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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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亲自提了一个硕大的有些生锈的铁质茶壶过来，他刚把茶水满上，一股清香便飘来，瞬间他的精神一震，立马察觉出眼前茶水的不同。

　　　　“姑娘，这茶……”他欲言又止，不知该怎样说才好。

　　　　花不语端起碗，认真地等他把话说完。

　　　　店家想自己老脸老皮的，也不在乎这一次不是？于是发挥了自己谦虚好学的优良品德，问起花不语问题来了。

　　　　“有些不同。”

　　　　花不语点头，当然不同。

　　　　店家来回搓着自己已经粗糙脱皮的手，说：“姑娘，能不能把秘方卖与我？虽然我这么说有些唐突，但姑娘的茶水确实与众不同，小老儿活了也有大半辈子了，也喝过各种各样的茶水，但姑娘这茶却有些特殊，单单只是闻到这种气味，便知道它喝起来更加回味无穷。”

　　　　玉扇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差点为这个店家的慧眼给吓到。

　　　　“没错。我家姑娘的茶确实特别。不过，这秘方非常珍贵，不知店家给多少银子，觉得合适？”玉扇可没有想到姑娘手里的茶水竟然还可以赚银子，那么她们在这小镇行走，便再也不怕没有银子这个问题了。

　　　　虽然她们不是普通人类，可是毕竟要混迹在人群里，当然银子自然少不了。可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她可是没少干一些劫财的事，当然这些姑娘是不知道的，要不然早就阻止她了。以她家姑娘的耿直脾气，肯定会关她几天，而她玉扇什么人，最怕被关在扇子里了，那样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那多无聊，所以她可不会自寻无趣，把不该说的给说了。

　　　　店家伸出一个手指。

　　　　玉扇脸色立马就不好了：“才一两银子啊。”

　　　　店家摇头，还是竖起一个食指。

　　　　玉扇想，不是一两，那便是十两了。

　　　　她咬牙，怎么姑娘的茶叶怎么会那么便宜？不过还好，只要不是一两这么不靠谱的，也算行。玉扇笑着问他：“十两？”

　　　　店家犹豫了一会儿，不过还是点头了。

　　　　花不语自始自终便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自始自终，都是玉扇在与店家谈。

　　　　玉扇偷偷告诉花不语这事，不过花不语微微摇头，她撑起一把伞子，便笑着对店家说：“店家你说笑了，这那里是茶香，怕是我扇子的香味吧。”

　　　　刚说完，茶水里已经没有蓝色花瓣，她一个运力力，同样的气味便在扇子中产生。

　　　　店家看去，确实如此，不过还是略微有些失望。刚刚是自己看花眼了吗？明明刚刚在的，怎么只是一会儿，便不再了。那刚刚那女孩与自己讨价还价是为了什么？

　　　　店家一时有些想不通这前后的矛盾，甚至以为自己神经已经错乱。不过，他敢肯定的是，这人不是普通人。她身上的衣着打扮，都在说她很像一个气质娴雅的大家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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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方

　　　　她不会轻易卖出自己的秘方的。

　　　　店家在女子走后便确定了自己的推测，那样的芬芳不是茶香，还能是什么呢？刚刚扇子的香味确实浓郁，掩盖了茶的香味，可如今她已经远去，杯中的茶香却久久不散。

　　　　店家轻轻嗅着杯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样的秘方自己怕是出不起这价，那女子这样说，怕是也不想损了各自的面子。

　　　　不过自己至少为自己的想法说过，这也就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想想需要养得一大家子，店家笑了笑自己还是有些头脑的。以后，肯定可以让家人幸福。

　　　　虽然终究没有得到秘方，可自己也见了这世上不一样的茶。

　　　　这也是一种缘分。不是吗？店家笑，说不定自己也可以配出这样的茶叶来。他暗暗想，也许这在不久的将来可以实现。

　　　　他的眼神散发光芒，杯子再次被热水浸泡，茶香从杯中溢出，淡淡的。

　　　　当然店家这样的想法，是花不语和玉扇没有意料到的，不过花不语能预料到的便是玉扇肯定会问个不停。

　　　　“姑娘，怎么不答应呢？这样多赚钱的。”

　　　　玉扇果然如花不语所料，一走出茶铺开始问个不停。

　　　　“我们很缺银子吗？”花不语反问玉扇。

　　　　玉扇语塞，不知道该不该跟姑娘说实话？

　　　　“当然缺啊。姑娘，我们连铜板都缺的。”

　　　　“哦。”花不语暗暗想了想，“既然连铜板都缺，不如哪日你街头卖艺赚点饭钱？”

　　　　玉扇立马抱紧双臂：“那可不行，我跳舞可不是随便一人便能看到的。”

　　　　花不语笑了笑：“那你觉得我可以告知店家我的秘密？”

　　　　“秘密？”

　　　　“嗯。你说会不会吓到他？”花不语打趣地对玉扇讲起来。

　　　　花不语这话说出来，玉扇一愣，接着吓了一跳：“姑娘，该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说完，玉扇直接离花不语很远。

　　　　花不语只笑不语，落得清闲，终于消停会儿了。只是唯一遗憾的事情便是这个消停只是暂时的，因为不一会儿，玉扇就像一个没事的人一般再次跑到花不语面前献策。

　　　　“姑娘，既然秘方不能给别人，那我们自己开个茶铺怎么样？”

　　　　花不语挑眉问她：“你来泡茶？”

　　　　玉扇想了想，这么累的活当然不能自己独自揽着，于是开始向花不语热烈推荐黑翼。

　　　　“黑大叔应该可以。”

　　　　“咳咳……”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花不语立马联想到一个汉子端着一杯茶，在亭子里谈论茶道，怎么想怎么怪异。

　　　　这不是一个好安排！

　　　　这不是一个主子会安排的事情。

　　　　由此可见，花不语坚决打消了玉扇要开店的想法。

　　　　“黑翼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的。”

　　　　玉扇想：“不如臭狼回来了，让臭狼来泡茶。”到时，她一定会百般刁难他。

　　　　花不语摇头：“不弃姑姑会直接要了你的小命的。”

　　　　玉扇沉默一秒，立马说：“哈哈，那换一个。”

　　　　……

　　　　一次类推，玉扇差不多把不老居上至花不语下至门外看门的花花草草都说出来了，花不语都是摇头。

　　　　“姑娘，你这是摆明不愿意吧？”

　　　　她试探性地问。

　　　　花不语抬眸望向她：“玉扇，我以为你已经意识到许久了。”

　　　　玉扇沉闷不语，她欲哭无泪地叫了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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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遇到的

　　　　事实证明，不光叫姑娘没有用，叫大娘更加没有用。

　　　　花不语可是摆明什么事情都不想参与，换一句玉扇的说法便是懒，当然玉扇不会直接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可是她不直接表达出自己的观点，也不代表她会间接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压根把自己的观点深深地埋在心底，直至腐烂。

　　　　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谁让她是自己的主子呢？

　　　　主子都发话了，她还反驳什么？

　　　　玉扇无精打采地跟在花不语身后，让人感觉她受人欺负了。

　　　　花不语瞟了玉扇一眼，有些不忍，不过她仍然选择沉默不语。一旦开口答应，后果不堪设想。这花不是人世之花，既然说了秘方也了然无用。

　　　　她轻笑，忘忧吗？

　　　　自问自答。

　　　　她摇了摇头，怎么会忘记呢？

　　　　闹市中，花不语玉手轻拿折扇，扇着。

　　　　轻柔的风吹过，微微消了些夏的炎热。

　　　　细发如丝一簇簇飘起，她冷眼观察着周围。喧闹，与她本就无关。

　　　　蓝色玉瓶在腰间发烫，热气直逼心头。

　　　　花不语闭目感知，一股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来。

　　　　“有情况。”她低语。

　　　　眼睛扫视四周，却一无所获，渐渐玉瓶失了温度，冰凉地让人难以触碰。

　　　　花不语闭目静想。

　　　　“味道不对。”她细细品味，“饮血花不是血腥味很浓重吗？”

　　　　玉扇在花不语身后，见花不语问话，便以为是姑娘在考验她。

　　　　她细细回想书中所写，点了点头：“饮血花饮血，血腥味肯定很重。”

　　　　“可是这个……似乎有什么不对。”

　　　　花不语揉了揉手腕中的蓝花编织的手链，陷入沉思。

　　　　玉扇知趣地没有说话。

　　　　她站在花不语身后等她想事情，可是闹市中想事情，确实不是一件可以安安静静便能完成的事情。

　　　　站在原地不动，远远比跟随大众走动，显得费力。

　　　　于是大街上出现了这样一个状况。

　　　　一个蓝衣女子静静地站在路的偏右方的地方，一动不动，似陷入沉思，也似在发呆，而她身旁的女子则不时地拿着一把很大的扇子对过往人群说让让，结果，大家让了许久，也没有见她走去，想必是为蓝衣女子挡住来人。

　　　　这样的一幕落入许多细心的人眼里。

　　　　当然也包括此时正躺在屋顶上晒太阳的饮雪。

　　　　“太冷了。”她嘟囔着。

　　　　可当看到这样略微温馨又有些小感动的一幕时，饮雪忘记了寒冷。

　　　　她想，她不应该放弃，紧紧握住手中的黑陶碗。

　　　　碗成六面，面上刻着形态各异的白色雪花，让人看了一眼，便如看到了雪花飘落一般，栩栩如生。

　　　　她对着空荡荡地黑陶碗咬牙说：“我不会折服的。我可是姐姐的饮雪，姐姐不让我放弃，我绝不放弃。”

　　　　声音虽小却坚定，她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对自己说着这样的一句话。

　　　　绝不放弃。

　　　　花不语睁开双眸，却没有想通，不过她轻笑了下。

　　　　“没有关系，迟早我们会遇见的，饮血花。虽然我不知道何时才能遇到，可是我有一种预感，此生，你势必会让我找到你。我是你的华师，你怎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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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夸

　　　　华师这个称呼，不熟悉。等到二人见面时，饮雪老实地回答。姐姐从没有告诉过她，她怎么能知道呢？

　　　　当然这是后话。

　　　　花不语静静地站着，感受来自饮血花的气息。

　　　　微弱的血腥味却还是逃不了花不语的嗅觉。

　　　　按照紫姐妹的提示，她应该直接去王都的，可自己的直觉却在告诉她，不弃姑姑的偶遇不是偶然的。

　　　　当时，不弃姑姑没有察觉到魂的由来，如今察觉到了，所以她必然要前来寻她，饮血花。

　　　　这是她的任务，也是她的职责。

　　　　花不语想，花不语姑姑见到她应该已经相隔一年，这期间发生过什么，谁都不知。

　　　　可是不管花不语怎么想，她都觉得有必要来这里一趟。

　　　　不管因为什么缘故，她都应该在一个饮血花从小生活的地方寻找线索，没有想到天随人愿，她终究是有了眉目。

　　　　“这次来对了。”花不语庆幸。

　　　　玉扇拦人拦得满脸大汗，见花不语终于回过神来。她才来得及擦头上的汗水：“我的姑娘哎，咱好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发呆。这地方果真拦人拦得麻烦，多亏我的美色加上三寸不烂之舌，姑娘才可以在这川流不息的闹市中稳稳站着不动。”

　　　　花不语早就意识到了，不过她的回答让玉扇吐血：“我以为你乐在其中，要不然我早就走了。”

　　　　玉扇听完，更加滴汗。

　　　　她心里埋怨，为什么我不是姑娘肚子里的蛔虫，这样我就可以时时刻刻都能察觉到姑娘的想法了。

　　　　玉扇泪流，如果知道，她就不会这么累了。

　　　　夏天，天真得很热。

　　　　玉扇作为一把外形漂亮内里实用的扇子，恨不得自己可以扇自己一下，因为天气真的炎热。

　　　　诸事不宜。玉扇嘟囔着。

　　　　二人入住在一家汝来客栈，客栈小二很殷勤。穷乡僻壤，这个地方难得见到一两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美女，关键这两个美女还各具特色。

　　　　“哇，太漂亮了。”远远的，便能听到小二的赞美声。

　　　　玉扇一听，不得了了。

　　　　她翘着兰花指轻笑。这笑至少在花不语眼里是太假了，太忸怩了，也太不像话了，所以她秉着眼不看为净的原则，率先自己走进屋里，不过却没有关上门，因为至少要让玉扇走正门进来，不是？

　　　　此时，玉扇的气早就消失殆尽，留给她的只有夸奖。

　　　　玉扇妖娆地走过去，臂钏随着她的走动也在来回摆动，趁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更加白皙光滑富有弹性。

　　　　小二一下便看呆了。

　　　　玉扇一看，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我这么漂亮啊。”她嬉笑地问小二。

　　　　小二本来还想矜持一下的，可是原本的话早已经被女子听到，想了想还是作罢。

　　　　只听这天籁之音是对着自己的，小二便乐呵呵地点头。

　　　　“对啊。”

　　　　说罢，玉扇竟然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看到小二竟然脸红了。

　　　　惊奇，诧异，一瞬间出现在玉扇的脸上，玉扇想了想，想当年自己也算百里挑一的美人，如今躲在姑娘的扇内，她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一个美丽女子。

　　　　她满是欣慰地再次看了小二一眼，说出的话却是让小二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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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打听

　　　　“小二哥，你说你们这镇子上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奇异失踪的？”

　　　　这话一出，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小二也仍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失踪？”这样的词语竟然从美人嘴里吐出，他一时接受不了，差点拍起大腿叹息，可是最终他的理智战胜了他的情感。

　　　　他没有那么明显地做出来，可是他仍旧文雅地扼腕叹息。

　　　　玉扇可不知道他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了上千圈了，只是感觉他的表情似乎很复杂，一时她无法正确解读他表情的含义。

　　　　“有吗？”她一脸期待地想要得到答案。

　　　　小二欲言又止，真说出口，他怕这样的事情会污了美人的耳朵，还是不讲了。

　　　　“能有什么事情啊！”小二仍旧笑呵呵地说，“小姐尽情地住在这里，保管你平平安安。”

　　　　“那么确定？”

　　　　小二拍了拍胸脯说：“那是，我王小二说出的话还能作假？”

　　　　说完，他害怕玉扇不信，为了证明自己有那能力，他竟然直接在玉扇面前蹲起了一个有模有样的马步。

　　　　玉扇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蹲马步能证明自己有很强的动武能力，玉扇想自己肯定能直接排在小二的后面，因为她玉扇爱美如此，怎么能如此不文雅地失了自己的身份？

　　　　坚决抵制蹲马步，即使是姑娘，也没有强迫过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更何况是面前的小二？

　　　　她不喜欢做，当然也不会喜欢别人做。

　　　　玉扇只看了小二一眼，便一声不吭地走了，留下正卖力蹲马步的小二还在那里吆喝着美人看他。

　　　　只可惜美人头也没有回地离去，小二的心碎了一地。

　　　　他想，他只是想让美人感受一下来自于他的安全感，也那么难吗？

　　　　事实证明，玉扇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如果真出了事，玉扇想她救他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她至少练过，再不济，还有姑娘护着她。

　　　　她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套到，白牺牲自己的色相了。

　　　　“我这么美，竟然被人白看了。”心里这么想着，玉扇竟然嘴里忍不住说了出来。

　　　　“……”花不语刚喝口茶打算解渴，结果就从玉扇嘴里听出这样的话，她一时错愕加上不可思议。

　　　　“玉扇，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花不语偷偷地想，再细细想了一下，白看？莫非，难道？

　　　　只是刚想到，花不语看向玉扇的眼神便有些变了。

　　　　玉扇立马明了姑娘的眼神，那分明是打趣。

　　　　“不是，姑娘，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这话一出，简直是不打自招。

　　　　花不语一幅我已经明了的表情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嗯，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接着，她饮茶。

　　　　小小喝了一口水后，她没有再打趣玉扇，因为作为女子，她多少还是知道玉扇脸皮薄的。

　　　　“有打听到什么了吗？”

　　　　这不提还好，一提玉扇把自己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讲给花不语听，一边说，一边还不忘记说落小二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白打听了。”玉扇生气。

　　　　花不语指了指窗下此时正与旁人说活的小二说：“那可不一定。”

　　　　言罢，玉扇从窗外探出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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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余茶后之谈

　　　　王小二此时还沉浸在美人什么招呼都没有跟他打便走了的噩梦中。

　　　　这是一个噩梦，一个他怎么都不肯相信的噩梦。

　　　　他两眼泛着困惑，迷茫地看着身旁的同伙在窃窃私语。

　　　　想不通……

　　　　“喂，听说了吗？”

　　　　“什么啊？”王小二继续无精打采。

　　　　“最近森林内经常传来奇怪的叫声，据说越到晚上声音越大呢。”

　　　　“狼叫？”王小二想了想，除了这个声音可能性大。

　　　　那人一幅神秘地摇了摇头。

　　　　“不是。”

　　　　“那是什么？”王小二略微有点好奇。

　　　　“你猜？”身旁的人仍旧一幅神秘表情，他满怀期待地希望可以得到王小二更多的回应，比如说，你怎么知道的啊？什么事情啊？只要你说出来，我便舍财请您喝茶吃饭之类的。

　　　　他背起手来，悠哉游哉的。

　　　　王小二立马失了好奇心，他拉起脸，继续困惑在自己的思路上。

　　　　“不说，算了。”说完便走。

　　　　玉扇在屋内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王小二。

　　　　“姑娘，”玉扇低语，“这人脑袋构造不同寻常。你说这事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多少都会给个回应吧，讶异的或者振奋的，总有吧，而他直接忽视，选择没有听到，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姑娘，你说他不是有病吧？刚刚竟然立马蹲起马步来，吓了我一跳。你说，一个人蹲马步都能表示自己武术好的话，还要术法做什么。哎，在我看来，马步蹲得好，至少能证明一个事情。”

　　　　说完，玉扇开始卖起官司来。

　　　　花不语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没有理她。

　　　　玉扇自觉没趣，开始说了起来：“挨打时，站得稳。”

　　　　花不语听后无话可说，仔细想想，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我觉得你脑袋构造也不同寻常。”花不语在心中也总结了一个结论。

　　　　“哎，他说出来了。”玉扇惊奇发现那人竟然讲出来了。

　　　　“我还以为他会铺垫铺垫，没有想到啊，他竟然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

　　　　玉扇听后有些失望。

　　　　那人见平时对这些事情可是最好奇的王小二竟然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表达有问题。

　　　　他暗暗沉思，想了想，貌似表达上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他因为斜背对着王小二，禁不住偷偷瞟了王小二一眼，只见那厮竟然神游。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要放大招了。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

　　　　“如果你不是王小二，我今日还不打算说出的。可是你是王小二，我的好哥们，我怎么能忍心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呢？你说是不是？”

　　　　王小二听到他问自己是不是，便点了点头。

　　　　他想点头总不会错的。

　　　　拒绝与接受两者之间，当然拒绝更容易伤感情。

　　　　到此时，那人才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以一个讲故事的方式慢慢地道来。

　　　　低沉的嗓音伴着故意压低的紧张，他竟然手舞足蹈地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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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周围伸手不见五指。那日我喝醉了酒，慢慢悠悠地晃着从林间一条小路走过。在那里，我听到我平时最难忘也是最奇怪的声音。”他想吊王小二的胃口，结果王小二不领会。

　　　　没有问他，也没有表示出他很感兴趣。

　　　　他顿感无趣，便说出自己的听到的声音：“铃铃的金属碰撞声，我在想，那是不是脚上的镣铐声呢？再细听了一便，我当时就懵了。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不是鬼哭声还能是什么？第二日我将信将疑地跑去证实了下，那里树木茂盛，风吹过的沙沙声竟然就是我那晚听到的声音……”

　　　　玉扇失望地看了一眼王小二与讲话的人，最后，她选择直接关上窗。

　　　　“白费了心情。他肯定是喝醉了，满嘴的胡话。”

　　　　玉扇抱着胳膊倚在窗边，眼睛看向花不语。

　　　　“姑娘，怎么办？我们已经在这一日了，可还是一无所获。”

　　　　花不语摇头：“怎么会是一无所获呢？我们不是确定了饮血花在这里吗？既然她在这里，那么只要我们多花点心思在找人上面，她迟早会被找到的。”

　　　　“哦。”玉扇点头，确实只是时间的问题，她想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她打了声哈欠：“算了，我还是进去睡会吧。”

　　　　自从姑娘醒来后，那嗜睡的毛病好像传给她似的，每隔一天，她都要睡个一天才能恢复精神，至于缘由，她也不知道个所以然，虽然也有当面跟姑娘提起过，可是姑娘好像没有听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