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天纵魔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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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做人失败，到底还是败给了这群古代人，她怎么越混越差劲呢？

　　　　想起云拂笑，华菱再次叹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君元若若是真想杀他，必定会做出万全准备，虽说自己好不知情，但是既然是同一个阵营里的，说到底还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就算阮遇将责任推在自己头上，她也是百口莫辩的！

　　　　“若笑笑真的因此而丧命，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华菱恨恨地道，转而她脑海里飞快划过一件事，心里一沉，差点叫出声来，赶紧抬手掩住了嘴，“若君元若抓住了笑笑，会不会……下一个就要来抓我了呢？”

　　　　想起先前多多说的，自己是被人弃在路边被发现的，那么是不是说明，君元若也派了人来抓自己，但是途中出了某些变故，自己被人救下来了，若不然现在已经跟云拂笑躺在一起，君元若正磨刀霍霍，打算取她和拂笑的心头血做“绝笑散”解药的血引了呢！

　　　　若是这么一想，倒是可以说通君元若此次行动不告知自己的目的了，恐怕是怕她知道了计划以后，为了活命，不愿配合反而会坏事吧！

　　　　这么一想，华菱心惊不已，心口痛得一抽，他真的会如此狠心吗？

　　　　“唐华菱啊唐华菱，你还要天真吗？你还要抱着那些可笑的期望糊里糊涂下去吗？到最后，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东方早就劝你不要跟君元若、云拂笑有任何瓜葛，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华菱恨恨地用拳头捶着桌子，动静虽不大，却还是擦破了手指的皮，但是这样的痛比起心里的悔恨和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一步错，步步错，当日伤愈之后，要是跟东方策走了该多好，何必咽不下那口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她既不是三碗照样能过岗的武松，也不是老母亲被大虫吃掉的李逵，何必偏偏要赶着去泥足深陷呢？东方策要带她院里是非，皇上和君元若的能力再大，手再长，就算她颠沛流离也比现在脑袋提在手上的好啊！

　　　　迷迷糊糊，华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多多端着早饭进了门，又让人为她准备了热水沐浴。

　　　　看着多多小小的人，指挥着两个小厮抬热水进进出出，华菱不禁觉得可惜，这么聪明的小孩，偏偏生在青楼里，要不然正是读书识字的好时候啊！不过，看起来，这小男孩跟青楼鸨母林妈妈关系匪浅，搞不好是私生子什么的，谁见过一个卖身青楼的小男孩能这么颐指气使地指挥人啊！

　　　　华菱去净室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出来，胸口的伤口已经结痂，华菱没有备用的药膏涂抹，只好这么任它自己愈合吧！出了净室，本以为应该离开的多多，此时却老神在在地坐在桌前，等着她一起出来吃早饭。

　　　　“你……怎么没走？”华菱讶然。

　　　　多多歪着脑袋，有些可怜地道：“姐姐，我忙了一早上了，到现在还没吃早饭，能不能在你这里吃一点，反正这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

　　　　华菱愕然，刚刚还觉得这多多是青楼鸨母的私生子呢，但听他这话倒不像了，非法使用童工也就算了，居然还压榨这么点大的劳动力！华菱叹气摇头，可怜啊……

　　　　多多见她摇头，立马大眼睛里就蕴了泪，可怜巴巴地从凳子上下来，道：“既然姐姐不愿意多多在这里吃早饭，多多便走了……”说着，小身子一扭就要出门，别提多像可怜的小白菜了。

　　　　华菱急忙拉住他，引着他回到桌子边，“姐姐没有不愿意你在这里吃早饭，只是觉得你还这么小，却要做那么多事，心疼你罢了！你要是愿意在姐姐这里吃饭，便天天来吃，顿顿来吃好了，反正也不是吃我的，吃的还是那个林妈妈的，既然这样，那咱们一起吃穷她！”

　　　　多多掩口一乐，重新爬上凳子做好，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酸豆角尝了尝，小嘴吧唧吧唧嚼了两下，对华菱一笑，又给华菱夹了一根酸豆角，道：“姐姐，你吃这个看看，娘吃早饭最喜欢酸豆角配白粥了，你喜欢不喜欢？”

　　　　华菱一愣，“娘？你娘？”

　　　　多多一惊，赶忙把头埋进碗里，片刻后，抬起小脸，双目蕴泪，小嘴撅着，可怜巴巴地道：“嗯，自从我被卖到了得月楼，就再也没见过我娘了，我想我娘！”说着，多多就挤下两滴晶莹剔透的金豆子。

　　　　华菱见他掉眼泪，慌了，放下筷子就要去给他擦眼泪，哄道：“多多乖，别哭，你这么懂事，你娘知道了一定很开心的，等你长大了，你就能见到你娘了，相信姐姐好不好，别哭了。”

　　　　多多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华菱，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道：“姐姐，你只会这么哄小孩吗？”

　　　　“啊？我……我没哄你，我说真的，姐姐从来不说谎话的，尤其不骗小孩。”华菱忙道。

　　　　多多自己抬手擦擦脸，然后若无其事地低头喝了一口粥，再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华菱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小样儿，我就不拆穿你了”的意思。

　　　　华菱又是一愣，想再去仔细琢磨琢磨多多刚刚那个表情的意思，却见多多已经安安静静地吃早饭，不说话了。额，好吧，刚刚难不成自己眼花了？这么点大的小屁孩就已经会摆出“似笑非笑、似嘲非嘲”这么高难度高情商的表情了？

　　　　“多多，你今年多大了？”华菱忍不住问道。

　　　　“六岁十一个月。”多多头也不抬地答道。

　　　　“你家是哪的？还记得吗？”

　　　　“京城的，不过后来迁去别的地方了，很远很远。”多多依然不抬头。

　　　　“那你为什么被卖到得月楼啊？”华菱问的小心翼翼。

　　　　闻言，多多瞬间就酝酿好情绪，抬起泪盈盈的小脸，可怜得让人揪心，小嘴撅着，一抽一抽，随时都可能嚎啕痛苦的样子。

　　　　华菱一见他这样就慌了，哪还敢问啊，忙道：“别哭别哭，姐姐不问了，多多好好吃饭吧！”

　　　　多多的小脸顿时雨过天晴，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情绪转换，快得让人啧啧称奇，他笑着道：“姐姐也吃。”便又低头吃饭。

　　　　华菱见他这前后的反应，简直不敢相信，这孩子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演技超群啊，这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简直比专业演员还专业啊……这真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吗？现在小孩子都这么厉害的吗？

　　　　吃完早饭，多多仍然赖着不走，说要华菱陪他下棋，下棋这种事，华菱是真不会，象棋分不清车炮，围棋认不得黑白，唯一会的也就是五子棋了……

　　　　“那个，多多啊，姐姐教你一个好玩的吧，叫五子棋，你会吗？”华菱循循善诱，死也不能承认自己不会玩围棋啊！

　　　　“五子棋？可以试试，姐姐教我吧！”多多欣然同意。

　　　　简单说了五子棋的规则之后，两人便开始下五子棋，第一局华菱胜出，此后便是胜负情况完全是一边倒。多多赢了五局之后，终于不打算玩了。

　　　　“不玩了不玩了，姐姐你下棋根本不动脑筋，一点也不好玩！”多多抱怨。

　　　　华菱冷汗涔涔，谁说我不动脑筋，明明是我脑筋不够用啊魂淡！

　　　　多多收了棋子，便去给华菱倒了一杯茶，刚打算递到华菱手上，房门外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闻声，多多端着茶杯的小手一滞，将茶放在华菱手上后，便朝她憨憨一笑，道：“姐姐，多多在你这里玩了好久了，偷懒林妈妈会怪罪我的，我就先去干活了，午饭就不来你这里吃了哦，姐姐一个人好好吃饭哦，不要太想多多了。”

　　　　华菱也煞有介事，点头道：“你人还小，适当偷偷懒也好，要不然累坏了，以后个子长不高怎么办，去吧，小心点。”

　　　　多多便笑着出了门。

　　　　他刚一出去，华菱立刻从罗汉床上下来，轻轻把房门打开，走廊楼梯和楼下大厅里却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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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咱俩非亲非故的

　　　　“奇怪……”华菱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明明听见外面有人故意咳嗽了一声，而且多多一出门她就打开门看了，期间她没听见走廊有跑动的声音，怎么这么快两个人就不见了，难不成是飞走的？

　　　　到底是谁来叫走多多的呢？这小孩子看着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实际上却很是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若多多在说谎，那么……难不成他是君元若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刚好救了自己呢？

　　　　这么想着，华菱又觉得自己太多疑，看见任何人都把人往坏处想了，就算多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嘛！

　　　　午饭是由得月楼的一个小丫鬟送来的，华菱一个人能吃得反倒索然无味了，想起多多临走前说的那句“姐姐不要太想多多了哦”，自己都觉得好笑了，难不成她还真想那个小不点了？

　　　　华菱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得月楼，可是想必外面更加危险吧！不管多多对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是搭救还是陷害，她说到底还是愿意相信多多小朋友的。她失踪了，恐怕阮遇一定会认为她是畏罪潜逃，一定不会放过她，很可能自己走出得月楼还没十步就被明阁的人给咔擦了！君元若嘛……若云拂笑已经在他手上，那他也必定在找自己，双血引必须凑齐才能制得解药，一旦自己被抓住了，恐怕还是一死！

　　　　虽然她知道得月楼能够给自己的庇护不会长久，但是伸头一刀，缩头则过几天一刀，那她宁愿做一只缩头乌龟，先苟且偷生几天好了！何况还有个古灵精怪的多多小朋友陪自己玩呢！

　　　　下午无聊，华菱便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日薄西山，刚好多多来了。

　　　　“姐姐，有没有很想多多啊？”多多小脸笑容可掬，憨厚可爱。

　　　　“没想，姐姐可不是随便就会想别人的人。”华菱故意逗他。

　　　　多多小脸一皱，委委屈屈地道：“多多这么可爱，姐姐竟然不想多多……那，姐姐像不像爹和娘？”

　　　　华菱一愣，这是哪跟哪……想了一下，道：“今天似乎也没有想爹娘。”

　　　　说“没有想”是对的，她确实没有想唐颐和凤红伊；说“似乎没想”也是对的，因为她想的是上一辈子的爸妈。

　　　　闻言，多多往华菱身上一扑，笑着道：“那多多就放心了。”

　　　　“放心？你放心什么……”

　　　　“多多当然放心了，说明姐姐的心里，多多没有比不上爹娘重要。”多多调皮地冲华菱眨眼睛

　　　　“额……你这小屁孩，醋劲也忒大了，咱俩才认识两天不到，你就要跟姐姐的爹娘争宠了！”华菱佯怒地刮了一下多多的小鼻子，说完，笑得比多多还灿烂。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华菱觉得很奇妙。上辈子她是独生女，从小到大形单影只一个人，看到别人家姐弟俩或者兄妹俩就特别地羡慕，想必自己现在就是她当时羡慕的那样吧！也不知道自己那个二多子弟弟有没有多多这么可爱，要是没有的话，以后一定要把多多赎回去当弟弟养！

　　　　“对了，多多，你中午和下午都忙什么了？”华菱问。

　　　　“啊？哦，那个，我去后院扫地了，然后帮着厨房的大婶洗碗，还有……给小绿喂食，陪林妈妈去慰问楼子里的姑娘们……还有……”多多边想边答。

　　　　“还有什么？”华菱眼睛一眯。

　　　　“还有……没了！姐姐我们吃晚饭吧！我去喊人来上菜！”多多说着便转身往外跑。

　　　　华菱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嘀咕道：“小样儿！跟姐姐耍心眼儿！早晚拆穿你！”

　　　　吃完晚饭，华菱正要去净室沐浴，多多却突然塞了一瓶东西给她，笑得憨憨地，道：“姐姐，林妈妈说，这是上好的药膏，促进伤口结痂愈合的，还不留疤痕的。”说完便小跑出门。

　　　　华菱一愣，看着手里那只小小的白瓷小药瓶，有些回不过神，这是特意给自己胸口的伤准备的？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有伤？华菱疑惑归疑惑，却不愿意去深想了，越是想得多，越是觉得混乱，倒不如静观其变。

　　　　沐浴后，华菱小心地给自己上了药，背后的伤口自己够了好半天才抹上了药，之后细细地用纱布裹起来，便躺上床打算睡觉了。

　　　　夏夜闷热，加上下午华菱已经睡了很久，此刻又没了睡意。

　　　　月色如银，和着清风撒进窗内，华菱朝窗外看了一眼，已经快到月中了，月亮眼看着又要盈满。

　　　　“君元若的寒毒又要发作了，他应该很着急要取血引吧！”华菱低低地嘀咕了一句，翻过身不去看窗外的明月，却死活都睡不着，心烦意乱的。挣扎了很久，终于坐起来，打算趁着夜色出门逛逛，不然得憋出病来！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只套了一件外头的罩衣，便悄悄出门了。

　　　　得月楼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四处都是空荡荡的，偶尔路过几个房间，里面传来隐隐的靡靡**之音，臊的华菱耳根子通红，小声说道：“等我安全出了得月楼，一定要把多多赎出去，小孩子哪里能天天待在这种……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呢！简直是辣手摧残祖国的娇嫩花朵啊！”

　　　　华菱从得月楼的三层“回”字形楼里出来，便来到了得月楼的后院。得月楼讲究一个风雅，因此后院并不是锅碗瓢盆的厨房和晒被子衣服的大杂院，而是设计成了一个小小的园林，规模虽小，却五脏俱全。月光很明亮，华菱信步游园，夜风吹散了身上刚刚起的一点薄汗。

　　　　华菱是刻意放轻脚步的，就在一处假山前，华菱远远听到假山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人的说话声，她心里已经，脑海里忽然划过许多念头，心道：不会是撞见那什么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了吧？

　　　　华菱正准备避开，却隐约听到人叫了一声“少主”，便顿住了脚步。

　　　　少主？得月楼里能有人被称作少主？这称呼可不一般啊！华菱心里忽然紧张起来，鬼使神差地就悄悄往前又猫了几步，贴在假山上听着那边的话。

　　　　“少主交代的事，属下自然要尽力完成的，阮遇虽然脱逃，但身负重伤，恐怕近一段时间都需要静养，不能露面。”一个似乎是年轻男子的声音。

　　　　“仙童哥哥伤了我姐姐，我为我姐姐报仇也是应该的，只要留着他的性命便好了，明阁能人众多，他自己也是医术和毒术的高手，想必死不了，你做的不错！”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童声。

　　　　“谢少主。”

　　　　“对了，笑笑哥哥呢？”

　　　　“云拂笑被困在苍山大观阵中一天一夜，后来破阵自己走了，走时……走时似乎是失明状态。”

　　　　“着人去找，找到后引着他回明阁，绝不能让他落入小七哥哥手里。”

　　　　“是，少主！”

　　　　随后华菱便听到有人翻跃而起的声音，再后来便是一个小孩子的脚步声。

　　　　假山附近只剩下华菱一人，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都是冷汗，脑子有点懵，等仔细回味了刚才那个小男孩的话，她忍不住怒火噌噌往上冒。

　　　　“先把云拂笑引开，再一把火烧了小楼，让阮遇以为云拂笑遭人暗算，惊慌失措不得防备，再一举重伤他！二多子，你真是好样的，姐姐还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这么有能耐！虽然做这些是为了我，帮我报阮遇的一剑之仇，但是你敢骗我！不跟我相认也就罢了，还敢逗我要做得月楼的姑娘，满口谎话地跟我演戏！真是我的好弟弟！”华菱气愤地揪着假山后面不知道是草还是花的植物，气得满脸通红。

　　　　亏得她脑洞大开，想了半天君元若怎么害自己，怎么想取自己的心头血，原来君元若冤枉了，都是她自己给别人强加的莫须有的罪名！再想想自己，还不是满腹罪恶感，以为害了云拂笑，还被阮遇掐了一顿，之后彷徨迷茫了好久，自己也是冤枉……这些还不都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二多子弟弟干的好事！绝不能姑息纵容他！

　　　　笃定主意，华菱便又偷偷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华菱关好房门，便摸着黑往床边去，却冷不丁被一个凳子绊倒了，摔痛了也不敢叫唤，怕惹人注意。她站起身，忍着疼继续往床边走，背后却突然亮起了一盏小油灯，华菱心里一惊，脑袋里又一次迅速划过许多可能性，正要回头，就听见一个憨憨的稚嫩童声说话了。

　　　　“姐姐，你半夜不睡觉，去哪了？”多多笑眯眯地问道。

　　　　昏暗的灯光映着他的小脸，华菱看着怎么都觉得有些阴森，这么屁大点的孩子，心眼子不少啊，耍起阴谋来一套一套的，说起谎话更是一茬接着一茬。

　　　　“没事，我就是饿了，去找点吃的。”

　　　　“姐姐，你晚上不是吃了很多吗？”多多笑得更加可爱，见牙不见眼。

　　　　“吃的多，消化的快啊。”华菱辩驳。

　　　　小多多掩住小嘴轻轻笑了一声，又问：“那你找到吃的了吗？”

　　　　“没找到。不过出去走了一趟，倒不觉得饿了，我现在只想睡觉去。”华菱说着便回身躺上床，身上的罩衣也没脱，那意思很明显是要送客，脸上老大不高兴地写着“别烦我赶紧走”六个字。

　　　　多多从善如流，“那好，多多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说着就要出门。

　　　　华菱没见他脸上露出委屈，仿佛有点不解气似的，闭着眼道：“以后不要半夜跑我房里来，咱俩非亲非故的，虽然你还很小，但是也得懂男女大防的道理。”

　　　　这话的意思是，既然你不肯坦然认我这个姐姐，还戏弄我，那咱俩就得划清界限，不是亲姐弟自然要讲究男女大防的！华菱说了这话，却又觉得狠得过了，多多毕竟是个小孩子，自己是亲姐姐，应该让着他的嘛，这话说出来得给小朋友心里造成多大创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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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到底要不要我走

　　　　房门半开着，多多提着小灯站在门外，听了华菱的话，小嘴一扁，眼眶通红，弱弱地、万分委屈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带上门走了。

　　　　门一关上，华菱自己先心疼起多多来了，她一咕噜坐起身，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的真是的，干嘛说的这么狠！”

　　　　之后的两天，多多一直没有出现，华菱不禁担心自己是不是伤害了姐弟之间的感情，总是坐立不安的，三餐都是一个人吃，索然无味。第三天晚饭，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将晚饭送进来，华菱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那个，前连天常来给我送饭的那个小男孩，怎么这两天没看见？”

　　　　小丫鬟摆好了饭菜，抬头看了一眼华菱，规规矩矩地回道：“姑娘，你说哪个小男孩？”

　　　　“就是一个叫多多的，六七岁，长得很可爱很漂亮的那个。”

　　　　小丫鬟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不知道，不认识，要不我帮你去问问管事吧！”

　　　　说完，小丫鬟便收拾了食盒出去了。

　　　　华菱又味同嚼蜡地吃了一顿饭，沐浴后，躺上床，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既然这次的事不是君元若所为，那么自己的危险是不是就解除了一分呢？那晚听到多多跟奇怪男子的谈话，也不知道云拂笑安全回了明阁没有，若是真的落在君元若手里，也确实棘手，她既希望君元若的寒毒可解，又希望自己和云拂笑能活下去。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解‘绝笑散’了吗？”华菱喃喃道。

　　　　“叩叩叩。”房门上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华菱一咕噜爬起，“谁啊？”

　　　　“是我，多多。”外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童音。

　　　　华菱心里一软，赶紧翻身下床要去开门，走到门边却又觉得有些尴尬，拔下门栓，便见到提着小油灯的多多，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华林将他拉进门，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开心，问：“你怎么知道来看姐姐了？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多多将小油灯放在小几上，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华菱，仰着小小的脑袋看着华菱，笑容可掬，道：“多多想等姐姐消气了再来看姐姐。”

　　　　华菱眼圈一红，为这话心疼起来。不过，这二多子说话，到底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现在的小孩子心思真是难猜！反正总归是弟弟，也不要在意他戏弄自己的事吧！

　　　　“我可还没消气呢！”华菱故意缩回双手不去搂着多多，假装不高兴的样子。

　　　　多多鬼鬼地一笑，依然不撒手地抱着华菱，问：“那姐姐还在气什么？是不是气我不跟你相认，还故意逗你玩？”

　　　　华菱杏目圆睁，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一下多多的脑门，气道：“你终于承认了！好你个二多子，敢骗姐姐我，看我不……”华菱正要去挠多多的痒痒肉，身后的房门便开了。

　　　　华菱下意识地搂住了多多，回身去看，却见昏暗的走廊上站着一个高挑颀长的男子，红衣白发，眉目清朗。

　　　　“阿策哥哥！”多多挣开华菱，绕过她扑向门口的东方策，像只灵巧的小猴一样，顺着爬到他身上。

　　　　东方策一手稳稳托住多多，人已经进了房里，另一手关上房门。

　　　　“大哥，你怎么来了？”华菱讶然道。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