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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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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还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呢,你惹的麻烦,不扫尾就走”周铨似笑非笑地道。
“我惹的麻烦”梁庭芳莫名其妙。
“时间差不多了,任老丈,回你家去,怕是你家那儿,又有麻烦了。”
周铨此话一出,那任老头儿身体一颤,一瘸一拐向着盐户村行去,才走得大半,就看到自己家的屋的大船,比他们想得到最大的大船还要大。
“小老儿倒是知道几处所在适合造船。”任老头说道。
“除此之外,我要建船场,少不得要用人工你可以盐户中为我招募人手,每日三十五文到五十文钱,你看如何”
任老头浑浊的眼睛里亮了一下。
在京师,每日五十文是招不到人手做事的,但在徐州,每日五十文就有不少人羡慕,而到了海州,三十五文就足以让这些盐户们趋之若骛了。
“只恐盐场不放人,官府那边不好交差。”
“放心,这盐场开不下去了,自然只有破产,只要盐户们能够有生计,朝廷想来也是乐见其成,唯一不高兴的那人恰好我不在意他不高兴。”周铨一笑,然后看向梁庭芳:“梁提辖,记得我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起大宋么,这个船场,就是我的一个支点,就算撬不起大宋,撬起海州却是毫无问题”
梁庭芳用手挠着头,实在不知如何接这话茬,因为周铨所说所做,在他心中,完全无法理解。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周铨这样从盐场挖人,那主管盐场的魏德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人背后有苏州应奉局,借着朱勔之势,他会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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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你们有福了
“利国监知事之子,曾在平定彭城贼乱中立有战功,突袭腊山寨,杀人盈野,血流成河”
看着纸上的这些字,魏德彪只觉得两条腿在哆嗦。
自己竟然面对的是这样一条强龙
定了定神,魏德彪给自己壮胆:“无妨,无妨,不过是一个倚仗父势的衙内罢了,区区利国监知事,算得了什么,难道还有苏州应奉局大”
一边说,一边又往下看,只见那纸上又写:“与宫掖内外权贵交游,得官家赏识,曾特旨钦命出使辽国,以成榷城之事”
这一下,魏德彪最后的勇气也没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朱勔面前,还没有那么大的份量,能够让苏州应奉局与这样一个强人对上。
或许朱勔会对周铨不满,但首先肯定是他这个小罗喽倒楣。
魏德彪不是蠢人,蠢人的话也就不会借助朱勔的势力,将这海州盐场从江淮发运司弄到自己手上来,更不能在盐大量积压难以销售的情况下,仍然搜刮到大量财富。
他这种人最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故此他看完纸之后,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备驴,我要出去拜客”
此时已经是两日之后,海州城内,周铨落榻的客栈前,有不少人正在排队。
这些都是那任老头儿寻来的盐民,他们个个皆为青壮。
王启年望了在外边等候的众人一眼,低声问道:“大郎,时间差不多了吧,为何还让他们久等”
“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去珍惜,更不会慎重思考。对海州来说,我们是外人,若他们不珍惜我们给的机会,这里肯定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故此,先冷一冷他们,然后等他们真正成了我们的人,再去结揽人心。”
王启年听了周铨的话,暗暗点头,不过他心中还有些好奇。
他与周铨认识得很早,两人是打小在一起玩耍打架的交情,以往周铨只是莽撞会打架罢了,但现在看来,自己结交的这位大郎,揣摩人心方面也已经到了极精深的地步。
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一乱,那些在外一边排队一边交头接耳的盐户,突然间散开,就象是一群鸟儿中闯进了只豺狗一般。
紧接着,就看到胖乎乎的魏德彪,骑在头小驴身上,双脚几乎都要拖到了地。到了客栈面前,他在随从的帮助下,艰难地从驴上翻了下来。
所有人瞬间屏住呼吸,这两天,周铨大肆在盐场挖人,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也都在猜想,魏德彪会不会来报复。
现在,魏德彪终于出现了,他已经被周铨逼上了绝路,若不反抗,盐场就只能解散。
那些前来应募的盐民,满脸惊慌畏惧,而引着他们来的任老头,这个时候也瑟瑟发抖。
魏德彪控制盐场的时间不久,但短短数年时间里就将上上下下弄得服贴,靠的可不是仁德慈悲
可是任老头不敢退,此前没有希望,他只能等死,现在孙儿孙女有了出路,自己老俩口有了生计,若是一退,这些就全没了。
想到死去的儿子,想到一世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的老妻,想到乞讨的儿媳妇和面黄肌瘦的孙儿孙女,任老头举起拐杖:“姓魏的,你再上来一步,我就和你拼了”
“老任头”
“任老哥,你说什么胡话”
顿时有盐户上来,想要将他拉开,但是任老头却晃着身子,就是不退。
不但不退,他还大叫起来:“咱们反正都是要死了,饿死也是死,和这狗贼拼了,没准还有一条活路”
魏德彪根本没有将这老头子放在眼中,他心里有事,也就没有注意面前这些闹轰轰的人。
但旋即,他意识到不对了。
那些原本退避畏缩的盐户们,听得任老头的呼喊,开始靠拢过来。
若换了往常,魏德彪身边的盐丁立刻会上来,将这群人打散驱走,可现在,盐丁们神情也有些不对。
“周公子给我们活路,魏海怪却要咱们死”
“不能让他过去,若是今日招募之事给他搅了,咱们还去哪求生计”
一个个声音响起,一双双仇恨的眼睛向魏德彪瞪来,甚至别人不敢当他面喊的绰号,也被喊了出来。
“你们这些刁民好大胆子,想死不成”魏德彪厉声喝道。
在他积威之下,众人身体一颤,又停止上前,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盐丁,也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都让开,休要挡路。”见到自己吓止了这些“刁民”,魏德彪心里的怒意稍淡,他要继续上前。
但迎面,一根木拐呼的一下砸来,吓得他一大跳。
任老爹毕竟老了,只是这一下子,已经气喘吁吁,怒视着魏德彪,他不甘地又叫道:“每日三十五文钱,做得好能拿五十文你们就算不替自己想,也不替家里人想想么”
三十五文,三口之家,每日就能混个肚儿圆了,若是有五十文,隔三岔五还可以见点油腥。
为人父母的,谁愿意自己回到家里,面对的就是孩子们饿得嗷嗷直哭的情形
“不能让他靠近周公子”
“赶走他”
“和他们拼了”
“拼了”
最初只是盐户们的自言自语,但后来,就变成了声浪,再后来,仿佛雷霆一般,震得人耳朵里隆隆作响。
魏德彪扯着嗓子在喊什么,这些盐户们都听不到,他们只听得到自己的声音,还有身边同伴的声音。
“拼了,拼了”
便是客栈中的周铨,也没有想到,会激出如此变化。听得外边怒涛一般的吼声,他神情一变:别在海州又激起民变来
在徐州的民变,是狄江引发的,但还可以推到徐处仁头上去,可如果在海州也发生民变,却找不到第二个徐处仁来接这黑锅了。
因此周铨出了房间,来到客栈门口。客栈的掌柜和伙计,此时都已经哭丧着脸,准备拿门板堵门了,见到周铨出来,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周铨连喊了两声,但是盐户们全部要和魏德彪拼命,口里发出呐喊,竟然听不到他的话声。
周铨吸了口气,向武阳示意,武阳伸手从客栈里拎出条长凳,然后扔了出去。
“砰”
长凳从天而降,落在了面色惨白汗水涔涔的魏德彪面前,将那些一步步逼近他的盐民吓住。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向后望去,待看到是周铨时,众人纷纷行礼。
“周公子”
“惊动了公子,实是大罪”
“公子不须理会这姓魏的,他若敢说什么,咱们就撕了他”
这些盐户对周铨还是很恭敬,但他们再看魏德彪时,却发现以前的敬畏惧怕,现在都淡了几分。
而魏德彪看到周铨之后,向前冲了几步,仿佛是寻找母兽庇护的小兽一般,奔到了周铨面前。
卟嗵
他双膝跪倒在周铨面前,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周围原本还喝斥他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就连周铨,也呆了呆。
“小人不知是周衙内驾临,有失远迎,还得罪了衙内,小人实在是罪该万死,该打,该打”
魏德彪口中一边说,一边还真扇起了自己耳光。
当然,他扇得不重,饶是如此,清脆的巴掌声,还是让周围盐户们目瞪口呆。
平日里如狼似虎的魏海怪,怎么变成这模样了,难道是给大伙吓住了
连接抽了自己十余下,也没有听到周铨叫停,魏德彪心里更是恐慌。
不过象他这种人物,自然有自己生存的本领,他转头向着盐户们说话,乘机也停下抽自己:“你们可知道这位周衙内是谁他老人家,乃是当今大宋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前些时日,平定徐州之乱的,就是这位周衙内杀得腊山贼屁滚尿流,就是咱们海州的悍匪曹二,也被周衙内亲手擒住,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这话说出来之后,众盐户看向周铨时,目光又有不同。
这白白净净俊秀得象个女子的少年郎,竟然是如此英雄
“而且,周衙内还奉官家旨意,出使过辽国,杀得辽国屁滚尿流,不得不免了我大宋的岁币大伙都知道,每年里官府收税,许多就要交这岁币”魏德彪又道。
周铨眉头轻轻挑了一下,这小子的马屁,并不能让他高兴,但他消息,倒真是挺灵通的。
“所以说你们有福了”魏德彪乘着众人惊讶之机,站起身来,顾不得去揉在地上跪疼了的双膝,用手一指周围的盐户:“能替周衙内干活,你们可真是有福了”
这一句“你们有福了”听得周铨毛骨悚然。
在他印象中,开口就是这句话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可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当真要抓住机会,一定要好生做事,忠心耿耿,千万莫违逆了周衙内的意思。若是你们胆敢敷衍应付,周衙内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可我魏德彪却不会放过你们”魏德彪又大叫道。
“行了行了,你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少说废话,你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周铨不理会魏德彪,王启年是个有眼色的,当即喝问道。
“小人有事,要向衙内禀报。”魏德彪等的就是这句话。
………………………………
一六七、文豪父亲带来的压力
苏迈看到海州城墙时,长长舒了口气,然后向着北面望去。
海州往北,便是密州,他的父亲曾在密州任过太守,写下过豪情万丈的诗词,干过许多至少密州百姓都记得的事。
他希望自己在海州,也能够如此。
毕竟是五十余岁的人了,已经不象是当初往来南北时那样体力。
但是苏迈的精神还是很振作的,此次知海州,对他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来知海州之前,他去了京师一趟,顺便还拜谒了在颖州的叔父苏辙。此时苏辙年迈,身体衰朽,见他远道而来甚是欢喜。但待听闻他要去知海州时,苏辙却默然许久,然后给了他四个字。
“勿忘乃父。”
苏迈想到叔父赐的这四个字,心里叹了口气。
有个大文豪当爹,压力可真不小。不过比诗词书法是比不过老父了,只能看在功业上能不能胜过。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入得海州城,将一切手续办妥之后,苏迈还在令自己的儿孙们搬运行李,就听得一个供驱使的老卒进来道:“老爷,外边有位周衙内来访,这里有他的名敕。”
“周衙内”苏迈顿了顿,然后看向家中一人。
正是曾救过周铨的张顺,他面露喜色道:“应当就是周大郎,老爷,小人出去看看。”
这张顺原本只是一个差役,被苏迈打发上京,因为回来时带来了苏过的书信,得到了苏迈信任。此次离开嘉禾赴任海州,恰好张顺也得到周铨的招揽,于是张顺便随苏过一起北上。
片刻之后,张顺带着一人走了回来。
“这位就是我们太守老爷,老爷,他便是周大郎。”张顺还是那粗豪本色。
周铨上前向苏迈行礼:“晚辈周铨,曾冒昧给苏公写过信,今日得见尊颜,实是三生有幸”
双方寒喧了一番,苏迈令人搬来座位,二人就坐在院中,这时,苏迈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年轻人。
第一印象,自然是英俊得不象话。
周铨随母,他母亲当初可是禁军中的一枝花,否则那姓谢的也不会惦记至今了。
第二印象,则是此儿果真立过那么多功劳么
在京师时,苏迈与弟弟苏过曾经彻夜长谈,这让他知道,他这个海州知州的职务得手,还有周铨一份功劳。
蔡京对苏轼可没有什么好感,对苏轼儿子苏迈,自然更不会有什么好感。苏迈能够在即将罢任嘉禾令的时候,得到这个升迁的机会,一方面是梁师成在使劲,另一方面,则多亏了周铨。
“据梁师成所言,周铨为此,似乎答应了蔡京某个条件也不知为何,周铨会如此看重兄长你。”
“这位周铨,我与他不过是通过寥寥两次信罢了,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如龙在深,不知其深,如星在天,不知其远”
苏迈想到兄弟之间的对话,再看眼前周铨,只不过与他孙儿相当的年纪,这让苏迈不禁生出老矣之慨。
他少时跟随父亲,会见天下英杰,算是见识广的了,可是此时与周铨对坐,却无法看出这少年究竟是何等人物。
“我曾写信向苏公请教,海南之地,当地黎人织布所用机械,可与中原不同,苏公却说不曾注意此事,后来我又问与叔党先生,得知海南黎人织布所用机械,果然比起中原颇为方便,故此我募集名匠,加以改进,得到其中一二”
周铨对苏迈说的是改进的织机
在京师时,他就将此事交与老闵、崔大铠,崔大铠研制齿轮,如今已经有所突破,而织机原本就不难,有苏过画出的黎族所用棉纺织的诸多机械图案,再加上周铨根据自己另一世见闻所做出的一些改进,故此,整个棉纺织业,在工艺上即将迎来一次突破性的变革
海州便是周铨准备推广这一套工艺革命的地方。
他研究过另一世英国工业革命史,工业革命最先发生在英国,而不是意大利、不是法国、不是德意志,甚至不是在大航海中占尽便宜的西班牙,其中虽有巧合,但也是必然。
挑来挑去,苏杭那一带是好地方,只是那边势力盘根错节,而且离京师太远。周铨最终将目标定在海州,这里有充足的水源,有方便的运河和海运交通,有足够充当廉价劳力的人口,气候也适合棉花种植,另外,这里还离几个主要的销售市场近。
此时棉花已经种到了江南、淮河,海州附近便有,只不过因为纺织技艺尚不成熟,所以没有大面积推广。但是周铨肯定,只须将这织机放出来,自然有数不清的人知道,种棉将有利可图。
“此事若成,则海州之地,可以衣被天下,往大来说,我大宋百姓,穿不起丝绸者,皆可以有棉布可衣,乃是造福天下之善;往小来说,我看整个淮泗之地,生民渐稠,地力已尽,已无余田可耕矣,得此一业,亦是海州乃至淮南两路之地百姓可有生计。公若能成此事,青史留名,指日可待矣”
就象苏迈曾经在苏过那里打听过周铨一样,周铨也曾经打听过苏迈为人。
苏迈虽然没有苏轼的学问才干,但有一点,与苏轼相同,就是对普通百姓的生计,还是颇为用心,不是完全脱离百姓高高在上的士大夫。
而且苏迈也有自己的梦想。
他父亲政坛坎坷,可谓一世不得志,他希望自己能够做出点事来,替父亲补上这遗憾。
只不过他现在也是五十余岁的人了,此前最大的权力时,也不过是一县之长,实在没有实施抱负的机会。
现在,机会放在他的眼前。
当周铨侃侃而谈的时候,苏迈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年轻之时,看到父亲与好友们指点江山、参赞国政时的情形。
他定了定神,过了会儿才道:“此事且待我再斟酌一二”
“我尚年轻,犹可待之,公过半百,岂可坐误”周铨眉头微扬,坦然说道。
苏迈再看到他那张年轻得不象话的脸,苦笑了一下。
这句话,虽然直率,却真的说中要害。他见到父亲去世,如今叔父苏辙也是垂垂老矣,自己同样满头白发不复少年,若再不抓紧时间,哪里还能再立功勋
“虽是如此,事关百姓生计,不可不详查周郎何以教我”他口风终于有所松动。
“铨也拟了一份计划,请苏公过目。”周铨见他已有应允之意,松了口气,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本小册子。
在来海州之前,周铨就根据他对于一项产业壮大的理解,拟定了这本小册子。苏迈接过来看了看,小册子虽然不厚,但是写得却是极细致。苏迈初时只是想翻翻,可看下去之后,他就舍不得放手了。
他当过县令之类的亲民官,最是知道,一项好的政策,往往会在实际操作中变型,最后适得其反。比如王安石的诸多变法,其中不少措施,原本想是利国惠民,结果却变型走样,变成了残民之举。
再如现在蔡京推广的养济院、漏泽园等诸多举措,看上去让无家可归者能有所养,结果却养了一批懒汉
但周铨的这份计划不同。
不象别人推销自己的计划,只是吹嘘有多大好处,对于弊端绝口不提,或者轻描淡写。
周铨的计划中,第一个问题就是粮。
若是在海州推广棉花种植,会不会影响到粮食产量
自然是会的,棉花与粮食争夺耕地,是难免的事情,对此周铨的建议是向外购粮。海州地近江淮、苏湖,这都是产粮之地,而且海州水运便利,可以通过水运购粮。
“周郎,老夫有一处不解,你为何说要以海运替代漕运,前往苏杭购粮”看到这里,苏迈觉得有一处漏洞了。
“原因有二,其一,海运运量,虽然风险胜过河运,但是运量也远远大于河运,若是用海船,便是一般海船亦可有三千六百至五千料,运粮可至四千石,若改进造船之法,甚至可能至万石,而运河漕船,因为运河所拘,千石便是极致。”
“其二,如今运河已是不堪重负,特别是花石纲之事,沿岸怨声载道,走海道则可以避开运河拥塞,又不至为沿途关卡所禁”
听得这两个理由,苏迈捋须颔首:“无怪乎你向朝廷申请,请移明州船匠至海州。不过海运之中,风险亦大,不可不慎重”
“河运之中亦有风险,苏公,便是种田也要担心风雨不顺,何况其余我观海上风险,未必比得上运河,而且为何要用明州船匠,便是因为明州造船,天下闻名,能耐风浪,所募水手,亦多为饱经风浪者,故此不为惧也。”
两人一问一答,苏迈越看就觉得这份册子做得越好,不过他的问题也就越多,因此不停地发问。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苏迈留下周铨吃了午饭,就是在席上之时,他仍然不停地发问。
饭后,仍然是你问我答,苏迈完全沉浸于周铨给他勾勒出来的未来之中:只要三至五年时间,海州所织棉布,所制棉衣,远销大宋南北,甚至可以通过海运,售至辽国、高丽、日本。所得利者,非唯商人,那些种棉的农户,那些纺织的机工,个个都能落到好处
若真如此,至少在地方官上,苏迈自信,不比自己那位文豪父亲差了。
………………………………
一六八、大航海时代的先声
“筹儿,替我送送周哈哈,到如今,尚不知周郎之字,请教周郎何字”
与苏迈的谈话相当愉快,虽然苏迈也免不了此时读书人的种种毛病,但至少他还有一点经济头脑,知道发展棉纺织业对海州乃至大宋的意义。
这也与他了解海南的棉布生产有关,他可是曾经仔细问过苏过,知道海南一带棉布甚为兴盛。而且当初苏轼在海南时,知他家贫无法养家,也曾寄过棉布衣裳给他,故此他对棉衣也不陌生。
在治政理念之上,苏迈是地道的他父亲一派,根于蜀党,并不重视理念上的区别,更注重应地制宜、应时而变,故此,哪怕周铨的计划中,还有苏迈觉得不妥之处,他也并未反对。
只不过相谈甚欢之下,他却发现,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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