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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贵妇养成实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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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萨像是败退连连,干涩地清了清嗓子。
史迪文提拉过她的手,重新搭在自己的膝头。他若无意于暴露我们的私情,那么任谁谁也看不穿。
丽萨恢复了少许斗志,出了奇招:“于总!”
或许她这一声喊不喊的,也根本没所谓了。即便她不这么唯恐天下不乱,于小界也根本在向我们走来了。
我却是唯恐天下大乱,腾地站直了身,抓上皮包就要一走了之。
于小界远远比史迪文明目张胆,他拿着酒杯而来,封住我的去路:“你不来敬我,我只好来敬你了。”
人高马大地更是扎眼,我只好又坐回原位,微笑着将我的酒杯满上。
于小界挤着我坐下,全然不好打发的样子。适才我的二选一,做不到两全其美,于是牺牲了他。那么之前他在电话中应允我的“不会强求”,这会儿大概也是不作数了。
“何小姐这边挪挪。”史迪文捏住我的手肘,一拽。
手肘这关节,史迪文挑得得当,不会太亲密,乍一看,只像是让我给于小界腾出地方。
我挪过去了几分,正中地坐在了史迪文和于小界的中间。
侍应生为一桌桌上了水烟,高耸的玩意儿,古旧的做派,别具风情。
桌台上的吃食满满当当,我又要腾出地方,只好一手酒瓶,一手酒杯:“来,于总。”
于小界早有几杯下肚了,带着酒气,低低说道:“你用果汁代酒就好。”
酒气让他失常,但不是造次,而像是倒退回了二十三岁的时光,他眼底明澈,只倒映出我一个人。
“于总这是在挖苦我吗?那我先干为敬好了。”我还在演戏,可也快要演不下去了。
“干了干了,我也先干为敬。”史迪文横插一竿子,手臂从我肩头伸来,去敬于小界。
丽萨不甘于当局外人:“于总啊,steven啊,你们都是精英人士,之前在北京有没有打过交道的啊?”
“第一次。”于小界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
“我倒是常耳闻于总……”史迪文摆出夸张的阿谀相,“英雄出少年。空降人人都会降,但降完了,不当纨绔子弟的,像于总这么大刀阔斧,真有所为的,却是少之又少。于氏珠宝要吞并鼎丰,这其中也少不了于总的功劳?”
史迪文一边说,一边靠近我,不动声色。像是因为我被夹在他和于小界中间,所以他若要和于小界把酒言欢,就不得不靠近我。
“过奖。”于小界不再惜字如金:“steven……是?你和何荷在北京共事……”
“共事过吗?”史迪文及时接下话茬,“不巧,没有。”
我不安地干掉了第二杯酒。
我和史迪文“共事”过的历史,donna和丽萨乃至安华上下都尚被蒙在鼓里,但对于小界则不尽然。至于他是何时查的,又查出了多少,他知,我不知。当下演戏的何止我和史迪文,还有他于小界。我一直以为,对史迪文而言,于小界在明。但即便追溯回两三载前,史迪文对他于四公子而言,也未尝在暗。还有我,我的大隐隐于市,大概是从古至今最失败的案例了。藏藏匿匿,到头来我们没有一个在暗。
于小界按住我的酒杯:“可以了。”
他对丽萨不理不睬也好,对史迪文高高在上也罢,至少,对我还是好的。
“这就可以了?除非于总吝啬酒钱。”史迪文抽过我的酒杯,又一次满上,“何小姐,以我目测,你眼圈发青,指甲尽是竖纹,这是睡眠不足的症状。来,适量饮酒会有助于你的睡眠的。”
丽萨不悦地扭过史迪文:“你还真是博学。”
史迪文油腔滑调:“丽萨你就不一样了,眼圈细腻有光彩,指甲……哇哦,真是十指春葱。”
丽萨一肚子火发又发不出,索性去吸了两口水烟,定了定神。
“你也尝尝喽。”丽萨也自察刚刚的失态,这才又对我示好。她摘下她吸过的烟嘴。
“好,什么味道的?尝尝鲜我就先走了。”我拿过一只新的烟嘴,装插上,“我是当妈妈的人了,不比你们自由。”
无奈,于小界伸手拦下了我:“这种东西不尝也可以。”
多少人在看戏般的看着我们,于小界摆明了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我在乎。我几乎要发了火。
又一只手介入进来。
史迪文出了手,拨开于小界的手臂:“哎呀?什么叫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尼古丁和焦油含量都约等于零,对健康基本无害的,于总不用这么小题大做。消遣,消遣而已。”
接下来的话,史迪文是对我说的:“更何况,何小姐……也不是第一次。什么味道?你喜欢什么味道的?这个是什锦水果味。放心,不会有葱姜蒜味道的。”
显然,于小界对我的明目张胆,终究还是冲破了史迪文的底线。
史迪文仍在笑,仍在掩饰,但却是一头随时会露出原形的笑面虎了。
我飞快地吸了两口,应付了事:“你们玩,我先走了。”
“我送你。”于小界不等我站起来,便先站了起来。他要扔下这能吃能说的二三十张嘴,送我一人。
不等我婉拒,也不等其余人等的连连慨叹,史迪文便第一个,有了应对之策。
他没有阻止,而是做了一件更要命的事。
他接着我的那只烟嘴,绵长而享受地狠狠吸了一口。
丽萨像出了人命似的尖叫:“steven!那有她的口水!”
史迪文若无其事,吐出的烟圈曼妙极了。
“哦?是吗?我说呢,味道尤其的好。”史迪文慢条斯理,又吸了第二口。
音乐轰鸣,不及我脑中轰鸣的万分之一。水烟的薄雾弥漫,红男绿女在其笼罩下,都是同一番斜着眼的嘴脸。
史迪文兴致大发,又将烟嘴还给我:“喏,你介不介意我的口水?”
而这时,于小界猛地俯下身,伸手抬高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嘴。而我,对史迪文的“口水”尚且无暇回应,更不要说这个。
于小界并非做做样子,他紧接着便在我的嘴唇上辗转,辗转。
不止丽萨在尖叫,她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让音乐形同虚设了。
史迪文一拳将于小界挥了开,这我并不意外。他和于小界你踩我,我踩你地,到达了这个高度后,便再不会有谁谦谦礼让,谁甘拜下风的机会了。
于小界倒退了两步,他的员工争相将他扶住。
史迪文扳过我的脸,抽了纸巾来回擦着:“你长手是干什么吃的?不会扇巴掌也总会推开?不会推开也总会捂住自己的嘴?孩子都两岁了,还像个纯情少女一样痴痴呆呆地,你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你要再不给我住手,我就对你扇巴掌了。”我警告史迪文。
史迪文的那一拳太重,于小界的嘴角出了血。他扑回来,那桌台太多余,第一个牺牲,上面的瓶瓶碟碟,以及烫手的水烟,应声落地。
场面失控,于小界的人安抚住芭芭露莎的保全人员,说所有损失,他们会双倍赔偿。
史迪文和于小界不约而同地无视我,我只好也对保全人员下下功夫,我说他们出双倍,我出三倍,只要你们维护和平,所有损失,我会三倍赔偿。
于小界的人不言不语,将腋下的皮包拉开拉链,露出一沓沓钞票,就此将保全人员收归营中。
史迪文从头到尾占了上风,但眼眶中了一拳,也好受不到哪去。
donna穿过硝烟,亢奋地来挽住我:“你挑一个行不行,你挑剩下的给我!jesus!随便一个你挑剩下的……赏给我啊!嗟来之食,i-don’-tcare!”
说话间,于小界抄了酒瓶,向史迪文的头上挥去。
“他妈的……”我丢下donna,冲到了那二人中间,“你们还有完没完!”
我面向着于小界,他的面孔无比狰狞。我的介入让他顿时色变,可色变之外,他的那只正在挥舞的手臂却来不及收回了。
接着我被史迪文推了开,踉跄着跌了出去。那只酒瓶,还是遂了它的初衷,炸裂在了史迪文的头上。
史迪文无奈地嘶了一声,又缓缓将那口气吐了出来。就在我也要吐口气出来,庆幸他并没有流血的那一刻,血沿着他的额角缓缓淌下。
史迪文抬手,指着我,隔空一戳一戳地:“我说你没有脑子是太抬举你了,你是……你是猪脑子?救我也不是这么个救法,要没有你冲过来,我可以闪开的好不好?不过念在你舍己救我……好啦好啦,我有感动啦!”
于小界的手里还握有一小截酒瓶的瓶口,他手一松,扔了掉。
他的人各有分工,有的护送他而去,有的善后。
史迪文行情大跌,无人理睬。他不介意,对我腆着脸:“你送我去医院。”
我哽咽:“我送你去西天好不好?史迪文,我好好过我的日子我招你们了吗我!”
史迪文和我针锋相对,吼回我:“招没招的这不好下定义,但你回去好好想想,是我不让你好好过日子的吗?我他妈的……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好好过日子!”
………………………………
报个平安
第二天,我带何翱回去了北京。反倒是史迪文和于小界,无论公事有没有告一段落,在上海就医是免不了的了。
史迪文是自己去就医的。
我一个人走出芭芭露莎时,眼泪还没掉下来。史迪文尾随在我后面,用一块暗红色餐巾捂着伤口。幸好是暗红色,不似雪白的那么骇人丫。
他对我再没话说,顺路而已。他的那只中了一拳的眼眶,肿大着,头大概也有些昏昏沉沉,于是走走停停。
要走出一段路才拦得到出租车。月朗星稀夜风拂拂的好光景,偏偏身后传来叫人无力的血腥味。我拦下一辆出租车,一不小心,就让给了史迪文媲。
史迪文只说了声谢谢,上了车,立即让司机发动了车子。我猛地唠叨道,你一个人可以吗?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报个平安,诸如此类。不过,那会儿车子都发动了,史迪文根本听不到。这一次,他倒不是惜命,只是真的对我再没话说。
到了这时,我的眼泪才掉下来。
而一小时后,史迪文发来了短信,就四个字:报个平安。
我的话,他听到了。
厚福对长途跋涉也还习以为常,但无论如何也是大病初愈,不免有些惆怅。飞机才升空,他便问我:“爸爸是坏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意外。
“钱奶奶说的。”厚福近来常常混沌,“她说爸爸太好了……一定是个坏人。”
我却茅塞顿开。史迪文太好了,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外加贵气外露,所以钱阿姨逆向地想了想:这一定是个坏人,一定有哪里有着致命伤,否则,何以落在何荷手里?对对对,至少,他是个不顾家,或是顾不了家的男人。
“爸爸……是个好人。”我给了厚福保证。
我接着问了厚福:“妈妈给你换个保姆好不好?我们换个青春貌美的阿姨,活力四射,双语教育。”
厚福一口否决:“不要,我就要钱奶奶。”
我又一次意外,但意外之余倒也宽了宽心。钱阿姨固然爱钱,斤斤计较,口无遮拦,但说穿了,得了厚福的心,便瑕不掩瑜。
说好了来机场接我的郑香宜和周综维,只来了一个郑香宜,而且还只是来了机场,并非……来接我。
郑香宜大包大揽,对周综维说接机这样的家常便饭,她一个人绰绰有余了。而我落地后,只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她在办理登机手续了,飞上海。
至于如何向周综维交代,她不管不顾:“表姐,你就说你在上海的房子发大水好了,十万火急,我去帮你淘水。”
“等你去淘水?我的冰箱都漂到外滩了好不好!”我厉声厉色,“给我回来,你要有胆子上飞机,我就把你和于泽的这层窗户纸给你捅了。”
“比赛一结束,我马上回来。”郑香宜心平气和,但千军万马也是拉不住她了,“我是于泽的幸运女神,我非去不可。”
我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抱着何翱,对他念念有词:“我生你是要你帮我提行李的,你倒好,当上行李了。妈妈发达的二头肌,全拜你所赐。”
辛劳归辛劳,但我还是慢性子地,和气地将出租车让过去了一辆又一辆。这次回到北京,和过去的每一次截然不同。我爸,史迪文,以及于小界,这三个和我上辈子有着恩怨情仇,这辈子又续着情仇恩怨的男人,一股脑儿地,又都重出了我的江湖。北京,仍是我逃不开的北京。
表姨表姨夫,以及周综维,一个不落地都在我爸妈家。
我爸穿戴整齐,坐在铮亮的轮椅上。轮椅是周综维买的,自打他和郑香宜的事儿定了,他的家庭融入感便直线上升。他也总归有他可取的品质。
史迪文看何翱的那种看法,被我借鉴了来。我看我爸,从脚仔仔细细地看到脖子,接着便从脖子飞跃到头顶,他的脸,被我囫囵略过。
何翱被簇拥上前。他有着出众的头脑,长辈们一个个叫过,却也独独……略过了我爸。对他来说,妈妈和爷爷的不合,就如同一道谜底直白的谜面。
直到我下令说,叫爷爷,他才从命:“爷爷。”
是的,我爸和我妈,是他的爷爷,奶奶。
我爸脱口而出一串兴奋的,乌涂的音节。我眼睛一酸,连连退后。
周综维以为郑香宜落了后,还下楼迎了迎,无功而返后,抓住我颤巍巍地问:“香宜人呢?”
“哦,我上海的房子发大水了,我让她去帮我淘水了。”我倒也不用卖力演出。这样的戏码,怎么演也真不了。
周综维无力追究,有一个真相就足以了:“她还是去了……”
我妈第二个抓住我,拉到一边,眼睛红得像泣了血:“小荷,这次就别走了。”
这一次,她站在了我爸的阵营。
我照旧,带厚福去住了酒店。我爸咿咿呀呀地说着别走,别走。我妈抹着他源源不断的口水:“你就让她们去,小荷是说什么也不会住下的。你让厚福住下,我一个人能伺候得了你们一老一小?再说了,小荷和厚福哪里分得开!有本事你个死老头给我能跑能跳了,你跑着追她们去!哎,死老头……”
这一天,我始终没有看我爸的脸,一眼都没看。
到了酒店,厚福爬上床,做了个鬼脸:“妈妈,爷爷这样子。”
我一杵他的脑门儿,杵翻了他,警告道:“不许笑话爷爷。”
厚福鲤鱼打挺:“没有笑话。你不看,我看,讲给你。”
我给租住我那套房子的租客打了电话,要提前解约。我开出了并不优厚的补偿条件,是想为他们的狮子大开口富裕出讨价还价的余地,哪想,租客一开口,便应允了,说随时可以交房。
无论我会不会回北京久住,我和厚福有那套房子落脚才好。
两天后,交房。我先去了车库,重启了那辆史迪文送我的大红色奥迪。两年前,也有过卖掉它的念头,但到底还是买了张防尘车罩,罩上了它。
银灰色的防尘车罩出土文物似的,一掀,狼烟扑面。但其内的大红色奥迪,崭新如初。
租客是对南方的小夫妻。我上去时,他们脚边只放着一只手提行李袋,说是大部分行李早上的时候都运走了。
比这对积极随和的小夫妻更让我讶然的,是我的房子。房子重新装潢过了,不奢华,但鹅黄色色调,和铁艺的家具,深得我心。
我堵住门:“这是你们的杰作?”
二人一头雾水。几个来回,真相大白。早在他们入住之日,房子就是这副可人的style了。而在他们之前,确还有过一位租客,只租了两个月的时间,便提前解了约。那时我人在上海,从始至终没有和他有过直接接触,所有手续,由房产中介全权代办。而在这对小夫妻入住之日,有人匿名送来厚礼,一台洗衣机,并附言说,爱惜房子之余,若房主有何要求,要无条件接受。
“洗衣机……我们带走了,说是送给我们的。”男人声明。
就这样,我的要求,被他们“无条件”接受了。不出五分钟,我收回了我的房子。
至于那位为期两个月的租客,兼洗衣机的匿名馈赠者,我无非又要二选一了。除去史迪文和于小界,别无他选。
我开着大红色奥迪,将厚福接了回来。
厚福好一副得了道的嘴脸。我调侃他:“啊哈,车接车送,精装小户型,摇身一变,你也变富二代了是不是?”
厚福一知半解,咯咯直笑。
我抱过他,亲吻他的头顶,喃喃地:“这精装小户型……还合你心意吗?我们……要不要住下?”
donna给我传来消息。在芭芭露莎上演的,由我担任女一号的那场集爱情,悬疑,动作于一身,但归根结底,还是以爱情为主的好戏,在接下来的时日中,反响持续火爆。
而结果是,其中舌头最长的丽萨,被安华外汇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炒了鱿鱼。
在这杀一儆百之后,donna说,何副主管,你大可以昂首挺胸地回来。
我自嘲:“啊……我的后台好硬,是不是?”
………………………………
我的味道你总不会讨厌吧?
史迪文回京的那天,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何荷,咱俩还是得谈谈。我说正好,我正好也有这个意思。
一时间,我说话不经大脑:“我去机场接你好了。”
史迪文也是一口应允,说好,我是某某航班,几点起飞,几点降落,那我们一会儿见,不见不散丫。
都说完了,史迪文和我才不约而同反应了过来:这样的急迫,并不适合我们。我们同时顿了一下,史迪文率先切换回了正确的频道,抢白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要不要这么急的啊?我的魅力不减当年,对?”
我这次没打退堂鼓:“少说那些没用的,一会儿见。媲”
在史迪文起飞的那会儿,我带着何翱到了我爸妈家。
这些天,我把去我爸妈家当做上班一样,风雨无阻,不迟到,不早退,偶尔还加加班。我妈说过,我爸虽口齿混沌了,但头脑还如常。可惜,这次是她走眼了。
他变得不加掩饰,由着性子,在对何翱的巴结之外,对我没有一言一语。
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我妈才小跑着来开了门:“快,小荷,你爸骨碌地上了!”
我爸歪在地上,被我妈揪扶了好一会儿了,衣襟都纵了上去,狼狈地露着肚子。我妈满头大汗:“你自个儿倒是也使使劲啊……”
我和我妈分架住他的的两侧腋下,将他搀高。我正用脚勾过轮椅,他却多一秒也等不了了,对着厚福示好,极尽他所能地手舞足蹈。这下好了,我和我妈支撑不住,前功尽弃。
在这样周而复始了两次之后,我吼了他:“别起来了,干脆别起来了!妈,咱们走,咱们去做头做脸去shopping,让他等到厚福身强力壮了,让厚福来孝顺他!”
我妈倦极,一屁股坐在了轮椅上,不敢大声,抹了抹眼角喃喃地:“怎么瘫了的不是我……”
“我再给您最后一次机会。”我蹲下身,威胁了他,“我浑身上下有的是力气,但我宁可上外头推汽车去,也不再白白浪费在您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这么近的脸对脸。他的面部肌肉没有条理地抽搐着,和厚福学做的鬼脸大同小异。
这一次,他配合了我,我独自将他搀回了床上。
我妈拽过我的手,把脸埋在我的手心:“小荷,苦了你了。”
我帮她理了理汗湿的发丝:“苦什么啊?有多少男人替他补偿我呢,对我好得不得了。”
我提前出了门,驶向机场,驶向那个“对我好得不得了”的男人,史迪文。
我早到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找个地方坐坐,反倒是钻到了接机人群的最前排。明知道那一拨拨涌出的旅客中,暂时不会有史迪文的身影,可还是翘首企盼着。
说来也不可思议,何翱都两岁了,而我和史迪文不掐头,不去尾地算一算,也有了五年的时光,但这还是我第一次恭候他,妆扮好了地,一心一意地,恭候着他。
旁边的大姐善意地来和我搭话:“在等爱人?”
这时我才知道我似乎太明显,太外露了。
“在等……孩子他爸。”我选择了更恰当的说法。爱人?这太荒谬了。
史迪文搭乘的那班航班落地后,同机的旅客竞相登场,却迟迟不见他露面。
我拨通他的电话:“成心的?成心给我渗到最后的?大家那么熟了,你这种小把戏未免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史迪文当即远远地露了面:“啊,我就是想试试看,你的脖子还能不能再抻长一点。”
“我变长颈鹿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要我说,不像长颈鹿,像……黑天鹅。”他戏谑地。
拖后也有拖后的好处,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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