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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彼之岸之临水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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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念恍然大悟，怪不得要在洞里杀人，那些怨鬼最后都是到了女鬼肚子里呀。这么说这个女鬼很厉害了，而且很可能是恶鬼。已经能控制人心了，恐怕不是那么好收拾的。绯灵还在那边不怕死地喊：“看我今天不收了你！”其实绯灵还是懂收鬼的，只是近年来学的都是怎么看风水，怎么修机关什么的，都快忘了怎么捉鬼而已，不过她手头上还是有一些当初顺手牵羊拿的符篆。女鬼见她不依不饶，也露出阴森的嘴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进来是为了偷我的陪葬财宝。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来陪我。”墓室里风大起，水开始掀起小浪来，水鬼借着小浪拍到绯灵和寻念身上去。寻念忙躲开，自顾不暇，只好大喊：“月明小心啊！”只是，月明根本不用小心，她安安静静呆着，也没有受到攻击。
看着手忙脚乱的两人，女鬼狂笑起来，然后盯向那只小鬼。“好啊，是你带他们来的，你对我已经没用了，他们我不能亲自动手，你，我还是可以收拾的！”女鬼一吸，那只小鬼就像女鬼飞去，正在这时，中间忽然插进来一个人，正是先前一动不动的月明。她正对女鬼，盯着它。寻念见了，急的大喊：“月明快走开！”然而他惊讶的发现，走开的不是月明，而是那个女鬼。女鬼好像看到了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忙退开去，还颤巍巍地说：“我闻到的危险的气息是你身上的，怪不得水鬼不靠近你，你，你是……”那小鬼落下来，落到月明身边。
寻念看着惊慌失措的女鬼，对绯灵大喊：“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趁现在，快收鬼啊！”
绯灵忙从袋子拿出一道紫符来，也不管是什么，按着上面写的念了咒，结果什么动静也没有。绯灵眉头一皱，看向那张符。女鬼脸上露出阴森的笑，正要飞来，月明盯着女鬼，女鬼好像受了什么限制一样，退缩起来。寻念跑上前来，问绯灵：“怎么回事？”绯灵不解的拿着符说：“咒语就是这个呀。”她又念一遍，还是没反应。“这个字念错音了！”寻念在这个危急关头简直要崩溃了。绯灵恍然大悟，又念一遍正确的咒语，符灵光乍现，烙到女鬼身上。女鬼一声惨叫，像张纸似的贴在自己的棺上。那女鬼收了凄厉的模样，又柔柔弱弱哭起来。“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就饶了小女子一次吧。”
寻念问：“你为什么要控制山贼，让他们杀人，为什么要吃鬼？”
女鬼说，她原来生活在身份显赫之家，但是莫名其妙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记忆也丧失了，只知道棺木被人做了手脚，让她没有办法转世。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人恶毒地设计了。
为了出去弄清真相，她只好选了这个恶毒法子修炼，若是力量加强，说不定可以摆脱这里出去了。那个小鬼是帮它收集鬼的。山贼在外洞杀了人，小鬼过去把新鬼从通道引到这里来。
“你怎么没有陪葬品？”绯灵不死心的问，“内棺有没有？”说着想去打开里面那棺。女鬼赶紧求饶，寻念制止了她。
“的确没有财宝。虽然表面上我的棺材很贵重，事实上我这里是人葬，那些水里的水鬼应该都是给我陪葬的。它们都听从我的吩咐。”女鬼说，一边偷瞄其他人。
“这鬼还是要收的。”绯灵说着拿出一个小葫芦来。
女鬼见还是要遭殃，哭得凄惨极了，寻念都快受不了了。绯灵大喊：“姑奶奶别哭了！收了你你就可以离开了，转世投胎，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女鬼哭声一顿，道：“真的吗？”
绯灵白了它一眼：“做了这么久的鬼，你还不知道？”说着开始使劲回想怎么收鬼的来着。趁着这会儿功夫，寻念对女鬼说道：“你出去还要寻仇吗？看你的棺材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了，现在出去了当时害你的人恐怕也难以寻找了。”女鬼听了眼神一黯，说：“不甘心啊，我被困这里数十年，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寻念说：“世上很多事情都不得而知，为何还要心存执念，非要知道呢？”此话一出，寻念自己都不由一愣，只觉得似曾相识。
那女鬼说：“我不甘心啊，我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
………………………………
第八章 墓室之主
等了许久，绯灵用尽方法，居然不能收了女鬼。“不对，这里不对劲。”绯灵沉思着说。
“不会是你自己忘了怎么收鬼，故意推到这里有问题吧？”寻念终于抓住机会嘲讽绯灵。
绯灵没理他，还在思索着：“看来以我之力没法救你，”她看向女鬼，眼里破天荒含了一丝不好意思，“而且……这符我也破不了，紫府虽然比黄符和蓝符级别高一点，但是也不算高级符篆，我也不知道这威力这么大，要早知道我也不敢用啊，就我这道行一个不小心法力不够会被反噬的。现在在高人出手救你之前，你是要一直贴在这里了……要不然我回山想到办法再来救你。”
所有人和鬼都瞪着眼睛看绯灵。绯灵忙说：“这紫府是我偷到的最高级别的符篆了，你被它困住也不委屈。”寻念再次在心里确认了一个事实，这丫头果然不靠谱。
绯灵一转身又很干脆的变了脸，说：“真是白忙活一场！我们走吧。”月明指指空气，那小鬼要跟着月明走。
绯灵开了天眼，自然看得见，她大叫一声：“带着你走？那可不行，你是鬼，月妹妹是人，不行不行。”
寻念用白水晶看见了那鬼，它贴着月明一步也不离。“月明，你要带一只鬼一起走？不行的。”刚才他就见月明为了保护这只鬼，独自和女鬼相抗，心里忽然有些不高兴。
“好吧。”绯灵无奈的对寻念说，“带上它吧，它说当时它和这小丫头说好了的，它帮她，她会在最后都保护它。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鬼，接下来要去哪里，所以要一直跟在小丫头身边。”原来如此，寻念知道为什么月明要护着这只鬼了，看月明很喜欢这鬼，而且它也安分，只好同意了。
“看你老是飘来飘去的，就叫你阿飘了。”绯灵给小鬼取了名字。
那鬼可开心了，缠上月明的脖子，把她逗得哈哈笑。寻念惊呆了。这么长时间来，他只看见她呆呆的表情，这是第一次见她哈哈大笑，像初春的小花绽开娇嫩的花朵，沐浴在阳光下，暖融融的，干净美好。寻念也不知不觉露出微笑。
一行人出去，月明最后一回头，看了一眼贴在棺木上的女鬼，眼底闪过一丝与本身不相符的冷光，女鬼也看见了她的目光，眼中深深的畏惧，不敢作声。月明不动声色朝它轻轻一吸，肉眼不可察觉的丝丝灰气尽数被吸走，女鬼也彻底被吸干了。
记忆如一片片碎纸飘过来。
两户名望大家比邻而居。庭院之中，一位女子信手拈起落在地上的一朵花瓣叹息。
“老爷回来了！”
女子抬头看去，只见衣着高贵典雅的女人迎着一个身材较为威武的男人进来。仆人们欢喜地四下张罗。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停步，向内堂走去。女子抬头看满树桃花，被风一吹纷纷散落。女子轻吟：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燕语，不肯放人归。”
“原来二夫人不是侧室啊，我就想为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嫁与他人做侧室呢。”
“别再说了，要是被大夫人听到可不妙了。大夫人身份尊贵，再怎么样也是皇上赐婚，怎么会有做二房的道理？”
此地好久没人来了。女人抱着女孩坐在花藤架下。她们的脸都很模糊，阳光投下斑驳的影子来，印在她们身上，好像什么声音都离他们远去了。白猫乖巧地伏在脚边，女人日渐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那个高大英武的男人又出现了。他的脸上带着疲惫，他说：“我对不起你。”女人笑笑。“你能帮我的对吗/”男人问。女人站起来，走出门去。大堂上站着很多人，好久没看见这么热闹的景象了。
“姐姐，我早说过你不能嫁过来，可是你就算当二房也嫁，你看看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一个年轻男子上前来要带她走。
雍容华贵的女人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女人说：“回去吧。”她很平静地取下头上的簪子，抵到脖颈。
年轻男子愤懑道：“从今日起，我们会搬离此地，不再与沈家为邻，眼不见为净。但是沈大老爷，若你不能好好待她，我们姜家不会善罢甘休！”
眼前出现一个房间，桌上摆着绣到一半的绢。没有精美的图案，素绢上绣着一行诗句。六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忽然点点血迹滴上素绢，顿时渲染开来，好似桃花绽开。
“不好了，快来人啊，二夫人……”
府内素白一片。今日棺木已出殡。
平时衣着典雅的女人也换上了素装，但是身上还是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她说：“今日辛苦了，这碗银耳羹我喝不下，你拿去吧。”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隐约的，看见火光，还有喊叫声。然后什么都没了，安安静静。
寻念看月明在发呆，问她是不是吓坏了。绯灵一听，就把月明揽过来，说：“谁像你一样胆小啊。好妹妹明明是在发呆。”
寻念没好气地说：“又没问你。”
“好啊，你倒是问她啊，看她理不理你！”绯灵不甘示弱的说。结果是月明果然没反应。
寻念算是看明白了，看绯灵那洋洋得意的脸说：“你明知道她不会说话，你这是耍赖！”
“耍赖怎么了，我就喜欢，我喜欢喜欢喜欢！”绯灵索性赖到底。
寻念彻底无语。女人果然很麻烦啊。心中想着这个麻烦的女人还要一路同行，他的世界就充满了灰暗。
………………………………
第九章 湘人之尸
三人出去时没有遭到任何不顺利的事情。
出了山洞，寻念心想再也不要去人家的墓里了，保不准就出不来了，就算出来了，也保不准会带个什么东西出来。想着，他向月明那里看了看，心下决定等到了崂山一定要先学开天眼。毕竟三人里只有他看不见鬼，就算看见了也听不见。但是有一个决定他从现在就要开始行动，就是教月明说话。但是他显然想多了。要是能这么快学会，人家这十二年里她爹没费劲吗？寻念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和月明应该是相依为命的人，现在却隔得好远，中间隔了个绯灵还有一个鬼。
不管寻念是否愿意，绯灵和阿飘是跟定他们了。
越过了这座山，就是一片平原了。已经是晚上了，星辰明亮，空中无月。三人一鬼走在平原上，发现一处旅店。那店不大，大半夜的却开着大门，好像是专门等着他们来似的。寻念感觉有点诡异，问绯灵：“你看看，我们先不进去，这里要是有鬼怎么办？”
绯灵瞪他一眼说：“鬼？你旁边不就跟了一只吗？”
寻念无语。旅店里的小二听见人声已经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三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才忙着迎接客人。这店里只有一个小二，还有一个主人，年纪已经六十多岁了。他见是人，便帮他们安排了房间，告诫他们早点回房，晚上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门来看。“这是为你们好。”那店主人说。
绯灵和寻念虽然心生奇怪，但是没说什么，各自回房了。
过了一个时辰，果然外面传出声音来，好像很多人来了旅店，但是步伐统一，好像训练有素。寻念不太放心，正靠到窗前想看到些什么，忽然感觉耳朵边有一道气息，当即全身汗毛竖起，猛的砖头，一张脸就在他眼前，大大的黑色眼睛，灵活俏皮，光滑的皮肤还有水润的小嘴翘翘的。寻念吓了一跳，一下把绯灵推开。“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房间！”
绯灵在寻念气急败坏的声音里看着他因为激动微微变得粉色的脸，说：“当然是用我们崂山的穿墙术过来的咯。”
“那月明呢？你们不是住在一个房间里吗？你来了她怎么办！”寻念真是佩服这个人了。
“月明乖乖睡觉，飘飘鬼会守着她的，不用担心。我们应该担心这个，”她的手指指窗外，这里可以看见院子，“你难道不好奇吗？出门在外可有很多黑店，不长个心眼怎么行。荒郊野外只有这一家旅店，你就不担心它有问题？”
两人小心向外面看去，可惜窗户封住了，根本打不开。二人偷偷溜出房间，向楼下走去。他们看见大厅里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正在喝茶，看起来六十来岁。寻念和绯灵互相看了看，绯灵对他摇摇头表示这个道士不是崂山的人。小二准备吃食去了，店主人坐在他对面，压低声音在说什么。寻念和绯灵伸长了脖子才听到一点点断续的对话。
“……今晚来了三个人……都是娃娃，我们可要轻点，不能惊动了他们……”
“……赶了一半路……尸体可不好搬，千万不能遇见狗，不然可完了……”
“什么时候动……”
“再过半个时辰吧。”
寻念和绯灵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待道士吃完上楼，他们又从房间溜出来了。悄悄走到院子里，发现大门还是开着，在夜色下十分诡异，仿佛在迎接着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进来。绯灵捂住嘴巴，向门后指指。寻念看去，只见门后的墙上，一排三四个人面壁倚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寻念小心上前，发现这些都是尸体。
“怪不得刚才只有那老道一个人吃东西。原来这些人都被他杀了，”绯灵联系起之前听到的对话说，“他们会不会半时辰后对我们动手？”
寻念紧锁眉头，他最担心的是月明。
绯灵还在想办法：“他们好像怕狗，哼，肯定是什么妖魔鬼怪，那我就找黑狗来吓死他们！”
寻念像看白痴一样看她，说：“荒郊野外，上哪儿找黑狗？”
“黑狗没有，可以是野狗啊。”绯灵笑嘻嘻的眨着眼睛，一看都知道有了鬼主意。
寻念懒得管她，自己先上楼去找月明。他叫醒她，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嘱咐一番，正要一起出房间时，听到远远近近的狗叫声。寻念心想，这回这怪丫头倒是靠谱了一回，也不知道这么短时间从哪里引来的这些狗。这时听到了那老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寻念也赶紧带着月明下楼去，阿飘紧跟着他们。到了院子寻念就愣住了，不光是他，绯灵也傻眼了。狗都是来拖尸体吃的，那老道像护着宝贝似的护着那些尸体，也不顾自己被咬伤了。小二和店主人都拿了火把出来驱赶狗。
折腾了半晌，院子里才重现恢复平静。
三人站在桌前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似的，那老道坐在位子上吹胡子瞪眼不说话。小二拿了伤药来，店主人坐旁边为道士的伤口上药。“唉，我那时好心提醒你们叫你们别出来，是怕赶尸这事儿吓死你们，谁知道你们……唉！”店主人无奈的叹气。
这两人都是湘西沅陵人士，道士是赶尸人，由于除了湘西，其他地方的人都害怕赶尸这回事儿，也不懂这个习俗的禁忌，是万万不肯留赶尸人的，但赶尸这事儿也不一定只在湘西赶，店主人为了给行个方便，特地在此处开一个旅店供赶尸人休息。这些店在湘西是常见的，大家也都知道，但是这里就不一样了。为了尸体进出方便，这类旅店都不会关大门的，尸体也都是赶到店里放在门后，把额上贴的黄符撕了，它们就乖乖的不会跳起来了。道士要赶着这批尸体回湘西，夜行昼伏，最怕有狗没拴好的过来吃人尸。这些尸体可是新的，在狗闻起来，那可是香喷喷啊。
寻念心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幸好狗被赶走了。他们二人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付钱请客，终于把那老道哄上了路。老道把尸体用草绳一拴，每个额上贴一张黄纸画符，大喊道：“尔魄尔魂，勿须彷徨，急急如律令，起！”然后在尸体前面领着，一面走一面敲锣，远去了。
那店主人看道士走了，向他们一笑，露出一口黄板牙。寻念后背一紧，觉得他们还是快些走为妙，此时大家也再睡不着，于是不顾店主人的挽留便走了。
“那些尸体的魂魄还留在体内吗？”寻念想起道士临走前喊的话，觉得那些应该不是僵尸。
“我怎么知道！”绯灵此时显然心情不佳，但是她一顿，“不过，刚才好像有个尸体朝我笑了，好像在嘲笑我！气死我了！”
寻念摇摇头，觉得绯灵这回真的自尊心受挫了。
………………………………
第十章 诈尸之变
“不就是赶尸吗？谁说我不知道的，我还会赶呢。”这一路来，绯灵一直纠结着。
秋高气爽，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白日平原行路可真不是什么好事。三人这会儿怀念起山里的日子来。山里有树有果，有泉水有野味，不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找人家。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镇集。三人雀跃起来，终于有好多人气儿了，在这里总不至于遇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吧。三人在镇上逛了逛，然后找地方住宿。中秋将至，这里的观光客也多了，竟无处可住。绯灵一脸纠结：“看来要露宿街头了。”
这时，一个人撞了寻念，寻念向他看去，有一个女声尖叫：“小偷！”寻念马上反应过来，向那人追去，但是那人很快不见踪影。寻念一阵懊恼，月明却往前跑去，绯灵跟在后面，跑过他面前时说：“赶紧跟着，阿飘知道他在哪里。”都说被鬼跟上就甩不了了，这是真的。阿飘带大家找到了那个贼。对这种人，绯灵向来不是手软的，刷刷两刀就挑了他的一只手的手筋和一只脚的脚筋。寻念从他手上抢回了自己的白水晶，松了口气。
绯灵还从贼身上找到了其他东西，一块上好的玉，可惜被那贼的血弄污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众位真是侠肝义胆，竟然帮我追到这个贼了。”
大家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妇人，穿着还算贵气。大家呵呵一笑，心里道追贼只是为了寻念那块白水晶。
“这小贼偷了什么东西？”绯灵成功转移话题，一边悄悄把那块玉放在背后胡乱抹掉血迹。
那妇人说：“是一块很重要的玉，我求了来，今日我侄媳妇要生了，回去让她挂上祈个母子平安。”
“是这个？”绯灵兴冲冲把玉从背后拿出来，妇人一看大喜，连忙要酬谢。在寻念推脱的时候，绯灵灵机一动道：“我们是外地赶回乡的，今日路过这里谁料无处可住，不知可否在府上借住一宿？”
“这倒是可以的，只是今日侄媳妇要生了，怕是会吵到你们。”妇人说。
“这不怕，我们都是一睡起来就不省人事，不碍事！”绯灵很厚脸皮地说。寻念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把我们说成是猪吗？”绯灵压低声音反驳他：“总比露宿街头好！”面上两人都带着笑，看着妇人。
妇人便带他们去了。那是镇外一座小庄子，果然如绯灵所料，能买这么好的玉的肯定家境不差，留他们三个住一晚也不是什么放在心上的事。一路上，绯灵的嘴可甜了，而且向妇人保证，他们不会在庄子里乱跑，冲撞了喜事，会乖乖待在屋里。
庄子里人来人往，看起来忙而不乱。到了夜里，娃娃降生了，但是女人却死了。绯灵一阵不安，寻念觉得很奇怪。
“其实那块要给产妇带的玉，沾了小贼的血，这沾了别人的血光，就不纯净了，也不会有保佑的作用。会不会是因为这样，那个产妇才死的？”绯灵一脸担心。
“你也有担心的时候。”寻念说。
“没跟你开玩笑！”绯灵立刻变脸。
果然一会儿，红布撤了，都换了白布，死了的女人的尸体暂时摆在堂前。夜深后忽然天上打起雷来，绯灵一下子醒了，要偷偷溜出去。睡在地上的寻念拉住她小巧的脚，问：“你干嘛去？”
绯灵急了，说：“抢救啊！这天上打雷闪电，要是有一只大肚猫跳过尸体，那就惨了。我得出去帮忙。”毕竟有些心虚愧疚，绯灵想做些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寻念起身。
堂前坐着一个男仆在守灵，但是他正在打瞌睡。外面一下闪电，紧接着一声打雷，那仆人一下子惊醒了，正看见走过来的寻念和绯灵。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仆人问道。
“快把这块瓦片放在你家女主人心口上！”绯灵扔给仆人，着急地喊。
可惜来不及了，那个仆人没反应过来，一只黑猫跑进堂，仆人忙着赶黑猫，黑猫被赶得无处去，一下跳过了尸体，从另一边逃走了。
“这下完咧。”绯灵直着眼睛说。
只见那女人的尸体立起来了，仆人当时脚就吓软了，话都说不全了。“诈，诈尸了…”“快跑！”绯灵真是恨不得打他那草包脑袋一下，按着自己说的做哪里还会有这事儿，害她还费劲儿爬屋顶拿下一片瓦来。别小看这片瓦，这可是代表了一个屋子那么重，镇住尸体防止它突变。
仆人反应过来，吓白了脸从里面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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