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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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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鸟还有翅翼,可这大号孔明灯连翅膀都没有!
热汽球下边,抓着绳索不让它飞走的是师师小娘子。
如今的师师,已经不再是小姑娘,而是一位少女了。渐渐张开的身体,露出美人胎子的模样,这个时候她的小脸兴奋得全是红霞,细密的汗珠从鬓角渗了出来,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激动的。
她一个人当然扯不住热汽球,就是加上她旁边的周铨也不行,实际上热汽球是拴在一辆花车之上。
“如何,我说了要送你一个最热闹的上元,你觉得今年的上元节比旧年是不是会更热闹?”周铨笑嘻嘻问着她。
师师小娘子用力地点了点头,满心都是喜悦。
“不生气了吧,过年虽然没有来京师陪你,如今可是来陪你了!”周铨又道。
但师师的小嘴立刻嘟了起来:“兄长骗人,你是来办商会的年会的!”
“可我如今不是没有理睬那些家伙,专心陪你游街玩耍么?”周铨道。
无论是棉布商会还是东海商会,都是松散的利益联盟,想要让这个联盟能够更持久更强大,年会是必不可少的。
特别是在过去的政和三年中,两个商会都展露出光明的前景之时。
“我想随在兄长身边。”师师抬头望着周铨,想要说出自己心里话,但是周围人实在太多,她不敢开口。
只能轻轻往周铨那边靠了一点,让自己尽可能更接近他,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
小小少女的心思,周铨暂时还没有体会到,他一直将师师当成自己的妹子呢。
洪皓看到周铨与师师的亲密状,再次冷哼了一声。他倒没有细想,以为那是周铨和他的使女,觉得此子果然轻浮不堪,难怪会和辽国的公主搅在一起。
白先锋却是盯着那热汽球,迟迟收不回目光。
“锐之,你看傻了么,怎么与这些市井庸人一般模样?”洪皓看他的样子,心里有些冷。
原本二人志趣相投,但因为对待周铨的态度不一致,如今他看白先锋,也有诸多不顺眼之处了。
“唉,竟然有此奇物!”白先锋猛然抚掌叫了一声。
“哗众取宠之物,于国于民,无半点益处,哪里值得锐之你这般大惊小怪!”洪皓开始想起管宁割席的典故,心中暗忖,若是这白先锋不说出个理由来,他少不得也要与之划地断交了。
“此为军国利器,战阵之中,主帅往往无法看得战场全貌,不知敌阵变化,也无法将号令传遍全军,但有了此物,居高临下,不但可以窥得敌阵虚实,还能够让全军都能看到号令比如说,用旗语!”
白先锋盯着周铨观察了一年,周铨在海州船上推广旗语之事,他也听说了,再将其与热汽球联系起来,他再次抚掌,长长叹了口气。
洪皓知道,白先锋出自陕西,与西贼交战的前线,如同横渠先生张载一般,少年时起白先锋就好谈兵事,虽然考进了京中的太学,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想如同范仲淹一般,在西北主持军务。
“我要见周铨,我要和他说,这大号孔明灯加上旗语何其重要,这是军国利器,不可轻示于人!”白先锋心中想。
花车游街,这种事情大宋并不少见,更有甚者,有些花车上还寻来当红歌伎,或舞或乐,引得游手好闲者紧紧跟随。但今日所有的花车,都被热汽球抢了风头。
就在樊楼之后,一座最高的角楼上,一张案几,旁边坐着一人。
此人斜椅栏杆,正俯身下望,他看到了白先锋与洪皓,自然也就看到了热汽球。
他猛然站起:“这这是何物,王先生,你可知这是何物?”
在他身边,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紧紧皱起了眉。
“此妖物也!”道士叫道。
他眼中满是紧张之色,一伸手掌,连着笔划了几个手势。
楼顶那人哈哈一笑:“未必未必,王先生不妨仔细看看,这不过是个大号的孔明灯罢了,唔,我想想热汽升而寒气降,它是借用热汽上升之力,将之托起,只要有足够的热汽唔,上面还有人,有人可以腾空?”
那人正是赵佶。
在他身边的道人,乃是洞微先生王老志,如今名声非常大的一位道士。听得赵佶初时之语,王老志原本面上讪讪,此时神情转了过来,肃然道:“臣正是看到上面有人,才称之为妖物也!”
“哦?”
“人在皇上,岂非妖物?”
王老志之意,那乘着热汽球浮空之人,位居赵佶之上,事反常必妖,所以称之为妖物。赵佶听了之后,又看了热汽球一眼,心中生出无明之火。
自古以来,身为帝王者,无论他们表面上如何谦逊,实际上都容不得别人比自己高。
赵佶是极聪明之人,否则也不能只是一眼,就瞅出热汽球的原理来。听了王老志之语,他正要下令有司去毁了热汽球,但最后看这一眼时,却看到了“棉布商会”字样。未完待续。
………………………………
二一零、纨绔齐聚(五十张月票加更)
若没有看到“棉布商会”,赵佶恐怕会听王老志之语,断定这热汽球是妖物。
但看到这字样,他不怒反笑。
摆了摆手,他对王老志道:“王先生,这一回你看走眼了,这必是周铨弄出的名堂,这厮倒是好胆,返回京中,也不来见我!”
“周铨?”
王老志入京时,周铨已经去了徐州,但他对京师的影响却还在,可以说,京师中看不见他的人,却到处都是他的传说。而且王老志乃是蔡京等人所荐,他如今就居住在蔡京府中,也知道蔡京与周铨如今正在联手,似乎准备经营日本的各种贵金属矿,因此他笑道:“官家圣明,原来如此,若是周郎君,那就说得过去,此物乃是仙物,不是妖物了。”
“王先生为何前后自相矛盾?”赵佶嘻笑道。
“臣当日在仙宫之中曾见过陛下,彼时陛下身边,有一仙僮随侍,陛下呼之为阿全,周郎君乃陛下身边仙童降世,若是他之物,自然不是妖物!”
这番话说得赵佶心中畅快,哪怕明知此言有好几分都是虚假。
但在此时,却有人不阴不阳说了声:“王先生所言甚是,周铨既是陛下身边仙僮,何不就召之入宫,随侍陛下?”
说话的是一个太监,名为李彦,亦是赵佶所宠信者。
此人与梁师成、杨戬关系都不错,眼见梁、杨等人因为搭上周铨而大发其财,自己却因为权势不足,无法与周铨搭上,心中不免吃味。
太监不是正常人,心态自然扭曲,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这句话可能得罪周铨,李彦还是逞一时口快。
但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此他眉眼一转,立刻挽回来:“起居郎之类的官职,周铨如何当不得?”
原本是想把周铨弄到宫中当太监的,结果转成了当起居郎,从给周铨找麻烦,变成了为周铨邀官。这死太监转的倒是快,不过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就连赵佶也是极聪明之人,哪里不明白他最初的意思。
赵佶哈哈一笑,心里却有了些芥蒂。
周铨之威,竟然至此,连他身边的太监都有几分畏他!
然后念头一转,赵佶顿时想到两个人,面色一变:“糟了!”
确实糟了,在京师之中,可有周铨的两个对头在。
李邦彦、朱勔!
李邦彦给周铨赶出京师,先是跑到徐州监漕运,然后又赶到镇江,只是周铨离京久了,赵佶有些怀念李邦彦的一张巧嘴,故此召他回京,弄了个闲职给他当。其实是让李邦彦随侍,听他说些市井笑话解闷。
朱勔则是在苏州自己的地盘上给周铨打了脸,而且他私截船匠之事,让整个棉布商会和暗中的东海商会都非常不满意,而陈公辅、李纲等纠合清流,连篇累牍地进谏斥责他,故此赵佶召他进京,先避避风头。
这两人可都在京师,此次赵佶私自出宫,只带了道士王老志和身边几个太监,并没有带这几位宠臣。
周铨回到京师,若是与这二人相遇,只怕会起冲突吧?
赵佶还是低估了周铨的下限。
“师师,我要去寻一人麻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热闹?”周铨笑着问道。
“寻人麻烦寻谁?”
“爱看热闹就随我去看,至于是谁你就莫管了。”
师师小娘子对打打杀杀的没有兴趣,不过对和周铨在一起很有兴趣,当然就跟着他啦。
他们离了花车,将花车交给了别人,然后周铨就带着一群人大模大样地走了。
此时汴京中一些主要街道,已经开始硬化,象御街等,都有了一条约有十二尺宽的水泥路面。原本的青条石也没有被挖走,而是成了路基。
以如今豪华版的自行车五尺宽来算,这条道足够给两辆自行车并排前行了。
虽然自行车在京师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什,可是当一串二十余辆组成车队,上面还挤满了各式人等足足七八十号,这情形还是挺“壮观”的。看到车队者纷纷避让,有不认识的便打听:“这是谁,在京师中竟然敢如此嚣张?”
“你不认识?那最前高踞者,就是出使辽国立下功劳的周小相公了,京师之中,就是各位老相公和亲王出巡,也凑不出这样声势,唯有周小相公,才有这等本领!”
“嘶!”
听说过周铨名声的,当下倒吸冷气,还有知道的更多的,此时插言道:“那是老黄历了,周小相公办了棉布商会,棉布行销天下,一年赚几百万几千万的大勾当!听闻前两日,他们在京中办商会年会,便是一个区区管事,也分得了几百贯的年赏!”
大宋凡至上元,便有七日假期,在放假之前,周铨召集棉布商会各家董事,就在京师召开了年会。这年会一来是总结去年的收益,二来则是瓜分来年的利益每匹棉布,周铨是以四百文的价钱卖给各家,而各家再加价五十至一百甚至数百文不等,转售到大宋各地。
因为供少需多,去年大家都是狠赚了一笔,而周铨预计今年的棉布产量,将从去年的一百万匹猛增至两千万匹甚至更多,但众人却都判断出,这两千万匹仍然是供不应求,故此为了争夺包销的份额,众人可又是好生争斗了一番。
周铨估计,这个棉布商会还能坚持两到三年,以利合,必然会以利分,到那个时候,他就得进行改革,否则商会就会分崩离析。不过他也无所谓,棉纺织业这样的轻工产业,也不可能长期被一个商会所笼断,因为它的入门门槛实在太低。莫看现在他们有优势,那是建立在全套棉纺机器都由周铨控制的基础之上。
就是现在,哪怕是商会内部的某些人,也在想方设法打探全套纺织机器的秘密。
这是资本的本性使然,绝不是个人的修养或者情谊能阻拦,周铨对此也乐观其成。唯有如此,才会诞生真正属于华夏的工业力量,不致于始终是他一个人在推动工业化进程。
长长的队伍穿街绕巷,很快到了一处占地非常广大的府邸。
因为上元节的缘故,与别的府邸一样,这家人也挂着灯笼,灯笼上还写着一个斗大的“朱”字。
周铨来找的,正是这个朱勔的麻烦!
他在苏州打过朱勔的脸,但他觉得还不够,在苏州那里,毕竟是朱勔这厮的地盘,很多事情他不敢做出来,但到了京师,他才是地头蛇!
朱府对面有一户人家,他的随从直接上去敲门,吓得人家以为祸事来了。哪知道迎面就是一个银锞子,周铨要借他家楼上一用。
这人也是京中的一个小官,听闻是周铨周郎君要借用他家楼,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为周铨泡了一壶茶,如同对待上官一般,随侍在旁。当他发现周铨的目光时不时瞄向对面朱勔府邸时,这才意识到不妙,苦笑着道:“周小相公,你方才说要借我这陋居一用不知究竟是为何事?”
“听闻你这边会有一场好戏,特来此看看。”周铨笑吟吟地道。
“好戏周小相公,卑职官微爵扛不住对面那位啊”
“放心,不会叫你为难,不过若我是你,就巴不得对面那位报复你。”周铨没有答话,此时新来的一人却开口了。
却是蔡行。
那小官慌忙现蔡行见礼,但定睛一看,发现蔡行身后几位,不禁咂舌起来。
除了蔡行之外,他身后五六位年轻郎君,都是京中权贵的子侄。燕王子赵有章、郑皇后之幼弟郑桐、何执中之孙何彦昂、童贯之孙童渐这其中任何一个,都是京师之中著名的纨绔,但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周铨面前又都显得甚为有礼。
没有谁敢在周铨面前表露出嚣张之态,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重臣权贵,他们都视周铨与自己平起平坐。
当然,这些人背后也都是棉布商会成员之一。
“诸位来了,且与我一起看看热闹。”周铨略略欠身,表示迎接。
换了一年前,他这样做,来的这些纨绔们转身就走。
但如今,他们不但不走,反倒是一个个笑嘻嘻凑过来,丝毫不和周铨客气。
“周铨哥哥,你的球队究竟如何练出来的,为何我们几家最强的球员凑在一起,却还被你打了个四比零?”
“就是就是,贤弟,我看你队中那个叫李一毅的不错,你可知京中好球者给他取了个什么绰号?大帝,如此僭越的绰号,也唯有足球球员方可称之,换了别人,早砍了脑袋贤弟,将李一毅让给我吧,我出五千贯!”
“蔡学士你好意思只拿五千贯,若是周贤弟愿转给我,我出一万贯,还有那门将章渝,我也愿出一万贯!”
这些纨绔们知道周铨是来找朱勔麻烦的,但他们不在乎这个,他们在乎的是吃喝玩乐。
“你们这些家伙,就知踢球,我倒对周郎府上的厨子甚感兴趣,我府中也有两个好厨子,却抵不得周郎府上一半,我愿意花五千贯,请周郎将厨子借我一个月!”
周铨哈哈大笑,然后装作神秘地道:“我那厨子可是有秘诀的,童兄,你如果真有兴趣,不妨插上一手,拿五万贯来,我算你四成股,咱们合伙做这门生意!”未完待续。
………………………………
二一一、周铨,我与你势不两立(三更九千字)
周铨的秘密就是味精。
以海带为原料制造味精,技术非常简单,无非就是汤料蒸发结晶。问题是海带原本不产于华夏,从哪儿弄到海带是关键。
但是控制济州之后,这就不是问题了,高丽、日本都产海带,对这两国之人来说,这是不值钱的玩意,晒干后作为廉价干菜充当海州与这两国贸易的添头,被运到了济州。
再在济州制成味精,然后送回大宋。
童贯之孙童渐听得极是心动,不仅是他,别的几位纨绔也同样如此,象赵有章,仗着自己年纪直接开口道:“周家哥哥,我没有那许多钱,出五千贯能算我一个么?”
赵有章之父是燕王赵俣,乃是赵佶之弟,虽然贵为亲王,却没有多少权力。以他一个亲王嗣子身份,唤周铨哥哥,实在是恭敬得过份了。不过他这一嗓子也不白叫,周铨伸出手来:“既然唤我哥哥,我这当哥哥的自然要照顾兄弟,五千贯我再借你五千贯,这样一万贯,算你一成股!”
童渐听后顿时急了:“四万贯我出了!”
“好,这味精的生意就到这里喂喂,你们为何用这种眼光看我?”
蔡行埋怨道:“贤弟,你可莫弄错了,论结识,咱们结识得最早,交情也该最厚才是,为何赚钱的买卖不拉上我?”
“就是就是,我与兄弟你一见如故,交情也不比他们浅,怎能忘了我?”
“行,行,还有一个更大的买卖,若是做成了,比起味精还赚,只要你们能弄到凭证,许我造酒放心,不是私酒,照样榷酒税,我保证酿出比如今市面上最烈的酒还要烈的,我大宋好甜糯,这烈酒未必大卖,但漠北苦寒,弄去换他们的马,却又是一笔赚头!”
众人听得都是精神一振,自古以来,酒就是能赚大钱的生意,否则朝廷也不会象盐铁一样,将酒纳入专利。
至于造酒凭证,对普通百姓市井小民来说是很难得到的东西,但对他们来说,那还是件事吗?
旁边那小吏听得这些纨绔们一张口就是数万贯的生意,面上笑容有些僵硬。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对方嘈杂声起,众人的注意力这时转移,转到了朱勔府邸前。
却是几辆大车,一辆接着一辆被马拉了过来。
朱勔府前自然也有家丁守护,原本看到周铨一堆人来,他们就有几分警惕,甚至有人往回跑去禀报。不过朱勔得知是周铨来了,根本不敢出头,缩在自家不肯出来,在他想来,周铨必然不敢冲入他府里。否则擅闯大臣宅邸,赵佶就算再宠信,也少不得要给周铨惩治。
但他却没有料到,周铨动用了大杀器!
“这是这不是粪车么?”探头望了望,别人不解,那小吏却呼出声来。
汴京之中人口百余万,每日拉撒出来的黄白之物,就不是一个小数字。此时城市市容管理,亦有专门人手,这些粪便不能随便倾倒,每日大早,都会有大车沿街而过,将各家各户的马桶倒来。
朱勔府中之人也意识到不对,纷纷喝斥,但是那些驱赶粪车的汉子根本不管不顾,到了朱府门口,直接将粪车后盖一掀。
顿时一堆脏物滚滚而出,附近臭气熏天。
二十余辆满载的粪车,绕着朱府外转了一圈,于是整个朱府,都被一片臭味笼罩住了。
周铨这边,早有准备的他用沙布做的口罩挡住了口鼻,跑来看热闹的几位纨绔却受不了了。
“周家哥哥,你也太恶心了!”
“还好我不曾得罪你!”
“当真太绝了,不过你要小心,你一向可是受京师中女郎欢迎的,只不过从今日起,你就将是臭气熏天小周郎了。”
纨绔们纷纷捂住口鼻,就是师师小娘子这个时候也受不了,好在周铨也为她准备了口罩,可即使如此,仿佛那臭味还是萦绕在鼻端一般。
周铨笑了笑,可以看到他眉眼都弯弯的:“莫急,这还只是第一步。”
然后,众人就看到热汽球缓缓飞了过来。
因为刮的是西风,为了寻找合适风向,这个热汽球可是在半空中巡视许久。
当确定位置之后,热汽球上,一个皮囊被打开,足足几十斤液体从半空中泼了下来。
“那是尿?”童渐嘎嘎笑着问道。
“不是,是油你们可得替我作证,我没有放火,我只是浇了点油。”周铨道。
正后着口鼻笑的众人瞬间静下来。
这是上元节,家家户户可都点头花灯,这个时候从半空中浇油下来,周铨还好意思说他没有放火!
“这个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童渐第一个坐不住,起身想走。
周铨呵呵笑了两声,童渐的脚步就挪不开了。
刚才才说到要一起做味精生意,如今他走,岂不意味着那前景广阔市场巨大的一桩必赚的买卖要离开他了?
“啊,我想起来了,那事晚些也无妨。”童渐苦笑着又回到座位。
蔡行干咳了一声,众人当中,他算是比较年长的,而且有实际官职,有些事情,别人可以去做,他却不行。因此他谨慎地道:“周铨兄弟,我知道你瞧朱勔不顺眼,但是若真是火起,可不只是朱勔一家啊。”
话才说来,就见朱勔府邸中一处火光直冒,浓烟冲起!
蔡行面色大变,京师之中最怕的就是火灾,这一把火烧起来,莫说周铨,就是他爷爷蔡京也未必能撑住!
“走水了!”
“不得了走水了!”
就在他们将要逃遁之时,突然听得有人大叫,然后四面八方,足足近千人冲了过来。
他们口中大叫“救火”,手中挠钩、拽绳等已经搭在朱勔的院墙上。朱勔的家丁正被粪车挡着,一时间也管不过这么多地方,转眼之间,这些人就将朱勔家的墙拆了!
不仅是拆墙,他们冲入朱府之内,大叫救火,见屋拖屋见房倒房。因为京师都是木房屋,容易起火,故此每幢房屋檐下大梁处,都有一个挂钩,众人只要将绳子套上这钩,然后数十人齐发力,便可将屋子拖倒。这些冲来的人,其中不少都是京师中的铺兵,救火是他们的专业,故此转眼之间,朱府房子就被拆了一半。
因为起火的缘故,所有人都从屋子里逃出来,倒是没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住手,住手,这是朱府,你们好大胆子!”
缩在家里忍着臭气犹不出来的朱勔,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没有想到,周铨在京师竟然还敢这么大胆。
此时他出来喝斥,但迎面一个铺兵一把就将他推倒:“耽误了救火,若是火势蔓延全城,你吃罪得起么?”
又有人冷笑:“你在苏州,拆了别人那么多房屋,别人家中只要有一石一木可取,你必破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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