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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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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收针之时,她转身走向房门,“陌檀,早些休息。”

    她一脚踏出房门,却又转身,看着他,沉默片刻,敛眸道“陌檀,改日我再买一只更好的笛子还你。今日,多谢。”

    回寝宫的路上,季瑾开始梳理近日有关凤眼的一系列事情。

    凤眼杀小玉,欲盗祗岩长生拓片,而祗岩长生秘密中隐藏着他们所谓“至高无上尊荣”的巨大野心。这野心或许就是这天下。这条线索到此为止。

    凤眼欲杀云岫,而云岫并不认识凤眼。云岫是季白联盟的纽带。

    凤眼在战场上帮助了白灏。而更早一些,凤眼杀掉罹主,自然不会只是为了救她,那么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她所掌握的祗岩信息,亦或是另有企图。这些事情似乎都有联系,却并没有给她指向一个明确的方向。这条线索也就此而止。

    如果假设凤眼是白灏的人,那么白灏派凤眼来季国暗杀云岫,这样白国王妃死在了季国,那么便是用了同颜宇派颜夕出使季国一样的计策了。难道白灏想瓦解与季的联盟?季瑾脑海闪过这样一个猜测。

    可是那日战场上,她却有着清晰的直觉:白灏对凤眼的出现并不欢迎,而且,白灏并不信任凤眼。何况白灏刚帮过季国,没有理由现在翻脸。所以,这个推测并不顺畅。

    (ps:季瑾乃一定是跟天真吴邪学过枚举法和假设法,深得真传啊,哈哈)
………………………………

杀机暗隐

    还有一个问题:以凤眼的狡猾,又是怎么中毒的?季瑾回想着当时的脉象,快步走向书房,搬出一摞厚厚的书。

    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找到了那种毒药---三日懦。

    那是来自祗岩的一种毒粉,吸入少许便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将内力全部压制住。药效可维持三日,期间若强提真气,也最多只能用出五六成功力,而且运功的同时会对自身造成很强烈的反噬,重者肺腑尽损。书上所写,“便杀敌八千,也必同时自损一万。”

    又是和祗岩有关的毒药,季瑾以手扶额,以半个时辰的发作时间算来,凤眼应该是在王府中中的毒。

    “王爷,逃掉了。”进来的卓涧打断了季瑾的思路。

    “嗯,马上安排马车,今夜起程送瑾妃回白国。”季瑾吩咐道。凤眼逃掉是她预料之中的事,而现下当务之急便是要在三日药效限期内将云岫平安送回白国。因为目前无论依何种推测来看,云岫在白国都比待在季国要安全得多,也对季国有利得多。

    在卓涧打理下,半个时辰内便将马车卫队安排妥当。季瑾向云岫说明缘由,送她上了车。由卓涧护送,加上秦汐萧辰二人扮作云岫随侍同去白国,以便留在白国王宫保护瑾公主。

    送走了云岫,季瑾向书房走去,却见一抹白色身影向她走来。

    “本是想连夜绣好了给她的,却还是没赶上。”陌檀把手中绣着牡丹的锦袋收回衣襟中。

    “进屋来坐,外面风大。一会儿我派人给她送去,还没走多久应该能赶得上。”季瑾拍拍陌檀的肩,一阵紧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才入秋,风便洌得寒凛起来,只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了。她蹙眉帮陌檀紧了紧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衣襟,他太瘦了,让她不知怎么做才能让这衣襟不再灌进冷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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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剧情歌福利的亲们,在评论区留qq,或者加群120717398(俺刚刚建的瑾色凉华讨论群),俺发现写邮箱的评论会被红袖的系统吞掉,显示不出来~华丽丽滴福利和剧透等着乃们哦~)

    明日预告:

    忽有极细的气流声向马车闪来。他一剑挑向声音来处。似乎刺中了什么,但紧接着的第二剑却落了空。白烟渐渐散去,视线开始清晰,周围一片静谧,似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挑开车帘,王妃还安稳地坐在车中,毫发无伤,只是有些受惊地盯着卓涧,又好像是在盯着卓涧身后遥远的某处,眼神里有些许迷茫。

    ~~~

    “给我一刻时间解释,不然你一定会后悔。”凤眼眼中笑意深沉了起来,扫过被季瑾护在身后的陌檀时,他微微侧头,抬起双手向他作抱拳之势,眼神却凝聚起了寒意,停留片刻,又扫向了季瑾。

    “好,只一刻。”季瑾冷眼向他一扬手,围住凤眼的士兵皆后退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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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一击

    进了屋,点上烛火,屋子被暖洋洋的橘黄色填满。季瑾给陌檀倒了杯热茶,自己也捧了茶杯暖手,接过陌檀递来的锦袋,正是他刚才绣的那牡丹。细致精秀的针脚看得出绣得极其用心,不仅外层绣上了牡丹,连内层也绣上了牡丹花苞。

    季瑾透过茶杯中渐渐腾起的白色烟雾看着陌檀,他的脸颊在白雾中有些模糊了,似乎很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饮茶了。

    这情景让她想到了初见他的时候,一样的小屋对坐,对饮相酌,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地与他相处了,他也似乎再不能带给她放松的感觉了。

    只是,每次看到他瘦削苍白的面容,她心中依然有种莫名的心疼,哪怕她清楚地知道他深藏着远胜于她的神秘力量,哪怕他对她隐瞒了太多有关他身份的真相,哪怕或许有一天他们真的会因为立场的相左而对立。

    可是那种单纯地只是想要护他安好的想法,却似乎从没有变过。

    这样的相伴,似乎有些荒唐,可她却早已习惯了回头时有他站在身后,于是这一切的相助相扶又好像本就该如此一般的自然。

    “王爷可知,早先白国曾和祗岩有往来?”陌檀的话打破了沉默。

    “嗯。”季瑾轻声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看来她的感觉没有错,陌檀今晚应该有很多话要跟她说。

    “王爷可记得,在祗岩山洞之时,凤眼似乎对石刻很感兴趣?若是对于不懂的文字,符号,一般人是不会有兴趣看太久的。”陌檀起身,取了蜡烛将案几上的兽头香炉点上,白色烟雾带着淡淡香气缭绕在屋中。

    “你的意思是,凤眼认得祗岩文字却装作不懂?”淡淡幽香飘到鼻尖,季瑾却愈发地清醒了。

    陌檀却摇头,“也许他本就是祗岩人呢?”

    这下换成了季瑾摇头。凤眼并没有祗岩人的碧蓝眼眸,又怎会是祗岩人。可当她转念顺着陌檀的假设一路想下去,却发现之前所有散乱的线索竟都连成了通顺的一线。

    假如凤眼属于祗岩暗中的势力,急于寻找祖先留下的“实现至高尊荣的手段”来实现他的野心,那么凤眼要取回外泄的祗岩石刻拓片,便在情理之中。不过,他应该也还没有参透那所谓的“长生”究竟是什么。

    再假设祗岩的野心是夺取这天下,那么凤眼帮助白灏灭掉颜宇,然后刺杀云岫,以分裂季白,同时把责任推到季国身上,待季白联盟瓦解后,再将季白逐个击破。或者祗岩想要先破了季白联盟,再和白国合作,灭掉季国,然后再对付白国。

    一切似乎很清晰了。以此看来,季国现在的对手,也许是祗岩了。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卓涧一行人为赶三天之限,夜中疾行。忽然,身后有人快马赶来。

    “将军!”

    卓涧闻声回头,身后是楚云快马赶了上来。

    “将军,受王爷之命,代陌公子将这绣袋交给瑾妃。”楚云下马。

    卓涧接过楚云递过的布包,送到马车中瑾妃手里。

    “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王爷。”卓涧叮嘱楚云。

    看着楚云远去,卓涧命车队再次启程。忽然身旁草中一片翕动,随机划出一溜飞镖,向车队而来。
………………………………



    众人躲闪飞镖之际,卓涧旋剑扫过近身飞镖,挡至马车门前护住。

    几枚烟弹在空中爆裂,刹那间,卓涧的视线淹没在白烟之中。他忙向后退去,后背贴紧车门。

    “王妃?”卓涧大喊。他要确认王妃是否无恙。

    “我没事。”听到里面的回答,卓涧安心,沉下心来,闭目静听。

    忽有极细的气流声向马车闪来。他一剑挑向声音来处。似乎刺中了什么,但紧接着的第二剑却落了空。

    白烟渐渐散去,视线开始清晰,周围一片静谧,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卓涧挑开车帘,王妃还安稳地坐在车中,毫发无伤,只是有些受惊地盯着他,又好像是在盯着他身后遥远的某处,眼神里有些许迷茫。

    “没事了,王妃。”卓涧目光柔和下来安慰道。

    (ps:其实小旋很想把云岫和卓涧撮合撮合。一个正值俊朗少年,一个温柔善良姑娘。奈何,奈何,世间太多事情,我们没办法做主,只能看命运会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了。)

    看着卓涧明亮的眸子,云岫松了口气般松下了挺直的身子向后靠了靠,却在眼神触到空无一物的坐垫时,脸上泛起了一丝异色。

    “锦袋不见了。”

    “里面可有重要的东西?”卓涧忙问。

    “倒是没有,只不过那是只有陌檀才会绣的针法。”云岫掩去了脸上的遗憾,向卓涧笑了笑,“算了,卓将军没关系的,我们继续赶路。”

    “嗯。”卓涧合上车帘,眸色深了几分,回身向两侧暗色草丛中扫去,一片暗淡中只有风掠过草丛的沙沙声,再不见其他。

    卓涧收剑入鞘,返身上马。再加快些速度,等到了白国,便安全了。

    看着车队走远,亦弦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走出。方才在迷烟中,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除卓涧外另一个高手的存在,那人悄无声息地存在着却不着丝毫痕迹,似乎是在保护着那王妃。要不是刚才那人出手阻拦,他刚才那一击,应该已经取下那王妃的性命了。

    亦弦想到了那个人,那个游魂般发遮半面的飞刀客。那人的身手着实不在他之下,他若没有被毒压住内力,尚有可能从那人手下伤到那王妃,可现在。。。。。。凤眼深吸一口气,看来他只能改变计划了。

    亦弦简单包扎了一下刚才右臂被卓涧新添的伤口,却感觉背后又湿了一片。轻摸,满指猩红。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仍然勾出了一个习惯性的弧度。看来之前的伤口还真是不给他面子,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世道,见他虎落平阳,新伤旧痛就一道儿跑出来叫嚣造反。不过谁让他自己一时脑袋短路中了这三日懦呢,这下这两天只能夹着尾巴老实呆着了。

    找了棵树干倚着坐下,忍着背后的刺痛,自嘲着他自己竟也有这样筋疲力竭到狼狈的时候,亦弦摸出一颗夜明珠,借着珠光细细端详起手中的锦袋,又把里面外翻,端详着里面的绣迹。

    眼神掠过夹缝处细密的针脚,他微笼的眉头跳了两跳,定神端详了半刻,又慢慢展开,全身松了一般向身后树干靠去。

    疼痛混着疲惫感袭来,看来,他的确需要歇一会儿了。

    闭上眼,静静地听着四周的风声。瑟列的风划过脸颊冰凉触感的让他很不舒服,不过冽风吹过之处,伤口的疼痛似乎缓和了几分。看来这以痛止痛的法子,倒不是空穴来风。

    虽然这下身上不那么疼了,可亦弦却有些奇怪,若按之前的习惯来说,他在这种情形下是完全可以睡得着的,何况现在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似乎也已经扭转了方向;暂时用不着他操心了,却不知为什么这回心里却开始忐忑起来,而且越发强烈了。

    再次从衣襟里拿出锦袋翻看了一遍,亦弦找到了这症结的所在,原来他是在怕自己会后悔。如果现在歇下来,不去做点什么的话,他可能真的会后悔。即便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并不乐观,心里却有个声音叫嚣得越来越强烈,看来他还是不能放任那个家伙不管。

    看来,即便没有银子拿,这一票他却也是是非干不可了。不过,既然要做,就要充足地准备一番了。

    他睁开眼,嘴角扬起了那个习惯性的慵懒笑容。那就索性赌一回,反正他亦弦向来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

他懂她

    夜已渐深,陌檀和季瑾相对而坐已有好些时候了,陌檀似乎没有如季瑾想象的一般有许多话和她说,而只是安静地坐在桌边看着季瑾在纸上龙飞凤舞。

    二人就这样一直无话,竟也丝毫不显得冷清。好像他本就该坐在这里安静地为她研墨,看着她执笔抄写那一卷兵书,就如同走路吃饭一般自然得如同一种习惯。

    一阵紧风吹开了窗子,灌入的冷风打破了屋中静谧的默契,季瑾才回过神来发觉已经过了子时。

    陌檀起身,行至窗前,关好开缝的窗,向季瑾微微颔首:“王爷,时候不早了。”

    “嗯,”季瑾应道,的确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了。其实她还想让他再在这儿多陪她待一会儿的。

    这些日子,她习惯了在睡前抄上一个时辰的兵书,常常磨蹭到了戌时才睡觉,原因之一是她想多学些东西,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需要通过不断地动手抄写来分散她的注意力,缓解心头的焦虑和紧张。

    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只要她一合上眼,就感觉有无数双锐利的眼睛在屋子的暗处盯着她,有时就连投印在窗格上的树影也似乎变作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游魂,随时准备寻隙破窗而入将利爪獠牙伸向她,而她即便是缩到被子里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死死的也没办法减轻这种被无数双几乎能洞穿她的眼睛监视着的不安和焦虑。

    便是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只要有稍微大一点的树叶摩擦声她就会被惊醒,全身都警觉地紧绷起来,便是满身疲倦,也不敢再合眼了。

    而刚才和陌檀相对而坐的时候,那些獠牙和眼睛似乎都不知跑到了哪里去,在她周身只有暖黄色的烛火和微微摇曳的稀疏树影,映着淡黄色珠帘的明润光泽,渲染出安稳的宁静气氛,让她莫名的心安。

    所以此刻她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告诉她,别让他走,让他再待一会,哪怕就一会儿,也好。可是犹豫过后口中吐出的话却是“嗯。。。。。。陌檀,回去睡。”

    陌檀向季瑾颔首,转身向门口走去。

    季瑾把眼神黏在他身上,见他行至门口却只是把门轻轻关上,又返身走至桌边。

    陌檀剪了桌上将燃尽的红蜡,添上一支新的,拿起季瑾方才抄的那卷兵书,向她微微一笑,“王爷这兵书不知可否借陌檀一观?”

    季瑾有些奇怪,这是一本极其普通的兵书,各处书馆都能借得到,别院的书房中似乎也有摆着一本,他却偏要拿她这本。。。。。。“哦,你拿去看。”季瑾笑笑,她向来是猜不透他的心思的,不过却向来习惯这种随他而去的默契。

    他也向她一笑,拿起书重坐到了桌边,一页页翻了起来。

    季瑾看着陌檀执卷看得仔细的样子,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在她这里看完这本书。

    难道他猜到了她想让他陪她的心思?季瑾一边嘲笑着自己这不着边际的想法有些离谱,一面却愈发相信他是能听懂她那些一直藏在心里未曾说出口的话了。唇角不觉间向上微微弯起,心里也突然踏实了。

    她站在桌旁静静凝视烛火旁他被晕染上一层暖色的脸庞,视线擦过微倾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修长的指尖,又落到他微润的眼眸。

    他眸子中柔润的光泽融入暖黄色的烛火中,晕开淡淡柔色。虽然他认真地盯着书,并没有看她,却似乎从中涌出了无边暖意灌入她的心房。

    在他觉察到她盯在他脸上的有些灼热的目光之前,季瑾转身拿起书架上的另一本书,坐在桌边低头抄了起来,抄了许久,她才发现书本摆倒了,而她笔下所写的竟皆是不太成形的“陌檀”二字。
………………………………

图穷匕未见

    屋外忽有人敲门,是侍女进来添茶。

    “我来,”陌檀放下书,起身走到门口,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壶,背过身去,挡住了季瑾的视线,然后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抖出一个极小的纸包,将里面淡青色的粉末倒入壶中。

    粉末入水即化,茶水丝毫不见浑浊。斟了一杯,陌檀转身走向季瑾,把腾着热气的茶杯递给她,眼中带着如常的澄净笑意。

    季瑾接过茶杯,摩挲在手中,转身对向窗外的月光,又扫向楼下的空地。目光所及之处,她刚才加派的侍卫已经将王府大门紧紧围了起来。

    今夜,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便是凤眼敢再来,她也有把握拿下他。季瑾转回头之时,滚烫的茶水已半温。

    她举杯欲饮,茶杯却突在半空中怦然碎掉。

    一枚星镖从瓷杯碎片中穿出钉入窗框。

    季瑾视线警觉地扫向门口的同时快步挡至陌檀身前,一剑横劈,刚好挡去了从门口直击向陌檀的铁鞭。

    在凤眼飘入的同时,季瑾低喝:“来人”。

    闻声而来的侍卫将整个屋子围住。凤眼却立于原地不动,任凭士兵将他围起,只挑眉斜眼看向季瑾,眼中半含慵懒笑意。

    同时,季瑾也冷眼看向他。

    相视之间,两人心中皆是一瞬千虑。

    他讶异于她并未对他的再次到来而感到吃惊,反倒像是算准了他会再来一般镇定自若。而她讶异于他顶着这一副满身是血的狼狈样子也敢再次这样懒散地笑着闯进王府。

    季瑾视线扫过之处,凤眼紫衣上的血有的已经凝成团团黑色,而肩头的鲜红正在不断洇染扩大,她看得出他是逆了强烈的反噬强行运功而入的。难道,这已如强弩之末的人仅凭余下的三四成功力便想在凉王府造次么。

    那他未免也太小瞧她凉王了,这般狂妄,此番必让他有来无回。

    “给我一刻时间解释,不然你一定会后悔。”凤眼眼中笑意深沉了起来,侧眸扫视,眼神扫过被季瑾护在身后的陌檀时,微微侧头,抬起双手向他作抱拳之势,眼神却凝聚起了寒意,在陌檀脸上停留片刻,又扫向了季瑾。

    “好,只一刻。”季瑾冷眼向凤眼一扬手,围住他的士兵皆后退一尺。

    “茶里有毒,有人要杀你。”凤眼扬眉,话虽是冲着季瑾说的,眼底犀利的视线却斜射向陌檀。

    “嗯?”陌檀向凤眼回以一个浅笑。

    “茶杯已碎,如何对证?”季瑾挑眉。

    “壶里茶中。”凤眼将视线扭转到桌上茶壶上。

    季瑾眉角轻跳,旋即敛眸,转身走向茶几。

    陌檀却先她一步,行至桌边,拿起了茶壶。他斟了一杯茶,拿在手中,笑着向凤眼微扬茶杯作敬酒之势,然后一口饮尽,将酒杯倒扣于桌上。

    “陌檀不过是在茶壶中加了些宁神的药粉想为王爷提提神。想必是亦公子对王爷担忧过甚,看花了眼,倒弄成了误会一场。”

    “是么?”凤眼用邪气的笑意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将藏在袖子里的锦袋抛给季瑾,“这锦袋你应该认得?”

    虽然这锦袋已将内里翻出,季瑾却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陌檀绣给云岫的那个锦袋。因为陌檀的绣线的针法极其特别,她早已记在心间,一眼便可认出。

    季瑾细细辨认,却发现这锦袋内里似乎有些不同。里面似乎用黑线绣着极细小的字。她将袋子拿到烛火下,看清了上面的字。

    “亦弦已中毒,注意力已成功转移到你身上。“白”计划暂停,目标转向凉王。今晚,由我行动。”季瑾心惊之际心思疾转,作势端详着锦袋,眼神却偷偷瞟向了陌檀。他正有些迷惑地盯着那袋子看,似乎也对袋子里的东西很感兴趣。
………………………………

我可以相信你吗

    季瑾压下心头万千波澜,又仔细对照了内里的和外面的针法,是一样的,是只有陌檀才能绣得出的那种针法,可是她记得,陌檀给云岫的锦袋里面是绣了牡丹花苞的,而这一个,却没有花苞,只有字。

    这锦袋虽然是陌檀的针法,却不是陌檀让她拿给云岫的那个锦袋。她微舒一口气。

    那么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号令众人把凤眼抓了?趁着他功力还没有恢复?本应当机立断的季瑾此刻却有些犹豫。

    她偏头看向凤眼,竟发现他此刻是少有的认真严肃。他逆了反噬冒死闯进王府来只为告诉她这些?离间她和陌檀?

    这筹码对于凤眼来说未免轻了点,一点都不像这狐狸的精明。她看得出凤眼现在身上的伤情并不乐观。便是他想要离间,也不应该偏偏选在他自己重伤且中毒的这样一个狼狈的时候,冒着被擒丢了性命的危险来说这些话。

    季瑾心头暗沉。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陌檀一直以来帮助她的真实目的她并不清楚,不过仔细想来,陌檀身上的疑点却也并不比凤眼少,而她对于凤眼的推测也全是受陌檀引导的,所有推断皆无证实,完全可以推翻重塑。而陌檀和云岫之间若隐若现的神秘联系,她并不是没有疑虑。

    关于陌檀的所有谜团在一瞬间涌上季瑾心头,脑海中回荡起太傅的嘱托:身为王者,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把陌檀也一起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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