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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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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驰耀威厉的眸子从他的发顶望穿到他陷入晦暗内的脚面上,似要洞察他话里的真假,良久才平静道:“好了,你下去歇息吧!”
上官玥起身,如释重负中带了些吃力,“是。”
上官驰耀为他的故作坚韧而冷哼,“回去记得上药!”
……。
天光渐白,慕子衿凝望着睡梦中的女子,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抱着她,垂散在鸳鸯枕上的墨发与身下的长发有几缕凌乱地纠缠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所有新嫁娘都似他的妻这般美,他只静静地盯着她的睡颜,就觉得移不开眼珠。睫毛如羽,秀鼻精巧,红若菡萏般的唇瓣微微地翘着,呼吸吐纳间,让人看了心底柔软地一塌糊涂。
好几个时辰了,他都未变动过姿势,眼睛眨的次数也极其有限,生怕眨了眼睛后身旁的女子就一下子消失似的,带着三分的钻研和七分的爱怜。
可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平皙无纹的眼角忽然涌上了一层脂红色,有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溢出,连均匀的呼吸也变得紧促起来。静心去听的话,还能听见娇唇间依稀所吐出的零碎字句。
慕子衿微微动了动眉,面上骤然浮现出一丝不悦,凤眸内逐渐浸满了深邃。
红桌上的龙凤烛已经燃完最后一丝光亮,完全露出烧灼的黑芯来。他终于动了动胳膊,潋滟的红色袍袖轻拂过人的穴道,随后身子便自发地滚落到了里侧,独自占据楚汉一界。
少倾,人便幽幽转醒。
百里思青缓缓睁开朦胧的眸子,惺忪片刻后便敛了睡意。她无意识地看了看头顶,然而目光所及处尽是喜红色的鸳鸯帐。
她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俨然盖着喜红色的鸳鸯被,一偏头,正好看见另一张沉睡的容颜,是从昨日起才开始正式闯入生活的男子。
她猛地惊坐起,动作太大而带掀起了被褥,身旁男人原本紧闭的双目也随之慢慢睁开。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百里思青眼底微露出迷茫的诧异,更加多了股疏离冷漠。隐隐感到掌心有微湿的汗意,这一刻她仿佛可以听清自己的心跳。
慕子衿缓缓眨了眨染烟的墨色凤眸,里面有流光暗涌,稍逊即逝。然后,他茫然地对上百里思青的眼睛,似乎并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我记得我昨夜…”不知为何,百里思青对上他的眸子总有一种莫名的妥协感,本欲到来的兴师问罪不自觉也软了下去,语气渐渐变得尴尬起来。
她环视了一圈,发现身上的喜服还算完整,才松了口气,清亮的眸子里仿佛结了层霜般冷静了下来。
她一边下床一边不自在地问道:“我记得我昨夜趴睡在了桌上,怎么醒来却又睡在了这里?”
慕子衿也慢慢撑坐起了身,掌下绵软的榻被给了他另一般触动,“咳咳,我夜里起床喝药,见你趴在桌上缩着身子喊冷,便让人将你扶上了床榻。”
他坐在床头,与站在床边的百里思青视线几乎齐平。大红的衣衫灿若烈火,脸上的神色丝毫未变,温和且平静。昨日的红润仿若昙花一现般,又恢复了原来那种泛着苍白的平淡,让人忍不住怜惜他的羸弱。
“咳咳——咳咳——”
不过一会儿,他便收回了盯着百里思青的目光,兀自扶着床沿弯下腰重重地咳嗽了起来。一束发丝滑落到他的身前,他的胸膛剧烈地颤抖,好似要将肺腑内的东西都要咳出。
百里思青忙探身上前为他顺背,鼻尖顷刻悬上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淡淡的,将昨日的酒气尽数掩盖。
半晌后,好似咳尽了,慕子衿才轻轻地将手从床沿收回,不沾上一根多余的发丝。
百里思青大约醒来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形,脸上有些窘迫,她也慢慢缩回手,抿唇道:“我让人进来伺候你梳洗。”
慕子衿抬眸看她,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忪然间,百里思青却见他从枕边掏出一方帕子,而后抬袖为她细细地擦拭着自己额头间也未知的汗渍,动作轻慢温柔。
百里思青望着那方帕子,陡然想起月前他在比试上为自己擦血的清形,心中不由一动。
?
………………………………
美味
银子搀扶着慕子衿的手不着痕迹一动,身子侧了侧,和蝶香蝶衣一起向夜枭行了礼。
“太子早。”慕子衿随即扬眉笑了笑,作为主人最简单的问候,“太子昨夜在府上睡得可好?”
“多谢世子款待,本太子昨夜睡得极为舒适。”夜枭客气一笑,收回与慕子衿对视的目光,在百里思青的身上逡巡了一圈,眸子微眨了眨,继才又笑道:“人人都说新妇光彩照人,诚不我欺也。枭今日一见,公主风姿真是更甚从前,竟令枭一时不能移目。”
他这番话倒真不是恭维,百里思青今日着了一身海棠色衣裙,挽起的发髻上插了一支碧玉玲珑簪,薄施粉黛的面容,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与未嫁人之前的简洁装束一比,更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美。
“枭太子好清闲。”百里思青目色一冷,对他的假意赞美嗤之以鼻。
身为一国太子,无事往别的国家跑,是不是过得太闲了点?还是说内心笃定漠皇不会换人替了他的位置?比起靖安帝对百里明等皇子的严厉要求,她无法想象漠皇对一国储君的放任。
她也不想研究夜枭为何一早出现在此处。月前她曾亲耳听见皇室暗卫报告靖安帝说他已经火速赶回了漠国,逃脱了靖安帝沿途为他准备的所有障碍。
同慕子衿一般,她可不认为夜枭会特意为了祝贺她的大婚才来了慕王府。像夜枭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什么利益或者特殊的事情,绝对不会随意出现在泱国。他们之前的恩怨还未算清,虽然她也很想直接杀了他,但对于他的阴魂不散,这会儿她更愿意报以漠视。
不待他回话,百里思青视若无睹地走进堂内。
堂内的布置虽然不奢华却十分清爽宽敞,古檀木制成的家具彰显出主人的清幽品味。正对着大门四方桌上放了满满的一桌子早点,有不少下人围在一边待伺。
百里思青径直越过杵立在前方的夜枭,可脚步却在走到堂中央时便止住了。
慢步跟在她身后的慕子衿,瞬间眯起了眼睛,
之前因有夜枭的阻挡他们都未曾看清,此刻才赫然望见背对着大门的木椅上赫然坐了一个人。而那人在他们脚步走近时,已然站起了身子。翩然的身姿颀立如竹,气息宛若雨后的清新中渲开的沉静。
百里思青的手指一刹那变得冰凉,原本红润的唇也在一瞬染上了苍白。饶是昨夜听了小宫女的议论得知他也来了王府,也抵不过此刻心头蹿上的慌乱。
做不到面对夜枭时的漠视,她死死地掐着掌心,才不至于让自己在这样的早晨失了态。
慌乱间,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似溺水的人被给予了一根强有力的树枝,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汲取安定的力量。
慕子衿不知是该感激楚离晔的出现让他与傻瓜有机会亲近,还是该憎恨他的出现让傻瓜又一次慌了神。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后,他平和笑道:“晔皇子也在。”
百里思青想夺门而出的心思出奇般地被安抚了下来,她怨怼自己的心时至今日还因楚离晔起了不该有的波动。
她抬眸,对上慕子衿的担忧,她感激地朝他一笑,却又为自己正波澜起伏的情绪产生了愧疚。
慕子衿脱离了银子的搀扶,在离她只半步的距离站定,静静地握着她的手,充分显现出夫妻间的亲密无间。
百里思青如他所愿般地突然挽住了他的胳膊,淡定地带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而后扶他于主座坐下。
手刚欲从他的胳膊抽出,却又被慕子衿轻轻拉住。
百里思青微微错愕,他却弯了弯唇,用手为她扶了扶头上略歪的碧玉玲珑簪,这才缓缓放开了她。
百里思青朝他尬然一笑。其实她不习惯戴这些钗饰,若不是已为人妇不能像以前草草随意,她倒还宁愿将头发简单束起来。
如此可见,成亲确实有很多不便利的地方。但慕王府总归还是比其他府邸好上许多,就比如她不需要向慕王爷敬茶,每日三省不需要向长辈请安…尽管她的身份也不需要与人屈膝。
慕子衿只觉得他的妻着实可爱,居然为这样的小事羞涩到连白皙的玉颈都结了一层粉色。
他的心情愉悦,楚离晔的眼神却变了变。看着二人的举止神情,心潮卷了浓浓的晦涩。
不过眨眼,他便藏好了情绪,笑容浅淡,眸中的温润依然波澜不惊,“还未祝公主大喜。”
百里思青刚刚稳住的心绪再次不宁,但也未失了分寸,依礼道:“本宫谢晔皇子。”
她顺着坐在了慕子衿的下首,尽管蝶香蝶衣面有晒色,但她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丝毫不因为自己的公主身份而觉得在府内的地位应该高于慕子衿。
待伺候的人围了过来,她秉持着礼节不咸不淡地招呼道:“枭太子、晔皇子,你们要不要一起?”
哪里有外人不避嫌地在别人新婚第二日便跑来前堂一起用膳的?是想喝她的敬茶还是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她虽不悦,但若是用膳被人看着,会令她更加不舒服。
楚离晔定定地望着她一会儿,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夜枭也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慕子衿的对面。
他二人不离开,百里思青便随了他们,只尽量忽视对面的楚离晔。
眼神瞄到桌上种类分明的早膳,百里思青看向慕子衿。却见银子从中挑出了一只黑漆漆罐子,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飘散在空中。
银子不慌不忙地取了勺子舀了小半碗端在了慕子衿的面前,不忘向百里思青解释道:“关太医吩咐过,世子每日早膳前都要喝上一碗这样的药。”
只闻着药味便觉得苦涩不堪,百里思青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最是讨厌喝药,若每日都要像慕子衿一般,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可见慕子衿慢条斯理地喝着,仿佛在津津有味地品着人间的至尊美味般,似丝毫不觉得苦涩。她恍恍间竟泛起了一丝心疼,先前心绪不平竟逐渐被冲淡了开。
她差点忘了,对她而言避若洪水的苦药,却是慕子衿的续命旦。
待他喝完,她便想也不想地从一旁备着蜜饯的碟子里拣出了一枚蜜饯递给了他。
慕子衿却并未用手接过,微一低头,竟就着她的手将蜜饯含了过去。
有温软的湿意轻轻扫过指间,百里思青心中一悸,闪电般地缩回了手指,面颊也瞬间染上了一层恙色。
他这般自然的动作收入了其他人的眼中,蝶香和蝶衣的脸不由转黑。银子快要将低垂的头埋在了地下,无比恼恨铜子先一步去了湘江楼,只让他撞见这一幕。夜枭嘴中的点心也忘记了咽下,银眸愈加闪烁。
楚离晔本优雅舀着粥的手一滞,有米汤顷刻洒在了桌上。他掠上百里思青恙红的脸色,眼中渐渐覆上了光阴漫漫的浅影。
慕子衿却始终平常,直到将蜜饯含入口中,他的眼底才露出轻流微波,似是暖风荡漾起一波春水,徐徐浮上温柔,比刚才喝着汤药还觉美味饕餮。
百里思青愣在了那里,心神恍惚,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慕子衿咳了咳,扫了下方的男人一眼后,亲自为发怔的百里思青添了一碗燕窝粥,体贴一笑,眸中春水更盛浅波,“你昨夜也累着了,多用点才好。”
他的话在百里思青听来,只当是慕子衿知道了自己照顾醉酒的他而受了累,并没不作多想,落在旁人耳中,却挟了分暧昧。
新婚之夜无非就是那样,除了近身伺候的几人心知肚明外,其他人都欢喜地捂嘴作笑。
百里思青回神,盯着面前的碗,朝他扯出了抹笑容。
夜枭银眸深处精光微敛,笑意不减道:“公主和驸马倒是鹣鲽情深。”
他改了口,也不再称慕子衿为世子,语气中存了份戏谑,但细细观察,微扬的唇角却是划了一丝异样的弧度。
楚离晔深眸微抬,抿忽然起身道:“腹中已饱,离晔先行告辞。”
百里思青的视线随着他的起身而微微有了变化,她虽未抬头,余光却一直盯着月牙色锦袍的一角,星眸里蕴了半分纠结与半分飘忽。
慕子衿也不拦他,只望着百里思青浅淡作笑,持着汤匙的纤长手指慢慢为她搅散了碗中的热气,不快不慢的动作竟令百里思青隐隐心虚地收回了目光。
出了前堂,从院落处转绕至一隅,楚离晔负手在后,幽深的光泽沉于双手间,静若邃暗黑夜,而他晶亮的眸子里亦盛满了这般可以吸噬一切的炫沉。
庭院阒然,青竹萧萧,即便是初夏,但仍带有几分微凉之意。偶然有几片落花逐风飘过,浅浅淡淡,映入那双沉寂的眸子,只一转,便又消泯无痕。
他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只看着那方竹林兀然出神,过了些时候,举步走出了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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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
楚离晔告辞后,夜枭也未再待多久主动将空间交还给了这一对新婚夫妻。
百里思青食无味地用完了早膳,慕子衿便主动提出陪她逛一逛慕王府,熟悉王府的环境。
百里思青自是应允。
……
皇宫内,以往最繁闹的宝仪宫随着主人的出嫁逐渐安静了下来,再不见络绎不绝捧送着一堆御赐玩物的宫人,十二个时辰等待传唤的小厨房也熄了火。
陈正不再有事无事领人前往,寻常那些鲜少经过的人群慢慢增多,各宫嫔妃盯着奢华无二的宫殿好一番垂涎,许久才摸着紧闭的朱门不甘地离去。
不是没有人趁着帝王的临幸委婉地提出自己的渴望,可迫不及待的美人刚刚开了个话头,得来的却是靖安帝的拂袖,以及接下来无知无底的冷落。
已经两日了,即使十皇子百里恪受夜凉发了低烧,整日于清芷宫内止不住的啼哭,也没有换来帝王的探望。
大嬷嬷在翘首盼望关太医快些到来的同时还是忍不住道:“娘娘您为何不能再等等?何苦在陛下来纾闷的时候提及这事来?”
高阳公主自出生后便由陛下亲自带在身边教养,宫里谁人不知陛下亦父亦母的心?如今女儿刚一出嫁,便有人打她住处的主意,不惹得龙颜大怒才怪!
也就是陛下顾及昭仪娘娘生了小皇子,给了几分薄面,否则冷落都是轻的!果真是小家小户进来的女子,不过是一时的恩宠便失了常性。若换作是她,定会趁此良机笼络好陛下的心,待他日荣尊凤位,十个百个宝仪宫还在话下吗?
万昭仪忍着嬷嬷的喋喋不休,悔恨却寻不到当初,“本宫如何知道陛下会为一座破宫殿冷落了本宫?”
既已嫁入了慕王府,难道还要霸占着那座空殿不成?谁住不是住!她只不过可惜物不能用的浪费!
“请娘娘慎言。不提高阳公主明日要回门,便是宫中有事,高阳公主总归还要回宫落脚的。”伴君如伴虎,到底知不知道压根就不是一座宫殿的问题!
她简直怀疑之前好歹有些小聪明的女子去了哪里,怎么就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活到了现在,还能平安无事地生下了小皇子?
万昭仪被怀中哭啼的百里恪闹得烦不胜烦,“行了!给本宫闭嘴!还嫌本宫不够闹心吗?”
若不是听说端妃也在打宝仪宫的主意,她才不会抢先下手。可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关太医怎么还不来?”
嬷嬷知过犹不及,弄不好万昭仪不耐烦收拾自己,只能悻悻地住了口。
方才去了太医院的小太监低着头回了殿,吶声道:“回娘娘,奴才去了太医院才得知关太医已经去了慕王府替驸马问诊,所以,奴才便唤了其他太医来。”
众所周知,太医院内就属关太医医术最为高明,其他太医都逊了不止一筹。素来后宫的嫔妃们都愿意寻他问诊。
一句话彻底燎起了美人压抑的怒火,万昭仪狠狠地将塌边的青瓷花瓶扫落到了地上,“本宫看赶明儿削了关太医的职位,直接让他住进慕王府得了!”
不知为正经主子尽忠尽职的狗奴才!
“娘娘,息怒!”
……
云秀宫换了一种更沁心的熏香,躺坐于贵妃椅上的端妃露出惬意之色,听着身旁人的禀告,眸子里愈加盈满了笑意。
“娘娘,这是四皇子送来的新茶,说要给您尝尝鲜。”秀气的宫女面色带笑地进了殿。
端妃瞥了一眼,轻抬衣袖道:“四皇子倒是有心,就放那儿吧。”
唇边的笑容潋滟绽开,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上如此舒适的生活,操持完百里思青的大婚,终于落得了清闲。现下还有人上赶着送殷勤,她岂有不受之理?
天目山呈来的御贡,送进宫不过几两,鲜少有皇子能够分喝,后宫嫔妃更难得一见。她何尝不明白这是百里愔拉拢她的手段,谁曾想成日里为大皇子是瞻的他竟也存了那份心思。不过也并不奇怪,谁能抵挡得住那位置的诱惑?
但是对于生母身份卑贱的百里愔而言,想要争那位置难比登天,没想到曲线救国的主意竟打到了她这儿。
呵呵,抛出的条件虽然诱人,可她也不是那不谙大事的无知妇孺。靖安帝何其敏锐多疑,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是亲生骨肉的皇子而自撞枪口陷母族于不利?
万侯府的势力不是谁想借便借的。
不过,没有皇子的她当然也要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一二,“回头差人送一对玉如意去四皇子府,顺便告诉四皇子,他的心意本宫收到了。”
大皇子有一个吃斋念佛份位却不低的生母兰嫔,五皇子的生母虽然不在了,但母族势力均能一搏,七皇子倒是与他抱团,暂且没听说兄弟异心。而至于清芷宫那贱人的儿子……就别痴心妄想了!
“是。”
宫女刚将东西放好,百里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给母妃请安。”
端妃立即起身将人招至身边,慈爱笑道:“蕊儿,你来了?”
百里蕊靠乖巧坐在她的膝前,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幽幽道:“母妃,这些日子您受累了。”
还有什么比亲生女儿的体贴更能安慰人?一个月多来,她一直为百里思青鞍前马后的忙碌,即便知道百里蕊受了委屈也无暇顾及。现在对于百里蕊能来看她,端妃感到十分地欣慰,“来人,给公主看茶。”
凝视着女儿粉俏的脸颊,她心下感慨,“若是你大婚,母妃只会更加欢喜。”
她托起百里蕊的手,少女的娇嫩肌肤滑腻若雪,“母妃定会为你择一门最好的亲事。”
百里蕊却在她的温柔的目光中羞涩地低下了头。
端妃紧了紧她的手,试探地问道:“蕊儿,可是有心上人了?”
知女莫若母,之前即便在家宴上大略瞧出百里蕊的异常,但为了避嫌她并未曾问出口,眼下百里思青已出嫁,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楚离晔确实不错,更重要的是晋国太子之位的强劲人选,她的女儿国色天香,自然当得了那份高度。
百里蕊不出她意料地愈加羞红了脸,而后抬起晶亮亮的眼睛,用与她同出一辙的秋眸坚定地看着她,“母妃,我想嫁给晔皇子。”
半晌后见端妃但笑不语,她的心忽然又没了底,不由地升起了一丝疑惑来。
她轻咬住娇艳欲滴的唇瓣,姿态是更甚母妃和皇姐的楚楚动人,“母妃,你为何不说话?”
有错吗?
不,她绝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错,作为帝国的公主,虽然不是嫡出,她自认足以与楚离晔匹配。
她有顶尖的容貌,傲人的身份,性情比百里思青更加温柔,才情较百里思青更为出众。娶了她,对于楚离晔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不信楚离晔有任何拒绝的借口。
而她自己,将作为两国的友好邦交的重要枢纽,成为他国的皇妃,站在毗邻的高端,于泱国和母族来说也没有坏处。
天真的小姑娘总是编织着世间最美好最奢华的梦,却忘了考虑到另一种后果。倘若两国将来交战,她又该如何自处?
慢慢的,端妃收敛了宠溺的笑容,也收回自己之前的祈望,爱怜地抚了抚百里蕊的发丝,郑重道:“你该知道你父皇素来不喜晋国。”
三公九卿中的世家少年配得上蕊儿的也大有人在,“母妃倒是觉得兵部尚书之子不错,之前你父皇也想过将百……你高阳皇姐指给他。”
百里蕊却尖锐叫出声,“母妃想让我捡百里思青挑剩下的?”
端妃立即捂住了她的嘴,不悦地压低声音道:“若照你如此说,晔皇子岂不也是被挑剩的?”
“晋国乃湿南之境,不比我泱朝地大物博,母妃怕你适应不了那里。而兵部尚书虽不及司空家手握重兵,但实权也不容小觑,你嫁去照样锦衣玉食不会吃亏。何况你皇姐入了越王府,日后也可与你在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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