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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监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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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身份正常,你回去换身衣服,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嗯,就说是我媳妇就行了。”
“你这种人也配自称儒生?”冷玉烟不屑道。
白墨摇了摇头:“你也说了是自称,我觉得自己是就好了。”
“赈灾九策是你提的?”
“是又如何?”
“你若为臣,必是奸臣。”
白墨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却真的有些无奈了,无奈之中,还带着些许怅惘:“不然呢,让那些灾民们等着这帮公卿们吵吵出个结果么?”
白墨摊了摊手:“你说我是奸臣,那我就是吧。”
“哼,今日酉时,到春秋馆外接我。”
“欧克~”
“欧什么?”
“我说的是可以。”
“没时间听你鬼扯,我走了。”
冷玉烟逾墙而走,留下白墨一个人皱眉思索。这时却听一声粗犷的怒吼:“不拉屎就别堵门!滚开!”
白墨悻悻然离开了这里。
春秋馆中,几个畸形儿正聚在一起喝酒划拳,其中还有个人有四只手,划拳划得可以以一敌三了,还有几个书生打扮的人,在墙上写着些狗屁不通的诗词涂鸦。
丞相府尸客三千。
丞相大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白墨捡起了一截草根,掉在嘴里,晃晃悠悠的向自己住处走去,嘴中不清不楚的念叨着自己曾经写下的诗句:“一刹轻尘起,一时哽在喉。才删凄楚地,又别使君头。人物难依旧,风姿却自由。于归明媚里……叼草看春秋……”
他环视着占地极广,曾以名士极多名震宇内的春秋馆,微微一笑。
下午申时,白墨打着哈欠走出了春秋馆,无聊的看着来往行人,心中一直盘算着如何摆脱墨家的控制。许若云,能救还是得救,毕竟也算有些交情,却万万不能为此折损了自己;冷玉烟,曾经跟自己接触并不是很多,只知道她也是北宫的,不知道是哪个偏房第几号,这不是住处,而是墨家对他们这些特殊人员的编号,他们的身份可能和细作差不多,这年头还没有特工人员的概念。
白墨无聊的思忖着,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眸光清冷的美娘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让白墨有些意乱情迷。
“大侄子!想死你了!这么阔了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姑娘你是……”
“我是你姑妈吕烟烟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短刀出袖,抵住了白墨后背,两人看似是久别之后来个亲人间的拥抱,实际上却说暗藏杀机,白墨耳边,响起了这女子说倪接铮骸拔沂抢溆裱蹋愀辖舸医ァ!
“是……”白墨赶紧对守门的家丁说道:“这是我家……姑妈,春秋馆是可以来探亲的吧?”
家丁懒洋洋的摆了摆手,甚至懒得说句话。
白墨飞快的说了句:“谢了”,便急忙拉着冷玉烟进了春秋馆。
春秋馆和丞相府一样,里面隔断极多,像个迷宫,房屋却大多极其简陋,有些甚至还是两百年前四君子时代所修建的,白墨的房子在里面已经算是第一流水平的了,至少是近来修的,里面铺设了地板,屏风、书桌等家具用品,也没有任何缩水,甚至有几方砚台还是价值连城的珍品,都是魏击孝敬过来的,当然,这几方砚台白墨都舍不得用,只是摆着看的。
“你打个地铺吧,我睡床上。明天早晨装作出去买菜,去找秦戈要新指令,如果不是丞相或丞相家人召见,你不要乱跑。”冷玉烟叮嘱道:“这回可能有大任务。”
“我刚来,水还没蹚熟,你明天跟秦戈说说,大任务就别接了吧。”白墨连忙讨饶。
冷玉烟哼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把那一床被褥扔到地上,又从自己的行礼中拿出了新的被褥铺好。
白墨看着这一切,恨不得直接找丞相举报了这群乱臣贼子。
“我先出去溜个弯,你自己慢慢收拾吧。”
白墨丢下一句话便走出了房间,走到了春秋馆正中心的院落里。这是一处演武场,几个壮汉正在这里耍着石锁,这是白墨在春秋馆里少有的不用付钱就能体会的娱乐项目。这几个壮汉的石锁,耍的可真是……太菜了。
“哎哟!”
“大哥,你咋地了?”
“没事没事,就断了一根。”
看着这些家伙手忙脚乱的把石锁移开,白墨终于心情愉悦的笑了笑,自己的快乐果然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上啊,“哈哈哈……”
“小子,你笑啥!”
白墨赶紧噤声,悻然道:“几位大哥,我是夸你们耍得好耍得妙呢!继续继续!”
。。。
………………………………
第八章 莽山上钓誉沽名
即使白墨好言讨饶,还是被那两个没有受伤的汉子给教训了一顿,刚消肿没几天的脸颊再次一处红一处紫,一身白衣尽是泥土,风度全无,简直没眼看了。这事儿也没法跟魏击诉苦,不然自己风流名士的形象也得打个折扣,这时节人皆注重仪表爱惜身体,何曾见过隔三差五便挨一顿揍的“名士”?
白墨回了住处,瞧见床上端坐的冷玉烟,便想跟她唠唠嗑,不料刚摸上床边,还没张嘴,便被冷玉烟抄起鞋底抽肿了嘴巴,还附赠了一声:“滚。”
白墨只好畏畏缩缩地打好地铺,十分颓废地往上一躺,生无可恋道:“我大概是个废人了。”
“废人也得执行任务,睡觉。”
一时无语,天色渐暗,皎洁的月光缓缓透进窗里。
白墨瞪着眼睛,歪过头看着窗外的月光,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又好像没有。他感觉自己的心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就像是个永远打不开的黑匣,外人绝无可能领会到他所思所想究竟如何。
“只在史书上,闲来涂几句,留与后人猜吧。”
白墨收了心神,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几声鸡鸣过后,冷玉烟便洗漱完毕,拿着篮子假装出去买菜了。春秋馆实际上戒备并不森严,四君子的时代已经成了历史,现在的春秋馆更像个善堂,收拢着来自天下各地的鸡鸣狗盗之辈,如果不是魏家要坚持从四君子时代开始留下的传统,这里恐怕早就被挪作他用了。所以冷玉烟的进出并未受到什么阻挠,她之前煞有介事的潜入春秋馆,还让白墨给她编造个合理的身份,如今看来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当然,万事都是小心为妙,冷玉烟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其实她和白墨算错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魏无忌的权柄势力。在他们眼中,身处帝国中枢,权柄显赫的魏无忌身边,理所应当的聚拢着大晋皇朝的英才,三千食客所在的春秋馆,也应该能人辈出,戒备森严才对。
二十年前或许如此,二十年后,早已时移世易,墨家决定“屠龙”的时间并不太长,凤京的情报网还接触不到太高层面的东西,所以才有了之前控制魏击的计划,以期能够更加接近帝国中枢。
冷玉烟见到了秦戈。
现在秦戈的身份业已不再个老梢翁,而是成了一个自称从边军退役后经商起家,来帝都购置产业的外地豪绅,但由于产业购置的具体事项还没有谈好,所以只能暂且在驿馆之中歇脚。
墨家北宫又出动了一批探花,加深了对帝都的渗透,由于其中几个加入墨家以前就有些身份,所以秦戈的经费顿时充裕了起来,终于可以扮些舒坦点的身份了。
“秦戈,北宫西厢第六探花白墨已就位,镇宅第二探花冷玉烟,听候差遣。”
冷玉烟说着,低下头,行了一个十分古怪的礼节。
在一片草席上正襟危坐的秦戈摇了摇头,轻声道:“在凤京城中,只说适合你身份的话,如无必要,切勿自报家门。行了,你的来意我很清楚。”
秦戈说着,扔给了冷玉烟一张白纸。
“阅后即焚。”
冷玉烟将白纸卷好收入袖中,对秦戈点了点头。
“对了,”冷玉烟刚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了秦戈沙哑的声音:“带着老楚一起,以后老楚改叫大傻,是白墨范阳老家派来服侍的仆役。”
冷玉烟转回身来,蹙眉道:“巨子信不过我?”
“非也,京城险恶,带上老楚,毕竟可以多一分安全。巨子对你和白墨,可是寄予厚望呢。”在提到“白墨”二字时,秦戈的牙齿咯咯作响。
“诺。”
冷玉烟回来之后,白墨的住所又多了一位住客,老楚,现在新的称呼应该是大傻,挺合他那生着一身腱子肉却只会嘿嘿傻笑的气质。
白墨盯着大傻的身子,如果把嘴角的哈喇子忽略掉,那真是横竖怎么看都顺眼,白墨也开始学着大傻,拖着腮帮子一直傻笑。
冷玉烟在一张纸上刷了一遍米汤,然后便将那张忽然显露出字迹的纸张扔进了灶膛,对傻笑着的白墨说道:“老楚……大傻可是最后的保命手段,轻易不可动用。”
“知道知道,让我自己先欣赏会儿不行吗,这可是真正的大杀器。”
大傻听了这话,脸上居然红了一下,立即让白墨失去了“欣赏”的念头,收敛心神,正色道:“秦戈那儿传什么命令下来啦?”
“巨子有命,叫你着手积攒名望,参与今年的科举,从这条路晋为官佐。”
“这里也有科举?”
冷玉烟挑了挑眉,奇怪道:“你知道什么是科举?”
“我不知道,你给我讲讲。”
白墨凑到冷玉烟身前,一脸求知欲很浓厚的样子,却被她无情的推到一边。
冷玉烟淡淡道:“巨子在这封密信中也是语焉不详,只是说叫你着手积攒名望。”
白墨心中暗想,科举可是考试,又不是九品中正制,要名望有什么用?这个世界确实有一套类似九品中正的评价方式,那就是十二风流品、十二杀伐品与十二谲云品,分别记录有名有姓的文武良才及江湖异人,朝廷若有什么用人需求,常从其中捡取。
看来巨子本人对科举此事的情报掌握得也并不太多,只知道朝廷是要招人了。
但是,如果白墨现在想进入朝堂,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魏无忌巴不得赶紧在朝廷中安排一个有些本事的“自己人”,巨子非要自己参加科举,这其中应该藏着些玄机,只是自己手上的情报太少,实在分析不出什么来。
参与科举最重要的可不是名望,不过既然墨子在书信中说了,按他说的做便是,到时候出了问题就是他命令不对。这时节积攒名望要干的那些事,可都是白墨的毕生爱好啊,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干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些经费支持,对于根本没把墨家当成自己人的白墨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那行,从现在起我就要着手积攒名望了,嗯,十二风流品中,在科举之前进入三品以内,应该不算难事。”
冷玉烟嗤笑道:“大言不惭。”
“是不是大言不惭,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冷玉烟,这个任务主要是由我来完成,我应该有权调动你吧?”
“冷玉烟谨遵号令。”
“那行,现在你就调动全部手中可用的资源,在十日之内编纂个‘胭脂谱儿’出来,入谱人物仅限京城女子,排名次序要综合参考长相、身条和名声三大要素,编纂完成之后,先把原件给我过目,之后再谈刊印的事儿。”
冷玉烟打了个寒颤,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你要做什么?”
白墨抽出腰间折扇,扇面一开,只见正面书“天上天下共有风流千百段皆为我事”,反面写“书古书今没有娇娘一两个逃出掌心”,扇骨刻“沽名祖师”。
“当然是,积、攒、名、望、啦!”
于是乎,冷玉烟开始四处打听家长里短,采访了无数媒婆媒汉,她手下仅有的几名探花也跟着一起,开始着手编纂“胭脂谱儿”,尽一切可能,从凤京城三十万户居民中挑选出百余位可以入谱之人,力求精准,绝不遗漏。
白墨也没有闲着,他立即给魏击修书一封(即使春秋馆就在丞相府后),让他联络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以及一切可以联络上的风流名士,三天后去凤京城外的住莽山中,开办第一届“莽山诗会”。
积攒名望,其实最好是去稷下学社所设立的天人辩场,可惜白墨并非那种自认辩才无碍的人,生怕到了那里露了怯,而且天人辩场的辩题并不是时时都有,只好先麻烦魏击联络朋友举办个小型活动,就当试水了。
魏击接到书信后(只隔了一刻钟),着即回信,欣然应允。
三日之后,住莽山。
半山腰处,阳光明媚,人来人往,只是来往之人大半眼神游离,根本心不在焉,因为这些人都是丞相府的食客们,魏击似乎也知道自己天天宅在家里,社交圈子并不大,根本联络不了多少人过来,所以临时命令这些食客过来凑数,真正的好友及赏脸来参加诗会的名士,只有寥寥二十几人。
这下白墨反倒放心了,他还怕来得人多了,真混进来什么高手。
按他在书信上写下的暗示,其实只叫食客们过来都行,估计魏击想得太单纯,没有看懂,当然这也不能怪魏击,魏击心里的白墨可是真名士,怎么可能在意别人抢他风头?所以他尽可能叫来了些确有才学的人来参加,还为此动用私房钱,许诺了种种好处。
白墨看着几个刚刚跟魏击打过招呼的白胡子老头,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忽然间心里有些忐忑,万一装x不成反被x,那可如何是好?
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境地下,第一届“莽山诗会”开始了。
。。。
………………………………
第九章 中有石墨宁自死
住莽山上,真正的文人雅士们已在清溪之边铺上草席,各个盘膝坐定。
此处有溪水涓涓流淌,又在青山空谷之中,不远处,还有一座不知何人修筑的小亭,凡在此处之人,无论鸿儒白丁,都会情不自禁的心生雅意,白墨将莽山诗会的地点选在这里,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白墨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摇着折扇,斜倚在草席之上,双目微阖。老楚坐在白墨身旁,手中拿着一个大号的酒葫芦,傻笑一会儿便喝一口酒。一位翩翩公子配上一位举止乖张的异人,这名士范更足了。
“白兄,可否借酒壶一用?”
魏击走到白墨身边,盘膝坐下,温言道:“有些口渴。”
白墨没有睁眼,随手一扔酒壶,便落在魏击怀中,魏击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看了看天色,问道:“时候不早,可以开始了吧?”
“莫急。”
白墨摇了几下折扇:“总得酝酿一下,这些文人名士们才有得发挥。公子,还是再去找几个瞧着有些学问的人寒暄寒暄,对公子今后造势取名,都是有些妙处的。”
这诗会一事,说是要交流所学互相印证,其实来的人也都知道,这是一场沽名盛会,白墨打算在这场盛会中沽得名声,却也知道x不能都叫一个人装了,如果其他人都只是当个观众而已,他们回去后未必会再提此事,只有所有人都能沾得名声,此次诗会才会真的在京城的文人圈子里传播开来,成为佳话,也只有如此,白墨才可能在这场诗会中造起名声。
所以,白墨打算给他们些时间琢磨点应景的诗词出来,待会儿就成了他们即兴而为,给这次诗会再增添些雅意,何乐而不为?
魏击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正色道:“魏某其实并非欲求名利。”
“《大学》有云,君子无所不用其极,是说作为君子,理应为其志而尽其所能,不管魏公子所求如何,借人传名略造其势,无伤大雅。魏公子是否觉得白某有些功利,不屑与白某为伍了?”
白墨睁开眼睛,直直盯着魏击的眸子,言语之中,已经露出了些许锋芒。
魏击并不在意白墨习惯性的狷狂,只是正色道:“三十年之约,只要白兄莫忘,魏击便不会怀疑什么。”
“这是一定的,你等着输吧,哈哈哈!”白墨连笑三声,之后一把从魏击手中夺回酒壶,灌了几口。
与此同时,白墨不远处有几个文士打扮的人拼席而坐,本来口中一直聊着经史子集,听白墨笑声之后,忽然有一中年文士低声说道:“诸君可否见过此人?那魏击何故在其面前唯唯诺诺?”
一位老者冷哼一声,道:“列为可还记得那尸丞相魏无忌所呈的《赈灾九策疏》?”
“怎么不记得?据传此九策并非魏无忌所作,乃是他门下的一位年轻智囊所想,九策一出,各地哗然,边塞诗人陆楷还作诗抨击,说‘《赈灾九策》一时出,无灾无难亦成骨’。水患不过叫北方几处城池家破人亡,这九策,可叫举国百姓家破人亡了啊。”说话的年轻文士啧啧笑了两声,讥笑道:“尸丞相有三千尸客,终于出了个有能耐的,一次造就三百万浮尸。唉,奸人当道啊。”
“啧啧,可不就是。我等清流名士,一身铁骨铮铮,如今却碍于其势参与此会,世态炎凉,颇感无奈。”那中年文士连声附和。
“可不能叫这等奸人太过嚣张。”年轻文士道:“此次诗会,定有即兴赋诗一节,咱们何不现在便就着这好山好水,作诗几首,互相斧正,待须即兴赋诗之时,便拿出来落落那奸人的面子。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正合吾意!”
“此言甚善。”
几人商议之后,便展开纸笔,各自涂鸦起来。
远处,有一青衫寒士,衣服上打满了补丁,皮肤略黑,其貌不扬,坐在那里无人问津,只顾在一旁自饮自酌。只是瞧此人神情,却怡然自若,并不因无人问津而沮丧。摆在他面前的糙纸上,也只是工工整整地写着几个楷书小字:“有山,有水,有亭,有酒,快哉。”
白墨看似双目微阖,只是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其实他一直用余光扫视着周遭诸人的动态。见方才下笔不辍的几个人已经停下动作,闭目养神起来,他知道火候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便喊了魏击一声,道:“魏兄,可以开始了。”
魏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吩咐身边小厮,叫之前早已做好准备的乐班奏起曲子,在这曲声之中,魏击环视诸人,朗声说道:“诸君,此时此际,魏某不惭鄙陋,居于诸贤人达者之间,诚惶诚恐,幸有山水相佐,名士相聚,仙音雅乐,萦绕四野。魏某已备好饮食美人,以启诸君雅兴,还望诸君不嫌寡淡,可以在此互传诗词文宝,成就乐事。”
语毕,两队衣着朴素的美人端着食盒有序而入,各自坐在一位名士身边,举止端庄,眉目含情,即使方才对魏击与白墨颇有微词的几位文士,也都欣然笑纳,即刻与诸美人调笑起来。
之后,魏击看了一眼白墨,后者则对他点了点头,于是魏击又道:“诸君,于此良辰美景之中,何不玩个游戏,为诗斗酒,以传佳话?”
为诗斗酒,斗酒为诗,这可是此时文人的四大爱好,当下便有人问道:“怎么个玩法?”
白墨适时而立,先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作了一揖,以示敬过诸人,然后说道:“各位请看,那食盒是否像一叶扁舟?”
“是有些像。”
“诸君可以将酒杯盛满美酒,放入食盒之中,再将食盒放进溪水,此盒在谁面前停下,便由谁作诗一首,作不出来,那便自罚三杯,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说罢,白墨从小厮手中取过纸笔,匆匆写下八个大字:“莽山诗会,曲水流觞”,然后用一根木棍支起,立于席间。
一位泰然自若的老者抚须道:“好意境。”
白墨对那位老者含笑点头,之后端起自己的食盒,直接酒壶放于其上,食盒入溪,果如一叶扁舟飘荡而下。
说巧不巧,这食盒正好在方才说话那位老者身前打了个转,便搁浅于滩上。老者抚须一笑,跃跃欲试地站了起来,对白墨道:“不知小友姓甚名谁?”
“在下白墨,字子殊,范阳人士,说与老先生知晓。”
“哈哈,凤京北去两千里,才到范阳,小友辛苦。老夫孟惑,赏脸的都称呼一声草庐先生,这酒太多,老夫可是怎也喝不下的,这便献丑了。”说罢,这自称为孟惑的老先生半是歌声半是吟道:“几岁旧庐秋,池央忘看荷。山临人近罕,寺月满高阁。踏草声轻步,寒蝉嚷重锣。年少空回味,何事算蹉跎?”
白墨击掌赞叹:“山临人近罕,寺月满高阁。此联虽不甚工,其中味道却如百年老酒,味道至淳,老先生好功夫。”
老者听白墨夸奖,也颇有一些自矜之意,抚须道:“不过口占(即信口而为,脱口而作)之作,小友见笑了。”
白墨摇头,仍是夸赞不已,作揖道:“口占最见功底,老先生切莫过谦。”
老者起身还了一礼,之后便将食盒拨回潺潺溪水之中。这食盒掠过几人,又在一年轻文士跟前停下。年轻文士起身作揖,示下诸位,并未多言,开口便道:“潇潇暮雨锁层峦,北望青山半笼烟。玉宇澄清殊可待,清风不日下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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