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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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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迅即走至鳌拜床前,掀开席子,只见一把锋利的钢刀闪闪发着寒光。鳌拜对此十分紧张,似乎要发作,不料康熙却笑着说:“刀不离身,是咱们满人的故俗,辅政大臣时时不忘组训,实在可嘉可奖!又何足为怪?”从而稳住了鳌拜。康熙回到宫中,立刻以下棋为名召见索额图,研究铲除鳌拜的具体方案。而这位识破鳌拜的御前侍卫,据说就叫做和托!
“正是家兄!”玛拉虽然有些奇怪,却也谨守本分,没有多问一句!
“好!你可羡慕你的兄长在沙场建功立业?”弘毅暂且放下这个和托是不是就是那位识破鳌拜的和托这一计较,对眼前这位懂得克己奉公的年轻侍卫更加喜爱起来,故意问道。
“身为满洲男儿,哪一个不想在沙场建功立业?”玛拉志向满腹的答道。
“好,只要你心怀长远,终有一日,你们兄弟二人都是沙场上的巴图鲁!”弘毅鼓励一句,也就不再打扰玛拉的“工作”了。
走了好一会儿,一行人终于进入了琉璃厂所在,街道两旁的店铺逐渐密了起来,周围的汉官文臣、举子贡士'6'也越来越多。
“朴嬷嬷,我们可是到了?”弘毅凭着后世和小艾去琉璃厂文化街淘宝的印象努力判断,尽管千差万别,却也有些相近之处,就试探问道。
“回贝勒爷的话,我们到了。爷要先去什么地界儿玩乐一会子?”
“哦,好。不过朴嬷嬷,这里大多是读书人,我们不要太过张扬了,咱们也改换一下称呼,我叫你玛玛,你称我孙儿可好?”弘毅想到什么,这微服私访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要不是这位小爷刚说不要太过张扬,朴氏那管什么人来人往,一定是要当街跪下谢罪的。自己一个奶嬷嬷,即便资历再老,在皇家血脉面前,也只能是奴婢下人,怎敢称呼自己的小主子为孙子?还想不想活了!
“啊……也罢,你就称我公子,我便叫你婆婆,这总行了吧?”弘毅真正在这三百六十年前的大清朝实践“人人平等”才知道,电视剧看多了也是白看,没有用!这些下人绝对不敢在主子面前平起平坐的,更别说沾点辈分上的小便宜。那些清宫戏里面大臣和皇帝对酌饮酒、插科打诨的事情,现在看来八成都是“戏说”!
“小功子,放我下来!”虽然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都不太在意一个骑在家奴脖子上的小孩,但弘毅还是感觉有些别扭,主动要求自己走路。这才有了前面所述祖孙二人其乐融融、牵手逛街的一幕。
'1'明宦官学习之所。太祖定制,不许内侍识字,以防其干预政事,但未见只准用文盲为内侍的规定。其后又选通书算之小内史监典簿,掌文籍,与上述禁令矛盾。永乐时,许教官入内教内侍读书,选内使十岁上下者二三百人学习。自此以为常制,选翰林官四员为教习,内宫遂多通文墨。本文此处借用,将错就错,只因暂未查得清代类似机构。也请各位书友帮助答疑解惑,谢谢!
'2'“一厘”,是顺治通宝的一种,俗称“顺治三式”。顺治年间为了稳定经济前后进行了五次改制,最终取得成功,确立了清代的货币体系。随着五次改制同时产生了五种形式的顺治通宝闻名于世,史称“顺治五式”。顺治三式又名顺治“一厘”式,是继顺治一式、二式之后铸造的第三类顺治钱形式。顺治十年(1653年)七月各省、镇钱局停铸单字记局钱,开铸顺治背一厘钱,每文重一钱二分五厘,较背单字钱制作精好,背文由穿右一本省记局汉字与穿左“一厘”组成。由于“一厘”二字取折银一厘之意(一千厘准银一两),可直接与官银兑换,故称其为计银一厘式。户部所铸专供大内,称户一厘。史料记载顺治一厘式共有十九局开铸,分别有:户一厘、工一厘、蓟一厘、宣一厘、云一厘(密云局)、东一厘、临一厘、原一厘、阳一厘、陕一厘、同一厘、河一厘、浙一厘、宁一厘、昌一厘、江一厘、福一厘、云一厘(云南省局)、荆一厘。
'3'清代爵名。清顺治四年(1647年)定名。清乾隆元年(1736年),定汉字为骑都尉,满文如旧。
'4'清爵名。汉称旧为外所千总。顺治四年(1647),定名为“拖沙喇哈番”。乾隆元年(1736),定汉字为云骑尉,满文如旧。
'5'白文选从小放羊务农,体大食多,膂力过人,生性好弄刀棒。明崇祯四年,他与冯双礼参加张献忠农民起义军,任火头军、士勇,每次作战,战功卓著,担任前军都督,屡立战功。张献忠死后,随孙可望、李定国抗清,屡建战功,大顺元年任大西国前军府都督。张献忠死后,随从孙可望入云贵联明抗清。永历十一年(公元1657年),孙可望谋叛南明,发兵十四万南攻昆明,企图一举消灭李定国,令白文选为先锋,但白文选并没有执行这一命令,与李定国共同平定了孙可望的叛乱,孙可望降清,白文选以功封为巩昌王。次年,率军驻守七星关(在今贵州毕节西南七星山上),抵御清军,后战败入滇,与李定国转战滇西,坚持抗清。永历十五年,败于腾越茶山,降清,受封承恩公,隶汉军正白旗。
'6'乡试中者为“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中试之举人原则上即获得了选官的资格。凡中式者均可参加次年在京师举行的会试。会试取中者称“贡士”,又称为“中式进士”,第一名称“会元。会试後贡士再由皇帝亲自御殿覆试、决定取舍、等第的殿试,试期一天,依成绩分甲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然後释褐授官。明、清考试程序极为复杂,参加初试的士子叫“童生”,童生经过“县试”(知县主持)、“府试”(知府主持)、“院试”(学政主持),合格者为“生员”;生员经过省“乡试”,合格者为“举人”;举人经过京城“会试”,合格者为“贡士”;贡士经过“殿试”,赐出身者为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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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偶遇季开生
说起这琉璃厂的历史,弘毅可是信手拈来。
实际上从历史上远在辽代,这里并不是城里,而是郊区,当时叫“海王村”。后来,到了元朝开设了官窑,烧制琉璃瓦。自明代建设内城时,因为修建宫殿,就扩大了官窑的规模,琉璃厂成为当时朝廷工部的五大工厂之一。到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修建外城后,这里变为城区,琉璃厂便不宜于在城里烧窑,而迁至后世的门头沟区的琉璃渠村,但“琉璃厂”的名字则保留下来,流传至今。
顺治年间的琉璃厂,还没有后来康乾时期那种规模和繁华,却也是初具规模、人来人往了。虽然街道两边的商铺大多数是低矮老旧的民居租赁改造而来,经营范围也还是一些文房四宝和古旧书籍,但穿行其间的官宦学子却已经不少了。
其时,各省赶来参加顺治十二年乙未会试的举子早已散去,但等待殿试的贡士们却依旧云集于此,一是因为大清入关京城内外城实行满汉分居之后,大批汉人、**都迁居外城,而琉璃厂恰恰是在外城的西部,当时的汉族官员多数都住在附近,后来全国各地的会馆也都建在附近,来自全国各地的商贾、官吏、读书人等在会馆下榻的人也纷纷到这里游览,于是明朝时红火的前门、灯市口和西城的城隍庙书市都逐渐转移到琉璃厂,而进京赶考、投亲靠友的举子贡士也就纷纷汇聚于此了。二是因为经过顺治三年丙戌科、顺治四年丁亥科、顺治六年己丑科、顺治九年壬辰科这四次会试,明朝年间早已形成的赶考举人住宿相对集中、互相切磋诗词学问、打探消息互通有无的惯例也开始恢复。十几年下来,琉璃厂附近的文化产业、还有酒肆客栈等“三产”已经开始名扬京城内外了。据说后来到清朝咸丰以及同治、光绪年间,由于朝廷中大量文官雅士们的参与,逛琉璃厂成为流行于文人墨客中的一种风气与时尚,有些官员下朝后根本不回府第,而是径直去了琉璃厂。
弘毅自己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看着两旁各色时下名流雅士书写的各式牌匾招牌,感受着清雅古朴的文苑意境,甚至差点淡忘了此行出宫的真实意图——寻找朝鲜人!
原来,弘毅之所以执意出宫,就是想要亲身查验一下这朝鲜赍咨行使官所带来的行商,是否真的在做一些朝廷明令禁止的黑市交易。马匹买卖目标过大,行事之人一定谨慎小心。而这琉璃厂最多的就是书籍,清朝也是严禁典籍私自出口国外的,因为那时候,丰富的典籍图书是作为恩典,颁赐给那些一心仰慕中华文教的恭顺藩国的。早已自诩为“小中华”的朝鲜人,估计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的……
走着半个时辰了,弘毅竖着耳朵在听有没有朝鲜话飘过,却是两耳空空,全是天南海北的各式方言,就是没有“思密达“!一行人过了一座桥(现在已经消失,位置在今天南新华街和东西琉璃厂大街交汇处)后,弘毅有些失望之时,恰好一间普普通通的门店吸引了弘毅的注意——店铺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台阶上两口朴素的卷缸分列两边,里面盛着一些空白卷轴,门楣两边镂空雕刻着“松竹梅”岁寒三友,正中高挂三个虬劲有力的大字:“南纸坊”。
“婆婆,进这里瞧瞧去。”弘毅走了半天,一岁多的体力劣势展现出来,准备到这里歇歇脚。刚要抬脚进去,却被身旁的玛拉一步领先,轻盈而迅捷的率先步入这纸店,四处打量一番,这才闪开身形,恭请贝勒爷玄烨入内。
弘毅微笑点头,表示完全尊重这位五品侍卫的劳动。倒不是对于这南纸有何偏好,而是弘毅突然想到要带些回宫,罚那个不懂民间疾苦的小功子用劣等草纸抄写那《千字文》百八十遍的,而且这个月梁功的二所宫人考核,一定是要大大的减分作为警示才好!
进了店门,弘毅以一位后世三百年的观光客的眼光,细细打量起来:店内没有柜台,四壁都是书架,摆满了书籍,每本书都附有标签,上边写明书目和价目,属于超市性质!临窗位置摆放了一张榆木擦漆的八仙桌,四边搁了几把椅子,算是顾客喝茶品书的地方吧。
弘毅还没看完,就见一位伙计就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几位贵客光临,可看好了小店的白折纸【空白题本、奏本'1'用纸,已经折好了的】?”弘毅刚要回话,却发现人家店小二的眼睛只是盯着身旁的玛拉和梁功,根本没有看到自己一般。也难怪,自己一岁多点的形象只能在紫禁城里彰显,这市井之处,又有几个人知道自己就是那传说已久的“金乌下凡、持鼎而诞”的神奇皇二子呀!
看到玛拉有些左右为难,弘毅稍微点了点头,玛拉也算是聪明机灵之辈,立即应承下来:“随便瞧瞧,伙计自己忙去便罢。”
“好嘞您呐,本店虽小,可是这管家白折、文人画纸,文房四宝、各色用具一应俱全,而且你要是喜好哪位大家的书画金石,本店那边还有‘笔单'2'’,您也可以下订。得嘞,您几位慢慢瞧着,小的就不打扰了。您要是逛累了,这边还有小店奉茶之处,您可慢慢歇脚。”小伙计十分讨巧,一边退身离去,一边迅速将店家的“主要营业范围”和“便民服务项目”介绍了个周全。弘毅听了,对比起几百年后那些小店里的服务员纠缠不休的所谓“推销“,实在是对这家店铺好感倍增。
经过一年多自己在宫中的潜心习练,再加上师傅范承谟以龙兴圣迹日讲官的名义来教习,弘毅的书法造诣大有长进,自然对这文房四宝有了兴趣。进了这家“南纸店”,也想着搜罗一番。所谓“南纸”,就是时下流行的安徽“宣纸”,江苏“粉蜡笺”,福建、浙江、陕西“竹纸”等著名纸张,如果寻一些回去,也算是有所收获了吧。
弘毅刚在孙氏的协助下爬上了张椅子,准备一边歇脚一边观瞻一下,角落里突然出来一人,径直朝他走来。弘毅和玛拉都注意到了,而且玛拉已经作势就要上去阻拦,却被瞧了明白的弘毅抬手制止。
“季师傅,怎么你也在这里呀,真是太巧了!”弘毅没等来人甩袖下跪,先坐在那里张口定了调子,同时辅以挤眉弄眼。
“呃……臣……臣……真……真是太巧了!小爷今日怎么得闲出……出来巡游呀!”
这人正是兵科右给事中、《国学与西学》编修之一季开生季大人。本想过来行觐见皇子贝勒的大礼,却被表情怪异的小玄烨悄悄制止了,急忙改“臣”为“真是”,“出宫”为“出来”,还算是机灵。但是生于天聪元年(1627年)的季开生,时年不过三十,自然不敢以“为师”、“老臣”自称,只好简单应对一番了。
“我和婆婆、乳娘,还有马(玛拉)大哥出来逛逛,您怎么也在这里呀?”
弘毅抓紧时间介绍一众下人的现在称谓,以防季开生露馅。季开生也是随着弘毅的介绍注意抱拳施礼,一一见过。众人齐齐回道“见过季大人”。只有玛拉被称作“马大哥”,一时有些受用不起,来了个单膝跪地打千儿还礼,同时也是冲着贝勒爷请罪的意思。
“哦,天中家住附近,也与这南纸店的老板素有交好,今日过来寻些文房用度,不想巧遇小爷!”季开生心思飞转,用自己的表字“天中”自称,对答起来也是自然了许多。
“下官张岁寒,见过总统大人!”季开生身后,另有一人,生的有些猥琐,两只小眼睛,一张尖下巴,虽然不是后世影视剧中典型的反面角色,至少是个唯利是图之人的标准样貌,这时却恭恭敬敬、以下属之礼来参拜弘毅。弘毅有些懊恼,自己小心维护的“准”微服私访,眼看就要被这个愣头青给搅局了。
“上官大驾光临,小的没有远迎,只好歇业半日,恭请大人品鉴店中一应事物!”张岁寒似乎看出了小家伙的不悦,跪在地上说道。
弘毅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店内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也许是本来人就不多,竟在不知不觉中被刚才那位机灵乖巧的伙计全都打发走了。此时他已立在门口,对几个要进店购物的书生作揖打躬,挡驾于门外。
“哈哈,店家客套,起,我们打扰了你的生意了!”弘毅就因为这一点,立即收拢了以貌取人的打算,准备客客气气请他起来,却突然从刚才的几句话语中领悟出什么。看那张岁寒已经起身肃立一旁,接着问道:“你刚才自称……你也是?”
“回总统大人的话,下官不才,腆居您麾下火器营七品笔帖式岁寒恭敬答道,弘毅也终于明白了这位“店家”的眼力了得。自己是火器营左总统大臣,属于他好几级以上的领导,张岁寒所以才以“下官”自称,而且是行了跪拜大礼。自己与他素未谋面,一定是从季开生的举止言行中窥探出了一二,知道自己就是那位声名远播的多罗贝勒、皇二子玄烨了。
原来,清初之时,一些下级官吏往往会拿自己的俸禄做些小生意来贴补家用,那时候天下初定,朝廷之上也没有对这种事情加以禁止。而这南纸坊,正是这位张岁寒用积攒的俸禄开办起来的。
“哦,那这次还真是进了自己家门了,哈哈,就是影响了张大人的生意!”弘毅在朴氏的帮扶下,当仁不让的坐上了主位,和颜悦色的说到。
“属下不敢承领,贝勒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张岁寒及时更改了称呼,由下官变为属下,关系就更进一步了。
“那你这南纸坊都做些什么生意呀?”弘毅四下打量,突然在店中醒目位置发现了署名“季冠月”的篆刻“笔单”,忽然想起那方季开生送给自己的“千古江山”的印石,也就想起来,季开生,字天中,号冠月,原来“大清第一直臣”也是需要靠自己的受益赚些外快,贴补些家用的。如此一来,就对这个从事第二职业的自己的属下有了一些理解,多了一些体谅。
“回贝勒爷,小店也就是卖些文房用具、笔墨纸砚之类的,无什么特别之处。”张岁寒含糊达到,估计是不想扯季开生下水的意思。
“南纸坊自然是纸张上好,其它的也都是也副业罢了。”季开生有些脸庞微红,也是半遮半掩替张岁寒圆场。
“哈哈,刚才店内伙计还说,你们这里的白折纸不错,应该是个主营吧?”弘毅笑了,知道这两人互相维护的心情,本就没有深究的意思,于是将话题引向他处。
“贝勒爷果然英明,小店这里的经营也是隐瞒不过皇家圣子的!”张岁寒赶紧应承。
“那你给我说说这白折纸的门道吧。”弘毅和颜悦色的问道,舒缓一下他们两人的情绪。
“嗻!”张岁寒回身取来一些样品白折,细细说来……
'1'奏折是重要官文书之一,也称折子、奏帖或折奏。它始用于清朝顺治年间,以后普遍采用,康熙年间形成固定制度。至清亡废止,历时两百余年。清代官吏向皇帝奏事的文书,因用折本缮写,故名“奏摺”。也称“摺子”。奏折页数、行数、每行字数,皆有固定格式。清朝入关之初,沿袭前明旧制,官员有事报告皇帝,公事用题本,私事用奏本。题本盖印,奏本不盖印。
'2'所谓“笔单”,就是书画篆刻家们经过名家推荐,订出其作品出售的价格标准。店家可以代客订购,从而从中提成。
'3'笔帖式,满语,也作“笔帖黑色”,意为办理文件、文书的人。清入关前称有学问的人为“巴克什”,天聪五年(1631年)改为“笔帖式”。清各部院、内行衙署均有设置,主要掌管翻译满汉奏章文书、记录档案文书等事宜。清入关后,国家制度日臻完善,政务活动急剧增加,文书档案工作也日渐繁杂,清政府遂在各衙门广置笔帖式。笔帖式为国家正式官员,有品级。早年有五、六品者。雍正以后除极少数主事衔笔帖式为六品外,一般为七、八、九品。笔帖式升迁较为容易,速度较快,被称为“八旗出身之路”。
………………………………
第五十五章 ——大谈义利观
原来,这“白折纸”可一点都不简单。
张岁寒向弘毅说道,大清入关以来,天下日渐平定,国家政事也是日益繁多。盖承平之时,朝内衮衮诸公无所事事,乃于阅看外省各大吏呈递奏折时,挑剔其件中之破体字及与各种款式之不符者,以为尽心于国事也。大凡臣下呈递折件,字要工楷洪武正韵,尤当谨记本朝历代皇帝之庙讳,与天边皇、背旨、落地臣,种种之避忌。稍有疏忽,即被阅折大臣指出,轻则罚俸,重则降级,是以封疆大吏均皆引以为戒。故对于选用奏折,必须纯洁无疵者为上上品。
张岁寒深知奏折关系官吏前程者甚大,对于此事十分留心,每一白折必经十数人之手拣选而得,稍有微细之墨迹即打入残货内存,故而其价格虽然比较他辅昂贵半倍有余,但却逐渐得到周边汉人臣子的信赖。因为他这“南纸坊”但凡售出的白折纸,绝无丝毫毛病,用主买去准可放心。天长日久,就连京城周边的各省疆吏,都会委派下吏入京成批购买,生意也是日渐兴隆起来。
“看来张大人可是生财有道呀!”弘毅听完,感觉这张岁寒的确精于商道,而且分析判断能力不错,知道和自己一样的官员在这折子上,都有哪些特殊需要,而且能够抓住商机!单纯做一个笔帖式貌似有些屈才了。
“总统大人!属下虽然经商,可即使如此,也不敢忘记孔圣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古训,只是经营这些文房四宝、文雅用度,得几分小利而养家糊口,实属生活所迫,万般无奈罢了。于公务,属下定当尽心办差,不辱使命!”没成想官商通吃的张岁寒却像是被戳中要害一般,竟然义正言辞的来辩解。看来,他把弘毅的称赞当成了讥讽。
“哈哈,谁说孔夫子不求利来着?”弘毅一下子来了兴趣。巧的很,作为后世国际政治经济关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他可对儒家的义利思想有过一番粗浅的研究,今天张岁寒这句话,勾起了弘毅要用后世的儒家解读来卖弄一下的兴趣。
“君子唯义而已矣,何必曰利?”张岁寒引用了一句孔老二的经典名言,就不说话了。至圣先师的话你也敢否定?还真是鞑子的后代,尽管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圣婴”,也不过如此罢了。
弘毅看出了“张店长”的不屑,也不着急,慢慢说道:“关于义和利,其实儒家经典都有论述,你们切不可以偏概全。”
“儒学乃是入世的大学,其关注的所在很多,义与利便是其中一个大论。何谓义?何谓利?义者,“事之所宜也”,关乎特定伦理、道德,是儒者们心中至高无上的道义。利者,“人之用曰利”,多指常人所需之物。如何看待义利二者?这义利观就事关重大!
其一,儒家并非不讲利,而是认为利存在必定合理,这在儒家诸贤的论著中皆有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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