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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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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平时想跟娘要几两银子去打点桂花油,添置新衣裳都要被数落。何秀花对银子,一向没有抵抗力。
当何秀花再次想变卖刘会嫁妆的时候,杨康却不愿意了,上次骗刘会说有老鼠,这回若是金瓶,金项圈的被卖了,总不能说是又被老鼠弄走了吧,难不成老鼠还要偷金项圈戴脖子里?
何秀花见杨康挡自己财路,就跟他算旧帐了,说好的,为了财才让刘会进门,怎么如今杨康又反悔。吵来吵去,连柳氏都帮着骂杨康,杨康就是不松口,何秀花气的直接奔王婶子这来了。
“不是娘说,秀花,过日子,啥是多,啥是少呢,有个差不多就行了,刘会如今怀着孩子,你们哪,要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别让她动了胎气,那些个东西,本来也是她的,你们少去动吧,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何况是偷呢。”王婶子拍拍身上的面粉,语重心长的道。
“谁告诉你是偷了?”何秀花一脸不服气:“当初答应娶刘会,我跟杨康商量了的,刘会的银钱,归我们使,没想到,娶回来新人,杨康就忘了旧人了,晚上还假装肚子疼要去茅房,偷偷的去跟刘会睡觉,你当我不知道呢。”
王婶子分外尴尬,小夫妻什么睡觉不睡觉的事,怎么能当着婆婆的面提呢。
葫芦又摸了个糖糕吃了,揉揉肚子打着饱嗝问王婶子:“啥是跟刘会睡觉?我也要跟刘会睡觉。”
杨康手里拿着一个糖糕还没吃完,听葫芦这样说,啪的扔在了葫芦头上,糖流了葫芦一脸,葫芦便又开始跟拉弦似的,呜呜哭起来。
“这回砸的好。”何秀花倚在锅边直笑。
王婶子赶紧去找了毛巾给葫芦擦脸,然后说杨康:“他小孩懂个啥,你都几十岁了,跟他计较个啥。”
芙蓉刚起来洗了把脸,隔着墙听到葫芦的哭声,赶过去一看,何秀花正笑的前仰后合,心里明白几分,便跟葫芦说:“哭啥?一大早就嚎。”
“他把糖糕扔我头上。”葫芦指指杨康。
“你就是不听话,一大早不睡觉,非得跑出来,是不是又在这捣乱,不长记性?我不是教你了,大人说话小孩不要乱插嘴。”芙蓉盯着葫芦,接过毛巾给他擦着脸。
“就是,你姐的话你要听,也不会那么让人讨厌了。”何秀花见芙蓉责怪葫芦,心里越发高兴了。
葫芦撇着嘴,也不敢吭了。
“葫芦,人家拿糖糕砸你,你哭个啥,你拿糖糕砸他不就行了。扯平。”芙蓉弯下腰给葫芦整整衣裳。
杨康目瞪口呆,还有这样教小孩的么?
芙蓉却以为,对待杨康这号人物,有仇当场就报是最好的了,免得他跟何秀花瞎得瑟。
葫芦咬了一口糖糕,哽咽着道:“我……我够不着他的头。”
杨康又得意起来。
芙蓉拿起一个糖糕糊在杨康头上:“你不是有姐吗?你够不着,你姐够的着。”
何秀花目瞪口呆。
这一幕被放羊回来吃早饭的杨老爷子看在眼里,他拍拍身上的土,把羊赶进圈里,然后抽出烟锅子来给了杨康几下:“造孽呢,多好的吃食,这红糖多少钱一斤你们没算过帐?让你们把糖糕当土疙瘩在这扔着玩呢。”
葫芦吓的缩着个头,不敢说话了。
“他爹,我正要找你说,你看,秀花来说,她准备把刘会的嫁妆弄到当铺里去当一点银子存起来,好过活,康儿却不愿意,找我评理,我一个老婆子,知道个啥呢,你说应该不应该的?”王婶子给灶里的柴火浇了两瓢水,把火熄灭了,给锅里的油盖上锅盖,灶膛里烧的正旺的火猛的灭了,冲出来一股烟灰,呛的葫芦直打喷嚏。
“娘,外人在,你说这干啥?”何秀花拿眼扫扫芙蓉,又扫扫葫芦。她不知道,王婶子从来都没有把葫芦跟芙蓉当成过外人。
杨老爷子将烟锅子对着灶台磕了磕,然后塞进去一点烟丝儿,点着了猛吸一口道:“你们做得,还怕别人知道?”
“可这主意,是以前我跟杨康商量好的。”何秀花不满杨老爷子的指责。
“杨康?他懂个屁,他除了会吃,会睡,会偷懒,他还会个啥?”杨老爷子吐着烟圈子道:“刘会的东西,那是人家娘家的,碍你们俩啥事了,你们就眼红?我们做不得刘会的主,也做不得你们的主,我们还是被赶出来的呢,你们要实在缺银子,不如先把我跟你娘,抬到当铺里当了。这样,省了以后的棺材钱,还能换几文钱给你们买米,割卤肉,正好,还不耽误过年。”杨老爷子一肚子的火。
原来杨老爷子心头也有一杆正义的秤,芙蓉跟他做邻居这么久,今天倒觉得,这杨老头,还有一点可爱的么。虽然,偶尔是小气了些。
杨康见他爹生气,自然不敢说话。
何秀花一大早跑来,冻的直哆嗦,没想到还挨了一顿说,便道:“那杨康总不能天天去跟刘会睡觉吧?”
“你们一关门,你,你娘,杨康,刘会,谁跟谁睡觉的,这事不归我管。”杨老爷子揪一个糖糕吃了,接着抽他的烟锅子。
王婶子直埋怨老头乱说话,扯着他的袖子劝他闭嘴。
何秀花碰了一鼻子灰,踢了杨康一脚,气烘烘的回家去了。
………………………………
第131章 咱们吃的怎么跟鸡一样
芙蓉拿个碗,捡了几个糖糕,端进堂屋里,杨波正靠在床头听着动静,见芙蓉进来便问:“我听见是我大哥,嫂子来了?”
“恩芙蓉女。这是你娘新炸的糖糕,你趁热吃点。凉了就不香了。”芙蓉递了一个给杨波。
葫芦早跟杨波混熟了,自己踩着个小板凳上了杨波的床,叽里咕噜的钻进杨波的被窝里喊:“大姐,这被窝里真暖和,你也爬进来。”
芙蓉脸上一红,冲葫芦挤眼睛。杨波也不好意思了,拿起一个糖糕吃着道:“我听吵嚷什么事呢?我大哥家又怎么了,不是刚娶了新嫂子么?”
“我知道,我知道。”葫芦探着个头。
“你知道啥?”杨波喂葫芦吃了口糖糕。
“他们说,让你跟刘……会睡觉。”葫芦指指小厨房。
杨波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十几岁,虽未成亲,但听了这话还是很不好意思。况且芙蓉就站在他的面前。
“啊,不是让你跟刘会……睡觉,刘会是要跟……跟……谁睡觉啊?大姐,你说。”葫芦眼巴巴的瞅着芙蓉。这翻话他表述不出来了,只能把问题推给芙蓉。
“刘会跟……跟……”芙蓉跟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得没好气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咧。瞎操心。你是。”
葫芦才几岁这是,就操心这些事呢,真让芙蓉揪心,祖上三代,老实巴交种田,应该也没出现过这种奇葩货色。简直就跟冬瓜秧结出了一个西瓜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芙蓉把葫芦从床上揪下来放在地上:“回家去,锅里还烧着柴呢。一会儿接了热水洗脸。”
天冷的时候,很多小孩子都是怕洗脸的,葫芦也算一个。
芙蓉喜欢凉水洗脸,刚起来,眯眯糊糊的,凉水一激,立即就精神了。碍于葫芦怕凉,每天早上,都会烧一小锅子热水给他洗。葫芦一见洗脸盆,刚才那股子八卦的劲早没了。捂着脸嗷嗷的喊:“我不洗脸,我不洗脸。”
芙蓉按着他,一只手给他往脸上搓。葫芦撅着屁股,两只手背在身后,随时都想跑掉,见芙蓉洗的仔细,便呜呜的道:“大姐。你洗的疼死了,揉的鼻子疼,嘴疼,疼……”
“那屁股疼不?”
“屁股……不疼。”葫芦蔫的。
刚洗完,便对给鸡拌食料的茶茶说:“二姐,快来洗脸。我洗完了。”
“姐,你看咱家的鸡,咋跟没睡醒似的?”茶茶蹲在那用小木棍敲着鸡笼子。放在以前,那些鸡会惊的四下逃窜,这次却呆呆的缩在鸡笼子一角,拌的食料也不吃,水也不喝。半眯着眼睛,叫也不叫了。就是捉了它们去杀。它们也不带反抗的,这可不太正常。
“它们在下鸡蛋。”葫芦嚷了一声,茶茶却摇摇头,有三五天没有收着鸡蛋了,以前鸡就算偷懒,隔天也会下一次蛋,三五天不下蛋,倒是稀奇。
芙蓉用手摸摸鸡脖子,那些鸡便咕咕咕低声叫了几下,不摸,就一动不动,两翅下垂,羽毛蓬松,看着跟平时真的不一样。
芙蓉养活弟妹还可以,真要猜这鸡是怎么了,她倒真是不懂,于是赶紧让茶茶去叫王婶子,她养了大半辈子鸡,应该比自己懂的多。
王婶子在围裙上擦擦手,蹲在鸡笼子边,按住一只鸡,用手在鸡屁股那一翻,便叹气道:“这鸡是得病了啊,你看,寻常的鸡,拉的鸡屎是条形的,或者,是一团一团的,你瞅瞅这几只鸡,拉黄白屎,又是稀屎糊屁股,这怕是前些天淋病了。我瞧杨波回来那天,这些鸡在院子里乱飞乱跳的。”
“那咋办咧,家里葫芦,茶茶吃鸡蛋,全指这几只鸡呢。”芙蓉有些发愁,虽不是金贵东西,但也不能看着这几只鸡死呀。
“咱庄稼人,年景不好的时候,自己活都费劲,哪里还顾的上这几只鸡呢,你要想救,那也有个法,得叫赵老四来瞧瞧,反正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瞧的好。”王婶子擦净了手,给鸡倒了些食料,那些鸡干脆把眼睛全闭上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得试试,芙蓉马不停蹄的叫了赵老四来。
赵老四翻翻鸡的眼睛,又抹抹手道:“唉,我虽是个赤脚先生,可都是给人瞧病,给鸡拿药,倒是没有过。这鸡看着病怏怏的,怕是受了潮气,积了湿毒在身子里呢。”
“赵大叔,你尽管试吧,人能吃的,我想着,鸡也能吃不是。”芙蓉出点子。
“那好吧,那就先喂它们点马齿苋试试吧。这东西后山就有,不费时,也省银钱,就是吃了不好,也没妨碍。”赵老四出主意。
马齿苋,一年生本草植物,乡下又叫它五行草,或是马蜂菜,叶子是绿的,开黄花,茎秆红色,它是一种特色的野菜,能蒸着吃,也能过水凉拌,所以又叫长寿菜,性寒,味道有些甘酸,吃起来麻麻的。能清热解毒,利水去湿,散血消肿,除尘杀菌。
赵老四让给鸡喂马齿苋,并没什么错,只是马齿苋这东西,一般春夏才有,芙蓉跟茶茶,葫芦挎着篮子找遍了后山,小河沟,总算找到了半篮子。路过郑家娘子的肉铺,芙蓉花八文钱买了一副猪肝,如今一个烧饼也要二文了,八文钱能买到猪肝,实在是划算的很。
回到家,先捡两棵马齿苋剁碎了,参杂在糠料里,见鸡不吃,便掰着嘴,一只一只的喂。鸡折腾起来,给芙蓉的手划了好几道血口子。
剩下的马齿苋,芙蓉当然是有用的,有一道汤叫马齿苋猪肝汤,正好可以做来。
先将马齿苋洗净,猪肝过水烫熟,然后将猪肝切成薄片,先将马齿苋入锅里,加水炖一刻钟,然后加入猪肝稍炖,打一个鸡蛋进去调汁,稍稍加点盐,就成了。
这个汤细嫩清香,能益肝明目,宽中下气。因原材料好得,所以一般乡下农家,也能喝的起。
茶茶坐在灶前,喝了口汤,直赞芙蓉的手艺好。
葫芦趴在锅沿,撇着嘴道:“我们吃的,跟鸡吃的一样哎。”他指指锅里的马齿苋。见茶茶喝的欢畅,他又忍不住了,让芙蓉给他盛了半碗,呼噜呼噜的喝了,发了一身汗,又暖和,又香的很,便又央告芙蓉,再给他盛半碗。
这回做的多,芙蓉拿个瓷盆,给王婶子家送了半盆子。王婶子尝了一口,也直夸:“原来这野东西还能吃呢?灾荒时,路边都是这,可咬一口,酸的很,又涩,所以谁也不去吃它,没想到跟这猪肝一炖,这味道,全出来了。香的很。”说着,给杨波盛出来一碗:“你尝尝芙蓉的手艺,这闺女,总爱弄些稀罕物吃,虽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但经她手一做,就有味了。”
杨老爷子这两天拉肚子腹泻,一天要跑好多趟茅厕,正觉得天天吃馒头,咸菜的,嘴里没个味,闻着马齿苋的香气,直流口水,端着就要喝,杨波赶紧喊起来:“爹,你不能喝。”
“为啥?”
“这马齿苋,虽好处多的很,但是,腹泻,脾胃虚弱的人是不能吃的。”杨波说。
“瞎说的,那芙蓉一家不都吃了,就我不能吃?你小子去县里学几天厨艺,怎么成了江湖郎中了。我不信你说的。”杨老爷子才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懂的东西能比自己多。
“老弟,这个杨波真没说错,马齿苋啊,性凉,腹泻的人吃了,会加重病情,还是不吃的好。腹泻的时候,还是应该忌嘴。等好了再吃啊,不迟。”赵老四路过,正好来看芙蓉家的鸡,找不着芙蓉,便找到王婶子家来了。
杨老爷子一向喜欢跟人抬扛,但却从不跟赵老四顶嘴,在他看来,赵老四能上山采药,能十里八乡的开方子抓药,经他的手治好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就是权威。杨老爷子一辈子种田,他比较崇拜那些懂知识,有学问的人。
“杨波,咱家又没吃过这马齿苋,你咋知道,腹泻的人不能吃咧。”王婶子好奇。
“娘,我在县里学手艺,不但学什么食材能吃,也学什么食材不能吃,且有的食材互补,有的食材,是相克的,比如,茄子跟螃蟹,都属寒性,一块吃,就会腹泻呢。”杨波娓娓道来。
“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杨老爷子瞪杨波一眼:“那螃蟹就不是寒性,咱家能吃的起?”
“姐,啥是腹泻?”葫芦仰着小脸问芙蓉。
“腹泻就是拉肚子。”
“那咱家的鸡也腹泻了吗?”
“恩,也算是吧。”芙蓉答。葫芦又要开始他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不是说,腹泻不能吃马齿苋,那为啥,还给咱家的鸡吃?”葫芦一脸疑惑,这个问题,问的还算有科技含量,芙蓉直接答不上来了,只能求救似的看着赵老四,赵老四笑说:“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鸡吃了这东西,不一定十分见效,这不,我正好来看看那几只鸡。”
………………………………
第132章 鸡瘟
正说着话,王婶子院里的一只鸡,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唬了杨老爷子一跳:“这是咋了?”
王婶子拎起鸡,左看右看的,也看不出什么来,杨老爷子拎过来瞅瞅,鸡身子还是热的,眼睛却闭着,怎么摇都不睁眼,怕是已经死了芙蓉女。
“完了,芙蓉家的鸡,肯定是鸡瘟,不然,传染这么快呢?”杨老爷子一脸紧张。
鸡瘟,是发生在鸡身上的一种疾病,一般有三种表现症状,一,发病急,莫名其妙的鸡就死了。二,鸡身温度升高,不愿走动,反应迟钝,不久会死。三,食欲不良,产蛋量下降或是产软壳蛋,但死亡率低。
石米镇自古以来,各家各户,养鸡养鸭,各人都积累了一些经验,鸡瘟这个词,对他们老一辈的人来说,是不陌生的。
杨老爷子之所以怀疑芙蓉家的鸡得了鸡瘟,是因为他家的鸡死的突然,估计也就是鸡瘟,才能传染这么快了。
“不可能是鸡瘟吧,我家笼子里那几只鸡还没死呢,怎么你家的鸡先死了?”芙蓉虽不懂什么叫鸡瘟,但想着,若是鸡瘟,总得自己家的鸡先死吧。
赵老四查看了一下芙蓉家的鸡,摇摇头说:“怕是吃这个马齿苋没用,不过,这也不是鸡瘟,瞧瞧,这鸡冠,发鸡瘟的鸡,鸡冠是暗红色,或是紫黑色,你瞧芙蓉家的鸡,鸡冠还嫩红的。且虽拉稀屎,但没臭味。想来不是鸡瘟,大可放心。”
“爹,咱家的鸡,吃了个石子卡住了。”杨波抱着家里的老母鸡赶了过来,杨老爷子一瞧,找了个小细棍。把小石子给鸡往胃里顺一顺,那鸡便又活蹦乱跳了。
鸡平时吃糠,吃小米,偶尔吃些绿叶菜,草,平时喜欢吞些细沙,石子,促进胃蠕动,能更好的消化,没想到石子太大。把鸡差点给憋晕了。看来,吃货果然有风险,需谨慎。
杨老爷子面上一红。抱着鸡回家去了。
赵老四给芙蓉家的鸡又开了一副药,有柴胡,桔梗,白芷,薄荷。甲珠,防风,红花等,这是一副专治伤寒病的方子,赵老四让芙蓉拿了药,用水煎开。然后把鸡笼子里的白水取出来,换成药汤,一直喂三到五天。再看效果。
喂到第五天,鸡明显瘦多了,又不进食,汤水也进的少,个个无精打采的。葫芦每天清晨蹲在鸡笼子边,自言自语似的道:“下蛋啊……下蛋啊……下蛋啊……”说的嘴唇发干。却每次都失望而归。
赵老四跟芙蓉说,这些鸡,怕是不中用了,如今天越发冷了,寒气重,鸡浸了湿气,身子受寒,怕是治不好,让芙蓉趁着鸡还没死,赶紧宰杀了,还能留口肉吃。
“鸡好可怜,不下鸡蛋,你们就要把它杀了吃肉。”葫芦撇着嘴,跟个小怨妇似的,满是怜惜的抚摸着鸡的羽毛,小狗老四也卧倒在地上,伸着舌头舔葫芦的鞋。
“这鸡是病鸡,能吃么?”芙蓉心里发毛,如果吃了病鸡,人会不会有事呢。
“别怕,这鸡的病,是伤寒,不是鸡瘟,是不传染人的。放心吃。”赵老四安慰道。
“哇,有鸡汤喝拉,我要喝两碗。”葫芦高兴的蹦了起来。
刚才他还是一脸忧愁,在鸡窝边喃喃自语的,好像跟这群鸡是多年的兄弟姐妹一样,转眼间,他便欢喜雀跃,吆喝着要喝鸡汤了,这是有多善变哪。说他是个只会吃的货,一点也没错。
眼见鸡也救不活了,芙蓉准备第二天就杀了来,不管是蒸也好,炒也好,就做了算了。
杨老爷子听葫芦说,家里要宰鸡,激动的半夜没睡着,第二天王婶子本来打算蒸一锅白面馒头,杨老爷子也制止了,说是白面馒头两三天吃不完,就可能坏了,又干又硬,芙蓉家鸡笼子里好几只母鸡,炖了肉怎么着也会端给自己家一些,吃肉总是比吃白面馒头强多了。
王婶子只得把蒸馒头的事往后推一推。
可等到半下午,那几只鸡好像又精神了一些,不但能咕咕咕的叫了,也不拉稀屎了,还把茶茶拌的鸡食吃了个一干二净,所谓能吃是好事,吃饱了才有劲,这些鸡吃了食儿,喝了草药熬制的汤水,竟然又好了起来。
杨老爷子不信,放羊回来,抽着烟锅子蹲在芙蓉家鸡笼子前面,叹着气,想伸手摸一摸那些鸡,没想到母鸡一抬头,啄了杨老爷子一口,疼的他直咧嘴。
鸡又好了,芙蓉当然不舍得杀。
杨老爷子气鼓鼓的:“先前看着要死要活的,一说杀,个个又活了过来,真是,害的我们家连馒头也没有蒸,今晚上怕是要打饥荒了。”
芙蓉连刀都磨好了,这磨刀也是力气活,对着一块平滑的石头,嘎嘎嘎的磨了好一阵子,到头来,鸡全好了。
“不如,就到我家一起吃面条吧。”王婶子出主意:“上回摘的芝麻叶还没有吃完,这回正好能泡一些,尝一尝。”
做面条对王婶子来说,易如反掌,舀了一瓢面活好,然后切出细细的面来,把泡好的芝麻叶一炒,加点水,把面条倒里面煮一下,就成了,出锅前淋一点点香油,这面条便又香又浓,杨老爷子饿坏了,端起一碗呼噜呼噜便吃起来。
“你瞧瞧,怎么年纪越大,越像小孩,葫芦都还没吃呢。“王婶子拿了个小碗,给葫芦盛了点面,又拿了个抹布,把桌子擦了一遍,给各人盛上饭。
“我瞧着,这两天,田里的玉米就能收了。”王婶子端上来一小碟子醋泡花生,给葫芦夹了两个,葫芦“嘎嘣嘎嘣”在嘴里嚼嚼,酸的直咧嘴。
“是要收了,我瞧村西头那几家,都掰下玉米棒子了。”杨老爷子扒着饭道:“如今正好杨波在家,是个帮手,不过我肚子这些天都不大好,唉,将就着,几亩地,也能干。”
“不如,我去叫康儿帮帮忙?咋说他都是个劳力,收秋的时候,咱可不能下手太慢了,万一再下了雨,田里无法下脚,那可是坏了一季的庄稼。”王婶子吃了两口面条,询问杨老爷子的意思。
“让杨康帮着干?你那点子庄稼都被狗给拉吃了,他也不会去帮你收的,你忘记了,他小时候,尿了床,都懒的挪个窝,你还指他给你收秋呢?”杨老爷子一提起杨康,就浑身不舒服,扒拉几口饭,放下筷子,就开始抽他的烟锅子。葫芦每次都被烟熏的咳嗽,这回一见杨老爷子掏出烟锅子,吓的端着碗就跑。
“爹,你也少抽些烟丝儿,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芙蓉说,烟抽多了,怕肺不好呢。”杨波关心起他爹来。
“芙蓉又不抽这烟袋,她一个姑娘家的,懂个啥。”杨老爷子根本没把芙蓉看在眼里。
“婶儿,不如,我帮着你们收秋吧。”芙蓉想着自己家也没什么田,便想着帮帮忙。
“那哪行,你还指着衣裳铺子吃饭咧。你那铺子也离不开人。”王婶子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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