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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劫难逃,总裁的深情陷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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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钦辞不动声色地啜着茶,眸底幽邃无垠的深渊里,震惊之情几乎快要拍上了崖岸。

    石老这么多年来,事业上有多成功,情感上就有多失败。他已是古稀之年,却始终孑然一身,膝下无子。香港第一大财阀的继承人的位置,一直是广大媒体和行业其他竞争者、合作者最关心的问题。顾钦辞鲜少听人提起石老的家室,因此完全不知道,他还有个亲生孙女流落在内地!

    令人费解的是,石家的继承人金枝玉叶、龙血凤髓,怎么会“流落”在内地?

    石老搓了搓手,“不瞒你说,我其实是有个儿子的。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他离开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问问你父亲,他兴许听说过。三十五年前他跟一帮狐朋狗友从香港跑到澳门来创什么业,后来我一问才知道他口中的创业,就是在赌场里混日子、收高利贷、结党营私搞些什么社会组织,天天提刀弄枪,最后还跟台湾的帮会扯上了关系。”

    顾钦辞默然,照石老刚正不阿的性格,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儿子做出这些违法乱纪的事?

    “所以我就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石老讲到这里,苍老的容颜渐渐生出些许寂寥与孤独。

    顾钦辞并不意外,这确实是石老做得出来的事。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大多有着一副傲骨清魂。石元正一辈子遵纪守法,赤诚地爱着自己的祖国。一颗拳拳之心,是后来的小辈们不能理解甚至无法想象的纯粹。

    “从那之后,我就没再问过他的死活。直到二十年前他因为一起大案陷入牢狱。”石老望着亭外的翠竹,语气平缓到了极致。

    二十年前的一起大案?

    顾钦辞蹙了蹙眉,难道是……

    “石敬松是您的儿子?”他问道。

    石老听到这个名字,眸光明显波动了一下,很快归于沉寂,“正是犬子。”

    二十年前,顾钦辞九岁的时候,d市的确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缉毒警察在d市逮捕了一位藏毒无数的大毒枭石敬松,并处以极刑。奇怪的是在此之前半点征兆都没有,甚至无人听说过石敬松这三个字。警方突然而然收网逮捕,一击即中。对石家来说,恰似巍峨的山岳轰然倾塌,无异于一场灭顶之灾。

    有内部消息说,石敬松是某黑社会组织的头目,流窜于全国各地,到了d市被人举报才被抓了起来。

    后来新闻媒体跟踪报道了石家的消息,当时石敬松的夫人容应雪怀孕刚满九个月,听到这个消息受了不小的刺激,含悲早产,结果导致难产而亡。

    “我一开始以为容应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没想到……没想到……不久前的一次酒会上,我见到了那批缉毒警的其中一位核心成员。他私下告诉我说,当年容应雪的孩子平安生产了,是个女孩,取名叫石楠月。但是他们领导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孩子一出生就被人抱走,不知去向了。”

    石老叫了容应雪的全名,没有一点家人间应有的亲近,想来也是对自己这个儿媳妇不满极了。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清湛矍铄的眼睛里几次冒着水光。

    顾钦辞眸光微微一沉,“缉毒警的领导是谁?”

    石老摇头,“他没有透露。不过,我和你想的一样,恐怕是有人买通了他们的领导。可恨的是我常年待在香港,很少和内陆人打交道,在内地办事的路子相对狭隘,一时理不出头绪来,到底会是谁抱走了楠月?”

    涉及到上一辈的恩怨,牵扯的人事甚广,还包括黑道、毒品、警察等等关系。如果在内地找不出一个可以信任托付、同时又有些地位和本事的人,石老确实寸步难行。

    怪不得这位年逾古稀、几乎要淡出众人视线的老先生忽然又高调搞了个什么助捐拍卖,不惜兴师动众地把内地所有知名企业家全都请了过来,还将地点设在了海晏旗下新开盘的河岸明珠。

    顾钦辞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茶又放下,似笑非笑道:“想讨石老一杯茶,可真不容易。”

    “你怎么说?”石老叹了口气,“你如果太为难,也可以拒绝。”

    “石老,您的茶我已经喝完一半了。”顾钦辞平静地凝视着茶灶里跳跃的火星,语气无波无澜,“现在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石元正摆了摆手,“钦辞,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和政aa府扯上关系就很难脱身了,你可要想清楚。”

    顾钦辞棱角坚毅的下颔收紧了一些,黑眸里流动着深沉的墨色,眉宇间的神情异常笃定,也异常庄重、真诚,“石老,别的不说,您对顾钦辞有恩在先。”

    “你说五年前的事?”石元正哈哈一笑,清癯的面容上,骨头都好像跟着抖动起来,“我那只是正常的商业投资而已,只能证明我比一般人有眼光,看准了你这匹黑马。”

    事实证明,他投资海晏、投资顾钦辞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五年来的收到的回报利润一年比一年可观。

    顾钦辞唇角稍扬,露出一个比茶香还淡的笑,“不只是五年前,顾钦辞最感谢您的,是今天您所做的一切。”

    什么?石老一怔。

    “为了我妻子。”

    题外话:

    还记得石楠月这个名字吗?你们有认真看文吗?
………………………………

Chapter155宠妾灭妻

    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上午给警局打电话特意叮嘱那三个酒鬼的案子的事,石老突然笑了起来,“钦辞啊,你这英雄,不会真栽在美人关上了吧?”顾钦辞为人正直,不可能介入司法部门影响他们对案子的审判结果。本文由 。。 首发石老原本没对这事报什么希望,以为会在他这碰个钉子,没想到为了这个纪若拙,他连底线都可以一撤再撤。

    顾钦辞抿着唇,坚毅的嘴角弯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对石老的说法不置可否。

    “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们这帮年轻人了。”石老端起茶杯,表情里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您还有什么关于石小姐的具体信息吗?”顾钦辞问。

    石老摇了摇头,“我听说了楠月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之后,派了不少人去查,也找当年那批缉毒警打听过,可惜两边都没有回音。”

    “石小姐是哪天的生日?”

    “五月三十,我儿子出事那天。”石老提起儿子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因为过度强烈的情绪波动而显得深刻了许多。几十年的孑然和孤独沉淀下来,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顾钦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d市以后,我先差人去警局查一查二十年前的卷宗。”

    石楠月如果还平安无恙地活着,今年应该刚好二十岁。

    “还有一件旧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石老皱着眉回忆道,“这不是容应雪第一次怀孕,二十七年前她也怀过一个孩子。但是时逢不幸,她的亲弟弟突然死于一场车祸。容应雪因为伤心过度动了胎气,也没听说后来怎么样了。敬松这个孽子虽然一直对外缄口不提,不过我估计,当时孩子是肯定没保住的。”

    二十七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顾钦辞握着杯子的手一僵。

    二十七对于顾家人来说,是一个极其敏感的数字。

    他的姑姑,顾泓月,就是在二十七年前陷入一场酝酿着阴谋的爱情,十月怀胎,生下了如今被称为魔术鬼才的未逢。

    未逢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又是谁派他来接近顾泓月的,没有人清楚,因为这个秘密随着他一起,死在了二十七年前的一场车祸里。

    这个间谍,差一点就得手了。

    不,应该说他已经得手了。他从顾泓月手中骗走了顾家那条珍贵无比的家传项链,独自驾车去找他的老板――真正的幕后黑手复命。顾泓青大怒,第一时间派遣了一众保镖前去围追堵截。结果在沿海大桥桥头的十字路口,顾家其中一辆保镖的车与未逢父亲的车垂直相撞,火花四溅,炸燃了油箱里的汽油,紧接着大火就将水天一线的东方海岸染成了骇人的红。

    项链最终以如此惨烈的形式被追了回来,它光彩依旧,可两辆车上的人却被烧得尸骨无存。

    身怀六甲的顾泓月闻讯赶到了事发现场,哭得险些丢了半条命。

    她的爱人骗了她,然后被她亲哥哥派的人撞了个死无全尸。

    从此,她就疯了。

    ……

    “车祸,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顾钦辞开口时,嗓子好像是被一双手撕开的,气息也吞吐得十分艰难。

    石老的话如同一记闷棍,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力道极重,极坚决,“就是在d市,所以后来容应雪这个女人才撺掇着让敬松到d市去,非要查查她的亲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一场车祸而已,有什么可查的?至于查个五六年还查不出真相吗?在d市一呆就是五六年,平白搭上了敬松的一条命啊!”

    石老只顾悲愤,并未察觉到对面的男人僵直的后背和晦暗不明的脸色。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倘若真是一场普通的车祸,的确没什么可查的。

    但,如果这场车祸背后牵扯了一个商业阴谋……

    那么容应雪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奇怪举动,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顾钦辞敛起眸中冷厉的光,平静道:“逝者已逝,石老请节哀,您还是要以珍重自己的身体为先。”

    石老摆了摆手,“你放心,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什么生死也看惯了。九泉之下我再好好问问这个逆子,是不是真敢去贩什么毒!”

    顾钦辞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高大英挺的身影在斜斜射入的夕阳余晖中被虚化了轮廓,投在地面上,成了雕塑般比例完美、线条流畅的剪影,“多谢石老款待,没什么事钦辞就先失陪了。您交代的事情,一有消息我马上派人直飞澳门和您面谈。”

    石老动了动嘴唇,没说出太多话,只有两个字,“多谢。”

    “现在说谢还太早。”顾钦辞勾起一丝笑,没有表情的脸立刻生动起来,眉眼,仍是沉稳而深邃的,“您这么说了,万一我帮不上忙,岂不是对不起这一句谢?”

    石老随着他一同站起身来,两只手在胸前空抱了个拳,包在左手外侧的右手背,瘦得已经能看得清骨骼的走向和隐隐发青的血管脉络,头上坚韧的白色发丝融进顾钦辞的视线里,像洁白的羽毛,飞掠过他划分开光影的眼角和睫毛中,而后跌进他黑玉般的眼眸,深刻地烙了下去。

    顾钦辞的心,在无人可见处微微动容。

    这位曾经威名赫赫,叱咤风云的商业巨人,终究是老了。

    曾经被他抛弃的亲情与爱,被他所嫌弃不耻的优柔寡断,都一分不差地回聚在了他的身上。

    这就是命运,就是生活。总以为在某个阶段成功逃避了什么,却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将来,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全部偿还。

    对面的老人还保持着抱拳敬谢的姿势,“不言谢,大恩不言谢。”

    顾钦辞回过神,一托石老的手,表情庄重,“石老,您不必这样。不过钦辞还有一句,您若是真要谢我,不妨听一听。”

    “你说。”

    “是关于我太太纪若拙的。”顾钦辞沉着声,声音回荡在空寂的竹林里,与清风同在,“看得出来,您并不欣赏她。可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您就算不相信她,至少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石老有些起疑,“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事实上,我太太是个见过大世面,胸襟开阔、但心很微小的女人,她没怎么关注过香港澳门这边的局势,因此并不认识您。不过,因为您是我敬重的人,所以即使知道您对她抱有敌意,她仍旧很尊重您。”顾钦辞不卑不亢地直视着石老的眼睛,话说得很缓慢。

    石老闻言笑了笑,双手剪在了身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她?”

    没等顾钦辞回答,他又说道:“因为你,你为了这个女人三番五次地深入敌腹。你不是不知道,谭思凡的人其实就埋伏在西望洋山,等着那场大火过后去清理现场遗留的证据!”

    “是,我知道。”

    “那你还敢独自一个人冒险回去找她?哪怕她可能已经变成一具尸骨?”

    “石老……”顾钦辞微叹,心里萌生出一点浅浅的无奈。

    但同时,他也察觉到,原来石老一直在暗中关注和保护着他。

    石元正冷哼一声,“风花雪月的事,适可而止,不要本末倒置,让女人成了你的绊脚石。我活了七十岁,棺材土都要盖过脖子了,别拿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忽悠我!你要是非说这是什么忠贞不渝的感情,那你从西望洋山带走的那对母子又怎么算?”

    顾钦辞眸光一闪,两道浓眉拧成疙瘩,“石老,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石元正犀利的目光如隼。

    顾钦辞迎难而上,没有丝毫退避,“我对晚童母子是出于责任。”

    “那你对纪若拙呢?”石老反问,“出于你们年轻人所谓的爱?”

    顾钦辞抿着唇,冷冷的,不说话。

    “这纪若拙还没怀上你的儿子呢,你就偏心至此了!这茬事儿,再往前推一推,那就叫*妾灭妻!……”

    顾钦辞倏尔正色,厉声喝止:“石老!”

    石老被他惊了一着,大概也没想到一贯对他礼遇有加的顾钦辞,会用如此严肃冲人的口气说话,一时间愣在原地。

    “我从西望洋山带走的那对母子,只是我受人之托代为照顾。”顾钦辞无比凝重,掷地有声地说道,“纪若拙,才是顾钦辞明媒正娶的太太,这辈子唯一的太太!”

    题外话:

    抱歉,各位亲爱的们久等了,清时前两天嗓子发炎,然后带起了重感冒,输了两天液才好转一些,赶紧跑过来先更一章。实在是对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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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6情理难两全

    

    生活在不同环境、不同背景下的人自然拥有不同的心境和不同的生活态度,有些事情注定了就是鸡同鸭讲。?。

    石老和顾钦辞最终达成的共识就是各自保留意见,闲话家常、风花雪月的事,还是少叙为宜。

    顾钦辞本来也不是什么喜欢把自己的感情生活剖开了给别人展示的人,只不过石老是他敬重的前辈,当他回想起从若拙的病房里离开前她略有些不安的神情时,就冲动地想和石老解释几句。

    确实是冲动了,而且这解释显得很多余。

    他为什么喜欢纪若拙,为什么娶了纪若拙,别人怎么能懂?

    顾钦辞离开茶楼的时候,又经过那一条贴着后院边墙修建的游廊曲径,日光下彻,湖里有鱼儿在蹿游嬉戏,他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门厅处,掌柜的不知何时已经从柜台后方转了出来,此时正坐在屏风旁的根雕茶几上摆弄着他的手串,顾钦辞走上前去,“老板,结账。”

    掌柜的眯着眸,视线从手串挪到了他脸上。顾钦辞站在那不动,身影高高大大的,有点久居上位的气场,但不至于强势得让人不舒服。

    打量完他的脸,又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掌柜的忽然咧嘴笑了,“石老请的客人吧?”

    顾钦辞没什么表情的点头,还没说话,掌柜的就掂着手串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哪有让客人结账的道理,年轻人,走吧。茶钱我自己找里面那个老头子要。”

    顾钦辞皱了皱眉,店家的口无遮拦让他觉得不太习惯。虽然石老确实一把年纪了,但这一句“老头子”,怎么听着都不够尊重。

    但他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单手掏出信用卡,仍固执己见地对掌柜的说道:“刷卡结账。”

    清冷的嗓音绽于空气中,听上去十分平淡,不见丝毫起伏,无形中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力道。

    岂料掌柜的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睨着顾钦辞手中的卡,动作是在看它,可神态却好像这张卡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年轻人,别动不动就拿钱说话。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里面那个臭老头啊?这么硬的性格,以后肯定得吃亏!来,手拿出来,我给你算上一卦……”边说着,边去抓他的手。

    南方人总是热情好客,又不太忌讳远近亲疏的。这间小茶馆的掌柜,更是个奇人。他刚来时对他视而不见,要走时却做出一副二人熟识已久的模样……

    其心,实在可疑。

    顾钦辞微蹙的眉头松动了一些,他不动声色地避过掌柜的伸过来的手,眼底始终是无风无浪的平静,唇边缓缓攀附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掌柜的,您有话不妨直说。”

    对方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缩回去挠了挠后脑,表情有种被人识破的尴尬,“顾二爷,你这就没意思了。”

    说完,他在顾钦辞的注视下从柜台后面拿出了两捆包裹得严实的东西,“这是我们苗族的土药方子,煎完的药渣敷着可以祛疤。”

    顾钦辞淡然的眸光在听到“祛疤”两个字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外之色。

    他又看向掌柜的手里的两帖药,用油纸包得妥帖,看得出费了一番心思。

    掌柜的被他看得不自在,很没耐心地把药包往柜台上重重一摔,“顾二爷,你可别这么看我。这药材是好药材,方子也是真方子,不信你找人试试就知道了。”

    顾钦辞英俊的脸上掬起浅笑,柔化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眼神却无端显得深邃难以琢磨,“顾某并非是信不过您,毕竟您连我家里有人需要祛疤都能卜算出来,也称得上是半个活神仙了。”

    听出他话里深藏不露的讥讽,掌柜的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笑话,顾二爷连手都没让他看,害得他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全都没派上用场,这时候反倒称他一声半仙,不是讽刺是什么?

    顾钦辞出人意料的沉默了片刻,拎起桌面上的油纸包,转身前说道:“麻烦您替顾钦辞谢谢他,再告诉他,他所托的事,顾钦辞一定尽力而为。”

    茶楼外是一条普通的小巷,浓烈如火的夕阳铺展下来,染了整条巷陌,连青色的石板路上流溢的水光,也泛着醉人的橙红。

    掌柜的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笔挺的背影,看着他一脚踏进店外的一片斜阳余晖中,忽然出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顾钦辞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像从遥远的天边而来,空灵而辽阔,“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街角,曲径的入口处才有一位老人撑着拐杖缓步走了出来,面容清癯,身影,稍显佝偻。

    掌柜的瞧了瞧他,撇着嘴道:“臭老头,你叫我给他的东西,我给已经他了,他让我给你带个话。”

    石老一眼眄过来,嘴角带着笑意,没有追究他的大不敬,“他说什么?”

    掌柜的清了清嗓,“他说,让你赶紧把茶钱结了。”

    **

    顾钦辞走到小巷外,胡有方派的suv还在那里等他。司机靠在车门上抽着烟,云雾中见到顾二爷渐近渐清晰的脸,赶紧把烟头扔在地上,用皮鞋底踩灭。抬起脚时,烟灰里的火星跳了跳,很快就销声匿迹了,“顾总,您出来了。”

    “回医院。”顾钦辞右手拎着药,顺手把药放在右侧正驾驶后方的位置。澳门还遵循着二战过后作为葡萄牙殖民地时留下的旧规旧矩,靠左行驶,驾驶座设在右边。

    现在想来,开惯大陆车的他独自驾车到西望洋山去找纪若拙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冷静了。不怪石老生气,是他自己一步步把若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顾钦辞这才发现,曾经他以为他足够在意她,也足够细心地照顾她,但是这一趟澳门之行在他膨胀的高傲自尊上狠狠打了一巴掌,逼他在险些痛失所爱的教训里,开始学着反思自己。

    商务车沿着河岸开得不急不缓,司机对着后视镜后面凝眸沉思的男人,试探着问道:“顾总,回哪家医院?”

    顾钦辞一怔。哪家医院?

    “胡经理来电话说,私人医院前几天接收的小病人今天醒了,孟小姐问您方不方便回去看看孩子。”司机的声音恭敬得很。

    顾钦辞几不可见地拧了眉,油纸包微凉的温度钻入指尖,他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司机松开油门,车在十字路口的停车线后稳稳停住,头上红灯闪烁,“半个小时之前,那会儿您在茶楼里。”

    看到顾钦辞头上一层涔薄的汗,司机很有眼力见地关掉了车里的暖风空调,“您回哪边?”

    “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那孟小姐那边……”

    “让胡有方联系我的助理,既然孩子醒了,就把她们母子接回d市。”顾钦辞给出确切的指令。

    随即,又感到心尖游弋的不忍。

    不悔从小缺乏来自父方的关爱,而他这几年为了集团总部的迁移和旗下依次上市的控股公司殚精竭虑,很少有空陪孩子玩。晚童也是初为人母,除了给不完的爱以外,她能做的实在有限。小不悔生在财势两全的顾家,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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