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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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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踏过阡陌

    谁白衣零落

    哼着半曲谣歌

    还那一诺

    终不忍道破

    风雪尽处黄泉碧落

    说好要笑着你可曾记得

    尘埃尽殁一笔黑白入册
………………………………

败势难挡

    白灏感觉身后抓着他的衣角的手似乎在颤抖,有什么东西紧紧贴在了他背上。伸手向后一摸,后背湿了一片。他心头不禁一颤,袖中双拳渐渐握紧。

    “你可记得本王说过,再议此事者,以何罪论处?”白灏看着何成,眸光冷冽。

    “格杀勿论。”何成说着,抽出刀向颈前抹去,却被一块从白灏手中击来的玉佩砸中了右手。

    刀脱手而落。何成抬头看向白灏。

    白灏冷哼一声:“先留着你的命等明日到战场上再算这笔账也不迟。只有一条,不许再动她。”

    白灏扭头,雪遥正缩在他身后,两只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摆,仰着头看着他,一脸惊惶未定。

    在二人视线相对的一瞬,雪遥眼神一个瑟缩,忙从白灏眼神中躲开,垂下头,松开了紧攥着白灏衣摆的手,向后小错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向上抬眼看他。像一个犯了错等待惩罚的孩子。

    白灏眉头微锁,走上前弯下身,轻轻拍了拍雪遥颤抖着的肩膀,伸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

    “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他敲敲她的头,把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白灏刚走出门口,就听见有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道:“王爷,不好了,祗岩骑兵火箭夜袭,我方前线不及防备他们已经从东门攻进了渝城。”

    白灏一听心中大震,他自以为完备的对战计划竟还是百密一疏,没料到祗岩会夜袭。这样一来,他们刚刚制定的所有作战计划就全被打乱了,而现在临时布阵定会乱作一团。白军又不惯夜战,这样匆忙出去迎敌几无胜算。

    渝城恐怕要危在旦夕了。

    白灏心头一沉,看了一眼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的雪遥,犹豫片刻,抱她一起上马,扬鞭向祗岩破入的东城门口奔去。

    马上飞驰的白灏一刀斩下一个祗岩骑兵,很快便从火焰乱兵中穿过,来到了城门口。

    一片嘶声火光中,东城门已被破开。火箭如雨点般射入城中,火光借着风力向城中蔓延。

    夜色下,火光流矢的掩护下,大批祗岩铁骑涌入城中。许多白国士兵已被火箭穿胸,踏于马蹄之下,未来得及被遣散的百姓夹杂在随风蔓延的浓烟烈焰弓箭刀兵之中,乱作一团,呼喊奔逃,却被无情的马蹄踏过。肆虐火光中,血流成河,凝在刀刃上的血迹泛着惨异的黑紫光亮。

    身后急匆匆赶来的白兵涌入战马之间,尽力挥刀斩祗岩马腿,却被敌军射来的一波bo箭雨所阻,倒于马前,伤于乱踢者不计其数,剩下的则继续向前冲杀着。

    浓烟弥漫的整个战场混沌一片,只余下流火烧尽的断壁残垣和不见天日的喧嚣与嘶号。

    不到一会儿,北门也被祗岩军队攻破。白军受到两面夹击,兵力又一次大损,白灏不得不当机立断选择带领剩余残部退向南门。

    鸡鸣欲晓之时,白军退出渝城南门,渝城失守,白灏领众兵退至内城霜华城,用城门将祗岩骑兵格在了门外。此时白军所剩不过三万人。
………………………………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白灏坐在马背上,放眼四顾。

    身后城门外,是被烧得只余断壁残垣的渝城,而眼前唯有所剩无几的残兵折将。满目尽是沾满了血迹的残破兵甲,一张张疲惫不堪的黢黑脸庞,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士兵。

    这还是昔日那个这还是昔日那个威武雄壮,青丝银甲,意气风发,一令之下耀天烁日的银白之师么?白灏一掌击在了自己腿上,五指深深陷入肉里。

    在他身前的雪遥侧头试探着地伸出手,把她有些颤抖的手轻轻覆在了白灏的手背上,五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插入了他手指的缝隙中,扣紧。她向后靠了靠,把背紧贴在了他的胸膛。

    她感觉他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雪遥轻轻侧头,把嘴凑到了白灏耳边小声问:“如果祗岩人打进来了,你会丢下我吗?”

    白灏没有回答,只是反手把她的手抓到了掌心,紧紧握住。

    “呵呵”雪遥吃吃地笑了两声,“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嘛,你把我送回祗岩吧。我。。。。。。其实有点想家了。”

    白灏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反正不过是回山洞再呆几年嘛。祗岩女司的规矩是在禁地的山洞守到二十岁,然后就可以自由了。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再守五年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我肯定会再回来找你的。”雪遥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白灏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慰他。

    过了许久,白灏突然伸出手把雪遥摁在了怀里,“五年后,我去祗岩找你。”这句挣扎许久的话,似乎用了他这一生中最温柔的语调。

    “嗯,”雪遥用脑袋蹭了蹭他胸前,“哦,对了,把小狐狸留给你吧,它就在我屋子里,我没敢带它出来。有它陪着你,你就不会一个人啦。”她安慰白灏。

    白灏“嗯”了一声,把头埋在了她颈间,竟像个小孩子一般。

    过了许久,雪遥突然扭头,把一颗东西塞到了白灏嘴里。

    软糯的香甜在口中化开。是蜜枣。白灏抬头看着她,目光似乎能融化一切的柔和。

    雪遥向他嘿嘿一笑道,“有甜的含在嘴里,就不苦了。”说着,她又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拿出一颗塞到了自己嘴里,冲白灏眨了眨眼,“剩下的都留给你,以后就不会苦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主子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的,以后别总板着脸了,有时候怪吓人的。”她解下锦袋,挂在了白灏腰间。

    白灏只轻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微微靠近她,抬头把一个深深的吻印在了她的额心。

    在薄唇触到雪遥光洁额头的一瞬,在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身后兵将皆无声地看着他们这向来高高在上冷漠孤凉的王此刻极其温柔的背影,这是他们在王身上从未见过的,可这样的情境却又似乎极为熟悉,让他们莫名想到了离乡之时妻子握着他们的手,趴在耳畔的细细叮嘱,还有她问他何日归来时微湿的眼眶。眼睛湿润的同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敛住了呼吸。

    一时间,静谧的空气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呼吸和这一个作为最后告别的绵长而深沉的吻。
………………………………

雪上加霜

    过了许久,白灏放开了雪遥,命人去打开城门,告诉赫成敏加他愿意把女司交还给祗岩。

    不一会儿,以赫成敏加为首的一队祗岩人便列着整齐的队从城门而入,来到了白灏面前。

    赫成敏加下马向白灏行礼。白灏向他挥挥手,随即下马,将雪遥抱下了马。牵着她的手领到了赫成敏加身边。

    “听闻赫成将军向来言出必行,一诺千金,白灏敬佩。”白灏向赫成敏加笑了笑。他要确保祗岩不会出尔反尔,得了雪遥后再反过来将白国一军。

    “王爷过奖。今日王爷深明大义,交还女司,赫成代祗岩谢过王爷。祗岩今日便会退兵,退出渝城,徽羽城,且几日后定会送上赔礼。赫成就此告辞。”赫成敏加向白灏双手抱拳,转身,把雪遥扶上了他的马,然后自己坐在雪遥身后,向身后一队人一挥手,扭转马头,向城门外走去。

    坐在渐行渐远的马上的雪遥扭回了头,望着白灏。

    白灏对着她笑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都要好看,让她移不开了眼睛。于是她也向他笑了,一边笑一边向他喊道:“主子,五年以后,我一定回来找你!”

    白灏笑着点点头,眼中却有些模糊了。

    雪遥想让马走得慢一点,可她却还是渐渐看不清白灏的脸了。眼眶一热,她忙转回头去,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白灏一直笑着看着马上远去的雪遥,直到她在他眼中化成一个模糊的小黑点,脸上的笑容颓然坍塌。

    在今日之前,他从未想到过,有一日,他竟会在这万千白国兵士面前落泪。可是现在,他眼前却是早已模糊一片,一切都看不清了。

    远山中,腾起层层薄雾。彼时柔色染就一团软暖,风过之后,云开雾散,只留一脉孤山清冷孤立,仍是孤凉冷峭,傲然幽寂。

    祗岩没有食言。在赫成敏加带走雪遥后,祗岩便撤兵退出了徽羽城。白灏带着剩余白军回到了白国都城。

    可是这一群退出白国的祗岩军队却似乎并不安分。十日后,赫成敏加带领祗岩五万骑兵再次出发,这次却是向季国西北部清和城发动进攻。由于季国大部分兵力被颜国牵制住,祗岩军队很快便攻破了清和城。

    季瑾收到祗岩偷袭的战报后,手心捏起了一把汗。祗岩的这一招趁火打劫真可让人难以招架。现在她手上只剩三万可调动兵力,对于祗岩的骑兵几乎是以卵击石。而且与颜国那边的交战也是连连败退,钟,连,两座城已经失守,虽然支援的白军阻了颜军的迅猛攻势,可仍难以扭转季国的败势,颜军一路直向宣城逼近。

    季瑾没有想到颜军的实力竟然超出了她预料的强大,连季白联军都难以抵抗。

    这下祗岩和颜国两面夹击,是想将整个季国瓜分,收入囊中么。季瑾在屋里来回踱起了步,心头焦灼却愈发地沉重了。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只能出兵对抗,可即便是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
………………………………

白灏中毒

    踌躇许久,季瑾决定从宣城三万守城禁卫军中调出一万,和那三万可调动军队去支援西北的渝城,同时命人快马加鞭继续向白国请援。她想现在白灏应该已经意识到季白早已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存则同存,亡则同亡。她不是不知道不久前白军曾和祗岩人交过战,而且损伤不小,可是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白灏和他手中剩余的几万兵力了。

    若此战白国不出全力,与季国同仇敌忾,那就只能等待和季国一同灭亡了。

    季瑾在王府焦急地等待白灏的回复,却收到了她派去白国的使者的飞鸽传书:“白灏中毒昏迷,目前无药能解,危在旦夕。”

    季瑾心中一惊,随即沉了下去。白灏在这个时候中毒,不是颜夕就是祗岩搞的鬼。

    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白灏昏迷,没有他的指令,无人能调动白国的军队。若白灏不治身亡,白国定会大乱,一击即破,那么季国就无从寻求支援,离国破之日也就不远了。

    所以,她绝不能让白灏死,而且,要想办法让他尽快醒来。

    季瑾当即出了王府直奔皇宫找到了秦相和皇帝,告知他们她要亲自去白国求援兵,让秦相代她处理好政事。

    季瑾带着几个侍卫几日快马加鞭,到达白王府时,发现王府已被重兵把守,不准任何人进ru。

    季瑾拿出凉王玉印,找到守门的将军何成,告诉他说她是来救白灏,顺便请求援兵的。

    何成心忖既然凉王目的为求援,必然不会伤害白王,而是会极力相救,便带她进了王府。

    在路上,季瑾问何成白王是怎么中毒的。

    何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告诉她:“在从祗岩战场回到王府的第二天,本已被送回祗岩的雪遥姑娘突然衣衫褴褛地跑回了王府。白王既惊又喜,和雪遥姑娘在屋子里单独呆了一个下午,晚上御膳房去送膳的时候,却发现王爷已倒在桌上昏迷不醒,而雪遥姑娘已不见了踪影。后来我们在王府抓到了雪遥姑娘,向她要解药,她却自杀了。而我们这时才发现这人并不是真的雪遥姑娘,而是故意易容成雪遥的样子借以接近白王进而谋害他。”

    “那可查到了那女子的来历?”季瑾问。如果白灏所中之毒来自祗岩,恐怕想要解开,就没那么简单了。

    “没有查到有关那女子的任何信息,不过从样貌来看,应该不是祗岩人。”何成担忧地摇了摇头。

    季瑾随着何成进ru白灏房间第一眼看到的人竟不是服侍白灏的侍女或大夫,而是正背对着他们立于白灏床前,一身紫衣的熟悉身影,而在他身边则是几个被点了穴定住了的守卫和大夫。

    何成见到竟有外人悄无声息地闯入,而且就立在白王身前,不禁大惊失色,拔刀便向凤眼而去,却被身后的季瑾一手拦住。

    “这人是本王请来帮忙的一个大夫,平日行事比较怪异,浪荡惯了,不喜欢走正门,但医术却是极好的,是自己人,何将军不要担心。”虽然季瑾也很奇怪为何凤眼会出现在这里,但她心中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她,凤眼决不是来害白灏的。

    何成看了看季瑾,收了刀。
………………………………

我要救他

    凤眼似乎没听到有人进来,没有转身,仍背对着他们在白灏床前不知在做什么。

    季瑾快步上前。看见凤眼正拿刀划向自己腕间,而床上躺着的白灏面目黑紫,看得出毒素正在快速蔓延。在白灏臂窝间已经被划开了一刀,另一只手背上也被划开了一刀,黑红色的血已经流到了白色被单上。

    季瑾忙一手按下凤眼拿刀的手。刀刃从他腕间擦过。

    “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凤眼是嫌白灏死得太慢想帮白灏快点死然后他自己再陪他死?季瑾满心焦虑又被凤眼的奇怪举动蒙上了一层雾水,心头徒然生出千头万绪,却是难以解开。

    “时间紧迫,我要救他,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凤眼抬头看了眼季瑾,从她手里抽回了手,继续拿刀划向自己腕间。

    季瑾竟从凤眼眼中看出了几分焦虑。此刻的凤眼,竟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慵懒之态。认识凤眼这么久,她还从未听他用这般利落沉稳的语气说过话,而她也从来没见过现在这个一派严肃样子的凤眼。

    这说明,他真的很着急,而人在着急的时候通常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季瑾又一手夺下了凤眼手里的刀,一手用力捏住了他的肩膀,把她冷静的眼神灌入他眼中:“我不知道你是在用什么办法救他,但我是大夫,给我一点时间,也许我能救他。”她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镇静而胸有成竹。

    “不,白灏中的毒是祗岩人特地研制出来对付中原人的毒药,一般解药都无法解除,而我身上有一半祗岩血统,我的血可以抵抗这种毒。只要把我的血换给他,他就能活。我先把他的血从肘窝处放出,另一面将我的血从他手背用内力推入,就能救活他。”

    凤眼话说得虽急却是条理清晰,丝毫没有被焦急冲昏了头的样子,反而显得比刚才更沉稳了几分。

    而季瑾在听到一半之时就已经听懂了凤眼的意图。他要把自己的血换给白灏。只是,这么做的话,必须要把他的血全部换给白灏才行,救活了白灏,凤眼却必会失血而死。思索之际,季瑾右手三指已摸上了白灏的脉。

    似曾相识的脉象告诉她,这应该是之前假扮颜夕时的苏林所中的那种毒。

    季瑾心中顿时沉了下去。那时即便她用尽全力救治颜夕,颜夕却是几次险些丧命,昏迷了两个月后才醒来。这种毒她没把握在短时间内解开,甚至没把握能保住白灏的命。可是,眼下季白两国的命运可以说都寄托在白灏身上,她必须想办法让他快点活着醒过来。两个月太久了,季国根本等不了。

    凤眼的方法看似合理,她却不能确定他这办法能行得通,而且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告诉她,凤眼不能死,她绝对不能让他死。

    那么。。。。。。似乎,她只能选择最后一种方法一试了。

    “慢着,我有更好的办法救他,不需要拿你的命来换。不想他死的话就别再乱动,过来帮忙。”季瑾学着方才凤眼那种沉冷语气。她知道想要镇住凤眼并不容易。
………………………………

凤眼之谜

    不顾凤眼看向她的质疑眼神,季瑾用桌边已经扯好的纱布给白灏手臂和手背上的伤口止了血。她一边动作,一边接着说:“不过,我需要白灏给我一个承诺来换我救他的这一条命。”她把眼神从白灏身上移到凤眼眼中,定住。

    虽然现在站在她眼前的凤眼依然镇定,可是她却能捕捉到他内心的焦灼,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她那日见到陌檀濒死一般的焦虑和慌张。而凤眼对于白灏中毒所表现出的这种反常,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行为,让季瑾肯定,白灏和凤眼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她心中已猜到了些,却又不太确定。

    “不过白灏现在处于昏迷中,无法回答我,我需要一个与他关系足够亲近的人,或者说一个能在他醒来后说服他的人,替他答应我的要求。协议达成后,我便立即救他。”季瑾将眼神深深探进凤眼眸子。

    “你说,我可以。”凤眼眉头微蹙,眼中掠过些微细小波澜,随即马上又被冷静所掩盖。

    “我要他醒来后立刻出兵援助季国,并且承诺在有生之年,白国永不进犯季国,永远以季为友,尊季国为天子之国。”季瑾眉角微扬,“这个承诺,你替他做得了么?”她不仅要借这个机会,解除季国眼前之难,也要为季国做好长远打算。虽然她并不确定季国能否逃过此难。

    “我可以替他承诺给你,在白灏有生之年,白国永不犯季。”凤眼的声音沉稳中竟透出些许王者的气度和从容,仿佛他此刻就是白灏,就是这白国的主人一般。

    “我如何相信白灏能被你说服?我需要你一个合理的理由。”季瑾说道。

    “因为我是他王兄,是他曾经最相信和依赖的人。我是白国祗岩王妃之子,大家都以为在狱中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被废世子――白鸯。”

    季瑾从凤眼眼中移开目光,向他点了点头。原来,她竟猜对了。凤眼那晚所说的“牵挂之人”原来是指白灏,而不是。。。。。。

    看来她又有些想多了。细想想之前凤眼做的所有事,皆是围绕白灏,并且都是为白国解难的,而他调查祗岩长生的尸蛊,应该是想要查明他母亲之死的真正原因。之前的一切疑惑,豁然开朗。季瑾心中却莫名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好像一下子被人拿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在一旁站着自始至终听得满心疑惑一头雾水却又插不上话的何成在听到凤眼的话后,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十几年前的那巫蛊之案他也是听人说过的。那时翎王白灏刚刚被极受宠爱的华贵妃收为义子,文王爱屋及乌,翎王从极不受宠的冷境一跃枝头成了凤凰,变作了文王最宠爱的王子。一日却突然在翎王床下翻出了诅咒文王巫蛊,文王大怒,将翎王打入狱中。后来翎王侍女上报说她亲眼所见那巫蛊是被废世子白鸯偷偷放在翎王床下的。文王大怒,将翎王放出,将白鸯以巫蛊加诬陷罪入打狱中,并要处斩白鸯。当晚狱中大火,火灭后只剩下白鸯被烧毁了的尸体。这巫蛊之案便以此为结。

    何成有些吃惊地看着凤眼,面对这昔日的世子,何成不知道是应该向他下跪行礼,还是以逃狱之罪把他抓起来。不过,他猜得到这十几年前的事情中必然有很多难以解释得清的纠葛和蹊跷,并非他所能看清的,便也依旧立在一旁看着两人,没有任何动作。

    ~~~~~~~~~~~~~~~~

    明日预告:

    漂泊宿命的执念

    血色是唯一眷恋

    蓦然明灭的心念

    依稀模糊中隐现

    她曾愿化月光伴身旁

    作他袖间一抹隐忍的微光

    只为一眼回眸多一刻依傍

    半世流连只因他停留作余香

    他笑言世间无心亦无常

    此生注定消磨刀兵场

    已淹没血色刀锋黯淡苍茫

    云泥之间又怎容半颗红豆长

    尘埃不觉已满身

    余温暖了他刀刃

    我还有什么能做

    免你黑暗中沉沦

    不曾盼你誓言许下缱绻

    我多愿护你这一世安然

    若今生注定于此间孤单沉眠

    愿换后世牵你衣袖半生流连
………………………………

以我换他

    “你用什么办法救他?”凤眼垂眸看着季瑾,他必须要确定她的方法可行,而且不会伤害到白灏。

    季瑾在凤眼眼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怀疑,她犹豫片刻,决定照实说。以凤眼对白灏的上心程度,这个相对稳妥的办法他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那日,我把雪魂珠研成了珠粉,只吃了一些,还剩下了很多。剩下的珠粉应该能解他的毒。”季瑾清楚如果她不告诉凤眼实情,恐怕他是不会让她碰白灏的。

    “没有了雪魂珠粉吸收你体内的蛊毒,你又能撑多久?你这办法不也是一命换一命么?”凤眼反问,随即夺过季瑾手中刚才抢去的刀,“这桩交易怎么算吃亏的都是我,所以这桩交易我不做。”他语声中竟有种令人不容置疑的威严,边说边解开了白灏手上缠好的纱布。

    季瑾没有预料到凤眼会是这个反应,忙用手摁下了他的手,“不是这样的,你先别急,听我解释。”

    看着凤眼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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