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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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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威心里抖然一亮,拾了马鞭便退守到了前厅。

    “芙蓉,本官听你刚才所说的话,是觉得本官私设公堂,不够廉明了?”方知府扶着棺盖,轻轻的抚摸着他肿起来的嘴唇,虽然是扶着棺木而立。可他一双眼睛却始终在芙蓉身上转悠。

    芙蓉被他看的不自在,转身要走,方知府伸手去拉,没有拉住,却又一个扶不稳。从廊下摔了下来。廊下有两三级台阶,这一次,方知府摔的屁滚尿流。连青城来的兵卒都小声笑了起来。

    方知府摔了满身的雪,却也并不生气,而是站起来自己拍了拍道:“芙蓉,你觉得是我廉明呢,还是你爹廉明?”

    芙蓉自觉离他两丈远:“为官的廉明不廉明,自然是青城的百姓说了算,知府大人何必问我?我得回去了。”

    芙蓉转身欲走,却被方知府伸出的胳膊给拦住了:“你如此灵牙利齿,我带你看样东西。”

    芙蓉觉得这个方知府也不像什么好人。又想到喻老爷一直催促自己离开,便坚持要走。

    方知府却流氓起来:“芙蓉,你要是走了,可别后悔,说不准本官一不高兴,秉公处理。要让喻家人跪到天黑呢。”

    方知府倒会威胁人。

    芙蓉想着喻老爷一行人身心疲惫,如今又天寒地冻,若是一直跪着,怕谁都受不了,于是只得道:“知府大人要带我看什么?”

    方知府神秘兮兮的道:“带你看些东西。你呀,就可以充分的了解你那位县令爹了。”

    方知府见芙蓉有些不乐意,便笑着道:“放心好了,只带你去看样东西,看过东西,你随时走都可以,本官也绝不勉强。而且,决不会让你爹再跪着了,你觉得如何?”

    “知府大人说话算话?”

    方知府点点头。

    既然这样,芙蓉倒是要看一看,这个方知府,到底要带自己看什么。

    方知府挥挥手,努努嘴,明威便将马鞭别在身后,带了几个精兵,飞快的往喻府东南角而去。

    穿过一排青砖瓦房并一排旧年干枯的豆角架,芙蓉远远的跟在方知府的身后。

    或许是因为喻府没落,被大雪掩盖的豆角架也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有个年长的下人蹲在雪地里,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扯架上的藤。

    方知府从年长的下人身边走过,不忘回头道:“哎,那个下人!走远一点。”

    那下人便移了两三步。

    “走远一点!”方知府呵斥。

    那下人便又移了两三步。

    明威见状,也折返回来,带了两三个兵卒,抬着年长的下人便扔的远远的:“没有眼力见的东西,没瞧见知府大人在办事吗?”

    下人被扔在雪地里半天起不来。

    芙蓉站在原地有些发呆,刚才明威几人拖着下人从她身边经过,就那一刹那的功夫,芙蓉觉得,那个下人有些眼熟。好像是见过的,而且,喻府里她是不陌生的,那些个下人,丫鬟,婆子,她虽叫不上来名字,可也能认出个七八分。而这个收拾豆角架的老人,却不像是喻府的下人。

    “哎哟――哎哟――”老人疼的叫了起来。

    芙蓉折返回去,蹲下身子轻轻扶起老人,又帮老人拍拍身上的雪:“你没事吧?”

    老人抬起头来,拢了拢脸上的乱发,他的头发已有些发白,脸上还有黑黑的炭迹:“我没事。”

    这张脸,虽故意弄的凌乱不堪,甚至,老人穿的衣裳,也是寻常下人所穿的灰黑色棉衣,可芙蓉却一眼便认出了他,这是个熟人,他是苏畅的爹苏怀山。

    苏怀山苏老爷怎么会蹲在雪地里为喻府收拾豆角架?

    苏老爷为何把自己打扮成下人的模样?

    这些问题在芙蓉心里盘旋,她刚要张口,便见苏怀山冲她挤眼睛,似乎是不想她揭穿身份。

    方知府已急的走了过来:“芙蓉,你认识这个下人吗?”

    苏怀山很快的扭过头去,继而,他蹲在地上,扶着脚踝又故意叫起来:“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芙蓉?”方知府追问。

    芙蓉定了定神,忙道:“我……我不认识他……。只是看他可怜。”

    方知府笑眯眯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可怜吗?”

    芙蓉却不理他,径直顺着刚才的路往前走。

    方知府讨了个没趣,却又很快跟了上来,像自言自语似的道:“那个下人之所以可怜是因为穷,之所以穷是因为他没有银子……。所以年老了,才过的凄苦……。”

    方知府罗嗦个没完。

    芙蓉却一门心思的想着,为何苏老爷要扮成下人呢?

    她回望了一眼,苏老爷已起了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芙蓉,见芙蓉回头,苏老爷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方知府也回头,苏怀山忙低下头去,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很快,芙蓉便跟着方知府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所在。

    这个地方装着一扇木门,穿过木门,又有一扇石门。重重叠叠的门给这间屋子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虽是白天,可这间屋子也显的有些暗沉,光线并不能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门照进里面。

    甚至,明威开始点上蜡烛照亮。

    方知府做了个请的手势。

    芙蓉却有些动摇。

    一则方知府不像是个有人品的人,如今自己势单力薄,万一方知府图谋不轨呢?

    二则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芙蓉并不清楚,若是自己进去,这层层叠叠的门突然关上,那自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芙蓉有些排斥,便扶着石门站立,并不愿意进去。

    “这房子,是喻府的房子,你还怕本官欺负你不成?”方知府笑嘻嘻的:“本官可不是坏人。”

    芙蓉冷冷的道:“知府大人是不是坏人,您自己知道就行,不必告诉我。”

    “跟本官进去吧,保证让你大开眼界。”方知府撺掇着。

    芙蓉却不肯挪动脚步:“知府大人进去吧,我在这等着就行。”

    见芙蓉不愿意进去,方知府倒也不勉强,而是扯着嗓子通知明威:“去,把那些东西都抬出来给芙蓉过目。”

    随着方知府一声令下,陆陆续续有不少东西从这间屋子里抬了出来,或许是嫌石门处光线还是不够明亮,方知府指挥着兵卒们把东西都抬到了门口。

    借着雪地里映出的淡淡光线,芙蓉算是看清楚了,如今不但是看清楚了,更是大吃一惊。

    自她重生到怀海城以来,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多的东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十来箱银子,打开箱盖,银子的幽光照的芙蓉眼睛生疼。

    这些银子,每一锭都有十来两重,整整齐齐的码在大箱子里,满眼都是白花花的。

    而银子旁边,竟然是不折不扣两箱金子,每一锭金子,都跟银锭一样大,金子发出的黄色光芒,照的雪地都是黄橙橙的。

    金银暂且不论,三个长案上,端端正正摆着一些玛瑙项链,翡翠镯子,瞧着成色,均是上等的,只说那淡青色的翡翠镯子,怀海城所有的首饰铺子加起来,怕也没有这种上等的东西。

    另外,黄金小猫,翡翠小和尚,和田玉招财树……不胜枚举。

    这些东西,摆的有两层高,玛瑙或红或黑,翡翠或绿或白,夹杂着黄金的色泽,竟是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明威小心的抱来一个小箱子,他将小箱子放在长案尽头靠近芙蓉与方知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打开,刚打开了一条缝,便见里面光彩夺目,米白色的光芒犹如夏日泛白的日光,照的人睁不开眼来。等箱子完全打开,芙蓉震惊的合不拢嘴,这箱子里装的,竟然是鸡蛋大的一颗夜明珠,还有数枚小一些的夜明珠,另外还有几枚打磨圆润的翡翠珠子。竟是白茫茫的一片。
………………………………

第396章 鞭打

    另有两个兵卒抬着一个圆形黑色竹筐,竹筐虽是普通农家用来装蔬菜用的,可如今里面盛着不少卷轴字画,方知府随便拿起一幅来打开,只见画作寒汀疏林,薄积小雪,一只只小船和渔民张网垂钓的情景历历在目。而画作上,竟然有宋徽宗的题记。

    芙蓉细细一想,是了,这幅竟然是宋代古画,王诜的《渔村小雪图》。

    画面表现了江南小雪初霁渔夫捕鱼的情景,更反映出作者向往山林隐逸的情致。

    这幅画,在当代,被藏于故宫博物院。

    没想到,竟然能在喻府里看到真品。

    方知府见芙蓉盯着这画作发呆,便有意卖弄:“哎呀,这不是宋代王洗的画吗?叫什么来着?”

    方知府堂堂一位知府,竟然连诜字也不识,在科举取才的当时,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芙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方知府,其人不正。

    方知府欲把这幅《渔村小雪图》往芙蓉怀里塞,顺便的,想占点芙蓉的便宜,没想到芙蓉却很快的逃开。

    芙蓉被身后的银箱一绊,差点倒了,方知府笑着从长案上拿了一串翡翠珠子,掂量了一下,似乎又觉得不是很名贵,便从那个小箱子里拿出那颗鸡蛋大的夜明珠来在芙蓉面前晃着:“瞧瞧,见过这个吗?”

    鸡蛋,芙蓉倒是见过,若说鸡蛋大的夜明珠,芙蓉倒是第一次见。

    还记得当代的一个故事。

    说是慈溪太后死后随葬的东西价值连城,而在她入葬清东陵以后,她的墓穴被军阀挖掘,从墓穴里挖出的宝贝,除了大伙所熟知的翡翠白菜等物,还有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据说,那颗夜明珠。值白银千万两。

    而芙蓉面前的这一颗,虽不知值不值千万两白银,可瞧着珠子色泽白润,光滑不已,发出的光柔和又清亮。料想着。定然不是凡物了。

    “芙蓉,你觉得这珠子,送你可好?”方知府将夜明珠在芙蓉面前晃了晃。

    还没等芙蓉答话。明威便你跑了上来,附在方知府耳朵边道:“大人,先前咱们盘算的,喻府的家产不过几万两,可如今瞧着,这些字画,还有这些翡翠,怕都不止几万两,而且。这个夜明珠……”明威想伸手摸一摸,却又不敢,只有咂舌的份儿:“这夜明珠,鸡蛋这么大的,卑职从未见过,据卑职看。少说也能值好几万两银子,大人真准备就这样送给芙蓉?”

    方知府听了这话,迅速的将夜明珠滑进他的衣袖里,一面又讪讪的拿起一个小些的翡翠珠子硬塞给芙蓉:“这鸡蛋大的夜明珠,你这么弱不禁风的。拿着也不像,不如,你拿着这小巧一点的翡翠珠子。”

    方知府嬉笑嫣嫣的附耳道:“芙蓉,你若是跟了我,你放心,这么些金银珠宝,以后有你的好处。你看,刚才那位年长的下人,还不是因为穷,如此年纪,还得劳作,你从了我……”

    芙蓉最看不得方知府这种嘴脸,她迅速的将翡翠珠子扔回小箱子里,一面拿手帕抹抹手道:“知府大人美意,小女子不敢从。”

    方知府却不死心,他上下打量着芙蓉道:“虽听说你是喻县令的女儿,可看你的穿戴,怕是喻县令对你们母女也不怎么样,况且,你那爹,出了这样的事,以后会不会被砍头还说不准,到时候,你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你若从了我,什么绫罗绸缎,自然少不了你的。”

    方知府的喋喋不休,犹如一只苍蝇一样,一直围着芙蓉盘旋。

    一时间,芙蓉脑子里都是珠宝,翡翠,绫罗绸缎,芙蓉抬起头来,天空依然沉闷,眼前的这一切,又让芙蓉如坠梦里。

    “你若从了我,我把这银子……。分给你娘一箱。”方知府算是下了血本了。

    芙蓉轻蔑的瞧着他:“这些银子,珠宝翡翠,若我没说错,是喻府的吧?”

    “你这姑娘,怎么如此糊涂,这些珠宝翡翠,是喻府里贪得的,贪的东西怎么能算他们的,本官清正廉明,把这些东西全没收了。”方知府说着,俯下身来:“芙蓉,你想要哪一样?刚才那王洗的画怎么样?虽然颜色寡淡了些,尺寸也小了些,可你若喜欢,以后我能让明威把王洗找来,让他给你画一幅大些的。”

    王诜是宋代人,早已归西多少年了,如今又是什么朝代,亏方知府竟然能说的出口,听他说的这些话,芙蓉更断定他是一个草包无疑。

    “知府大人,这些东西即便是喻府贪来的,如今被知府大人查搜,那也只能充公,知府大人是准备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那跟贪这些珠宝的人,又有何区别?”

    方知府指着芙蓉笑:”灵牙利齿,本官喜欢。不过,查搜喻府,可是皇上的旨意,本官可是领了旨意来的,这些东西,皇上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笑的满嘴进风,一口黑牙。

    芙蓉甚至懒的看这个方知府一眼,扭头便走。

    眼瞧着如此多的珠宝也不能让芙蓉停留,方知府不禁有些懊恼,他飞快的追了上来,试图拉住芙蓉的衣袖,可芙蓉走的很急,他扑了一个空,便又大步追了上来,走到豆角架那里,芙蓉已是浑身冒汗,正愁摆脱不了这个色眯眯的知府,却从豆角架后突然闪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怀山。

    苏怀山上前去抱住了方知府的腿。

    方知府跟甩泥巴似的甩了几下,却怎么也无法甩脱苏怀山。

    苏怀山已上了年纪,芙蓉怕他有个闪失,自然不能自己先逃,反而是折返回来:“快……。先松手……别伤着你。”

    芙蓉始终不敢提苏怀山的名号,也不敢称他苏老爷。

    苏怀山却不愿松手,如一截儿枯藤一样,紧紧的缠着方知府,直缠的方知府脑门出汗,暴怒不已:“明威,给我打。”

    明威已是窜了上来,抽出他腰后的鞭子便欲打人。

    芙蓉忙护在苏怀山前面:“不准打。”

    明威哪里肯听,甩了甩鞭子,鞭子如长了眼睛一样,重重的抽在芙蓉背上,她穿的小袄被鞭子抽的烂了一条缝隙,小袄里的棉花都飞了出来。

    芙蓉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的她想喊,可咬了咬牙,她还是没喊出来。

    “明威,本官不是让你打芙蓉,是让你打这个挡道的。”方知府指了指苏怀山。

    芙蓉很快被兵卒拉开。

    明威的鞭子又一次举了起来。

    芙蓉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这鞭子可是真材实料,是沾了水的鞭子,打在身上又闷又疼,苏怀山苏老爷一把年纪,如何经的起这些。

    芙蓉心里不落忍,分明是苏老爷为了护住自己,才会缠住方知府,芙蓉不想让他挨打,于是又试图扑上去,却被死死拉住。

    “芙蓉,若想我不打他,倒有一个法子。”方知府蹲下身子笑道:“不如,你从了我。”

    芙蓉呸的一口:“誓死不从。”

    “打。”

    明威的鞭子扬的老高。

    苏怀山“腾”的站起:“方成圆,你不要太过分。”

    方知府倒是诧异,喻府的一个老态龙钟的下人,竟然能叫的出他堂堂知府大人的名讳?于是不禁多看了苏怀山两眼。

    可看来看去,面前的老人一脸的黑色,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来。

    苏怀山仰脸,将脸上的头发扒开,又伸手挖了一团雪来在脸上揉揉,很快,雪化成了黑水,苏怀山拿衣袖抹抹脸道:“你看看我是谁。”

    方知府吓了一跳,旋即又拍着手道:“原来是苏怀山苏大人,你这是――你这是扮叫花子玩呢?”

    苏怀山瞪着他道:“我是不是在扮叫花子玩,方知府还不明白吗?青天白日的,何故欺负一个姑娘?”

    方知府却笑的打颤儿:“尊称你一声苏大人,你就得意忘形啦?苏怀山,如今我方成圆是堂堂青城知府,你苏怀山虽在京城里为官,可不是被皇上给撸下来了吗?如今,不就是一个平民百姓吗?还用训斥的口吻跟本官说话,你当自己是谁?”

    这话倒是真话,苏怀山如今退隐到苏府,虽是无官一身轻,可的确如方知府所说,只是一个百姓罢了。

    苏怀山仰头道:“虽我只是一个百姓,可方知府是父母官,难道就这样欺辱百姓,喻府的事,与芙蓉何干,方知府追着芙蓉姑娘不放,便是传到了京城里,怕也不好听。”

    方知府却冷了脸:“本官瞧着与你共同伺候过皇上的份上,卖你三分面子,可你苏怀山不依不饶的,看来是劲大了无处使……。。明威――”

    明威一听方知府召唤,结实的鞭子便重重的落在了苏怀山身上。

    方知府一年当中要去几趟京城,当初苏怀山在京城为官时,方知府还会偶尔去拜访一回,每次去苏家拜访,方知府总会苦口婆心的说,难得怀海城能出苏老爷这样的大官,实在是怀海城人杰地灵,也是怀悔城的福气。

    可这些话,早随着苏怀山的归隐被风吹走了。
………………………………

第397章 血

    鞭子落在苏怀山身上,他不禁“哎呦”了一声。

    他在京城为官多年,即便是被皇上斥责,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更没有吃过鞭子。

    可如今,却被明威打的无法抬头。

    芙蓉担心苏怀山,赶紧挣脱兵卒,死死的扑了上去。

    明威的鞭子时而抽在苏老爷身上,时而抽在芙蓉身上,不多时,芙蓉身上的小袄便被打的稀碎,而苏怀山早已被打的吐了一口血来。

    “芙蓉,本官最后问你,到底从还是不从?”方知府露出狰狞的面目。

    芙蓉又呸的吐了一口:“想让我从,除非我死。”

    方知府在众下属面前拉不下脸,只得恨恨的道:“把他们……把他们……。”

    明威及时出主意:“大人,不如打死算了,反正喻家犯的也是死罪,这个叫芙蓉的,是喻老爷的女儿,也脱不了干系。”

    方知府摇摇头:“即使是打死他们,也得等两天,等皇上批准了我递上去的折子,那杀他们……。就如同宰鸡,明威,把他们关到一间房里去,还有,把那些金银珠宝并一应翡翠夜明珠的,都搬到前厅里去。”

    方知府说着,叫明威到跟前,又小声交待道:“晚饭后去雇佣几辆马车,将一应东西都送到青城去,只是要小心,别让人知道马车里装的什么,这些东西送到青城,先藏到后院我的书房下面,那有个地洞。”

    明威点头称是。

    芙蓉被打的后背都直不起来,苏怀山更甚,上了年纪,又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顿打,早已是满身的汗,身上如被辣椒水洗过一样,疼的钻心。

    青城的兵卒将喻府的灶房腾挪了出来,将喻老爷并芙蓉。苏怀山,喻只初还有陈九年,格格都扔了进去。

    方知府瞧着前厅廊下喻夫人的棺材,便觉得晦气,于是又指挥着兵卒道:“把那个被砍头的女人也抬到灶房里去。让他们一家人团聚团聚。好一块上路。”

    兵卒们只得抬起棺材,然后将棺材送进了灶房。

    灶房的门很快被关上,本来天空就暗淡。太阳也是若隐若现,如今被锁在灶房里,恍恍惚惚的,只能透过门缝往外瞧。

    喻老爷关切的问芙蓉:“你这孩子,爹不是让你回去了,瞧瞧你这身上被打的,小袄都被打烂了。”

    苏怀山被打的伏在地上吐血,却又装出笑脸来:“喻兄真是厚此薄彼,你看。我都被打的吐血了,你也不问候一声。”

    喻老爷十分愧疚的望着苏怀山道:“苏兄,这次让你受了大罪了,都是我不好,喻家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应该。可苏兄你,真是替我们受过了。”喻老爷叹了口气,用衣袖抹抹老泪纵横的脸:“我都说了,不让苏兄冒这个险,在苏府呆着。怕是一点事也没有,何苦要伪装成下人,到喻府里照应我们,如今可好,瞧瞧这被打的,让我如何跟畅儿交待呢?”

    苏怀山见喻老爷一本正经的,便也不再开玩笑,他斜靠着一个水缸想要歇一歇,可后背刚挨到水缸,他便疼的直咧嘴,又结结实实的伏在了地上:“喻兄啊,如今咱们就不说这个了,反正是兄弟一场,几十年的交情。你瞧,你家夫人如今都躺在咱们身边了。”苏怀山指指棺材:“怕是咱们要一块上路了。”

    “苏兄,你真是太仗义了。”喻老爷直感叹:“苏兄一辈子光明磊落,做事小心,没想到,如今栽在喻府里,到时候,方成圆肯定会给苏兄你安一个罪名,比如,喻府的帮凶。”

    苏怀山摆手道:“什么做事小心,我本来是想在喻府假装下人,一边瞧着方成圆想做什么,试图保护你们,这下可好,倒被方知圆识破了,唉,还是我做事不够小心。”

    陈九年饿的头晕眼花,这会儿见锅里还有半碗剩米饭,于是跑过去端着米饭就往肚子里扒,连格格都看不下去了:“陈舅舅……。都快死了,你吃那么饱做什么?”

    “我……我……。不想做个饿死鬼。”

    “就算是死,还得等两天呢。”喻老爷叹气:“方知府送去京城的折子,需要皇上批阅,皇上没下旨意,他不敢妄自杀咱们。”

    陈九年将脸埋进饭碗里,半天才抽噎着道:“那也只能活两天了,其实,我好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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