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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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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车儿以为是那‘黑虎’发现了自己,做贼心虚的赶紧从那妇人胸脯撤回目光,问向吕布:“爷,你听见没,它这叫声怎么怪怪的,听得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你要问战马兵器,吕布或许还能解答一二,至于这个从未见过的物种,吕布哪会知道,便胡乱的回了一句:“可能是虎崽的异种。”

    说完后,吕布起身准备去寻抬宣馆的位置,胡车儿拍拍屁股上的泥尘,跟随其后。

    …………

    “爷,你看那是马还是驴子,怎么背上还有那么大两坨拱起来,它也不嫌累的慌……”

    “爷,你看那是什么……”

    “爷……”

    一路上胡车儿完全是被好奇宝宝附体,弄得吕布一个头是两个大,他也是近来才开始翻书阅卷,而且看得也都是与作战统兵布阵相关的书籍,哪会知道这些奇闻异事。

    走进一条胡同,穿过之后便进入了祥符道,这条道上行人不多,颇为清净。吕布顺着道往南走,没多久,便在右边的一座宅子前停下了步子,门口匾额上清晰的刻着‘抬宣馆’三个鎏金大字。

    守在门口的四名士卒将手一横,阻下了吕布,挥手驱赶道:“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走,赶紧走!”

    胡车儿听到这话,指着几人就破口大骂起来:“一群没眼力的玩意儿,知道你们面前这位爷是谁吗!”

    吕布站在原地,也不恼,口中说着:“我奉天子诏,前来等待面圣。”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皆是狐疑不定。

    前来面圣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能够面见天子的,哪一个不是锦衣玉带,车马出行,却从未有过像吕布这般穿着寒酸之人。

    但有句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万一要是真的呢?

    四人中有个圆脸的汉子问了起来:“你如何证明?”

    吕布便拿出皇帝的诏书,出示查看,那位圆脸汉子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躬着身子接过诏书,小心翼翼的说着:“大人,请您在此稍等,小人这就进去通禀。”

    近几年,天子少有召见外臣,抬宣馆也因此成了个清水衙门,油水也跟着缩了好大一截。

    馆内,负责接待的奉常张沅右手忖着案桌,正打着小盹儿。

    “大人,大人……”圆脸汉子拿着诏书跑进了堂内。

    张沅闻声睁开眼睛,忽然左眼角一跳,古话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他向来是一个极为信奉神明的人,心中赶紧念叨了两声:“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随后,张沅才坐直了身子,问道:“何事?”

    “大人,有个男子自称奉召面圣,我见他衣着寒酸,不像是有来头的人物,将他拒在了门外,特来请大人定夺。”圆脸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诏书递交了张沅。

    张沅接过诏书,迅速扫了一眼,朝那圆脸汉子吩咐道:“这诏书不假,你先去门外,本官亲自前去迎他。”

    等到圆脸汉子出了厅堂后,张沅招手叫来了一名心腹,轻声嘱咐道:“你速去张府一趟,告诉张公,就说吕布到了洛阳,人在我这儿,请示该如何处理。”

    心腹点头应命而去。

    张沅随后也走出了抬宣馆,见到门口等待的吕布二人,上前像是遇见了许久不见的故人,熟络的说着:“哎呀吕将军,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快快快,里面儿请,里面儿请。”

    在没得到张让的明确答复前,张沅暂时还没有必要撕破脸皮,毕竟吕布是要面圣的人。万一被皇帝欣赏看中,从此飞黄腾达高官厚禄,这也说不准呐。

    在洛阳做官,不机灵点哪行。

    进了抬宣馆后,张沅又说了一些‘舟车劳顿,将军辛苦’之类不痛不痒的关心话语,然后又令人领吕布去了南边的厢房住下,等待应诏。

    入朝觐见的前一天会有宦官来此宣召,而且当天晚上,必须沐浴更衣,以示对天子的敬重。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面见天子,这就得看皇帝陛下的心情了。
………………………………

第六十四章 只恨虎父生犬女

    入夜,灯火熄灭的抬宣馆格外清幽,虫鸣蛙叫也都安静了下来。

    从并州一路奔波而来,再加上白天又逛了许久的洛阳,吕布有些乏了,用过晚膳就倒在宽软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阿爹……阿爹……”

    迷迷糊糊之间,吕布似乎听见了有小女孩稚嫩的叫声。

    以为是产生了幻觉,吕布翻了个身,那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他只好强撑起身子,打开屋门顺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吕布才顿住了脚步,种满花苗的草坪上,有个刚满周岁的小女孩,光着小脚丫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吕布爬来,肉嘟嘟的样子煞是可爱,时不时的还挥舞下两只白乎乎的小手,眼中满是欣喜的神采,口中咿咿呀呀:“阿爹,抱……抱抱……”

    一向杀伐果断的吕布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融化了一般,他走过去抱起了小女孩,那一瞬间,花开遍地,绿柳成荫,整个大地仿佛重回了初春。

    打那以后,吕布的身后就多了个咿咿呀呀的小尾巴,喜欢揪着吕布下巴的胡渣,每当看到吕布一脸讨饶的喊着“小祖宗轻点儿”,小不点就咯咯咯咯的乐个不停。

    吕布给她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玲琦,吕玲琦。

    后来,吕布率军击破了鲜卑,大获全胜,他被调往了洛阳,官职也越来越高。

    某一天,在经过许久的谋划之后,吕布亲手摘掉了一个把持朝政的权臣脑袋。下朝后,吕布高高兴兴的回到家中,将这个消息告诉已有五岁的小女孩:“玲琦,爹爹今天除掉了个大坏蛋呢!”

    “耶,爹爹是大英雄,大英雄……”

    梳着两根小马尾的女孩欢呼雀跃,将藏在身后的花冠亲手戴在了吕布头上,那是他花了一天时间才编织而成的心爱宝贝。她抓着吕布的衣角,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爹爹,我要骑大马……”

    吕布宠溺的将她抱起,放在脖子上,小玲琦抱着吕布的额头,兴奋的喊着:“噢~噢~骑大马啰……”

    八岁那年,吕布同女儿第一次产生了争执,她想要骑马习武,随他上阵杀敌。吕布没有同意,任她撒娇哭闹,吕布也没退让半分,他固执的认为,习武杀敌从来都是男儿的事情,女孩长大只需要相夫教子就行,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光阴荏苒,仿佛一夜之间,小女孩长成了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沉鱼落雁。此时的汉王朝风雨飘摇,各地烽火硝烟四起,看到流离失所衣食贫苦的难民,她忍不住又一次的问向吕布:“父亲,我们为什么要打仗?”

    权柄独掌的男人揉着她的小脑袋,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温柔:“我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我,弱肉强食,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如今他手握十万雄兵,天下诸侯,谁人不畏他三分?

    “可以不打吗?”少女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不可以!”

    吕布换上将军甲胄,头也不回的走了,口中的话更像是一盆冷水,将她淋了个透心凉。

    这一仗,吕布输了,败得一塌糊涂,出征的十万士卒仅剩不到三万,他不得不选择退守孤城。

    吕布想派人求援,却发现,早已无人可求。天下各路诸侯与他都曾互相攻伐,恨不得置他于死地,早早的除了他才好。

    帐下有谋士建议,用吕玲琦同南方的一路诸侯联姻,请求他的援助,解决暂时危机,以待日后东山再起。

    吕布当场就否决了这个意见,朝着众人自负无比的说道:“天下碌碌之辈,有谁能挡我吕奉先!”

    然则,他这一次所遇到的敌人,是前所未有的强大,不仅用计断了他的粮草,还掘了泗水,将他死死的困在城中。

    “若能帮助父亲脱困,女儿愿意联姻和亲。”

    生死存亡之际,十四岁的少女站了出来,轻柔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吕布所有的倔傲。

    吕布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令宋宪领三千精锐护卫,亲自护送女儿出城。

    出城时,吕布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城池,城门上刻着“下邳”二字。

    下邳城!

    吕布陡然一惊,这不是上一世自己身死的地方吗?怎么这一世又到了这里!

    不等吕布多想,便听见一记梆子声,大量的伏兵从四面杀出,将吕布等人团团围住。极目眺望的远方,有一杆深色的苍蓝大旗,上面书有一个曹字。

    敌军的主帅显而易见,曹操。

    上一世是你,这一世还是你,这笔账今天怎么也得算算了!

    吕布心中这般想着,朝身后的少女叮嘱了一声:“玲琦,抱紧我!”

    少女乖巧的“嗯”了一声,双手环过吕布腰间,贴着微凉的铁甲,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怕吗?”

    少女摇了摇头,有父亲在,去哪儿都不怕。

    吕布撇开身后的士卒,只身发起了冲锋,纵使一人一骑,亦无人能挡。

    今天曹操必须死!

    宋宪在后方见吕布独自骑冲,想引兵上前助阵,奈何敌军切断了去路。宋宪急得大喊,吕布却听不见了,他一心想着要诛杀曹操,很快宋宪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吕布朝着那蓝色帅旗一路杀奔而去,有个独眼将军握着一杆虎牙枪,拦住了去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话,吕布没有听清,直接一戟破开。

    又有两名曹氏兄弟挡道,吕布愤怒的将这二人挑落下马。

    不知破了多少敌军将领,摘下的头颅连自个儿也数不清了。

    血染成魔的吕布终于冲到了蓝色旗帜处,四顾之下却不见曹操身影,只有一个青衫白狐脸儿的男子,堪称完美的容颜没有任何瑕疵,就像是白露季节时的皎白月光,看不出真实年纪,仿如他少年时。

    他朝吕布笑了起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洒脱,“吕布,这么些年你还是老样子,中了我家主公之计还浑然不知,来人,给我擒下吕布!”

    敌军将士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手中的武器纷纷刺向吕布。

    曹贼!!!

    吕布心中发出声不甘的怒吼,目眦尽裂,可他又能如何?

    他只能调转马头,实施突围,为了将来能够反败为胜,他必须保住性命才行。

    奈何任他如何厮杀,也突围不出,杀死一群,另一群又再次涌来,杀之不尽,戮之不竭。

    吕布左手往后搂了搂,触手是一片温暖粘稠的液体,他不敢置信的将手抽回,低头,左手掌上鲜血淋淋。

    吕布回头看着身后的少女,语气急促:“玲琦,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父亲,我没事。”

    少女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连口气也跟着虚弱起来,紧紧抱着吕布的双手,没有丝毫的松缓。

    她不想吕布分心,以至于身子被刺中数道伤口,她也不曾哼过一声,喊过一声疼。

    父亲是大英雄,作为他的女儿,要勇敢,要坚强。

    恍惚的瞬间,一杆长枪从侧面刺落了吕布头顶的紫金冠,是刚刚拦路的那个独眼大将。

    紫金冠掉落,披头散发的吕布更是暴怒不已,凶戾的暴吼了一声“滚开”,手中的方天画戟狠狠将那独眼将军砸下马背,硬生生的从敌军之中撕开了一道裂口。

    吕布寻了一处空旷草地,解下身后百花战袍,轻柔无比的铺在地上,将马背上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抱下,横放在战袍之上。身后的敌军再一次涌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他浑然不顾,握着少女的小手,脸上满是慈祥的父爱。

    在他眼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个一头青丝的柔弱少女。

    眼中这个小不点儿呐,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呢。

    从牵着她蹒跚学步,到她蹦蹦跳跳的喊着爹爹,从哭着闹着要学骑马习武,到贴心的为他捏肩捶背……

    后来,吕布统军南征北战,和她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有时甚至都忽略了她的感受。

    一幕幕的回忆还似昨日,自己这个父亲,当得还真是失败啊。

    “父亲,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气若游丝的少女忽然问了一句。

    吕布摇着脑袋,强撑起一张笑脸,语气温柔:“别胡说,你会活很久很久……”

    “真的?”

    “嗯,嗯,真的。”

    洁白纤细的手指抚过吕布略显沧桑的面庞,少女露出个甜甜的笑容:“阿爹,你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可是大英雄,怎么也哭鼻子了。”

    “好好好,阿爸不哭,不哭……”

    “玲绮,阿爸答应你,再也不打仗了,我们回家,回家……以后阿爸一直都陪着你……好不好……”

    “你喜欢乡间的小木屋,阿爸回去就给你盖……”

    “你不是想习武吗,阿爸把所有的本事全都教给你……”

    少女露出洁白的贝齿,痴痴的笑了起来,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阿爹,我累了,好想睡觉。”

    “玲琦,千万不能睡啊!你再坚持会儿,等我们回了家再睡……”

    “父亲,你还记得我八岁那年哭着求你教我习武吗,我只是想学好武艺,就能常伴您的左右。女儿无用,拖了后腿,我好恨,好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好恨虎父生了犬女!”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的从少女眼中滑落,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哭得梨花带雨。

    “玲琦,你一直都是为父的骄傲啊,你坚持住,阿爸这就带你回家,回家……”吕布哽咽着扶起少女,不管如何,他今天都要带她回去,谁都别想阻拦下他。

    千人万人又何妨,阻我者,尽屠之。

    听到这话的女孩,眼中闪过一抹极为耀眼的亮光,随即很快就暗淡了下去,身体化作点点白色的荧光,飞向天空。

    吕布伸手去抓,却如何也抓不住,只能任由那些光芒从手中消散。

    “玲绮!!!”

    双瞳赤红的吕布披头散发,宛如受伤的猛兽,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号啕大哭,早已是泪流满面。

    等到再次睁开双眼,周围的敌军没了踪影,四下是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身旁不远的另一张床上,不断发出母猪拱食的声响,那是胡车儿特有的鼾声。

    吕布坐起身子,换上鞋袜,摸索着推开了房门,在院里西北角的水井旁,打起一桶井水,倒在木盆里。

    随后一头扎进了木盆之中,冰冷的凉意瞬间浸入了他的大脑,直到快要窒息时,他才将脑袋移除了水中。

    吕布没有再回房内,找了棵院里的大树背靠坐下,环抱着拱起的双腿,幽幽的念了声梦中的名字,将头埋进双腿之间,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脆弱。
………………………………

第六十五章吕布头颅沉千斤;宵小之辈岂能提

    听到小厮的这般回答,吕布便不再多问,决定先跟着去看看再说。

    小厮领路,吕布走在后面,两人之间相差一步之距。往南走过祥符道,又往西边转上几个幽静的小巷。

    “我们这是去哪?”吕布随意的问了起来,小厮带的路未免太过偏僻了些。

    小厮脸上赔笑,含糊的回答了一句:“大人别急,到了您就知道了。”

    小厮如此敷衍的回答,令吕布心头渐渐升起了疑云,不过他也不怕,经历过这么多场的生死恶斗,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又穿过两条青石街道,人烟越发的稀少起来。

    前面是一条灰石胡同,地面狭窄,约莫有三人宽,两旁是近两丈高的朱墙,走到中间位置的时候,吕布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

    小厮发现吕布的异样,回头问了起来:“大人,您怎么不走了?”

    吕布没有回答,将手搭在小厮的左肩上,从嘴中毫无征兆的冒出一句:“让他们出来吧。”

    听到这话,小厮的脸上明显僵了一下,连笑容都有些尴尬起来:“您说什么呢,小的听不懂。”

    “那我说点儿你听得懂的,你们从刚刚那条巷子就跟着我了,却一直没有动手,我估摸着,是在寻找最佳的动手位置吧。”

    见他仍旧装傻充愣,吕布伸手轻松就将他提了起来,抵在墙上,笑眯眯的说着:“我数三下,他们不出来,那就让他们给你收尸。”

    “一,二,……”

    小厮扑腾挣扎着双腿,吕布脸上的笑容,使得他心底发怵,有一种阴森森的毛骨悚然。吕布说的话绝非玩笑,生怕就这么窝囊死在这里的小厮,不等吕布口中的‘三’字念出,他就哭喊了起来:“朱爷,救我!”

    小厮的喊声,瞬间传遍了整条胡同。

    也正如吕布所想,他中了人家的算计。

    从胡同前后走出两波人马,各有二十余人,衣衫各异,手中握有闪着寒光的短刀,将吕布堵在了胡同中间。

    为首的是个熊腰魁梧的大汉,光着膀子,眼角有一道刀疤,面容凶煞,给人第一印象就绝非是良善之辈,看样子就应该是小厮口中的‘朱爷’了。

    朱阎望着这个落入圈套的高个青年,嘿嘿笑着赞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你发现了,不错不错,有两下子。”

    吕布未曾自乱阵脚,即使身陷囹囫,他也镇定无比的说着:“洛阳城乃是天子脚下,杀我你们就不怕判罪偿命?”

    “哈哈哈……”

    众汉子哄然大笑,其中有个三角眼的家伙笑得尤为猖獗,“偿命?我们哪个不是背了数桩命案在身,官府悬赏通缉了这么久,老子们不一样活得好好的,老子高平这颗头颅就值三千钱!”

    “你那算什么,爷爷我这颗头颅七千钱!”

    “宴明,九千钱!”

    “临邑王雄,一万三千钱!”

    这些个亡命之徒起哄的报着各自的身价,如同将军攀比炫耀着自己的军功。

    “朱阎,三万钱。”

    最后,朱阎也跟着炫耀了一把,能够成为这些人的领头,他的赏金自然是最高的。

    “啧啧啧,果然都是身价不菲啊!”

    吕布似笑非笑的称赞了一句,随后说道:“各位好汉,看在我即将命丧九泉的份儿上,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要我死?”

    这一股人与黄河渡口那几波明显不同,郑家能够在并州手眼通天,却未必能够将手伸到洛阳城来。

    “这个我没法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要你命就行了,等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怨咱们。”

    朱阎回了一句,他见吕布从头至尾,不仅没有露出一丝的慌乱,反而一直都是镇定自若的姿态,又道了声:“吕布,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放开小五,自行了断,我留你一个全尸。”

    “朱爷,还跟这小子啰嗦什么!”身后有人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朱阎摆了摆手,看向吕布:“我朱阎说话算话。”

    “朱爷大气!”

    吕布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这样,趁我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耐心,你们跪下朝我磕头认个错,交代出谁是幕后主谋,我也放你们一马,如何?”

    末了,吕布还不忘学着朱阎的口气,补充了一句:“我吕奉先说话,同样作数。”

    朱阎这边的亡命之徒们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死到临头还敢这般嚣张,其中有人大声喝骂起来:“小子,你他娘的傻了是不是,你也不看看我们多少人,你多少人,还在这摆谱糊弄装豪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吕布看了这人一眼,他记得他叫王雄,脑袋值一万三千钱呢。

    “我是该说你们太自信呢,还是该说你是太愚蠢呢。”

    吕布嗤笑了一声,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脑袋,意思不言而喻,是说朱阎等人智商堪忧。

    鲜卑万人都挡不住我,区区你们几十个毛贼就能取我性命?

    朱阎见吕布丝毫不给自己面子,不免有些下不来台,阴沉着脸,语气不善:“你的意思的是要逼我们动手了?”

    唉,这种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吕布心里叹了一声,懒得再同这帮人废话,直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将小厮抵在墙上的右手一松,名唤小五的小厮开始从墙上往下滑落。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死里逃生的庆幸神采,然而只是瞬间,吕布再次出手,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便听得一声清脆的骨碎声响起。

    咔嚓~

    以为逃出生天的杜小五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珠像是快从眼眶里凸蹦而出,他哪想到吕布压根儿没打算放他一马,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吕布扭断了喉咙,魂归阴曹。

    随后,吕布将手打开,墙上的躯体如枯死的落叶,轻轻的飘落在地。

    “小子,你有种!“

    朱阎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迸了出来,他已经给足了吕布面子,结果吕布居然这么不识好歹,还还当着自己的面杀人,怒不可遏的朱阎指着吕布,朝所有人下了命令:“杀了他,砍成肉泥!”

    众人早已按捺不住,此刻听到朱阎的一声令下,有个方脸汉子更是一马当先,提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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