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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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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不是你糊涂,留下这样的把柄,我们父子怎么会沦落至此”最近因为烦躁而有些不安的向安先是训斥了向琮一句,然后才道:“周家父子,也不欲往死里得罪我们向氏,否则你哪里还有命在你且放心,他们会交出来的”
此时向安对周家父子的判断,已经大有改观,虽然一开始他就不曾小看周傥周铨,但现在,更是将二人放在了“大敌”的地步。
特别是周铨,初时他还以为这是周傥扶出来的一个幌子,现在看来,周家此子,根本就是“妖孽”
“此次事了之后,你立刻去京师,我留在这里与他们父子周旋,你要想法子请郡王出手,定要让这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这段时间自己的担惊受怕,还有被周家父子的双重羞辱,向安咬牙切齿地道。
“大人放心,孩儿知道轻重”向琮沉声说道。
他比向安还要痛恨周家父子,特别是周铨。
此前他费尽心机,结交周铨,现在再想想,自己当时就和小丑一样,周铨根本半点都没有信任过他。
这甚至比起周铨将他诱出徐州城绑架,更让他难以接受。
更何况,还有那数份罪状,周铨能逼得他写下那数份罪状,怎么会不动用一些手段
父子二人拿定了主意,向安便乘轿出了徐州。
原本白天乘船更稳当些,只是向安年纪大了,船上摇来荡去甚是不便,故此他所乘的是一座便轿。
两个轿夫,四个家人,便是他的全部随从。
目送父亲离开后,向琮心里突然憋得慌。
向家在狄丘二十年,几曾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是一区区知事,便将他父子弄得灰头土脸。
他心中憋闷,又很快要离开徐州,于是便去了太白楼,寻着阿怜,便宿在阿怜那里。
可才一番风流,他突然被剧烈地敲门声打断。
“老爷,老爷”
管家惊惶失措的声音,唤起了向琮不好的回忆,他愤怒地吼道:“何事”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爷出事了”
这让向琮更是恼怒,上回管家便是这样大呼小叫,将他诳出了徐州城。只因这管家跟随父亲多年,甚得信任,所以在事后只是稍作训诫,并无惩处。
但现在,他又来这一遭
不过想着父亲是去见周家父子,解决燃眉之急,那对父子又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坏东西,向琮还是从阿怜的臂膀中爬起。
“出什么事情,若还和上回一样,是你大惊小怪,便是大人拦着,我也要剥了你的皮”向琮喝道。
“老太爷老太爷被贼人害了”管家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啊”
听得这个消息,向琮只觉得眼前昏黑,还是阿怜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稳了脚。
慌忙去推开门,迎面看到的,除了自家管家,还有四五个差役。
原本这些差役目光就有些飘,如今更是一个劲往里瞄,恰好看到只穿着抹胸的阿怜,差役们的神情更古怪起来。
这位向琮向老爷,他老爹死在城外,他倒好,在城内与女人白昼宣淫
………………………………
一二八、麻烦
周傥板着脸,站在太守府大堂的下首。
这位徐太守毕竟是当过一任宰相的,品秩极高,周傥在他面前,完全没有资历可言。
所以徐处仁不给他座位,他也只能乖乖站着。
“贵官怎么看”徐处仁缓缓问道。
“下官只会烧窑,审案之类的事情,下官不知。”周傥随口回应道。
在他们面前,是向安的尸体,老头儿的死状甚惨,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轿夫,另一个是家丁。
“周知事,这不是赌气的时候”徐处仁声音严厉了些。
“上回犬子被这伙贼人所袭,人犯为犬子擒获,下官欲审此案,太守不是说过么,下官只要会冶炼烧窑即可,民政事务,皆由太守处置”
徐处仁顿时语塞。
当初周铨遇袭之案,周傥带人先至,还审了一个活口,做了卷宗,但是次日徐处仁就遣人过去,将所有证据、人犯、口供、卷宗,尽数要走。彼时周傥抱怨,徐处仁便说过“贵官只会冶铁烧窑即可,民政事力,惯例由太守处置”。
现在周傥再拿这话来堵他的嘴,让他吃了个憋。
好一会儿,气顺了之后,徐处仁冷声道:“向老员外可是太后亲族,此事必定会惊动京师,周知事,若有什么问题,非你能担待”
若说上回向琮被掳之事,徐处仁怀疑是周傥周铨所为,这次向安之死,他倒一点都不怀疑了。
原因很简单,有活口。
与向安一起出城的共有六人,除了两人同时遇害外,还有另外四人。这四人证明,当时共有十一名贼人,各执兵刃,将他们截住。贼人中就有最近遭到通缉的何顺、刘小二和刘小三兄弟,他们与向安说了番话,发生争辩,然后何顺第一个动手,将向安杀死。
这伙贼人,正是曾经袭击过周铨者,并且徐处仁还听到风声,背后指使这伙贼人的,明面上是赵胜,暗地里很有可能就是向安。
“学士若是一定要问下官的主意,下官觉得,这几个背主之奴话里不实在”周傥一指那几个活下来的随从。
那些随从面如土色,一个个叩头道:“小人未曾背主”
“我儿遇袭之时,他身边之人个个奋战,故此二十余贼人都被杀散,你们若不是背主,为何身上连伤痕都没有,贼人还放过你们”周傥厉声喝道。
徐处仁有些恼了,他是要周傥为他出个主意的,却不是让周傥在他的公堂上作威作福的。
他正准备喝斥周傥,却看到跪着的四人里,却有人目光闪烁,看上去就有些不老实。
徐处仁心中一动,指着那人道:“你这轿夫,有何话说”
那轿夫顿时叩首道:“太守老爷,小人听得,听得老员外与那贼人发生争执,贼人问老员外,为何为何会出卖他们”
周傥闻得这句,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在徐处仁把目光移向他之前,又恢复了一脸严肃。
“你还听到了什么”徐处仁咬牙切齿地道。
“还有还有”
那轿夫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周傥。周傥咳了一声:“学士,下官暂时回避”
“不必,你就在这里,本官倒要看看,这狗奴究竟听得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果然是了不起的东西,那轿夫被徐处仁一阵恫吓,吐出的话语让徐处仁骇然。
这位皇亲国戚、向老员外,与那些江洋大盗早有勾结,这一点不出徐处仁意料,但轿夫说,那何顺说了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向安曾经吩咐他去办的。
这一连串案件,涉及十二条人命,其中还有两名是徐州府的吏员,虽然时间久了一些,可衙门中的老人都有印象。
此时众人才咂舌不止:原来自己的老同僚,竟然是被向安害死的
这可是案中案,徐处仁原本是想收拾周家父子的,但现在曝露出这样的大案,他如何敢压下去。
歹人之言,自然不足采信,可排查一番还是需要的。
就在这时,向琮被带到了。
带着向琮的小吏悄悄凑在徐处仁耳边说了两句。
周傥耳尖,听得“拥妓昼寝、白日宣淫”八个字,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自家儿子说的不错,向琮就是这样的性子,在得知要离开徐州之后,定然是要做这等事情的。
而徐处仁自诩方正,肯定不能容忍这种老子被砍了儿子却在嫖的事情。
果然,徐处仁眉头一皱,看着向琮的神情极为不善:“向琮,你可知罪”
换往常,向琮在徐处仁面前是不用下跪的,可是听得徐处仁一声喝斥,再加上看到自己老父的尸体,他双脚一软,便跪了下来。
不过当他看到周傥时,嗷叫一声,又爬起向周傥扑来。
只不过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比得上周傥身后灵活,被周傥当胸一脚,直接踹回了地上。
“太守,老父母,就是此人,这个狗官害死我爹,坏了我爹性命,前日他儿子绑架于我”
此时向琮已经疯了,他老爹之死,让他完全没有顾忌,将周铨也咬了出来。
徐处仁听得这里,心中欢喜。
借这件事情,赶走周家父子,同时向家手中的那么多冶坑,也会落入徐处仁手中。他自己当然是正直廉明的大清官,但他儿子、侄子,甚至外甥之类的亲戚,或者家中族人意欲经商,他总不能拦着吧。
因此,徐处仁看向周傥,周傥叹了口气:“学士,此事不可深究,深究起来,学士怕是承受不起。”
“呵呵,贵官太小看本官了,莫非贵官以为,本官还治不得你一个小小利国监知事之罪”
“非也,与本官无关,好吧,本官实说了吧,当日犬子遇袭时,那赵胜原是被活捉的,他供出了向琮。犬子一向深明大义,识得大体,向家可是国戚,如何会做这种勾结亡命图谋不轨的事情因此,犬子将赵胜杀了,免得他胡乱攀咬。”
“此后,犬子又请这位向员外一叙,问了些话请看。”
周傥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向琮原本在谩骂的,可一看到那纸,眼睛仿佛突了出来,不但不再骂了,反倒扑向周傥,却被周傥又一脚踹了回去。
“周知事,周老爷,周叔父,我知错了,我知罪”向琮叫道。
他此时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
按照当初他与周铨达成的协议,他不说出周铨绑架他之事,同样的,周家也不会将他留下的罪状交官。
可现在,他急切之中昏了头,竟然将周铨咬了出来,当初他留的罪状,自然也会被交出。
虽然他可以辩解,那是被周铨逼迫写出来的,当不得真,可是其中有数条,只需要详细审查,不难找到证据
向家盘踞利国监二三十年,这么多作奸犯科之事,岂有不牵涉到向氏本家之理。牵涉到向氏本家,也就意味着皇权与外戚之争,若放在向太后在世之时,或许无足轻重,可放在现在,赵佶亲政已经十余载,便是念了向太后的旧情,也少不得惩治
周傥看着向琮笑了笑,然后又望向徐处仁:“太守怎么说。”
“给本官看看。”
徐处仁接过那纸罪状,看到上面写的内容之后,眉头顿时拧紧了,再看周傥时,目光极为不善。
这纸上岂实没有多少向安向琮父子的罪状,大多都是记载向家书信往来的内容。利国监对向氏本家来说,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财源,向安辈份又大,有资格同当今的两位郡王国舅通信。
这信里,可有不少怨愤之语
不过这种背后发牢骚的话,委婉指责官家“刻薄寡恩”、“忘恩负义”之类的,无人检举就无人追究。可现在,这罪状却落到了徐处仁手中,而且是在这公开的场合落入其手。
原本可以打马虎眼的,现在就变成不得不追究了。也就是说,他徐处仁这位被贬的前宰相,要对上向宗良、向宗回两位国舅。
这是胜了也没有任何好处、败了则满地鸡毛的事情。
“周傥”徐处仁咬牙切齿地说道。
“下官是不太相信的,这分明是离间天家亲情,故此虽然得了这东西,下官也只是收起来。学士一定要强迫下官交出来,下官也没有办法。”周傥摊开手笑了笑:“学士觉得此事不必上报朝廷,那就不报呗。”
到这一地步,徐处仁明白,他想着借这个案子将向家和周家一锅端,可人家周家何尝不想着借这个案子将他与向家一起扫了
不报他敢不上报朝廷,明天周傥就敢把这事给他捅出去。
徐处仁原先曾拍过蔡京马屁,后来因为威胁到蔡京的地位,两人翻脸,又得罪了童贯这样的权宦,只要蔡京和童贯从周傥这得到消息,想来这二位都很乐意踩他一脚。
原本是向家的麻烦,就会变成他徐处仁的麻烦,虽然徐处仁自诩方正,却也没有大公无私到这个地步。
愤怒地盯着周傥,周傥则垂着眼,故意不看他,直到许久之后,徐处仁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来:“贵官好自为之”
………………………………
一二九、再遇阿怜
向安被杀,向琮入狱,转眼之间,盘踞狄丘三十年、背靠着国舅这座大靠山的向氏,就被从利国监一扫而空。
向家名下的各个冶坑,成了香馍馍,不知多少人想伸过手来分一杯羹,不过大伙都不敢乱动,想要等周家先下手。
毕竟谁都知道,将向家掀翻的,其实是新上任的利国监知事周傥,还有人称周衙内的周铨。
狄丘镇的酒楼不多,毕竟只是个人口万余的小镇,大多数又是苦哈哈的工匠家属,这座名为“狄公醉”的酒楼只有两层,往日里这两层都不满的。
但今日,它却满了。
史奉仁上到二楼,一望到挤得满满的酒楼,甚至还加了几张桌子,让过道都变得极为狭窄,他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破店的生意倒真是兴隆,莫非他们的酒菜很好”
“史兄说笑了,这种小镇酒楼,能有三两个拿手招牌菜就算不错,有什么好的今日如此多人,还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都想走门路,毕竟明面上是一年三四千贯的收益,实地里,万贯不只,一共六座冶坑,打理得好,就是六万贯,一个聚宝盆”
说到这个数字,史奉仁的同伴呼吸都急促了一点。
“没有足够实力,这就不是聚宝盆,而是惹祸精你道向家为什么会这么惨,还不是因为如今向太后早就去世了么”
说到太后,史奉仁的声音压低了一些。
正说话间,却见楼底下忽然一乱,他二人伸头望去,只见数十上百人向着路中拥去,他们所围者,鲜衣怒马,面如冠玉,长得比一般女郎还要俊俏。
“这是谁家小郎,倒是嚣张”史奉仁问道。
他同伴是本地人,在一家冶坑为管事,探头望了眼之后,顿时缩回脖子:“史兄,这就是周衙内,最是精明不过,你在这里,惹了谁都无妨,唯独莫要招惹他”
听说这个少年就是周铨,史奉仁吃了一惊,看起来只是俊俏罢了,却是用手段玩得向家都破家的人
他又仔细打量了周铨两眼,目光里闪动着寒意。
恰此时,周铨也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相对,史奉仁顿时也缩了回去。
“这小子杀过人”史奉仁对周铨目光中的冷漠并不陌生,他脸色微微一白,他只在自家的几位庄主身上,见识过这种可怕的冷漠。
“而且不只杀过一个”他心中有些后怕地想。
“史兄怎么了”他的同伴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外头灰大,蒙了一下眼”史奉仁话才说到这,外头又是一乱,他伸头出去,只看到一个粉色衣裳的身影,跌跌撞撞从人群中走出,然后跪倒在周铨的马前。
“衙内,衙内,救奴一救”
周铨眉头一皱,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子,正是太白楼中的阿怜。
只不过现在的阿怜,已经没有当初在楼上所见时的惊艳,满脸都是惊骇之色,连血色都看不到了。
周铨身边,武阳已经警惕地挡住了阿怜,而狄江则笑嘻嘻地凑过去:“这位姐儿,我家衙内可不是官府,你有什么冤屈,去寻太守老爷就是,若没有路上的盘缠,我家衙内倒是愿意助你几百文钱。”
阿怜带着哭腔道:“衙内,衙内,奴是冤枉的,奴真不知道向家要害衙内,如今太守老爷欲擒奴去,衙内,奴这般娇弱之躯,哪里能入得衙门”
她哭得梨花带雨,周围看热闹的也不禁心生同情。再听她的话,是卷入了向家的案子,想来她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能干什么坏事,当下就有人替她求情道:“衙内,帮她一把吧。”
“正是,英雄救美,唯如此才合衙内之风。”
“然后再美人芳心暗许,以身为谢,那就更完美了。”
听得这样七嘴八舌的声音,周铨鼻子都气歪了。
他倒是不介意顶一下太守徐处仁,毕竟这位太守如今焦头烂额,忙着搜集更多证据去对付向家的两位国舅,等他腾出手来,他这个徐州太守的位置只怕也坐不久了。
但是,他更不愿意被一个倚门卖笑的女人所利用。
上回在太白楼中,周铨就认定,这个阿怜绝非善物,这种女子,哪怕长得再美,也不能放在身边,绝对是惹祸之根。
因此他眉头一拧:“住嘴”
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楼上的史奉仁微微点头:方才大伙都与这位周衙内打招呼,证明他人缘不错,为人和善;但现在他一声令下,众人就立刻安静,又证明他威望极高,拥有甚强的震慑力。
“阿怜,我不与你一个姐儿一般见识,谁让你来的,你自去寻谁去。但若你纠缠不休你要吃的,就不仅仅是皮肉之苦了。”周铨缓缓道。
那边狄江却是嘿嘿笑起来:“大郎,你瞧我屋里正缺一个叠被洗碗的婆姨,不如就帮这娘儿们一把,然后将她赐给我吧”
这厮好赌好嫖,虽然本领高强,却是一个定不住性子的。周铨横了他一眼:“狄叔”
只是一句话,让这厮满的嬉皮笑脸收住,嘟囔了一声:“不就不吧。”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确实是看上这娇滴滴的姐儿了。
此时阿怜,跪伏在地上,连连叩头求助,哪怕听得周铨的话语,她也没有停下来。
只不过她叩了半天头,额上却还是完好无损,除了多沾了些灰尘外,并没有叩出包来,更没有破皮。
每次她垂下头时,眼中都闪过阴冷愤恨的神情。
名义上她是官伎,实际上她却是向家所抬举的,向家原本是想靠着她,勾搭上某任徐州太守,只不过徐处仁本人并不好色,故此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任。
可阿怜自己有打算,如今向家完蛋了,她更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摆脱以前的生活。
只不过,她太贪心了些。
周铨当日一掷六千贯面不改色的豪迈,让她心动了,而且她已经打听清楚,周铨如今屋里还没有人,既无定婚,也无纳妾。她若是能到周家,哪怕只是充当一个妾侍,也有享不尽的荣华。
若是手段高明些,没准周家的女主人这个位置,过些时日她也可以坐坐。
但周铨的冷漠猜忌,将她的梦想全部打碎了。她并不反思自己,而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周铨的错。
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但是却听得马蹄声从自己身边经过,抬头看时,发现周铨已经理都不理地离开了。
自从长成以来,阿怜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她在哪里,必然要成为焦点,人人关注她、礼让她,便是那些文人墨客,也要纷纷拜倒在她的裙下。
想到这里,她悲呼一声,向前一扑:“衙内,周郎,你莫非忘了你曾赠我的诗么”
此语一出,周围人都面面相觑,这位周衙内晓得许多事情,能踢球能走马,可就不曾听说他会写诗,他竟然还写过诗给这美丽女子
阿怜伏在地上,当真象是一朵落入尘垢中的桃花,她凄声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衙内呵”
这最后一声衙内,唤得当真是凄婉无比,周围众人,再看周铨时,目光就没有方才的亲近了。
“始乱终弃”
“无情无义”
“莫非周衙内将这美女先那个再那个了”
周围人窃窃私语,不停地脑补着剧情,周铨险些气乐了。
他回头望了阿怜一眼,这女子的心思,他能猜得出大半。若她只是想摆脱官伎的身份,私下里向周铨求助,周铨或许还会伸一伸手。
可现在,她却在公开场合这样做,分明是认定周铨会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又爱惜名声,想要赖上来这女子,当真是蠢得可以
另外,她一个官伎,能从徐州跑到利国监来,七十余里地,就算是从水路,总也要有人帮她才行。背后帮她的人,没准就不怀好意。
“阿怜,这诗还有后一半,你且听着”周铨在马上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若是上回,周铨不会说出这后一句,因为这是讥讽阿怜身为官伎容易变心。当时周铨不了解这女子,担心她性子刚烈,会如关盼盼般因为一句诗而自寻死路。
但今次,周铨觉得这女子心机太重,利欲熏心,竟然敢来欺自己,自然不会客气。
说完之后,他再不管顾,在武阳与狄江护持之下,排开众人,扬长而去。
跪在地上的阿怜,此刻却是羞怒交加。
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多少听得出讥讽之意的,阿怜如何听不出来
她就算是想报复周铨,给周铨栽上个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恶名,也会因为这诗变得不可能。
甚至自己都成为笑柄
她并不知,周铨走了没多远,悄然吩咐狄江:“狄叔,你回去看一看,这女子会如何做,若是寻死,就救她一救,若有人与她一起,盯着那人,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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