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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君临天下-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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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到了刘秀称帝、并且逐步剿灭对手的时候,公孙董事长明显感到自己的军事业务推进很慢、很艰难。

    3年前,也就是公元29年,刘秀跟隗嚣正在玩儿太极,公孙觉得自己主动拓展业务的时机来了。他聚集数万军队,打算向北发展占有西州、向东北发展进攻三辅。

    巴蜀再好,也不能老是窝在这儿啊。既然称帝当了一哥,就必须占据上述地区,否则,自己的成记王朝公司就只能是个地方企业。

    现在,刘秀正在跟老隗粘乎,是自己动手的好时机。

    于是,他一面纠集重兵向三辅地区推进,一面用高官厚禄收买老隗,想一步到位,迅速把公司业务覆盖过去。

    不过,他很快就碰了两鼻子灰:

    他的主力部队遭到刘秀的征西大将军冯异的顽强阻击,被打得退了回来;他的收买被老隗拒绝,并且连派去的使者也被老隗砍了。

    这一波溃败之后,公孙董事长仍然不死心,又陆续组织了几次向北、向东北的业务开拓,都被老隗、冯异联手给踹了回来。

    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不敢再对巴蜀之外用兵。

    但是,公孙董事长看着自己公司的业务已经全面萎缩,心里十分着急,觉得自己如果在军事业务再没起色,公司就完了。同时,他也明显感觉到,这些日子,自己的公司虽然没有在战斗里成长,但自己的野心却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

    我一定要扩大公司版图、拓展公司业务,做一把真正的一哥!

    权力是这样诱人,大家谁也别想拦我!

    这样,距离上次失败仅仅年把时间,他就觉得已经十分漫长。

    公元30年3月,春暖花开的时候,公孙董事长调整业务部署,派遣任满率军进攻南郡,田戎沿着长江东进,直插临沮(今湖北远安北)、夷陵(今湖北宜昌)之间,想夺取荆州诸郡。

    正是在这个时候,刘秀下诏要求隗嚣从天水出兵蜀郡,讨伐公孙述,老隗推三推四不干,刘、隗就此彻底决裂。

    也就是在这月把时间之后,刘秀移驾长安,靠前指挥,全面部署讨伐隗嚣和公孙述。

    老隗不太经打,不久玩儿完,刘秀随即集中兵力,把矛头对准了公孙述。
………………………………

正文 166    两路夹击

刘秀把隗氏集团拿下,腾出手来正式对付公孙述时,已经是公元35年了。

    这年春天,刘秀部署分兵南、北两路展开对公孙述的战争。这时候,刘秀已经称帝11个年头,基本上把其它的竞争对手摆平了,所以对付公孙董事长的是自己的正常的身段、豪华的阵容。

    其中,在北线,是中郎将来歙挂帅,与冯异、耿弇、盖延、马成、等率部进击汉中;在南线,是大司马吴汉与岑彭领衔,率领辅威将军臧宫、诛虏将军刘隆、骁骑将军刘歆,以及南阳、南郡、武陵、桂阳、零陵、长沙等地将士6万多人,战马5000匹,汇集荆门,溯江西上。

    这显然是刘秀钳制和剿灭单个对手最认真的身段、最强大的阵容了。

    刘秀的这种南北夹击的阵势,一开始就把公孙述置于腹背受敌的局面。

    既然是战争,往往是一阵乱拳,人来马去,时空交错,多种因素纠结在一起。为了叙述方便,我们就分别说吧。

    先看北线。

    其实,来歙早就想亲手扁公孙述了!

    他按照刘秀的战略意图,谋划消灭隗嚣、公孙述已有多年,并根据自己往来西州、巴蜀的第一手资料,多次向刘秀汇报,提出自己的一揽子建议。

    这个一揽子建议包括很多种因素、很复杂的步骤,但笼统地说,按时间顺序分为这样3个步骤:

    首先,奇正并用、打谈结合,运用多种手段拿下隗嚣;

    其次,剿抚并用,以安抚为主,招降隗嚣的残部,把西州经营成安定之邦和进攻公孙述的基地;

    第三,清除公孙述周边的外援,直接对他下手。

    这种计划,按照眼下的说法,就是对公孙述进行外科手术式打击。

    对于来哥的志向、气节和才干,刘秀一向非常欣赏,对于他的这一揽子建议,也是充分采纳。

    所以,刘秀满怀期待地对他委以北路攻伐的大任,连不少功勋卓著、德才兼备、资格深厚的将帅,如冯异、耿弇、盖延、马成等,都让他指挥。

    6月时节,天气炎热,人马轻装。

    来歙精心选择了一条路线:以天水为基地,向南直下,夺取嘉陵江上游,再沿江直下,虎视川北。

    他只安排少数将士参与,仅率虎牙大将军盖延、扬武将军马成及其所部兵马,要求其他将士暂时待命。

    这是因为,蜀道艰难,运输费时费事,如果大家都上,供应吃不消;其次是山川交错,场地狭窄,不适合大兵团作战、大动作打人;再者,他向来认为人不在于多而在于精,龙多了未必就下雨,用少数精兵强将擒拿更多的敌人才见英雄本色。

    大家可能还记得,3年前,来歙仅率2000多人马,千里奔袭,开山取道,破城砍人,夺取隗嚣的略阳要塞,其胆略之惊人、动作之生猛、作风之强悍,敌我均闻之色变。

    在来歙面前,公孙述部署了两员大将抵挡汉军:归附而来的原隗军将领王元据守河池(今甘肃徽县),将军环安据守下辨(今甘肃成县西北)。这两座城池正好扼住来歙南下嘉陵江的要道,而王元跟刘秀结怨极深、宁死不会投降,环安也是公孙记成家王朝公司的重要股东、业务骨干。

    但是,来歙动作确实太过生猛,王元、环安哥儿俩一触即溃,两座城池也被来歙轻松拿下。

    来歙人不住手、马不停蹄,随即继续南下,巴蜀一带人心大乱。

    (陷之,乘胜遂进,蜀人大惧。)

    正在这个时候,南线的汉军势如破竹地推进,辅威将军臧宫更是建功心切,左冲右突,一路奔袭打进巴蜀腹地,王元无奈,向他投降。

    臧将军平时老实厚道,少言寡语,质朴严谨,做事低调,但他智勇双全,这次在战场的表现一反他平时的气质,动作火爆,姿势飘逸,所向无敌,颇有来歙的风格。对于他的精彩表现,我在介绍南线战况时再说。

    环安一看自己在北线独木难支,跟来歙正面过招根本不是对手,觉得自己必须使阴招儿。
………………………………

正文 167    来歙之殇

一天深夜,北线汉军军营。

    在主帅营帐里,来歙坐在几案边昏昏欲睡。

    连日来,他率军突击猛进,从未睡过好觉。他工作十分投入、认真,白天指挥部队、处理军务,晚上还要查阅资料、思考问题,经常是在办公桌前一坐,就是等到天明。

    (军中不遑安寝,但凭几假寐,守待鸡鸣。)

    这天,他也是疲劳已极,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乡。

    忽然,他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用手摸时,有东西挡住了手。

    他连忙挣扎着挑灯细看,原来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入胸前,血流不止!

    他没有轻易拔出匕首,立即叫醒帐后的警卫人员,不是让他们招呼自己,而是要他们赶紧去叫盖延将军,好托付后事。

    虎牙将军盖延闻讯,飞速赶来,一见来歙伤成这样,生命垂危,不由得悲恸万分,伏在地上涕泪潸潸,不能昂视。

    来歙强忍住剧痛,怒斥盖延:

    “虎牙你怎么这样?!我如今被刺客暗算,不能继续报国,所以才请你来,准备托付军务大事,你怎么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个不停?!我虽然被刺中利刃,难道就不能用军法制裁你吗?!”

    这是一个何等悲壮的场面!

    来歙在疲惫不堪中遭人暗算,待盖延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赶来,鲜血显然已经流了有些时间!

    他之所以强撑着,当然是性格好强,但更重要的是,他满怀报国之心,觉得自己壮志未酬,同时,他还满怀对工作的饱满激情和极端负责,觉得自己必须完成最后的交代。

    盖延人高马大,豪气冲天,追随刘秀以来,也是个攻城拔寨不知疲倦、纵横疆场所向披靡的堂堂汉子,跟来歙也在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友情。目前见来歙被害,他油然而生悲痛,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一见来歙发火,盖延连忙起身收泪,恭恭敬敬地聆听从来歙的安排。

    来歙自然知道自己危在旦夕,这生命最后时刻短暂的光阴是极其宝贵的。他用惊人的意志强撑着,为盖延一一分析战况、仔细调兵遣将、认真做出安排。

    紧接着,他又强打精神,亲笔给刘秀书写奏章。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在生命最后时刻做的了不起的事,我们应该怀着尊敬的心情来认真了解。

    来歙将军的这道奏章,其实也是遗书,他说:

    “臣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被哪路贼人所伤,刺中臣的要害。臣不敢自我惜命惜力,只遗憾自己奉旨不能称职,没能完成伐蜀重任,有辱朝廷使命。治理国家应当以选贤任能为根本,太中大夫段襄为人鲠直,可堪重用,希望陛下考察。再者,臣的弟兄们不才,臣老是担心他们将来总有一天会违法犯罪,希望陛下哀怜他们,经常教导、严加督察。”

    写到这儿,来歙显然言犹未尽,但他已经几乎耗尽了最后的体力。

    至此,他把笔一扔,拔出胸前的利刃,气绝驾鹤。

    (投笔抽刃而绝。)

    来歙被刺,死于小人之手,案件始终未破,他死得不明不白,史家一致咬定凶手是环安主使的。

    (中郎将来歙急攻王元、环安,安使刺客杀歙。)

    但是,史家对几年前彭宠之死记述得是如此详细,而却将来歙这次一笔带过,直接把主犯锁定环安,似乎有点牵强。

    况且,来歙身为纵横朝廷疆场之上、往来西州洛阳之间,知人、毁人经验都极为丰富的将军,又处于战争状态,在自己的军营之中、元帅帐里被人用短刃捅死,难免多少让人疑虑。

    在此,存疑,待考。

    来歙光明磊落地去世,临危而从容不迫,留下千古慷慨悲歌。

    当时及后世对他评价很高、别无争议,主要集中在3点:

    他责任心强、德才兼备,是刘秀麾下素质极高的将帅;他光明磊落、有诺必践,是足为举世士大夫师表的信士;他敢打硬仗、视死如归,是让人千年怀念的勇士。

    得知来歙死讯,刘秀极为震惊、万分悲痛!

    他一边看着来歙的遗书,一边泪如泉涌。

    (帝闻大惊,省书揽涕。)

    刘秀立即赐书,公开褒扬来歙,等于是对来歙的盖棺论定,我们不妨照录如下:

    “中郎将来歙,攻战连年,平定羌陇,忧国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呜呼哀哉!”

    随即,刘秀派出太中大夫追赠来歙中郎将、征羌侯的印绶,赐予谥号“节侯”,改汝南郡当乡县为征羌国,永志纪念。

    赐予功臣高官厚禄,刘秀向来是很大方的。但为了某位同志更改某个行政区划的名称以示纪念,虽功高如邓禹、吴汉,节操如祭遵、冯异,也没有这样的恩宠和荣耀。

    同时,刘秀亲自操办来歙的葬礼,安排朝廷工作人员(谒者)护丧。

    当来歙的灵柩运回洛阳时,刘秀亲自为他穿孝服,为他悼念、送葬。

    (乘舆缟素临吊送葬。)

    朝廷安排,来歙的爵位由他的儿子来褒继承。

    刘秀老是念念不忘来歙的节操和忠贞,2年后,又册封来歙的弟弟来由为宜西侯。

    不过,刘秀的一些有关的做法,也让史家大惑不解,至今存疑。

    一是刘秀并没有采纳来歙的建议,让他临终嘱托的盖延接任北线汉军主帅,而是任命扬武将军马成代理来歙留下的中郎将一职,主持北线军务,而马成固然十分优秀、忠诚,但跟同时在北线来歙领导下的冯异、耿弇、甚至盖延相比,还是明显不及的;

    二是来歙在临终时力荐的干部太中大夫段襄,也始终未被刘秀重用,其作为、乃至于名字仅见于来歙的这道遗书中,而来歙以其独特的身份地位,过去从来没有向刘秀推荐过干部;

    三是来歙本人也没有被列入追随刘秀的后汉开国元勋“云台28将”名单之中,后来,这个名单又补充加入了王常、李通、窦融、卓茂4人,仍然没有老来,而这28位、或者32位同志中,固然有邓禹、吴汉、耿弇、寇恂、冯异、祭遵这样的不世之才,但不少人的基本功和表现是公认不如老来的。

    但是,无论如何,来歙的德才和表现已经青史流芳,而刘秀对他的尊崇和怀念也是真诚的。

    也可能,历史总是有更多的真相,我们永远无法知道。
………………………………

正文 168    南线破竹

再说马成领命,工作也是不敢怠慢,非常尽力,继续率军南下。

    再看南线。其实南线开打比北边还早了3个月。

    公元35年3月,长江两岸正是春暖花开时节,草长树绿,莺歌燕舞。

    这也本是老百姓荷锄张网、情侣们呢喃牵手、文人墨客踏青吟句的好时光,但世道混乱、时人不幸,赶上追逐权势的选手们大开杀戮、相互对砍。

    大司马吴汉是骑兵出身,他率领一支水、陆、骑混编部队开拔时,感到自己的队伍太拖沓。

    自己早年在北方和中原一带打仗,往往是数千精骑兵在前面风驰电掣,开路破城,大队人马在后面收场,现在这支队伍,特别是其中的水兵,人员多、速度慢、工具累赘。

    他觉得这样很不习惯。于是,在召开军事会议时,他提出来水兵人数太多、作用不大、还浪费粮食,应该裁减。

    但是,征南大将军岑彭表示不同意。

    岑彭自刘秀称帝以来,数次在长江沿线用兵,基本上是所战皆捷。

    近几年,刘秀更是把他相对固定地放在长江要塞,一直在做进攻巴蜀的准备。

    在吴汉来到这儿领衔西征之前,根据刘秀的部署,他曾经安排威虏将军冯骏驻守江州(今重庆嘉陵江北),都尉田鸿驻守夷陵(今湖北宜昌),领军李玄驻守夷道(今湖北宜都),自己则驻军津乡(今河北江陵)。

    岑彭的这个布局本来是非常厉害的。

    津乡本来就是长江要塞,是控制荆州、扬州、益州的枢纽和门户,有点像围棋的天元。

    岑彭亲自驻守,周边又有自己的部下作为援军,既是保护津乡这个枢纽的藩篱,也是共同抗击来犯之敌的犄角。

    还是在前年,公孙述派任满等率领水军东下,打败冯骏、田鸿、李玄,占据了荆门山和虎牙山。

    荆门山、虎牙山在今天的宜昌东南、宜都西北,前者在江南、后者在江北,长江水从中间穿过。也就是说,占了这2座山,就等于在长江中段下了个巨大的卡子,既可以阻止刘秀的汉军溯江西上,也可以随时顺江东下进攻什么地方。

    岑彭当然不会甘心,多次发动进攻,想击退蜀军,都没有成功。

    蜀军知道刘秀的将军难打,防卫极其严密。他们横江搭起浮桥、敌楼,在水中打下明暗的拦桩,跨山把营垒连结在一起,将水路、陆路卡得死死的。

    这么多天来,岑彭招募训练水军,打造各类船只,积蓄军需辎重,快要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岑彭憋足了劲儿:一定要打退蜀军!一定要让公孙述日前的胜利就此打住!

    所以,当吴汉到来领衔西进,要解散自己的水军时,岑彭怎么也不能答应。

    岑彭认为,蜀军目前兵力强盛,而且占据长江要津,决不能裁撤我们自己的水军。

    同时,吴汉很固执,坚决要求裁军,轻装西进。

    岑彭在这一带作战多年,深知水军的重要和从长江水路进攻巴蜀的重要,也坚决要求保留水军。

    这样一争论,眼看就要胳膊扭不过大腿,岑彭的牛劲儿上来了,他决定就是得罪领导,也要贯彻自己的战略战术思想。

    谁要得罪领导,最好、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向更大的领导报告,并取得支持。

    当然,谁要是本来就有更大的领导做靠山,不报告也可以。

    岑彭立即向刘秀报告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和不能遣散水兵的理由。

    (彭以蜀兵盛,不可遣,上书言状。)

    吴汉、岑彭都是刘秀的超级粉丝、得力弟子、可靠干将,一个是国防部长,一个是大将军,个人能力都很突出。

    但面对两人在战术上的分歧,刘秀并没有和稀泥,而是就事论事,从工作出发,明确而坚定地支持岑彭,给予他充分地信任。

    他正式行文,发布命令,授权岑彭:

    “大司马(吴汉)习惯陆上步骑兵作战,不熟悉水兵,荆门战事,由征南大将军(岑彭)负责。”

    吴汉虽然性格强硬固执,但刘秀这么安排,他也只好服从、交权。

    得到刘秀的授权,岑彭立即着手准备新一轮对公孙述长江水防的进攻。

    很明显,蜀军设在荆门山、虎牙山之间江面上的浮桥、水寨,是阻碍汉军溯江西上的关键。

    于是,岑彭在军中招募、选调强攻蜀军水寨的敢死队员,并且宣布激励措施:谁最先登上敌人的水寨,将会得到军中最高奖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偏将军鲁奇响应号召,要求率众打头阵。

    这一天,东风狂吹,大江上掀起汹涌波涛。

    鲁奇率领敢死队乘船疾速西上,直冲蜀军的浮桥、水寨。

    有其帅往往必有其将,岑彭是个猛人,鲁奇动作也很强悍。

    鲁将军率众直冲过去,蜀军挡也挡不住。

    几乎没有费太大的力气,鲁奇等就冲到了蜀军的水寨前。

    但是,江水中的桩子挡住了船只,汉军并不能立即长驱直入。

    不过这不要紧,鲁奇出发前已经跟岑彭认真研究过破敌的方法。他一边与部属们对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一边用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焚烧桩子。

    风很急,火也急,蜀军的这些木桩、水寨都是好燃料,木桩着火了、连着烧浮桥,浮桥起火了、连着烧水寨、再连着烧敌楼,很快,蜀军江上、江边的工事就被烧坏,到处是一片火海。

    一见初战顺利,岑彭立即发动大军火速顺江推进,所向无敌。

    蜀军经不住岑彭、鲁奇的猛攻,将士们惊慌失措,纷纷夺路而逃,像下饺子一样落水溺死的数以千计。

    在一片混乱之中,蜀军主帅任满不知被谁砍了,将军程汎被生擒,另一个将军田戎跑得快,侥幸脱身,带着残部逃往江州(今重庆)。

    (斩任满,生获程汎,而田戎亡保江州。)

    这一仗,使公孙述的蜀军精心打造的长江卡子彻底玩儿完,岑彭率领的汉军取得完胜。

    但是,岑彭并没有就此罢休。作为刘縯的旧部、刘秀的高徒,他跟冯异一样,也是在追随刘秀的战斗里成长,不仅成为能征惯战的大军统帅,而且是善于理政、懂得爱民的政治家。

    按照刘秀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思想,和打仗要打组合拳的战略部署,他立即上书保奏刘隆担任南郡太守,以便更好地巩固地方,很快得到刘秀批准。

    同时,他率领臧宫、刘歆等将军与大部队长驱而入,直抵江关(今重庆奉节),正式打进了蜀地。

    在行军打仗途中,岑彭决心严格治军、严肃军纪,打造自己率领的仁义之师。他一方面严厉约束部队,禁止掳掠,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一方面亲自会见地方德高望重人士和社会贤达,对他们礼遇有加,广泛宣传刘秀大汉政权的政治主张;同时,要求部队坚决谢绝地方上一切慰问和犒劳。

    乡亲们,我们是刘秀皇帝领导的队伍,是为了拯救巴蜀百姓、消灭奴役人民的公孙述集团而来的,我们兴师远征,就是为了讨伐罪恶之徒,为民除害!

    岑彭大军所到之处,老百姓诚心拥护、热烈欢迎,纷纷兴高采烈地劳军。

    这是一支让人耳目一新的队伍!

    多少年来多少代,老百姓习惯了官府的作威作福和部队的烧杀抢掠,而这么一支队伍打胜仗了既不抢点儿什么,也不欺负人,甚至送到脸前的犒劳也不要,稀罕!

    于是,岑彭所率汉军所到之处,蜀军将士开城投降,老百姓的感激、欢迎之声不绝于耳。

    对于岑彭的精彩表现,刘秀当然是十二分的满意!

    他下诏颁布一道特殊的人事命令:

    任命岑彭为益州牧,凡新攻下的郡县,均由岑彭担任代理太守。

    岑彭大军很快顺利抵达江州。

    这里城池坚固,粮草充足,蜀将田戎防守部署严密,短时间确实难以攻克。

    于是,岑彭安排将军冯骏率领部分人马在这儿盯着,自己则率主力继续前进,几乎是兵不血刃就直抵垫江(今四川合川),迅速拿下平曲(今合川东)。

    这儿是公孙述的一处军需仓库,岑彭顺便收缴了粮米几十万石。

    这时,已是7月盛夏时节,北线汉军也是节节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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