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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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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百户,这里就你的亲卫,咋不见那些军士呢,”一脸和善的王崇礼,和萧夜寒暄两句后,看看左右,故作惊讶地问道。
“回千户大人,百户所没有提前接到通告,往大人恕罪,”萧夜赶忙躬身道,“峡谷那边有两队军士轮班,监视防备鞑子,一队军士在外巡逻,其他两队军士在西面十五里外演练火铳,仓促不能集结,”
萧夜恭敬的答复,让王崇礼心情不错,从罗愈飞口里他已经得知,五个小旗都是匠户转进的,另五个小旗能做到如此齐备,和其他百户所比起来,西门百户已经是尽力了。
石关屯的条件,他上任前就打听清楚了,这个年纪不大的世袭百户,是个倔毛驴,吃软不吃硬的生瓜蛋。不过能和鞑子当面拼杀的百户,王崇礼还是很欣赏的。
起码,比那些只知道驱赶军户种田的百户,遇事就缩强了不少。
虽然看着这十几个亲卫精干彪悍,但他的亲卫也是如此,还是看看再说吧,打定了主意的王崇礼,在萧夜的恭请下,上马绕道直奔山上。
“西门百户,你这里可是毒草太盛了,本官亲卫的战马倒下去好几匹,要不是能缓过劲来,本官说不得要半道而返了,”上山的路上,王崇礼无意间的一句话,萧夜脑门上细汗津津,哼哈着没敢接口。
但这种看似荒草的藤草,谁也想不到,就是从他萧夜手里种下去的,萧夜早早暗下决心,打死也不会透漏是他干的。
小六子头脑机灵,派出了干练的亲卫前行一步,招呼沿途打过了;经过采石场边缘的千户一行,受到了鸡鸣村和匠户们的高声叩拜。
“下官这里有五十多鸡鸣村的猎户,去年暴雪鸡鸣村遭灾,现在这里采石换取口粮,”没有隐瞒的萧夜,当场就如实告知了王崇礼;如果千户不满,下令撵走这些猎户,他也没办法。
好在王崇礼面对马下跪了一片的猎户、匠户,脸上带着笑意,并未多说什么。萧夜对他的坦诚,让王崇礼还是有好感的。
大明现在各地流民不断,惹得地方动荡,能安抚了逃难的猎户,萧夜的做法,让王崇礼又多了些好感。
石堡外,得到消息的王大力,集合了所有的军户老少,总旗官杨天受、坤叔,也是一身正装官袍,跪倒迎接新上任的千户大人。
一切礼节规规矩矩,王崇礼挑不出半点的毛病,就是面对一大群老老少少,心里不是滋味。驻守边关的百户所,强壮男子还是太少了。
在萧夜和两位总旗的陪同下,王崇礼等人进了石堡百户所。今天又贵客,防守严密的石堡,破例可以随便进出,只要不去靠近磨坊和仓库就行。
小小的百户所院落里,外面站满了两家的亲卫,侧耳听着院里的动静,里面不时传来的笑声,众亲卫很是安心。
堂屋里,正中两把木椅一张木桌,上首坐着王崇礼,田广林陪坐右手,萧夜和罗愈飞坐在侧,小六子端上了石关屯特有的碎叶茶。
要是三人知道这种苦涩后酸甜的茶叶,是用毒草的嫩芽炒制的,不知道会不会蹦起来。
照例,萧夜捧上了石关屯的名册,军备器械清单,向上官汇报了石关屯遇到鞑子后的情况;当然,外出草原的事,王崇礼、田广林就算耳闻,萧夜当面是不会轻易说的。
百户所里陈设简单,出来拜见的梅儿,也是粗衣步裙,头上发髻叉着一根铜簪,这般有点寒碜的做派,萧夜倒是没多大惭愧。
陪着两位千户,说了会场面话,几人出了百户所,到石堡里各处转转,又去了屯里的铁匠铺、李郎中的诊所里一番走动;土地庙里,两位千户和罗百户,也亲手上了香烛。
田家商铺掌柜田房俊,忙碌着备好了一桌酒席,摆在商铺后面的院子里,见时辰不早,等在土地庙门口,恭请两位千户去商铺吃饭;碍于田广林的面子,王崇礼痛快的答应了。
结果,去田家商铺吃过饭后,王崇礼立马就决定住在田家的客房了,百户所那狭小的堂屋厢房,他一个堂堂千户官,走进去就憋得受不了。
当然,黄德山也凑热闹地送上了两坛汾酒,让萧夜顿时恼怒地直翻白眼。
萧夜承认,田家厨师是人家带来的,做的酒饭,自家梅儿是做不出来的,有些干货食材连田房俊都没拿出来过,可见田广林也是个心细的主。
吃饱喝足,王崇礼和田广林在客房堂屋里,品着龙井香茶,准备和西门百户谈正事;百户罗愈飞被打发去了黄家客房,暗怨也是无奈。
回转百户所的萧夜,很有眼色地再次拜访,拿出的礼单里,战马二十匹,两位千户笑笑没有做声,他俩这次跋涉而来,可不是为了区区的几匹战马。
“西门百户,明晨本官要去屯里看看军户们,查看一下屯里的战备防御,听说你这里的磨坊可是名气不小,”抿了口茶水,王崇礼点点桌上的礼单,笑眯眯地说道,一副心系军户的面孔。
虽然白天里转了一圈,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知道家族里族长的女儿秀秀,和这个百户有所瓜葛的田广林,不想为难萧夜,却也是很有兴趣地瞅着这年轻的百户。家族里传讯关照西门百户,但看热闹不算过分吧。
“呵呵,千户说笑了,那黄灰泥是黄家定下的约单,黄德山掌柜盯得很紧,”萧夜无奈地摇摇头,“这几天配料用尽,黄灰泥停了生产,只能先采石堆积,下官着急也没办法,”
“恩,配料?”王崇礼和田广林的眼睛顿时瞪圆了,黄家手里拿出了大量的黄灰泥,在太原重新修筑了黄家大院院墙,悬赏千贯铜钱,当众征召力士破墙,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王家和田家眼红也没办法。
现在倒好,这个掌握着配料的西门百户,竟然随口就道出了配料,那岂不是?两位千户稳坐的身子,顿时向前倾了倾。
“黄灰泥需要大量的石炭、铜、木、铅块、锡。。。。。。”看着两个道貌岸然的千户,眼仁隐隐放光的嘴脸,萧夜暗怒之余,嘴里开始胡说了,啰里啰嗦一长串的原料,只要他能想到的,就敢一口说出来。
果不其然,他的话还没说完,心里暗暗牢记的王崇礼和田广林,有些凌乱了,眼神开始溃散;这般繁琐的配料,自家的匠人怕是也会搞糊涂,何况他俩军官呢。
当萧夜诌到牛皮若干的时候,王崇礼干咳一声,勉强笑着打断了西门百户的坦诚,”哦,西门百户,这个,黄灰泥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难怪黄家的灰泥卖的死贵,这里的配料哪怕是拿到了清单,他王家也不打算参与了。
商人不像种地的庄户,要的是周转快捷,利润能数得清,如若是和萧夜说的那样,耗费大量人力,纷杂众多的原料,那就成了工部的工坊了。
“石关屯是为军屯,地无一分,当面鞑子纠缠,千户所军务沉荷,也是力所不逮啊,”没捞到太多的好处,王崇礼思量着是不是找点萧夜的麻烦,哪里还有心思去听他的诉苦。
一旁枯坐的田广林,无聊地端起茶杯,闷闷地喝着茶水,他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年轻的过分的百户,家族看上他哪点的好了,竟然对秀秀在山上的盘恒视而不见。
王崇礼面带不愉,田广林不肯帮腔,看在眼里的萧夜暗骂一声,咬咬牙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布袋;这两块怀表他还想送一块给岳父,现在是不用想了。
“千户大人,下官在草原上和鞑子有过接战,解救下一批汉人奴隶,波斯商人急需人手帮工,换的两件物什,特上缴给千户所,”肉疼地把两块怀表拿出来,萧夜恭敬地交了上去。
”那些汉人奴隶,现在估计已经到了万里之外的西域,波斯人在那里有城郭所在,”
银色的外壳,晶莹剔透的表蒙子,长长金黄的表链,随即让两位千户倒吸口凉气,眼仁里闪过丝丝狂喜,“西洋怀表”。
他两人,可不是那没见识的蒋杰,大世家出来的子弟,眼界不是一般的犀利。
年前王崇礼为了上进一步,回到山西老家家族里,远远见到了族长胸前的一条银色长链,当威严的族长拿出圆圆的怀表炫耀时,他连上前细看的机会也没有,现在竟然出现在手边了。
这模样,比族长的那块怀表还要精致的多。
西洋怀表,族长得意地说过,可是花费了一千两白银,从广州那边的海商那里,好容易换来的,人家还不二价,挑选的余地都没有。
自然,大家族出身的田广林,拿着茶杯也傻了眼,这个愣头青的百户,不出手瞧着穷酸,一出手就是千两的豪爽,不对,千两还是南边的价格,在山西怕是千五百两都买不到的货啊。
两位千户顾不上含蓄,小心地拿起怀表,不自觉地在手心里颠了颠,沉甸甸的就像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滴答、滴答,”忽然寂静下来房间里,耳边清晰的声音,表针稳稳地跳动,跳的二人心脏也蹦蹦乱跳。
“这个,这个,呵呵,萧夜啊,”脸上闪着红晕的王崇礼,攥着怀表就放不开了,嘴里对萧夜的称呼,也随即亲近了太多,“你这礼可是太重了,本官不敢收啊”。
有哪个百户给上官送礼,能拿出千两的银钱,要是有这般的家底,怕是早早就去了富庶之地,当起富家翁了,就算是在官场,也能谋到一个好差事。
田广林转手就把怀表塞进怀里,目光复杂地看着萧夜,说你是傻呢,还是没见过世面呢;也许,秀秀就是看中了这点。
“大人言重了,下官用不了这玩意,拿在手里也是淘废了,”一本正经的萧夜,躬身一礼,“只要大人不怪罪下官罔出草原就好,”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这件事。
“嗨,此等小事,不用多说,你看着办就行,”大喜过望的王崇礼,熟练地收好怀表,大咧咧对萧夜说道,“那些汉人去给波斯人帮工,做工拿钱,总比给鞑子做奴隶好些,”
内地城里做工的劳力多了,王崇礼自然是见怪不怪,不就是给蛮夷帮工嘛,广州那边也听说有了。
此刻的王崇礼,和田广林一样,差点就动了贩/卖人口的念头,就是不知道多少人可以换一块怀表。
“下官和鞑子激战三次,救出汉人六百,军士战死一半,”把自己功劳几乎翻了一番的萧夜,说出来的数字,顿时就让王崇礼和田广林熄了念头。
广州那边贩运劳力出海的价钱,也不过是男子一人五两,六百人正好三千两,波斯人的生意也不好做啊;草原上来去如风的鞑子,遇上了可就连命都难保,何论去鞑子手里抢夺人口。
就算是往边墙外贩运人口,万一泄露消息,官府追究起来,那家族里也不会保全自己的官职。
想来想去,王崇礼和田广林对萧夜“勇敢”地去抢鞑子手里的人口,佩服之余,也就是羡慕了,他俩还没穷到那份上。
大礼送上,自然大家皆大欢喜,此行军务视察很圆满。
最后,王崇礼爽快地应允了,今后王家商队也会给石关屯运送各种原料,价钱比照黄家田家,至于在石关屯设立商铺,还是算了吧,这里可是鞑子的势力范围边缘,不至于和两家商户杠上。
他王家送来的货,自是不怕萧夜不收。
而萧夜也拍着胸脯答应,今后能和波斯人换的怀表,一定转交给王家商队折价兑换物资,田广林虽是不可置否,也决口不提罔出草原的事,算是默认了萧夜的举动;这下大家真是皆大欢喜了。
在田广林僵硬的笑脸中,王崇礼让仁不让霸占了今后怀表的销路,他的千户所辖下,这里他最大。
王崇礼和田广林的到来,让萧夜赫然警觉。
盯着自己的眼睛越来越多了,虽然这次王家送上门的生意,自己倒是可以接下,那今后呢,这些世家商户已经这般苦苦逼迫了,万一再来上山西的几家大人物,那可就万事休矣。
………………………………
正文 五十三章、流犯三百
辞别千户出来,萧夜临走时,见田房俊在门外小心地候着,遂想他使了个眼色,田掌柜会意地点点头,把百户送出商铺大门。
屯里沿着土地庙四周,在各家各户门前已经挖好了一条水沟,灰泥打制的槽条铺成,上面盖着灰泥板,方便各家把脏水集中倒进沟里,脏水直接就排出了屯子,流下北面的山腰。
和石堡里的排水沟一样,这屯里的排水沟,是王大力安排匠人们挖成的,为的就是不让脏兮兮的臭水横流。
原先水源在后山,各家舍不得花太多的钱买水,现在水伞的出现,也让萧夜看到了今后百户所用水的希望,于是,一文钱一桶的净水,变成了一文两桶。
本来就是贴钱的买卖,再贴点也是无妨,让大家伙乐上一乐,值了。
走在水沟盖板上,听着脚下索索的流水,就知道是哪家的家属,在勤快地洗涮了,萧夜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没有直接回百户所,萧夜跑到岳父家,和杨天受打了个招呼,拉过梅儿,在院子的石桌旁,让这个算学比自己厉害的娇妻,拿出算盘仔细地筹算起来。
“屯里石炭的本钱,千斤一两银子,已经是高的了,要是在碎石堡,九百钱就能买到千斤,”小手按在算盘上,梅儿连想都不带想的,直接就说道;在碎石堡,她可是管着家里的柴米油盐。
萧夜点点头,虽然不清楚那怀表的价值,但就看两个千户眼睛里的贪婪,也不是便宜的东西。
下来,萧夜一点一点说出,三千斤石炭,上万斤的土黄色铁矿石的人工,筛细细的白沙人工,铜料五十斤、水银十两,一项项被梅儿写在纸上,最后算下来,本钱将近二百两,还没算加上那死沉的石头。
“夫君,这是算的啥呀?”一头雾水的梅儿,还不知道萧夜在算什么,只是把这些看起来不着边的东西,折算成银钱加起来。
“怀表,是看时辰的小冕,精致的很,”萧夜有些沮丧地说道,“那俩千户不是玩意,要不是我给了他们怀表,估计屯里不会安生了,”
他的话让旁边喝茶的杨天受,噗地喷出了茶水,“臭小子,咋说话呢,千户不是玩意,你一个小小的百户是啥,真真是口无遮拦,”
杨天受也没听说过怀表,自然不会关心什么小冕,逮住萧夜就是一通说教,说的满脸发黑的萧夜,连连点头应是,狼狈地和梅儿招呼一句,出了院子。绕道去李郎中那里转了圈,萧夜回到了百户所。
回到家里,梅儿已经在那里收拾脏衣服了,没了岳父的监视,萧夜拉着娇妻一番亲热,顾忌着还有客人要来,这才没有提枪上马,放开了梅儿火热的香唇。
深夜,田房俊引着田广林,来到了百户所,有了萧夜的吩咐,守卫的亲卫自是直接放行。
有些冰凉的小院里,田广林受过萧夜拜礼后,轻笑道,“西门百户,你这里可是戒备森严,比起碎石堡严苛的很啊,”
百户所就三间房,有了家眷在里屋,大晚上田广林也不好进去,遂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说话。
“千户大人说笑了,这里比不得碎石堡,碎石堡千亩良田,二等田近万亩,石关屯种菜还是在屋角、路边,粮田半点没有,军士们粮饷困苦,”萧夜笑呵呵地端起茶壶,给对面的田广林倒上了一杯热茶。
“今日里怠慢了田千户,还请大人大量,小子敬茶,”端起茶杯,萧夜礼数周全;田广林也笑着喝下了酸甜的农家茶,味道还不错。
“小子这里还有一样香水,请来千户看看,如果大人有意,那田家商铺有多了一个货源,”废话不多的萧夜,直接就说出了今晚的话题。
小六子端出一个木漆盘,上面放着两个小巧的瓷葫芦,这是萧夜从李慕辰那里要的两个空药瓶,药丸已经用完了,带着中药味道的瓶子,梅儿涮洗了好几遍,才彻底干净了。
“大人请看,”萧夜捏起一个瓷葫芦,递给笑而不语的田广林;田广林接过,拔掉上面的软木塞,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入鼻腔。
“咦,这个,如此奇香,”少年时就流连欢场花楼的田广林,对于胭脂水粉可是行家里手,眉角微微一跳,伸出小拇指,蘸了点瓶里的水渍,在左腕上一滑。
他的动作十分自然,萧夜虽然奇怪,但没好意思张口询问。
“嗯,不错,此物如何称谓,”清清淡淡的香味,飘而不浓,鼻翼扇动的田广林,脸上露出了喜意,京城里福字号的水粉,哪怕是百两一盒的顶级货色,也比不上这种自然的味道。
“香水,是用大批的花朵研制的,颇费人工,也是波斯人的一种水粉,”萧夜坦然答道,有道是谎话说多了,也就成了真话,萧夜现在也不确定,草原上到底有没有波斯人商队;但看情形,没有也得有了。
咦?没有也得有,这要是。。。。。。,萧夜顿时就有点走神了。
“好,香水,香气扑鼻,晶莹如水,好名字,”田广林笑着把瓶子放在了石桌上,今晚收获应该是有了。
“峡谷往北穿过戈壁草原,行进两千多里有绿洲,那里的波斯人下官无意间救治了他们的伙伴,遂与下官达成交易,他们建有城池,和蒙古鞑子间隙甚大,下官不过是恰逢偶然罢了,”
不用田广林问询,萧夜清醒了头脑,不动声色地啜了口茶,主动地“交代”了香水来源。
那么远的地方,别说田广林,恐怕大明也没几个人能到那里,草原上鞑子的弯刀,那不是说笑的,做生意也要有命才行。
六大商家在草原上熟客甚多,但那些熟客,有时候也不介意当一回马贼,陌生的商道往往预示着鲜血与亏损。
“这么远,”田广林眉头一皱,不待他张口,萧夜继续说道,“每个月,波斯人会派出马队,和下官在阿尔泰山附近交易,”至于其他的,萧夜就不用说了,那可是关乎银钱的机密了。
田家既然知道了波斯人的消息,恐怕用不了多久,其他大商家也会知道,草原上就此多了多少探路的冤死鬼,萧夜并不关心。
只要能把祸水引向草原,自己能独善其身,那就够了。
“那这香水的价钱?”点点头,把香水放在石桌上,不好再问下去的田广林,指指桌上的瓷瓶,笑着问道;这种瓷葫芦,他哪里看不出是空药瓶,遂也不说破。
“半斤二百两,是波斯商人给的价,”犹豫了片刻,萧夜实在想不出,十五个大子加上三千斤石炭,换来的香水,能卖出多少银子,闭着眼诌了一个自己也疯狂的价格。
他这难受的样子,田广林看在眼里,不由得哀叹一声,兄弟你也太实诚了吧,二百两,还以斤论量,在京城福字号商铺里,二百两银子也就能买一小盒五两不到的中档货。
算了,还是照顾一下这个没经验的百户吧,家族里的老人有交代,田广林凑上前,低声说起了今天的种种,无外是他西门经验幼稚,被人宰了也不知道肉痛。
那精致的怀表,奇异的香水,还有丝棉大衣等等,要说相信是石关屯打制的,别说田广林,是个人都不会傻到那份上;石关屯里的情况,田家黄家都摸透了。
也是,搬进石堡里的石磨,谁能相信那大家伙会有变化,不用老牛拉磨了。
“那怀表,今后你也会知晓,在山西能卖到一千五百两,京师里更贵,还是有价无市,”说到这里,田广林抚着下巴上的短须,“而这香水,是以两卖的,不是按斤算,”
“本官也不亏待与你,香水半斤二百二十两,你可以交给房俊交割,多少无论,”很干脆地垄断了香水的田广林,面不改色地宽慰着萧夜,“你还年轻,本官会回护与你,今后的新货可以拿来碎石堡,让本官看后再议价,免得被别人占了大头不知,”
“是,下官晓得,还是千户看的清楚,”唯唯诺诺的萧夜,虽然脸上烧的通红,但夜色中还能掩饰,对这个能塌下身子,讲给他经验的副千户,好感可是比王崇礼多了不少。
他现在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能吸收多少的经验,还的靠别人来指点,或者用吃亏换教训。
在田家客房里呼呼大睡的王崇礼,要是知道田广林插手占了香水生意,怕是要吐着血涨价,“三百两半斤好不好,四百两也成,”
第二天上午,王崇礼、田广林,在萧夜的陪同下,又去磨坊里转了转,外面大堆的石料,没有动静的石磨,让他俩坚信了灰泥配料的繁杂不可取。
算算本钱的投入,还不如倒倒手卖一块怀表、一斤香水轻松,谁去干出力不讨好的事。
随后,在练兵场观看了军士们的操演,弯刀寒光闪闪,二十把火铳响声震天,没有重火器的石关屯,两位千户并未看在眼里;不过,军士们红润的脸庞,矫健的步伐,让王崇礼还是满意的。
这里靠近鞑子势力,为了自保也得把军士调教好,王崇礼宣慰了军士们后,在屯里转了一圈,看看打制手铳的作坊,再去土地庙上了一炷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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