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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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多问，而是浮尘虽然只是瞟了一眼那画作，但是画中的神韵还是晓得一二的。

　　　　他猜测是他，却不是很确定，毕竟那幅画如玉扇所说，只能算涂鸦，虽然不能说惨不忍睹，但确实画风很不像。

　　　　他想要确定他与她的交集有多少？

　　　　男子低头，他似在回忆：“她声音特别，还记得一二。”

　　　　浮尘点头，算是知道他对镜花有印象。

　　　　“那庙宇，可曾再去过？”浮尘接着问他。

　　　　“庙宇很旧，只是有一日无意间闯入，之后，再也不曾去过。”暗月毫无隐瞒。

　　　　“嗯。”浮尘思虑，不再询问他相关的，只是稍稍交代下其他的事情，便不再说什么了。

　　　　暗月领命，见浮尘没有其他所说的，便匆匆离去。

　　　　无月的黑夜，当然星星也不会有几颗，毕竟今晚的天气阴了，明日说不定会下雨。

　　　　镜花抬眸望天，漆黑一片，竟然有些想念，破庙内的那一方天空，安静美好。记得当时，她也曾抬头望天，呆呆着，不知道岁月究竟是什么东西。如今从破庙中走出，看到时光会给人们留下美好，同时也会留下痛苦。

　　　　人终究会生老病死。

　　　　她曾想象，万一自己在这儿待着时间长了，那书生会不会没有等到被自己逮住，便死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时光有着它可怕之处。莫名心慌了。

　　　　她细细想，若是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借着这个理由，镜花起伏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低眸间，黑影划过，一会儿，便消失在这客栈。

　　　　镜花再次抬眸时，这里如初，当然也没有他人的痕迹，或者说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镜花不会知道，就在她低头的时候，书生擦肩而过。再次相见，已经是几月之后。

　　　　低叹了一声，她关上窗，纵身一跃，跳入古镜中。人形消散，镜中虚无之花悄然绽放。

　　　　透明的鲜花慢慢从古镜中伸出，在这夏日中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淡香，不细细闻，根本没有味道。

　　　　微风一吹，花香扑鼻。

　　　　她的花香很淡，微微带着一点铜锈的味道。虽然不明显，但细细闻来，仍是可以分辨出的。


………………………………

归去

　　　　花不语最终还是没有跟他们过去。

　　　　一是人间的战争，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二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

　　　　不老居的事务，如今她还没能熟悉起来，说来惭愧，借着黑翼的帮助，她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甩手掌柜，可是若不及时了解内部情况，一旦有事情发生，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也可能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大事情。花不语不想让这可怕的事情的出现，只能选择回去。或者说，她积极地选择回去。

　　　　与萧越青衫萧显告别，她没有选择见面。

　　　　一直睡到天大亮的她这日早早从睡梦中醒来，没有痛苦地挣扎着起来，而是头脑异常的清晰。

　　　　她笑了笑：“还以为起不来。”

　　　　自言自语了一句后，花不语便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纸条。没等字迹干掉，她已经走出门外。

　　　　手中拿着玉骨折扇，轻轻地扇了一下。

　　　　蓝色花香飘来，她的眼眸更加明亮。

　　　　轻声笑了一下，走出这家店铺。

　　　　街上稀松的几个人匆匆地来，匆匆地去。

　　　　花不语与他们相比，虽然一个人，却不显得孤单，相反多了份悠然自得。只是不过几步路的时间，便有人打破了一个人的画面。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浮尘。

　　　　浮尘本就了无困意，因为房内闷热，他在房顶上坐了一宿，正打算从房顶上下去的时候，一抹蓝影轻飘飘的离去。

　　　　浮尘皱眉：“妹妹这是要干什么吗？”

　　　　显然他只猜中的开头，却不知道结尾是花不语选择离开。

　　　　花不语抬眸：“回家。”

　　　　“溪山？”谈起家，浮尘第一印象必然是溪山，没有想到却答错了。

　　　　花不语摇头：“不老居。你是知道的，浮尘。再没有完成任务前，我们是没有办法回去的，或者说从溪山走出的人，很难再回去那个地方。我也是无望的，这个聚魂任务，也许穷其一生未必能完成一半。”

　　　　她轻笑了下，有些悲哀。原本她可以不用接受这个任务的，可是奈何不弃姑姑多年没有进展，溪山内，花老询问上天旨意。漫天的鲜花齐齐飞入她的闺房，她沉静的眼眸除了诧异便只有诧异了。

　　　　那时的她迟疑了下，她询问花老：“确实是我？”

　　　　花老点头。

　　　　花不语知道花老不会骗自己，所以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领命。

　　　　只是收过饮雪的魂后，她的世界便出现心软这个词。看到如此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上终结时，她的内心出现的迟疑，这样的事情是对是错，突然间她有些不明白了。

　　　　浮尘听到她这句话后，有些诧异。

　　　　他偏头问她：“花老没有给你说过这其中的缘故吗？”

　　　　花不语皱眉：“未曾。你有听过？”

　　　　浮尘轻笑：“略知一二。”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能不能把这缘故告知给我？”

　　　　浮尘点头：“当然可以，完整般的，你可以询问花老。”

　　　　花不语拿着折扇的手顿住，轻叹：“如果他想告诉我，早告知给我了。还能等到现在吗？”

　　　　浮尘没有在说什么，陪着她一起叹息。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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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

　　　　花老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思想。即使身为女儿的花不语大多数也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与他说不上多少的话。

　　　　花不语也不是一个爱撒娇的人，她想了想即使撒娇，怕是花老也不会答应。

　　　　既然无用，她就等他主动说出这其中的缘由，可是花不语不知道花老会选择何时说出，说出什么。这点，让她有点忐忑。

　　　　什么都不问不顾，直接就做了。这点真的不像她。

　　　　浮尘看她心思百转，也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了，有些担心，这丫头不会走入什么死胡同了吧。

　　　　这点，浮尘多想了。

　　　　花不语再怎么样，已经学不会走入死胡同。已经走过一次后，她就决定此生再不踏入。如此决绝，非她意愿，而是她必须学会自保。

　　　　“不语？”他在她的眼眸前晃着自己的手，就差脚也动着了。

　　　　花不语闭目，决定不再看那晃来晃去的手，说真的，看得人眼花。

　　　　浮尘见她闭目，更激动了。这次真的直接上手了。

　　　　“不语？”

　　　　“嗯。”花不语决定自己出声阻止他的魔爪，再这样下去，她会被他晃得头晕脑胀。

　　　　浮尘听到她的声音，方才放心。

　　　　“不语，好歹你要回应我一声。”

　　　　“嗯。”简短的话语表示她已经知道。

　　　　“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嗯。”她确实能从他慌乱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心急，只是，她不过愣神了一下，他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这点，她着实想不通。

　　　　浮尘有些无奈甚至有些好笑地看着花不语。他想了想，这丫头确实变了许多，以前唧唧喳喳地让他头疼，如今倒好，反了，反而是他唧唧喳喳地让她头痛起来。他不禁一笑，这个翻转，是他以前从未想过了，甚至以为那样是这辈子一直的状态，如今翻转过来，貌似也不错，毕竟总的状态还是一样的，只不过换了个人而已。

　　　　“好吧。”浮尘摸了摸她细滑的头发，颇有些宠溺地说，“你知道就好。”

　　　　花不语尴尬地看着他那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有些想扔出去剁掉的冲动。她忍了忍，毕竟，谁让他比她大呢。长辈嘛，总会想些方式，表达自己对于晚辈的宠爱，摸头是最常见的，也是最没有新意的。

　　　　也许是察觉到花不语的不开心，浮尘很快便把手放下了。

　　　　花不语微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她问他：“不准备说说这缘由吗？”

　　　　浮尘这才想起正事来，不过他也是道听途说的，估计会与原本的故事有些出入。不过这些出入，他敢保证，只是细节上的出入，绝对不会是故事整体的出入。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那时绝对绝对不允许的。当然，一听也听不出来。谁知道呢？

　　　　浮尘为避免花不语毫不犹豫地直接相信了。他颇为婉转地说：“这个缘由，我也知道个大概。具体的，你需要跟花老求证。”

　　　　花不语点头，示意，她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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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路

　　　　据浮尘说，这一切只为一神——花神。

　　　　花神下凡厉劫，却又担心凡间花草的混乱，于高空中，她分出丝丝魂魄，藏于她的眼泪中。泪水所撒处，或血或镜等。其幻化为花，帮她护卫一方水土。

　　　　可是时间一长，这些魂泪却忘记来由，忘记归途，在人世间悠悠荡荡，俨然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或者该干些什么。花神早已经厉劫归来，却迟迟不醒。没有办法，作为她的后人，临危受命，她们选择唤醒这位神。

　　　　聚魂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一代代华师空手而归的不在少数。

　　　　花不语听完，叹息。

　　　　“归路？”

　　　　“嗯。”浮尘点头。没错，是归路。只是这归路，需要他们来指引。

　　　　花不语笑了笑：“他们算是幸运的。”毕竟人世间想要成仙修道的不在少数，这些魂本身有些仙骨，一旦聚魂完成，便重回花神身体，说来，也是幸福。

　　　　浮尘笑而不语。

　　　　花不语抬头望天，太阳已经出来。夏日的炎热慢慢在这一天刚刚开始。她指了指前方，问浮尘：“你确定跟我回不老居吗？”

　　　　“荣幸之至。”

　　　　花不语见他坚持，便不再说什么了。

　　　　“好吧。”花不语表示自己的同意。

　　　　因身旁无他人，花不语果断选择最快速的回去方法。

　　　　脚尖轻轻踮起，人已经来到空中。浮尘跟在她身旁，没有多说什么话，不过他手内渐渐出起汗来，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

　　　　玉扇此时正酣然大睡，果断不知道自己已经离青衫他们越来越远，不知道她醒来，会如何表现，当然现在不是花不语所想的，如今，她一门心思地想要离不老居越来越近。

　　　　紧赶慢赶，终于在离不老居很近的地方被人拦住，那人不是旁人，化成灰化成白骨，花不语都认得。

　　　　一袭紫衫出现在她眼前，他背对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花不语见他无话，索性想要绕过他，他没有任何阻拦，就这样让她轻轻走过去。淡淡的失落爬在花不语的心尖。

　　　　花不语自嘲，原来自己还会失落。

　　　　静静站在不远处，等待浮尘。

　　　　浮尘见过洛炎，当他出现在途中，他没有一丝诧异。花不语走过去，他便又背对花不语。这张脸赫然出现在浮尘面前，仍如一往的冷凝。

　　　　“好久不见。”如遇见好友一般，浮尘对他说，只是洛炎并不领情，轻轻的点头都没有给。

　　　　浮尘略有尴尬，不过好在他天生脸皮厚，没有看出来任何尴尬。想这人真是无趣，无缘无故出现在他们面前，却对花不语不问不顾的，难道这次目的是他？浮尘想自己有得罪过他吗？或者他得罪过自己吗？显然这两个猜测，浮尘都觉得不对。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连过节的形成的时间都不够，不过浮尘可不认为他这个大忙人居然很闲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却只是路过。

　　　　这样的话，鬼才相信！反正他是不信。

　　　　浮尘试探性地挪动了一小步，洛炎淡淡瞟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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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

　　　　难道真的只是路过？！

　　　　浮尘脑海中瞬间跳出这八个大字，显然这个结论颠覆了他前一秒的推测，也颠覆了他对于洛炎自认为的了解。

　　　　当然，这不是他的推测。浮尘甚至怀疑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

　　　　就在浮尘纠结于洛炎是不是路过这个问题时，花不语下了结论。

　　　　她轻笑，浮尘大抵高估了她的魅力。她没有本事也没有这个荣幸让他能在万忙中抽出哪怕一点点空隙来看她。

　　　　虽然花不语极其不想承认，可是当从溪山走出，真实地踏在这片土地上时，她希望有他陪着的，可惜一脸数日，在树上漫长无聊地等待，仍然没有等到他来。

　　　　他明明有说过的，可惜他却对她从不守诺。

　　　　一个失信于她的人，她能选择相信自己对他有何种影响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他来，不是拦她，怕是任务在身，轻声叫了一句：“浮尘，赶快走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依照她们的速度，即使天色再晚些，也丝毫影响他们的步伐，只是这却是现在花不语想起的唯一的借口。

　　　　天黑，不管是谁，都会不喜欢的，除非，那人觉得黑暗中是安全的，而她向来不喜欢黑暗，就像他向来喜爱黑暗一般。

　　　　两极的爱好，彼此之间的隔阂显而易见。

　　　　洛炎有瞬间的受伤，松开的手此时再次握起来，后来又无力放下。

　　　　“不许一起去。”他的声音虽低，却意外洪亮。

　　　　花不语呆愣，刹那她回过神来。

　　　　“你这是管我们吗？”

　　　　一句“我们”，成功让花不语抓住洛炎眼中细碎的伤，下一刻，她笑了笑：“你是以什么身份？亲人？”

　　　　洛炎欲言又止。

　　　　花不语见他不说，便再次开口：“抱歉，你我不同姓。朋友？”

　　　　洛炎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花不语有些失望。

　　　　“抱歉，我从没有有过长你这般的朋友。恋人？”

　　　　没有等他任何反应，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花不语冷冷的脸庞依旧冷冷的说：“同样抱歉，我们好像没有见过。”

　　　　“我不识得你。”这一句话，她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但愿。”

　　　　洛炎彻底愣住，这次不是他没有拦她，而是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呆住了。

　　　　趁着他愣神的空隙，浮尘拉起花不语的手，便走了。

　　　　路上，一路无话和快马加鞭。

　　　　因为花不语走在最前面，浮尘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他能感受她的不开心，这种不开心与她身上的冷清气质不同。它让她压抑，也影响了他心情。

　　　　“不语妹妹……”如往常那般地叫着她。

　　　　花不语这次连一个简短的嗯字都没有回答，不是她懒得回答或者故意听见不回答或者没有心情回答，而是她确实没有听到。

　　　　人在想事情的时候容易忽略掉周围的环境。比如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只利剑。

　　　　“小心。”浮尘在她身后正要提醒她，没有想到有人抢先了一步阻止了它。

　　　　锋利的剑直直逼近失神的花不语，虽然浮尘知道这点小小的杀气动不了她分毫，可还是惊吓住了。

　　　　这里可是空中，来者不善啊！

　　　　浮尘本来温和瞬间敛起，取而代之的是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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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欺负你的份

　　　　突然间，心中似有点点紫衫轻飘，稳稳挡住飞来的利剑，看起来毫不费力。

　　　　花不语抬眸的那一刹那，只是看到洛炎的背影，并没有看到剑。

　　　　待洛炎衣袖一扇，剑翻转而去时，她突然间明白。

　　　　原来如此。

　　　　是恍然，是大悟，当然也有不解。

　　　　“不是说过不来找我了吗？”花不语问他。

　　　　轻轻的，带着微微的叹息。

　　　　俨然她已经忘记，方才自己对他说，她不识得他。

　　　　她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或者说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一个含糊不清甚至不加以理睬的一个答案。

　　　　洛炎轻轻点头。

　　　　“是。”没有任何反驳。

　　　　花不语语塞。这又是何意？

　　　　“可你还是来了。”

　　　　洛炎低眸，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路过。”

　　　　下一秒，转身不见踪影。

　　　　花不语摇头，他们终究没有什么话可以讲。

　　　　他的保护虽然温暖，却并没有暖入花不语的心扉。花不语心闷，一时更加无话。浮尘虽然知道这样下去，气氛冷冰冰的，不热络，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那人在她心上留下太多的印记。

　　　　无声陪伴，是最好的选择。

　　　　浮尘这次紧紧在他身旁，没有在她身后，更加没有在她身前。他想这样，自己便可以靠近她许多。

　　　　花不语沉默，望着洛炎离去的方向，恍然以为回到了从前。

　　　　从前，她喜欢娇俏地趴在他背上，看他安静地自己与自己下棋。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觉得无聊。因为微风吹拂他的头发会与她的头发缠在一起，很难分离。

　　　　当时的她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数发丝。

　　　　每每多上一根，她便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便进了一步。

　　　　他比她大，长了八百岁，八百岁，当时是她的四倍。她不以为年岁上有些什么，她只知道面前背着她下棋的人，是她来到世上遇到的唯一觉得厉害而又暖心的人。她喜欢与他待在一起。

　　　　逃避了花老的严苛的教习，这在当时已经是她最大的幸福。

　　　　他时常对她说：“语儿，该回去了。”

　　　　小巧的她笑：“我不。”

　　　　当时的她有撒娇的权力，而如今却没有了。

　　　　花不语叹息了一句话，决定不再胡思乱想。

　　　　他的出现，瞬间打破她心内的平静，可是这也并不代表着她会轻易原谅与理解他。

　　　　她们之间相隔的不仅是无话可说，还有生与死的决裂。

　　　　这点，是她与他都无法跨越出去的。

　　　　花不语轻笑，该理智的。

　　　　她有她的路，而他有他的道。互相走过，必定擦肩而过。

　　　　“浮尘？”她问身旁的伙伴。

　　　　“嗯。”浮尘转头看向她。

　　　　她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在夕阳的照射下散着微微的暗红色的光，很夺目。

　　　　“你说若有一日，我无意间伤害了你，你会原谅吗？”

　　　　浮尘略一思索，答：“若是无意，我定然会原谅的。”

　　　　“可是，若是有心呢？”花不语再次丢给了他另一问题。

　　　　“……”浮尘沉默。

　　　　花不语笑了笑。原来，他也没有想不出来啊。

　　　　就在花不语下出上面的结论时，浮尘笑说：“你不会有心伤我的。”

　　　　“哪儿来的自信？”花不语表示疑问。

　　　　“我可是你的哥哥，只有我欺负你的份。”

　　　　花不语表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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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居内无客人

　　　　稳稳停在悬崖边上。

　　　　花不语指着远方说：“那儿便是不老居了。”

　　　　“嗯，是个风水宝地，怪不得，我也从没有找到过。”浮尘笑说。

　　　　花不语诧异。

　　　　浮尘略微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出溪山时，不老居可是传得神乎其神的，我差点都想直接进入其中，谋个一官半职的，你说岂不厉害？”

　　　　花不语表示不解。

　　　　浮尘坐在悬崖边上小憩。

　　　　“也难怪，你刚出溪山，便被任命不老居的主子。轻而易举的得到，便很难重视。可能关于它的传说，你都可以一笑置之。”

　　　　花不语沉默。

　　　　许久，她对浮尘说：“不是轻而易举地得到，我差点丧命于此。”

　　　　浮尘皱眉，慌张：“有没有伤到？”

　　　　看到他眼眸中的慌张，心一暖。

　　　　花不语笑：“已经过去了。”

　　　　浮尘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该罚！”

　　　　花不语来了兴趣：“罚什么？”

　　　　浮尘很爽快地说：“你来决定。”

　　　　花不语皱眉，这并不是她擅长的。惩罚？她没有想好。

　　　　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浮尘笑说：“没事，想不出来，就不要再想了。等哪日，你无意间想起来了。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定然满足你。”

　　　　花不语接着沉默。

　　　　浮尘知道，她如今性子冷了许多，能说这么多话着实不容易了，所以也就没有她不答话的尴尬。

　　　　习惯有时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浮尘渐渐发现，这样子的她也许是真实的她，他甚至渐渐忘记她以前的模样。只记得，那时的她似乎很活泼，仅此而已。

　　　　“不准备带我过去吗？”浮尘知道自己不问她，她也许不会主动与自己的搭话。她似乎有沉醉于思考事情。

　　　　花不语从发呆中回神。

　　　　茫然地看了浮尘一眼，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带他。

　　　　“为什么？”浮尘不解。

　　　　“洛炎提醒了我。”

　　　　浮尘握拳。

　　　　“你不能跟我回去。”花不语抬眸，“入了不老居便是不老居的人。不老居内无客人，你一旦踏入进去，便只能一直跟随我了。你确定你愿意？”

　　　　浮尘开玩笑地说：“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你的幻想园怎么办？”花不语认真问他。

　　　　浮尘突然认真起来。

　　　　他望着花不语说：“也许还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