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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彼之岸之临水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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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大汉的嘴里。寻念看着只觉得一阵恶心，但同时他也发现了麻布下露出的铁板。
“哈哈，果然在这里！”女孩子高兴地拍拍手上的灰。这时大汉醒转过来了，看着这几个毛头小子把自己绑了，恼羞成怒。女孩子凑到他跟前，嘻嘻笑着，说：“我观察你们几天了，乖乖告诉我，你们听谁指令？为什么抢劫了在洞里杀人，为什么把财物放在那里，把头颅放在这里？谁教你们的？”她说着，慢慢把大汉嘴里的布像拔萝卜一样拔出来。大汉立刻叫嚷起来。寻念慌了，生怕招来其他大汉，忙说：“你快让他别喊了！”女孩子一皱眉，嫌烦似的又把布给他塞回嘴里去了。
“你既然不老实交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女孩子在布袋里又找起来，这会竟然找出一根羽毛来。她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来。寻念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心想自己真是不懂这些女孩子，一个个都看不懂想做什么。女孩子用羽毛开始在大汉身上挠痒痒，还逗他打喷嚏，可惜他嘴给堵住了，所有的声音都憋在里面，别提多难过了。寻念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暗暗好笑，觉得这个女孩子也着实有意思。见大汉快缓不过来了，女孩子才罢手，说：“你说不说？”那大汉耗费了力气，只能干巴巴的瞪着她。女孩子眯眯眼，说：“你敢瞪我，好啊。”她收了羽毛，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冷光闪闪。“我要挖了你的眼睛，让你瞪我！”女孩子说。寻念心想女孩子这个威胁恐怕大汉不会理，谁知道手起刀落，干干脆脆，那俩眼珠子已经落在了地上，再看大汉脸上冒着血窟窿，看着让人心惊。
寻念心中顿时一紧，刚刚对这个女孩子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稍有放松的戒备也重新恢复。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与他相仿，做事却心狠手辣。他挡住了月明的视线，不让她看到。而月明此时仍然呆呆的，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不说？”女孩子手上的刀轻轻落下，却是剜下大汉身上一小块肉来。她再问，再剜。大汉痛苦地哼哼着，声音闷在布里，目光渐渐变得畏惧起来。想必他也是没有想到这么个小丫头却好像不是人一般，更像嗜血的魔。他浑身是血，只有点头的力气了。女孩子很满意的微笑一下，把他嘴里的抹布拔出来，擦擦刃。
大汉喘着气儿，果然交代了。他们是一伙山贼，已经在这里做了将近十年的买卖了。当初是两个头领，也就是之前寻念他们看见的那两个蒙眼山贼，发现这个山洞的。此地有山神护佑，两个头领和山神结了契约，只要每次在山洞里杀一个人，把头砍下来放在这个岩洞里，他们就能把抢到的财宝放在这里，万一有人来偷这些财宝，将会身中最恶毒的诅咒。山神还许他们平安，果然这些年他们从没遇到过抓捕。
“但是有一次例外，就是那一次，大哥和二哥分别被挖去了一个眼珠子。”大汉似乎回忆到什么可怕的情景，浑身开始战栗起来。那是十年前，天气大旱，他们几天没遇到人过山。这天正好遇见一个妇人，拿着东西，行色匆匆。有经验的小喽啰一看便知道她藏了什么贵重物品赶路。谁知那妇人死活不肯拿出来，山贼不小心杀死了她。他们搜走了妇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其中一个簪子看起来很值钱。正当他们想把妇人的尸体带回洞里，企图弥补错误时，周围天色忽暗，黑风凄厉呼啸，飞沙走石。一团团黑气从地上冒出来，渐渐聚成一个人型。所有山贼只道是中邪了，撞鬼了，吓得拔腿跑了，那簪子也丢了。
回到山洞后，两个山贼首领据说见了山神。山神责怪他们把财物带回来了，但没有在山洞里杀那个人，破坏了契约，要他们付出代价。这代价就是，大首领被挖掉了左眼，二首领被挖掉了右眼。
寻念听了，心想，这里居然还有山神？只听得女孩子一声笑，道：“只怕你们把鬼当成了神。山神是护佑山的，哪里有山神如此不爱干净，喜欢怨气重的鬼魂留在自己住的地方的？”女孩子脸色一变，阴沉起来，“这左右眼挖得好啊。眼通心，那鬼收了一只眼，相当于收了半颗心过去。现在只怕你们的两个头领已经被鬼控制，不能自已了。”
这话不像是说与大汉听的，在寻念看来，她更像是在说与自己听。这个神秘的女孩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知道这么多？看她的样子也是有备而来。就在寻念研究着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她却忽然转头看他。寻念心中一紧，难道要轮到我们了吗？女孩子微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手里提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向他和月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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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十年之仇
“你不要过来！”寻念警告道。
女孩子把头一歪，显然又不满意他的态度：“我过来又怎么了？这是你家吗，我站哪边你都要管！”十足女孩子赌气的话。但是寻念一想到刚才她的手段，就没有办法把她当成一个虽然任性但是无害的普通女孩来看。
就在寻念全身心防备着女孩子的时候，他没发现，月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下来，解开了大汉身上的绳子，把那绳子递到女孩子面前。那大汉已经没有动弹的劲儿了，躺在地上喘气儿。寻念对月明的行为大惊失色，赶紧去拉她，可是女孩子的行动向来都灵活迅速。她一把搂住了月明，捏捏她的小脸，看着她呆呆的表情哈哈大笑。“还是你可爱又懂事，我做你姐姐好不好？我来保护你，看看那个木头一样的呆子，我可不相信他能保护你。”说着瞟了寻念一眼。寻念一时气结。女孩子把绳子收好放回口袋，也不管月明能不能听得懂，耐心地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绳子，用了还得拿回来的，还要收好，这样下次才能再派上用场。”她接着又小声嘀咕道：“不然让师父那老头子知道还不剥了我的皮，哼！”
“啊啾！”书房里，一位身着灰衫、面如朗月的道人提着笔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刚提起笔来想写下些什么，这会儿因为一个喷嚏全给忘了。他不由懊恼那个突发的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说我。”话说那丫头有些日子没回消息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是在回山的路上找乐子吧，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老老实实赶路的。
“我警告你，你放开她！”寻念指着女孩子，又不敢轻易乱动，不由有些着急。
“你警告什么警告！我才是她姐姐，你是她的谁？你管我不够还要管她呀？”女孩子一口一个“姐姐”，说得自然而然，好像真是月明的亲生姐姐一般。
“你不要伤害她！”
“我是姐姐，我只会保护她，怎么会伤害她呢，对不对妹妹？”女孩子依然搂着月明，看着她的小脏脸，“看看，弄得多脏，有人没照顾好你还不知道惭愧，姐姐帮你擦擦。”月明看着她，一点也不反抗。
寻念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孩子是在拿他们作消遣，倒不会伤月明，当即说：“我们没功夫陪你玩。”
女孩子白了他一眼说：“我也没功夫陪你玩，你要走就走好了，我是不会管你的。我还要带着乖妹妹捉鬼去！”说着，兴奋起来，那眼睛就闪闪发亮的。
寻念觉得这个人讲不通道理，月明还在她手上，自己只好留下来。“你要捉鬼，你会吗？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女孩子俏皮一笑，道：“等。”
话说那帮山贼搬完了东西便去吃饭了，只剩下了清理头颅的人留下来，弄干净了也能赶紧回去吃。但是今天，那人却迟迟不回来。众山贼心生疑惑，两个头领已经开始怀疑了，他们一招手，这群山贼立刻聚在一起向山洞过去。
洞内好像和往常无异，但是安静得诡异。烟气缓缓在他们脚下形成，仿佛幽魂趁人不备想要去缠住每个人的脚，拖入无底深渊。在暗处，寻念遵照女孩子的要求放着毒气，当然，他们自己已经对这毒气早有准备了。大首领果然精明，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但他奇怪的是，往常从来不怕，因为有山神相助，谁敢造次？今日山神却仿佛不在似的，这个山洞已经不是他的保护地了。这时，大量烟雾出现，所有人在烟雾里，浑身无力，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乱成一团。一个敏捷的人影靠近地面移动着，亮闪闪的刀只要一现，就有惨叫发出。两兄弟都是常年缺了一个眼睛，其他器官就变得敏感很多，由此背靠背站在一起，还没有倒下。
“大哥，怎么办？”蒙右眼的问。
“我们中计了！阴沟里翻船，”的确，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会在山洞里遇袭，“先别管其他人了，你先走。”
“不行！”老二不同意。
刀光一闪，锋刃而至。老大挡住老二，自己的脚被划了长长一刀，顿时肉两处分开，露出白骨来。老二扶住他，同时也抓住了攻击者的位子，便向那边扑去。女孩子没想到自己一招不得手，紧接着一个大汉压过来，慌忙招架，可惜力气远没有那么大。寻念见势不妙，忙出来帮忙，女孩子握准匕首刺向那人。那人却不放手，缠住了他们，大喊：“大哥快走！”
烟雾散去，所有大汉躺在地上，手脚筋都断了，还有一个蒙右眼的身上中了数刀，已经死了。寻念和女孩子都累得靠在岩壁上。“这人怎么这么不死不休，真不好缠。”女孩子抱怨道。这时月明出来了，看着满地奄奄一息的山贼。
“来，过来，”女孩子向她招招手，她把匕首交给她，“帮我结果了他们。姐姐实在没力气了。”寻念一听，怒道：“你怎么能这样教唆她杀人！”女孩子一脸鄙夷说：“现在不杀他们，将来就是后患！你还对这些人同情。”月明呆呆拿过匕首，慢慢走到一人身边，蹲下来看着那个人痛苦的表情。然后，她把匕首稳稳插入他的心脏。
“你要不要杀是你的事，她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寻念顿住了，看着刚刚月明的行为话语完全被噎住了。女孩子微微一笑。“果然是我的好妹妹，比你这书呆子好多了。”寻念没想到月明真的会默默的过去杀人，他赶紧走到月明身边，夺过那匕首，声音有些颤抖说：“你怎么听那臭丫头的话？你怎么能……”月明还是呆呆看向他，却没有丝毫杀人之后的害怕愧疚之色。
“我说，你这书呆子真是呆啊，杀人自然有杀人的理由了。”女孩子靠在岩石上喊道。
原来这些人就是十年前杀了农夫的妻子的山贼，但是最终没能把农妇的尸体带走。后来农夫寻尸时发现了月明，收她作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死去的农妇也便是她的娘了。这些都是害她娘的凶手，时至今日，虽过数年，风水轮流转，这些人落到她脚边，此仇不可不报。
“哼，跑了一个。”女孩子不满的哼了一声。而寻念在一旁脸色阴沉。
女孩子斜睨了他一眼：“好啦，不要板着脸嘛，好歹你帮了我，我今天就不给你脸色看了。”
“你到底是谁？”寻念现在隔开了她和月明。
女孩子一脸丧气，看着书呆子那样儿，好像自己这个姐姐不称职，把妹妹教坏了的样子。“好吧，告诉你！本姑娘叫绯灵，现在呢，要回崂山。”
寻念瞪着眼睛：“你少骗我，回崂山？难不成你还是崂山弟子吗？我们也是要去崂山求道修炼的，崂山怎么可能会有你这般凶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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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中之鬼
绯灵一听，直接忽略下半句，就上半句开心地跳起来，说：“太好了，你们竟然也去崂山！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带妹妹回去了！你放心，你们到了崂山，我一定向老头儿介绍你们，让你们做谁谁的弟子，给你们吃好吃的，对了，到时候妹妹可要和我睡的……”从此处起，绯灵不休地唠叨下去。
寻念无奈的打断她，说：“现在你想怎么收这个烂摊子？”
绯灵忽然被打断，还有点缓不过来：“烂摊子？什么烂摊子？哦……这怎么叫烂摊子呀，我是计划好了的。这些人必须先死，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什么！”寻念没想到她还有什么下一步。
“这些人的头领已经被鬼控制了，留着他们万一半路出来捣乱怎么办？所以一开始把他们先清理了，我们才好办事嘛……”绯灵果然变唠叨了。
“好办什么事？”寻念毫不客气又打断她。
“当然是捉鬼了！”绯灵看着他，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好像在说“这不明摆着嘛”，看得寻念有点受不了。
“你说我们干嘛？你捉你的鬼，我们可没说要陪你捉鬼！”
“是谁说要去崂山的！”绯灵嚷起来，“那崂山是干嘛的？别以为只是让你们背背书什么的，捉鬼镇尸什么的都得学！我现在是好心让你们先体验一下，等做了崂山弟子，你们就要自己去捉鬼了，还会有我来指导帮助你吗！”
寻念被教训的哑口无言，只是不安的看了一眼月明，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丫头还会搞出什么样名堂来。绯灵转身进去，进了头骨岩洞，把那块麻布完全掀开来，露出一块方方的铁板。“快过来搭把手！”绯灵喊道。寻念无奈地走过去，两人一起把铁板拉开，发现下面的一个通道。
一开始通道的石阶还很陡，绯灵走在前面，寻念照顾着月明往下走。后来地势渐渐平缓了，脚下的路却变得湿滑起来。寻念观察发现这里长了青苔。果然走了一段路，看见前面有光亮，但是脚下开始出现水，水越来越多，到达出口时已至半腿了。出口外可不是什么洞外，却是另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大而明亮，水就是从这里灌到通道里去的。这里应该是与外界暗通地下河流。先前的大雨必定使水涨起来了，不然应该不会没过通道口。山洞中间的岩石高高凸起，像一座小岛似的，上面放了一具棺材。
“哈哈，找到了。”绯灵得意的说。没想到这么简单，根本没用上她学的什么机关之术。只不过这棺材安放方式从风水看也着实有意思。四周环水就像天然的护城河似的。她可不管这些，从布袋掏出一根绳子来，一头绑上钩子，往上一甩，呼呼几圈卷住了山洞顶上一块中空的石头，然后她身体轻轻一跃，拉着绳子像晃秋千一样晃到了对面小岛上。这一连串动作利索的很。
“喏，你们也晃过来吧。”绯灵把手中的绳子往回一甩，寻念接住了，把月明绑好了，然后推过去，绯灵接住了她。然后寻念一把拉住绳子，要晃过来。谁知那石头本就常年腐蚀了，又承载了两个人，第三次受重不住，便脱离了洞顶。寻念在半路掉进了水里。
绯灵看见这个，哈哈大笑。寻念还是会游泳的，他从水里露出头来，气愤地瞪着她。“不许笑！”就当他要游过来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被水草缠住了，越动缠得越紧。
绯灵拉着月明转过身去，忍着笑道：“好好好，谁要笑你啊。你自己游过来吧。”她对月明说：“我们看我们的，不管他！啧啧，看看这棺木，是金丝楠的，这可是有钱人啊，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有意思的宝贝呢……”绯灵说到这个，眼睛就闪闪的亮，完全顾不上其他了。月明静静看着她，仿佛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是来捉鬼的还是来盗墓的呢。
寻念觉得不对，但是在发出声音之前就被拖了下去，没入水底。水很干净，整个人却往下沉。抬头往上看，在明亮的光线下，水面显出蓝绿色的光，那样纯净，仿佛要洗净世间污垢。寻念的目光开始迷离，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这一切有点熟悉。大概是快死了吧。
忽然平静被打破，水中激起一片泡沫，有人跳进来了。这时寻念看见自己下方一个白色的影子自如地飘上去，和跳下来的人缠在一起。那白色的衣服有些破碎，长长的黑发，转过头来，是浮肿得不成样子的脸，眼睛鼓出来，那嘴长着鱼一样的牙齿。寻念立刻被吓清醒了，开始挣扎起来，拼命向上游去。他感觉到了缺氧的难受，感觉到了求生的**。他冲出水面，爬上小岛似的岩石，就躺在那里不动了。
“……那要怎么办？亲他！”
“……”
“那他可要死了……我？我不行！不行…”
耳边聒噪极了，只听到一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整个头都痛起来了。寻念一睁开眼睛便发现两张离自己很近的脸，是月明和绯灵。她们俩正在盘算着谁来对自己的嘴吹气。寻念吓得一下坐起来，“你们俩想对我做什么！”月明呆呆看着他。绯灵见他忽然醒了，一撇嘴说：“还能做什么？救你呗。喂，你不是没事吗，你刚才一副躺尸的样子干嘛呀。”
“你在水里呆这么久试试？不缓一缓啊。”寻念看向月明，只见这孩子浑身湿漉漉的，恐怕刚才和水鬼缠斗的那人便是她了。
“谁知道你被拉下水了呢？水中之鬼，是被水鬼拉脚而淹死在水里的，无法投胎，只能接替上一任当水鬼，而拉了替死鬼的水鬼就可以转世投胎去了。我可在上面念了老半天的咒了，也很累的，这里的水鬼可不简单，拉了人就不放手，怕是吃了什么补药了……”绯灵又开始唠叨起来。
寻念可懒得理她，下来救自己的可是月明，此时他只心疼月明还穿着湿衣服，不小心生病了可怎么好。绯灵还在念叨：“……我的好妹妹就是不一样，不过连我都奇怪。她一下去，水鬼见到她就撒手了，后来还逃走了，真奇怪……”“喂，你有干衣服吗？月明会生病的。”
“哦哦。”绯灵把套在自己身上一件短外套扒了下来，寻念看着，心想虽说现在是暮夏，但是这样的天气穿这么几层衣服那也是奇人一个了。“出门在外，有备无患嘛。”绯灵大大咧咧地给出这解释，然后帮月明脱掉湿衣服，勉强穿了件外套。而寻念趴在岩石边向下看，什么都看不见。他忙拿出白水晶，只见水下有很多白衣水鬼，拉他的脚的那个还算干净，很多水鬼身上还缠着水藻什么的，脸也是惨不忍睹。
“别看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鬼要对付。”绯灵说。
………………………………
第七章 噬鬼之墓
寻念算是明白了，刚才的通道连接了两个山洞，准确的来说，是连接了一个山洞和一个墓。而绯灵，大概就是来找这个墓的。他和月明倒了八辈子霉和绯灵撞在一起，也被拉到人家墓穴里来了。
“重要的鬼？”寻念看向绯灵。
“是啊。这些厉害水鬼的主人，”绯灵转身，看向棺材，“就是它！”
寻念拿着白水晶照照：“什么也没有啊。”
“哼，你不觉得什么也没有挺奇怪吗？”绯灵看向棺材，只见上面什么花纹都没刻，但是却用了上等的棺木。她的手刚碰上棺材，忽然尖啸而起，一个白衣女鬼忽然出现，从绯灵身边擦过。三人齐齐看去，只见女鬼像一个角落飞去，直接抓住躲在那里的那只商人鬼吃掉了。先前引他们前来的小鬼也吓得飞快飘走了。
“大胆女鬼！在本姑娘眼皮底下做事也不收敛点！”绯灵说着，从袋中拿出一道黄符，按着上面画的符篆叽里咕噜一念，黄符顿时一闪光，击向女鬼，女鬼一闪，消失了踪迹。寻念拉着月明躲在一边，看着这变故目瞪口呆。
绯灵从布袋拿出工具，把钉在四方的方形长钉拔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寻念见了忙问道，开人棺材可不是什么好事。
“废话什么，过来帮忙！不然你再被鬼抓我也不救你。”绯灵不耐烦地说。
寻念上前，帮她把外面的椁盖移到一边去，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棺。“这么上等的金丝楠木，还做成了翘头棺，有钱人啊。”绯灵还在感慨。紧接着脸色一变，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没有陪葬品？”绯灵瞪圆了眼睛，“开天眼！”绯灵的眼睛蒙上淡淡的金色光芒，她喊道：“快出来！再不出来我把你棺也开了，看看你的烂尸体，再把它扔到水里去！”她看见棺里坐起来一个白衣女人，柔柔弱弱地告饶。
“少给我装！我知道是你，用其他鬼炼了这么些年，都能直接显形了。”绯灵说。
果然，那女鬼乖乖的显形了。这下连寻念也能看得见了，不光能看见，还能听见。感觉到绯灵他们掌握了主局，先前引他们前来的小鬼也从躲着的角落里出来了，女鬼可比那小鬼好多了，虽然看不见脚，也不至于是上大下小一团的样子，看得见那黄白色的衣服，头发枯黄披散，从没被遮住的脸上可以看见灰白的气色。
“求你们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常年独居此处，不得转世，已是孤苦伶仃……”女鬼幽幽咽咽地哭着。
“你孤苦？我看你吃鬼可吃得开心啊。这样的修炼应该能很快助你增长力量吧。噬鬼修炼也不怕遭谴。你还喂这些水鬼，怪不得它们都那么凶恶。”
寻念恍然大悟，怪不得要在洞里杀人，那些怨鬼最后都是到了女鬼肚子里呀。这么说这个女鬼很厉害了，而且很可能是恶鬼。已经能控制人心了，恐怕不是那么好收拾的。绯灵还在那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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