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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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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武举面色俱是一变,不少人都是一脸愤然,可惜却是无人跳将出来。
姚平忠的箭术相当出色,飞马驰射十射十中,这和徐子先一样优秀,但中箭中靶都是在靶心,这又是比徐子先还强的多了。
其实飞驰中靶的大有人在,不止是一个徐子先,徐子先练箭是前世打的底子,加上长时间的苦练,也有秦东阳,刘益这样的高手教导,所以进步飞快。
姚平忠和种纪这样的将门世家,别的不说,和秦东阳身手相差不多的高手好歹是有一些,请教起来也相当方便,想压住这些将门世家出身的武举,那也是尽乎不太可能。
徐子先能得到认可,当然不止是今日的表现。
姚平忠压住众人,转头又对徐子先道:“俺敬服的不止是南安侯的箭术,那晚俺可是亲眼看到南安侯率部冒火冲入参政府邸,他娘的,这等事看着就叫人全身血都沸腾起来,不过俺只能想想,却是不敢。嗯,俺爹能剥了俺的皮。”
这厮还真是个没心机的粗直汉子,大事底定,姚平忠和种纪还有徐行伟那天的事迹也是没有刻意隐瞒,但各人的处理方法就是截然不同,种纪断然否认,徐行伟笑而不语,只有姚平忠大刺刺的承认,并且大肆宣扬。
这厮倒是真的不怕被剥皮?
徐子先笑了笑,这些将门出身的,看似粗豪,其实哪个心里不是九曲十八弯?
姚平忠性格直爽是真的,说他全无心机,那姚平忠不是蠢货,持这种看法的,才是真正的蠢货。
这么大肆宣扬开来,韩钟迟早会知道,自是明白自己欠了秦凤路姚家一个大人情。
总比上门投效,当面陈说功劳,格调要高出很多来。
“姚兄过奖。”徐子先道:“事情逼到头上来,不拼就死,拼最坏亦是死,当然要拼一下。”
“这话对俺的胃口。”姚平忠大为赞赏,说道:“飞燕楼有好烧酒,今天大伙累了,明晚俺请客,请君侯,子张兄,还有惟理,咱们几个去好好喝上一顿,替君侯庆功,俺们辛苦一遭,也该庆贺一下了。再者,后天放榜,俺们一边彻夜喝酒,一边等消息,岂不是人生快事?”
众人都是点头,考试已经叫众人很是紧张了,再加上有兵变之事,各人的神经都是崩的紧紧的,现在兵变事平息,考试也完了,心态都是松驰下来,饮宴之时等消息,确实是人生一快。
徐行伟笑道:“也好,我们一会去接燕客,明晚一起听榜。”
魏翼连续入场三天,考文进士比武进士更用心思,头脑的弦崩的更紧,每天出来都累的半死,酣睡如猪,就是兵变那晚也是温书到半夜,第二天才知道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大事。
魏翼也没有大呼小叫,抱怨徐子先不叫他帮忙,以致丢了一场大功劳。
中进士后,魏翼定然返回福建,有徐子先帮衬,重要的是昌文侯府帮忙,还怕升官升不上去?何必轻身犯险,搏这种没什么实惠的功劳?
有此一事,韩钟是欠徐子先等人不小的人情,但酬功之后,人情自然抵销。
除非林斗耀调走,否则双方将来还是大有可能撕破脸皮。
魏翼不算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也不是什么强悍的武夫,不叫他当然是对的。
朋友之道,便是互相替对方考虑,而不是强人所难。
………………………………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马政札子
“魏燕客也不算酸丁……”姚平忠和徐行伟交好,当然也早就认得魏翼,当下点头应承下来,订酒宴等细事,当然是姚平忠这个主人负责。
众人纷纷散开,种纪临行前对徐子先道:“姚惟诚说话粗直,君侯莫要介意。”
“两位唤我明达就好。”徐子先笑道:“君侯长君侯短的,太生份了。”
“怎样,俺就说吧。”姚平忠道:“明达兄是爽快人,就恨俺们是北边禁军里效力,要是一并是福建出来,俺就到明达兄营里效力去,不怕没有功劳可立。”
徐子先心中一动,知道这两人是真有投效之意。
但两个西北将门出身的禁军世家,再考中武进士,朝廷是不会放到福建去……这两人显然是看到自己冒着大火冲入参政府邸的一幕,对这两个也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军汉来说,自己当然是值得投效的主上。
可惜徐子先根基在福建,两人这番亲近,也是想先确立下印象,宗室一般只镇守所在地方,但徐子先实在是一个异数,谁能知道其擅长武事,会不会真的被调来北方领禁军?
有个立身之处,将来就好说话罢了。
待众人散去,徐行伟对徐子先笑道:“明达,你真不介意能不能拿个状元?”
文武俱有状元,状元之称来源于前唐,另外此时的进士是双榜眼,要到南宋时才有探花一说,三鼎甲就是状元和两个榜眼,徐子先当然是有机会。
“朝廷总会压一下。”徐子先笑道:“于我而言,状元不是锦上添花,拿不拿的无关要紧了。”“这倒也是。”徐行伟叹息一声,他的表现也是不错,不过最多也就是二等。
一等只有三人,就是状元和两个榜眼,叫进士及第。
二等数十人,叫进士出身。
三等最多,是同进士出身,进士试考在三等的,想成为重臣名臣,机会一般是不大了。
徐行伟当然不会有望一等,不过身为挚友,他当然是希望徐子先能拿下这个状元,机会实在是太难得。
宰执不会为难,徐夏商定然鼎力支持,只有天子会有成见,名次上的小事,宰执也犯不着和天子顶牛,倒是真的可惜了。
文官状元,一般直授六品京朝官,这是省了十年的磨勘转任之苦,武职状元,五品防御使知军寨也是可以到手,加上徐子先此前的大功在手,直接任知军州也是大有可能。
否则的话,也就是福建路的某处知寨,当然会加个防御使,这样也就是到顶的封赏了。
勋,阶,官庄实封,这些朝廷不会吝惜,天子也不会在这等小事上叫人诟病,说来说去,还是得这个状元,最为实惠。
“子张兄莫算计了。”徐子先倒是觉得好笑,说道:“得或不得,真的在于天命,非人力可所为。”
“真的不能一试?”
“办法是有,我已经出招,接下来就看能不能打动天子了。”
徐子先笑了笑,说道:“所以,还是要看天命。”
……
进奏院就在丽正门左侧,与政事堂相隔不远。
京师这几天的气氛相当的异常的紧张,身处漩涡之中的人,有的身首两端,有的已经丢官弃职,甚至被拿捕下狱。
韩钟要施辣手的时候,可不会有半点客套。
赶走刘知远的人,换上自己一系,韩钟做起来也不会留手,否则只会叫自己的心腹们心生怨望。
进奏院的上下人等,倒是安心的很。
这个差事就是标准的闲差,将下情上达,就是进奏院最大的任务。
而上奏之人也有一定的标准,本朝不禁民间上书,但最少得有官职在身,或是有秀才考中过解试后才够资格上奏。
二十三路,八百多军州,两千余县,官员数以十万计,除了本身公务照例来做,公文上呈之外,也是颇有一些官员喜欢上疏奏明天子,只要被天子认可,飞黄腾达当然指日可待。
除了公事奏疏和议事的奏疏外,也颇有一些进献土产,报祥瑞的奏折,对这些,进奏院分门别类,将身份不合格,奏折格式不合格的退回,将合格的奏疏分别抄送一份至政事堂,再送一份入宫,交给内侍省分门别类送给天子御览。
一日之中,奏疏多则千份,少也有二三百,兵谷钱粮名教工商贸易诸务无不包含,当然也有很多异想天开的荒唐奏折,只是上奏者身分份够,奏疏也并不违制,照例也还是得送入。
否则的话,“隔绝中外”这四个字,一般的进奏院使可是担当不起。
就算如此,这些外官的奏疏,一般也是到不了天子案头。
一般来说得政事堂的宰相们看过了,认可了的奏疏,方会再次送给天子御览,如果天子也认可,再诏命政事堂通过,这就是正式的诏旨。
这就是宰执们的工作之一,精力强,或是猜忌心重的天子,一般也会令内侍省将一些被宰相搁置的奏折再拿来自己观看,一般来说,都是徒劳无功的浪费精力的举措,只是天子为了表示大政并不全然归于宰执的无聊举措而已。
当今天子就喜欢御览奏折,也经常会情绪激动,随意进退小臣,令得两府重臣大为不满。
哪怕是事事依附天子的刘知远,对天子的这种行为,也颇为轻视。
这是模仿唐宣宗的事迹,但当今天子哪有唐宣宗的心机手腕,亦没有那么博闻强记,荒唐之处,在所难免。
“大人,今天的奏疏大体分类完成了。”一个孔目官对进奏院使何纲道:“有一封是南安侯徐子先所上,倒是很有意思。”
“哦?”何纲示意对方呈上来,自己对南安侯颇有兴趣,身为右相徐夏商一脉的官员,何纲对徐子先当然没有恶感,在徐夏商的私邸里头,很多人已经听老相国夸过若干次徐子先了。
说起来,宗室里头,如徐子先这般出色的人物,也是没有几个。
“论国朝马政札子。”何纲看了一眼,便失笑道:“策问说要重骑兵,接着就上马政札子,这南安侯果然是老相国说的那样,不放空炮,是个做实事的踏实宗室。”
孔目官凑趣道:“若不然也做不出那么多大事,毕竟还是有能耐的人。”
“看看再说。”
何纲的身份已经是不折不扣的重臣,以礼部侍郎兼任进奏院使,再上一步就是某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距离两府也相差不远,他当然不可能毫无保留的夸赞某人。
看在老相国的面子上,对徐子先已经算是有先入为主的好感了。
但越看下去,何纲的面色就越是凝重。
徐子先的论述,先声夺人。
在徐子先看来,马政败坏,魏军缺马,并不是说一定不能养马,也不是缺乏养马地,而是首先朝廷没有决心和信心,其次是在用人制度之上出了问题,再次才是环境因素,然后又有费用,场地,人员等诸多方面的考量。
以唐朝马政为例,唐初时也是严重缺乏骑兵,后太宗年间搜罗隋人遗留战马才三千匹,加上俘获的突厥战马两千匹,以五千匹马为基数,在陇右放牧马群,以太仆卿张万岁主持马政,其后二十年没有易换马政主官,结果到了太宗晚年,有司上奏,陇右马监已经养马七十万匹,凡有战事皆挑选精壮战马从征,实在迫不得已才会挑选中马。
大唐因为马政成功,也是养育出了极为精锐的骑兵,开辟出远迈秦汉的庞大国土。
这便是唐太宗的决心,本朝建立之初也是设诸监养马,但由于官制庞大冗杂,算是此前五代遗风,职,官,差遣分开,太祖尽量改之,但还是有很多麻烦,官员队伍庞大,又以京师为重心,以中御外,养马的官员时常更换调动,没有形成常制,结果在宣宗时调查诸马监,饶州养马五百六十二匹,倒毙三百十有五,其余瘦弱不堪驱骑,养成的马驹只有二十七匹。
为了养成这二十七匹马驹,种、马死了一半,剩下的疲病瘦弱,只出了二十七匹马。
徐子先认为,这就是朝廷决心不大,制度紊乱,诸监不得人,否则断不至如此。
而养马耗费,也多半是建立在官员不用心,浪费,甚至贪污之下的高成本,一匹马的成本在大魏是等于养十五个禁军,确实是高的不象话,正常来说,就全部以精粮来喂养战马,也最多是五个禁军的军饷成本就足够了。
而大魏马政,还是希图以牧草喂马,不舍得用精粮豆料,这当然是战马疲瘦的原因所在。
另外保马法下,以农家圈养战马,也是胡来。
战马俱是强壮的公马,需要定期的放牧奔驰,这样才能培养出马的烈性和胆量,才可供在战场驱驰奔跑。
圈养的马,又舍不得下精料,养出来的马当然是瘦弱胆怯,拉车都嫌矮小瘦弱,怎么可能够格当战马?
一则选用得人,二来要有大片的空地供马驱驰,三来以精料喂伺,四来要选精良的马种来配种,加以时间,大魏如初唐那般培养出七十万匹规模的大型牧场,也并非没有可能。
何纲看到最后,叹道:“徐子先的文字,还是如福州那篇小品文那样,冰冷精准,不事奢华,但求准确……看起来的感觉还真是怪异。”
徐子先当然不会将精神用在文字雕琢上,又有后世的行文习惯,所以上书言事,就是以事论事,他的札子中列出了大量的数据来支撑自己的论据,比起那些动辄上奏万言,言必称孔孟先圣,引章据典的酸丁腐儒,徐子先的奏疏,可读性是相差一些,词气也很平和,但越是这样的平和之下,罗列出来的事实论据就越是能打动人心,给人一种如山凌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何纲有幸成为第一批读者之一,这时才明白,苏颂贤等人对徐子先策问的嘲讽是有多么愚蠢,事后必将成朝野间的笑话,一个叫苏颂贤等人笑不出来的笑话。
“这才是真奏议。”在进奏院多年,何纲不知道看过多少荒唐的奏疏,而眼前这篇论本朝马政札子的文章,在他看来,才是真奏疏,大文章。
………………………………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御笔
可敬可叹的是,这篇文章居然出于一个二十岁的宗室之手,如果不是徐子先的文字一贯的这么淡漠从容,和策问的风格相当近似,何纲几乎是要怀疑,是老相国为了给徐子先造势,找人做的代笔。
但转念一想,不说文字风格一致,就算是风格不一,以徐夏商的身份地位,想找一个在军政两道熟悉,对马政也相当熟悉的人才,似乎老相国的夹袋里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样出色齐楚的人物。
而况最后一段,徐子先是建言在东藩大岛上养马,岛上地广人物,植被茂密,虽然天气潮湿不及陇右,也不及河北,山东等地,但胜在地方广袤,可以将马儿放养,任其奔驰跑动,这算是东藩大岛天然的优势。
虽然山高林密,但在岛南区域也是有数百里的平原地方,用来养马也足够了。
据徐子先言,倭人也是在虾夷岛上放马,唐时也曾经在福建各岛放养牧马,以为东南兵备,当时的剑南道的唐军骑兵,战马多取自福建。
有这些明显的佐证,说这篇奏疏不是徐子先的手笔,何纲这个进奏院使都不信。
配合上重骑兵的策问,由不得何纲不感慨一句,这个南安侯,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这等人才,也亏得老相国从福建的几百宗室子弟中发掘出来。
“估计老相国会荐进。”何纲道:“我们也做个空头人情,荐进吧。”
普通奏疏,特别是论事的奏疏,如果不加个荐字,怕是送到宫里就被厚厚的一摞奏疏给压的找不到了,得到进奏院和两府举荐的奏疏,天子也会亲自御览,不会掉以轻心。
这篇论事札子,哪怕是出自公心,荐奏上去也是理所应当,何纲不会有什么压力。
眼看奏疏被内院收入,又抄录送到政事堂,何纲突然轻轻一笑,南安侯徐子先,还当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物。
一策问一奏疏,冲淡了其悍勇武夫的形象,就算是何纲也是对徐子先的印象大为改观。这位君侯还真不是普通人,勇能披坚执锐入大参府杀人,智能廷对策问,于马政一道明显是相当精通,下了不小的功夫……原本僵作一团,死气沉沉的大魏朝堂,有这样的鲜血液进入冲涮一下,想来也是件好事?
就是不知道天子会怎么想,对天子来说,徐子先把目光放在福建,放在养马的杂务上,怕是天子也会松一口气,心里放松许多吧?
……
内奏事院勾当进奏事苗焕抱着奏疏,步履轻快的步入福宁宫。
前两天夜里刀光剑影,官家在接仙台站了半夜,转天又见宰相等大臣,也是颇费心力,从内东门小殿回内廷之后,官家就有受寒冒风的症症,罢朝两天将养,每天喝温补去寒湿的汤药和饮子,总算是回过神来,身体逐渐康复。
若是官家还病着,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科进士已经全部圈定,只是要官家亲自定下名次,然后在集英殿召见所有的科进士,由官家认下这些门生,天子门生的做法已经流传二百多年,就算是官家也破不得这个例。
若是病到不能接见科进士的地步,京师里还不知道要传出多少谣言。
以大魏祖制,近支宗室和有家室的宗室一律不得在京师居住,就是怕有悖逆反乱之事,哪怕是有乱臣贼子,急切之间也找不到拥立的对象,有些大事,迟一天都不得行,何况最近的宗室都是在江陵,只有偶然的机会才能到京师来,比如三年一朝,或是进京袭爵,参加锁厅试的考试等等。
徐子诚和徐子先都是前来袭爵和考试,谁料想就惹出那么大的风波出来?
苗焕至殿门时,却听到天子正在训斥期门令徐子威。
殿阁阔大,一阵阵穿堂风自檐下吹过,给人的感觉是阴森寒冷,苗焕久立不动,被寒风吹的浑身冰冷,心里却是替天子叫屈,富有四海,住的殿阁却是多年未整修过,到了冬春时就寒气逼人,好人都能冻出病来,何况是身子骨向来不算强壮的天子。
过不多时,徐子威气冲冲的走出来,看也不看苗焕等人,大踏步的走了。
苗焕对一个内侍押班道:“又出了何事?”
“这位又向官家建言了。”内侍押班笑道:“要召徐子先入宫,伏刀斧手,摔杯为号,将南安侯擒下斩杀。”
“他怕是三国的评书听多了。”苗焕一撇嘴,说道:“这样的话,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怎么面对宰相,百官,好不容易才把局面安定下来,为了一个就要出外的宗室国侯,值得么?”
“说的就是了。”内侍押班也道:“官家就说,史笔如刀,做这样的事,将来国史记录下来,后世人怎么议论?”
“期门令怎么说?”苗焕差点笑出声来,原本期门令还是很得宠的,天子很疼爱这个兄弟,毕竟自己年过三十而无子,身体又弱,在后妃身上折腾的劲力都快没有了,如果天子再过几年无子,真的就得抱一个小儿进宫来养育,除了徐子威之外,天子还有别的人选?
现在看来,就算徐子威能在将来成为“皇父”,出息也未必比赵王强不了多少,就算是赵王殿下,又有什么好名声?
在福建路,赵王受的弹劾与非议,这些年可是并不少!
“期门令说,于一时之利相比,一点名声上的受损算得了什么?”
“他还真的敢说。”
徐子先只要出外,说来说去也就是能在福建路折腾,算什么真正的威胁?
在福建路,徐子先也要受制于齐王和赵王两家宗室重镇,还有安抚使等诸多地方文武大员,徐子威明显是在嫉妒这个同宗的堂兄弟,不惜叫天子的名声受损也要除之而后快,想的法子也是相当的荒唐……这叫非刑杀人,天子也不能如此随意的对臣下,一旦传扬开来,谁还敢替这样的天子效力?不要说后世名声,就是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原本就是处于走钢丝般的平衡之中,还能经的起这样的折腾?
“天子对南安侯是真忌惮,但还是觉得期门令太荒唐。”内侍押班最后道:“最终将期门令赶了出去,叫他回自家府邸,认真多读几本书。”
“说的是了。”苗焕一笑,说道:“赵王府还有个公子叫徐子文,听说文采出众,我看多半也是吹嘘出来的,若真的出众,怎么不见一首传世的好诗,一篇妙文?倒是南安侯,人家从来不吹自己文采,几篇文章都相当出色……”
“你说的是重骑兵的策问吗?”内侍押班道:“官家也看了,当时说有几分道理,但缓急难办,所以还只能说是纸上谈兵。”
“今天有的了。”苗焕笑道:“论国朝马政札子。这篇一上,南安侯可了不得了。”
“谈军国大政吗?”内侍押班道:“确实比冲入大参府邸杀人要好的多。”
这几天宫中也是没有少议论徐子先,相比官家和徐子威这兄弟俩,同样是文宗之后的徐子先,能力和性格上可是比官家和期门令强的多,现在很多年老的内侍都能回忆起当年之事,老南安侯是不肖之子,纵情酒色,年纪轻轻就坏了身子,文宗大为不悦,亲生儿子才赐了六百官庄,给的金银器物也最少,还只是封了侯,放到福州去由得老南安侯折腾去。
现在看来,文宗疼爱的赵王一脉,终究还是不及南安侯一脉?若是真的,神文圣武的文宗皇帝,可是真的看走了眼。
只是这种议论中,不乏杂音。
宗室强梁,给人的感觉还是太危险。不管是百官还是内侍,总是喜欢性格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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