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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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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身子。”

    小巧端了一碗药来:“芙蓉姐,这是赵大夫开的药,你先喝些定定神。”

    芙蓉哪里喝的下去呢。

    “芙蓉,喝些,这次怕是吓着你了,喝了咱们再说话。”春娘说着,将药递给芙蓉,她腿脚受伤,一瘸一拐的忙活了好一阵子。

    杨老爷子却抽着烟锅子道:“这个王府的格格,也是无法无天,一个女娃,竟然也跟着去劫法场……。。后来可好,谁也不敢说她是王爷的格格,她自己也只说自己是一个丫鬟,这不,被方知府的人押走了。”

    “爹,你不要说了,芙蓉刚醒。”杨波冲他爹努努嘴:“你别让她一直担心了。”

    杨老爷子只得换了副模样:“芙蓉啊,你且养着吧,在行刑台上,喻夫人给你说的那些话,我差不多都告诉春娘了,也省了你的功夫。”

    春娘低下头去,默默的吸着鼻子:“你杨大叔是告诉我了,我也知道了,人谁都有错,她既然改了,咱们就原谅她。反正人如今都死了,还有什么仇恨,能让人去记恨一个死人呢。”
………………………………

第393章 小老婆

    春娘的大度,芙蓉早就知道,如今听春娘这样说,她的心里也很宽慰,倒是杨老爷子神神秘秘的说道:“不过,手帕的事,我没跟春娘提,你自己说吧。”

    “什么手帕?”春娘一脸疑惑。

    芙蓉不得不解释道:“在菜市口的时候,喻夫人曾说,求春娘你的原谅,还说,让你跟……。。跟我爹……。”

    春娘的脸瞬间红了:“不说这个了,说手帕的事吧。”

    “喻夫人说,她知道错了,你若是肯原谅她,她希望你能送给她一块手帕,这样,她就可以跟这手帕一块埋入地下。”芙蓉说完,看着春娘的脸色。

    春娘倒是没说话。

    王婶子道:“按说,她知道错了,春娘,是可以给她一块手帕。”

    杨老爷子却打断了王婶子的话:“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春娘绣的手帕,那可是怀海城一绝,多少人想要呢,且绣一块手帕要好几天,哪能说送给她一块就送给她一块,再说,她不是死了吗?那还要什么手帕,难不成,躺在地底下她还需要擦汗?”

    王婶子被杨老爷子说的闭了嘴。

    春娘却道:“不过是一块手帕,我愿意绣给她。”

    春娘如此大度,杨老爷子也只有吐舌头的功夫。

    自此以后的两天,春娘又开始了她的绣手帕生涯。

    喻夫人被砍了头,自然需要安葬。为了赶时间,春娘便挑灯夜绣,她的手上本来就起了水泡,如今握着针,手疼的钻心,她也只是咬牙忍忍。

    “春娘,你打算绣什么图案?”芙蓉默默的帮春娘挑亮了烛火。

    春娘选的是一块浅蓝底的布,她的一双手在蓝布上翻飞。很是灵巧:“我选的,是梅花。”

    “为什么是梅花呢?”芙蓉问。

    春娘指了指小巧:“是小巧偷偷告诉我的,说曾听喻夫人说过,她喜欢梅花,且如今是冬天了,百花凋谢,绣上几枝梅花,也算应景,希望她能喜欢。”说到喻夫人。春娘又叹了口气:“人都不在了,咱们只能尽这一点点的心意了。她也怪可怜的,落的如此下场。唉……。”

    “你果然不恨她了么?春娘。”芙蓉取下发间的银簪子。

    春娘打了个呵欠。又揉揉眼睛,努力去一去困意:“你都不恨她了,我又为何恨呢。我也老了,没有多少时间恨一个人了。”

    次日一早,春娘便将手帕绣好了。

    因绣的是梅花,所以格外费功夫。摊开手帕,便见上头赫然绣着四枝梅花,每一枝都鲜红欲滴,栩栩如生。

    芙蓉将手帕包好,用过了饭。便带着手帕往喻府而去。

    往日远远便能看到喻府的下人守在门口,如今喻府。却只有一行兵卒把守。

    就连怀海城衙门门口,如今也没有了动静,那些守在衙门门口的衙役,如今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听说,方知府不让喻县令再做县令了,以后喻县令,怕是只能跟咱们一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妇人从芙蓉身边经过。

    另一个妇人忙附和着:“喻老爷纵容他自己的儿子去劫法场,这罪可是杀头的罪,如今不让他做县令,也是应该,唉……。”

    芙蓉心里清楚,劫法场的事,自然不是喻老爷指使的,他做为堂堂正正的知县,深知劫法场是多大的罪过,又怎么会放任喻只初与陈九年在方知府面前犯这样的错?

    唯一的可能,劫法场是喻只初与陈九年私下的计谋。

    只是这计谋并不能得逞。

    喻府里倒不像前些天那样,被重兵把守。

    方知府带来的兵,如今也零零散散的分散开来,有的闲聊,有的说故事,有的站那傻笑,一副副闲散的模样。

    喻府的下人,如今也被遣走了几个,剩下的几个都是喻府的老人,在喻府做了半辈子活计的。此时正蹲在喻府灶房脚下偷偷的抹泪,见芙蓉来了,便指了指前厅。

    雪虽停了,可风还很烈,呼啸的风刮起地上的积雪,更显的萧瑟。

    喻府的几排房子,依然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可喻府的气氛,却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喻府院子里靠近前厅的位置,放了一个黑色镶黄边的棺木,棺木一动不动的停在前厅的廊下,由两条长凳支着,棺木周遭还围了一层白布。

    虽棺木一头并没有放供品,也没有纸钱纸马,可黑棺木旁边的白布,随着风四下翻飞,还是显的诡异。

    这应该就是喻夫人的棺木了,芙蓉望了一眼,棺木有一条缝隙,可她却没有勇气凑上前去看,菜市口的惨状犹如昨日,让人不忍直视。

    前厅里倒是热闹。

    方知府正坐在长椅上喝茶,一双小眼睛眯的就剩下一条缝。他喝一口茶,便十分受用的“吧嗒”一下嘴巴。然后便翘着二郎腿哼起小曲儿。哼了会儿小曲儿,他便又“吱――”的一声,再喝一口茶,既悠闲,又轻松。

    地上跪的几个人便没那么轻松了。

    陈九年,喻老爷,还有喻只初,均是一脸绿色,跪久了,谁都受不了。一开始,除了喻老爷,谁都不愿意跪,可在明威一顿乱揍之下,几个人无法起身,只得跪倒。

    格格自然不愿意跪着,明威踢了她两脚,她干脆坐在地上:“死奴才,你就等着吧,早晚我一五一十还给你。”

    明威却冷脸:“你等着吧,过几天就送你上西天。”

    方知府终于笑盈盈的喝完了茶,指着前厅墙上挂的唐寅画作以及博古架上摆放的花瓶等物道:“这都是不干净的东西,收起来包好,送到青城去。我那宅院里,正好空荡荡的需要摆设。”

    “这些东西虽不干净,可就算是不干净,也不能挪到青城方知府府上去,不然,方知府你,不是一样的不干净。”陈九年顶嘴。

    前厅的东西,好多年了,一直摆在那不曾动,若说不干净被充了公,陈九年心里还算好受些,可如今被方知府给盯上了,还要据为已有,陈九年心里就不爽快。

    明威却是一脚踢在陈九年屁股上:“手下败将,话倒不少。”

    喻只初见他舅舅挨了揍,忙拦在前头:“方知府倒也会知法犯法,呵呵,那又何必装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来?”

    方知府大笑起来:“不然怎么说你们这些人,头脑就是简单,以前,我是不敢动喻府的东西,那是因为,你们虎视眈眈,瞧着我呢,可是如今呢,你,你,你,你,四个人,劫法场,个个死罪,如今我已写了折子,将这事来龙去脉告诉皇上,如今呢,人犯已死,你们四个也快死了,到时候,这满府的金银财宝,不就是我方某人的了?放心,这些金银,我可没告诉皇上知道,再说,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怀海城,你们也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啊?”

    方知府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笑的太厉害,嘴角的肌肉都抽动起来。

    格格坐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死贪官,早晚有一天,让你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明威刚把唐寅的字画从墙上取下来,听格格这样骂知府大人,他便用卷轴字画抽了一下格格的嘴巴。

    格格叱咤江湖多年,哪受过这样的屈辱,此时嘴巴被抽了一下,嘴唇肿的跟被蜜蜂咬过一样,只觉生疼,不禁骂道:“竟然打我?等……。等……。你们等着吧。”格格说着,就要站起身打明威耳光,这本是她的拿手好戏,可显然明威不会让着她,她的手还没举起来,明威便一个扫堂腿扫了过来,格格“啪”的一声坐在地上,好久也起不来。

    方知府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了明威,你怎么能用我的画打我的美人呢,万一把画打坏了,可不是罪过?若是把我的美人打坏了,那就更罪过了。”

    明威点头退后。

    格格呸了一口:“谁是你的美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方知府却显的很是亢奋:“哎哟,这小辣椒脾气,本官就是喜欢你这小辣椒,放心吧,小美人,等过几天,皇上的批文下来,本官呢,杀了他们几个的脑袋,到时候啊,就把你迎娶过门当我的小老婆。”

    格格只觉得悲从中来,如今怕供出王爷,她也不敢说出自己的格格身份,可这会儿王爷也不知去哪了,明知道格格一行人落在了方知府手里,却也不来营救,加上这个头发都快白了的方知府竟然口口声声让格格做小老婆,她又气又急,不禁喊道:“阿玛,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来救我。”

    方知府哈哈大笑:“还阿玛,就是你皇阿玛来了,也没用了。”

    方知府在喻府里为非作歹,喻老爷只得乞求道:“知府大人,孩子们不懂事,劫法场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以死抵过,替他们做任何事……。哪怕要了我的命。”

    方知府却显的很不屑:“难道,你还能替她嫁给我做小老婆?也不照照镜子。”方知府指了指格格,对这个格格,他倒是越看越喜欢。

    “方知府这样做,就不怕皇上知道怪罪吗?”
………………………………

第394章 癞蛤蟆不吃天鹅肉

    方知府正在喻府众人面前洋洋自得,不曾想芙蓉却突然来了。

    “你又是谁?”方知府一脸狐疑的盯着芙蓉。

    面前的这个女子,长着一张干净的脸,身穿撒花斜襟小袄,淡青色宽边长裙,脚上的一双绣鞋,虽显的旧了些,但鞋面上绣着一簇深绿色的嫩草,竟是栩栩如生。而这女子发间,斜斜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看质地,这白玉虽不是上等好玉,可这簪子做工精巧,颜色恬淡,配着这女子干净的面庞,犹如照在清澈湖面的一抹月色,倒是让人心旷神怡,不忍移开眼神。

    “你――你是谁?”方知府抹了抹嘴角滴下的口水,正了正神又问道。

    “方知府不必知道我是谁,只是据小女子所知,方知府如今怕是在私设公堂吧,有什么事,不能到公堂上说,在喻府里如此为难他们,一则不是君子所为。二则,也不合法度。”芙蓉不卑不亢。

    方知府饶有兴致的盯着芙蓉,他的一双眼睛,甚至冒出赞赏的火来。

    格格坐那气呼呼的对芙蓉说道:“这个方知府,他敢到公堂上审问我们吗?瞧瞧他那色眯眯的样子,刚才他还说,想娶我做小老婆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方知府瞪着格格:“你再说一遍?”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方知府气的头冒青烟:“你……。算了,刚才本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这会儿,本官不想吃你的肉了,你赶紧闭嘴吧。”

    方知府虽然跟格格说着话,可眼神却不曾离开芙蓉:“怎么瞧着你面熟的很呢,姑娘?”

    “方知府在菜市口监斩的时候,不是见过我吗?”芙蓉声音冷冷的:“这儿又不是公堂,方知府为何让喻府的人都跪着?”

    在方知府看来。喻老爷是极不听话的,让他们喻府一家跪着,倒是心里解气,此时听芙蓉这样说,方知府便挥挥手道:“都起来吧。”

    喻老爷。喻只初与陈九年纷纷起身。跪了半天,膝盖都疼了,唯有格格还坐在地上:“你让我坐我就坐。你让我起我就起吗?”

    明威伸手欲打格格,可伸出的手却被喻只初给拦住了,喻只初低低的望着格格:“坐地上很舒服吗?”

    格格一听这话,喜上心头,忙扶着喻老爷坐在一张长椅上:“我就知道,喻只初,你最心疼我了对不对,怕地上凉对不对?”

    喻只初没接话。

    倒是明威恶狠狠的道:“谁让你们坐下的?”

    方知府摆摆手:“让他们坐着吧。”一面说,方知府一面问芙蓉:“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菜市口那个被吓晕过去的姑娘是吧?我记得,当时鲜血喷出来啊,喷了你一身,你本来还好好的,可就那一瞬间,你就晕倒了。如今,你可好了?”

    芙蓉瞧着方知府色眯眯的模样,心里就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并没有理方知府,而是走到喻老爷面前道:“爹――”

    “他是你爹?”方知府诧异。

    “喻老爷是芙蓉的爹。知府大人慌什么?“格格呸了一口,别人见了知府大人,便吓的屁滚尿流,但格格却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方知府本来心里生气,可又装出笑脸来,咬牙切齿的对格格说道:“等皇上批准了我的折子,本官就送你们上西天。”

    他说话的口吻,是怒气匆匆的口吻,可他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个酒窝,这倒是诡异。

    “刚才知府大人不是要让我这天鹅当你的小老婆吗?”格格笑了。

    方知府呸了一口:“你这样的天鹅,也只配找一只癞蛤蟆。”

    “芙蓉,这里……。。”喻老爷小心望了眼方知府,这一望不要紧,正好看到方知府那色眯眯的眼睛,于是喻老爷赶紧推着芙蓉向外走:“回家去吧,这里……。”喻老爷把“危险”二字咽进了肚子里。

    “芙蓉姑娘,你来这,是所为何事呢?如今你爹还有他,他,她。”方知府指了一圈:“可都是重犯。”

    “爹,我是来送东西的。”芙蓉掏出手帕来慢慢的展开:“这是我娘……为喻夫人绣的。”

    喻老爷红了眼圈:“夫人她临死之前,声称想要一块春娘绣的手帕,难得春娘她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竟然真的为夫人绣了这么好的一块手帕。”

    喻老爷细细摩挲着手帕上鲜艳欲滴的梅花,不禁鼻子发酸:“这梅花,本是夫人喜欢的……。还有这手帕的颜色…。。看来春娘是肯原谅夫人了,这一次,夫人她可以瞑目了。”

    喻老爷说着,老泪纵横。

    芙蓉忙给他擦了擦眼角。

    “芙蓉,既然是你们的一片好心,那,你就把手帕放到棺木里吧,也好让夫人知道。”喻老爷交待着。

    芙蓉点点头,捧了手帕到前厅廊下。

    棺木架在长凳上一动不动,虽没有化纸烧香,却也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透过棺木露出的一条缝,芙蓉看到喻夫人方方正正的躺在那。

    她那被砍掉的脑袋,还有脖颈处的鲜血已被擦洗干净,甚至,她还换了一身织锦的长褂,暗紫色碎花长裙,脚上是一双福禄棉鞋。

    喻夫人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端端正正的盘在脑后,而她本来憔悴蜡黄的面容,因为涂了脂粉的缘故,显的倒有些血色。

    只有脖颈处一条窄窄的细缝,能让人回忆起发生在菜市口那鲜血淋淋的过往。

    此时的喻夫人,更像是睡着了。

    芙蓉俯身将绣着梅花的手帕放到喻夫人的脖颈处。鲜艳的梅花衬托的喻夫人脸色更加红润。

    棺材里躺的这个女人。

    芙蓉甚至恨过她。

    那些在天牢的日子,与春娘相依为命的日子,虽已过去,可永远停留在自己脑海里无法抹去。

    可菜市口那雪,那鲜血,那忏悔的道歉,还有当时喻夫人枯瘦的身躯,都像蛇一样围绕地芙蓉身边。

    “夫人……。以前的恩恩怨怨,就都让她过去吧,你在临死之前,曾希望春娘可以原谅你……。。我现在来告诉你,春娘她原谅你了,你看看这梅花手帕,是她亲自绣的,你瞑目吧。”芙蓉轻声说着,一面又轻轻的将棺材盖给盖上。

    喻夫人的面容消失在芙蓉的视线之内,沉重的棺木盖严严实实的盖上了喻夫人的身子。

    芙蓉站在棺木旁边有短暂的发呆,纷纷扬扬的往事,犹如从半空中落下的雪,打着悬就伏在了地上,厚厚一层,等太阳出来,这些积雪又化成了水,渐渐的流走了,甚至,这些水会蒸发,最终也会消失不见。

    这,便是往事吧。

    就像春娘说的,有多大的仇恨,能让人去记恨一个死人呢?

    “你安息吧。”芙蓉默默的念叨了一声。

    “啪――”芙蓉的肩膀受疼,似乎是有人抚摸了一下她的脖子,冷风习习,她首先想到的,便是喻夫人摸了她一下。

    可想一想,鬼神之说,她是不大信的。

    转身回头,才发现是满脸堆笑的方知府:“芙蓉,你离棺材这么近,就不怕吗?”

    芙蓉看到方知府胖的流油的脸庞,听到他嘴里说出那些话,便觉十分恶心,可他毕竟是堂堂正正的青城知府,芙蓉也只有退后的份儿,她往后退了两步,一直退到棺材旁边,因被棺材挡着,她再也无法后退了,才站住:“方知府公务在身,小女子不打扰了,小女子先回家去了。”

    方知府却凑了上来:“芙蓉,你长这么美,家住哪啊?菜市口受了惊吓,本官理应去你家瞧瞧你的。”

    方知府说着,伸出他胖乎乎的一双大手就想摸芙蓉的脸。

    芙蓉将脸别到另一边去:“方知府,请你自重。”

    方知府笑着理了理身上的袍子,一面压着声音道:“你也瞧见了,这棺材里的人,死的惨吧?听说你是喻老爷的私生女……。。”

    “方知府怕是听错了,我并不是私生女,我娘跟我爹当年是成了亲的。”芙蓉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盯着方知府。

    方知府有些尴尬:“好吧,不管你是不是私生女,如今哪,喻老爷指使着他儿子,还有小舅子,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丫鬟……。”透着开启的窗子,方知府指了指站在喻只初身边的格格。

    他用疯疯癫癫来形容格格,在他看来,十分恰当。

    “方知府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芙蓉见方知府拐弯抹角的,便更觉这人猥琐。

    方知府一手扶着棺木,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脖里戴的一块玉佛像:“芙蓉啊,你爹指使着喻府里的人去劫法场,这可是死罪。”

    “我爹没有指使人去劫法场。”芙蓉斩钉截铁。

    虽她不在喻老爷身边长大,可喻老爷一向磊落,且身为怀海城知县,他定然对律法了然于胸,芙蓉不相信,他会知法犯法,做出那样的事来,且就算是喻老爷让人劫法场,也不会让陈九年,喻只初与格格去,这不是把他们三个人往火坑里推吗?喻老爷自然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方知府眼睛一转,又来了主意:“你爹不是主谋,可他儿子喻只初,还有小舅子陈九年,还有那个疯丫鬟,总是死罪吧?”
………………………………

第395章 夜明珠

    “方知府是青城知府大人,这怀海城,自然也归方知府管,如今喻家出了这样的事,方知府秉公处理即可,不用跟小女子探讨案情。”芙蓉依然是不卑不亢:“方知府管怀海城,那管方知府的,就应该是京城了吧?”

    芙蓉这话,不显山不漏水的就给方知府施加了压力。

    如今,就从青城的贵妇人说起,她们每日要做的,不过是相夫教子,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每日要做的,不过是针织女红,鲜有像芙蓉这样,胆大心细,不卑不亢,且脑子里极有想法的人。

    正因为少见,更显的稀罕,方知府显然被迷住了,他伸手欲搂芙蓉的身子:“你这姑娘,放在怀海城真是可惜了,听你说这些话,倒像是读过书的,不如,就跟在我身边……。也不会埋没了你。”

    芙蓉一个闪躲,方知府重重的磕在棺木盖上。棺木很厚重,方知府的嘴唇流血了。

    明威已是小跑着过来,举起马鞭就要往芙蓉身上抽,眼看马鞭要落到身上,芙蓉昂起头,倒也不闪开。

    陈九年都不是明威的对手,芙蓉一个弱女子,更加不是对手了。

    方知府却抬起手,一把握住即将落下的马鞭,然后一挥手,那马鞭便飞出很远。

    明威不明就里:“大人……。这……。“

    “这什么?”方知府故意加大了嗓门:“芙蓉不过是跟本官说几句话,你怎么动不动就要挥鞭子……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你再把她打坏了。”

    明威心里抖然一亮,拾了马鞭便退守到了前厅。

    “芙蓉,本官听你刚才所说的话,是觉得本官私设公堂,不够廉明了?”方知府扶着棺盖,轻轻的抚摸着他肿起来的嘴唇,虽然是扶着棺木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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