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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彼之岸之临水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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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意思是……”侍卫犹豫着。
“交给本王处置吧。少皇应该是个宽厚仁爱的人，想必是身边有歹毒的恶仆出的主意。他会同意本王的做法的。”摄政王的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月明跟着摄政王，一路沉默。摄政王忽然说：“你知道吗？你的声音让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但是声音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月明低着头，不敢应声，心里一团乱麻。
“这次是我救了你，你算欠我一个人情。”摄政王忽然这样说。
月明心想：你是摄政王，大权在握，想怎样就怎样，甚至敢从少皇手中抢人，还需要一个奴隶的人情吗？真是个怪人。
心乐殿里，龙兰儿正在四处张望，忽然出现传唤声。
“摄政王到！”
龙兰儿吓了一跳，忙摆出端庄的姿态坐回到桌边，然后起身迎接。然而摄政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月明还给了龙兰儿。
“你怎么回事？”龙兰儿待摄政王的人走了，立刻问道。
然而月明一脸土灰，眉头紧锁。
侍卫到东宫传话，说那个新罗婢在半路上被摄政王带走了，没有执行原来的命令。贴身侍卫面色凝重，说道：“刑法太残忍？摄政王的这个理由找得真好。天下谁不知道摄政王的狠辣手段？这应该是摄政王借机给少皇的一个下马威。”摄政王是想说明，虽然少皇回来了，但是现在实权还在摄政王的手里，宫里的人听从的是摄政王的命令，而不是少皇的命令。
“所以少皇，我们一定要夺回实权……”侍者说着，看向坐在一边的少皇。
谁知少皇淡淡说道：“砍掉双脚的刑法本就太残忍，我也本无此意，皇叔拦下来了也好。”
“可是——”侍者上前一步说，“您才是皇，您的命令才是唯一的。而且您身上背负的是东方、南宫、西陵、北殷四大臣族和云氏一族的希望，为了人界，少皇一定要实现自己的使命！”
少皇心里暗自叹口气，点点头。
然而第二日，侍者就被处死了。执行者是摄政王的人，名义是在少皇身边发现进谗言的小人，必须清除，以保少皇英明。执行动作十分迅速，以至于在少皇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少皇头痛不已，这个侍者是四大臣族安排在他身边的心腹，现在死了，就让他身边少了一个商量对策之人，而且近期也会不得不中断和四大臣族之间的联系。
晚上，摄政王忽然来少皇的寝殿看望他。
“我将你身边的人杀了，你不会怪我吧？”摄政王关切地问道。
少皇瑶瑶头说：“皇叔做的事情都是为我着想，我怎么会怪皇叔呢。”
摄政王微微一笑道：“你真的这么想就太好了。”
少皇看着他微笑地侧脸，目光变得深沉。
从东宫出来，摄政王在门口脚步一顿。侍者问：“摄政王要回寝殿吗？”
“去心乐殿。”
“是。”
还没到心乐殿，只听见空气中隐约飘来乐声，是琴声，带着纠缠不断的哀伤。摄政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仔细地听。是那个人在弹琴吗？她有心事？有趣。
屏退下人，他自己缓缓小心地循着声音而去。乐声从窗户里传出来，摄政王向里面一看，只见是一双白皙的手，然后往上……是麻布衣服的袖子。他快步转回，带起一阵窸窣声，乐声戛然而止。他从正门进去，抬眼见到龙兰儿正坐着喝茶。龙兰儿见到摄政王猛然进来，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赶紧行拜见之礼。这个人可不好得罪啊！
摄政王却没管她，径直向房里走去，龙兰儿几乎来不及阻拦，赶紧小跑着跟上去。门被推开，但是里面只是个空荡的房间，琴摆放在窗前，风轻轻从外面吹进来，诡异的静谧。摄政王走到琴前，忽然听到窗外有细小的声音，目光看去，一道小小的影子好像隐约掠过。
“乐师方才在弹琴吗？”摄政王没有看龙兰儿，而是将手放在琴弦上轻抚。
“是。是。”龙兰儿暗暗喘了口气，赶紧答道。
“乐师现在还方便为本王弹一曲吗？”
龙兰儿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
第五章 永遇乐
龙兰儿灵机一动，说道：“其实我除了弹琴，还会其他乐器。琵琶也是我自小弹奏的乐器，不知摄政王有没有兴趣一赏？”
“哦？有趣，那我今天就听琵琶曲。”摄政王微微侧脸，龙兰儿看见他嘴边的笑意，当场就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真是笑颜有毒啊。
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龙兰儿拿出自己的琵琶，这才是她的强项啊。琵琶声相较于琴声，就显得明亮清脆了，犹如雨打芭蕉，珠落玉盘。摄政王一直在微笑聆听着，没有说什么。
“你的新罗婢现在可好？”摄政王问道。
龙兰儿一顿，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挺好的。”
“上次见她带着铁套，为什么？”
“呃，那是因为她长相丑陋不雅，所以命她戴铁套，以免冲撞了宫里的人。”龙兰儿扯着鬼话。
“上一次本王救了你的新罗婢，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摄政王似笑非笑道。
“啊？”龙兰儿吃了一惊，琵琶声也戛然而止。然后她马上反应过来，连忙继续弹奏，心里暗骂。听说这个摄政王从来不近女色，也没有王妃，为什么到她这里说这样的话，是想让她以身相许来报答吗？
果然，摄政王接下来说：“今天你就随本王一起回去，让本王好好考虑一下你该怎么报答我。”
龙兰儿不能拒绝，只要拒绝，立刻就是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走吧。
“哦，对了，带上你的琴，到我枕边来为我演奏。”摄政王起身补充道。
“什，什么……”龙兰儿顿时僵立。
月明在心乐殿里坐立不安，这一次是她失策了，没想到摄政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一定是有所察觉了。月明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一夜无音讯。
第二天一早，便有侍者前来传话说让无名乐师的婢子去一趟永裕殿。那里是摄政王的寝殿。
月明立刻跟着侍者一同去了。永裕殿的装饰华美，而少了一些庄严的气息。侍者直接带着月明进了内殿，进去之后，月明不敢四处张望，低着头跪在床榻前。床榻前笼了一层薄纱，让后面的人影有了一丝神秘感。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其他人都退下。”
“是。”月明心想屏退了周围的人是想做什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是乐师的婢女？”
月明刚要回答，摄政王却再次说：“还是乐师？”
咯噔一下，月明的心一沉。果然！
摄政王却低低笑起来，然后起身轻轻拂起纱帐，站在月明面前。“抬起头来。”
月明照做了，透过铁套头看着摄政王一双邪魅高冷的脸慢慢放大。的确很美。不愧是人界第一美男子。
“告诉我，我已经都知道了，但是我想亲口听你说。”摄政王靠在她旁边说，像是一种引诱。
既然已经发现了，在强撑下去也是徒劳。果然龙兰儿那小妮子还是不够老道，被吓几下就全说实话了。
“是，我是琴师。”月明说。
“哦，”摄政王直起身，“那你起来，弹奏一曲。”
月明知道他是在验证，于是走到自己那把琴前，弹了一曲。
“果然。”摄政王道，“你们这是欺骗我，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而且我已经和少皇禀告了，想让你们在少皇面前献曲，现在你们是欺骗少皇，会怎么样？”
月明一惊，现在还不能死啊，连忙跪下道：“摄政王饶命。”
“我当然可以饶了你们，但是有得到就要付出，你要答应我的条件。”摄政王道。
月明已经猜到是这种结局了，不然摄政王何必亲自接见她？只要下令直接抓起来就好了。她镇定一下，问：“什么条件？”
“很简单，恢复你的身份，然后做我的王妃。”摄政王说。尽管月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条件惊到了。
“为什么？”
“你不必知道原因，只要照做就好了，”摄政王说，“现在为止，不论是你的长相还是龙兰儿的样子，宫里的人都没见到过。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真相。而你换回原来的乐师身份，也不会有人知道。反而你们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被发现。”
月明沉沉问道：“龙兰儿现在何处？”
“当然是被关起来准备问罪了。”摄政王淡淡地看月明的一举一动，“你可以不答应，后果也需要你自己承担。”
“我答应。”月明道。这回可是为了龙兰儿把自己卖了啊！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现在还不能离开皇宫，这里还有她放不下的一个人。
“摘下你的面具，沐浴更衣再来见我。”摄政王背过身去说。
“那龙兰儿……”
“回来你就能看到她了。”摄政王的嘴角微微一扬。
摄政王果然没有食言，把龙兰儿放了出来。月明到的时候，看见龙兰儿正一脸憋屈地站在一边，发现她来了，顿时漂亮的一双大眼放出光芒来。摄政王转过身来，看见月明也是微微一怔，那一瞬间双眼一亮，随即又收敛回去。
“我们的协议从现在起生效，”摄政王说道，“但是我要求你继续带上面纱。”
“为什么？”月明问。
“你不必知道原因，只要照做就好了。”摄政王又是这句话，“接下来你就准备向少皇献曲，这很重要。”摄政王特别强调了一下。
月明点点头。
回到心乐殿之后，龙兰儿十分焦虑，坐立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被发现了，我还不能走啊……”
“我已经和摄政王达成协议，之后他不会为难我们。”月明说。
“什么协议？”龙兰儿惊愕，才知道自己被当成筹码威胁月明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月明说，“你身上也背负着重担，做好自己的事情。现在我们主仆关系要换过来了，你万事小心。”
“我知道的，”龙兰儿也难得正经地说，“我的事……我会尽快着手。”
月明点点头。不知道明天以后事态又会如何发展，但是重要的是先过眼前一关。虽然和摄政王达成协议有诸多不宜之处，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见到少皇了。
是他没错，分明就是公孙玘，但是现在改名成了公孙玮，而且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为之。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
第六章 绛都春
“召乐师无名献乐！”侍者传唤道。
珠玉轻撞，清脆悦耳；步履轻扬，带起微风轻拂长发；身姿窈窕，勾勒出一道曲线；面纱与长衣相接，朦胧神秘。婢女跟在后方，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把裹着布的琴。
月明不动声色地拜见了少皇，然后坐到位子上。龙兰儿赶紧上前安放斯咏琴，随即退立一边。
少皇看着这个乐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让他感到有点似曾相识。琴弦微颤，乐声响起。月明自然没敢用一丝一毫的内力，如果只有她和公孙玘两人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试着用曼珠沙华来唤醒他的记忆。
少皇微皱眉头，若有所思。
自从再次回到人界，月明也学了不少的琴曲来养活自己。这一曲《华清引》奏毕，也引来满堂赞赏。月明很镇定地起来行礼，然后龙兰儿收起斯咏琴，小心翼翼的抱着，随月明退立到一边。月明对君臣之间那套客气话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又不能出声、不能先走，只好恭恭敬敬站在那里。
谁知道这时候摄政王忽然说：“本王将至不惑之年，也常有人向我进言纳妃之事。本王也思量着这件事，如今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王妃人选，想借这次机会请少皇下旨赐婚。”
“哦？如此甚好！”少皇微笑着，“那就由我来赐婚，不知皇叔心仪的女子是……”
那边的月明已经有了不祥的感觉。
“她就在此处。”摄政王说着，目光转向月明。完了完了，居然在这时候忽然说到了这件事情，让人措手不及。
少皇的目光也顺着摄政王的目光看去，定在了月明身上。
“是乐师？”少皇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是的。没有背景，没有家世，没有财富，门不当户不对。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少皇的赐婚。”摄政王说着，深深看了少皇一眼。月明在一边低着头，听着摄政王这话多少有点不舒服，然而却又是出乎意料的正确，让她无话可说。
少皇也是心领神会，略一顿，道：“既然是皇叔看中的人选，我就成全你们。”
“多谢少皇。”摄政王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月明，一脸得逞的样子。月明暗自撇撇嘴。
“难道你之前说的协议就是……”回到心乐殿，龙兰儿就开始盘问月明，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月明沉重地点点头。
“哇！”没想到换来了一阵龙兰儿的欢呼，“太棒了！还免费赚了一个摄政王！”
“为什么是我们赚而不是我被卖……”月明无语地说。
“你看，他说不追究我们，保守秘密，还让你做王妃，你这下可是变得有钱有势了，还有这个靠山，而且靠山还这么好看，每天养养眼都值了啊！”龙兰儿一脸的憧憬羡慕。
“说起这个，”月明愤愤道，“今天大殿上他居然当众说我没家世背景什么的，好像我有多配不上他似的，太没面子了！”
“可是，他说的好像是实话啊。”龙兰儿咬着一根手指不解地说。
“正是因为事实，”月明忍无可忍，“我才更生气啊！”
龙兰儿站在原地语塞。
少皇下旨赐婚，摄政王迎娶王妃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城。所有人都因为这个消息而震惊。因为摄政王向来不近女色，所以将近三十了还没有纳妃，连侧妃也没有。但是现在少皇回来不久，就忽然传出纳妃的事情来，让人不由猜测纷纷，但是谁也不敢明着说出口，这可是摄政王，摄政王就是权威，甚至少皇的威慑力也比不过他，谁敢谈论摄政王的事情？
虽说摄政王有倾城之貌，但是因为威慑力更甚，也没有女子敢打他的主意。但是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个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能被摄政王选中。宫里，纳妃事宜很简约地办完了。少皇本来想好好为摄政王办一场册封典礼，但是被摄政王阻止了。
“我的纳妃之事并不那么重要，盛大的典礼应该是少皇纳后时举办，这样才符合等级之别。”摄政王微笑着说，一如既往的温柔。
对此，月明并没有什么异议。她也没有心思提出异议，毕竟只是履行协议，她巴不得低调。不过有关于摄政王妃的事还是有一些传到了宫外。
虽说册封典礼已经简化很多了，但是月明还是累了个半死。封为王妃之后，她就按理搬到永裕殿住了。
“呼——”月明长出了一口气，倒在床榻上。“休息一会儿。”虽然知道应该去沐浴，但是实在太累了只好安慰自己，只休息一下下就起来。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月明忽然坐起来，有点迷糊，只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呆坐了一会儿，她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看看自己身上盖着被子，然后——
月明顿时惊悚了，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没错，就是摄政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就是他了。就在月明心里翻江倒海之时，身边的人居然还不急不缓地说话了。
“你现在醒了？醒得不是时候啊。”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好像有一丝戏谑。
“你，你……”月明此时说不出话。虽然理智上知道自己已经是王妃了，然而感情上并不代表已经接受了。第一次这样和一个男子躺在同一张床上，下意识还是不能接受。
“睡吧。”月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一拉，又倒回床上。一双手将她环绕在微热的怀里，低低的声音就这样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诱惑。月明身体僵直，但她不能推开这个人，因为理智告诉她，她已经为人妻。然而摄政王也没有其他的举动，就是圈着她睡着了。
月明睡不着了。她愣愣把目光转向窗口，外面的皇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夜风吹过，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春雨已来。
第二天一早，摄政王起床，令月明给自己更衣。月明只好照做，这是作为妻子的责任之一，她不能拒绝。外面的侍女迎接新房开门，摄政王精神抖擞地出来，脸上也带着微笑。紧接着出来的是他身后的……王妃。盯着黑眼圈的王妃。侍女吓了一跳，然后微微低头，迎接王妃出来。
月明昨晚没睡好。不知道为什么，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睡觉总让她不敢放心沉睡，然而身体又很累，往往浅浅睡去，又一下子惊醒。如此反复，到了早上起床时，月明觉得身体好像更累了。
………………………………
第七章 沐皇恩
早上也不是没事干的，他们是沐皇恩成婚，月明要和摄政王一起去拜见少皇。月明微微振作了一点精神，这就是成为王妃的好处之一，名正言顺跟着摄政王见少皇。但是难题也来了，她要如何才能和少皇独处。不过这问题还是以后在思考吧，现在重要的是眼前事。
侍女很为难，月明已经打扮齐整，但是一双黑圈眼睛遮也遮不住。月明不好意思地说：“那就这样吧。”
出去后，摄政王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所有人都垂头立在一边，弄得月明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耽误时间了。是因为我的眼圈……”
摄政王微笑着摇摇头，说：“王妃今天很美。”
月明惊讶地看向摄政王，差点流鼻血。本来就长得好看，这样笑着简直让人看不下去啊。月明心里只有“此笑只应天上有”的感觉。但是这样的心情只是一瞬间，就被月明压制下去了。她可不是随随便便会被美色诱惑的人，想想自己见过的美色也是不少了。不过摄政王这个“第一美男”也的确名不虚传。
摄政王忽然上前来，轻轻握住月明的手，在她呆滞的神情下扶她上红鸾，然后自己再坐到她身边。表面功夫真是做得太好了！月明心里想，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一个如何危险的人物，现在估计都要被这副温柔迷惑了吧？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从今天开始不必再戴着面纱。”摄政王说着，轻轻替她除去面纱。尽管顶着两个黑眼圈，经过精心修饰的面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
摄政王微微一笑，喃喃道：“真是越来越像了。”
“你说什么？”月明看着他，忽然觉得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又向后靠去，却被一只手臂圈住腰。
“没什么。我们现在是夫妻。”摄政王提醒道。
也是。不过一想到等一下要以这样的名义去见少皇，心里就充满了复杂的感觉。摄政王看着她脸上神情的微妙变化，目光深不可测。
拜见少皇就是一种公开的仪式，因为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显得更加正式了一些。月明偷偷看少皇，却发现他的神色没有任何的波动。果然是不记得我了吧。月明心里暗暗计划，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唤醒他的记忆。
回来的路上，摄政王说：“从今天起，你每天都要和我一起来拜见少皇。当然，你不用紧张，之后的拜见其实就是来谈谈天，气氛会很轻松。你也会慢慢熟悉少皇。”摄政王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关注着月明的神色。
“是。”月明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等一下回殿，你再去躺着休息一下吧，昨天看起来很累。”摄政王缓缓说道，“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务。”
月明点点头。虽然现在少皇已经回来，但是权力依然还在摄政王的手里，大事都须由他经手，底下的人才敢办。少皇刚回来，需要慢慢适应宫里的生活，摄政王依然会扮演辅助的作用。其实所谓的辅助，就是代办。
月明也早已知道这一点，也是因为这样，她明白少皇的处境有多艰难，就算是回来了，也相当于是一个摆设吧？
少皇这边等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一走，不由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他不知道这宫里到底有多少摄政王安插监视他的眼线。就算是没有特意安插，估计这些下人们也是会主动去报告吧？不由心里苦笑一下，开始向往自由的生活。
不过摄政王忽然纳妃，而且是正室，让他有点不得其解。而且这个王妃似乎很关注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和外面的人联系了，自从上次那个贴身侍者失言被处死后，他就不得不中断了和四大臣族的联系。
“启禀少皇，膳房送来了点心。”外殿侍者进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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