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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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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周铨走了没多远,悄然吩咐狄江:“狄叔,你回去看一看,这女子会如何做,若是寻死,就救她一救,若有人与她一起,盯着那人,若是自个儿离开,那么暗中给她些钱就是这女子心机深重,非是良配,狄叔,你如今身家,想要找个既貌美又有品行的好人家女子,有何难事,万勿莫栽在这女子手中”
说到后来,他声音有些严厉了。狄江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还是依言钻进了人群之中。
武阳看了他背影一眼,心中琢磨,抽个空子要好生与这厮说说。
大郎如今是要做大事的,狄江如果跟不上,倒不如就此离开,回家去做个富家翁呢
………………………………
一三零、龙川别院
狄江天生就有隐入人群中的本领,否则也不会充当死亡率最高的斥侯数年,却仍然活蹦乱跳。
当他悄然回到狄公楼下时,看到阿怜身边正有一个男子在俯身说话。
狄江没有靠得太近,隐隐听到那男子在说“先回去”,他心中微动,大郎猜的不错,这个貌似可怜的女子,果然背后有人。
狄江脸上一阵烧红。
他在市井里混了这么多年,竟然被这个女子迷住,还比不得大郎心境清明。
“奶奶的,终日打雁,竟然险些被雁啄了眼睛”
他心中暗怒,再看阿怜的目光,就带着几分阴冷杀意。
那人将阿怜扶起,两人向着码头那边行去,不过他们才行了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娘子请了,不知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拦住二人的是史奉仁,他此次打着问问冶坑价格的名义来狄丘,可实际上却另有计划。
“多谢,不必了。”扶着阿怜的人神情淡漠。
原本想要在周铨身边安下一枚棋子,现在看没有必要,故此他也没有什么遮掩。
“在下也是一番好意,还请不要拒绝。”史奉仁再次说道。
阿怜神情一动,可扶着她的人摇了摇头:“家妹自有我这当兄长的扶持,阁下不必劳神费心。”
话说到这,史奉仁不好再说什么,嘀咕了两句,他便退开,任那男子将阿怜带走。
他们到得码头,上了一艘船,径直南下,向着徐州方向而去,竟然没有做任何停留。
狄江跟到码头时,船已经离岸,狄江挠了挠头:“这娘儿们果然古怪”
他却不知,在船上,阿怜拜在那男子身前:“陈军师,奴无能,未能得手,还请军师恕罪。”
“无妨,这小贼奸猾,远胜常人,要不十四郎与少圣公也不会败在他的手中。”那男子平静地道。
“如今向家父子已经失事,奴当如何”
“我们去京师我此次北上,原本是为小贼车庄之秘而来。”那男子又道。
当初周铨破坏摩尼教企图之事,狄江并未参与,就算参与了,他也不认识这位被称为“军师”的陈姓男子。
狄江在岸上望了船一会儿,若有所思,然后转过身,去追方才搭话的那个史奉仁。
史奉仁他不认识,可是当时在史奉仁身边的另一人,他却有印象,是姚家冶坑的一位管事。地位不高,交游却很广阔,看情形,他与这位史奉仁相当熟悉。
没多久,便看到史奉仁与那管事在一起,狄江悄悄凑上去,就听得史奉仁笑道:“那女子当真是我见犹怜,不过我对她倒没生什么心思,只是想着从她口中,能知晓些周衙内的喜好。”
听得此语,狄江顿时心中一凛。
姚家的管事闻言也有些不快:“史兄,早说了,周衙内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知道知道,我想到这儿讨口饭吃,如何会去招惹周衙内,但是唯有知道衙内喜好,才可以投其所好嘛”史奉仁说到这,声音稍稍低了些:“六个冶坑,若是拿到其中之一,贤弟你就是冶坑主管”
“原来是冲着那冶坑来的,不过求到大郎头上倒是求错人了。”听到这,狄江心中暗想。
向家倒台,他们家原本控制的六座冶坑,如今成了众人垂涎的香馍馍。但是扳倒向家,要想不留后患,周傥周铨岂能不付出一些代价
因此,对于向家名下的冶坑,周傥周铨都没有下手,只是招募走了五十余名匠人,理由说是要去研究新的水泥窑。
这些匠人最初时还惶惶不安,但周铨将给他们的薪水加倍,很快就安抚住了。
再就是利国监铁冶团练之事,徐处仁现在忙着准备对付两位国舅,加上也想放纵一下周家父子,故此批了下来。
又听了会儿,史奉仁所说的,都是和冶坑有关的事情,狄江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便悄悄离开。
周铨正等在小镇的门口,听得史奉仁的禀报之后,眉头微皱:“狄叔,咱们人手有些不足,你不妨在本镇的城狐社鼠中务色些人手,若是阿怜的同伙再出现,一定要盯牢了,还有那个史奉仁,虽然没有什么疑窦,但他敢窥探我们私密,这就是疑窦,也盯紧了”
狄江应了一声,此事不可拖延,因此他就没有随周铨离开镇子。
“闲事已了,孟兄,咱们可以去看看龙川了”打发走狄江之后,周铨笑着对孟广道。
他今日出镇,正是要去看从向家手中得到的龙川。
龙川距离镇子稍远,出镇之后,大约还要行上十余里。孟广骑着匹驽马,与周铨赶到时,不由一愣,然后笑问道:“衙内,当真需要这么麻烦”
“一张白纸好做画,这两庄子实在不合,只能拆了,不过年底之前,他们总有新居。”周铨笑吟吟地说道。
在他们面前,五百余人正分为两拨忙碌。一拨和两庄子上的庄农一起,将原本土木结构的庄子拆平,另一拨则在被称为“龙川”的小河旁,开始砌坝拦水。
此时仍是雨季,原本不适合修水坝的,不过周铨等不急了。
“衙内还要招募人手”孟广看到这五百人,有些忧心地问道。
“当然,人越多越好”周铨精神一振。
徐州不比京师,京师没有一百五十文钱以上,基本是招不到合适的壮劳力,可是在这里,只要八十文,甚至六十文一日,就可以招募到青壮劳力。
借口要办水泥窑,同时借助孟广、申胖子还有赵家的影响,周铨以每日八十文的价格向周围招募劳力,短短时间内,便集合了这五百人。
“衙内,这钱怕有些不乘手啊。”孟广吞吞吐吐地道。
五百人一天仅工价就要花掉四十贯,一月一千二百贯,这价钱,就是孟广都觉得有些肉痛。
但对周铨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我在京师之中,向人借了些钱,就以我车场的收益为抵押,所以你尽管放心,钱不是问题。”
周铨借钱的对象,可不只梁师成这个巨贪,事实上当得知周铨为了办水泥窑要借钱,凡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想着搭上一笔。
无它,只因为现在京师水泥实在是卖疯了。
所以周铨现在手中的资金,足足有两万贯,而且在京师之中,还存有一万贯
孟广有些无语,他觉得自己和申胖子已经胆大,可是周铨胆子更大,能赚钱,更能花钱,一掷万金面色不改
“衙内,这么多人手,应该先让窑场那边用吧”申胖子在旁边道,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窑场出更多的水泥了。
因为现在修水坝和道路,周铨就已经用上了徐州出产的水泥。他们亲眼看到,这种粉末与河砂混合,搅拌,然后由泥水匠倒在地基上,抹平、待干,过了三天,便可以在上面行走,过了五日,就连驴马也可以上路
看着那白花花的路,孟广与申胖子不约而同咽了口口水。
他们是有头脑的,否则不会为了水泥之利投靠周家,但就算如此,眼见到水泥的神奇用处,他们还是意识到,此前自己的估算太保守了。
“看到那边没有,地基打好了,我就要在那儿起一幢宅院。”周铨又指向另一处地方。
此处距离龙川小河约有一里远,一条路基正从小河边伸向此处,而河边有座简易的码头,可供吃水小的船舶停靠。
目前许多物资,就是从这里运上岸来的,包括水泥。
不过周铨有些惋惜,这条小河还是太小,稍大点的船就不行,也就此时可以用用,等自己这边的谋划做好,工场作坊建成之后,真正要运货,还得走运河。
正规划之际,武阳在旁边轻轻推了周铨一下,周铨回头看去,只见西南方向,有人骑着头骡子飞奔而来。
不一会儿,那人就来到周铨面前,正是利国监的那位衙前。
“衙内,太守老爷太守老爷来了”
听得他的禀报,周铨眉头微皱:“徐处仁他来这里做什么”
新辟的窑场之中,徐处仁背着手,四处转了转,周傥心中也同样在嘀咕,这厮来做什么
“如今水泥每窑能有多少产量”徐处仁问道。
“每七日出一批,每批一百袋。”周傥回答。
徐处仁心里计算了一下,一袋是五十斤,一百袋就是五千斤,产量不低。
据他所知,如今京师每袋水泥可以卖到一百文钱,也就是说,一座窑每七日就出产价值十贯的产量。
如今已经有四座水泥窑,另外还在建十二座窑,这么算来,等窑场初步建成之后,每七日可产一千二百袋。折成铜钱,就是一百二十贯。
“有什么难处”徐处仁道。
这句话让周傥吓一大跳,自他上任起,这位太守就瞧他不顺眼,此时竟然过问起水泥窑有什么难处。
他究竟做何打算
“有一些,就是矿石难取。”略一琢磨之后,周傥说道。
“若有需要本府相助者,尽管说吧。”徐处仁脸上堆起了笑。
若换作在京师时,有一位曾任过宰相的大学士这般客气地对周傥说话,周傥整个人都会飘起来。
但如今,在吃过这么多次亏之后,周傥对那些文官们的态度,已经有了根本的转变。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受宠若惊,而是“这帮龟孙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故此周傥干笑了两声:“有学士这话,下官就放心了,若是配料能够跟上,这窑场产量还可以翻上几翻,依下官在京师时的经验,每日六百袋也可争取。”
是每日六百袋,而不是每七日
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徐处仁瞳孔收缩了一下。
………………………………
一三一、太守的为难
徐处仁如今陷于困窘之境。
他虽然自命清正,但实际上早年,他也曾依附过蔡京,可是后来受蔡京猜忌,两人反目。如今蔡京即将复相,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童贯与他积怨已深,只要有机会,童贯绝对不会心生怜悯,一定要将他扫翻在地。
如今还要加上向家,虽然徐处仁的奏折让向家灰头土脸,向家两位郡王之一的向宗回干脆落职在家,但是,徐处仁也不好过,向家布下的一些暗子,正在教唆几位御史狂咬他。
原本徐处仁可以指望吴执中相助,可年近八十的吴执中已经被贬。
徐处仁深知官场之上的风险,要想让自己转危为安,就必须有一件事情能够打动天子,令官家出力保护自己。
可他守徐多年,政绩只能说是平平,唯一的希望,就是治下利国监能有所突破。
“你要多少矿料”他向周傥问道。
“每日四到五万斤矿料”
“也就是说,缺人手采矿运矿,听闻令郎已经招募了五百余人啊。”徐处仁道。
提到周铨,周傥就不好说什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做的是什么打算。
见周傥没有说什么,徐处仁心中不喜,他觉得自己暗示得都很明白了,偏偏这蠢汉不晓事。
既然缺料缺人,那就开口求自己啊,自己方便提条件嘛。
“本官先回去了,你好生做,过五日,让令郎来彭城,在本官幕下听用。”徐处仁抛下这样一句,转身就带着手下离开。
等他离开之后,周铨才匆匆赶来,听得自家老子的说法,周铨也莫名其妙。
但很快,他就知道徐处仁是什么意思了。
“人被扣住了”第三天,周铨就得到这个消息。
如今利国监在大兴土木,周铨以高价征募工匠、劳力,但仅仅靠着狄丘附近的人力,是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工程的。因此,周铨遣人将招工的消息传到了整个徐州,甚至包括徐州附近数州。
这其中,就借用了赵明诚家族的力量。
原本每天从徐州各地,都有数十名青壮,卷着铺盖跑来,可是到今日却有消息传来,在进入狄丘的各处要道上,徐州府设卡盘查,以缉拿要犯为名,将那些前来应募的青壮都拦住了。
“徐处仁想做什么”周铨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他那天跑来,莫明其妙留下一句话后又跑走,莫非就是来威胁我的”周傥也是满脸迷糊。
他们哪里知道,徐处仁明明是想要占用水泥的功劳,却又不愿意开口相求,于是凭着手中权力来立卡设堵,逼着周家父子去求他。
几人商议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个定论,只能将之归结于徐处仁一向的敌意。
“徐处仁说的缉拿要犯是什么玩意”如何破局上,周铨想到了徐处仁的借口,便询问道。
“太守所说的要犯,是三伙大盗,一是杀了向安的何顺一伙。”回来禀报的利国监衙前小心翼翼地看了周铨一眼。
“还有呢”
“另两伙,一群是啸聚于沂州蒙山的盗匪高腿子,另一群则是梁山泊王兔儿。”
听到“梁山泊”时,周铨心已经突的一跳,据他所知,水浒虽然多为虚构,但是宋江等却是历史上确有其人。
在京师时那个被贾奕收买的强人卢进义,就有可能是玉麒麟卢俊义,被周铨刺过一刀的小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徒弟燕青。
如今又听到梁山贼人,周铨顿时就紧张起来。
幸好,这个什么王兔儿,从来没有听过,想来不是什么难缠之辈。
“这只是借口,蒙山、梁山,离我们这都老远,那边的贼人,来徐州的次数并不多”孟广道。
申胖子也连连点头,额上汗珠细密,脸色却白得难看。
他可是将全部身家都投入到周铨这边来,赌的就是水泥市场。可是如今水泥的产量,还不够周铨用的,根本赚不到多少钱。
必须扩大生产规模
“看来我确实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位徐太守,他说让我去听用看看究竟要我做什么吧,若是让我领兵去剿灭那些盗寇,那倒是简单了。”
周铨想来想去,若是再给他两年时间,不,只要一年时间,他手下的阵列少年有近三十都过了十六岁,按大宋的习惯就是成年人,再加上一些窑场的民壮,他倒真有把握去剿灭这两伙盗寇。
但现在,这些少年还不能去冒这个险。
周铨来到彭城,在徐处仁意料之中,因此他第一时间就接见了。但周铨开口说话,却在他意料之外:“学士召下官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下官”徐处仁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想起,眼前这少年倒确实是有寄禄的爵职在身,每年可以领些禄米俸钱的。
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心念一转,徐处仁脸上浮起了笑:“近日与京中颇有书信往来,京中发生了一些趣事,不知周郎是否知晓”
“学士所指何事”
“榷城。”
周铨虽然被从筹备榷城的人员中踢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很关心这个自己一手搭起的平台。据他所知,何执中将自己的儿子塞进了榷城,其余诸官子侄女婿,都有不少。
因为在朝中有如此雄厚力量支持,所以榷城建立比起周铨想象的还快,如今在雄州,原来的白沟驿所在地,已经在大兴土木了。
而且这座榷城中的第一批贸易,也已经完成,据说仅这一次双方就交易了价值超过百万贯的货物,甚至有商人将自行车都转卖出去,弄了十余辆到辽国。
仅此一次,大宋收取十分之一的商税,便有十万贯之多。
这只是明面上的收入,实际上,因为辽国拿不出充足的铜钱,所以他们是用精铜、皮货、人参、牲畜等等北国特产充抵,这些北国特产,经榷城送入京师,在京师发卖,足足卖出了两百余万贯。
这两百余万贯的商税,可是完全落入大宋的口袋里,不象是榷城中的税收,还要与辽国分润。
此次还只是试探,无论是大宋,还是大辽,准备得都不是很充分,第二次、第三次也在筹备之中,贸易规模将更大。等白沟驿的榷城建好,这种贸易将会常态化,从现在的一两个月一次,变成每日都有,只不过不再象现在一样,一次就上百万贯。
“榷城之事,下官不曾听到什么趣事。”周铨心中琢磨了一番,然后回应道。
“我却是听说,此次互市中,有辽人花百贯钱,托人带一封信给大宋国勾当榷城事务周郎呵呵,恰好如今大宋勾当榷城事务的五位官员中,就有一位姓周,名荣,字师道,乃是今科进士,故此,此信落入这位周荣手中。他只是当作笑谈,可是他一位同年,姓罗,名汝楫,向来与他交好,从他手中得到了这封信”
徐处仁将这事情本末说出来,听得周铨目瞪口呆。
花一百贯高价要给他寄信的,毫无疑问是余里衍。但这封信却没有寄到他的手中,而是到了这个周荣手里。也不知道此周荣是朝中哪方大佬推出来的人手,能得到勾当榷城事务这个差遣,但此人明知道信不是他的,却还扣住,不转交给应该给的人,实在是过份至极
“这位罗汝楫得此书信,将之传回京师,于是辽国公主恋上大宋周郎之事,此刻应该已经传遍京师了吧。”徐处仁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
这算是最近麻烦不断的他,少数能让他高兴的事情之一了。
只不过才笑了两声,他就发觉,周铨面无表情,既没有羞恼,也没有愤怒。
“你不怕此事”
“童太尉与我一起出使,此事他早就知晓,一回来就有细折禀报官家,官家也曾召我细问。”周铨淡淡地说道。
一听到童贯,徐处仁心情就大坏,待发现自己以为可以拿捏周铨的把柄,对方根本不在乎,徐处仁心境就更坏了。
“我听京师中来人说,周郎足智多谋,我这里现在有一个案子,就交与你了。”想到这,徐处仁哼了一声道。
“下官并非学士属吏,这种案子交与下官,名不正言不顺。”周铨道。
“我这就上书天子,请令你为我州中法曹。”徐处仁却不肯放过他。
周铨默然了一会儿,然后笑道:“等天子诏令到了再说。”
见他软硬不吃,徐处仁心中焦躁,他哪里等得天子诏令,且不说赵佶会不会同意他这一明显要挖坑埋周铨的请求,单单奏书往来和朝堂批复,就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徐处仁很清楚大宋的官僚机构拖延症有多么厉害
到时只怕天子同意的诏书还没有到,贬斥他的令旨已下。
“周铨”原本徐处仁是要发作的,但看到周铨那古井无波的双眼,他心中突然有些发慌。
和辽国公主恋上大宋周郎同时传到他耳中的,还有眼前这少年在辽国大破女真人的消息。虽然徐处仁是不相信的,不过事必有因,这样的传闻,多少有些依据。
“周铨,此案发生在利国监治下,若你不接,那么就让你父亲去审案,案情未出结果,你父亲不得再去窑场”徐处仁道。
周铨嘴角一撇:“无所谓,学士有什么吩咐,尽管对家父说去。”
“你你你若能审出此案,我便解除关卡,允许利国监在整个徐州招募窑工”徐处仁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露出一点口风。
………………………………
一三二、雷击案
利国监治下,除了狄丘镇之外,还有近十个聚落,其西南的马庄,靠得徐州较近,但又不在运河与官道之上,算是利国监治下一个偏僻的所在。
这天清晨,马蹄声打破了庄子的平静。
背着个篓子出来拾粪的段铜,伸头向庄外望去,然后就看到十余个少年,都骑着马,在两个公人模样的陪同下到了庄前。
段铜今年也只有十六岁,看到年龄相近的人,免不了多打量几眼,然后垂下眉眼,微微露出自卑的神情。
大伙年纪相近,可别人却是鲜衣怒马,自己却一身破烂。
然后他飞快地缩进两幢屋子中间的短巷,不让这群进庄子的人看到自己。
十余匹马进入庄子后先停住,那些人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看到他们这模样,段铜心中一紧。
近来庄子里出了点事故,故此差役什么的三天两头跑来,只不过这伙少年跟着差役来做什么,莫非是徐州府中的哪位富贵人家的子弟,闻讯跑来看热闹
“就是这里”诸少年中为首的那人问道。
之所以判断出此人为首,是因为他骑着一匹最为高大的紫骝马,而且其余人总是看着他,仿佛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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