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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洪武末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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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迁都,居然以天变之言,祸乱人心!朕问你们,朕登基以来,可有半点懈怠之处?朕可有半点对不起黎民百姓?上天为何要惩罚朕?尔等又为何执意认为,是上天示警?”

    “朕倒要知道,尔等一心诬陷君父,这就是你们的为臣之道吗?”

    哗啦!

    面对老朱的质问,瞬间跪倒了一大片。

    吏部尚书詹徽作为新任的百官之首,跪在地上,一头碰地,哀声悲戚道:“陛下,臣等绝不敢诬陷君父,更不敢胡言乱语,皇宫塌陷的原因已经找到,臣以为当立刻颁行天下,让臣民清楚事实真相,正人心,靖浮言,杜绝有人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朱元璋沉默半晌,用鼻子哼了一声。

    “朕知道,你们当中,不少人贪恋京城繁华,喜欢江南的安逸舒适,巴不得朕不要迁都。可你们想过没有,金陵北有大江阻隔,文风胜而商贾之气更浓。多少征战沙场的好汉子,到了金陵,没有几年,就心宽体胖,变成了废物!”

    老朱惋惜痛恨,勋贵这边,汤和缩了缩并不存在的脖子,不会讲的是自己吧?

    “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才几年的功夫,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贪官屡杀不绝,百官结党营私,长此下去,我大明何以千秋万代?朕决意迁都,就是要选一处民风淳朴踏实,地势雄浑辽阔的千古帝都。长安、洛阳、开封、此三处皆是选项,尔等下去议论,尽快将结果上奏朕知。朕再说一句,迁都之事,刻不容缓,谁敢阻挠,朕,刀下无情!”

    柳淳站在人群当中,默默听着老朱的讲话,过去他跟朱元璋打交道,还总觉得老朱有点像邻家的大爷,只是脾气大了一些,没什么了不起。

    可当他真正领教老朱在金殿上的威风,瞧着百官战栗的模样,简直五体投地。

    汪睿想用老命阻挡,奈何朱元璋根本不搭理他,把老头活活晾在一边,谁敢拦着,不光是说话的人要死,就连老汪也要跟着掉脑袋。

    这就叫引而不发,逼着百官低头。

    谁说老朱只会杀人,这权术玩得多漂亮。

    柳淳从金殿下来,不断回味着,还挺佩服的。蓝玉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气呼呼道:“臭小子,你干嘛不说话啊?”

    柳淳翻了翻白眼,“我说梁国公,你让我说什么,是鼓励迁都,还是留在金陵?”

    “这个……”蓝玉挠了挠头,他也挺为难的,“我倒是希望能迁到北方,离着战场近一些,我也好有用武之地,在江南待着,浑身的骨头节都僵住了,我怕没几年,就变成废人了。只是……”蓝玉为难。

    柳淳轻笑:“只是下面的人,舍不得离开江南,就撺掇着梁国公,去向陛下谏言,是吧?”

    蓝玉点头,憨笑道:“我这个人,是一介武夫,不太会说话,我琢磨着,让你小子帮我跟陛下讲讲,怎么样?”

    “不怎么样!”

    柳淳怒气冲冲道,“你没胆子,我就有胆子啊?没瞧见吗?今天陛下已经定调子了,阻挠迁都,是结党营私,陷君父于不义。谁还敢胡言乱语,可是要跟汪睿作伴的。我头没有那么铁,反正陛下不管怎么安排,我都支持。”

    “你这是没有主见!”蓝玉恶狠狠道。

    “我是臣子,一切都听天子的!还要主见干什么?”

    蓝玉被问得无言以对,一个臣子,要什么主见?

    他咬牙切齿,纠结了半晌,奶奶的,我也是臣子,也别废话了,

    皇宫下陷的问题,其实早有征兆,这几年下雨,北边的雨水就会淤积,严重的时候,要好几天才能排出去。

    本来大家还都瞒着皇帝,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结果问题的根源让柳淳给点出来了,不面对也不行了。

    迁吧,迁了干脆!

    蓝玉倒是看得开。

    可问题是,像蓝玉这么单纯的人,不多!

    尤其是许多人的家业都放在了金陵,这里面不光是文臣,也包括勋贵。抢走了,他们的商铺怎么办?那些作坊产出的丝绸,除了卖给达官显贵,普通的百姓,穿得起吗?

    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当下京城的一处上好铺面房,能卖到500两银子,甚至有的超过1000两。

    迁都走了,这个价钱至少腰斩。

    而且确定迁都,大家伙都要出售产业,跑去新的都城购置家业。

    这边急着卖,那边着急买,一来一回,要损失多少钱?

    在二十年前,朱元璋要迁都,或许还可能,但是到了今天,千丝万缕,搅在了一起,真是不容易。

    汪睿碰了钉子,被朱元璋扔到了诏狱,钦天监的那帮人也被抓了。

    不过老朱没有审问,而是就那么放着。

    意思很明白,你们别逼着朕掀起大狱,再杀一个血流成河。

    在朝的官员们,也很聪明,不能硬碰,那就智取。

    该怎么办呢?

    他们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一个天赐良机。

    三月份的京城,最热闹的不是迁都大戏,而是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

    这才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

    每三年一次,见证蟾宫折桂,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励志大戏。

    杏榜飘香,试看状元花落!

    就在礼部的对面,酒楼之上,一个年轻人笑呵呵,充满了自信。

    “在我们江西才子的眼里,没有什么难的考题。三场九天,其实我每场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答完了,要不是考官不允许,我早就提前出来了,”

    “不就是考四书五经吗?出的题目都很浅显,没有什么难的。就是号房太小了,伸不开胳膊腿……”

    这位年轻人,神采飞扬,乐颠颠讲着,在角落里,许观紧握着酒杯,额头的青筋凸起,双手颤抖,紧张地悬起了一颗心。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高喝,“快看啊,贴皇榜了!”

    一瞬间,酒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紧跟着就沸腾起来……

    :。:


………………………………

第227章 学神驾到

    “妹妹,去礼部瞧瞧?”

    李景隆对妹妹笑嘻嘻道:“虽然咱们大明朝不流行榜下捉婿,但若是有长得好的,年纪又合适,才学也够……”

    李无瑕翻了翻眼皮,恨不得把大哥夹死算了。

    “怎么,你打算给侄女找丈夫了?”

    一句话,问得李景隆差点噎死。

    “妹妹,你侄女还不到七岁哩,我,我是给你找!”

    李无瑕哼了一声,“用不着!”说完,少女扭头向一旁,难掩怒火。李景隆咽了口吐沫,陪笑道:“妹妹,不是哥说你,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那个柳淳是不错,可他太招风了,而且我跟你讲,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未必是良配。还有啊,他那个人,文采不行的,跟你说不到一起去,找个能谈诗论文的,该多好啊!”

    李无瑕哼了一声,“大哥,朝中的那些烂事,我本就不愿意说,柳淳是被天子看重的宠臣,光是这一点就够了,别看你是曹国公,还真未必有柳淳受宠哩?还有啊,你说那些才子,有谁能说明白皇宫地陷的缘由?还不是让柳淳一语道破,谁有才学,大哥还不清楚吗?”

    李景隆闷声道:“他的确有些能耐,可,可那不是文采啊,我说的是文采!”

    李无瑕更不服气了,“谁说柳淳没文采了,我这里就有一首他写的诗,你瞧瞧!”

    李景隆下意识接过,只见上面赫然有四句话。

    “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李景隆读完之后,把眼睛瞪得溜圆,“我说妹妹,你不会拿错了吧?这是柳淳写的?”

    李无瑕笑道:“没错,怎么,被柳淳的文采惊到了?”

    “是惊到了,还受惊不小呢!”

    李景隆往桌上一拍,怒冲冲道“什么玩意啊,根本是打油诗,不对,连打油诗都不如,就是顺口溜儿,街上要饭的都比他写得好……我说妹妹,你是不是被灌了迷魂汤了,怎么分不出好坏了?”

    李景隆怪叫道,他觉得真有必要给妹妹找个大夫了。

    “哥,你说的容易,那我问你,街上哪个要饭的,能有把泰山倒过来的气魄?诗词的好坏,首在意境格局,泰山乃是五岳之首,又是太乙救苦天尊的道场,执掌人间生死。柳淳敢把泰山倒过来,足见吞吐凌云的大志,囊括宇内的雄心。尤其是纵观他的做为,设立皇家银行,发行新币,种种手段,匪夷所思,推陈出新,无不验证他翻转乾坤的惊人气度。有这等心志手段,区区诗词,能难得住他吗?只是柳淳不愿意写得太工整而已,玩笑背后,透露大志,这才是高手呢!”

    李景隆瞪大了眼睛,妹妹一番解释,他横看竖看,怎么看,也没看出体现出什么惊人的玩意。

    他沉默了好半晌,只能幽幽道:“妹妹,大哥今天算是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啊,掉坑里了!”

    李景隆哀叹着往外走,背后李无瑕还在质问,“你不服气柳淳吗?那你有本事让百官在寒风里挖坑吗?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不是想跟文官结亲,让人家高看你一眼吗?人家柳淳能玩弄文官,你只能卑躬屈膝,高下立判,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景隆是没什么好说的,被妹妹骂得抱头鼠窜,赶快逃跑了。

    俗话说,秦桧还有仨好朋友,李景隆也有不少狐朋狗友,他们凑在一起,谈论的都是今年的科举。

    会试的会元出来了,名叫许观,年纪不大,才27岁。

    是南直隶的人,面嫩,白净,五官清秀,一等一的好相貌。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人惊叹的是,他从参加考试至今,已经拿了四个第一,算上会元,正是五魁首!

    “曹国公,大家伙都赌,这个许观能不能拿到状元呢?”

    李景隆惊道:“他有把握吗?状元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朋友全都笑了起来。

    李景隆不悦,“你们怎么回事,笑话我无知吗?”

    有人收起了笑声,对李景隆道:“曹国公,你真是糊涂了,殿试不会黜落,只是重新排名而已。国朝二十余年,别说六首,就算是三元都没有,现在已经有人说,这个许观是文曲星下凡,天降祥瑞于大明。有这样的优势,陛下还能不给状元呢?就算为了彰显我大明文风昌盛,也会给许观状元的,除非他写得实在是不值一钱!”

    又有人道:“别胡说八道,许大才子的文章我看过,不给他状元,天理不容!”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李景隆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了。

    寻常的进士,哪怕是状元,他们曹国公府门高,根本看不上眼。

    可若真是六元魁首,那就不同了。

    二十七岁,年纪稍微大了点,但也不算离谱儿啊,尤其是长得又好,凭着他六元的傲人学历,用不上十年,就会升任部堂一级,甚至会更加提前。

    李家若是能招这么个女婿,那可是强强联合,妙不可言啊!

    柳淳那个小子,李景隆承认,也不错。可问题是蓝玉跟徐家都在盯着,他总不能让妹妹做小吧?

    不如退而求其次,不对,是高攀啊!许观比柳淳强多了!

    放着美玉不要,盯着顽石干什么?

    什么泰山掉过来,根本放屁一样!

    李景隆发誓,一定要成就妹妹和许观这一对鸳鸯,他们太合适了,简直天造地设的。

    只是要去哪找许观呢?

    还要问问家里,给没给许观娶夫人,要是没成亲最好,成亲了却要想想办法了……李景隆四处打听,却不知道,他心中的完美妹婿,此刻却在柳淳的面前,毕恭毕敬,跟个小学生似的。

    “哈哈哈,会元公,我就知道以你的才学,独占鳌头,没有半点难度。你要是有空,我给你摆酒庆贺!”

    许观慌忙站起,对柳淳躬身道:“柳大人垂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还有些事情,要请教大人。”

    柳淳笑道:“我这个人,别的都成,唯独不会写八股文,你要请教殿试的事情,我可是爱莫能助。”

    柳淳提前声明,许观轻咳了一声,“柳大人,的确是殿试的事情,但却不是文章……我,我听说原定的会元,并不是我!”

    柳淳一听,瞬间脸色变了。他盯着许观,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许观默默低下头,他也知道事情严重。

    历代的科举,只要出现营私舞弊,都是大案,株连之广,难以言说。

    他在酒楼听到了议论,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本来许观打算去找刘三吾求证,可一想到老先生名头太大,去请教的文人也太多,这个关头,他要是去了,会有不好的联想。

    想来想去,只有柳淳跟他有些往来,而且又最受宠,跟文官还没有多少瓜葛。

    “柳大人,你知道在下的身世,我去倭国出使,一心苦读,想要考功名,不光是出人头地,我,我还想改回原本的姓氏,真正光宗耀祖,我,我的一切都押在这一场科举上了。”

    柳淳很理解许观,不会说什么不要在意,放松精神,正常发挥就好之类的屁话!

    科举考试,三年一次,谁不想蟾宫折桂啊!

    “你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怎么会有原定会元之说?”

    许观道:“柳大人,发榜的那天,我在酒楼,有江西的才子,信誓旦旦,说这一次的科举十分简单,他必定能考中前三,还说运气好,就是会元,还说这一次的三鼎甲,必定从江西的才子选出。”

    柳淳眉头紧皱,江西在明朝初年,的确是科举大省,贡献了非常多的人才,好多首辅大学士都出自江西。直到后来夏言和严嵩两代首辅之后,江西的风头才被浙江和南直隶压过。

    如果说三鼎甲都是江西人,柳淳不意外。可意外的是居然有人提前放出风,难道真的有这件事?

    “许兄,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考上会元的,有消息吗?”

    “有!”许观道:“我听人说,因为我是大四喜,而且是连续四次,都是第一,参与考试以来,从无失手,所以就有人想给我会元,甚至是状元,让我拿到六首!”

    柳淳沉默片刻,歪头道:“理由呢?他们不会白帮你吧?”

    许观苦笑道:“事情就出在这里了,我听说,他们是想我以祥瑞之人的身份,谏言陛下,留在金陵,不要迁都!”

    “哦?”柳淳声音拔高了一截,这一招,还真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许观连续六个第一,成为大明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六元,除了文曲星降世,没有别的解释了。

    朱元璋要迁都,其实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皇宫风水局不好。

    别觉得这是个笑话,在这个天人感应的时代,过去个扫把星,都能弄得天下大乱,皇宫的风水,又岂能等闲?

    现在谁去劝朱元璋,老朱只要反问一句,你想对君父不利吗?

    这一句话,就够绝杀所有人了。

    可若是让一个疑似仙人转世的家伙,跟朱元璋讲,留在南京,或许老朱就无话可说了。

    谁想出来的办法呢?

    还真是不能小觑这些文人……

    “许兄,既然如此,有人送给你富贵,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许观咧嘴要哭了,“柳大人啊,陛下执意迁都,我要是胡言乱语,惹恼了陛下,我可就完蛋了!我是真心来求救的!”

    奋斗在洪武末年

    奋斗在洪武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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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朕的状元朕做主

    许观的老爹是赘婿,不是那本一月一更的《赘婿》,而是真正的赘婿,入赘许家,连姓都要放弃的可怜人。

    许观从懂事开始,就盼望着能够重新认祖归宗,改回黄姓,做个堂堂正正的爷们。

    经过了二十年的努力,尤其是参与科举考试之后,每一步都是难关,都是磨难。他靠着自己的本事,拿到了小三元,成了秀才,然后入选太学,苦读,考中南直隶乡试解元,出使倭国,积累功绩好感。

    终于在会试,一举夺得会元。

    不知不觉,五元到手,就差最重要的状元了,集齐六元,就能完成科举史上,前所未有的大成就。

    到时候他就是文曲星下凡,哪怕天子都会另眼相看,把他当成祥瑞之人。

    然后他就能光明正大,洗刷掉强加在他头上的许姓,真正挺直脊梁!

    机会就在眼前,触手可得!

    可此刻的许观迷糊了。

    “柳大人,按照传言,我只要在殿试上,能够仗义执言,就能拿到状元,只是我唯恐激怒陛下,弄巧成拙……”

    柳淳轻笑,“许兄果然机敏,思虑极是。我想请教,仅仅是传言,你就来见我吗?”

    “这个……”许观白脸泛红,不由自主低下了头,但还是老实承认:“大人,有些事情,在下真的不敢说,不过大人要是执意想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淳摆手,“说实话,我兴趣不大。科举怎么回事,我也不打算知道。不过你问到了我,我就反问你几件事情吧?”

    “这殿试,是谁说了算?”

    “这个……当然是陛下了。”

    科甲正途出来的官员,都算是天子门生,关键就在于殿试这一场,是天子亲自出题,亲自判卷,钦点名次。

    由于文章的主观性非常大,不是每一个会元都有机会当上状元的。就比如黄子澄,他就是会元,结果在殿试上,只拿到了第三名探花。

    殿试和会试,名次不会相同,当然,也不会相差太多。

    毕竟会试排第一,殿试连二甲都没进,到底是天子的水平不够,还是主考官眼光有问题,这就不好说了。

    “既然殿试主考是陛下,那我再问你,可有人能左右陛下的喜好?”

    “这个……”许观摇头更快了。朱元璋最大的特点就是犟,认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柳大人……你的意思是……陛下不会听别人的意思,谁是状元,根本没法提前决定。或者说,在下没有希望了?”许观声音颤抖,他努力克制,但脸色愈发苍白,一个人赌得越多,就越输不起。

    许观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大到他有些撑不住了。

    “许兄,你怎么知道,自己没希望?”柳淳笑呵呵道:“难道你对自己的学问没信心?”

    许观苦笑,“柳大人,在下读书不少,文章也算勉强,只是这科举,似乎不完全看学问,我怕……”

    柳淳笑着摇头,“许兄,要我说你就不用怕,有些人扯大旗作虎皮,你不必随之起舞,”

    听柳淳这么讲,许观的心情好了不少。

    可他由担忧起来,“柳大人,实不相瞒,这个状元,我,我势在必得,若是……我怕会引来陛下的猜忌,那样我就真的完了!"

    可怜的许观,进退维谷。

    那帮人放出来的风声,他不能不在意,可是按柳淳所讲,他们没法左右天子,许观松了口气。但谁知道天子会不会得到风声,万一天子因此迁怒,拿他撒气,状元可就真的不保了。

    说到底,就是四个字,患得患失,进退失据。

    柳淳相信许观的本事,完全没有必要,因此道:“许兄,我也说不好结果会怎么样,但我清楚,以你现在的状态,是绝对拿不到状元的。记住我的话,相信自己的才学,你是会元,没人能做掉你,你的文章陛下一定会仔细看的,能不能打动陛下,关键还是看你自己!相信我,大明还是有公道的!”

    许观何等聪明,稍微思量,便起身,冲着柳淳施礼。

    “多谢大人提点,晚生心里有数了!”

    ……

    传说中的殿试终于开始了,天还不亮,一群小菜鸟就在午门外等着了。从今天往后,有些人就会经常进出这个门户了。

    对于科甲正途的进士来说,会分成三等,哪怕是第三等的同进士出身,也会立刻外放县令,当一个百里侯。

    运气好一些的,甚至会被选入都察院和六科,成为言官之后,机会就多了起来,只要一本对了,立刻就能外放知府,或者高升小九卿,从此进入中高级官员的行列。

    这还只是最差的结果。

    由于殿试不会黜落,原则上只是重新排位。

    所以气氛并不压抑,相反还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

    当然了,人群之中,也有心提到嗓子眼的,那就是许观!

    他想了很久,说起来很不幸,他还没正式步入官场,就成了各方利用的工具。有人希望他以六元的身份,去阻挠迁都。

    一切都要看天意。

    或许柳淳讲的是对的,就用文章去征服天子!

    许观暗暗咬牙。

    终于,午门开放,他们步入了雄伟的皇宫,来到了奉天殿前的空地,开始了至关重要的殿试环节。

    就在殿试之前,朱元璋把朱标叫到了近前。

    “皇儿,你觉得何为科举?”

    朱标立刻答道:“科举乃是论才大典,自然是为了朝廷,选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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