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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君临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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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简单点儿吧,他不是一个喜欢和擅长搞阴谋诡计的人。
不喜欢搞阴招当然是优点,但看不到、也不防备别人的冷枪暗箭,就危险了。
二来他心高气盛,恃才傲物,锋芒毕露。
大家可能还记得,前几年他就笑话三弟刘秀热衷于农事。现在,他认为自己武功高强,勇冠三军,功勋卓
著,并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包括刘玄和他背后的那些人。
这应该是个缺点,至少不能是优点。
这就是说,刘縯擅长攻城拔寨,喜欢与人摆好场子、签好生死协议以后对砍,也相信一般人砍不过自己。
至于在背后使阴招、在脚下使绊子,他瞧不起、也不愿意干。
我们不幸地发现,刘縯对自己的优点看得很清楚,也发挥得很好。但是,他对自己的缺点并没有深刻的认
识,这往往使他疏于防范敌人、也不善于保护自己。
这要是在日常生活中,大不了吃点儿亏,而在关键时刻,有可能是致命的。
这就象管理学、经济学上的“木桶原理”。
这个原理又被称为“木桶效应”、“短板效应”,是由美国管理学家彼得最早提出的,是说一只木桶能盛
多少水,并不取决于最长的木板,而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
比如刘縯,地球人都知道他想成就霸业。而他能否如愿以偿,并不完全取决于他如何勇敢善战,而同时也
取决于他有多少致命的缺点可供别人利用。
如何扬长补短,把自己的优点和长处发挥到极致,同时充分认识和巧妙规避自己的缺点,是一个非常重要
的人生课题。
这个木桶理论在社会生活中到处发挥着作用,我们稍候还将进一步联系实际分析它。这会儿我们太忙,先
把它放一放,因为针对刘縯的陷阱很快就要挖好了。
对于刘玄不乘昆阳、宛城大捷迅速挥军北上,而是在宛城大会诸将,刘秀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必有文章,反
复提醒大哥注意安全。
可惜,刘縯并没有在意。
这时候,舞阴王李轶的变化也没有躲开刘秀的眼睛。
李轶作为李通的从弟,曾追随刘縯、刘秀共同举兵,目前是更始新贵。他不仅是个好事的、不甘寂寞的人
,而且为人非常势利、惯于见风使舵。
现在,眼看更始政权的初次权力分配已成定局,刘秀兄弟受排挤,他早就倒向了王匡、刘玄、朱鲔等人,
经常向他们献媚(谄事更始贵将),并且与朱鲔的关系特别要好,经常跟他鬼鬼祟祟地搅在一起。
刘秀认真观察分析之后,提醒大哥:“这个人再也不能相信了。”
(此人不可复信)
刘縯又不以为然。
有一次,刘玄大宴诸将。按照预定方案,王匡、刘玄要在这个场合解决刘縯。
因为刘縯确实太优秀、人气太旺,现在顾不得找理由了,必须赶紧把他毁了。
不好意思刘縯,我们外斗虽然外行,但内斗还是很内行的。
当着众人的面,刘玄故意与刘縯拉家常、套近乎,还要刘縯解下所佩带的宝剑来看看。
汉时,男子佩带宝剑、美玉已成风气,宝剑好比英雄,美玉则被比作君子。如果谁的佩剑、玉饰很抢眼,
说明他很有情趣、很有风度。
单就佩剑来说,剑刃的锋利、造型的别致、装饰的精美,既是一种时尚和爱好,也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
征。
我们没有见过刘縯佩剑的原物,以他的好武善战,想必是剑中的上品。
这不,一见刘玄要看自己的心爱之物,刘縯几乎不加思索,取下来宝剑让人呈上。
刘玄接过剑来,装模装样象一回事儿似的把玩、欣赏。
正在这时候,按照预定方案,一位名叫申屠建的绣衣御史向刘玄献上玉玦。
这个针对刘縯陷阱的预定方案是这样的,刘玄接过玉玦应该举起来,然后附近的武士一拥而上,立斩刘縯。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刘玄接到玉玦后并没有举起来,下面的戏也就没有按照预定的剧本演。
(更始取伯升宝剑视之,绣衣御史申屠建随献玉玦,更始竟不能发。)
至于为什么刘玄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史家有不同的猜测。有的说是刘玄怕刘縯,到跟前了心虚;有的说刘
玄厚道,不忍动手。
刘縯则认为,刘玄懦弱无能,怕自己。
刘玄没有发令,武士当然没动粗。散场后,刘縯大模大样地走了。
不过,我想,当时参加宴会的人们除了喝酒喝大的,或者故意装傻瓜的,都应该能嗅出火药味儿来。
比如,刘縯的舅舅樊宏也应邀参加了宴会,他看出了其中的杀机。
散会后,樊宏就连忙对这个大性子外甥说:
“当年项羽在鸿门设宴见高祖皇帝(指刘邦)时,谋士范增在酒席上向项羽举起所佩带的玉玦,就是示意
杀掉高祖皇帝。今天,申屠建的表现,难道看来不也是不怀好意吗?”
(昔鸿门之会,范增举玦以示项羽。今建此意,得无不善乎?)
刘縯听了,仍然不以为然,一笑了之。
有的史家在分析这段历史时,认为刘縯的粗心大意酿成杀身之祸,这当然有道理,但也不尽然。
因为一个人再粗心,也不可能明知有杀身之祸而不用保全之策,何况刘縯。
打个比喻,一个人如果明知道有一块要命的砖头砸来,偏偏不躲,那么他的脑子里一定进了太多太多的水。
更多的情况是,人们身处危险中但却并不知道有危险,这就有个认识水平问题。
刘縯由于过分自信和认识水平所限,并没有看到自己被人招呼了,没有看到自己脚下的陷阱已经挖好、绊
子已经支好,所以,他才轻信王匡、刘玄等人,面对刘秀、樊宏的忠告固执己见。
而刘秀则不同,他看人识事洞若观火,拿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他的政治敏锐性和政治洞察力是一般人比不
上的。
虽说“祸患多藏于隐微,而发于人之所忽”,但这个“隐微”之中的“祸患”,始终没有逃过刘秀的眼睛
,他再三提醒大哥注意安全。
可惜,刘縯太自信、太固执,他认为联军中没有人敢对自己下手。
可惜,刘秀新婚不久即被支开,被派出差北上,去攻城略地,因为更始政权刚开张,粗活儿、重活儿多的
是。
这时候的刘秀,除了反复提醒大哥,他还能做什么呢?
事情正如刘秀判断的那样,大体上还是按照王匡、刘玄等人的预定方案发展的。
王匡等人要暗算刘縯是铁了心了,只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什么方法上,还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掌
握,至于理由嘛,好办。
在上次宴会上,一切都设计好了,由于刘玄的优柔寡断错失机会。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我们铁了心,刘縯被黑掉只是时间问题,理由随便一抓一大把。况且话又说回来,难
道搞阴谋诡计还要理由嘛?
暗算一个人的理由也往往有很多,别管能不能见人,特别是所谓的理由纯粹成了借口的时候,可以说俯拾
即是。
该来的还是来了。
刘縯手下有个爱将,名叫刘稷,也是刘氏宗室、家门的亲戚。他勇冠三军,能征惯战,经常冲锋陷阵,有
众人难挡之勇,跟着刘縯立了不战功少功,名声也很响亮。
不过,他与刘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嫉恶如仇、心直口快。
具有这种特点的人是很容易被暗算的。
几个月前,刘稷正在鲁阳(今河南鲁山)率兵打仗,一听后面家里刘玄称帝了,十分恼火,直言不讳地说:
“本来发动大家起来打天下的,是刘縯兄弟,现在的这个更始将军算什么?”
(“本起兵图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为者邪?”)
他这话鲜明地表达了对联军内部矛盾的立场,和对刘玄一帮人的轻蔑。
当然,这话传到刘玄他们那儿,他们自然十分忌恨。
其实,这话也是当时大多数联军将士的真实想法,但是大家都不说出来,包括刘縯、刘秀兄弟,以及邓晨
等人,也暂时认了。
大家都能看透,由于政治生态环境太复杂、太恶劣,又都不说透。
这正是与童话《皇帝的新衣》里一样的氛围,刘稷就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只是当时由于更始王朝草创,连个窝儿还没有,还有很多卖命出力的活儿要刘縯他们去干,刘玄等人没敢
、也不方便暗算刘稷。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是必须立即解决刘縯的时候了!
王匡、刘玄、朱鲔等人决定把圈套编大一点儿、把陷阱挖大一点儿,把这二刘一并毁了。
有一天,刘玄以皇帝的名义发布命令,任命刘稷为“抗威将军”。
其实在更始王朝的干部职位名单中,并没有这个职位。
刘玄他们搞这个任命,重在侮辱刘稷。反正王朝刚开张,什么事情也没有章法,包括人事任免在内,想怎
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刘稷断然拒绝接受这个任命!
刘玄等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于是,刘玄立即以抗命为由,亲自率领诸将和数千士卒来到刘稷的住处,把他逮捕,并下令斩首。
说到这儿,不知道大家是否明白:一个新皇帝发文件提拔一个干部,同时在职务名称上做点儿手脚骂他,
这个干部不领情,新皇帝就立即大动干戈,亲自率军队来逮捕他,还要杀了他。
这听起来像是个游戏,但的的确确是事实,是历史上记载确凿的事实。
刘玄和他的操纵者虽然控制了联军大权,但由于能力水平实在太次,不仅粗活儿重活儿干不好,连搞阴谋
诡计都很笨拙,把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杀伐搞得象小孩子玩儿过家家。
刘縯一看自己的爱将就要无端遭此毒手,立即上前据理以争。
刘玄等人也要这个效果!
紧接着,朱鲔、李轶敦促刘玄,立即连刘縯一并逮捕。
当天,刘縯、刘稷两位不可多得的旷世良将同时遇难。
与别人一起暗算刘縯,是刘玄最有种的一次冒险。
我们前面曾说过刘玄从家乡逃跑、诈死的历史,说来确实不太光彩。他当上一哥的这几个月,也都是在王
匡、朱鲔、张卬等人的控制之下。
他就象一个拙劣的演员,既胆小、也没有什么演技,又没有任何准备,被人一把推上了舞台,只好硬着头
皮撑住。至于怎么演,还必须看那几个推他上台的人的脸色。他想晃几下,四肢僵硬,想说几句,舌头发直,
紧张得满头大汗。
这次搞阴谋,他终于憋足了劲儿,被别人手把手教着,把优秀演员刘縯给砍了!
不过,刘玄以后将再也没有机会做这样大的动作了,他不久甚至连表演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这个丑陋的
舞台不久就被人给拆了!
刘縯被暗算事件,是“劣币驱逐良币效应”的典型案例,是贤愚错位现象的极端化。
更始王朝通过这个事件公开表明,自己是个不想好的政权。
首先,我们的政治目标就是争权夺利。
虽然我们号召大家起来推翻王莽、复兴汉室,我们承诺到时候让大家过好日子,不好意思,那只是借口,
你说是个幌子也行。只要能抢来实际的权力及其相关的利益,我们就会不择手段。
我们把话说白了吧,为了自己,我们不光砍敌人,还经常砍朋友。
其次,我们的干部使用原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什么是好干部?听话的就是好干部,我们不管他品德好坏、能力大小。
什么?你说我们的高级干部中有人除了抢东西还抢女人?小意思,大家出来混不容易,乐一乐嘛。
什么?你说刘縯是个好干部?你住嘴。
当然了,刘縯也不是没有优点的,他是较早起义的老同志了,正是他缔造了舂陵子弟和三支绿林军的大联
合,才有今天的局面。说他心眼儿好、能力强、功劳大,这都是事实。
可是,他心眼儿太好,搞得我们象小人;他能力太强,搞得我们看起来很无能;他功劳太大,搞得我们都
象吃干饭的。
不过,他再这样搞下去,天下人都会认为他刘縯应该当一哥!
你说,再不黑了他,能行吗?
再说,刘秀他们在前方攻城池、打敌人,那儿太危险、我们不敢去;那活儿太重,我们拿不下!
我们在后方闲着也急人呐!
最后,你问我们有哪些夺取天下、治理天下的政策措施?
很不好意思,我们这一阵子光想着搞阴谋诡计、暗算刘縯,还没有来得及考虑。
同时,这个问题也太专业,以后让业务人员回答。
刘玄在刘縯被杀后,立即任命自己的堂兄刘赐为大司徒,填补刘縯的空缺。
这时候,刘秀刚刚告别新婚妻子阴丽华,乘昆阳大捷的余威,受命北上进击颍川。
………………………………
63、 冯异同志
这时候,王莽政权已经日薄西山,而父城还能跟刘秀过招,完全是因为城里有个象岑彭一样出色的基层干
部,他名叫冯异。
由于冯异个人品德和能力实在很突出,他将来还要多次与我们大家见面,身上的闪光点很多,我们不妨借
此机会把他隆重推出。
冯异,字公孙,是颍川父城人。
据史料说,他从小时候起就喜欢读书,精通《左氏春秋》、《孙子兵法》,可见是很有学问的。
刘秀刚起兵时,冯异已经官至颍川郡郡掾,巡守父城等5个县。
刘秀这趟出差来这儿时,冯异奉命与父城县长苗萌一起坚守城池,抵抗刘秀。
由于冯异指挥调度有方,父城的防守十分坚固,刘秀一时还拿不下来。
冯异身为副厅级干部,处理问题比岑彭县长稍高一着。
日前,当刘縯率联军主力猛攻宛城时,岑县长创造了军事防守的奇迹。
现在,刘秀大军压境,冯异表现出人在极端复杂政治环境下的超凡智慧。
冯异的作为,无论在新莽的干部队伍中,在更始王朝暂时的活动经营中,还是在刘秀君临天下的道路上,
都显得十分抢眼。
有一天,冯异出城巡察,碰巧被刘秀的手下抓获。
这里面还有点儿小弯弯,稍候再说。
这时,冯异的堂兄冯孝、同乡好友丁琳、吕晏等已经在刘秀手下工作,知道这个情况,就共同向刘秀推荐
冯异。
刘秀正是用人之际,就决定亲自考察一下他。
见了冯异,刘秀跟他谈得很投机,希望他能留下来一起发展。
冯异早就听说刘秀的威名,这几天亲眼看到他的部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所到之处受到老百姓的欢迎,
也很钦佩。
但他毕竟不是池中之物,见识也不一般,他诚恳地对刘秀说:
“我留在军中,不过是一个人,不见得能有多大的作用。况且,我的老母亲还在城里。我希望能回去,为
您守住这五城,来效力报德。”
(“异一夫之用,不足为强弱。有老母在城中,愿归据五城,以效功报德。”)
刘秀听了,觉得有道理,说:“好的。”就放了他。
如果按照一般的道理,两军对决,一方把对方的主帅抓住了,是不可能放的,尤其是战事还没有分出高下
的时候。
但是,刘秀、冯异都不是一般的优秀,我们在欣赏他们的谋略和招数时,就不能按一般的思路来。
现在,趁着冯异正返回父城,刘秀也休息了,我们想多说几句,提醒大家注意两个情况。
一是咋就那么巧,冯异一出城巡察就被刘秀的手下给逮住了?
我们分析,这是冯异精心策划的一个投奔刘秀的计划。
大家试想一下,两军正在对砍,刘秀携昆阳大捷之勇,手下对敌人自然不会留情。
而冯异坚守父城,能把刘秀的利刃给磕回去,肯定也是不惜力的。
在这种情况下,冯异作为一个巡守五城的副厅级干部、守军主帅,明知敌人在面前,岂能轻易出城、岂能
轻车简从、岂能轻易作了俘虏?
我们只要联系刚刚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实就会发现,冯异出城、找上门去被俘,就是去试探虚实、谋划进
退!
我们甚至还可以推测,很可能父城县长苗萌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请大家留意马上冯异回来后与苗萌的行动,就自然会得出自己的判断。
二是刘秀和冯异本来正在率众对砍,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达成了互信和共识?
我们分析,这是两位卓越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的心灵默契。
大家只要看看两人深入交谈之后,冯异的一番话就不难发现,他不仅谦逊、厚道,而且很务实。
他对刘秀说的这番话表明:一来我是孝子,老母亲还在城里,我必须保护老母亲的安全;二来我与其一个
人为你效力,不如拉来更多的队伍、为你扩大地盘儿。
这就是说,冯异不仅早就听到了刘秀的大名,也耳闻目睹了刘秀的为人和治军,觉得王莽败亡在即、明主
就在眼前,打定主意要跟刘秀干了。
刘秀对人对事的洞察力远远超乎常人。他虽然性格内敛、城府深奥,但识人用人向来用的是推心置腹之诚。
况且,目前看来,刘秀认为处理冯异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水推舟让他回去。
如果冯异狡诈,留他是个累赘,不仅要管他吃喝,还得派人防着他;杀他也不仁义,会让朋友心寒、敌人
胆寒,增加以后打仗的难度;再者,他就是回去耍什么花招也没有大讲究,因为王莽的基层干部,到今天已经
没有多大的选择余地了。
当然,如果冯异是真心的,那我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好了,冯异离开刘秀,很快就回到父城。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说服苗萌、或者与之商量,看具体怎么操作,来归顺刘秀。
他就像考察归来一样,把对刘秀的印象平平实实地叙述之后,向苗萌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现在天下纷争,各路将帅大都崛起于草野,横暴无道,只有刘秀治军严谨,从不掳掠老百姓。我看他的
言行举止,绝不是庸庸碌碌的人,可以归附。”
(“今诸将皆壮士崛起,多横暴,独有刘将军所到不掳掠。观其言语举止,非庸人也,可以归身。”)
苗县长听了,果断地表态:
“在这个关头,我们生死与共,一切听您安排。”
(“死生同命,敬从子计。”)
大家明白了吧,冯异、苗萌三言两语,便决定了父城等五城的命运。
这时候,王莽的军政合一的基层政权体系已经支离破碎,象岑彭、冯异这样能独挡一面的基层干部实在是
凤毛麟角,郡县两级跟联军过招时阵脚都有点儿乱。
比如,棘阳县长岑彭就逃到宛城,在宛城与刘縯对抗了几个月。
一个县长被打出本县,到另一个县带领军民抗敌几个月,实在是个奇迹。
这要是一般的县长,到别的县组织个大型活动也不容易。
反正这时候,颍川五城全都跟着冯异、苗萌归顺了刘秀。
这样,刘秀与冯异谋定,不费一兵一矢,拿下了颍川。
不仅如此,冯异还向刘秀推荐了几个能干的人,如铫期、叔寿、段建、左隆等,他们都是冯异的同乡,从
此成为刘秀的基本干部。
特别是铫期,他与冯异一样,从此忠贞不二地追随刘秀打天下,立下了不世的功业,历尽艰辛,享尽荣华
,也落得青史留名。
冯异送给刘秀的见面礼,不能说不丰厚。
我还提醒大家,冯异与苗萌携手归顺刘秀,还至少说明这样几个情况:
一是二人私交深厚,超出一般的副厅级与正县级干部之间的工作关系,后来刘秀对二人同时重用;二是他
俩虽然都是王莽的基层干部,但肯定是持不同政见者,在普天下波涛汹涌的反莽复汉潮流中,已有择主而从的
心机,而且已有相当的默契,冯异出城故意以被俘,就是他们这种默契的一个组成部分;三是冯异在刘秀面前
的表态一定非常诚恳,不仅他对自己“归据五城,以效功报德”的建议很有把握,也得到了刘秀的认可,而且
他与刘秀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相知和互信。
乱世如此,人生飘忽,刘秀能与冯异同心携手,双方非是高手不可。
但是,正当刘秀在颍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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