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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嫁到-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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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之父母,他们最后可以投靠的也就只有他们的国君,齐国都城邺城里住着的那位天子了。从彭城方向逃来的难民越多,也就代表着彭城离失守之日不远了。少帅应该也已经接到了彭城方面的战报了吧?”
萧少帅微微颔首,也颇为感慨的言道:
“冀州刺史欧阳祁不愧是一代名将,在缺兵少粮、毫无外援的情况下以三万人对抗南陈十万大军夜以继日不停地攻城,已艰难困守半月有余了。再照此下去,最多半月,彭城便会为南陈所攻破!”
“是,所以我们必须在半月之内拿下邺城,而且,还要尽可能做到兵不血刃。”
闻言,萧少帅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言道:
“你是想去劝降?可现在的局势,他们未必会肯降?”
我摇了摇头,言道:
“我们别无选择了,二十多万难民纷纷涌入邺城,这无论是对北齐还是对我们来说,是灾难也是机会,关键就在于谁先安抚好这二十多万难民!”
萧少帅定眼瞧着我,没有说话。
我不禁微微一笑,言道:
“虽然我说‘这二十多万难民涌入邺城是灾难也是机会’这话有些功利,可在我心里,北齐百姓亦是天下苍生,我也想帮助他们,这般说,你心中可欣慰?”
闻言,萧少帅眼角仿佛都染上了一抹笑意,眼神突然多了几分坚定,言道:
“军粮可以尽量挪出一半来,只是想要让二十多万难民平安过冬,没有四百万石粮食是办不成的。想靠朝廷调拨,如今也是心忧儿力不足了,不需要多久便会捉襟见肘;而北齐江北之地的粮食都尽数为南陈所掠夺,其他地域产粮少,想要凑够三百万石粮食,只怕艰难,看来,只能从北齐的米商处下手了!”
北齐因为拥有江淮之地这处最大的粮食生场地,盐铁业也蓬勃发展,故而北齐的米商与盐商是最为富庶的两大商人,而一些无良的米商最常用的手段是勾结一些地方高官,对百姓在纳税后剩余的部分粮食进行强行的低价大量收购囤积,然后在粮食紧缺之时高价卖出,借此牟取暴利。
如今北齐战事吃紧,这群惟利是图的商人应该早就做好了高价放粮的准备了,想要筹备大量的粮食,找这些米商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赞赏地点了点头,言道:
“所以,才需要陈小鱼出手,她熟悉商道,更有手段,那些米商想要隐瞒存粮或坐地起价诓骗于她也难,只要由她借着陈氏商会的名号出钱买粮,必要之时朝廷也可以出手干预压价,这样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为陈小鱼提供支援。只是,这么大一笔银钱,即便陈氏商会富可敌国,也会一朝败落……”
琬儿自是明白我话语中的含义,这一大笔购买粮食的银钱可能都只能靠陈家来支付了,只因举国之战,最耗钱粮,朝廷国库在新任户部尚书王绰多方筹措下,好不易才大致筹足东征所需钱粮,用来供给军需以及赏赐给此次东征的有功将士,这一战下来,北魏可能已经内廷空虚了,也就更不可能有大笔银钱可以从这群贪得无厌的米商手中收购粮食了,这才不得不依靠像陈氏商会这样大的商社来从中斡旋周转,只是此举定会压垮陈氏商会!
琬儿早已顾虑到这层,所以起初并未立刻下达决心,毕竟这是国家大事,却独让陈家承受,所要付出的代价对陈家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若只是个人所需,我绝不会向小鱼开口;可事关天下苍生福祉,二十多万百姓生死,即便是难,我也只能向小鱼开口了。若是陈氏商会因此而被压垮,那我在此许诺,只要有北魏王朝一日,陈氏商会便可屹立不倒,如此,便也算对陈家有个交代了!”
听到琬儿口中如此铿锵有力的言语与大气许诺,这股气势和胸怀,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由衷而生出敬佩爱戴之心来,忍不住躬身作揖。
萧少帅抱拳回了一礼,似乎第一次,我与她是以一军少帅与一军监军的身份,互述对彼此的钦佩之情的,突然觉得,对彼此都有了不一样的认识了。
四目相对时,两人眼中都不禁染上了一抹笑意,随即萧少帅先开口言道:
“你要的人,我借给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手相助,都一并说了吧!”
知我如她,有如此良朋知己、红颜相伴,我也理当羡煞世人,可浮一大白!
我微微一笑,这般相处让我感觉我们现在的关系与其说像是恋人,似乎更像是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了,高辰爱的是萧琬,却和萧珝成了朋友?!
呵呵,个中滋味还是值得玩味的呢!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分量十足的金饼来交到她手里,接着问道:
“看看可识得此物?”
萧少帅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金饼,感觉这只金饼做工精良,而且拿在手中颇有重量,可见纯度极高,当触摸到金饼中刻着的小篆体‘林’字时,她的表情不禁一变,有些诧异地盯着我瞧,似乎正等着我说出这只金饼的由来。
“前日夜晚,一支几十人的商队带着几车贵重的货物想要南下去陈国,却不曾想因货车承载过重,加上风雪天气,沿路积雪厚重,车轮陷入雪坑中难以前行整支商队就困守在了原地,恰好被巡逻军士遇见了,这支商队的主人慌忙间送出了一支贵重的沉木箱,里面就有十只这样的金饼,他们想要以此请求巡逻军士放行……”
而当时负责巡逻的军士便是隶属于二驸马穆宴的手下,如今北魏大军兵临城下,想要携着家底和亲眷出逃的商人可是一抓一大把,只因军中明令禁止搜刮百姓财物,这些下级军士便从这些出逃的商人们下手了,而且商人一般家底殷实,性命攸关,即便遇到这般勒索敲诈之事,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想着破财消灾也便是了,这也就让城外巡逻的军士更加热衷于搜索拦截那些想要乘战乱逃离邺城的商队以便榨取不义之财。
而这次这支商队出手是比以往任何一支商队都要阔绰的,当领队的打开那只雕刻精美的沉木箱子之时,看到里边是十只黄澄澄的金饼时,狂喜有之,可更多的却是恐惧,便急忙派人先将整个商队拦下,然后派人立刻去寻顶头上司二驸马穆宴,等候二驸马做裁决,这也就有了那晚在见到这只金饼后,三驸马同我连夜出了帐营,其实便是去查看这支商队去了。
萧少帅闻言,娥眉紧蹙,没有多问为何军士会拦阻一支商队,只是淡淡冷哼一声,言道:
“这金饼上的‘林’字,是北齐宫廷御用作坊上林院的标志,也就是此物出自北齐宫廷,这般重量十足又做工精致的金饼,也就是只有皇帝才能拥有并下令制造的御用之物!”
我点了点头,言道:
“确实如此,而且这种金饼皇帝只会赏赐给有功王侯宗亲,更是荣耀的象征,所以这些金饼从不曾在集市中流通,一般的商人更不可能会拥有此物!”
萧少帅沉吟了片刻后,怔怔看着我,有些急促地询问道:
“这支商队现在在哪里?你可曾证实这支商队主人的身份?”
我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目光中闪过几重沉重的情绪来,她明确地接收到了这个讯息,脸上也有了一丝异样的神情,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那枚金饼来。
我感觉到了她心绪有了片刻的紊乱,不禁伸出手去牵住了她的,好言宽慰道:
“那支商队我已经派人严加看管了,至于那支商队的主人,我已经将人安排在元帅大帐内,他很安全。”
一听我这般说,萧少帅基本就确认了自己心中猜想,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将金饼交还到了我手里,借机将手从我掌中抽了回去……
沉默了片刻后,萧少帅主动询问了一句,道:
“那支商队的主人,你觉得如何?”
我不禁撇嘴一笑,故作深思了片刻,言道:
“嗯,很寻常,与商人模样别无二致的。”
听我这般说,萧少帅俊美的脸上颇为差异,难道自己的猜想出错了?
而我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她的疑虑。
“倒是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管家,十分与众不同。从未见过一支商队的主人比一个管家更加懂得待客之道的,从我见到他们第一眼开始,这位主人十分的客套热络,而那管家却显得木讷不懂变通了。而且,他的相貌和眼神,确实是与众不同。”
萧少帅思忖片刻,好奇的问道:
“哦,他的相貌如何?眼神,又如何?”
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稍微清了清嗓子,言道:
“嗯,这相貌么你若去见了也便知道了,我想说的,是他的眼神……”
边说着我边定眼瞧着她的眼,那个人的眼神,我在她身边时也曾见过的,随即正声严肃说道:
“你比他,更有资格拥有那样的眼神!”
“哦?”
随即我缓缓倾过身去,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道:
“王之蔑视!”
萧少帅突然面有愠色,不觉加重了口吻压低声音呵斥道:
“不许胡说!”
我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似在开玩笑一般的神情,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
“聪慧如你,应该早已猜出他的身份了。我们想要尽快结束东征之战,便急需他亲笔所写禅位诏书以及降表,可他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他自恃身份尊贵,狂妄自大,目空一切,更不会将我这个只不过是北魏的驸马督尉放在眼里;更何况君臣父子,三纲五常,臣子是不能诘难与非议君王的,所以,我并不是去劝降他的最好人选,那个人必须是你,也只能是你!这不仅仅是因为你们皆身为皇室,更重要的是,你打败了他!”
萧少帅闻言,沉默良久。
我莞尔一笑,继续说道:
“昔罽宾王结置峻祁之山,获一鸾鸟。孤鸾三年不鸣,王甚爱之,欲其鸣而不能致也。尝闻鸟见其类而后鸣,故悬镜以映之,鸾睹形感契,慨然悲鸣,哀响中霄,一奋而绝;这只三年不鸣的孤鸾,因为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身影而误以为是同伴,便慨然悲鸣,展翅奋飞而死。青鸾舞镜,最终悲鸣而死,可悲可叹;若是齐主见了你,虽不至于悲鸣而死,却也该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了。他一定会向你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萧少帅闻言,便知道眼前这人为此次东征做了很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想得比任何一个人都深远,自己情不自禁爱上的这个人,现在已经越来越有能力和优秀了,因为她的心里不仅仅装着北魏的百姓,也装了北齐的百姓,她已经有了悲悯苍生的胸怀。
她应该支持她的,一直在她身后无条件的支持她、陪伴她,因为她曾答应过她,要与她一起面对未来的困苦与磨难……
萧少帅微微颔首,脸上都是欣慰的神色,言道:
“好,我答应你,去劝降齐主!”
我会心一笑,点了点头,掩饰不住的甜蜜表情,随即从怀里递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了她,微笑着说道:
“那就再拜托少帅一件私事吧,还请少帅代辰将这方丝帕转交给我家公主。齐主不在邺城,而他三岁的太子并未随行在侧,我担心齐国内廷会出变故,若是有心之人矫诏拥立小太子为齐主,号令百官,只怕邺城之战必将越演越烈,届时受难最深的莫过于北齐百姓。所以,入邺城劝降百官之事,势在必行。此去必将危险重重,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不过你放心,因为我曾答应过我家公主,若无她允许,定不敢随意将性命轻付。就劳少帅知会我家公主一声,也好叫她安心!”
萧少帅若有所思地从我手中接过那方丝帕,这才发现这上边有些熟悉的桃花纹络,竟是自己当时亲手绣上去的那块,她把这块丝帕辗转给了宁静,许了宁静一条退路,却没想到宁静竟将这块丝帕给了她……
静静地瞧着手中的丝帕,萧少帅深邃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随即抬头轻声问了句,道:
“她还是为了她的义父么?”
我默然点头,毫不隐瞒的说道:
“她说,若我赢了,饶她义父一命;若我身死,她用命还我。”
萧少帅有些无奈了叹了口气,抬头看我的眼也有了几分哀怨的神色来,随即心绪有些复杂地说道:
“你这般容易招蜂引蝶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有些害羞地故作咳嗽了两声,脸颊也不觉微红,瞧方才她的神情,竟似有些吃醋了一般,却也如此可爱迷人,令我心中不觉泛起阵阵涟漪来。
“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又是谁呢?”
是燕云龙骑的少帅萧珝?还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萧琬?
萧少帅闻言,也不觉微微红了脸,立刻转移话题,说道:
“你出使邺城需要带多少人?”
我嘴角含笑,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敢太过挑逗她,便回复道:
“人越少约好吧,毕竟此行危险重重,保不定与北齐那些百官们一言不合,他们就会大喊着把我拖去祭旗了,若是与我随行之人胆量不够,还有可能会拖累于我,还是我自己去更好些!”
“我让魅同你一起去。”
萧少帅此言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我不觉面露难色,一想到魅一身黑衣,一看就会让人心生戒备之心,有些忧虑的说道:
“魅?这合适么?”
萧少帅淡然一笑,很显然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
“他可以易容成小厮,随你一道入邺城,有他在你身边,没人有可以伤害到你。”
我也算见识到魅的本事了,听琬儿这般一说,也就对这个决定没有什么异议了。
“好!”
我边点着头边痴痴地盯着她瞧,心里正思忖着,现在正事也谈得差不多了,具体施行的方案可以明日同大元帅及诸将商议,而她也很快就要再度回到冀州坐镇了,那我们也许又会有一段时间无法见面了,那现在是不是能抽点时间谈谈彼此的私事呢?
萧少帅见我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便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了。不禁垂首,微微红了脸,低声提醒道:
“不许胡思乱想,这里可是军营。”
闻言,我不觉一阵挫败,垂头丧气了。
萧少帅见我这般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正欲好生宽慰几句,却见随行传令兵朝自己这边快步赶来,手中似乎还拿着插有紫色羽毛急件,那是紫玉派人送过来的信件。
传令兵单膝跪地,抱拳言道:
“禀少帅,有急件呈报!”
接过急件,萧少帅挥手让传令兵退下,随即打开了信件察看,信中除了报告冀州动态外,还写了一个人的消息。
萧少帅埋首与信件,说道:
“有明伊丫头的下落了。”
明伊这丫头是新晋的御用画师,更是北魏朝第一位女子御用画师,因她完成御真有功,太皇太后恩准了她外出游学的奏请,现在正四处游历。只是我近来一直忙于公事,而她托人传递回来的消息也是越来越少,最近竟无法收到她一丝半点的消息,也不知道这丫头这几个月时怎么过的,不免十分担忧她的安慰,便央琬儿派人去寻她下落,现在听到有明伊的消息,我心中如何能不欢喜,忙问道:
“哦?那丫头可还安好,现在何处?”
萧少帅的脸色突然越发凝重起来,对上我期待的目光时,我甚至都能看到她眼中闪过几道寒光来,顿时,我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出事了!”
……
………………………………
208。世间万般情
这是邺城郊外一座早偏远而又些破败的小院,索幸里屋还有瓦遮头,四面围墙虽破旧,却也还能挡住这外头的寒冷风雪,倒比那些个破壁残垣的荒凉之地,要好上许多。
院外的柴扉半掩着,入里屋这一路厚厚的积雪倒是被人生生踩出一条小道来,如今已是入夜,屋内久违地点上了烛火,火光从刚贴上不久的纸窗处透出,映在了院中的积雪上,隐隐有了几分暖意。
屋内的卧室中偶尔可以听到有人断断续续的咳嗽之声,循声望去,却见一久病之人缠绵病榻之上早已有些意识不清,边咳嗽着边喃喃自语喊着‘冷’,一直守在病榻边的一个身形瘦弱、书童打扮模样的人立刻跑去将主人身边唯一保暖的一件灰鼠袍子拿了过来盖在了主人身上。
明明身上盖了几叠被褥已将这有些孱弱的身子给淹没,屋内也早已摆起了炭火,只是主人现在一直高热不退,无论如何保暖都还是一直喊着冷,眼瞧着主人的模样也越发枯瘦面无血色了,而卧房外的小厅里两个人的对话传递进来,书童听闻了,近似希望泯灭,不禁面色苍白,一时间悲从中来,早已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埋首垂眸低声啜泣。
屋内的木门从屋内打开,因为年久失修,推开之时还会发出一阵松动地咯吱声响,一个男装打扮年纪善轻、模样清秀的人伸手拨开了阻挡门外风雪的布帘,略作请字状,片刻后一个郎中打扮一脸花白胡须的老年男子随之走出。
待两人走出了屋外,郎中边摇着头边说道:
“令妹病情严重,迁延日久,老夫也是无能无力,若是今夜依旧高热不退,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清秀男子闻言,神情凝重,只是沉默不语。
老郎中欲言又止,思虑片刻后,最后还是言道:
“少年吐血,年月不保。如今令妹以现咯血之症,只怕会是痨病,即便侥幸活过今晚,今后也……”
……
“你说什么?”
老郎中还未说完,便被人出声一言打断。
循声望去,柴扉外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许多人马涌动,只因风雪之夜,无法看真切来了多少人,可这座小院周围都有手执火把之人守候,似乎已将这座小院给团团围住。
老郎中暗自心惊,唯恐自己已遭遇贼兵,浑身不禁瑟瑟发抖。毕竟现在兵荒马乱,人心浮动,现在的日子早已是朝不保夕了。
一个身披斗篷头戴貂毛的俊逸男子率先推开半掩着的柴扉踏着积雪快步走了过来,一脸气急,脸上表情略显得可怕,还未等他靠过来,老郎中便仿佛有些站立不稳,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俊逸男子顾不上扫去身上积满的风雪,急切开口询问道:
“什么吐血?什么年月不保?你同我说清楚些!”
因为担心明伊的身体状况,我一路冒着刺骨寒风、如刃风雪纵马赶来,好不易赶到此处便听到老郎中的一番话语,顿时心慌意乱,难以相信,说话之时语气也变得急促严厉,倒生出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来。
老郎中被我这气势不禁吓得浑身颤抖,瑟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直后悔自己不该来这一遭,图遭横祸。
清秀男子唯恐我这举动会吓到这老郎中,忙挡在了老郎中跟前,躬身向我抱拳一礼,唤了我一声,道:
“公子爷,这位是属下请来的郎中。”
我定眼瞧了瞧眼前这模样清秀的男子,一眼便认出他是谁来,不顾他的劝阻,忙追问道:
“紫玉,你让这郎中再说清楚一些,明伊她,到底怎么了?”
“晨!”
身后,一袭飘逸白色身影也快步迎了上来牵住了我的手,拦住了我的去路,对上了我有些焦灼火热的目光后,摇了摇头示意我稍作冷静。
我突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失控地情绪,焦虑而又急促地喘息着,唯恐明伊当真如此这郎中所言命在旦夕,这一刻直感觉透不过气来一般,慌忙拉过琬儿的手,急切言道:
“琬儿,他方才是不是说明伊可能会过不了今晚?不会的,这不是真的,她还那么年轻,她才只有十七岁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琬儿看着我有些惊慌失措、难以自抑的模样顿时心疼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来抚着我的脸庞,柔声宽慰道:
“不会的,明伊不会有事的……”
看到琬儿担忧的目光,我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了,努力压制住内心涌现出的那股不安与恐惧,向琬儿投以歉意的神色,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没事。
琬儿那担忧的神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微微收紧了牵着我的手,温柔而又不失坚定的对我说道:
“待会在内堂安心等候,好么?”
我知道琬儿是担心我一个人会胡思乱想,为了不让琬儿担心,我努力想要平定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琬儿颇为欣慰地微微颔首,随即对紫玉说道:
“紫玉,帮我把药箱拿过来。”
“是,主上!”
紫玉得了指令,立刻快步往小院外停驻的人马处去了。
琬儿轻轻松开了我的手,随即一脸温和地望着老郎中,微微点头示意,言道:
“老师傅,也请您在内堂稍作歇息,待我为明伊诊过脉后,再向老师傅请教一二。”
老郎中见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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