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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劫难逃,总裁的深情陷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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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会傻到反驳他说,我当然带够钱了,我才不是因为没带够钱才跑的。
否则顾钦辞接下来一定会问,那你为什么跑?
这就是埋了雷啊!阴险,狡诈!
“话说回来,我的吊坠呢?”若拙忽然想起来了,她在西望洋山把吊坠扔给了孟晚童,叫她带出来,那现在吊坠应该在顾钦辞手上才对。
顾钦辞沉默了片刻,将她搂紧,语气里深藏了几丝痛苦和自责:“若拙,晚童从别墅里逃出来之后,没跑几步就虚脱昏了过去。她没来得及把你也被关在里面的消息告诉我,也没来得及把吊坠给我。怪我当时太大意了,才害得你受了这么多苦。吊坠掉在了草丛里,张煜后来上山去找我的时候无意间捡到,所以……”
所以救了她,所以那枚吊坠,现在在张煜手上。
若拙怔了怔。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顾钦辞带了人到了别墅外面,却不进来救她。
顾钦辞盯着她的脸,目光深处是微微的不安,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点情绪变化。
可是若拙的反应出奇的平淡,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面无表情。
这让顾钦辞在一瞬间觉得她很遥远,遥远得伸出手都抓不住。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顾钦辞又收紧了手臂,勒得他自己都疼了。她还是没有太大反应。
“若拙……”他突然后悔提起这场火灾。
半晌后,若拙才看向他,褐瞳敛着光,思绪难辨,“谢谢你跟我讲这些。”
顾钦辞蹙眉,他不懂她在谢什么。
“西望洋山那场大火以后,我心里其实,有点怨恨孟晚童小姐,还有你。”若拙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心里曾经的阴暗,“我也想过,你不来救我,会不会是因为孟小姐没有把吊坠交给你,亦或者……你放弃了,觉得我会死在那场大火里。”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的心比身子还要煎熬。
顾钦辞的心好似被沉重的车轮狠狠碾压过去,疼得忘了呼吸,心跳也空白了好半天。
他仿佛能透过医院苍白的墙面看到通天彻地的火红,那火光之中,若拙无力地哭喊,悲伤疼痛到了绝望。
“误会别人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怨恨就更累了。”若拙望着天花板,不去看他晦暗的脸色,酸意钻进了鼻腔,幸好她仰面朝天,不然眼泪也许就已经掉了下来,“后来你说要去看孟小姐和你儿子的时候,我确实很难释怀。刚才听你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孟小姐也是无辜的。盲目地在心里埋怨她这么多天,我还挺过意不去的……”
顾钦辞的嗓音沙哑,“都是我的错,我来得迟了。”
若拙伸手抱住他的腰际,懒洋洋地说:“是啊,所以罚你娶了个丑老婆。万一落疤了,那就是老天在替我惩罚你。”
顾钦辞无声地想,如果真是老天在惩罚他,那他宁愿换一种惩罚方式。十倍百倍地罚在他自己身上都可以,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怎么样都可以……
用若拙来惩罚他,真的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了。
“你请的医生靠不靠谱啊?”若拙揉了揉发红的眼眶,顾钦辞扳过她的脸,温凉的唇就落了下来。
她没说她哭了,她的眼泪也没让他瞧见;顾钦辞没说他知道她哭了,只是细细地亲吻着她被泪水氤得沙疼的眼角。
他说:“放心,不会留疤。”
“那就借你吉言了。”若拙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唇角弯弯的样子,不怎么真诚。
顾钦辞一听就明白她不信,便加重了三分口气,用工作中时常露出的严苛与认真的态度说道:“不是吉言,是保证。”
若拙半信半疑地睨了他一眼,“你拿什么保证?”
“植皮手术后有轻微的疤痕也没关系。石老给了我一个苗族的偏方,祛疤很有效果。”顾钦辞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这阵子病得她的发梢都有些毛躁了。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偏方?”若拙一听就来了兴趣,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管用吗?”
顾钦辞颔首,“很管用。”
若拙瘪瘪嘴,又重新躺了下去,“你又没试过,你怎么……”
话说了一半,她的声音卡在了嗓子里。
顾钦辞不是妄言是非的人,他敢说出这话,必是有了凭据的。
若拙一下子想起他手臂上的伤。
她几乎是未经思考,下意识就不由分说地拉过了他的手。
小臂上,伤痕浅浅的。顾钦辞望着她的眼神却深深的。
若拙抬眼,目光紧紧攫着他的脸,没有分毫退让,咬着牙问:“你的胳膊到底是怎么伤的?”
“不小心碰伤的。”顾钦辞还是这一句,说得笃定又平静。
若拙深吸了一口气,第二次坐直了身体,无比认真郑重地盯着他,喉头发紧,“你是不是为了给我试药?”
顾钦辞沉默以对。
他的沉默却给了她答案。
若拙又气又痛,又恨不得捧起他的脸,咬烂他这张不说实话的嘴!
而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当她的一双唇瓣沾上顾钦辞的弧线坚毅的唇时,他有片刻的怔愣。很快,便反客为主地探进了她的领地。这一次他抛弃了所有风度,像个战场上驰骋的将军,攻城略地,不留退路。若拙看到他放大的俊颜上写着为她而疯狂的冲动,他有力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两人之间缝隙全无,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几乎烫化了她。
若拙的眼眶一阵湿润,她想,这辈子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男人,愿意伤害自己,给她试药。
题外话:
我二爷情深似海,你们敢不潜水吗?。。
………………………………
Chapter160纪明城的疑心
从茶楼回来第二天,顾钦辞就请人煎了药,胡有方往药渣里兑了些不知道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活活搅成了一团黑乎乎的浆糊,献宝似的拿给他说:“二爷您看,拿这个抹伤,瞧着也像模像样的。”
顾钦辞伸手沾了一点,捻在指尖凑近了闻闻,眉头微蹙。
这到底是什么药?真的有效果吗?
“烧点开水。”顾钦辞扬眉吩咐。
胡有方提议道:“我打电话让酒店的客房服务给您送点茶吧?”开水有什么好喝的?
谁料顾钦辞竟摇了摇头,执意要烧开的水。胡有方也没想太多,转头进了套间内含的简易厨房里,弯腰插上电水壶的电,烧了大半壶水。
把玻璃杯从厨房端出来的时候,胡有方的牙都快咬碎了,手上好似捧了个大火球,烫得他两只手来回倒换,脚下生了风一般蹿到沙发旁边,险些把杯子摔在茶几上。
“二爷,您慢点喝,烫。”他搓了搓烫得发红的手,还不忘叮嘱。
结果在胡有方刚刚缓过劲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沙发上叠腿闲坐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端正了身体,两条修长的腿分着岔开,左臂横在中央,右手举着玻璃杯,把滚烫的开水浇在了胳膊上。
看到这一幕的胡有方,眼睛倏然瞪大。
“二爷!”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双眉紧锁、额间青筋隐隐突起的男人。
热水顺着他手臂肌肉的纹理流下去,洒在地毯上,溅湿了男人名贵的西装裤脚。他的手稳稳悬在空中,待一杯水都浇了下去才停下动作,把杯子放回桌面。
原本健康的麦色皮肤上灼上一大片骇人的红,皮肤渐渐鼓起了一层,涨成水泡,神经纤维也像被烫伤了似的,遽痛到最后化为再无感知的麻木。顾钦辞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只是100摄氏度的水,就能使人感到心脏停跳的疼痛,那若拙在几百摄氏度的大火里受苦,光是空气里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就该有多难熬?
顾钦辞凝视着胳膊上狼藉的伤口,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棱角清晰、冷硬。
胡有方的眉头拧得比他还死,“二爷,我能体谅您爱护少夫人心切,但是您也没必要……”
“药呢?”顾钦辞打断他,目光掠过空气,淡淡落在胡有方身上,平静得像一口深井,无波无澜。仿佛手臂上浇的只是一杯凉水,不痛不痒。
胡有方重重叹了一口气,从身后的桌子上把调好的药膏取来递到他面前,他真的不知道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显得无用多余……
**
顾钦辞望着怀里微微喘息的女人,她的脸已经红成了三月的桃花。这是若拙第一次主动靠近他,哪怕是带着惩罚的意味,这个吻也不甚美好,却还是足以让他感到喜不自胜。
他用温厚的大掌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左侧脸上那一片不堪入目的疤痕,顾钦辞心里像是被摁了一大把图钉,密密麻麻的疼。
同样觉得不舒服的还有若拙,她打掉他的手,从他结实的臂弯中逃了出来。离得稍稍远了些,脑子里刚才断了的那根电缆才重新接了起来,脑回路通畅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质问他:“你是不是傻?”
见若拙难得炸毛的表情,顾钦辞更觉得可爱,他低笑了一声,虚心说:“嗯,是。”
若拙翻了个白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顾钦辞笑叹,“这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再加上石老给的药效果不错,明天就能好了。”
“这是重点吗?”若拙用指甲狠狠戳了他的手背一下,半点不留情,“我跟你说,你要是再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我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顾钦辞挑眉,“你打算怎么翻脸不认人?”
顾二爷的严苛和稳重是众所周知的,他很少做出类似于挑眉这种轻浮的动作。因此,当那两道飞扬浓密的长眉的尾端微微上翘时,实在有种不多见的魅力。
他的语调也像眉毛一样挑了起来,尾音勾出了浓浓的笑意,无端的*溺。
俊美无俦的脸配上他此时的表情,任何一个女人都无力反抗。若拙也是,她的心脏“砰砰”跳了两下,连呼吸都不顺了。
帅的人她见过不少,但是像顾钦辞一样帅得强势霸道,英气逼人的人,真的屈指可数。
门外响起了规矩的敲门声,若拙连忙推了推他,“别闹了,你快起来,护士来换药了。”
顾钦辞瞥了眼紧闭的大门,不悦地整理着自己稍显凌乱的衣襟,从病*上站了起来,冷声道:“进来。”
*推开门,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眼神,吓得赶紧又低下头去。
顾钦辞退了几步将*边让开,黑眸却仍然紧紧盯着护士的动作,不知怎么,若拙看着这一幕,竟觉得他像极了一只伺机而伏的狮子,时刻准备扑上去咬断猎物的喉管。
她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顾钦辞被她的笑声吸引,看向她时,冰凉的眸里亦有了温度。
*用棉签沾着碘酒给若拙的伤口消毒,刚涂了一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若拙抬手制止她,“等一下。”
护士很听话地停了动作,若拙用两只手指轻巧地勾起柜子上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传来的短信,脸色霎时间变了。
下一刻,伫在沙发边的男人迈步朝她走了过去,低沉的嗓音随之而来:“怎么了?”
若拙放下手机,神色依然不见好转,“希音发短信说,我爸私下里问她拍卖会的情况,还有我为什么没回去。”
澳门电视台的采访记录在内地播出的几率不大,播出时间也非常有限,不像在内地似的,一举行了什么盛大的活动就三天两头滚动播放。所以纪明城没有得到一手消息,并不奇怪。
但是坏就坏在,他一旦起了疑心去查,那么若拙在这边遭到绑架还毁了容的消息,基本上就瞒不住了。
若拙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纪明城,可能只是单纯作为女儿报喜不报忧的习惯,怕父母担心。
然而仔细想想,纪明城真的会为她担心吗?
答案呼之欲出。
当然,不会。
纪明城真正关心的应该是她和顾钦辞之间的进展,和她究竟什么时候能从顾钦辞手里把顾家那条被奉为传家宝的项链骗过来吧。
这段时日她逐渐脱离纪家的监视和掌控,纪明城何等机敏警惕,肯定早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等她回到d市,一定免不了与他一番长谈,一场苦战。
若拙心寒得像秋天结了霜枯萎的叶子,顾钦辞见状,本来平淡无澜的黑眸倏尔微微一动,他侧身对护士道:“继续上药。”
说着,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机,若拙抬头时不小心看到屏幕上拨出的电话号码,清楚地写着纪明城三个大字。
呼吸猛地一窒。
“二爷,你……”要干什么几个字还没说出来,电话就通了。她的声音立刻卡在了嗓子里,不上不下。
顾钦辞轻眄她一眼,走到窗边去了。
若拙的视线一直追随他到了窗边,却一下子被护士的白袍挡了个正着,“顾太太,我们先上药,一会儿让医生过来看看你的恢复情况,再叮嘱些手术的注意事项。”
若拙没心情理会她在说什么,一颗心全都悬在了正在打电话的男人身上。
“是我,岳父。”
他的开场白就让她愣住。
那头纪明城不晓得说了些什么,顾钦辞沉默片刻回答:“没出什么事,若拙现在就在我旁边,她的手机被偷了,怕您担心,让我告知您一声。明天海晏集团在香港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我想带着若拙一起出席,距离回d大概还有一个多星期。您看方便吗?”
若拙揪着*单,心跳随着他说话的语气起起伏伏。
护士无奈地轻声叮嘱:“少夫人,放松一点,别绷着劲。”
顾钦辞回过头来,一边用目光攫着*上的人,一边沉声附和着电话那头的人。
尽管纪明城对他的自作主张很有意见也很怀疑的,但他及时抛出去的“重要会议”的诱饵,无疑能吊住纪明城一大半胃口。
他明明起了疑心,却不会阻止若拙和他一起去参加“重要会议”,因为纪明城根本就是个贪得无厌、唯利是图的老家伙!
顾钦辞的双瞳中冷光一泛,在对方短暂的犹豫中又扔了一磅深水炸弹:“对了,岳父,我和若拙前几天领证了。”
*上的若拙浑身一僵。
题外话:
陪老爸出去聚会刚回来,sorry……。。
………………………………
Chapter161上行下效
这个电话持续的时间只有大概七八分钟,于若拙而言,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看来希音回到d市后,应该没有对纪明城说什么。不然他不会对他们的婚讯表现出这么惊讶的反应。
顾钦辞挂了电话,将手机揣进兜里,*边护士也已经给若拙上好了药,端着托盘出去前,扶着医院的推拉门说了一句:“医生很快就过来。”
说完,便将门关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顾钦辞和若拙两个人,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纪明城无疑是横在二人中间最大的沟壑,每次遇到和纪明城有关的事,若拙都觉得自己对顾钦辞很是愧疚。
也许她该回去和纪明城谈谈,拿到项链以后,就彻底不要再干涉她的生活……
可是一旦她从顾钦辞手里骗走了项链,他还会原谅她吗?
当然不会。
顾钦辞曾亲口说过,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若拙,我会对你非常失望。
她一直以来就行走在一条架在火山口的独木桥上,爱情和亲情分居左右,哪怕偏袒了谁一分一毫都会掉下去烧得死无全尸。只能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顾家和纪家高墙外的罅隙里,艰难求存。
现在她如愿以偿地成为了顾钦辞的法定妻子,向着纪明城计划好的方向推进了一大步。
她该怎么做出选择?
在她沉思的时候,顾钦辞就安安静静地等在一旁,没有出言打扰。只是他的眼神里,除了冷漠之外,多了几丝看不见的裂纹。
幸好他们没有机会僵持太久,过了几分钟,医生就拿着转院所需要的所有资料包括病历卡的复印件都带了过来,请病人和家属签字过目。
顾钦辞一向一向亲自确认过,才又将一摞x光片和病例摘要说明和复印件放回了文件袋里,抬眸定定地望着医生,“护士说您还有要交代的事情?”
医生搓着手笑了笑,“没什么大事,术后怎么护理,到时候听主刀医生怎么叮嘱就行了。我想说的就是,既然您夫人明天转院、后天手术,那她从今天开始就需要戒食一些油腻的东西了,明天晚上九点以后不能进食,只能喝水,否则后天就得受罪了。”
若拙听得心惊肉跳,面部无意识抽动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顾钦辞也拢紧了双眉,若拙本来就瘦得只剩骨头架子了,还要节食?
他抿了抿唇,问道:“我太太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一般手术后两到三周。”
两到三周?那怎么来得及赶回d市!
不仅若拙犯难,顾钦辞也明显在这个问题上沉思了很久,才又问道:“家里有私人医生看护,可以提前出院吗?”
“按理说是可以的。”医生为难地望着顾钦辞,“但是为了病人的伤口好,还是医院的环境比较适合,病房里每天都有专人消毒。回家护理……恐怕很难面面俱到。而且家里有灰尘、纤维,都对术后恢复影响很大。”
若拙瞬间觉得太阳穴都胀了起来,真是没法跟家里交代了。
“这不难。”顾钦辞突然开口,嗓音低沉,像宽厚的土壤包裹着她,把她的焦虑和不安深埋了下去,“不用担心,我会让人安排好,做完手术我们就回去。你就不要回纪家住了,我们搬出来。”
若拙吃惊地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很久才讷讷道:“*?”
顾钦辞漂亮的眉毛又拧紧了,很不悦的眄了她一眼,只这一眼,便有什么不容违逆的东西从他乌黑如泽的瞳孔里迸射出来,压在她身上,“有什么问题?”
医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若拙,“你们结了婚还不住在一起?”
她做出这一脸惊讶惊恐惊慌失措的神色,确实让人很不理解。
若拙想的却是,虽然她以前和顾钦辞在一起住过,但两个人始终是分在两间卧室里睡觉的。现在两个人关系更进一层,就像顾钦辞说的,相互亲近是合法的夫妻义务,这……
“我记得你的话。”顾钦辞突然伸手在她的头顶抚了抚,口气轻缓却郑重,“解决好晚童和不悔的问题之前,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更何况,他还欠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若拙的气管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轻喘口气都会软软地疼。
他竟然一直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
**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拆了线第二天若拙就跟顾钦辞回了d市城北的高级住宅区。原来这片住宅区是省内另一家地产公司开发建造的,土地正式招标的之前,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搭上了竞争对手,海晏国际集团的总经理顾二爷的线,顾二爷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这块可塑性极高的地让了出去。所以楼盘开售前,开发商的老总以私人名义送了顾钦辞大大小小八间样品房,只要是住宅区里涉及到的户型,一样不差。
顾钦辞上次带若拙住的那间,是他平日里加班办公或者不方便回顾家老宅时自己住的海景房,位置很高,视野相当开阔。而这次,他把若拙带去了小区中央花园旁边的一座由十余套复式组成的小楼。其中一套就是开发商送给他的,物业还专门请了保洁,每周打扫一次,尽管顾二爷从没真正在里面住过。
回d市时,顾钦辞大手一挥杜绝了她做公共飞机回来的可能性,当天下午eric就安排私人飞机到了香港机场。
若拙还是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纪家也算财大气粗,而她却没什么机会用到这些,就连毕业旅行都是自己拖着箱子背着书包就上了国航的波音747。她明白顾钦辞不是在小题大做,这一切都是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伤口不能感染”的功劳。
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机尾的风扇把她的头发吹得漫天都是,顾钦辞忍着笑伸手一缕一缕地捞了回来,攥在他宽厚的手心里,和她一起往不远处来接他们二人的suv处走去。
这疑似遛狗的动作让若拙十分不满地回头瞪他,却发现比起她的狼狈,他的现状则好太多了。
满头浓密的黑色短发立了起来,露出额前修整干净的发际线,线下是他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鼻梁高蜓,眉眼深邃。
此刻,他深沉的眼底掬着一泓清亮的笑意,似溪水般安静,脉脉流淌。
强大的风力没能影响他身上淡若远山的孤冷的气质,反而衬得他更加不染于俗。
“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姿势很奇怪?”若拙发出抗议。
顾钦辞认真思考了一下,笑问:“那你想怎么样?”
“你放开我的头发可以吗,顾二爷?”若拙尽可能好脾气地问。
顾钦辞挑了挑有型的长眉,“你确定?”
若拙点头。
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放开了手。
头发霎时间又从后脑被吹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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