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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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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群人,好歹也有几百号人,却是楞楞的站在一边,不要说保何山虎,怕是现在进去再拖几十几十个出来斩了,这帮人也只能发呆等死。
“真是一群废物。”方少群不喜欢看杀人,眼神是看向厢军队列那里,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也是轻声骂起来。
“厢军的宗旨就不对……”徐子先断然道:“太祖立制时,禁军主野战,厢军主驻防,战场上,禁军突破,厢军协助,或防或守,是禁军的助力。太祖可是没有说过,厢军还得负责修城墙,修路,造桥,修陵,各地驻守的各防营,军需物资低禁军数等,还得负责后勤,运输粮草,看押军料大仓,甚至押送要紧人犯,这些活都得厢军来做。而且招募厢军,主要也是为了安抚地方,以防生事,所以说厢军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罪犯,流民,无赖,民夫和破产百姓的集合,这样的军队怎么打仗?其实厢军连后勤也做不好……太祖年间,禁军主攻,厢军为守,都是一样的军队,要造桥修路,补给后勤,要么动员雇佣民壮,要么就是用辎兵,现在辎兵还有,就是人数太少了。”
辎兵就是专门的工程兵,大魏太祖立国的时候,面对新兴北虏的强大压力,前后部署禁军约六十万人,厢军有八十万人之多,全队一百五十万,光是野狐岭一战就动员了五十多万人。
这可是大魏国初,打了几十年仗,装备无比精良的五十万人。
后人关注的是二十万禁军和三十万厢军,却是忘了还有好几万人的辎兵。
大军与北虏在野狐岭遭遇,前期修哨楼,木栅,短短时间修出若干条道路,并且修出防北虏重骑突袭的多条壕沟,这都是当时辎兵的功劳。
辎兵相当专业,运输,工程,爆破都很精通擅长,算是专业的工程兵部队。
大量的民壮就是辎兵的补充,大魏国初法度森严,太祖威望高,对地方的力量动员运用相当合理。
野狐岭一战,动员了十七个府州,一百六十多个县的民壮,合计达七十余万人,民壮不绝于途,输送的军需物资也不绝于途,野狐岭地势险峻,运输困难,北虏无法坚持太久,而面对魏军压力,阵前也不容易撤走,僵持战却敌不过大魏的国力,而且当时在云中和蓟燕一带,大魏还有三十万禁军,五十万厢军在百万民夫的支持下正在推进,给了北虏极大的压力,迫其主力绝战。
当时的北虏刚刚起势,灭了草原上所有的敌对部落,并且消灭了兴灵的节度使李家的势力,同时兵锋西指,一路灭国无数,一直杀到花刺子模,在战争的同时北虏获得了大量的工匠和资源,军队的实力节节攀升,到了与大魏敌对时,北虏有从西部获得的色目仆从军,加上草原骑兵和北地仆从汉军,总人数在五十万人左右,其主力精锐是草原骑兵,人数在二十多万,分成二十多个万人队,其中又有五六万人是人马俱披甲的重骑兵,北虏的工匠多,打造的兵器十分精良,战马更是众多,不似魏军,战马稀少,骑兵数量不足。
两边都是新兴势力,在激烈的碰撞中北虏最终败北,其新兴之势被打断,其后百年之后才慢慢缓过气来,就算这样,西羌也起来了,北虏占据了草原地盘,还有西域一些地方,成立了若干个汗国,西羌占领的是西域一部份,还有青唐吐蕃故地,然后进逼兴灵一带,成了大魏西部的大患。
徐子先若有所思,现在的局面要是换了一个不给力的朝代,怕是早就被灭了。
北虏是新兴之势被强行打断,不象明清时北虏是在天花,黄教,还有减丁诸多政策下自行和被迫衰弱,这种衰落之势是大势,不可避免,非人力可以挽回。
而魏初北虏气运是被强行斩断,其后果然很快恢复,现在的北虏不能和东胡相比,但较明清之际的蒙古还是强出了不少,地盘也更大,实力更强,还没有明清时北虏不可调解的内部矛盾,虽然分裂成若干汗国,但那是距离太远不便统制造成的状态,其各汗国对草原上的宗主国有极强的向心力,会定期朝觐,这样的草原势力,其实相当庞大和恐怖。
至于东胡,则是女真,契丹,林中百姓等诸多渔猎民族的集合,由于渤海国的存在,其文明程度也比明清之际要高的多,由于擅长弓箭,不惧生死的悍勇,加上继承渤海国和高句丽的文明余绪,东胡人比北虏更强悍,将士更精锐擅战,在政治上也更团结,不象北虏那么松散,是大魏最强劲的敌人。
西羌是青唐人,羌人,吐蕃人,吐谷浑人的集合,还有一部份西域人,他们不及北虏地盘广大,也不如东胡人强悍敢战,但他们也有精锐的战士,而且普遍的性格坚韧。
不怕失败,不惧死亡,笃信黄教的羌唐人没那么彪悍,却是坚韧的难以轻易压服。
任何一个势力,放在汉唐时都是难制压制的强悍。
不要说唐搞定了突厥和消灭了高句丽,李世民一样拿新兴的吐蕃没有办法,后来吐蕃与唐争雄百年,松州等地的土地都被吐蕃和大唐将士的鲜血浸泡透了,一块干土掰开之后,里头就是将士们凝固的黑血。
两汉前后四百多年,都有游牧民族的麻烦,当然以汉人之强,始终不算什么大麻烦,可是汉的疆域还不及唐朝为大。
西羌,东胡,北虏,这三个大势力象是有人成心开了金手指,把华夏历史上最难缠凶恶的敌人给放在了一个时空。
当然也可能是一种报复,大魏太祖象是平行时空的穿越客,强压刚起势的北虏,打残了兴灵势力,灭了高句丽和半个渤海国,现在似乎是上苍的报复,大魏就是经济上更强的宋,政治上的唐宋结合,军事上强化版的北宋,疆域上则是占领了西夏半壁,收复了幽云十六州的更大的北宋。
大魏有一亿五千万左右的百姓,六十万禁军和百万厢军,亿万贯的财政收入,中枢没有北宋那么混乱,军政体系稳固和较为合理,皇权和相权有冲突,但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样的王朝,如果不是多面有强敌,甚至还有十七世纪海盗的身影,恐怕任何一方面的敌人都不是对手。
对这个王朝的倒塌覆灭,徐子先此前一直想不通,近来渐渐若有所悟,如果说一定要找人背锅,从宣宗开始的历代天子是最大的背锅侠,其次就是徐子先在思索,大魏算是华夏文明走到极致的表现,有宋之儒学昌盛,民间开放,工商贸易发达。又有唐的中枢与地方较为和谐的官制,禁军之强,最少在开国前百年能压着北虏和东胡加西羌,武功之盛,不在强汉之下。
如果一定要找大魏覆亡的根源,除了地理上的原因之外,徐子先感觉就是华夏文明相当优秀,但内核有不足之处,大魏太祖曾经考虑补足不足,比如广设学校扫盲,充实吏员,改变政权不下乡的局面,对提刑司和三法司会审,太祖身为开国帝王都表示过尊重,就是尽量尊崇司法官员的地位,确立他们的责任。
除了还没有确立的大议会,还有学校规模不大,新的学识没有出现,报纸的监督不尽如人意,大魏太祖已经尽可能在做一些事,试图优化和改变文明内核的事。
可惜,事与愿违,从现在的局面来看,王朝周期率并没有逃开,大魏还是限入了华夏文明的一个怪圈,王朝建立一定时间后,天子暗弱,政权结构僵化和缺乏活力,缺少有担当的政治家,军队和失去战力,强敌涌现而内耗不止,由于外来压力被迫加大对本国内部的搜括和压力,最终导致本国烽烟四起,最后不是亡国于内部,就是被外敌所灭。
为什么会如此,徐子先想不太明白,甚至想到这些就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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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哨楼
方少群点头轻笑,说道:“辎兵理应重建,同时在大征伐时,重地方州县在后勤上的帮助。打仗不光是打兵力,而是整个国家力量的运用。以我看来,大魏朝堂到地方,能明白这一点,用兵用人如太祖者,不管是天子或是宰执,都比太祖差太远了。”
徐子先与方少群相视一笑,两人都有默契于心的感觉。
确实,大魏太祖数伐北虏,有败有胜,最终能确定胜局的野狐岭一战,其实打的就是国力,打的是总体战,整条两千多里的战场,到处是魏军,到处是州县官员带领民壮,统一规划,运筹得当,不是蠢如隋炀帝将百万人投在辽东一隅,而是以举国之力,到处开辟战场。
四周的蛮夷,不管其如何强盛,占据了中央之地的华夏在人力物力上始终是有压倒性的优势。而历朝历代,懂得运用国力,将华夏这一最重要的优势发挥出来的,无非也就是大魏太祖一人而已。
“别动!”这时窗外传来喝斥声,金抱一把游鱼一般的何山虎压着,喝斥对方别动,何山虎怎么可能不动?
一边哭叫求饶,一边扭动身体,但金抱一只用一只手就把这厮按了个结结实实,右手将障刀横在肘前,看准了时机,右手臂发力,将刀锋往前一推。
感觉到了一点滞碍,但还是顺利的将何山虎的人头斩落了下来。
鲜血狂喷之时,金抱一往后跳了一下,浑然无事的去斩另外的人。
几个厢军都吓的翻白了眼,全身在抽搐已经吓晕了的也有,吴畏三比金抱一轻松的多,已经连斩两人。
待金抱一也斩了两个,七八个厢军都被砍了,鲜血流了一地,人头滚落在地上,露出血肉模糊的脖颈。
“好怂样子。”金抱一看着那群面无人色的厢军,说道:“你们不是要来领钱具押?楞着干什么,赶紧都过来。”
吴畏三脸上显露豪气,也是大声道:“过来几个胆大的汉子,挖坑将这些死人给埋了。”
过来埋尸首的倒是来了不少,可能这些厢军感觉替这些凶人做事就等于是自发站在了一个阵营,不太可能被拿出来斫首。
而具押领钱还乡,这时候却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人们都吓了个半死,根本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没事的。”徐子先朗声道:“尔等未犯法禁,不必担心什么……”
一群厢军还是畏畏缩缩的,徐子先也是苦笑起来。
对这样一群废物般的军人,他还能多说什么呢?
方少群摇头一笑,走向前方,对着众多厢军道:“要报名的赶紧了,头三名的路费翻倍,四贯变八贯,最后三名的路费减半,四贯变两贯……”
“轰!”
象是什么东西投到了苍蝇群里,整个蝇群都被炸了起来。
无数面孔一扫此前的迟疑和害怕,变得坚决而果敢。
“俺第一个!”
“放屁,俺才第一!”
厢军们乱起来,在吴畏三等人的训斥下勉强排定了次序,排队进入官厅来记录除名。
很多厢军已经将目光转移,眼里喷着火一样看向那三个最前头的幸运儿。
三个幸运儿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当第一人办妥了手续,拿到了八贯钱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明显了,如果目光能杀人,他怕是会被后面的同伴用眼光斩成一团碎肉。
徐子先吁一口气,对方少群道:“凤岐到底还是精于世务,操持人心比我强的多。”
“小道罢了……”方少群默然片刻,拱手道:“君侯一直在做的事,才是大道。革退大半无用厢军,以团练充实其中,整个岐州驻军就悄无声息的变换过来,釜底抽薪,不动声色,这才是大道,相比之下,眼前的事只是小道耳。”
“凤岐言重了。”徐子先道:“有很多时候我也会迷茫,我喜欢听众人讨论,在其中寻找最契合我想法的议论,再集思广益,最终形成稳固的见解和决断。所以,以众智以为智,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君侯所言极是。”
徐子先点点头,今次的事并不是方少群的建言,是徐子先和李仪,孔和等人商量之后的结果,事实证明效果很好,方少群这种自视很高的人,对其内心有些冲击也是难免之事。
这时已经有几十人涌进来,徐子先见他们都登记画押领了钱,这时才吩咐道:“今天只准走五十人,剩下的四百人分多日走完,不可一下子全涌出去。”
“是,君侯。”不远处陈道坚答应着,陈佐才走了出去,吩咐人把民壮送上来的肉食和粮食一起煮了,给这些厢军打打牙祭,不一会时间,整个军寨里飘来浓郁的肉香,里许外哨楼里的厢军都闻到了,传来了着急的叫骂声……这是急着叫人过去换岗。
当然无人理会,倒是徐子先提着一笼肉馒头,慢慢向西北方向的哨楼走过去。
天已经和暖了,哪怕是深山里的白天也相当暖和,太阳升高之后,光线之下露水蒸发,整个岐山都象是被洗练过一样,翠绿如洗,令人感觉眼前有清新感,便是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往哨楼去只有崎岖的山道,不少碎石和灌木阻路,徐子先颇有耐性,这里他来过多次,也曾经攀爬过那个高高的哨楼。
幼时少年时想爬上去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现在站在哨楼下才知道,当时以为比天还高的建筑,其实也就十来米高,徐子先攀上去,只用了几息功夫。
哨楼建在山麓之上,但隔着几百米远就有更高的峰头,其余的山峦层层叠叠,犹如一幅用笔太密的山水画。
厢军哨兵接了吃食,却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徐子先,这当然是一个贵人,不过他又不认得,哪管那么许多,放开腮帮子大嚼,哪怕是死了也得当个饱死鬼不是……
徐子先没空管别人,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重峦叠嶂之下的岐州港。
和情报里说的一样,混乱的民居房舍,海滩上的长围木栅和被保护的港口,十几条明显的大型战舰停泊着,还有几十艘小船,有一些小船在海上捕鱼,可能海盗也喜欢吃鲜鱼吧,毕竟在这一片海域没有渔船出没,肯定养成了不小规模的鱼群。
靠近山脚的地方立着一些大型的木制哨楼,和这边山麓上的哨楼有异曲同工之妙。
徐子先不敢保证,自己在眺望过去的同时,那边是不是也在眺望着自己?
山麓向下,没有道路,有陡峭的山岩和较为平缓的山坡,林木以樟树,柞树,榕树为主,在徐子先眼前不远处,半坡上有一颗硕大的榕树,大约可以十几人环抱才抱的过来,这般大榕树在南国其实并不少见,很多聚族而居的村落,几百年未被兵火骚扰的,村头有一颗几百年规模大小的榕树,在福建实在是相当正常的事。
深山之中,大木其实也不多。
福建炼铁业发达,造船业也发达,虽然由于南国山多木地多,不似河东路和秦凤路那样,开发的太厉害,整个陕北晋北没有青山,全是光秃秃的,水土流失相当厉害。福建这里气候温润,绿色植被好歹是保留了下来。
但大木头都是被砍伐的差不多了,闽铁是以木炭铸造锻打闻名,所以不似煤炭炼铁那么杂质多,不那么脆和易折。
但如果情况再这么继续下去,炼铁业会影响到造船业,接下来自己也会陷入窘迫的境地。
徐子先的目光掠过那些高大的树木,放眼看去到处是一片青碧,黄色和灰黑色的地表显露出来的很少,也有一些浅红色的岩石区,徐子先估计这里有少量的铁矿储藏,开挖不易,高炉也不容易建立,最要紧的是战区,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打扰这里的安宁和平静,保护了这一片地方的环境,陈于泰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君侯下一步打算如何?”方少群攀上来,也跟着看了一会地形,良久之后,才问徐子先下一步的打算。
“在这里呆一阵子,观察敌情,然后陆续淘汰这里的厢军,更换军卒将士,武官则明面上奏调过来,想我过来打陈于泰,不给我换人权怎么打?”徐子先笑一笑,接着道:“巡视中寨和下寨,那里的人也要换掉一半甚至全换掉……练兵超过一个月的团练,就比这些厢军要管用的多!”
徐子先的语气里充满厌恶的感觉,方少群耸一耸肩膀,并没有替厢军说话的打算,事实上厢军已经沦为一支杂鱼部队,是驻守,工程,治安多方面负责的兵种,待遇低,事情多,并不是能力越高责任才越大,厢军就是典型的反面例子,能力低,薪水低,责任多,事情多。
这样的军队当然没有太大的存在价值,在徐子先看来,于其这么养百万无用的厢军,不如淘汰裁撤一半,提高成禁军相当水平的训练和装备待遇,这样反而会提升魏军的作战能力和防守能力。
当然这样的话传扬开去只会得罪人,被人视为偏激……以徐子先现在的地位身份,提起这些话不会被斥为小儿辈胡思乱想,但偏激,浅薄,冲动等大帽子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盖在他的头上。
“走了。”徐子先在那个狼吞虎咽的哨兵肩膀上重重一拍,说道:“不要光顾着吃,小心岐山盗摸上来。”
“不可能!”哨兵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笑道:“我们绝不会去摸他们,他们也绝不会来摸我们,打上一次岐州之战后,我们两边就是这么着!”
徐子先眼眸深处露出冷芒,盯着这个厢军看了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与方少群先后下了哨楼。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 训斥
三月中旬之后,连续下了几天雨,然后就是持续的晴天。
至下旬,各州府的油菜花普遍开花,开始有不少农人收割榨油。
福建从魏初大开发,成为东南名郡,也是最早引入占城稻的一路,农业上以种稻为主,但桑麻业也相当发达,从魏初到崇德年间,兴修的水利设施达一千多处,不仅有湖田,梯田,坡田,还有围垦田,不仅工商贸易仅次于江南,就算是农业,也是远在两广荆湖之上,纯粹的粮田,荆湖为多,但综合来看,福建也是仅次于以江陵为核心的江南。
据时人记录,闽诸郡皆产茶子,桐子,菜子,兴化,福清产落花生及各豆,故诸郡皆广设油厂,榨茶子为茶油,麻子为麻油,菜子为菜油,各豆为豆油,以上皆可食,菜油为上,豆油为下,夏季以菜油为兼以为烛,可经日晒……
在上寨呆了十余天后,再经过辛苦的跋涉,徐子先自上寨折返岐州,在途中连派部属至中寨和下寨,督促厢军将士出操苦练,同时从明面上奏请淘汰老弱不堪用者,这也是新主官的常例,福州那边和各方都不会有所怀疑。
徐子先人未至,中寨和下寨被折腾了人仰马翻,十余天时间裁撤了三四百人左右,这个数字对两寨来说已经很多,对徐子先来说,则是远远不足。
李星五和董瑞祥终于赶过来请见,这阵子两人被折腾的不轻,两个刺头终于明白,他们拿架子不肯来见,徐子先倒是未必着急见他们。
在此之前,他们是感觉自己要给齐王殿下面子,对徐子先先给个下马威,然后加以照顾。
现在他们才明白过来,原来齐王此前打的招呼,是叫徐子先给他们留一些脸面,不要把事情弄的太过份。
原来这位二十出头还没有成亲的南安侯,老练狠辣,手腕强硬,并且最要紧的就是并不是空头光杆司令,也不是那些牙将环绕,做事鲁莽的宗室纨绔子弟。
徐子先有人,有幕僚,有武官班底,还有充实的声望和钱粮。
虽然声望上最近有些受损,但只是局限于少数阶层和少数人,质疑和反对徐子先的声音,一直未有在大规模的地方流传,也没有被大多数人接受。
徐子先从三月下旬后一直驻在岐州,在两个都指挥求见之后,终于决定到中寨来。
中寨比草草而成的上寨就强的多了,大片的营寨区和此起彼伏高矮不平的哨楼,箭楼,外围的壕沟加上拒马鹿角,加上大片的尖木组成的木栅区域,再加上一千余人的驻军,和里许外的岐州城组成了一个互相支援和照应的犄角。
岐州有一个城守营,不归防御使指挥,也并没有算在上中下三寨之内,这是知岐州军州事的知州手里的底牌,在这种随时可能被海盗攻击的地方,知州虽然是文官亦要掌兵,加上一些衙役,帮闲,吕问贤能指挥防御的人也在千人左右,驻守二里多长的城墙也是够用了。
加上不远处的中寨,扼守的往大片的田野和平民区的道路,下寨则是守备港口,厢军人数更多,力量也最强,毕竟从下寨港口渡江而过就是福州,不到三里就是福州城墙,地方太近,对福州的威胁也大,所以驻军人数也是最多。
中寨防御森严,但对徐子先来说就什么也不是。
厢军疏于训练,再深的壕沟也挡不住一意进袭的敌人。
守备相当宽疏,甚至有不少收割油菜的农夫,直接走在栅栏边上,和巡哨的厢军在随意说笑着。
巡守的厢军也斜倚在木栅栏上,破损的长矟随意搭放着,一脸轻松惬意的样子。
徐子先没有直接说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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