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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顾青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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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楚霖无奈只得顺了他的意思,掰开他的手,又踢了踢地上横着的两个酒坛子,这才依靠着树干重新坐下,“说吧。”
“兄弟我要带着你弟媳妇儿出去游山玩水了,你一个人行不行?”沈江离闭着眼睛仰着头,满地摸索自己方才带来的酒坛子。
“嗯。”仇楚霖点头。
“你岳父怎么样了?”沈江离挑了挑眉,生将自己的眼睛挑开一条缝来寻找酒坛子,“这些时日可又曾清醒过?”
“没有。”仇楚霖见沈江离找的委实费劲,便伸脚将酒坛子向他那处勾了勾。
“你这人忒冷淡,着实伤我的心。”沈江离捞起酒坛子便往仇楚霖怀里塞,“来来来,陪我喝酒!”
“我不喝酒。”仇楚霖推开了沈江离。
他不敢喝酒,醉死梦生的日子最易让人沉沦。
借酒消愁,梦中度日,那一波一波如浪潮般的痛苦总比日日清醒来得更真切、更剔骨切肤。
他甚至不敢入睡,因为他总怕梦到义父,梦到青柠。
他最怕梦醒时分,她不在他枕侧的那种令人发寒的空旷。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还活着。”沈江离叹息一声道。
“若她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仇楚霖反复摩挲着那一方丝帕,可那丝帕上却早已经没了她的气息。
“也许是她回不来呢?”沈江离大口的向自己口中灌酒,意识不清的他怕是不知道自己随口无心说的话在他兄弟心里搅起了多大的风云。
半月之后,沈江离携妻来向仇楚霖辞行,那日仇楚霖难得换下了一袭吊丧黑,选了件青色衣衫。
沈江离与他嘱咐了几句,正要辞行上路之际,仇楚霖突然问了句,“你当年所言,可还作数?”
“你说什么?”沈江离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仇楚霖,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问道,“你……想通了?”
“嗯。”仇楚霖眸中坚定。
“你……你真的想通了?”沈江离上前探了探仇楚霖的额头,温度正好,看来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如你所说,既寻不到柠儿的尸骨,她就有可能尚在人世,她若还活着却不回来寻我,那必是有重重阻碍。若如此,作为她的夫君,我必当排除万难、冲破阻碍,去将她寻回来。”仇楚霖道。
自天山雪崩至今,仇楚霖说过的话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一句多。
“属下,苍狼门主沈江离,参见主上!”沈江离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他拉着言寺向着仇楚霖下跪,言辞铿锵有力。
择一人为主,尽心辅之,方能傍主消灾。
仇楚霖是他认定了的主子。
“你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下属,我今日同你说这件事,是告知你我的打算,而不是让你对我屈膝下跪,俯首称臣。”仇楚霖将沈江离夫妇二人自地上扶起,又自怀中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沈江离,“还是柠儿给你的。”
信封并未封蜡,封面由青柠亲笔写着“沈江离亲启”。
沈江离疑惑的打开信封,随即象征着苍狼门主身份的“啸月”玉牌便冷不防的滑落至掌心,他拿着啸月玉牌端详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啸月玉牌消失于世至少百年,而今如此猝不及防的掉在他掌心,委实令他震惊。
但让他更为震惊的是卓青柠此举,他实在不敢相信,能号令苍狼百万门徒的啸月玉牌,她就这般轻易的拱手送与他了?
他连忙再次打开信封,果不其然信封内附带了一张字条,可字条上却只简短的写了四个字。
“好生利用”。
饶是他天下首富沈家家主沈江离,也委实叫这个天大的馅饼给砸的晕头转向。
啸月玉牌乃是历代苍狼门主的信物,当世神兵之首。其作用可不仅仅只是代表门主身份、号令百万门徒。
“她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与我,你不嫉妒?”沈江离当即便拆了自己腰间的和田玉,三两下将啸月制成一个新的玉佩,美滋滋的挂在腰间。
“你要是再不走,就留下来给朝廷再做一年苦力吧。”仇楚霖挑眉。
沈江离回应了一个温和得微笑,当即带着言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摄政王府。
………………………………
第九十六章 梦中何人?
她叫思思,已经在这府邸中住了两年。
两年前她醒来时浑身都是伤,经过两年多的调养,她的身体恢复如初,只有左手手心上留下了一道近乎狰狞的疤痕。
大夫说,她那只手差点就保不住了。
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的记忆里只有醒来这两年发生在这座府邸里的事情。
这座府邸很大,仆人不多且都是聋哑之人,他们整日里只知打理园子,从不与她交流。
好在东阁有一处书房,里面藏着许多书,她平常都是在书房中度过的。
湘竹负责照顾她的起居,是偌大的府邸之中唯一一个能陪她说话的人。通过湘竹,思思知道了许多外面的事,比如她现在身处何处,比如这世上都有哪些地方,再比如,这璃城中哪家的点心最好吃……
湘竹与她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的,她的问题湘竹总是挑拣着回答,一般都是思索再三才简单的敷衍她两句。
时间久了,思思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问了能得到答案,什么问了石沉大海。
其实她可以什么都不问,但有一件事她必须弄清楚。
失忆前的她,是什么人?她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失忆?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两年了。
这两年里,府里只来过两个人,一个是大夫,另一个名为修弈,是她的未婚夫。
她记忆里存着的事情很少,每一件都刻骨铭心似的,她至今都记得两年前她醒来那日,修弈守在她床前时的那张憔悴的脸。
那时他紧握着她的手,眸中尽是欣喜,他说,“思思,你终于醒了。”
她满面茫然,脑中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警惕着他,“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修弈呆愣片刻,随即面露震惊,他急切的向她求证,“思思,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的名字,叫思思吗?”她垂眸回想,却什么也忆不起。她用力地想,不过片刻脑袋便疼痛无比。
“思思”这个名字与她来说很是陌生,就好像她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修弈心疼的抱住她,与她说,“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时修弈像是松了一口气。
修弈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子,说等她痊愈了,他们就成婚。
修弈不常来看她,而且每次都走得十分匆忙。他经常派人送来外面的新鲜玩意儿和吃食,却从不许她出门,只说等她修养好些了才能带她出去转转,可她这一养便养了两年。
思思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但那黑乎乎的汤药却也总是每日按时送到她的房里,她不吃,送药的那个哑婢便跪在她面前,直到她喝完那碗汤药。
最近这半年修弈几乎每日都会来看她,还常常陪她用饭,思思对此反倒有些不适应,还多有几分不自在。
那日思思正在书房看书,修弈径自进来看她,瞧见她手中的新编列国通史,竟难得对着下人发起了脾气。那日湘竹受了罚,只因书房里未经修弈的同意,添了一批新书。
思思看不懂他,他明明是她的未婚夫,却从来不让她融进他的生活,她感觉自己就是存在于他生活之外的、并不为人所知的,他的私有物。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越发的想到外面去看看,囚禁般的困居在这所宅子里的日子,愈加让她难以忍受。
后来她与修弈发了脾气,摔了汤药碗,将自己的手又划了一道口子,修弈心疼的捧起她的手,亲自为她包扎,却最终也没有应她的要求。
他只说让她再等等……再等一等。
那晚她没有喝那汤药,夜里做了许多梦。
她梦见一片大红色,有一双稍显粗糙的手自那大红色中伸进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梦见一个头发花白、嘴角染着黑血的老者在自己的臂弯里阖眼长逝……
她梦见一只大手扼着她的喉咙将她推下悬崖,就在她恐惧到极点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温和的男声,“柠儿,我爱你……”
那个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瞬间驱逐了噩梦,守护她的梦境。
悬崖下坠的画面恍然间变为了一片星空,天际那一片星星点点竟是一盏接着一盏的孔明灯,她看不清灯上的字,却知道那上面写着的,是“平安”。
身后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她看不清,触不到,她大声的呼喊,那轮廓竟随风逝去……
那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心痛。
再睁开眼时,眼角湿润。
后来她又喝了汤药,没再做梦,可那晚梦中所见,她却一直念念不忘。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做了那梦,她终于有了自己的秘密,她经常思索梦中频繁切换的画面,每每都能触及她心底的共鸣。
或开心、或悲痛、或感动、或恐惧,五味具杂,她仿佛终于活了过来。
醒来这两年里,她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于是她开始想方设法的逃避喝药,数次尝试未果之后,她终于寻到了一个好方法,她于哑婢面前喝完汤药,待那哑婢一离开,她便立刻将药催吐出来。
当晚她便又梦到了那个轮廓,他向她伸手,她却怎么都触及不到,她追逐他的脚步,走过了许多她未见过却异常熟悉的地方。
被大雪覆盖的树林,屹立林中的长亭和日出下的河畔……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仿佛她醒过来就能回到那个地方,再与他提心吊胆的对上一战。
他到底是谁呢?
自她开始做梦,她便更想要出去,她想去寻到梦中那个人,她想问他,“你是谁?”
一到年关,修弈便很少有时间来看她,除夕夜他同样也不在。
除夕那日,府内张灯结彩、炮竹连连,思思心里却越发寂寞。
她一人困坐书房,捧着本书看上半日也看不进去一个字,因为她根本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尽是梦中的那个人。
年关已过,修弈终于得空来看她,见她于书房内托腮望天,闷闷不乐,只当她是气自己年节里没来陪她,哄了半晌,终于答应她,过几日入春回暖就带她出去逛逛。
思思终于眉开眼笑,竟丢了书主动抱了抱修弈。
修弈面上微怔,身子僵硬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环住她的腰身。
再过几个月,只需再过几个月,他便可以再无顾忌的与她在一起。
就在修弈准备加深这个拥抱的时候,思思推开了他,他身上有一股子味道,若有若无的浅淡的腥味儿,思思闻了只觉得胃中翻滚。
“你去哪里了?怎么身上沾了这样一股难闻的味道?”思思皱眉,掩鼻问道。
修弈面色微变,随即毫无察觉似的将衣袖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也是皱起眉头嫌弃道,“怕是来时渐了地上的污水,你等等我,我去厢房沐浴,换上一身衣服。”
“嗯。”思思点头。
待修弈离开书房,思思面上扬起轻松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期盼,就像冬日暖阳、烈日清风,暖人心底、拂面怡人,那是她从不曾在人前露出过的笑容。
两个月后入春回暖,草长莺飞,修弈如约带思思出门踏青。
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踏出府门,修弈很是小心,先命人给她面上覆了一张假脸,又给她带上了一层面纱,前后打量了半晌并无破绽,这才带着她出府门。
思思不明白修弈此举到底有何用意,但她到底是能如愿出门了,便没在意纠结自己是否顶了张假脸。
山上风大,她的身子在修弈看来向来都是虚弱的,修弈带了个甚为厚实的狐裘披在她身上。
那狐裘是一袭白色,干净的就像她初醒时的记忆。
她抚着狐裘,心中微动,仿佛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喜欢吗?”修弈见她对这狐裘爱不释手,心底微酸。
这是她当年留在太子府西院的,同它一起留下的,还有她留与他的决绝书。
“喜欢。”思思笑着,抓着狐裘一角送到修弈面前,巧笑道,“你摸摸看,很舒服。”
“我知道。”修弈抚了抚狐裘温软的皮毛,握住她藏在狐裘下的纤手,“因为这是当年我送给你的,是我亲自猎来的银狐。”
“当年?”思思疑惑,微歪着头看着修弈,“我们认识很久了吗?”
她微歪着头躲在狐裘里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修弈心底突生出一股异样,就好像眼前的她随时会被人抢走般。
“很久了。”修弈将思思抱在怀里,用力的说道。
“可惜,我都忘了……”思思猝不及防的被他揽进怀里,眉间微蹙,他身上的那股子腥味儿,为何这几日愈来愈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吗?
“无妨,忘了便忘了吧,好在你还在,我还在,我们还在一起。”修弈止吻在她的额头,随即牵起她的手,带她去寻这山上最美的景色。
“忘了便忘了吗?”思思失望的呢喃道。
做一个空白的人,有多辛苦,他又何曾知道呢?
逛了许久,在这若大的山上竟没有碰到一个人,思思不禁疑惑发问,“今日天气这么好,怎么没有人来踏青呢?”
“人多了败坏兴致,我将山封了。”修弈道。
“哦,是你有心了。”青柠面色微僵,心底更是失望,她本还想着今日也许能见到在她梦中出现过的人呢。
“思思,答应我,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修弈突然自背后抱住了她,认真的说道。
思思被他吓了一跳,回味过他那句话后,却迟迟不愿回答,她又想起了梦里那个模糊的轮廓。
修弈见她迟疑,心中顿时慌乱,他抱紧了她,甚至不惜弄疼了她,“思思,答应我。”……不然我,真的会疯魔。
“……好。”思思摒去心底的异样,底气不足的回答。
她不是他的未婚妻子吗?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
第九十七章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思思在山上逛了一整日,回来时日头西斜,身子亦是困乏。自她回来,心情就一直很好,连当晚修弈喂她喝药都十分痛快。
思思乖乖喝了药,拥被而眠,修弈见她睡下,便没再打扰,径自出了门到隔壁休息。
待修弈出了房门,思思于黑夜里再次睁开了眼,黑色明亮的眼珠在眼眶里兜转了一圈,思思重新合眼睡了过去。
修弈难得住在这里,且就住在她的隔壁,她断不能冒险,万一被他发现了,这招数以后就都不能再用了。
今夜喝了药,思思的梦较往常异常模糊。
她身处在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花团锦簇、百草丰茂,身后有一人唤她,她转过身,场景忽而转换成了灯火通明的黑夜,一把剑攻势迅猛向着她的胸口刺来……
她猛然惊醒,额头布满细汗,梦中的那把剑仿佛真正刺进过她的胸口一般,那种令人窒息的心悸感,让她呼吸几近停滞。
此时修弈正坐在床边急切的呼喊她,试图将她唤醒。
她看着他烛火下的侧脸,忽而觉得异常陌生,又异常熟悉,好像那把剑刺过来时,他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见她醒来,修弈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替她抹去额头的细汗,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思思点头,敛目回忆,面上依旧惊魂未定。
“梦见了什么?竟吓成这般?”修弈往上挪了挪,将她抱起揽在怀里。
“不记得了,是很模糊的梦,却让人怕的心里发麻。”思思微愣片刻,向修弈撒了谎。
其实她还记得,但她很害怕让他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
“我不在的时候,你时常做梦?”修弈轻抚着她浸满冷汗的后背,温柔如水。
因她骗了他,多有几分心绪不宁,故他温和的声音在她头上方响起时,平白让她心中发怵。
“也不是,偶尔会做梦,只是像今夜这般吓人的,还是头一回。”思思靠在修弈的肩头,身子微僵,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很是不足。
“没事了,有我在。”修弈感受到她的身子正在他的怀里僵硬着,他只当她是还未在噩梦的惊吓中缓过来,他为怀中人盖了盖被子,靠在床头,让她倚靠的更舒服些,“以前,都做了些什么梦?”
“也没什么,梦中很是模糊,只依稀记得些花花草草,其他的都不记得了。”思思动了动身子,将手臂缩回被子里,她似乎迟疑了一下,半晌才又说道,“还有一次,梦见你大婚,娶了别人……”
“思思!”修弈出言打断了她的话,他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分外认真的说道,“梦里的事都是假的,你莫要胡思乱想,你才是我的未婚妻子,我怎么会娶别人?”
“嗯。”思思点头,向他会意微笑。
“好了,你现在闭上眼睛躺好,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修弈于她眉间落下一吻,下床熄了烛灯,陪在她床边直到她入睡。
后半夜思思睡得很是安稳,没再做梦,但翌日晨起时却仍旧感到困乏。
修弈陪她用过早饭,随后便召来了一直为她瞧病的年轻大夫,那大夫例行为她诊脉,直言她的身体尚需休养,不可过分劳累。
只是这次诊脉的时间比往常长了许多。
修弈将思思送去了书房,然后带着两年来负责为思思调养身体的李御医离开别院。
“她昨夜做了噩梦,怎么回事?”修弈在别院之内一言不发,一上了马车,他便立刻发问。
“微臣替姑娘查了脉象,并无大碍,姑娘之所以梦到前事,当是心性坚定,内心排斥此过程,待微臣回去重开药方,加大药量,再服上两个月,必能成事。”李御医拱手道。
“那就再给你两个月,两个月后若是再无成效,提头来见。”修弈冷声道。
“是,太子殿下放心,微臣定幸不辱命。”李御医的额头不知何时浮出了细汗,在这并不算热的天气里生生聚成汗珠。
马车进城行至一半,凌风的声音突然自车外传了进来,“殿下,刚才接到急报,城北出事了!”
“李御医,本王还有事,不送了。”修弈示意停车,直接将李御医请下了马车。
李御医方才下了车,那马便长嘶一声,车轮卷起一阵烟尘,扬尘而去。
城北别院。
修弈攥着弘夏羿恪的亲笔信,气得青筋暴起,“你们就是这么看人的?”
“殿下恕罪,是属下的疏忽,请殿下准许属下将功折罪,去将二皇子追回来!”毕月乌跪地请罚。
“你追得回来吗!”修弈踹了他一脚,虽控制着力道,却还是将毕日乌踹出内伤,咳出一口鲜血。
“凌风,你们二十八个里,谁的追踪能力最强?”修弈问道。
“当属鬼金羊。”凌风如实答道,“但鬼金羊现在正守在城郊别院的外围。”
“毕月乌,你去接替鬼金羊,让他带人去,务必将二皇子带回来!”修弈道。
鬼金羊领命而去。
修弈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心中愈加气闷,他这师弟,怎么总是叫他不省心!
先是自作主张,私通禁军统领逼宫谋反,反倒中了沈江离的诡计,在朔楚朝内失势失德,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优势,好不容易将他从朔楚天牢捞出来,安分了不到两年,得了机会便跑出去寻仇,真当自己斗得过仇楚霖吗?
……
夜已经深了,柯诗楹还未入睡。
自两年前从雪山回来,师兄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少陪她,甚至从不在她这处过夜,也再没碰过她。
起初他还宿在墨轩,并不常去城郊炼药房,近半年他每日都借着炼药的由头,一走便是一整日,最近这几天竟干脆不回太子府,宿在了别处。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师兄前几日竟封山三日,只为了带一个女子出去游玩!
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两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她要知道那日师兄封山带出去游玩的女子到底是谁!
窗外一阵窸窣,她要等的人到了。
柯诗楹自床上起身,披了件外衫坐于梳妆台前,轻声道,“进来吧。”
“属下参见娘娘。”来人一袭黑衣,黑布遮面。
“事情办妥了?”柯诗楹拿起眉笔,于眉毛上比对了半晌,终也没有画上一笔。
“回娘娘,属下已经成功换进了殿下在城郊的别院作外援,请娘娘耐心等候几日,待属下熟悉别院的布防情况,便能带娘娘进入别院。”毕月乌颔首道。
……
修弈这些日子有事要出门,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能来她这处,他临走时嘱咐了好几遍,要她好好吃药,好好睡觉,不准做这不准做那的,最后要求她一定要想他。
思思心里倒没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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