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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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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纳笑眯眯地向布伦瑞克点头——在不提及那些玄学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个生活富足安享晚年的和蔼绅士。

    “陛下,我认为现在不是和法国作战的好时机。”

    布伦瑞克呼吸一滞,眉毛高高扬起,紧抿微微颤抖的嘴唇;如果不是身在御前,他说不定已经跳起来挥拳头了。这个老神棍,收了他们这么多好处,居然敢出尔反尔?!

    “哦!”这个回答似乎合了国王的心意,他点点头,“确实,法国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再说了,只要是能用外交途径解决的,为什么要动武呢?在鲁尔区煽动民意的做法收效颇大,我国没有必要亲自去趟浑水。”

    “陛下说的太对了。如果单论法国那对王室夫妇,普鲁士是不必担心的;他们太过年轻,没有经历过大战,也没有半点军事经验,和我们的百战之师相比还太嫩。但法国朝中身经百战的老将还在。玛丽王后以为依靠的诺阿耶兄弟和布罗意元帅,当年都在战场上给普鲁士造成过麻烦。只要他们还能为军队效力,我们就只能和法国打成平手。”

    国王点头:“很对。出兵的事就先不考虑了。”

    布伦瑞克满腹疑惑地离开,不一会儿,沃尔纳从走廊后面快步追上来,满面笑容地走在他身边。军人再也藏不住话,问:

    “阁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你特意提到那三个老元帅,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只要他们不在,我们就可以毫无顾虑地跟法国开战吗?”

    如果不是听出隐含的意思,他现在就不是在这里问话,而是立刻回去安排人手把这个老神棍套上袋子痛打一顿了。

    沃尔纳却只是神秘地微笑:“全知全能的主自有祂的安排,我们在人间所作的,只不过是尽力聆听祂的声音罢了。”

    布伦瑞克冷哼一声,心中好奇和困惑的藤蔓却再不断疯长。

    作为陆军统领,他自然十分注意收集别国的军事情报;他实在不能相信,沃尔纳能得到连他也没得到的情报。

    难道这个牧师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布罗意元帅旧病复发了?”

    半个月多后,得知这个消息时,布伦瑞克的第一感受不是欣喜,而是自尾椎爬到头顶的一股凉意。

    自那次谈话后,法国接连传来消息;先是诺阿耶公爵狩猎时意外落马,脊柱受伤,不得不在家长期休养;而后,他的弟弟诺阿耶伯爵忽然中风,之后便只能缓慢行动。目前,两兄弟都已经向王后申请退休。

    如今,连布罗意元帅都出了问题。

    他的弟弟布罗意伯爵几年前就已经去世。这样一来,王后依靠的几位军队柱石竟都一一倒下。

    沃尔纳半个月前所说的话,与其说是预言,竟更像是诅咒。想到这个,布伦瑞克就好像吃了变质东西一样不舒服。

    不过,情况的发展对他对国家都有利,这些有的没的自然也很快就被抛诸脑后。他当即叫上莫伦多夫,商定第二天共同觐见国王。

    在此之前自然还要见一见沃尔纳——不管预言还是诅咒,或者纯粹的巧合,他已经见识到了这个新教徒对国王的影响力;哪怕是为了防止此人绊脚,都必须讨好他。

    那天晚上,一直擦拭着陪伴他多年的刀。这把刀的护手已经发旧,柄首也已经被磨得圆润,刀身却簇新锃亮,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冷兵器在如今的战场上更像是装饰,但他的部下已经习惯在战场上朝着这把刀所指的方向前进、再前进。

    这把刀,已经指向了西方。

    作者有话要说:  *莫伦多夫:wichard joachim heinrillendorff

    *布伦瑞克:karl wilhelm ferdinand von braunschweig…wolfenbuttel

    *沃尔纳:johann christoph von woellner
………………………………

第298章 议战

    诺阿耶伯爵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玛丽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照着克里夫夫人记下的小册子原历史中的伯爵一直身体健康直到大革命五年后被送上断头台。如今在两个穿越客的干预下,大革命的风暴虽然没有刮起,他却忽然病倒,提早结束了生命。

    玛丽不清楚这到底是她们引起的蝴蝶效应还是历史的骰子本就无常。

    伯爵夫人备受打击,一直以泪洗面。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她了无牵挂,随时要跟丈夫一同离去的样子三个孩子不由得忧心忡忡大胆请求王后想办法劝一劝。毕竟当年王后初到法国时,夫妇俩就是挂名监护人,诺阿耶夫人将她看作女儿颇为回护之后更是举族站到王后身边情谊不同一般。

    玛丽自然不会拒绝她当初想要力挽狂澜不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改变诺阿耶夫人一家的悲惨命运吗?

    出席葬礼的时候她找机会与夫人单独深谈,总算叫她宽慰了一些其它那些伤痛,也只能让时间去抚平了。

    诺阿耶公爵被人搀扶着到了弟弟的葬礼现场,长久凝望着黑色的棺椁双眼通红,一言不发。或许他在回忆兄弟间曾经的点点滴滴。

    而后,他又让人把他扶到了王后面前。此时,她见他面色凝重,心下有了猜想。

    “你是来劝我不要开战的吗,公爵?”

    “说实话,陛下,我虽然和弟弟一样位居元帅,但与他相比,我的才能实在是平庸。老国王当年之所以同时封赏我们俩兄弟,一是看在家族一直对王室忠心耿耿的份上,二是因为弟弟军功卓著、才华横溢,我沾了他的光。”

    玛丽没有出言安慰这是公认的事实,老公爵也从不介意。

    “所以这些年来,凡是军事上的主张,我都听他的,因为他总是对的。他认为现在不是开战的好时机,我就觉得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玛丽沉默一会儿,点点头。

    “我知道了。”

    诺阿耶伯爵病危之时,玛丽去看望他,他在病榻上用艰难呼吸,劝她不要开战。

    “如果在一个月之前,”老伯爵猛地咳嗽,“我的意见就是相反的。谁能想到情况变得这么快”

    他挤出一个苦笑,“我们兄弟俩无法为您和国王效力,连布罗意元帅也不得不退休了。陛下,军心浮动啊。”

    玛丽明白他的意思。

    尽管这些年玛丽一直在努力安插提拔年轻的平民军官,但资历所限,军队的中高层还是贵族把持。这些人之中,有不少本身就是王后改革的反对者,更对新武器新战术或是嗤之以鼻或是一无所知,沉浸于旧梦之中不可自拔。以往还有两大家族弹压,如今三位元帅去职,下面的人自然蠢蠢欲动。

    一支不齐心的军队,怎么打胜仗?

    “要打!怎么能不打?!”

    青年的声音蓦地提高,引来了咖啡馆其他客人的注目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无奈地拍他的肩膀,取笑道:“都是三十多岁的人,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另一位朋友也笑:“真好奇你在两个儿子面前是怎么样的。“

    “在他们面前我当然是充满威严了。”青年不自在地清清喉咙。

    他们都是去过美国战场的军官,是互相拿命依靠的友情。自英美和谈后,法国志愿军陆续回到本国,当中表现突出的人都被王后升阶安置到军中,可说前途无量。

    虽然也有军队事务要操持,但跟与死神为伴的战场相比,生活突然变的太闲适了。平常没事,好友们就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喝酒打牌。

    缪尚咖啡馆是这几人时常聚会的地方。

    “你父亲好像反对开战吧,布罗意王子?“

    小布罗意白了对方一眼。虽然他确实拥有这个贵族头衔,但在一群平民朋友中间这么喊,就不免有调侃意味。

    “你的岳祖父也反对,拉法耶特侯爵。”

    拉法耶特被反将一军,也不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

    布罗意元帅旧病复发而退休,家人们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慌乱。诺阿耶公爵落马重伤、伯爵急病去世,都是事发突然,家族里不免愁云惨雾拉法耶特这个孙女婿也跟着伤感失落。

    “说真的,”布罗意认真道,“鲁尔区的重要性,全欧洲都知道。现在恐怕不是法国想不打、就可以不打。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

    朋友们各自点头。

    “只有打起来,我们这些年轻人的上升通道才打得开,”有人说得很直白,“上面有些老顽固早该挪挪位置。”

    “这也是为了法国。我们造军火的钢铁靠什么炼出来?都是一块块的煤。虽然法国本土也有煤矿,但开采量不如鲁尔区。如果丢掉它,法国相当于被人掐住一半的喉咙。“

    “鲁尔人要是安分守己,我们镇压那些兴风作浪的家伙也就算了如果他们还有别的心思,干脆把鲁尔也并入法国版图。“

    “说的对!依我看,单单拿下鲁尔区还不行孤悬在外的领土不好管理。不如将尼德兰也拿下,和法国本土连成一片。”

    “北部的荷兰姑且不论,南部的同法国接壤的比利时、卢森堡一带属于奥地利,虽然方便借道出兵,但王后恐怕不会下手。”

    “我倒是听说因为管理不便,奥地利一直有意将奥属尼德兰置换为巴伐利亚。这次如果要打,法国必定与奥地利联盟。不如帮助奥地利获得巴伐利亚,换取奥属尼德兰。”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贝尔蒂埃忽然自顾自笑起来。朋友们莫名其妙,其中一个人调侃道:

    “贝尔蒂埃的目标是到炮兵学校当教授,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摇头:“你们可没资格取笑我。你们只想要尼德兰和鲁尔区,有人的志向却要远大得多。”

    “什么人?”布罗意凑近问。

    “什么志向?”拉法耶特也问。

    “是我营里的一个年轻炮兵,才20岁,表现一贯突出,因此提拔得也很快,现在已经是上士。有一天他突然拿了一份计划书请我指教,我拿来一看,吓了一大跳。这居然是一份统一欧洲大陆的战略计划!“

    一群人眼球都快要掉出来:“统一欧洲大陆?!”

    自遥远的法兰克时代过去后,就没人想过这种事即便是雄才伟略的查理曼大帝,也只是接近统一而已。

    “年轻人可真是什么都敢想!”布罗意越发感兴趣:“他到底叫什么?“

    “拿破仑迪波拿巴,科西嘉来的一个小贵族。他还说,等计划完善之后要献给王后。“

    拉法耶特便摇头:“为了引起上峰注意而故作惊人之举,往往适得其反。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不要说统一大陆,就是鲁尔区,也要看普鲁士有没有动作。”

    沃尔纳牧师走进来,向他的国王问了安。他袖子翻飞,手背上无意间露出一截带着淤血的红痕,从手根向上延伸。普鲁士君主看到,不由得吃了一惊。

    “你这是怎么了?”

    沃尔纳没有说话,只是翻起袖子。手臂上满是交错的鞭痕,看来触目惊心。

    “是谁打伤了你?”国王疑惑之时,心中怒火大起。

    沃尔纳备受他的信任他在普鲁士推行的宗教政策,就是依沃尔纳的理念而实施的。这样一个重臣被打伤,那简直是公然挑衅君主的权威。

    沃尔纳忙回答:“没有谁,是我自己打伤的。”

    “你不必替人掩饰。”腓特烈威廉怒道。朝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沃尔纳的得宠又妒又恨。

    “我绝没有替任何人掩饰,陛下。”沃尔纳坚决地说,“我之所以惩罚自己,是因为我勘错了主的意志,差点违背了主的正义,给了您错误的建议。”

    “哦?”见他脸上果然没有委屈不甘,只有悔恨难过,国王怒火渐熄,好奇升了起来,“你说的是什么建议?”

    “关于是否派兵解放鲁尔区的建议。”

    国王沉默片刻:“你之前的建议是不派兵。现在你改变看法了?”

    他怀疑,是不是那几个主战派对沃尔纳怀恨在心,袭击了他,还威逼他到这里来改变说辞。

    “陛下,先前我对您说的,其实不完整。”

    “哦?”

    “因为您问我要不要打,我便只能回答不要了。但假如您问我应不应该打,我却会告诉您,应该打。嫁给克里夫公爵的那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不信者。”

    国王眯起了眼睛。

    他是个虔诚的信徒,一个新教徒。

    源自法国的启蒙思想在欧洲不断辐射,普鲁士国内也面临着信仰危机,他对此早已不满。自上台以后,他便在国内强化新教力量,查禁启蒙书籍,坚决要把民众的思想统一到宗教上来。

    “法国的王后号称天主教徒,但她与那个女人却过往甚密,可见她内心绝不虔诚。教廷虽然霸占了对上帝旨意的解释权,亵渎了主的本意,但终究还是信服主的那些不信神的人,却是对主真正藐视。”

    国王深思半晌,仍然摇头。

    “打是应该打的,却又不好打。虽然他们得不到主的庇佑,但实力强大。”

    “的确是这样。先前我向主祈求祂解答我的迷惑。祂给出的关键,是诺阿耶、布罗意三位元帅。我当时以为,这是主对我们的警告。”

    “难道不是吗?不”国王忽然想到,“他们已经不再是障碍了。”

    “让法国连续失去三个举足轻重的元帅,国内只剩下不稳定的军队、没有经验的领导、年纪尚轻的国王夫妇。除了全知全能的主的安排,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腓特烈威廉眼里闪烁着光芒:“所以说,那不是警告,而是提示!”

    “令人惭愧,如果不是有新消息传来,我几乎没有意识到,我正在背离主的伟大意志。如果不对自己加以惩罚,难保今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也请陛下责罚我,因为我差点误导了您,差点让普鲁士背离主指引的道路。”

    国王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沃尔纳血肉狰狞的手臂上,表情莫测。

    沃尔纳低着头,任由他打量。他知道,是否能下决心,就看这个时候。如果他再多劝几句,反倒会过度。

    过一会儿,国王移开视线,心思早已飘走,对沃尔纳敷衍道:“这不是你的错,神意本来就深不可测。你快回去好好包扎上药吧。”

    又转头对侍从说:“你刚刚说,陆军大元帅已经在外面等候很久了?马上叫他进来。”

    沃尔纳离开国王的书房,与进门的元帅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回到自己府邸,走下马车的时候,一个乞儿忽然过来,求他行行好。他拍拍孩子的手,赏了一些钱果然一个小纸团暗中落进他手心里。

    他不动声色,等进了屋,才低头打开纸团。白纸上写着一个地址他知道,只要派人去那儿,就能拿到这次成功劝说国王的酬劳。

    他不由得一笑。

    “神神秘秘藏头露尾,还以为我看不出他们是英国来的。“

    这次交易太值了他不过狠心伤了自己手臂,做了一番表演,就能收到两份的好处。那些英国人眼睛利得很,比大元帅布伦瑞克还早跟他接触,显然早就明白,要办成这件事,也只有靠他。

    国内想打,国外也想打,他呢,顺应人意帮了个忙,多拿些好处也是应该的吧?
………………………………

第299章 国的军队

    木质栅栏围成的门已经打开即将出发的轻骑兵一列列排好等候指挥官的命令。

    旷阔的平地上没有人发出声音就连他们的爱马,也被安抚得如同乖巧的兔子只有偶尔发出的呼声响起。

    这是腓特烈大帝生前最喜爱的胡萨轻骑兵起源匈牙利引得各国纷纷效仿组建。

    骑兵们穿着的红色军制服,有两处非常显眼:一是对开襟穗带双排扣短上衣的外面,侧挂着一件华丽的短披风,看起来就像是把半边外套用金色穗带子系在身上一样二是头上戴着的长尾带的圆筒高帽。这两样都是匈牙利传统制服在战场上只要看到这样的服饰,就知道骁勇善战的“胡萨”来了。

    他们每人都佩戴着一把略带弧度的锋利马刀便于在马背上骑砍比起中世纪传统的长枪骑兵,这种武器更灵活方便骑兵队的机动性也大幅提高。随着热兵器进入军队,如今的胡萨有时也会携带一支火枪。

    整齐划一的穿着和行动,天生带有不可抵挡的气势。如果有人经过面对这肃静的场面恐怕会忍不住夸赞他们威风凛凛。

    也会忍不住好奇:他们要去哪儿?他们在等谁?

    很快第二个问题答案浮出水面。

    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人骑马从骑兵阵后绕到前方他穿着相似的制服但上衣是白色的外套则是黑色高筒帽上装饰着白绒条,显然是个军官。他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摇晃,却仿佛与马连为一体一样,有种奇妙地稳定感。

    “布吕歇尔少校!”没等那个军官报到阵前的上校就满含怒气地呵斥,“你的下属都来得比你快!再这样散漫下去,我就禀告国王陛下,让你回去继续种地!”

    待布吕歇尔靠近,上校皱眉:“你还喝了酒?”

    “一点。”布吕歇尔丝毫不给对方面子,随意答了一句,便旁若无人地进入队列。

    上校无可奈何。

    对方的军阶虽然比他低,但毕竟是去世的贝灵上将看中过的人就连腓特烈大帝也承认他勇猛无匹。然而,此人生活混乱,性格暴躁,极难相处这也是当年大帝把他踢出军队的原因想磨磨他的脾气。

    没想到,新国王重新启用他后,他的脾气跟当年相比,几乎没有一点长进。

    大战在即,是用人之际。作为红色胡萨兵团的指挥官,上校也只能口头训斥,拿他没有办法。这次大战,莫伦多夫元帅将会亲自担任前军指挥为了顾全大局,上校也不可能再拖延下去。他狠狠瞪了布吕歇尔几眼,下令:

    “出发!”

    醉意醺醺的布吕歇尔在马上闭目养神一会儿,目光渐渐清明。

    他已经被闲置太久,浑身都生了锈一样难受。如果这16年没有被腓特烈大帝放逐到乡间,他早就不该只是一个上校了。对他来说,这是翻身的一战因为兴奋和期待,他昨晚才忍不住多喝了酒。

    想到可以期待的未来,他眼中发出狂热的光芒,灵魂仿佛早已飞到了鲁尔区。

    兵团此行的任务,是以最快速度赶往鲁尔区,占领杜伊斯堡随行的还有一位外交官。

    “把这次行动当作一次奇袭。”他还记得莫伦多夫元帅对众位军官作出指示时,众人脸上惊异的表情。

    只有布吕歇尔露出笑容因为这个计划是他先前提出的。

    “但是不宣而战,说不定引起它国的警惕。”有人小心地提出异议。有些游戏规则之所以要遵守,不是因为不懂得占便宜,而是因为多方面的制衡。

    “我们并没有不宣而战。”莫伦多夫说。

    这就是随军那位外交官的作用。到达之后,让他先进入杜伊斯堡,对克里夫公国马克伯国宣战理由很冠冕堂皇,就说他们的政府迫害民众,百姓纷纷要求革命,请普鲁士来主持公道。国书交完,再发动攻击。这样一来,法国就算调兵遣将,也得几天之后了。

    跟不宣而战相比,这种举动其实差别不大,即便面上说得过去,也难说各国不会心存芥蒂。

    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众人虽然心存疑惑,却没有多问。

    说实话,就连布吕歇尔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上峰要采纳他的意见。他本以为那几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人是不会答应的。

    “终于这一步还是踏出去了。”

    得知骑兵团开拔的消息,陆军大元帅布伦瑞克一声长叹,也不只其中有多少放松、有多少担忧。

    最初听到这个“一宣即战”计划时,他第一直觉是反对。但莫伦多夫的说辞很有力。

    “法国内部正因为战还是不战而分裂,这正是我们出兵的大好时机。再等下去,一旦王后统一了意见,这一仗就难打了。

    “普鲁士人已经承平太久,加上新国王不重视,军队已经许久没有大规模征新兵入伍了,军官也几乎没有换代,没有年轻人,只有我们这些越来越老的旧军官。

    “虽然我们可以自夸经验老到,但打仗终归是体力和精力的考验。如果这次打不了胜仗,如果国王对军队的态度不扭转,我们的军队只会越发虚弱,很难再有大胜的机会了。这是没有退路的一战啊!无论耍什么手段,都必须打赢!”

    机动性最强的骑兵,约5000人先行出发,里应外合,占领杜伊斯堡,建起初步的防御工事步兵和炮兵总计约2万人则会随后跟上。

    这还只是第一梯队。整个普鲁士在大帝执政后期,有约20万士兵,后来因为裁撤淘汰,人数减少,但体量仍然巨大。

    这些士兵大多是本国的农奴,指挥他们的军官则是容克贵族。和它国的自由民相比,这些既无财产自由又无人身自由的底层人,除了认命服从之外没有别的选择。也因此,普鲁士的军纪也是出了名的严格,军官们仿佛要把每一个士兵都训练成毫无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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