着小性子,可是景王知道,她是一个聪明人,聪明的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也是一心盼着他成事,甚至是用自己的骨肉助他成事,绝对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露出马脚,以至于皇后倒戈相向。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人把老底都抄了,他才醒觉!
景王整个人如雕塑般紧紧的绷住,两肩坚硬如铁,额头上的细汗频冒,凝聚成大颗大颗的汗珠,成线的滚落下来。
许敏和那个女孩儿,如今在谁的手里,是老七?还是皇后?
不管是在谁的手里,景王紧紧蹙了眉峰。
就在这种时候,那个不开眼的高聚还哭丧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怎地会如此。”
盛怒中的景王抬起一脚就踹在这个老家伙身上,脸上泛着红光谩骂道:“给谁嚎丧,嚎什么嚎!”
高聚诶呦一声摔在地上,人都被景王踹懵了,不知道往日温润如玉景王殿下怎么变成了这副阎王脾气。
罗柄看到这这种场面,畏畏缩缩的走到景王面前,顶着挨一脚的风险战战兢兢的道:“殿下,皇后娘娘召见,殿下……和王妃。”
………………………………
343。许敏之死
皇后召见,那是不得不见,马车上; 景王和方佩仪说了今天昭阳殿发生的事; 说了皇后在殿上宣布,对吴王和吴王妃的处置,还有; 皇后的自请废黜; 敬让与永福宫唐氏。
“为什么会这样?”方佩仪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气岔的咳嗽了好一阵子,才扶着景王的双臂,脸上全是震惊的道:“姑母为什么要自废; 这是方氏一族无上的荣耀啊……”至于皇后为什么废了自己给淑妃让位; 现在脑子成了浆糊一团的方佩仪就更加想不清楚了。
“是啊,这是为什么?”
景王一脸的无辜,和方佩仪相互拥抱在一起。既然方佩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景王也不会急着揭破此事。
两人到了坤宁宫。皇后虽然是自请废黜了; 皇上没有允准; 皇后的金册宝印还没有收回; 皇后就还是皇后,依然住在坤宁宫,有着她作为皇后的尊荣。坤宁宫中,好似一切如常。
方佩仪急切的入内,景王刻意的拖后,方佩仪把景王甩开了老远,直接扑在皇后的脚下,手上拽着皇后的凤袍,哭声阵阵。
皇后怜爱的抚着方佩仪的头顶,道:“你还记得昨天在我这里说过的话吗?”
方佩仪的哭声一顿,昨天说过的话,言犹在耳,方佩仪记得清清楚楚。
皇后的眼睛落在踏入殿门的景王身上,冷漠道:“那么他当不当得了这个皇帝,与你也不甚紧要。”
景王暗暗紧咬着牙肌,垂下头缓缓的靠近。
方佩仪感觉到景王在她的身后,方佩仪回过头来,竟然满是内疚,如果是因为昨天她说的,她不在乎景王是当王爷还是当帝王才让皇后下了此等决心,她悔了。方佩仪的脑子现在转不过来,她后悔了,她撕声哭喊道:“不,不,姑母,我想做皇后,我想了好多年,盼了好多年,您为什么不能帮助我,帮助您的亲侄女。”
“你个傻孩子!”皇后只是象征性的在方佩仪的脸上拍了一掌,掌心都是方佩仪温热的眼泪。面对这样的方佩仪,皇后的眼神从凄楚转向狠厉,道:“你怎么还不明白,老六肖像其父,你就是步了我的后尘。他成皇之日,就不再是你的丈夫。”
方佩仪垮下了身子,她知道她的姑母有佐王之才,可惜她的姑母耗尽了半生的心血却没能有一个子嗣,所以走到最后最后,她的姑母终将是为人作嫁。方佩仪看得明白,她的姑母失败在哪里,所以她嫁给景王之后,她不惜性命的也要生下儿子,她已经生下了嫡长子。她虽然不指望着景王终其一生,只会与她长相厮守,可是她自以为是的相信,她和嫡长子的分量,一定是他心里最重的。
“不,不会的。”方佩仪摇了摇头,双手握着皇后的手,直接就说了,道:“我和姑母不一样,我有儿子了!”
这般被个男人玩弄在手上,皇后的怒火丛生,嚯地一下挥开了方佩仪,把方佩仪撂倒了地上痛骂道:“蠢货!”
景王骤然上来前,关切的扶起方佩仪,看着皇后铮然说道:“母后,我此生贵为王爵,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娶,我自是和佩仪有些情分的,才娶她为妃,否则即使是九天仙女,也勉强我不得。我虽做不到此生只有她一人,我会敬重她一生。”
今日此刻,这确实是景王的肺腑之言。他真的是和当即的皇上像了个十足十,他一边对方佩仪有情分,一边也不妨碍他贪恋别的女人。
“敬重?”皇后站起来嗤之以鼻,道:“男人对女人的那点儿些许敬重,能及得上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怀,灌下的一碗接着一碗的**汤?”
方佩仪脑袋有点疼,捂额道:“你们在吵什么?”
皇后陡然道:“把人带上来。”
两个看着就很健壮的宫婢,默声把一个黑巾覆面的女人压上来。那女人不知道周身的状况,不知道落脚的路况,很迈不开步子来,扭着身子在挟持者手上却还很有胆气,道:“不要推我,你们这帮人,我也不问你们是谁,要银子尽管开口,快快放了我。”
景王没有了最后一丝侥幸,这心惨灰惨灰的。
方佩仪听着这声儿耳熟。
皇后冷笑了一声。
黑巾揭开,是许敏那张脸。许敏甩了甩头,才缓缓睁眼,入目的是一座肃穆奢华的宫殿,以及皇后的威仪,景王的颓然和方佩仪的疑惑。
许敏,那可算是心性非凡的女子了。她在强烈的冲击之后,稳稳的站定了,然后向皇后跪拜,虽然第一次,又是忽然的被人绑架到这样场合,许敏的行动笨拙了些,也似模似样的拜了拜。
“小妇人是没有资格进出宫廷的。今日得见一国之母,小妇人三生有幸。”
许敏的规矩里适当的表现出了惶恐。
“贾夫人?”方佩仪匆匆从许敏的身上扫到景王的身上,最后还是面朝皇后问道:“她怎么在这里?”
皇后近出去一步,对方佩仪道:“你看此妇人,样貌如何?”
方佩仪看着许敏清丽灵秀的容颜,窈窕婀娜的身姿,咬了咬唇。方佩仪的容貌和许敏的容貌,虽然说文无第一,美无第二,但是撇去了身份要说两人谁更加貌美,那十个人里得有九个半说许敏甚美。而文人相轻,美人相妒,自古而然。在此之前,方佩仪不是对许敏有什么个人意见,而是出于同性相互排斥的小心思,和许敏没有什么交集。再加之许敏是朱妙华的表妹,她的婚事由长兴侯府世子夫妇保媒,婚后许敏深居简出,很少在方佩仪眼前出现,方佩仪也顺其自然的,和许敏更没什么交流。
皇后并没有表现出疾言厉色,相反,皇后还表现出了和颜悦色,道:“我看她很不错,你们把她领回去,给老六当个侍妾。”
景王皱起了眉头,皇后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方佩仪立刻就感觉到了由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的危机,咳了几声,道:“姑母,你今天是怎么了?”
皇后精致的妆面牵扯出了一种看好戏一般的微笑,对方佩仪道:“仪儿,你病体难支,也要想想老六,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要学会真正的贤惠,纳妾纳色,给老七纳一个姿色称足的美妾。在家里喂饱了他,省的他出去鬼混,而这正好也是对老六的一番试炼。有美色当前,他还能对你一如往昔般的敬重,我拭目以待,”
方佩仪再迟钝,再盲目的信任景王对她的情谊,她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她猛摇头道:“不,我不……”
景王眼底掠过了一丝犹豫,挺直了脊背道:“母后,儿臣并不想纳她为妾。”
皇后戏谑的冷道:“你和她之间,即使是偷偷摸摸,也要偷偷摸摸。我省了你们偷偷摸摸,你怎么又不愿意了?”
真相亲口说出的那一刻,方佩仪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冷得骨骼咯咯作响。
许敏被人从发霉了,长蛆了的阴暗角落拖出来,也是一脸的羞愤。
景王一眼也没有看左右两个女人,专注的看着皇后,硬气心肠来道:“这个女人,我玩腻了。”
许敏听不得被这两人如此作践,仰天忽得一串悲愤的苦笑,道:“近日我是这么了,连续两次要被人如此羞辱。难道是因为我没有了丈夫,当了寡妇,就要惨遭如此的欺凌。”
景王顿时明白了许敏的狡赖。许敏在把他们开始偷情的时间往后拖延。皇后到现在都没有提到孩子,虽然那件事情被瞒住的希望渺茫,可是许敏为了保住儿子的地位,也要搏上一搏。
许敏那双妩媚的眉眼对着景王染上苦楚,道:“有一句话是要说明白的,不是我勾引了你,是你引诱了我。我畏惧于权势,才与你苟且,我身似浮萍,我也认了,但是今日你又畏惧于皇后娘娘的威势而不敢纳我,你要记得,是你负了我。”
许敏的目光对上方佩仪就很十分的平静,恬淡的说道:“你让我好生羡慕,有一意呵护你的长辈,她地位超然,事事为你做的了主。我许敏此生输就输在这里了,所以一生汲汲营营自以为富贵可期,却被人拿个正着。”
然后许敏看向皇后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就干脆直接的道:“我恨你……”她嘴上宣泄着恨意,人已经骤然起身,向着皇后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皇后已经是将将六十岁的人了,她日常修身养性,所练的招式多以闪避卸力为主,所以也算轻巧的躲过了许敏的这一击……不对,许敏要撞击的,不是皇后。
景王瞳孔剧烈的收缩,愤然跃了出去,企图拉住许敏,景王只是拉住了一片衣袖,衣袖发出了清脆的帛裂声。
方佩仪啊的一声,捂住了嘴巴。
许敏真正的目标,是凤座。许敏的额头撞击在凤座扶手凸出来的龙角上,当场鲜血四溅。
景王痛心疾首,飞身过去,把许敏抱在了怀里,用手按住许敏额头的血槽,刚开始景王张大了嘴,因为太过悲痛反而没有嚎出声音,只有喉咙赫赫作响,一拍之后,景王才嚎了出来,道:“敏儿,我总是会保你性命的,我会保你的。”
涓流的献血已经糊了许敏半张脸,许敏抽着气道:“你毁了我的一生,我也恨你。”
………………………………
344。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皇后毫无波动的看着这两个人,皇后这一辈子,大风大浪经历的太多了; 对周遭无感的人; 没有一丝同情怜悯之心。
许敏微微的转向了皇后,此刻对皇后怨毒的神情在她的脸上消失,许敏缓缓的发出一个自嘲的表情。
她还怎么能保住性命。是儿子; 还是自己的性命; 她也有作为母亲的慈悲; 所以她必须死!
从她想凭着景王的贪恋而把那些人——李斐,朱妙华都统统踩在脚下;从她为了比方佩仪更早一步生下孩子,连喝三碗催产药;从两个孩子交换那一刻开始; 她就从来不存任何的侥幸。事密; 则她荣耀加身可期;事不密,她早就做好了血溅当场的准备。
自来想登得越高,跌下去就越重,她如今; 只是重重的摔了下来; 怨不得他人; 要怪就怪她总是时运不济罢了。
许敏眨了眨被黏稠的血液粘一块儿的眼皮,耳边听着景王为她哭泣,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了。
说出来或许谁也不会相信,她对景王从来没有过留恋,在她性命即将消逝的这一刻,她想起了上一回景王对她说,将来他要宰了程安国,替她出气。似冤家一般的此生遇见,她虽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性子,却从未想过伤害程安国的性命,在那天之后,她数次在梦中梦见景王把程安国杀了,每每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如此也罢了,她一死了之,此生的爱恨情仇全消。
“敏儿,敏儿!”
倒是景王在这场□□中认了真,抱着气息微弱的许敏大哭,充满了悲痛,而方佩仪被眼前的一幕幕晃花了眼,她颓然倒地,难以接受这么一连串冲击。景王背着她做了什么?姑母为了她做了什么?
这个女人,在她还在恐慌中,就自决而死,死在了景王的怀中,景王哭得那么伤心干什么!
方佩仪捂着嘴一声闷咳,她也流血了,她咳血了,鲜血印在她的手心,溢出她的嘴角,景王看不到,倒是皇后蹲了下来,将她手心嘴角的血迹擦掉,含着对她的失望道:“你这么一个软弱的人,做什么皇后。你呀,能多活一日,就算是你的本事了。”
方佩仪眼神微颤,眼眶中所蕴含的眼泪抖落下来。
这时,一个宫婢抱着一个女孩儿过来,女孩儿手腕上发出一串清脆的银铃声。
景王抱着许敏的尸体,他唯一一丝渺茫的希望,都破灭了。
皇后接过了孩子,仔细瞅瞅这孩子红润的小脸蛋儿,这孩子长得不像景王,不像方佩仪,自然是不像许敏的,外甥像舅侄女随姑,她像方佩仪的长姐,元祐十年在那场变故中夭折的方家嫡长女。
皇后将女孩儿递给方佩仪道:“这孩子与方氏有缘,今日予你抚养,如此你便儿女双全,凑一个好字。”
景王听得心惊动魄,深深的埋下了头。他和皇上,真真是一个性子,既要这个,又爱那个,到头来,他也知道羞愧的,对不起这对母女。
方佩仪怔怔的接过了,一个香软的小身子入怀。
这孩子生来体弱,因此贾家也没有给这个孩子办过洗三和满月礼,只说这孩子命轻,恐难养活,所以一直精心的养在内帷,从来不把她抱出来见人。时下是有这种做法,怕孩子夭折,说是怕被阎王爷惦记着,所以闷声不响的养在家里,极少抱出来见外人的,所以方佩仪这是和她的女儿第一次相见。
或许是来自于血缘上的亲近,方佩仪顺从的抱住了孩子,但方佩仪这会儿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她只是本能的抱着孩子,脑子一片空白。
田嬷嬷适时的进来,对皇后道:“娘娘,襄王和襄王妃觐见。”
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皇后道:“不见!”
田嬷嬷悄无声息的告退,到殿外对赵彦恒和李斐就说得柔和了,道:“此刻景王与王妃正在殿中,娘娘暂时没空见两位。”
有这样的理由,赵彦恒和李斐也不在执意,就在殿外正色的跪了下来。
田嬷嬷连忙闪避在一旁。
赵彦恒和李斐恭恭敬敬的以大礼遥拜了皇后,权且谢过皇后鼎立辅助的恩德,赵彦恒在站起来,平静的说道:“请嬷嬷待我转告母后,儿臣谨遵嫡庶之别,今生既然身为庶子,就从来没有想过嫡子身份加身,请母后安心坐在后位,将来儿臣自会宛如亲子,侍奉母后百年。”
而田嬷嬷听了这番话,拜倒在地,老泪纵横的大声高呼道:“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赵彦恒微微颔首,这便和李斐往永福宫方向去了。
田嬷嬷这才抬起头来,望着襄王夫妇的身影,颇多的感慨,就不一一细表了。
永福宫中,淑妃又是焦急又是欣喜的,等了儿子有好一会儿了,一见了赵彦恒就再也压不住嘴角的笑起来道:“老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都不要当皇后娘娘了。”
淑妃是一向不参与外头的纷争,这也是她在宫中圣宠不衰的秘籍了,所以赵彦恒道:“母妃还是依然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此事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淑妃并没有执着在此,现在她是满脸的红光,一直翘着嘴角问道:“你看……你看为娘的,能不能再近一步……”淑妃在昭阳殿上,是还有那么一份政治敏感,知道她在那一刻必须要拿出谦虚坚辞的态度,可是皇后的九龙四凤冠在眼前飘啊飘啊,还是对淑妃有着迷的吸引力。
赵彦恒和他这一位,站在一块儿倒像是姐弟的母亲,干脆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通,然后肃起了脸,道:“不能!”
淑妃当即就垮下来脸,垂了赵彦恒一下,道:“我又不是巴巴的肖想那个位子,只是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啊,这都是为了你好。”
李斐和这对母子站在一起,一向是不插话的。赵彦恒说道:“母后,自前朝开始,唯有第一位皇后,皇帝的元配,死后的神牌能与夫君一起升祔太庙。除了元配嫡后,继立之后,嗣帝生母,都不能升祔太庙,其谥不系夫君之谥号,以别嫡庶。若然母后废黜,将来太庙的祭祀位次上,太|祖太宗仁宗都与元配的神牌摆一块儿,就父皇落了单,也太难堪了。当今皇后,乃是四十几年前,当朝的太后,即太宗的元后选出的孙媳妇,再经过仁宗赐婚,才与当时还是皇子的父皇成婚。日后父皇母后归于地下,祖宗们问父皇‘你媳妇儿呢?’父皇要怎么说,父皇还不得被祖宗们斥责不孝了。”
淑妃在儿子面前是既随性又随意,嗔怪道:“好了好了,升祔太庙,你把太|祖太宗仁宗都抬了出来,我还能说什么?”
赵彦恒笑道:“事死如事生,本来就是这么个理儿。”
母子两人又说了一番如何应对此事的话,程嬷嬷是得到了中宫最新的消息,第一时间进来回话,道:“娘娘,了不得,六殿下从皇后娘娘的宫殿,抱了一个死人出来。”
淑妃连忙问:“谁死了?”
淑妃也是个大嘴巴,道:“不会是景王妃吧,她和老六一起进宫的。”
“哪能啊!”程嬷嬷为淑妃周全,而她因为儿子的混账,也知道那个人,当下就不婉转了,道:“是景王府属官内眷,贾甫之妻,娘家姓许的,还与宣国公府有亲,是宣国公第二位夫人的娘家内侄女。”
赵彦恒和李斐对视了一眼,皇后做事果然狠辣。一出手就要了许敏的性命,而且这才多会儿功夫,就在内宫纷纷扬扬的传开了,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淑妃在男女之事上一向嗅觉敏锐,马上就说道:“我说皇后娘娘今日怎么在昭阳殿发了狠,原来是老六在外面有人了。”说着转向李斐,脸上全是好奇,道:“李氏,你认识这个姓许的女人吗?可像她的姑姑,是个美人儿?”
淑妃,是见过许锦的。那女人,不管怎么评价吧,她拥有让十七八岁的朱钦一时昏了头的美色。
李斐实不想对许家人品头论足,但是婆婆有问,李斐也只能道来:“是个美人儿!”
淑妃这就兴奋起来了,一拍手笑骂道:“老六也是昏了头了,皇后娘娘最看不得负心薄幸的男人……”这般说完,淑妃才回觉过来自己说了谁,这话绕了一个弯子,不是把皇上也骂进去了,而自己也是总想着靠自己的美色迷昏了皇上的,所以淑妃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老大不自在。
赵彦恒也看见淑妃的窘态了,和李斐站起来告辞。
走在离宫的路上,李斐就等不及和赵彦恒说道:“许敏死了,母后会怎么安置两个孩子?”
赵彦恒压低了声和李斐说道:“这是内宫,母后把人抓进来,就算父皇当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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