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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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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杨老爷子看来,贵公子,自然应该跟大户人家的小姐玩,而芙蓉这种,从小搓泥球长大的,自然应该跟穷小子玩,看芙蓉穿着一身虽干净却破旧的棉衣,贵公子打扮富贵,总觉得有些不搭调。
“我的脚――脚――脚――”芙蓉说话莫名的哆嗦:“脚好了,只是有一点肿,这不,抓了药了,喝两副药就好了。”
王婶子已熬好子淡黄色的冰糖雪梨汤,略冒热气的大瓷碗里,几块雪梨柔嫩香甜,芙蓉心里暗自念叨,葫芦千万别出现,不然,不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就他那嘴馋的样儿,非得跟杨老爷子打起来。
“这不,又熬了俩梨,冰糖也放了不少,多亏了喻少爷好心,给送了一篮子的梨,这可是有钱买不着的东西,让我们怎么感谢你呢。”王婶子在围裙上抹抹手,显的很是局促。
“不用感谢,反正那梨也不是给你们提的,是给芙蓉姑娘的,只是芙蓉姑娘不在家,看你们需要,就给你们了。”后面一个家丁刚说完话,便被另一个家丁捏了一把:“显着你了?”
喻少爷一阵尴尬:“没事,大叔喝了不咳嗽就行,若以后有需要,芙蓉知道我家在哪,让芙蓉捎个信,我家不缺东西。”
“瞧瞧,人家大户人家的孩子,说话,气度就是不一样,不像咱杨波,你瞅瞅,让他去搬个椅子,又抖抖索索的藏哪个洞里去了?就那么怕生人?也不出来招呼招呼,夹着尾巴装死呢?”杨老爷子的话又开始不好听了。
喻少爷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骂自己孩子的,不得不劝着道:“大叔,你也别气了,杨波跑半天了,你不知道,外面路上的雪很厚,他怕是累了,你让他歇一歇。”
“是啊,是啊,是累了。”王婶子打着圆场。
芙蓉乜斜了杨老爷子一眼,这老头儿刚不咳嗽,说话就又尖酸刻薄起来了,早知道就晚点让他喝冰糖雪梨,再让他咳嗽两天才好。到时候他躺床上又是死又是活的,就不会找杨波的麻烦了。
葫芦果然经不起念叨,芙蓉刚才还在疑惑怎么没见着他,这会儿功夫,他已经趴在门帘处探头了,一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然后自顾自的在那傻笑,杨老爷子正端着一碗冰糖雪梨,见葫芦来了,慌忙喝了起来,好像是怕晚了,会被葫芦抢走一样,葫芦却依然笑着:“我看见你的碗里有梨了……”
………………………………
第168章 要命的驴车
杨老爷子三下五除二的将一碗冰糖雪梨汤喝了个底朝天,还舔舔碗沿子,冲葫芦伸伸舌头,意思是说,看,我喝完了,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葫芦一反常态的不生气,也不上前争抢,却含着自己的小指头道:“我喝过了。婶儿刚才给我盛了一碗,喝的肚子好饱饱。”
杨老爷子有些失落似的,将碗扔在桌上,那碗受了力,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王婶子脸都红了,只好默默的退到外间去。
喻只初抚摸着葫芦的头,十分疼爱的问芙蓉:“他叫葫芦是吗?”
“恩。”
“葫芦,是藤上结的那种吗?我们府上每年夏季都种不少葫芦呢。”喻只初笑。
“对,对,就是藤上结的那种,自己家种了,嫩的时候可以炒菜,长老了,可以一劈两半,中间挖了,做水瓢。”杨老爷子头头是道。
“我才不做水瓢。”葫芦嘟着嘴,瞬间低下头去了,他算是听出来了,杨老爷子说的不是好话。
喻只初却笑了。
人说情绪不能表现在脸上,芙蓉的情绪却全写在脸上了:“我家葫芦不是藤上挂的葫芦,你们想什么呢?”
喻只初只好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见杨老爷子又喝了一碗冰糖雪梨,便说道:“大叔,这冰糖雪梨虽说喝了嗓子好,但也不能常喝,不然,对嗓子又有害了。”
杨老爷子赶紧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恩。”
“哎呀,我正说呢,这冰糖雪梨,甜丝丝的,我还想一天三顿的喝呢,当茶喝,当水喝。当饭喝。”杨老爷子挠挠头:“杨波,你把我的烟锅子取来。”
杨波不情愿的递过来杨老爷子的烟锅子,王婶子看杨波半天也不说话,倒像是病怏怏的,便摸了摸他的头道:“杨波,你是不舒服了?会不会是跑着去买梨,跑热了,又受了寒?头热不热?”
杨波摇头,只呆呆的看着芙蓉。
喻只初告诉芙蓉说,有一个惊喜。芙蓉自然不知道这小少爷能有什么惊喜,便一瘸一拐的跟着回了自家院子,自己家院子还是老样子啊。一棵梧桐树,一个鸡窝,还有一些旧年的木架子,喻少爷故作神秘的给芙蓉指了指道:“你看,哪里变样了?”
芙蓉实在没看出来。
喻少爷便提醒道:“你院里那一堆黑的呢?”
是了。院子里那一堆黑的,不就是前几天自己从西屋里搬出来的玉米芯粉吗?本来好好的堆在院子里,这会儿怎么不见了?玉米芯粉本不是值钱的东西,不能卖,不能烧的,怎么大白天的。还飞了。
原来,喻只初来石米镇找芙蓉,芙蓉却不在家。听王婶子说,芙蓉最近卖蘑菇,常往城里跑,喻只初想减轻一点芙蓉的负担,就想着把她家的蘑菇买走。趁着王婶子不注意,葫芦领着喻只初进西屋看了看。告诉他,蘑菇就是从那里长出来的,喻只初见院子里还码着一堆,以为是芙蓉没空收拾,便叫了两个下人将院里的玉米芯粉又一点一点的挪进了西屋里,那可是芙蓉踮着脚,好不容易才挪出来的,这下被喻只初一搅合,以前的活算是白干了。
王婶子都吓了一跳:“呀,这些东西怎么又从院子里跑屋里来了?”
喻只初好心办了坏事,心里过意不去,便又指挥下人将西屋里的东西搬到院子里来,几个跟着来的下人被累的前仰后合;芙蓉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芙蓉,我看着你的脚好像还很严重,都不能好好走路了,我在城里认识一个郎中,是专门给我们府上瞧病的,我带你过去,让他给你开几副药吧。”喻只初一脸的关切。
“不用了,我先前去了城里,买了几副药,还没熬呢,谢谢你的好意了。”芙蓉委婉的拒绝了。
“还是找我们熟识的郎中给瞧一瞧吧,至少放心一些不是。”喻只初说着,招呼几个下人过来,请芙蓉上门口的那辆马车,芙蓉本不愿意去,说起来自己跟喻只初也不算很熟,这样麻烦人家也不好的,关键自己的脚不但擦了火酒,还抓过药了,不用再折腾一回吧。
喻只初当然不这样想,他从记事起,哪怕手上破了一点皮,爹娘都心疼的跟要了老命似的,至少请三五个郎中的到府上瞧看,他瞧着芙蓉的脚都肿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自然觉得,得找信的过的郎中好好看看。
下人们见喻少爷吩咐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不管芙蓉愿意不愿意。托着芙蓉就给扔进了马车里。几个人坐上马车,那马夫便跟被雷劈了似的,全身一哆嗦,活灵活现的拿起马鞭,在马屁股上一抽,拉车的马便飞驰而去,虽然芙蓉还仰倒在马车里,但不得不说,这马车跑的,可是比驴车,牛车快多了,简直是一口气能跑到北京天安门,中间不停站,不加油,也不带喘气的。
葫芦一看芙蓉坐着马车走了,急的直蹦:“哎呀,我姐坐马车上玩去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坐马车。”
王婶子看着那马车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连雪粒子都弹了起来,本来不算宽阔的路,狠狠的碾了两条清晰的车辙,才定定神,搂着葫芦道:“完了,你姐这不是坐马车玩去了,哎哟,杨波,别愣着,快追去,快去追马车,这大过年的,来一帮子人,给咱送了一篮子梨,把芙蓉给捉跑了?这些人信不信的过呀,把芙蓉骗走卖了怎么办哪,我瞧着芙蓉好像不太乐意上马车呀……”
“我说老婆子,你瞎操什么心咧,这喻少爷带走芙蓉,是给她看脚去了,我看俩人眉来眼去的,怕是有戏,芙蓉还免费坐了趟马车呢,多舒服,你也别操那心了,外面冷的很,走,回屋里暖和去。”杨老爷子披着衣裳下了床,站在门口望着马车一溜烟的去了,才欲转身回屋。
“爹,你的心真大,芙蓉跑一圈了,给你买药,你不咳嗽了,就不管芙蓉的死活了。”杨波见芙蓉被几个下人按在马车里,自然是放心不下,飞奔着追了上去,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自己能跟马车赛跑吗?那追到天黑也追不上,万一芙蓉一个弱女子的,有个万一,那可怎么办?
“去……去镇上雇个驴车去,坐着驴车跑的快些。”王婶子急的眼圈泛红。
杨波撒开腿就往镇上奔,不多时,果然雇了一辆驴车,杨老爷子抽着烟锅子,见那黑毛驴跟没睡醒一样,打两鞭子走一步的模样,不禁笑道:“花钱雇了这么个东西?你在地上跑,都比它跑的快咧,你娘让你雇驴车,你就雇驴车,你雇一辆马车,跑的也快些呀。”
“镇上没有马车了。”杨波的声音跟一阵风似的,从杨老爷子耳旁刮过,驴车虽跑的不是很快,但蹄子极重,溅起的雪花喷了杨老爷子一脸。
“我也要坐驴……。我也要坐驴……”葫芦见杨波在驴车上,又着急起来,下雪了,他天天只能围着院子跑,也快憋坏了,一见人家坐马车,驴车的,他就激动。可话音刚落,杨波的驴车也已经奔出了好远,哪里还能追的上。葫芦急的直撇嘴:“完了,驴不见了。”
王婶子只好搂着他安抚:“葫芦别闹了,杨波找你大姐去了……你大姐不回来,以后谁给你做饭呢。”葫芦听了,才不吭了。
杨波见赶驴的人哼着小调,一副不着急的模样,便用力在驴屁股上拍了几掌:“跑快些呀……快跑,追上前面的马车。”
赶驴人无比心疼的将杨波的手拿开道:“你跟它说话,它能听的懂吗?不是我说,这毛驴啊,它就这样,你看,拉磨的时候,磨出来的面粉,又白又细,它要跑的快,能行吗?”
“我还要到城里找芙蓉呢,你快一些吧。就在前面那辆马车上。”杨波满脸的着急。
“芙蓉?是女的吧?媳妇?被谁弄走了?”赶驴的人八卦了起来。
“被县太爷的……”杨波话未说完,赶驴的人便接着道:“哟,这可难办了,别说驴车追不上马车,就是能追上,县太爷家看上的人,哪是咱们穷苦人家能惦记的,你就好像,戏文里常说的,当年唐明皇看上了儿媳妇杨玉环,千方百计也得弄到手,他自己的亲儿子都没办法,还不是得把自己的媳妇献给自己的爹,哎……自古有钱的人家,就是大爷,看上了穷人家的东西,你只有拱手相让的份,你还追个什么劲哪,别一会儿真追上了,人家再按住你打一顿,你还得赔上个药钱呢。”
“我说你还是赶紧的驾车吧。”杨波被他讲的云里雾里的,赶驴车的人笑笑道:“不是我说,兄弟,这驴车到城里,一共收你几个铜钱,一会儿哥不收你的钱了,你听哥慢慢说啊,他们都不喜欢听我讲,可你去听说书的讲,那不得掏钱啊,哥讲的,不收钱,除了这杨玉环哪,还有当初秦国的秦始皇,他的娘啊……。”
这一刻,杨波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坐在驴车上追芙蓉吗,这难道不是跟着唐僧去西天取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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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安神药
眼瞧着那马车已跑的不见了踪影,只有两条深深的车辙摆在面前,杨波有些心急,赶驴车的人却拿衣袖擦擦脸,坐在平板车上道:“不急,这两道车辙,咱一直跟着,就能找到芙蓉了。不是,你找的那芙蓉,长的好看不好看?哎,反正好看不好看的,怕也回不来了,你还是节哀顺便吧。”
杨波突然有种想把这赶车人从平板车上踢下去的冲动,这是当了几辈子的哑巴,遇上个生人,也能唠两百块钱的。
一路上马夫快马加鞭,一阵疯跑,芙蓉坐在马车里,只听到马车外的北风呼呼的乱窜,像谁在使劲的吹着口哨,芙蓉掀着侧边的帘子叹口气对喻只初道:“我说少爷,我这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呢,不过是一点脚伤。你们不用跑那么快,本来已经去县里跑一趟了,这马车跑的快,很是颠簸,我快散架了呀。”
喻只初却笑道:“我是怕大夫天黑了以后不在药铺子里,那就耽误了你的脚了,这不,咱们马上到了。”
马车终于停下来了,芙蓉从马车里钻出来,伸伸酸痛的腰,又揉揉酸麻的腿,见马车停在一家药铺子门口,这家药铺子,明明是自己跟杨波来过的那一家,且喻只初找的那个老大夫,也是之前给自己抓药的那一个。芙蓉想着转头就走,喻只初却拦在前面:“让大夫好好的看一看你的脚,要是真没事,我才放心。”
喻只初的话,像是命令,丝毫没有询问芙蓉的意思,他看起来明明很小,这一刻却是那么的霸道。
如果他是个女的。芙蓉甚至会觉得,这是自己的娘吧?
芙蓉隔着桌子坐在大夫面前,那大夫见是芙蓉,便伸出个沙袋来垫在芙蓉手上道:“姑娘,我给你看看啊。”
这大夫明明刚给自己看过脚,怎么这会儿装的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难道他很健忘?芙蓉不得不提醒他:“大夫,您已经给我看过伤了,且我伤着了脚,不是胳膊。”
大夫笑笑道:“是吗?哎呀。我记性不好,我再给你仔细瞅瞅。”大夫弯下身去,查看了芙蓉的伤情。然后摇摇头道:“这伤的不轻啊,现在走路都疼的一瘸一拐了吧?若是不好好医,那可能会落下病根呢,以后天阴下雨就会疼,或者。这腿就一直瘸了。”
“大夫,那你一定要好好的给她治治,要开什么好药,你尽管开就是了,到时候到我们府上支银子就行。”喻只初交待道。
“大夫,之前你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吧。”芙蓉听大夫说自己以后会瘸。心里立马凉了一半儿:“先前你不是说,不碍事么,这会儿怎么说的我没了救似的。”
大夫还是带着笑。朝喻只初拱拱手道:“少爷,我说的可是实话呀,不然,你带这姑娘去别处看看,怕都是一样的结果。且还会耽误了这姑娘的伤情呀,我瞧着。得赶紧熬药服下才是。”
喻只初也不管芙蓉信不信那大夫,他府上一直都是这大夫坐诊,所以他对大夫的话,十分相信,立即督促大夫开药,然后让后堂的伙计直接熬煮了浓浓的一碗,让芙蓉服下。
芙蓉闻着面前那碗药,要多苦有多苦,本来自己还蹦跶的十分欢畅,这次跟喻只初进城,那大夫将自己的伤情说的如此严重,芙蓉虽半信半疑,可想着,喝了这活血化瘀的药,总是有利于病情的,于是端起碗,闭上眼,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少爷,我再给这姑娘开十来副药,您一并带上,这药里有人参,都是贵重的药材,让姑娘一天喝一回,可别耽误了。”大夫叮嘱着。
人参,又名山参和鬼盖,被称为百草之王,东北三宝之一,是老幼皆知的名贵药材,李时珍曾在《本草纲目》中说它,能治男妇一切虚症,而比较贵的野山参,当代能卖到上万一枝,芙蓉此时倒觉得,脚伤还不要紧,关键大夫说,药里有人参,那肯定名贵的不得了,药钱都得好多银子,自己家穷的差点卖孩子过年了,哪里凑的出这十来副药的钱,加上,这熬好的药,芙蓉喝都喝了,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
喻只初好像看出了芙蓉的窘迫,爽朗的笑笑道:“不用怕,这药,我来付银子。”
“喻少爷真是爽快。”大夫笑起来:“一共是六十两银子。”
六十两银子,如果换算成铜钱,能装好几麻袋,如果换算成猪肉,能堆一间房子了,就算是喻只初付银子,那也是银子啊,芙蓉都心疼死了,只觉得突然头晕眼花,接着便眼皮子打架,全力无力,扑通一声,伏在桌子上,不动了。
大夫脸都白了:“是不是药钱多了些,把这姑娘都吓晕过去了?”
喻只初却急的抓住大夫的衣袖道:“大夫,是不是你开的药有毒?芙蓉是不是中毒了?怎么刚喝了药,她,她……”
大夫为证自己的清白,把刚才的方子又取了回来,白纸黑字的,倒是没有错,每一味药,都没有毒性,倒是熬药的伙计听到动静凑了上来,缩着膀子道:“大夫,我……。我端错药了。”
大夫吓的一哆嗦:“你把谁的药端给她了?”
“还有谁的,当然是大夫……。你的。我只熬两罐子药,一罐子是她的,一罐子就是大夫你的。”伙计有点结巴起来。
一到冬天,白天短了,黑夜长了,一般人应该睡的饱才是,但这个大夫,最近却一直睡不安生,晚上总做噩梦,这不,每日从药铺子里回家前,他都让伙计给自己熬一副安神药,喝了以后,回到家,正好睡觉,且一觉睡到天亮,很是舒服,只是没想到,这天喻少爷带着芙蓉来了,伙计一不小心,让芙蓉喝了他的安神药。
原来芙蓉并不是中了毒,而是睡着了,且睡的十分香甜。晃一晃她,一动也不动。
眼见芙蓉趴在桌子上,差点倒地上去,喻只初不忍心,伸手给芙蓉扶住了,把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芙蓉的头发没有抹什么桂花油,只有一股淡淡的体香,且芙蓉的衣裳也单薄了些,喻只初怕她冷,便一只手解下自己的披风来,盖在她的身上。
大夫见状,哈着腰,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是拱手道:“这都是我们……。我们的错,这安神药,除了能让人昏睡,别的,并无什么,等几个时辰,姑娘就醒了。”
芙蓉靠在喻只初胸前,睡的人世不醒,喻只初的心却突突的跳起来,一会儿功夫,便面红耳赤,手都有些哆嗦,跟着来的下人忙上前道:“少爷,芙蓉姑娘睡着了,不用您扶着,让我来扶着她吧。”
拍马屁分两种,一种是拍对了,被拍的人十分受用,一种是拍到了马蹄子上,反被踢了一脚,这个下人便是专门往马蹄子上拍的,另一个下人忙站出来拉了他一把道:“哪都少不了你呢,显的你。”
喻只初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任由芙蓉靠着自己。
看着芙蓉在披风下睡着的模样,眼睫毛上像是挂了一层水珠,皮肤嫩的像是刚出水的豆腐,喻只初心里如波浪拍石,又像是小兔子在飞奔。
“好啊,原来你把芙蓉带到这来了。”杨波跟赶驴车的人沿着车辙追到药铺子门口,早已累的气喘吁吁,那驴也累的受不了了,蹲在雪地上开始叫唤。
隔着门槛见芙蓉靠在喻只初肩膀上,杨波急忙跳下车冲进药铺子里,一把拉过芙蓉,见芙蓉摇摇晃晃,眼也不睁,赶紧又扶她靠着自己的胸口道:“我说喻少爷,你这也太过分了,你们家有钱,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不能去找,芙蓉一家三口,还有弟妹等着吃饭,你这么抢了她来,还在这药铺子里,光天化日的,你联合这……这大夫,把芙蓉给弄晕了,你们,也太心急了吧?”
喻少爷当然不想芙蓉靠着杨波,伸手就想去抢:“芙蓉她只是喝了安神药,睡几个时辰就好了。”
“是啊是啊,睡几个时辰,她自然就醒了,你着什么急。”大夫说道。
跟着杨波来的人,一拳打在大夫鼻子上:“你这庸医,跟着有钱人使坏,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你们迷翻了,想趁人之危,几个时辰,等你们办完了好事,那姑娘就只有寻死的份了。”
这赶驴车的人,本姓赵,长年在石米镇拉客,早先也遇上过一帮子坏人,坐了驴车,不给车资,反请自己喝了一碗茶,喝了之后,自己就晕过去了,等醒来时,自己的钱袋子,身上的衣裳都被剥光了,驴也不见了,只有自己穿着大裤衩子仰躺在平板车上,惹的路人纷纷围观,指指点点,被人笑话了好多年,那种被人欺骗,陷害的感觉,又一次浮现在眼前,他看到昏睡不醒的芙蓉,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所以对下药的人,十分的痛恨。
………………………………
第170章 没舍得下手
大夫的鼻子被打出了血,他本看见血就要晕,这回也不例外,扑通一声,滚到桌子下面去了。
杨波,喻只初二人还在争抢芙蓉,到底是杨波的劲儿大,抱起芙蓉,放到药铺门口的驴车上,脱下自己的大褂给芙蓉盖在身上。显的很是怜惜。
这怜惜让喻只初心里酸酸的,他本想让芙蓉披着自己的披风,而如今,自己的披风掉在了地上,正盖在那大夫身上。
喻府下人回过神来,捡起披风抖干净,重新给喻少爷系上,小声说道:“少爷,你一向都在家读书的,自然抢不过他们,不如,让小的们上,别说芙蓉姑娘,就是那头毛驴,也能给他们抢过来,让他们走着回石米镇去。”
赶驴车的人不愿意了:“你们抢了人家姑娘,如今还要抢我的驴车,你们是土匪啊,抢了压寨夫人,还要抢金银珠宝,还要抢一头毛驴,你们干脆把我抢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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