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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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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到了如今的时势,眼看着大魏内乱不止,外患频频,内乱交困,局面有失控之势,蒲家却是按捺不住,出头试探一下福建路的深浅。

    可以说,对付徐子先只是一个由头,一个借口,最要紧的目标并不是徐子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一次,蒲家却是撞了一个头破血流,蒲寿高内心惊疑不定,他委实不明白,三千多人其中有一半以上有江湖豪客,是积年的土匪,杆子,马贼,刀客,还有蒲家养在暗处多年的牙将,具甲多,兵器精,人数还比团练多一倍还多,怎么就打成了眼下这种惨败的局面?

    蒲寿高不敢相信,却又和林斗耀等人一样,不得不信。

    四周那些惊奇,诧异,甚至是鄙视的眼光令蒲寿高相当的气闷,他只能不顾风度的离去,虽然这样看起来相当的心虚和鬼祟,可是在这种时候,蒲寿高也实在没有脸面再留在城头上。

    蒲寿高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事会败露,事前已经打点过赵王在内的几乎所有的福建路的文武官员,也就是郑里奇,杨世伟和齐王寥寥几个人没有涉及此事。

    一旦事情败露,几乎整个福建路的文武官员要被一扫而空,朝廷都难下这种决心。

    况且这事做的相当隐秘,外头养的人和蒲家没有直接联络,都是林凤山等人在其中充当桥梁,蒲寿臣那蠢货到是在江上,可是蒲寿高不相信蒲寿臣敢亲临战场。

    只要是没有蒲家的人当场被抓获并且招供,这事无论如何牵连不到蒲家。

    就算是蒲寿臣被抓,蒲寿高也一样借口是族中之人擅作主张,和自己无关。

    只要有足够的权势,哪怕是睁眼说瞎话,一样可以获得支持,不管是朝中还是福建,蒲家都是根深蒂固,根本不怕来自官场上的争斗。

    蒲寿高郁闷之处在于,这件事严重的影响了蒲家的形象,也使蒲家的实力暴露在所有人眼前,却没有达成想要的震慑效果,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

    ……

    相比林斗耀,韩炳中,蒲寿高等人的失落,赵王倒是满面春风的样子,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满或失望。

    在不知内情人的眼里,赵王也是相当高兴,和齐王说着笑话,夸说福州宗室又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后起之秀。

    外头的骑兵当然不能放进来,齐王和赵王,还有林斗耀三人商议,决定叫出城兵马就地宿营,两个骑兵都和张虎臣带来的南安骑兵,一起赶赴侯官,安抚那边的情形。

    天亮之后打扫府城城门,禁军和厢军两军沿江搜索戒备,城中大员赵王留在府城坐镇,齐王和林斗耀等人一起赴南安巡看战场,确定战果,巡按使萧赞当然也会跟去,大府杨世伟等人也会赶赴南安。

    众人计较已定,赵王最讲享受,饮食之道相当讲究,这时令王府仆役挑来多个食盒,与众多文武官员在城楼里用宵夜。

    同时赵王下令,每个城头的士绅都有一份。

    至于巡夜城头的将士,额外也有一份点心下发。

    在别的地方办这样的事不容易,在福州太简单了,城门附近就有过百家小食店,材料人员齐备,不仅是城头的几千人,包括城外的人,赵王也是叫额外送吃食出去,用吊蓝一一吊出去送到营地里头。

    光是这一次邀买人心,赵王花费最少在万贯以上。

    齐王自然是不会有这样的大手笔,他的家财和赵王没有办法比,这只是原因之一。身为宗室亲王犒赏禁军和厢军,这是相当犯忌的事,也就是赵王可以毫无避忌的用这样的手段拉拢军心,福州的文武官员还不会因为此事弹劾赵王,就算弹章上去,也是自找不痛快。

    但齐王也有快意事,徐子先是他一手拉拔出来的少年英杰,眼看将会成为齐王之后的定海神针。

    不管局面怎么发展,有徐子先这样的杰出的宗室在,将来福建路乱不到哪去。

    齐王满心欣慰,快炙豪饮,中年以前的豪气,尽显无余。

    陈笃敬也是相当高兴,但他还是相当敏锐,赵王表面笑容之下,深藏于眼底深处的阴霾却是瞒不过他。

    再看看齐王时,齐王却是对他挤了挤眼。

    陈笃敬微笑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

    到了半夜,蒲寿臣身边逃过来的人手还不超过三百人。

    他们停泊在闽江中心,耳朵边一直传来自己人的哀告声和求饶声。

    在前半夜,团练武卒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人,求饶声往往伴随着兵器斫斩的响声,接下来是惨叫,痛骂,还有呻吟声。

    有时候就是斫斩声,噗嗤一声,或是咔嚓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响。

    那可能是个老手,一刀就直接将人断了头。

    哪怕是江湖豪客,见多了生死,当自己面临生死大关的时候,仍然是看不开,想不透,种种丑态透过江风传到江心里来,蒲寿臣难堪的恨不得自己立刻能跳在江水里,淹死自己就算了!

    “仗怎么打成这样?”蒲寿臣用血红的双眼看着林凤山,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武夫给撕碎了去。

    “换成世间名将岳峙过来,也是一样的结果。”林凤山面色死灰,也仿佛如一个死人一样,今晚的惨败结果了他的精气神,虽然未死,其实也等于是一个死人了。

    “我就想知道。”蒲寿臣忍着气道:“不是说我们的人身手更强,我们的具甲更多,兵器更精锐,怎么输成这样?”

    “有件事家主和你一直没搞明白。”林凤山两眼闭上,说道:“军队不光是打甲胄,兵器,身手,更要紧的还是阵列和军纪。临阵指挥,当然为将领的本事,但平时的管束和训练才是真功夫,这种水磨功夫下到了,临阵时才能发挥,根据敌情,风力,地理,人心,来决断会战怎么打,成就名将之路。以在下的经历,厢都指挥使也能做,临阵决断,无非就是那些事情,见多了也会了。但平时的水磨功夫,蒲家一直防着外人掌权,又把牙将藏在暗处,平时最多十几二十人互相演练,在战场上,是千百人的配合,没有这种训练,蒲家就算把几千正式牙将都集在此地,面对南安团练,还是一个惨败的结果。”


………………………………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实力

    。^8^1^。

    “荒唐,你等着受罚。”蒲寿臣却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林凤山的话,无非是眼前这人无能,那些雇佣来的游侠无赖全无用处。

    如果真的换了蒲家的正式牙将,绝不可能会打成眼下这般模样,蒲寿臣坚信这一点。

    “用魏国人的话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蒲寿臣咬着牙道:“不等了,传令下去,所有人离开,往岐山港去。”

    剩下的三百来人不能星散奔逃,那样会被拿捕走大半人,贼寇一旦失势,那些农夫都敢拿着铁叉来追捕这些混帐,甚至遇到了就是直接刺个透心凉。

    只有先往岐山躲避,十天半月后风声松了,再化装潜藏。

    剩下的人,蒲家肯定不会放弃,这一次蒲家损失惨重,金钱只是小事,失掉的脸面才是大事,蒲寿臣不知道蒲寿高怎么想,或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但他知道,这事只是揭开了序幕,一出出大戏还在等待上演。

    ……

    “蒲家剩下的人往岐山了。”李谷已经镇定下来,这一次的计策不是蒲家拟定,而是他在暗中拟的计划,通由赵王交给蒲寿高。

    李谷向来以诸葛在世自诩,这一次的计划也是相当的详细,令他感觉很是得意。

    现实的反应却是重重的扇了李谷一耳光,令得他头晕目眩。

    但李谷不可能会认输,他已经有了的打算和计划,回赵王府之后,当然就是要和赵王面谈了再说。

    徐子威两眼发黑,精神相当萎靡,看着江面上漂浮过来的浮尸和江流中的血水发呆。

    这一次徐子威是真的长了见识,当然也是不那么愉快的回忆。

    这种经历,真的是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徐子文反而镇定许多,可能是感觉到自己与徐子先的差距之大,根本没有办法弥补追赶,他将膝前的障刀也丢了开去,两眼看着李谷,说道:“明达看来在福建路难以压制了,李先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

    李谷微微一笑,说道:“六公子放心,现在急着对付徐子先的人不是咱们,是安抚使他们一伙。至于怎么对付,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京师。”

    “袭爵和锁厅试?”徐子文道:“这两件事,涉及不到什么,而且明达每天习武不缀,文事武略都是足够,这还怎么行事?”

    “此时我也不知道要如何着力下手。”李谷道:“但请六公子放心,真正有权势的大人物,办法总是很多,此次徐子先已经真的威胁到了林斗耀,影响到了左相在福建的布局,林斗耀年富力强,名声不坏,是左相打算用到朝中当枢密副使或兵部尚书的得力党羽,数年后左相可能被迫辞官,几个心腹大员,都要陆续安插在朝中为官,这样就算左相离京,将来也能安然告老,不必害怕被人事后清算。”

    徐子文闻言默然,涉及到京师最顶尖的朝争布局,他这样的身份和阅历也不足以与李谷详谈,李谷也适时停了话头,转头又去看惨烈的战场。

    这时三人都是看到徐子先策马到江边火光处,马蹄没在浅水处,虽然隔着里许距离,还是能看到左手控缰,右手提刀的徐子先在火光下指挥部下做战场善后的事。

    可能是长刀还在滴血,远处的徐子先提刀振了几下,隔着老远,似乎都能看到障刀上的血珠被抖在半空,再滴落下江水之中。

    徐子先穿着青色的五品官袍,并没有服紫,虽然以三品昭武将军的身份够着紫袍,但那是勋位,守捉使是五品,正处于青袍往红袍的过度官位。

    官袍之上,是银色的锁甲,锁甲是全身甲,银色的圆环环环相扣,从胸口防护到膝前。

    在火光下,可以看到徐子先全身染成赤红,原本的银甲上沾染了相当多的鲜血。

    小雨不停,火光下雨水浇在银色的锁甲上,可以看到鲜血顺着甲胄不停的流淌下来,徐子先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慢条斯理的把障刀收入刀鞘。

    徐子威似乎打了个寒战,他自忖武勇,但在眼前地狱般的战场上,肯定做不到徐子先漠视一地尸体的从容自若,这种在血水和成堆尸体中的漠然,不象是一个普通的青年宗室,反而象是一个在尸山血海中厮杀过的将领。

    “走了。”李谷内心感觉眼前的徐子先真是了不起,他有些替赵王遗憾,长子为天子,德才一般,是大魏列帝中手腕较差的一个,不是能挽天倾的强势帝王,也不是雍容华贵的守成的太平天子。

    三子徐子威,刚毅暴烈,城府太浅。

    六子徐子文,过于柔懦。

    其余诸子,也庸庸碌碌,无甚出色的地方。

    若徐子先是赵王之子,不知道能做出多大的事业出来?

    其实若赵王早点帮扶徐子先,以两家的血脉关系,赵王对徐子先比齐王要血缘上要亲近的多,徐子先当然可以为赵王所用。

    可惜赵王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不仅不能用徐子先,反而彼此结怨,而且怨恨是越来越深,已经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李谷若有所思,可能是当年有什么隐秘之事,赵王不好对自己直言,若非如此,实在不能理解赵王对徐子先的态度。

    眼下这里当然不能看下去了,再看下去,总会有被发觉的时候,一旦暴露,事情可大可小。

    再者说,眼下这事对徐子威和徐子文的打击颇为深重,李谷不想带着两个公子回去之后,被赵王发觉他的两个宝贝儿子饱受摧残……

    福船在黑暗中的江心转变,浆手们划动船浆,小声议论着今晚的事,细雨敲窗,若是大事得成,此时应该是围炉饮酒,心境当然无比轻松愉快,可惜事与愿违,现在回程的心境,大约和眼下的环境相似,真是凄风苦雨了!

    ……

    徐子先的情绪其实没有外人旁观的那样冷漠淡定。

    不管怎样,他今晚亲手杀的大约超过了十人,斩获很多。骑兵追斩没有了队列抵抗的步兵,而且是没有束甲防护的轻步兵,爽利之处真是飘然若仙。

    策马奔腾,障刀自敌身上划过,不是开膛破肚,就是斩下头颅。

    杀的顺手时,徐子先毫无感觉,只是看着血花绽放,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看着一个个敌人被自己砍下头颅,感觉自己身上血脉贲张,几乎每砍一人,就要长啸一声来提气。

    待战事停止时,大范围的屠戮才逐渐停止,粗粗点算,最少杀了千人以上。

    徐子先到此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疼痛,却是在追赶杀敌时不慎被长矟划破了小腿,看起来血肉模糊,不过只是皮肉伤,血流都停止了,暂时不必去理会。

    心境上来说,倒是没有什么不适,但徐子先自己心里明白,以前的死大学生的一面,真的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从穿越,认识到自己,有各种回忆,再于大魏生活,接受了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再到负起责任,力图挽回将来的大变局,一路昂扬直上,掌握权柄,到现在能在战场上追歼杀敌,不管是身体素质和骑术刀术,或是心理上的承受能力,已经不是半年多前的那个徐子先可以比拟的了。

    就以眼下来说,腿部的伤口在后世得缝好几针,打破伤风,现在也不过就是看一眼就算了,一会会有医生用药酒擦洗包扎了便是。

    至于连续赶路,至谷口再回南安,来回三十里,再持刀冲阵奋战厮杀,这种高强度体力和精神支出,在半年前的徐子先可是难以想象。

    在惨烈的战场巡回半天之后,徐子先至江边,看到一些尸首顺江漂浮而下时,他的心情也是无比复杂。

    不管怎样,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可以告慰先人了。

    哪怕是徐子先不能再进一步,到死只是团练使,但在福建的军政版块中也必定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钱财,权势,声望,一切的依靠来源于这一次战事展现出来的实力。

    初步点算之后,徐子先就立刻派张虎臣率部奔赴侯官,若侯官无事也无官兵,则直赴福州府城下报捷。

    这等风光之事,当然是刻不容缓,这等好事是不能留着过夜的。

    大量的武卒其实都是疲惫不堪,徐子先令人至镇上传令,将躲藏着的镇上壮丁召到江边,协助武卒处理战场善后事宜。

    这也是叫百姓亲眼看看,武卒官兵虽然平时荤腥不断,吃的比普通的夫役要强的多,但在这般战场之上是拿命在拼,一个月两贯钱加肉菜不断,是不是很值得?

    效果也确实是很好,诸多流民壮丁和镇上的百姓俱是冒雨赶了来,在火光中看到过千具面目狰狞的首级,无数断臂残肢,血水横流,这样的场面对普通人来说简直是比地狱还可怕几分,很多老实人到了战场不久就开始呕吐,这种刺激对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强烈了。

    镇上的很多商行也派了人过来,东主们捏着鼻子打着伞跟着徐子先的马儿走,当然是不停的拍马奉承。

    只要不是猪油蒙了心的蠢货,此时此刻也应该明白徐子先在此战之后的格局与此前大不相同了。

    在此之前,团练能不能顶用还不知道,徐子先只是宗室中还未袭爵的小字辈,此役过后,徐子先等若连续立下战功,就算以后朝廷需要在东南方向用兵,当政者都会优先考虑徐子先这样的宗室将才。

    拥有南安团练的实力,等于就是铁打的地盘,南安这一带的几个镇子,包括府城的军政地盘,徐子先都有时间和实力慢慢挤进去。

    十年不到的时间,徐子先就会成为有实权官职的国侯,这个身份在齐王和赵王之下,也比安抚使等大员差,但在福建的权力格局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属于最高层到中层过度的层面。

    不管徐子先在福建路或福州府的格局如此,南安这一片属于他起家的地方,团练肯定成为其权力格局最重要的一环,镇子上的商行东主们,又岂会认识不到这一点?

    种种奉承不绝于耳,也亏得这些东主们能在血水污泥之中,在刺鼻的血腥味里说出这么多奉承的言语。

    ^记住  。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根

    。^8^1^。

    对于林定一和张明亮等人来说,眼下的奉承多半还是发自内心。

    眼前这位世子,平时除了训练士卒几乎不出侯府别院,但对流民用工,修筑码头,分发单脚踏机等诸多事宜都处置的明快果决。

    现在码头快修好了,仓储区的过千间房舍也在修筑之中。

    一旦修造成功,南安这个镇子就比附近的几个县城还要紧,毕竟这里是沟通好几个州军的重要地方,从南安,水口,谷口各镇的名字也能看的出来,这些都是十分要紧的冲要地方。

    徐子先能把这些地方纳入囊中,军政之外还有商会,可以把持地方商务,码头港口仓储区定然财源滚滚。

    加上棉布生意,当然还有团练捐,论说起来,徐子先将要掌握的财力,怕是要超过杨世伟这个福州知府。

    毕竟国家岁入有常,福州府收的钱肯定比南安团练要多的多,但多半是要报缴国库,杨世伟本人能动用的钱怕是真不如徐子先多。

    “诸位不必太过客气……”徐子先身上沾染的鲜血已经被雨水冲的差不多,但身上血腥气还是相当明显。

    一群纯粹的商人看着马上的徐子先,看到血水从他的靴帮上不停的流淌下来,眼中敬畏之色也是相当明显。

    徐子先话语却是相当温和,甚至比平时还要柔和许多。他目光炯炯,对着诸商人道:“此番能击败贼寇,镇民百姓和镇上的商家也是出力不小,若没有过往商家交纳的团练捐,无有练兵的使费,谈何击败贼寇?团练吃的好,穿的暖,又有合用的兵器,为国效力,杀敌斩首,这是理所应当做的事,有功者记功便是,没有什么可多说的。若是有团练在战后借势扰民的,我会严罚,请诸位放心……”

    商民百姓也不乏有这样的担心,历来骄兵就会扰民,打了败仗,贼寇会祸害镇上商民百姓,团练武卒们打了胜仗,又害怕胜兵气骄,徐子先大胜之余,挟部下之气,对镇上提出或多或少过份的要求,这都是难免之事,各人多少听说或经历过。

    不料徐子先倒是先提此事,并且定下了相当严厉的调门。

    林定一若有所思,怪不得世子能够成事,真是心思缜密,而且驭下有方。

    对武卒平时相当温和,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但对要讲军法的时候,则严格异常,绝不宽松姑贷。

    从这一点细节来说,眼下的大胜,徐子先当之无愧。

    当下众商家十分感动,林定一先道:“武卒浴血奋战,护我地方百姓,免受荼毒,我等若不表示一二,简直是毫无人心了。我林家先认捐一千贯,替武卒兄弟买酒买肉。”

    丝行杨释之道:“我们杨氏也认捐一千贯。”

    张明亮当然不会落于这两人之后,当场也表示认捐千贯。

    这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徐子先当然也不会拒绝,当场几十商家认捐,三万贯钱轻松凑了出来。

    这笔钱相当要紧,徐子先令镇上的商民百姓帮助打扫战场,原本也就有此意。

    这一场大胜虽然痛快淋漓,武卒中战死或重伤,从此不能再当兵的也是不少。

    抚恤死者,救治安抚伤者,另外还得犒劳全军,当然不是好吃好喝就算了,总得每人最少发五贯钱,这三万贯算是替徐子先省了不少开销,也是林定一等人劫后感激,所以格外大方。另外便是保住了大片的栈桥港口仓储区,十几万贯钱保住了,各人也是喜出望外,出钱的时候就算肉痛也感觉值了。

    当下各商行东主大掌柜均是回转准备现钱,流民和镇上的壮丁继续帮着武卒们打扫战场。

    到天色微明时,一千多具无头尸体被摆放一处,江上还有很多小船在打捞浮尸。

    此役还俘获了相当数量的船只,秦东阳在岸边叫人收拢无主的船只,点算过后派人回来回报,计有水艍船两艘,福船三艘,乌艚船七艘,大哨船也就是八浆船或四浆船三十二艘,小哨船一百一十艘,光是船只收获,抵得两万贯钱,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徐子先当然也是极为欣喜,武卒来说,养马扩大骑兵,就算财力充裕,最多再编一都或两都就是极限了。

    战马难买是最主要的限制,而且团练不需要配合出战,只有保护乡土的责任,成立的骑兵太多不会获得谅解和支持。

    水师来说,就可以再成立一营,船只是够了。

    象福建这种沿海多水江河众多的地方,没有水手,就象是壮士只有一臂,很多事情只能想想而不能去做,有相当强烈的有心无力的感觉。

    这一次蒲家为了多面出击,主要是从陆路不便,前后动员了几百艘船,虽然大船少小船多,到底还是有几艘象样的福船和水艍船,乌艚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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