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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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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相当宽疏,甚至有不少收割油菜的农夫,直接走在栅栏边上,和巡哨的厢军在随意说笑着。
巡守的厢军也斜倚在木栅栏上,破损的长矟随意搭放着,一脸轻松惬意的样子。
徐子先没有直接说军务,他骑在马上,李星五和董瑞祥等人抱拳行军礼时,徐子先倒是郑重还了一礼,不管怎样,徐子先不会轻忽大魏军礼。
但接下来徐子先并没有谈军务,也没有寒暄致意,而是和众人谈起了油菜菜田等诸事。
李星五和董瑞祥面面相觑,都是看的出对方眼中的怒意。
眼前这宗室后生,未免太狂妄了些?
若不是出身有问题,不是武进士出身,也不是将门世家,根基太浅薄,凭借当年的战功,李星五和董瑞祥官拜军都统制,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没有别的意思……”徐子先安然看向两个厢军悍将,李星五面白无须,身材高而匀称,董瑞祥五短身材,壮实的象一颗陀螺。
两个人眼中都有明显的怒火,他们是被徐子先逼出来的,连续裁撤厢军将士,并且已经动到了他们的根本。
方少群带人至中寨和下寨,带着一群人核算钱粮账簿……其实这两人并不害怕,在钱粮上他们是有些手脚,也不合理的用过公使钱,都只是小事,吃空额,两人绝不会去干,小节存疑,大的操守上,两人都自信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
徐子先对两个厢军将领道:“我也不是不信两位的操守,我只是不信任两位的能力。”
“君侯在说笑?”李星五看似文弱,脾气似乎相当火爆,看了看徐子先,手已经按在障刀上,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若是胆怯些的人看了,怕是当场就要惊叫起来。
董瑞祥并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看向徐子先,眼神中不乏杀机涌动。
“并非说笑。”徐子先无视两个厢军将领的反应,淡然道:“眼前的中寨,下寨,还有我去过的上寨,破敌可乎,守寨可乎?”
两个厢军将领突然泄了气,确实如徐子先所说,厢军将士,不管是守还是攻,都是完全的不合格,距离精锐这两个字,相差太远。
“朝廷给的这点钱粮,咱们已经做的足够……”李星五呆滞片刻,还是冷笑着反驳。
“确实是如此。”徐子先点头道:“以厢军设立之初的初衷,到现在的实质,厢军有或无都无甚打紧了,不如裁撤掉。”
“裁撤掉,君侯自家去破敌吗?”董瑞祥嘲讽道:“也对,听人说君侯有万夫不当之勇,看来确实可以以一敌千,不,以一敌万。”
“我怎么破敌,两位很快就知道了。”徐子先一脸淡漠的道:“你们俩,齐王殿下说能用,我现在看来,你们才具还不知道,禀赋也不明白,但性格确实太差,桀骜不驯,目无上司,不顾大局,自高自大,尾大不掉……过了今晚,你们还是不服气,觉得你们比我强,很好,请你们到别处去令谋高就,自己走开,不要叫我难做……查一些小毛病,上奏大都督府,齐王不会管,赵王一定很高兴齐王的旧部被发落,打了齐王的脸,你们要稍有点人心,明天就自己走开,不要弄的齐王难做……”
徐子先说完便是自顾自的离开,留下两个厢军将领,先是一脸戾气,接下来两人又都是颓然,半响过后,李星五才说道:“老董,咱们是不是做错了?”
“错或不错,明天再说。”董瑞祥咬着牙齿道:“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吹牛皮?”
“我倒宁愿他说的是真的。”李星五语气沉重的道:“咱们俩已经看不到希望,厢军确实如那小子所说,屁用没有。咱们俩人的老弟兄,在酱缸里浸久了能有个好?再泡下去,好人也变成废物了。这一次徐子先若是真要剿灭岐山盗,又能将岐州三寨的情形扭过来,咱老子给他烧香磕头,把他当齐王一般敬着,又能怎样?”
“他和齐王殿下比?”董瑞祥摇头一笑,说道:“这笑话叫我笑不出来。”
“但愿我是说笑。”
李星五嘀咕一句,也是没有再说下去,一切得如徐子先所说,过了晚上再讲。
……
傍晚时分,红色的夕阳突然被黑云遮住,接下来暮色沉重,黑漆漆的云层笼罩大地,天地间一片漆黑,到吃晚饭的光景时,几声闷雷响过之后,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了下来。
中寨内外,很快就一片泥泞了。
徐子先就住在演武厅里,叫人铺了一床被褥,没有到演武厅后的宅邸区去居住。
演武厅外,几十个哨官到都头级别的武官在“请罪”,他们被查出巡哨不力,贪污粮饷,或是麾下将士弓箭不合格,操练不力,总之是各种原因被徐子先剥了官袍,封存印信,并且上报大都督府,一旦复核下来,这些人就会受到轻重不一的惩罚,这些人当然也是气不过,在演武厅外集体“请罪”,喧哗吵闹声不绝于耳,说是请罪,当然其实还是在施加压力。
对这样的事,董,李二人都不过问,他们俩人也是被徐子先激出了真火,这个少年君侯上来便是对他们毫无敬重之意,不提三顾茅庐,连一顾也没有顾过,见面之前根本不将两人当回事,见面之后,又是有威胁,恐吓的话语,这两人也是身经百战的强梁之辈,哪能就此服气,部下们去闹事,这两个都指挥也是不闻不问,只等着看热闹。
至于徐子先所说的话,两人也是半信半疑,董瑞祥更是根本都不信。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缠杂着若干吵闹的声响,陈佐才和陈道坚两人在核查帐目,读书人要讲明心见性,根本对外物不加理会。
………………………………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实力
方少群和徐子先在下围棋,徐子先是臭棋篓子,方少群可根本不会因他的身份就客气几分,将徐子先杀的大败亏输,棋盘上看起来惨不忍睹,最少也是得输十几子。
吴畏三和金抱一高时来田恒等人都是有些心浮气燥,时不时的走到花厢前,看向窗外。
田恒捅了捅高时来,轻声道:“老高,金简这阵子可是不见人影,去哪儿了?”
“司闻都。”高时来只答了一句,接着就是摆手不语。
田恒虽然粗直,却也知道厉害,金简是被君侯相中的心腹,主持军情诸务,还有靖安司是传对自己人进行调查,知道有这个部门后,有人心怀坦荡,若无其事,可是也有人紧张,或是不满,这也都是正常的情绪反应。
没有谁在知道被监视后还若无其事,忌惮,小心,警惕,这都是在所难免的情绪。
“金简在福州。”高时来小声道:“福州那边更要小心警惕,另外军情司要建立在各地的情报站,福州,广州,桂林,长沙,荆州,襄阳,江陵,苏州,常州,润州,再一路北上到京师,几十个大州府的情报站,过百个小州府的收集点,几百军州,过千个县,你说情报人员要多少,要花多少钱,多少人手,多大精力?”
田恒虽然粗直,也并不是蠢货,当下说道:“要是这样的话,一年百万贯怕也不够使的。”
“现在就是设个框架。”高时来道:“我估摸着,京师和福州是要紧地方,怕是一年要投几万贯下去,不然见不到成效。”
“这也不少钱了。”田恒咋舌,跟着说了一句,高时来这一次是不理他了。
远方传来鼓声,在雨声中鼓点声显的沉闷而不太清楚,象是从水底传出来的声响。
高时来和田恒都是精神一振,知道这是南安团练行军时的鼓点声。
每鼓声一响,代表步速是向前前行,每鼓声一响,代表得前行十步。
这是用鼓声来约束每个人的步伐,慢了不行,快了也不行。
每步差不多就是一米,不管是身材高大的汉子,还是普通身高,或是偏矮,差不多正常体形的男子,一步迈出一米,不管高矮差不多都能迈出来。
每步一米,一鼓十米,每十米一击鼓,这是在营中训练时就练成的铁律。
在沉闷而有节奏的鼓点声中,大约有不到六百人的南安团练,逐渐接近了中寨。
寨门口的厢军和哨楼上的厢军将士都是看到了前来的南安团练,他们原本想报警,后来看到了明确的旗号,岐州方向也没有报警,这才都停住了动作,但以惊疑之色看向这六百人不到的步阵。
董瑞祥和李星五都接到了报告,两人披着武袍,便是到营门处,攀上哨楼向外观看。
六百人不到的方阵,排成的阵列异常齐整,如同被刀切割过的豆腐一样,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营门处行来。
每十步一击鼓,鼓声也是从容不迫,不急不燥,但显示出一往无前的决心。队列正前,是一面飘荡着的赤帜,上书南安团练四字,这是为了表明身份的大旗。
大旗之侧,则是“信”字模样的黄色旗帜,这是营旗。
还有后队黑旗,不过是斜举,未被高举,另外有青旗,白旗,亦是斜举,并未高抬。
黄,红,黑,青,白,五色大旗的旗帜之下,又复有若干面小旗,应该是都旗,哨旗,都各有字样区分,甚至颜色各有不同,因为不是该营中人,却也不易分辨清楚。
鼓声至营门处戛然而止。
在厢军们惊疑不定的眼光中,大营中传来喇叭声响,这时六百人开始在原地散开,每个小队之间前后左右俱是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既方便将士散开,也可以挥矟迎敌。
正面长矟,两翼弓箭和神臂弓,神臂弓数量不多,还是以长弓为主。
这是标准的做战队形,令得营中的厢军将士大为哗然和紧张。
“是葛大和葛二?”李星五已经将站在队伍前的两个壮汉认了出来,三十来岁年龄,比自己还小一些,腰身挺拔,眼中桀骜之色难掩,隔着几十步上百步,还是感受得到眼中的杀伐之气十分强烈。
加上背后背负的长短投矛,这要是认不出是葛大葛二,才真是活见了鬼。
“操!”董瑞祥两眼瞪的如牛眼一般,情不自禁的道:“葛大葛二就这么老实,给人站班带队?”
“时也势也。”李星五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冷冷的道:“端人碗,受人管。我就说咱们之前的事做的太蠢,你还不服?要么走人,要么听令,哪有那么多的便宜事,又要饷又要给养,还得替咱们养着人,咱们还抗上不遵令……你当南安侯是泥捏的?”
董瑞祥皱眉不语,此前他打的主意是建立在自己和李星五的实力上,有几百敢战的老弟兄,这在厢军里相当罕见,又有李星五和自己这两员悍将,足够叫徐子先动心。
礼下于人,展现所诚,这是贵人拉拢部下的一贯的套路,谁能知道,南安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到现在董瑞祥隐隐有些明白了,南安侯不是不循常理,而是手中的牌太多,根本不屑于理会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斜风细雨之中,在摆开喇叭声中,六百人的团练已经完全摆开,形成了一个相当明显的方阵阵形。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董,李二人原本已经感于南安团练的队列,鼓号,旗帜异常的整齐,强军状态相当明显,待看到摆开之时,心中的震动感就是更加的强烈了。
阵列摆开,要精准和效率兼得,特别是遭遇战,以敌之有备攻我之慌张,胜败立分。
如行军,摆开,阵列,进袭,都有章法,则胜负天平向哪一方倾斜,也是不问可知。
眼前的团练,已经完全做到了令行禁止,不仅听令,而且快捷,迅速,几乎没有丝毫的滞碍,哪怕是最精锐的禁军,也完全不能说比南安团练做的再好一丝半点。
什么是实力,这就是实力。六百人的团练,给李星五和董瑞祥的压力,完全在两千人的禁军之上,连同那些厢军在内,他们都是并不怀疑,一旦鼓声再响起来,眼前的六百人,能够披坚执锐,一往直前,自己这边的防御,会被刀切豆腐一般,轻松的切割毁损,人多或人少,或是个人的武勇,在眼前这样的战阵面前是没有任何意义,输或赢,完全就是在于人家来不来攻打而已。
两个战阵的厢军将领,脸上已经满是沮丧之色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有些筹码,可以有谈判的本钱,到现在才算明白过来,人家根本用不着自己,这些天的表现,完全就是跳梁小丑,不,比跳梁小丑都不如,就是虱子,臭虫一类的存在吧……
徐子先等人也是走到了营门口。
雨水不停,一个营的团练肃立在营门前,将士们的笠帽上满是水花,手持的长矟之上,手上,胳膊上,都是有雨水滴落。
而六百人肃立不动,有巍峨如山之势,看到徐子先之后,所有团练武卒做了一个叫厢军们毛骨悚然的动作,徐子先由北至南走过去,六百人的眼光和脖子便是随这位君侯走动时跟着转动,象是有一根根看不到丝线在牵动。
这个动作,此前厢军将士,包括两个都指挥在内,俱是看都没有看过,这个雨夜看到的效果可是比他们在荒郊野外的坟地里看到鬼火,还是要惊悚的多。
方少群站在营门处没出去,这时看看李星五和董瑞祥的脸色,笑道:“此礼叫注目礼,随着上官的行动而目光跟随……说破了是不是就没那么吓人?”
两个都指挥都没说话……叫一个注目礼给吓破了胆,说出去还真是丢脸的很。
“旗号,金鼓,喇叭,铜哨,俱是有学问。”方少群似在与人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此前在京师见禁军多了,东胡兵也见过,以过已经看过了天下强兵,现在看看,究竟只能算是井底之蛙……”
两个厢军将领都没有出声,显然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徐子先丢开近侍递上来的油衣,站在阵列之前,喝问道:“尔等是何人?”
“南安武卒!”
“所来为何事?”
“剿匪杀贼!”
“剿匪杀贼为何事?”
“保境安民!”
“好,各人准备入营!”
“杀!”
团练的对话,几乎也已经是相当规律了,徐子先怎么问,各人怎么答,俱是有现成的套路在,各武卒俱是很清楚。
对很多厢军来说,今晚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谁都没有想过,对话能这般进行,能这么问,还能这么答。
为什么来,为何杀贼,这些问题又有谁问过厢军,厢军们又怎么答?
所有的厢军将士看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袄子,手中劣制的长矟已经锈迹斑斑,只得叹息一声,自家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在十步一响的鼓点声中,信字营缓步向前,开拔入营。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入寨
徐子先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对葛存忠,葛存义二人道:“义字营也入下寨了吧?”
“忠,义两营俱入下寨,骑兵两都亦入下寨。”葛存忠道:“秦爷留在大营操练新卒,义字营刘爷带队,忠字营和骑兵交给虎臣带,林存信几个给他们打下手……”
葛家兄弟的话语里还带着浓烈的江湖气息,徐子先也不在意,笑着点点头,说道:“短期内要将各寨抓在手里,各营都要辛苦一些。”
葛大和葛二都是一抱拳,在半年前他们眼中的徐子先还是小角色,数月前,他们带着老弟兄归于南安团练,只是为了给老弟兄们一条活路,一条安身立命的道,到现在这时候,他们对徐子先已经充满敬畏心,不再如几个月前那样,视自己为客卿,隐隐然有合则留,不合则去的打算和想法。
现在这个时候,葛家兄弟俱是知道,自己和麾下老弟兄的身家性命,功名富贵,俱是要在眼前的君侯身上得,随意求去的话,却是谁也不会再提起了。
……
如潮水般的武卒涌入中寨,除了入营房休整的之外,还顺带控制了军械库,储粮库,钱库,帐房,演武厅,这些要紧地方都是被控制了起来。
“何至如此?”董瑞祥想起刚刚的情形,心里已经只有服气的念头,但看到此情此景,还是忍不住发牢骚道:“都是防御使麾下,上寨都指挥只要有军令,我们也只能听从,又何必弄这一套,叫外人看了成笑话了。”
葛存忠斜眼看了董瑞祥一眼,冷笑道:“老董,论咱们在齐王麾下的资历,都算差不多早晚,我说实话吧,你和老李,都他娘的年龄活到狗身上去了。”
“葛大,你说什么?”董瑞祥是个脾气暴烈的,当下手便往障刀上按。
“等他说完。”李星五指节握的发白,却是没有急着动手。
“齐王的意思,无非是叫你们给南安侯效力,你们是怎么做的?”葛存忠道:“殿下替我们谋出路,你们是怎么回报的?无非是在这里久了,麾下一呼百应,心里存着那种非份念想,只想着占山为王,不欲受人节制……说句难听的,你们别说是对南安侯这样,就算是齐王现在重任防御使,你们也非得弄些花样,叫殿下不好直接指派你们,这样你们好继续逍遥……你们当年击倭贼时的进取心早没有了,就剩下享乐,威福自主……还有,现在不把这些地方接收了,外人怎么看防御使?叫部下的厢军都指挥给架空了?带着团练来,接收武库仓储,撵走旧人,这也是叫岐州外的人看到,毕竟岐州兵备,到底是谁说了算?不叫君侯把威望顶上去,叫外人看着,是你们俩把君侯给架空了?”
“明白了……”董瑞祥知道事不可免,颓然坐下。
“葛大,葛二,”李星五道:“我们也知道自家有不对之处,可是这些年来,无非就是如此?天道不公,世道也不公,咱们的劳绩,合该在这里烂死?你们兄弟俩的功劳,应该去落草为寇?”
葛存忠点点头,说道:“一会见君侯,赶紧请罪,要真心实意,否则就卷包裹滚蛋吧。”
……
“徐子先也不过如此。”赵王听了李谷的禀报,不以为然的道。
“殿下是说他带团练去争权夺利?”李谷沉吟着道:“总是感觉有些不妥当。”
“不管怎样,其声名已经受损。”赵王夸赞李谷道:“此前扬他扬的越高,耽搁时间越久,他的声名就越毁损的厉害。这小辈就是靠一个名字起来,等年前陈于泰再出来闹几次,我就等着看他身败名裂!”
赵王对徐子先的敌视,已经到了难以压制,不加掩饰的地步了。
在此之前,赵王府对南安侯府的打压也是相当隐晦,毕竟提出来不太好听,包括赵王当年之事,和对徐子先的冷遇,打压,也都是因为储位的考虑,近支亲戚的血脉关系,在储位之前,根本连屁也不算。
若非如此,南安侯府的窘迫,当年可以不管,到侯府只有徐子先一支独苗的时候,赵王好歹是亲堂叔,以赵王府之富,稍微帮衬一下,徐子先何至于一直有郁郁之气,成为宗室里出了名的怪脾气,不融于人群,不被人肯定,一辈子郁郁寡欢,被徐子威,徐子文压制了十几年,到江滩临刑时,徐子先的戾气还是难消,其被赵王府压了十几年,哪怕是刀斧将临时,这股子怨气都是难消……
京师之事,最出风头的是徐子先,最倒霉的当然是丢了性命的吴国公徐子诚,很多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徐子诚之外,最倒霉的就是赵王的嫡子徐子威。
率数千郎卫执白虎旗出宫,却是无功而返,寸功未立,这般成就当然不必多谈,不仅外朝官员提起徐子威都是极为不屑之外,就算天子对这个兄弟也是有极多不满。
赵王将徐子威送到京师,原本就是为了亲近天子,历练其本身的本事,养徐子威的声望,缓急时可以直接登临中枢,等于是天子的后备,事实上的储君。
结果京师变乱,徐子威大为失分,天子已经明确表示,数年之后若还是无皇子为嗣,可以考虑在赵王府下一代中选童子入宫教导养育,而不一定用徐子威之子,徐子文等兄弟辈所生的下一代,一样都是有资格。
对徐子威来说,这等于是最大的噩耗,就算是赵王本人,也是相当的狼狈和被动,毕竟徐子威的失分,也可以被视为赵王管教无方。
而最大的赢家就是徐子先,赵王当然不会去想是自己勾结蒲寿高,徐子先被迫反击才有兵变之事,赵王最恨的就是自家儿子颜面大失,灰头土脸,甚至是天子也是委曲求全,而奸相韩钟继续执掌大权,已经决意与蒲家和赵王合作的刘知远却是身首两处,此事最大的赢家除了韩钟之外,就是成功袭爵,主持兵变,考过锁厅试,上札言事,简直是光彩夺目,俨然是青年宗室中第一人的徐子先!
赵王之恨,如何能轻易消解?
现在江陵那边的宗室偶有信来,都是打听徐子先在福州之事,可见徐子先不仅是在福州出名,在江陵这样的宗室重地也是声名大噪。
对此,赵王隐隐感觉到威胁,所以在此之前,李谷在打击徐子先声望之事上的小招数,赵王都是迫不及待的用上了。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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