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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劫难逃,总裁的深情陷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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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顾钦辞削薄的唇轻缓吐出两个字,咀嚼过许多遍,揉进了讥讽。

    “当然,顾二哥天人之姿,我们这些小角色,是配不上和二哥做朋友的。”阴影爬上了谭思凡半边侧脸,分割明暗的罅隙正是他高蜓的鼻梁,眼神,染了狠绝和阴寒,“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只能做对手了。”

    顾钦辞垂眸看了一眼轮椅上颤抖失神的女人,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语气冷厉又严肃,似混沌中一缕天光迎头劈下:“谭思凡,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确实没想过谭思凡胆子大到在初次见面就敢与他对峙交锋。

    倒像是被他摆了一道。

    谭思凡弯下腰,把地上的左轮手枪捡了起来,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六颗子弹,驾轻就熟地扣入弹匣。

    眼底的凌厉迸发而出,顾钦辞下意识将若拙护在身后,像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谭思凡将枪扔上了空中,又反手接住,表情漫不经心的很,完全没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有多危险,“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不过,二哥你……清楚吗?”

    他的尾音越挑越高。

    樊霜不知何时走到了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了起来。阳光被隔绝在钢化玻璃外面,这个封闭而幽暗的空间里,危机感弥漫,浓烈到窒息。

    若拙僵着脖子回过头,首先看到顾钦辞如山坚韧的背影,又透过他刚毅的轮廓,瞧见了不远处谭思凡手里的枪。

    枪口正对着顾钦辞的头。

    若拙险些尖叫出声。

    顾钦辞的大掌及时剪到身后,蒙上了她的眼,一句话没有说,却用行动表达了“别怕”二字。

    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好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干燥,温热,一如既往的宽大厚实。手心那道极有特点的人纹半入月丘,按看手相的规矩来讲,这是睿智与冷静的象征。

    砰——

    枪声的巨响在耳边炸裂。

    若拙仿佛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都跳出了胸腔,把封塞的嗓子冲破,撕裂似的疼。

    谭思凡开枪了?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否定了。

    因为楼道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与此同时,遮住她双眼的手落了下来。

    顾钦辞还稳稳的站着,磐石一样,岿然不动。而他的正前方,谭思凡沉着脸,将举着枪的手缓缓放下,神色阴翳地凝视着门口的方向。

    若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登时被吓了一跳。只见电子门的锁眼上冒着青烟,漏了电的传导线被打穿露出线头,整个供电系统也瘫痪了,门机械地向两侧撤开。外面十来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耳机的保镖模样的人依次走了进来,在门内自动站成两列,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像在列队欢迎什么人似的。

    紧接着,一顶黑色的礼貌跃入了众人的视线。

    老者面容清癯,目光矍铄,手中握着绅士拐杖,颇具威仪地走了进来。

    若拙瞪大了眼睛,惊讶极了。

    只因这熟悉得过头的身影,她早晨还在河岸明珠的拍卖会场见过——

    港澳商盟的第一把交椅,那位德高望重的石油大亨,石元正。

    顾钦辞略低了低头,深邃纠紧的眉头也化开了,“石老。”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能听出淡淡的感激和尊重。除此之外,没有半分阿谀奉承。

    场上的势头顷刻逆转。

    一时摸不准这位权倾港澳的老先生的来意,谭思凡眯了眯眼,心头虽有不甘,倒也没有外露。他将枪收进腰间,几个健步走上来,俊美的脸上扬起客套的笑容,“石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石老看着他,眼里噙了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细细辨别上去,却不难看出深藏的犀利,“你就是谭思凡?”

    好像对他早有耳闻似的。

    “是我,石老。”谭思凡将双手背在腰后,恭敬地行了个礼,石老的目光很快从他身上转到了顾钦辞身上,打量一番,不知在看什么,最终,又转到了纪若拙脸上。

    “大白天的,进个赌场,还锁什么门?”石老问,“你们不会是在赌台底吧?”

    樊霜一听这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赌台底是赌场的一笔黑账,为了逃避或是减少上税,大额赌注都会按比例缩小后再上报有关部门。赌台底大多发生在vip包厢里,台面的明账算赌场收入,台底的部分私人签署,这几乎是赌场里不成文的规矩,像娱乐圈的潜规则一样,人人都知道,但无人戳穿,也无从查证。

    谁都清楚石老在港澳商盟举足轻重的地位,他这一句调侃般的问话,却正捏住了赌场的七寸。

    葡京赌场也不是任人随便揉捏的软柿子,他敢带人闯进来,就说明他的来意十分坚决,说不定真敢带人查了赌场。如果招惹冒犯了石老,下场必定不容乐观。

    “当然不是了,石老。”谭思凡若有所思地睨了不远处一站一坐的人一眼,神态尚算坦然自若。但他已经可以确定,石老是奔着顾钦辞来的,以他们在美国的旧事旧情,顾钦辞出事,石老不会坐视不理。在澳门,若有石元正给顾钦辞撑腰,那他想有什么动作,就真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思及至此,他又道,“只是我和顾二哥叙旧不见,我约他出来叙旧怡情,怕被别人打扰,才选了个安静的地方。”

    石老又看了看顾钦辞,顾钦辞微抿着薄唇,没有反驳。

    若拙的心慢慢落回肚子里,从石老出现的一刹那,她就知道那杀机四伏的警报解除了。

    只是,石老为什么会来?

    “那你还真不会挑时候。”石老笑了笑,“早晨这小子刚在我那出了个大风头,把媳妇娶进门,你就把他叫来叙旧?这可倒好,他接了你的电话连句交代都没有,转头就把我会场里一群客人给撂下了。这份怠慢,我是记你头上,还是记他头上?”

    谭思凡笑容微凉,还秉持着恭敬,“是我选的时机不对,耽误石老的活动了,您可千万别怪罪顾二哥。”

    石老一笑,他也跟着笑。

    只有顾钦辞冷着脸,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唯一的动作就是将手搭在了若拙的肩膀上,没用力道地捏了捏,让她放松一些。

    “呵,我这不请自来也是罪过。不过看在这一把年纪的份上,就别轰我出去了吧?”石老用拐杖戳了戳地面,似是请示,实则强硬得不容置喙。

    除了同意之外,谭思凡还能说什么呢?

    他今天约顾钦辞赌场一战,本来是抱着让他易来难回的心,这下也不得不收敛了。

    石老望向轮椅旁边端立如青松的男人,他却专注地抚摸着轮椅上的女人的头发,仿佛并未在意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像独处于出世的桃花源里,过着和平安稳的日子。

    “顾钦辞。”石老叫了他的全名,已是不悦至极。

    若非谭思凡在场,他真想把拐杖直接杵在顾钦辞的胸口。

    他知不知道澳门有多危险,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取他的性命?

    顾钦辞是个有雄心,有胆识,有魄力的铮铮男儿,绝不会放任自己耽于风月。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轮椅上那个女人!

    温柔乡就是英雄冢,活活埋没了他的一身傲骨!

    越是这样想,石老就越不能接受轮椅上那个容貌被烧毁的女人。

    她两次失踪,顾钦辞两次掀翻了澳门来找她。哪怕是今天以身犯险和谭思凡对上,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谭家试图对她不利。为了给她报仇,顾钦辞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石老,我的选择,我愿意一人承担后果。”顾钦辞漠然的声音传来,像是已经猜透了石老的心思。

    “那你就和谭家小子赌一局。”石老冷声道,“你要是赢了,带着你的女人走,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拦着;反之,你要是输了,要么留下你一只胳膊,要么把你的女人留在这。”

    若拙一怔。

    石老对她的意见很大,她在会场时就发现了。

    只是没有想到,石老会在这里,拿她来胁迫顾钦辞就范。

    石老不是来救场的吗?为什么她觉得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也甚是微妙,大有亦敌亦友的感觉?

    谭思凡脸上冰冻的笑意终于破冰而出,他拍了拍手,似乎全然不认为石老这个提议有违什么道德什么法律的规矩,“好啊,石老这个主意好!够刺激,我喜欢!”

    若拙说不清心里的纠结,不是担心和害怕,倒更像是一种不被他的亲人所接纳的、近乎奇怪的心情。从今天上午开始,从纪若拙三个大字写在结婚证上那一刻开始,她就该是全世界都承认的顾太太了。这会儿忽然冒出一位老先生,百般否认刁难于她,而顾钦辞却偏偏对他很是敬重,这样的感觉并不好。

    丑媳妇,是真没脸见公婆了。

    顾钦辞深深看着她,又转脸睇了睇门口那些黑衣保镖,和谭思凡腰间别着的那把左轮手枪,遂黑的瞳仁间蹿过难以理解的思考。

    良久,他沉声问道:“21点?”

    石老曲起眉,双眼眯成了缝隙,“你答应了?”

    “您把若拙拿出来说事,还有顾钦辞拒绝的余地吗?”他笑得通透而淡然。

    谭思凡从善如流地走回赌桌旁边,桌上还有刚才樊霜发过的明暗两张牌,两张都是扣在桌上的,左边一张需要翻开。

    “就用这两张吧。”谭思凡的态度很是随意,“反正还没开牌。”

    顾钦辞推着若拙的轮椅,又回到了赌桌旁,扫了一眼桌上两张牌,眼里没有温度,“左明右暗?”

    “是的,二爷,请把左边的牌打开。”樊霜轻声指点道。

    顾钦辞伸手掀开了自己左侧的扑克牌。

    谭思凡也跟着掀开。

    若拙探着头才看清桌面上的两张明牌。

    顾钦辞一张红桃k,谭思凡一张黑桃10。

    从点数上来说,这两个人的牌旗鼓相当,并没有任何区别,10、j、q、k都是按照10点来计算的,也就是二人都差11点才能获得blackjack的胜利。

    石老拄着拐杖走上前来,一脸讳莫如深地瞧着,充分发挥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的优良美德,一个音节都没有出口,连鞋底踏在地毯上的动静都极轻极缓。

    “二爷,谭总,请各自翻看自己的暗牌,不要让对方看见。”樊霜又道。

    顾钦辞很迅速地掀了一下牌角,对面的人动作也不迟疑。

    “hitorstand?”若拙没能看清他的牌,只听到樊霜用流利悦耳的英语问谭思凡是否要牌。hit代表要牌,stand代表停牌。

    明牌10点,其实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对于闲家更是如此。一旦暗牌在3到7之间,那么总点数就有13到17了,继续要牌,则有一半的几率bust,也就是超过21点。

    那么顾钦辞和谭思凡,又是什么情况呢?

    谭思凡笑了笑,很有风度地用右手搭了左肩,行了个有模有样的绅士礼,“hit,please。”

    他竟然要牌?

    一般要牌而不爆的情况下,点数必然非常接近blackjack的21点。

    樊霜抽了一张牌,正面翻开,亮于所有人眼前,是一张红桃8。

    谭思凡眉梢松动,露出自信的笑容。这笑容无疑昭示着他对胜利的信心,若拙的心不禁狠狠下沉。

    他的明牌有10点和8点,加在一起18点。

    而他的暗牌不可能是a,因为a可以算作1点或是11点,如果他有a,在一开始10a的时候就可以拥有blackjack,就不需要再要牌了。

    这说明他的牌至少是218,也就是……20点!

    石老摩挲着手中的拐杖,颇为惋惜地看着顾钦辞。这一局,他99%是输了。

    倘若一局定胜负,他是要卸了自己这只胳膊,还是把轮椅上的女人留在这里任人处置呢?

    樊霜也这么想,但她还是尽职尽责地问了一句:“二爷,hitorstand?”

    若拙紧张得手心冒汗,顾钦辞这时候不要牌,铁定会输;但是他要了牌……

    也不大可能刚好卡在blackjack的21点上!

    顾钦辞没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定定地望着若拙,嗓音磁厚,“你害怕吗?”

    若拙迟疑两秒,点了点头。她的双肩都在颤抖,就算她摇头说不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怕什么?怕我把你留在这?”面前的男人紧盯着她问。

    若拙望着他英俊的脸,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情愿你把我留在这。

    若拙安静地看着他,安静里渗透着悲伤。

    她用口型说:我最怕,你把自己的手臂留在这。

    题外话:

    抱歉亲们,两天没更新嗷嗷,周末出去爬山了,望见谅,会补回来的~
………………………………

Chapter149惊天一赌,以爱为注9

    顾钦辞心中一暖,喜悦悄然滋长。

    她眼里褐色的流光像是冬日暖阳,揉碎了渗进了他二十九年来始终被千层冰封的心底,让冷硬的心从内侧开始融化,像开了花的骨朵,花瓣一片片地舒展开,生命的迹象雀跃盎然。

    若拙是信他的。

    信他肯用手臂来交换她的安全,信他对她的感情。

    信他,再也不会把她一个人丢下。

    这份信任在两个人如履薄冰般的关系里,恰似一阵清风,吹散了重重阴霾。

    一瞬间,胜败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但是这么想的显然只有顾钦辞一个人,赌桌旁有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几声闷响,好巧不巧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深情对望。

    顾钦辞眉头一拧,不动声色地看过去,礼帽的黑檐下,银发梳理得妥帖整齐。容颜清癯的石老正阴沉着目光盯着他看,嘴角撇着,一副怫然不悦的样子。

    不怒自威的眼神很快扫到了赌桌正对面站着的红衣女人身上,樊霜原本心不在焉地瞧着顾二爷发愣,接触到石老的眼神,手心倏地吓出薄薄的冷汗。想说的话堵在嗓子里,半天她才又重复地问了一遍:“二爷,请问您是hit,还是stand?”

    顾钦辞微仰了一下头。

    一米多的水晶吊灯,灯影斑驳,光芒细碎,细致而完整地描画着他曲线流畅的下颔和颈部,性感的喉结仿佛一颗成熟的核桃,散发着诱人的香。

    他的侧脸线条坚毅冷峻,张弛有度。人都说相由心生,若拙觉得,一个人的长相,也是由心而生。当他的内心足够强大和沉稳的时候,体现在容貌上,自然是萧疏轩举的成熟。

    像顾钦辞这样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很奇怪的是,她明明可以确定,无论要牌还是停牌,他都没有可能战胜谭思凡了,却还是未曾感到一点悲哀和害怕。

    荣辱与共,生死相依。心头浮现的只有这八个大字。

    前面是什么路,一起走就是了。

    顾钦辞却忽然笑了一下。

    削薄的唇,线似工笔细绘,尾端颇具韵味的上扬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他的笑容搞得摸不着头脑。谭思凡视线紧锁在他身上,其中深藏的锋利像剪刀的两刃,誓要把顾钦辞的傲骨和荣耀统统剪断,才肯罢休。

    樊霜轻颦着眉,问道:“如果您不在规定时间内给出选择,按照赌场的规矩,自动默认为stand,停牌不要。”

    顾钦辞回眸看了一眼若拙。他的眼睛遂黑,却莫名黑得发亮,仿佛容纳了广袤的夜空,夤夜下,星辰闪烁。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double。”

    double?

    众人皆是一震,不可思议地望向顾钦辞,好像他说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在这场赌局中,double的意思是――

    赌注加倍。

    身为荷官的樊霜只问了他是继续要牌还是就此停牌,然而这位心深如海的顾二爷却给出了第三个完全无关的答案,赌注加倍。

    在玩家对自己手里的牌抱有必胜的信念时,一般会押上双倍的赌注。但是对于blackjack而言,只有第一次的明暗两张牌没有组成blackjack(21点)时,才可以加磅押注,并且抬高赌注之后,该玩家必须继续要牌。

    顾钦辞这个做法无异于证实了众人的猜想――他没有开局就拿21点的手气。

    那么他又是哪里来的自信,下一张牌,能刚好让他凑齐blackjack,完胜谭思凡无限接近21的点数?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问题,加倍两个字说起来容易,要如何加?

    让顾钦辞输了就卸下两条胳膊?

    那……

    万一他赢了呢?

    在场众人纷纷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掉入了顾钦辞的节奏里。

    直到前一刻还认为顾钦辞必输无疑的人,此刻也不禁被他的近乎狂傲的魄力所感染,每个人都沉下心来,开始思考,这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顾二爷,会不会还留了一手?

    樊霜将手里的牌放在赌桌上,一字型排开,“顾二爷,既然您叫了double,那下一张牌我就不发了,您可以自己从这一摞牌里抽一张。”

    石老伸手摘掉了礼帽,挂在拐杖那块雕刻精致的杖头上,皱纹密布的脸看上去有点苍老,但精神依旧矍铄。尤其是双眼中包罗万象的广度,让他看上去像个睿智深沉的智者。

    而现在,这位睿智深沉的智者,竟看不穿眼前一个后生晚辈了。

    顾钦辞檀黑的双眸里有清湛的光芒,扫向赌桌。只见扑克牌背面的花式单调统一,如列队般铺展在褐红的原木赌桌之上。

    52张牌,少了他的两张和谭思凡的三张,还剩下47张。

    他要在这47张里准确地挑出他需要的牌。

    若拙将轮椅往前凑了凑,柔荑握住了他的手掌。他手心的每一条纹路她都铭记在心,干燥的手,生了薄茧的手,为她奉上结婚证的手,为她捡起鞋又重新穿好鞋的手……

    现在顾钦辞要用这只手,在47张牌里为他们二人打开一条生路。

    像一场隆重而庄严的仪式,所有人都对顾钦辞行以注目礼。

    他极快速地抽出了一张牌。

    速度快得有点令人难以招架。

    谭思凡和石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举动。可是一旁的樊霜,神色却渐渐深谙了不少。

    顾钦辞摊开牌面,又像是在屋里扔了一颗惊雷。

    是草花q。

    按照10点计算。

    谭思凡笑了,石老皱眉,樊霜仍然讳莫如深。

    顾钦辞的第一张名牌是红桃k,也是10点,加上草花q,无论如何,他也该爆了。

    若拙看清牌面的一瞬间,整个人像是失重了,灵魂被人扯着往上走,身体却不停地*、下沉。

    她几乎可以肯定,顾钦辞输了这场赌局,宁可斩断自己的双臂,也不会把她留在这里。

    惊痛后知后觉地撞击着她的心。

    澳门被人们称为旅游胜地、赌场之巅,在她眼里,却只剩下“穷山恶水”四个字。

    若拙握紧了他的手,久久不松开。顾钦辞颀长挺拔的身躯微震了一震,如玉的黑眸低垂下去,瞳仁深处映着若拙担忧而决绝的脸。

    他还没说话,谭思凡挑了挑狐狸似的眼角,先开了口:“顾二哥,看来你的手气都在俄罗斯转盘上用光了,可真不能怪我这个当弟弟的为难你。毕竟,double是你自己喊出来的。”

    若拙冷眼瞥过去,压抑着怒和恨的目光像两根钢钉,能够狠狠射穿谭思凡的血脉和骨骼。

    她现在真的恨不得这个姓谭的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生也好、死也罢,她连最后的善良都不想留给他!

    站在谭思凡和顾钦辞中央的石老出奇的沉默,他皱眉时,额头上的老人纹就显得更加清晰了,沟壑一样深刻,带着久居上位的领导者的风范,把沉重的压迫感推进每个人的心里。

    他想出言说点什么。

    虽然他想挫一挫顾钦辞的锐气,让他长长记性,但却没真的想过要取他两条胳膊。

    该如何收场?

    樊霜深深看了顾钦辞一眼,忽然扬声道:“请谭总、顾二爷开牌。”

    她突如其来的话音惊了包厢里微妙的僵持。

    的确,还没有开牌,但这个流程已经不重要了,胜负,已在人心中见了分晓。

    谭思凡嗤笑一声,单手插在休闲西装的裤兜里,双指夹着唯一的一张背扣在桌面上的暗牌翻了过来,“啪”地亮在了桌上。

    果然是黑桃2。

    若拙猜中了,她却并不觉得开心。

    2点,10点,8点,如她所料,谭思凡的点数是20,最接近blackjack的牌。

    包厢里阒然无声,似乎在等着某种宣判。

    顾钦辞也在众人或紧张、或惋叹、或幸灾乐祸的视线里,翻开了他的底牌。

    光洁的牌面逐渐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被他的手指略微用力挝出弯曲弧度的牌面,流转着夺目的光。

    待看清的一刹那,所有人像被打了一记闷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张牌,竟然是――
………………………………

Chapter150惊天一赌,以爱为注10

    黑色的三叶草形状,如同梅花般醒目,点缀在空白的牌面中央。像是悬在笔架上的笔,摇曳中甩下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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