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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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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初摇头:“我看到阿次的信号,赶过来的。阿次呢?

    “阿次追蔡一卓去了,蔡一卓没死。阿初。正殿外有金鼓,快去击鼓。派人请易先生。快!”夏侯云回身,把寰王放在便榻上,握住寰王的手腕,脉息已微弱之极。不禁又痛又急,双掌虚置寰王额角,掌心贴太阳穴。默默调息,输送内气。

    鼓声咚咚响起。在夜色里传送。

    鸾城之乱,不仅守卫军兵变,行政官员几乎都有牵涉,为免民心浮动,稳定鸾城局势,赛马大会如期举行。会后,宋丞相领朝中重臣坐镇鸾城郡衙,兵变既平,肃清叛党便成重中之重。行宫中只有金甲卫,没有朝臣,正因为此。

    郡衙里忙得脚不沾地的诸臣,突听金鼓声响,心知行宫有变,急急忙忙放下手中事,上马赶往行宫。下马奔进行宫,走不多远,便见金甲卫横尸哨位,诸臣心惊肉跳,连滚带爬赶到正殿。正殿外,十数黑衣人分列殿门外,握剑而立。诸臣认得乃是太子的人,准确地说,是已故太子妃的人。

    宋丞相迈步进殿,穿过殿堂,来到偏厅。寰王躺在便榻上,血满衣衫,一把刀插在当胸,太子夏侯云单腿跪地,面容悲凉,最得太子信任的医士易青,垂手站在一侧,神色无奈。

    宋丞相心头一窒,抢步上前,跪在榻前,呼道:“大王!大王!”

    寰王的嘴唇微微一动,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看着宋丞相,眼里闪出一线光彩,然后把目光转向夏侯云。

    夏侯云哽了哽,握住寰王颤微微伸过来的手,哽道:“父王!”

    瘫在墙角的夏侯风突然爬过来,哭道:“父王,儿臣一定保住卫国公的命,绝不负父王所托!”

    寰王猛地睁大眼,喉中响起一阵低沉的喘息,嘴唇翕动,想说话,却已说不出,慢慢地,喉里的喘息越来越响,眼睛越睁越大,瞪着夏侯风。

    夏侯风以头抢地,大哭:“父王,儿臣一定保住卫国公的命,绝不负父王所托!”

    夏侯云一拳击倒夏侯风,双膝跪倒,肃然道:“爹,那些害你的人,儿子定让他们后悔做了人!爹,你安心去吧,儿子不会再让你失望!”

    寰王曲伸的手落下了,眼角滚出两颗泪珠。

    夏侯云的手缓缓抚上寰王的脸,阖上他大睁的眼。

    易青轻轻开口道:“大王,归天了。”

    诸臣齐齐跪倒。

    宋丞相哀痛欲绝,嘶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夏侯云睁圆了眼,死死盯着寰王那两颗往下流的泪水,良久,从胸腔里溢出一声低叹:“爹,我们父子离心十五年,我以为会有十五年,三十年来弥补,到底这样的情薄!”

    刀伤虽重,却没伤到心脏,有易青在,寰王本不会死。然而,重伤之下,得知最信任的人早就双双背叛,往日的耻辱,三十多年被愚弄,气怒攻心,风华绝代的一代君王,就这么死了。

    “夏侯云他杀了父王!夏侯云射杀父王不成,又向父王行刺,他杀了父王!他杀了父王!”夏侯风擦去嘴角的血,嘶声狂呼,“夏侯云弑父杀弟!夏侯云弑父杀弟!”

    诸臣全都抬起头,惊愕地看向夏侯云。

    弑父杀弟?太子等不及要坐长安宫的位子了?

    “老奴护主不力,罪该万死!”郭大总管以头抢地,嚎啕大哭。

    诸臣这才看到,宣室殿的郭大总管歪倒在血泊里,一条右臂齐肩而断,再看偏殿中,刀痕满目,铜矢散落一地,显见有一场恶斗。

    那些铜矢,赫然是秦人所用,是太子让他的人,让那些秦人,刺杀大王?三殿下为救父,被太子打伤了?郭大总管为救主,被太子砍断了臂?满宫的金甲卫,都是那些秦人杀死的?

    诸臣盯着夏侯云。

    弑君弑父,一次不成,又来一次,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北夏的王!

    “太子深恨大王,恨卫国公害燕王后,恨大王庇护卫国公,恨杀母之仇不得报!太子逼大王杀卫国公,为燕王后报仇,大王苦求太子放过卫国公,太子就杀了大王,丧心病狂啊,丧心病狂!”郭大总管泣不成声,“大王,你死得冤啊,你死得冤啊!你等等老奴,老奴随你一起去啊!”

    卫国公忠心为四殿下,屡次刺杀太子,太子终于忍不住,要杀卫国公为燕王后报仇,大王不允,太子一怒之下,把刀刺向大王?不是不可能的,众人亲见,太子的铁鹰骑乱箭射向大王,能做一次,就能做二次、三次。

    诸臣心潮起伏。

    夏侯风砰砰磕头,又哭又咳:“父王!父王!你死得好苦!你护卫国公有什么不对,竟引来杀身之祸,疼煞儿臣也!咳咳咳……”一张脸咳得青紫。

    夏侯云回过头,盯着夏侯风。他在威胁吗,如果自己不认弑父伤弟的罪名,他就要让父亲死了都不得干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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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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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丞相沉声道:“太子殿下,有什么要说的吗?”

    夏侯云起身,目光从诸臣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冷漠道:“信本宫的,不必听本宫解释,不信本宫的,本宫解释了也没用。行宫既是案发现场,桑大人是老廷尉,由桑大人说吧。”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夏侯雷和苏夫人的声音同时传过来。

    宋丞相敛容垂手:“老臣回苏夫人的话,回四殿下的话,大王遇刺,归天了。”

    苏夫人容色尽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便榻里浴血的寰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呼唤,嗓子里发不出声,娇弱的身躯哆嗦着,明艳如花的女人,一刹那间枯萎成一片风中落叶。她向寰王伸出手,心里却十分清明,寰王突逝,年少的夏侯雷便失去了最大的倚靠,前事种种,夏侯云和夏侯风都不会放过他们母子。金鼓敲响,必是大事,无论苏伯颜怎样重伤,都应该拖着他到行宫来,他的手上,有三千苏家精兵,足以将眼前这些人一网打尽。苏夫人后悔不迭。

    夏侯雷的脸庞扭曲着,吼道:“父王遇刺,凶手呢,凶手在哪里?”

    “凶手就是夏侯云!夏侯云杀了父王!”夏侯风嘶吼。

    苏夫人放声大哭,一声声哭喊“我的王”,脑海里思潮翻腾,眼下夏侯云的势力相对较强,又有太子的身份。能名正言顺继寰王的位,只能先与夏侯风结盟,把夏侯云拖下来,然后再与夏侯风争锋对决。

    桑廷尉凉凉道:“三殿下,有理不在声高,不是你喊得凶,我们这些做臣的。就会相信你的。”

    夏侯风扶着墙站起来。冷笑道:“本府着实不知哪里得罪了桑家,要被你们桑家这般栽害!”

    宋丞相:“大王归天,是天崩地陷的大事。老臣还请几位殿下安静,大王遇刺的现场就在这里,桑大人若有偏袒,老臣不是瞎子。诸位臣工也不是好糊弄的。桑大人,你说吧。”

    “桑某谢宋大人的信任。”桑廷尉暗骂一声老狐狸。把桑家当枪使。

    夏侯云推出桑廷尉,因为他是老廷尉,熟谙律法,破案无数。素有刚正之名。而宋丞相推出桑廷尉,却是暗藏了小心思。别人信夏侯云乱箭射杀寰王,桑家人不但不信。还直陈夏侯风陷害夏侯云,桑府和风府决裂。今晚。大王归天,一句话没能留下,夏侯风指控夏侯云弑父伤弟,宣室殿郭大总管佐证,局面对夏侯云很不利,桑廷尉来断这桩刺杀案,自然不会轻信夏侯风,自然会寻线索反驳夏侯风,而宋丞相只需在一边敲鼓。

    桑廷尉瞪一眼宋丞相,咳咳嗓子,道:“桑某自进行宫以来,便在宫中行走查看,金甲卫全部殉职,从尸体来断,金甲卫几乎没反抗,可见有四,其一,凶手熟悉行宫地形,其二,凶手熟知金甲卫的巡防路线和哨位,其三,凶手极其凶悍残忍,其四,凶手不是一个人。”

    郭大总管摇晃着残躯:“桑大人说得好,这四点,太子殿下无一不符!”

    宋丞相招手叫太医,给夏侯风和郭大总管疗伤。

    桑廷尉声色不动:“桑某查看金甲卫的尸体,还发现了两具尸体,北宫内侍大双和小双,他们俩的致命伤,与金甲卫一样,被人从后面扭断脖子。桑某想,这对双生内侍,在场的诸位都不陌生。”

    的确不陌生,或可说无人不识。金甲卫死了,他们俩也死了?

    夏侯风冷笑道:“好一个苦肉计!连自己的亲信内侍都舍弃了!”弑君弑父的罪名,今夜一定要压到夏侯云的头上,从而把他拘起来,在铁鹰骑做出反应、与夏侯云汇合之前,去而复返的蔡一卓才能杀了落单的夏侯云。

    诸臣脸色又一变。

    桑廷尉丝毫不急,引着诸臣在正殿内外走动,声音平缓:“诸位臣工,正殿门窗虽被撞坏,但,一无拳脚打斗的器物倾翻,二无兵器劈砍的痕迹,可见刺杀现场不在正殿。而偏厅,随时可见刀剑痕印,箭矢满地,自然是案发的真正现场,大王,在这里遇刺。”

    夏侯风冷笑:“本来就是在这里,瞎子都看得出来,本府和郭大总管亲眼所见,桑廷尉何必故弄玄虚!”

    宋丞相:“三殿下稍安勿躁,本相与大王君臣三十多年,岂能容大王枉死!”

    桑廷尉走近夏侯风,施礼,“臣有一事不明,三殿下说,你和郭大总管都亲眼看到太子殿下行刺大王,臣敢问三殿下,这满厅的刀痕剑印,是谁与谁相斗留下的?这满地的箭矢,又射向何人?”

    郭大总管拂开太医的手,尖笑道:“桑大人好没道理!太子要杀大王,三殿下还能干瞧着?自然是三殿下与太子死拼,这箭,都是秦人的箭,自然是射向大王的!”

    桑廷尉哦了一声,道:“太子殿下虽说武功废过,可在昨天的挑战赛上,以一敌九,战败东夷武士,太子殿下的武功,当属不弱。臣敢问三殿下,三殿下与太子殿下斗,何人用刀,何人用剑?哦,太子殿下的手下用剑。”

    扬起了声音,问,“臣却是惊叹,三殿下能与太子殿下及太子殿下的手下同时拼斗,且未受刀剑之伤,甚至,三殿下还能在与太子殿下及太子殿下的手下拼斗时,为大王挡去太子殿下的手下射出来的上百支箭,护住大王一箭未中。”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三殿下武功盖世,深藏不露。”

    诸臣始觉桑廷尉的话绕得慌,捋直了自己的舌头后,都把目光转向夏侯风。三殿下夏侯风,有那么厉害吗?

    夏侯风语塞。

    郭大总管阴恻恻道:“宋大人。桑大人,老奴服侍大王四十年,不敢居功,老奴的眼,瞎了吗,老奴的话,也作不得数?”

    桑廷尉微微迟疑。道:“桑某断案。从来以事实证据为判,郭大总管和三殿下都说这里是太子殿下刺杀大王的现场,这里也确实痕印鲜明。请郭大总管你这位目击证人,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三殿下与几人拼斗,谁砍了太子殿下腿上一刀。谁砍了太子殿下背上一刀,太子殿下是怎样砍伤了郭大总管。又是怎样把刀刺进大王胸口的,请郭大总管为桑某解惑,为诸位臣工释疑。”

    郭大总管痛哭流涕:“大王,你带老奴一起走吧。你这刚走,老奴就被人欺了,大王。老奴活不下去了!”

    夏侯云冷冷的,抿着唇。

    蒋思辰不耐烦道:“郭大总管。你是大王最信任的人,既然目睹大王遇刺,那就有理说理,有据说据,一把年纪的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做什么。”

    诸臣渐露疑色,把案发过程说出来,再简单不过,三殿下不说,郭大总管也不说,是说不出,还是不能说?

    桑廷尉淡淡一笑,道:“三殿下和郭大总管都没话说,桑某便问太子殿下了,还请太子殿下知无不言。”

    夏侯云点头。

    桑廷尉:“这厅里的地面上,有酒菜残渍,敢问太子殿下,刺杀发生前,谁在这里用膳?”

    夏侯云:“父王召见本宫,金甲卫已死,除了郭大总管,没有别的人证。”

    诸臣轻嗤了一声。

    桑廷尉:“这满厅的刀痕剑印,何人留下的?”

    夏侯云面无表情,声音冷漠:“刀痕是本宫与蔡一卓留下的,剑印是白次兄弟留下的,白次和白初都是太子妃的人,箭是白次兄弟射的,蔡一卓中四箭逃跑,白次兄弟追击去了。”

    诸臣倒吸冷气。

    夏侯风哈哈大笑:“夏侯云,接着编,接着编,谁人不知本府的护卫统领,除夕夜被人暗算,死在你那个女人的刀下!你连死人都不肯放过,真是丧尽天良!”

    陡然听到蔡一卓未死,桑廷尉心里的相信要比别人多,桑柔说过,在残酷的前世,杀死夏侯云的人就是蔡一卓。桑廷尉忽然觉得自己问不下去了,就现场来说,关于蔡一卓和白次兄弟存在不存在,恐怕只有当时在场的夏侯云、夏侯风、郭大总管清楚,而夏侯风和郭大总管的说词虽然空泛,破绽百出,指向却是相同。而在他们这些后到行宫的人看来,蔡一卓是已死的人,白次兄弟是从未出现过的人,夏侯云的话,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乔太尉咳嗽一声:“太子殿下被指弑君伤弟,无人能证清白,国之大事,疑罪从有,太子殿下身负污名而继承王位,恐朝野不安。三殿下指控太子殿下,空有证词,没有证据,有掩盖真相之嫌,有诬陷兄长之嫌,难去不孝不悌之名,难承王位。”

    诸臣不觉挺挺腰,心中盘算。

    乔太尉不紧不慢:“大王在世时,便悉心教导四殿下,四殿下深得君心,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拥戴四殿下继承王位。”说着,向夏侯雷深深一躬。

    夏侯雷惊得一呆,随即狂喜,夏侯云和夏侯风互相攀咬,得便宜的可不就是他么,唉呀,乔太尉是什么人,三公九卿,丞相从文,太尉从武,真没想到,乔太尉会在这时候倒戈相向,太好了,太好了!

    诸臣中有人附和乔太尉议。是啊,大王遇刺,太子殿下和三殿下都在现场,各执一词,既然无法判断谁是谁非,谁有罪,谁无罪,不如拥立完全清白的四殿下,四殿下真真正正是大王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

    蒋思辰冷笑一声:“别人拥立新王,蒋某心服,金袍人在鸾城的叛军,相当人数是太尉府的人拐走的!乔太尉你还是把自己的屁股洗洗干净吧!”

    乔太尉很平静地说:“大王信任乔某无辜,足矣。”

    诸臣中又有人收回迈出的腿。太尉府牵涉谋反极深,宋丞相正在审案,乔太尉至少有失察之责,乔家前途未卜。欲以从龙之功来保乔家,新王继位,真的不再追究乔家的责任?那样,凡与鸾城谋反有牵的,岂不都有理由逃脱?天下会大乱的!拥立四殿下可以,却不能跟着乔太尉。

    苏夫人见诸臣犹犹豫豫,心中大急。一扭身。扑到寰王身上,放声大哭,哭寰王对她的怜惜。哭寰王对幼子的宠爱。

    哭声中,诸臣都想起,大王早有废黜太子之意,早把四殿下当储君教养。于是。又有人出列,叩拜夏侯雷。

    乔太尉暗怔。苏夫人抓着寰王的手,但见那右手食指破烂有血迹,瞳仁缩了缩,乔太尉转动眼波。忽地心头狂跳,慢慢地移动脚步。

    就在这时,密集如雷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独特的犀牛号角声,呜呜地。令人觉得空气都在震动。不一刻,有卫尉军跑进来报,行宫被包围了,被铁鹰骑包围了。

    苏夫人嘶喊道:“谋反了!谋反了!”

    夏侯风强自镇定,喊道:“相信了吧,相信了吧,夏侯云谋反了!夏侯云杀父自立了!夏侯云自立为王了!”

    片刻,脚步声噔噔噔,但见燕明睿、徐树林、唐越、乔飞四个人,头戴银盔,身穿银白色戎服,各按佩刀,站在院子里,沉默不发一语,而号角声,声声惊心。

    郭大总管仰头大笑:“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刺杀大王在先,逼朝臣屈服在后,其罪滔天,罪不容诛!”笑声中,两泪滚滚,痛哭道,“大王,你死得好冤啊!你睁开眼看看吧,看看这些乱臣贼子!”

    夏侯云抿唇不语,眸中幽光明晦。

    宋丞相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一定要这样吗?”

    夏侯云:“本宫并不想这样。”

    宫墙上,现出十数黑影,黑影疾掠而下,为首的黑衣人向夏侯云微微一躬,道:“放虎归山的事,我们虎鲨从来不做,刺客已经就缚。”

    押过来一个箭垛似的血人。

    夏侯云松了口气:“阿次,谢谢你!”

    白初冲过来:“阿次,果然是你,你们怎么来了?”用力捶白次的肩。

    “少……少说废话,阿初,什么时候走?”白次想起在雁栖城丘家大院的穆雪,一时恨不能插翅飞过去。

    白初:“这儿的事一了结,我们就走。”

    拉过那个血人,诸臣真是倒吸冷气了,果然是蔡一卓!从未出现过的白次兄弟,出现了!已死的蔡一卓又活了!太子的话,是真的!那么,刺杀大王的人,是三殿下!郭大总管,背叛了大王!

    夏侯云迈步下台阶:“看一个人死不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砍下他的头。”

    蔡一卓抬起头,刀光一闪,头颅离开了肩膀,吃惊地望着无头的身躯,他还有话要说,怎么可以不让他说话就砍了他的头!混蛋!混蛋!

    一声惨叫!

    “乔太尉!你找死!你们乔家,完了!”蒋思辰暴叫。

    诸臣闻声又拥进偏厅,只见乔太尉捂着肚子在地上滚,蒋思辰抬脚还要踢。

    宋丞相:“蒋大人,怎么回事?”

    蒋思辰冷笑一声:“大王归天,本将只服太子殿下。乔太尉这满屁股屎的,竟然要拥戴四殿下,本将瞧他不顺眼,多看了他两眼,就这两眼,上天有眼!这厮,这厮竟敢毁去大王的血书!乔家,完了,乔家完了!”

    “大王的血书?”宋丞相失声惊喊,“在哪儿?”

    蒋思辰指着身后的白墙,白墙上有暗红的字迹,倒过来看,依稀是“传位丆”。

    “宋大人,桑大人,诸位臣工,你们睁大眼瞧瞧,虽然被乔太尉毁去了一些,可还是看得出来,传位后面的那个字,不是三殿下的三或风字,不是四殿下的四或雷字,是半边太字,大王在墙上留下了血书,传位太子!”蒋思辰大笑,“谁是凶手,谁是好人,大王自知!空口白话,不过是乱吠的犬!”

    抢步上前,单腿跪地,蒋思辰含泪高声道:“臣蒋思辰,参见云王!”

    夏侯云一步步走到寰王身旁,缓缓跪下,喉咙里翻滚着一个字:爹!

    有人脸色煞白,有人泪水滂沱。

    行宫内外响起如雷的,连绵不绝的高呼:

    “云王!云王!云王……”

    ——————————。(未完待续)

    ps:两百章了,六十万字了,终于把阿云推上王位了,哈哈!

    。。。

    。。。
………………………………

201 枕席

    ――――

    行宫的花园里有一座人工山丘,山丘顶上有一座望水台。

    夏侯云站在望水台上。

    月夜的丹鸾湖在夜风的吹拂下,好像一匹揉得微皱的丝绸,几朵薄云从湖的那一边飘荡过来,犹如几朵素洁的荷花,轻盈中透着飘逸,一只惊起的雁匆匆飞起,轻点几下碧透的湖水,扑楞翅膀远远地落下。

    一切争端都结束了,丹鸾湖在他脚下,鸾城在他脚下,北夏在他脚下,他的心里毫无半分成功者的喜悦。

    明月西斜,风正凉,柔美的夜,孤独的人,远处隐约有笳声飘荡。

    “殿下,”有人轻喊,“天快亮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殿下,殿下歇息歇息吧,阖一阖眼,也是好的。”

    “大双,小双,你们说,丹鸾湖美不美?”夏侯云问。

    低低的嘘声。

    夏侯云怔怔,大双,小双,那对双生内侍,死了,在他左右近十年的人,以后再也不会一声声喊“殿下”,再也看不到他俩满头汗地跑来跑去,像两只刚出笼的包子在滚动。

    一路走来,死了多少人?数不清了,冷琥,冷珀,大双,小双,只是其中的几个。

    还有他的穆雪。

    他的木头,宛如一颗流星划破夜空,溢彩流光,令他心折,又破空而去,悄然消失于浩渺天宇,使他陷入更深的黑暗。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悟情深!

    夏侯云捂住心口。木头。失去你,欢乐成往事,一生的路上不再有你,唯回忆充满温馨;失去你,没有爱的岁月被撕碎扔在空中,孤独如我,再无人可以听我絮絮诉说;失去你,短暂的相聚,永久的伤痛,只在梦里凝视凋谢的柔情!丫头。何处寻回你的身影。你的声音,你的温暖?九天之上的你,那双黑眸可在看着我?

    “桓嘉,好好活着。”夏侯云沉沉道。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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