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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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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没有注意到于小界的回答。

    “我说,在医院的重逢,不是巧合。”于小界和盘托出。

    我推开车门:“我反倒希望,你对嘿摄汇像对我一样执着,放弃我像放弃嘿摄汇一样果断。”

    于小界没有再拦我:“等你回北京,请我吃饭。”

    我下车时,那家内衣店中没有了史迪文的踪影,他随着人潮,正在过马路,也就是向我逼来。

    我来不及再对于小界挥手道别,一头扎进了楼门。

    我身后传来猎人般的脚步声时,我不禁认命地化身猎物,除了逃,没有其它念头。但我还是在四楼,被史迪文擒了住。四楼,又是该死的四楼。

    我对史迪文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不,就在这儿。”

    “那请你控制音量。”

    “不,我还就要扰民。”我不说还好,一说,史迪文故意放开了喉咙。

    “要送我内衣是吗?要送就快送,送完就请回。”

    可……史迪文分明是两手空空:“你多心了。”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给你两分钟,厚福在等我。”

    “不用两分钟那么久,我就一句话。何荷,除了他,谁都行。”史迪文用了恳请的语气。

    “为什么他不行?给我个理由。”

    “你和他不合适。你条件远远不如他,这两年来他换女人换得比我还要频繁,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你呢?一没青春,二没手段,你独占不了他,只做他其中一任女人吗?那你就是自讨苦吃了。”史迪文说着,还砰地倚在了四楼那户人家的家门上。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不知道他对我有多着迷。”那户人家没有反应,我这才还击。

    “哦?”史迪文眉毛一挑,“我是不知道,你来告诉我。”

    “有这个必要吗?”我抬脚要走。

    “有。”史迪文抬脚绊住我,在我踉跄之时,又热心肠似的扶住我,“从某种角度来说,你的男人也将是厚福的爸爸,我还是有权力把把关的?”

    说完,史迪文就松开了那只扶住我的手。重逢以来,他一直在和我保持距离,保持那种触手可及,可偏偏不伸手的距离。唯一一次他蛊惑似的接近我,也只是旨在于小界的名片。

    “他换多少女人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他对我的长情,”我面对着史迪文,炫耀地,“这么久了,他一直在做我的守护神。”

    史迪文双眼一眯,愈加细长。

    我越说越过瘾:“他在暗中,但我能感觉到。我不迟钝,心也不是铁打的,我能感觉到,也不可能不感动。”

    这下,在这触手可及的距离,史迪文伸了手。他将双手轻轻地搭上我的肩膀:“你确定……你感觉到了?”
………………………………

爸爸吉祥

    我的肩头好似有千斤重,好在有着百分之百的笃定:“当然。”

    “那你确定……你感觉到的是他?”史迪文手上发了力,他没有倾压我,只是十指钳住了我的肩头。

    “当然。”我不假思索。

    史迪文阴郁郁地,像暴雨前没有先兆的滚滚乌云,用一种淹没的速度笼罩过来媲。

    这让我不得不推测出了另一种可能:“不然……是你?”

    可突然,史迪文的手又放松了力道,脸色也渐渐明媚:“当然,当然不是我。何荷,你要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到处都是活雷锋。再者,你的所向披靡,也是和你自己的能力分不开的,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什么守护神,只有你才能主宰你自己的命运。”

    我嗤之以鼻:“人间自有真情在?史迪文,你这话就像天王盖地虎一样好笑,我想想,我答你什么好呢?让世界充满爱?”

    史迪文的手彻彻底底撤了回去,他插进裤兜,叹了口气:“好,我姑且承认,你的守护神,是我。总之,和他姓于的,没有关系。我可以做好事不留名,但没道理被人冒名顶替。”

    我有那么一会儿,站着一动不动,让自己相信这一种可能。而后续的故事像最快一档的快进,画面变换交织,融合,让人怎么看,也看不明朗,让人心乱如麻。

    所以我索性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好,那我就……在此谢过了。”

    我上到四楼半的高度,回过头。

    史迪文站在原地,脸色阴转晴后,这会儿又晴转阴了,翻来倒去,他是游刃有余。

    我邀请道:“要不要上来坐坐?厚福精神好的话,你可以和他切盘水果。”

    “切……他才多大啊你就让他切水果?视力要从小保护的好不好?也许以后他还要当飞行员的。”史迪文正儿八经。

    “用不着你指手画脚。”我逼问,“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不了。”史迪文拒绝,且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自然不强求,上了楼。他若对我念旧,又岂会对厚福无意。若连对厚福都无意,又哪里会劳心劳力地守护我?他不过是在信口开河罢了。

    厚福病怏怏的,连保姆都面善心慈了:“哎,可怜,也没个爸爸……”

    我抱过厚福:“可怜什么。谁说他没爸爸,他爸爸是宇航员,登月去了。”

    双颊通红的厚福对我一笑,发自内心地自豪。

    保姆翻白眼:“又改宇航员了?不是考古学家了?”

    厚福跃跃欲试:“妈妈,我们玩儿切水果?”

    “好,我去给你切苹果。”史迪文的话,我有记在心上。

    “不是切苹果,是切水果。”厚福面红耳赤地比划着手指头。

    我糊弄地:“对啊,我去切苹果,苹果就是水果中的一种。”

    厚福又大字型仰倒了,混沌得不得了。

    有人来敲门。不是史迪文,而是比史迪文更让人头痛的四楼那户人家,且还是夫妇二人一同来的。我摆好了笑脸才缓缓打开门。

    他们抢在我之前开口:“何小姐,这是我最拿手的生煎馒头,才出锅,尝尝,尝尝啊。”

    若这色香味俱全的馒头没有下毒的话,那这一次,史迪文做了好人。软的也好,硬的也罢,他将他们驯了服。他可以随意征用他们家的家门,而我也不必再战战兢兢,有兴致的话,我大可以随时去他们府上高歌一曲,而他们还会给我鼓掌叫好。

    这一次的功劳不言而喻,这摆明了是他的所为。

    周综维住酒店,郑香宜住我这儿,撒了欢儿地于泽这个,于泽那个。

    她和厚福大眼瞪小眼:“真是帅死人了,唉?鼻子好像于泽啊。”

    我无奈:“你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好不好?我和于泽是清白的。倒是你,郑香宜,你确定你这种状态适合结婚?适合和周综维结婚?”

    “我和于泽也是清白的。”郑香宜一口咬死,“我确定,我想嫁给周综维想了二十几年了。那些因为十全十美的新欢,就割舍掉十几二十年的旧爱的,都是人们编的,用来鼓励被旧爱抛弃了的可怜虫而已。而真相是,但凡旧爱回了头,谁都求之不得。”  我打开电脑办公。姚太太的账户小有斩获,再加上她选到心水的珠宝,折扣大大的,这也消消停停了。

    donna在微博上感慨:一入秘门深似海?一日当秘书?终身当秘书?

    她@了我,无非是又嚷嚷着要调销售部了。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乔先生和美籍华人steven,她又是机会渺茫了。

    郑香宜和何翱的对话传入我的耳朵。

    郑香宜叽叽咕咕:“福儿啊,你爹地到底是什么人啊?香香姨好奇死了……”

    厚福一声不吭。

    郑香宜擅长幼儿心理学:“你才两岁就帅死人了,那你爹地比喜羊羊还帅?”

    厚福中计:“我爸爸是月亮人。”

    郑香宜一板脸:“月亮人?哦,你是说外星人?我举双手赞同……”

    两天后,我妈打来电话。

    她打来电话时,我才摸着厚福的脑门儿对郑香宜说:“这回是真的退烧了,退烧了就要出疹子了……”郑香宜才一夸我精通医理,我妈就在电话里说:小荷,你爸他中风了。这是我所不精通的部分,我请教郑香宜:“中风?中风是什么来着?”

    郑香宜也是个二把刀:“就是……就是瘫了?”

    接下来的一天,我守着全身红疹的厚福。

    郑香宜和周综维搭最近一班航班返回了北京。

    我妈在电话里说,他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他也仅仅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从此,他便是一条口歪眼斜,大小便失禁的生命了。

    那一天,我给史迪文打了电话。我直截了当,说你还在上海吗?在的话,过来陪陪我,马上。

    我允许了保姆早退,可她还故意拖延,穿个鞋能穿半小时。我高高在上:“钱阿姨,您要是真对他这么感兴趣,可以在楼下等等。哪个最风流倜傥,哪个就是他,您一眼就能认出来。别在这儿磨磨蹭蹭了,我和他都是冲动派的,您在这儿我们不方便。”

    事实上,保姆根本不用在楼下大海淘沙。照她出门和史迪文进门的时间推算,他们大概在二三楼的位置结下了这第一面之缘。

    事实上,我也的确是冲动派的。

    我一下子就扑进了史迪文的怀里:“你知道吗,我是个不孝女。还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狗屁!我根本是养了小的,就不要了老的。有了厚福,反正我也不是孤单一个了,我还要他那封建,无情,自私的死老头干什么!可你又知道吗?我将来会有报应的,我让他膝下无人,就这么冷冷清清去鬼门关走了一圈,厚福将来也会这么对我的!”

    史迪文伸开双臂圈住我:“接着说。”

    我掉下眼泪:“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要杀要剐,那也是他的权力。更何况他没有,我这不把我养大了吗。他要真是个坏人,他就这么走了不就好了吗?那不就是对我最大的报复吗?比我对他的报复高明一百倍。可他没有……”

    “说完了吗?”

    “他熬过来了,爱屋及乌,他为厚福熬过来了,也就是为我熬过来了……”

    “这回说完了吗?”

    “完了。”我收势。我一向允许自己哭,但得疾风骤雨般,淅淅沥沥是要不得的。

    史迪文松开我:“那……我先去陪他切会儿水果。”

    我猛地一回头,这才意识到厚福已翩翩醒转,且翻转了呈趴资,在和史迪文遥遥两相望。他穿着低胸小衫,肉呼呼的胸脯被他挤出一条乳沟,好不诱人。

    “爸爸吉祥。”厚福一反常态,卑下至极。

    “啊……”敏锐如史迪文,也不免一顿,“免礼平身。”

    我冒出豆大的汗:“你们给我打住。”

    史迪文扳回我的脸:“说真的,他不是逮谁喊谁爸爸?”

    “你别侮辱他的智商。”我正色。

    史迪文撇下我,走向床边:“那就好。我陪他切三盘水果,我就走了。算了,以他的水平,五盘好了。”
………………………………

过,来。

    史迪文自在地脱掉了鞋,上了床,啪啪一拍巴掌:“来。”

    厚福吱溜坐了个直,和史迪文面对面。若说史迪文像位老爷,他便俨然是少爷,那么贵气,那么心无旁骛。而我,则是那操心的老妈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给病中的少爷拼上了外衣,奉上了ipad:“二位请。”

    史老爷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儿:“你也坐。丫”

    不过,还没等我落座,他又指了指对面:“你还是坐他那边儿。媲”

    我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坐在了厚福的身边。

    史迪文仍不看厚福,那种“不看”,不自然到了生硬的程度。他会机械地过滤掉厚福巴掌大的脸庞,如炬的目光一旦要掠到那儿,便飞跃过去。末了那目光没处降,没处落,不得不落在厚福裸露在外的小手上。那上面遍布红疹。

    “这样不用住院的吗?”史迪文一震,吼道。

    “怪吓人的是不是?好在不痒的,会自行消退。住院交叉感染,得不偿失。”我态度友好。

    史迪文伸出大手,要摸厚福的小手。

    “小心传染。”我故意吓他。

    他没被吓住,过程流畅,无一停顿:“传就传。”

    可惜,人厚福少爷麻利儿地去开ipad的开关了,接着便是进入游戏,小手动换得出神入化,让史迪文摸了个空。

    史迪文低低地咒骂了句什么,难堪地缩了回去。

    厚福的水平和史迪文预计的不相上下。他分了心,和我说话:“你有和他提过我吗?”

    “有,说你是考古学家,指南针坏了,回不来了。还有,说你是宇航员,登月以后飞船又坏了……”

    “这你妈叫有提过?”史迪文窝火。

    “注意文明用语。”

    “有给他show过我的照片吗?”史迪文按捺住。

    “没有。不是说没有show过,是我根本没有你的照片。爸……这个词他无师自通,我和你一样意外。”

    房子狭小有狭小的好处,什么气氛不论好坏,一下子便能充盈。这会儿,我们像是多如牛毛,又珍贵如珠的夫妻子女,在消磨闲暇时光。

    可又一下子,史迪文就破坏了它:“嗯,还是不提的好。”

    史迪文允诺给厚福的五盘,眨眼间过半。

    厚福陷入沮丧,用询问的小眼神看了看我。

    我点点头。他会意,迅猛地派出左手出战。

    史迪文不以为意:“哟嗬,还出奇兵了?”

    说话间,厚福战斗力大幅提升,叫人叹为观止。

    我幽幽地解释道:“不是奇兵,是杀手锏。他是个天生的左撇子,我正在纠正他。”

    史迪文对着满目稀巴烂的水果连连鼓掌,可也还有精力反对我:“纠正?你为什么要纠正他?科学证明,左撇子有丰富的创造力,擅长综合思维,这可是学都学不来的天赋。”

    “可伴随着天赋的,是将来他在日常中的不便。”

    史迪文抬了头,不是说说而已,是真要说服我:“何荷,你为什么会这么刻板?莫非是你饱受了刻板的苦,还要代代相传?”

    史迪文言重了,而这更触到了我的痛处:“你到底有什么资格高谈阔论?你是他的什么人吗?”

    “你这语气可有意思了。在指责我抛妻弃子,不负责任吗?可这到底是谁一手设计的?真正要为今天的状况负责的,真的是我吗?”史迪文倾向我,血丝一根根自眼底泛出,“嗯?”

    “爸爸……”厚福停了手,游戏一下子便结束了。

    史迪文没扭脸,只是一根食指指过去:“一边儿去臭小子,你以为你这两个字会屡试不爽吗?”

    厚福当史迪文的话是耳旁风,双手一撑,站直了身,两步跨过去,搂住了史迪文的脖子。

    史迪文倒抽了一口气,偌大的身躯一点点萎顿,别扭地迎合着厚福,肌肉紧绷绷得像是处于危险中的食草类动物。而假如,他真的以为这是厚福在讨好,那他就太抬举自己了。

    猛地,厚福一张嘴,对着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史迪文一声惨叫,可又总不能还击,两只手只好死死揪住床单,直到厚福收兵。

    厚福折回我的怀抱,对史迪文冷言冷语:“你欺负妈妈。”

    史迪文拧着脖子看了看肩头上的那一大片口水印:“我欺负她怎么了?她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要不是她欺负我,还没有你这臭小子呢!fuck!你怎么咬人啊?还是不是爷们儿啊你?”

    “走你。”我发了话。

    这气氛愈加失控。我和何翱是井井有条,平和又斯文的母子,不该这样被入侵,不该有这样吹吹打打的喧嚣。

    史迪文下地穿鞋,火烧屁股似的,顾不得穿好,趿拉着就走。他没大声,像是自言自语:“何荷你没人可找了是吗?非要找我来……”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找他来。

    史迪文摔门而去。

    这一天过去了大半,我才大难临头似的打电话到公司请假。人事部客客气气,说家事重要,一时心急急得忽略了公事也是人之常情,无妨的。

    这份关照再明显不过了。

    我妈传来坏消息中的好消息:我爸虽口齿不清楚了,至少脑子还是清楚的。我应允她,等厚福痊愈,我会带他回去看看。

    回北京之前,我去了公司,处理手头事务。上头再关照,我也要严于律己,否则,各式传闻早就沸沸扬扬了。

    donna又对我提及加入销售部的事。我好不遗憾:“你听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你的信誉度是零了,正好,说不定……我也要走人,回北京了。”

    “what?”

    “嘘,说不定而已。我请了几天假,先回去看看。”

    donna杏目圆睁:“这就叫缘分?我也有可能去北京发展。”

    接下来,donna的下文了无新意,无非是继乔先生和steven之后,她的下一个目标又是打北京来的。若这回得了手,她自然会夫唱妇随,北上。而那打北京来的,正是于小界。

    于小界那日代我摆平了姚太太,顺便在皮毛上做做咨询,末了,发出了邀请:于氏珠宝行在上海的这又一新分行将举行庆功宴,欢迎各位届时莅临。

    而日子,就是今天。

    donna直猴急,将细带子的腕表看了又看:“这种场合你没兴趣的是不是?我也就不强求你了。”

    这时,于小界打来电话。他说何荷,你露个面就好,久不久留的,我不会强求你。

    还个个都不强求我了。

    庆功宴设在了芭芭露莎,它坐落湖心亭中,闹中取静,静中又闹到人声鼎沸。

    我将厚福托付给保姆,回京的随身行李也打包完毕,这才过来。

    于小界是不难找到的,无论是于氏的员工,还是安华外汇的ladies,都将他视为重中之重。相较之下,史迪文坐在角落里,破天荒地甘为配角。

    是的,史迪文也在。这对我而言,是个要命的突发状况。

    我找了个遍,只有史迪文所在的卡座还有空位。他旁边的丽萨招呼我:“辣妈辣妈!过来这边坐。”丽萨是那日乔先生宴请时,请缨带史迪文游览上海的两条玉臂中的其中一条。如此说来,他今天的身份,不过是丽萨的朋友。

    我踌躇良久,才正要抬脚,于小界从百花丛中站直了身,明目张胆地唤我:“何荷。”

    一时间,包括donna在内,多少人将我当做靶子。

    我挤出公式化的微笑:“于总,从北京到上海,我们还真是有缘。今天不谈公事,改天我再正式拜访。”

    “好,今天就先为有缘喝一杯。”于小界话音才落,他身边便有下属为我让出空位。

    我面向我原本要去的方向。史迪文的脸孔大半隐在阴影中,只削掉薄唇和下颌的部分,有微弱的光线照耀。他薄唇紧闭,莫名让我生俱。

    donna坐在于小界的阵容中:“何荷?来啊。”

    即便是丽萨,也一心扑在了我的身上。于是史迪文伺机对我说了唇语,两个字一字一顿:过,来。
………………………………

最大的心愿(比三千多一千的四千字更~)

    史迪文的手自然地伸展到那唯一一个空位上,食指轻轻敲着,那种力道类似于弹烟灰。那频率均匀,适中,仿佛无休无止。

    我的微笑气数将尽,对于小界的戏,须演的还得接着演:“喝就喝,等会儿我会过去连敬于总三杯。丫”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我胆小如鼠了。我想去哪一桌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想惹事,那么史迪文这一桌,我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光线照耀下的史迪文的唇角微微上扬,对于我的选择,他至少是满意的。

    我和丽萨分坐史迪文的两侧,她和他之间插针都插不进,我和他则相距半臂之遥,但丽萨的戒心还是一寸寸地整装列队了。她将手搭在史迪文的膝头,和我话家常:“宝宝……宝宝小名叫什么来着?印象中满有趣的。媲”

    “厚福。”我有问必答。

    于小界仍站在百花丛中,尚未落座。好在,他没有执拗,也没有尴尬,拿了酒杯,居高临下地与人谈笑。

    “厚福?真的还满有趣的。”论演戏,史迪文一向不比我逊色,“灵感源自哪里呢?”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扭过头,直视史迪文,“说来话长,生养一个孩子,会让一个女人失去很多,我也动摇过,所以,他的确是大难不死。”

    “失去很多……”史迪文玩味着重复了一遍。

    丽萨自然要插话:“对啊,比如身形走样啊,对男人来说不再available啊……等等。”

    “那最后是什么,让你坚持了下来?”史迪文跷上二郎腿,一不小心,甩开了丽萨的手。

    “说不上坚持。自己选的路,我享受在其中,小小的杂念不值一提。”在迷醉的灯光和香气下,更是在众目睽睽下,我和史迪文推心置腹。

    丽萨像是败退连连,干涩地清了清嗓子。

    史迪文提拉过她的手,重新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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