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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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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早已按捺不住,此刻听到朱阎的一声令下,有个方脸汉子更是一马当先,提刀往前径直冲向吕布,这份功劳他拿定了。

    殊不知,无知的人,最为愚蠢。

    吕布轻松闪开方脸汉子直面而来的一击,双手探囊取物的就握住了这个汉子的脑袋,往右轻轻一掰,响起一声泛着冰冷寒意的骨裂声响。

    随手推开这名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吕布慢悠悠的接过他手中三尺长的短刀,在手中熟练的转了两圈,嘴角一咧,露出个血腥残酷的的阴冷笑容,语气中自有一股强大无匹的霸气横生:“吕布的头颅虽不值钱,怕也不是宵小之辈就能提得起的。”
………………………………

第六十六章 提头过闹市

    亡命之徒与普通的山野毛贼不同,生死边缘徘徊过无数次,吕布瞬间秒掉方脸汉子,显露的实力虽强,却并未使他们有过一丝的犹豫和却步。

    前后两波人马一拥而上,同时冲向吕布。

    在他们看来,吕布再厉害总归也只有一个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四十多号握有武器的大男人,未必还怕了一个吕布不成?纵使他有天大本事,今天也得在哥儿几个手下去见阎王。

    选择在狭窄的胡同厮杀,这是个极为明智的选择,仅需二三十人就能将他堵个里三层外三层,一旦目标入了这条胡同,插翅也难飞。唯一的弊端就是,掣肘了同时进攻的人数,不能像往常一样一窝蜂的冲上去乱砍一气,两人前行并排厮杀,已是极限。

    胡同不长,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吕布面前,手中握着的短刀直接砍向吕布,脸上透出一股子狰狞,还有掩盖不住的兴奋。

    若能将吕布剁为肉泥,那才是最好不过。

    可他们始终少算了一点,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男子,可是只身杀得鲜卑王都弃甲而逃的存在,又怎会怕了他们。

    吕布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前方冲来的黄脸汉子腹部,其力道之大,使得汉子整个人在空中就倒飞了出去,砸在身后的人群中,应声倒地者有六七人。

    前方的危机得到暂时缓解,吕布双脚合拢,身子侧摆,后方两把明晃晃的刀刃贴着吕布的胸膛和后背一同滑落下去。

    手中的刀锋在吕布五指间诡异的旋了一圈,往上一转,胸前那把刀刃连同手腕一起飞了出去,干脆利落。

    “啊啊!!!”

    那名断了手腕的汉子握住喷血的左手,痛苦大声的嚎叫起来,在哪喷涌的鲜血之下,可见森森白骨。

    而与他同时动手的另一名歪嘴汉子,还没作出反应,就看见吕布回头给了他一个不带半分生机的笑容,继而他的肩膀被这个青年摁住,锁住全身丝毫动弹不得。随后往前轻轻一拉,他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出,准确无比的撞在了吕布手中的刀锋上。

    汨汨的血液浸透衣衫从腹部流出,歪嘴汉子木讷的站在原地似乎是不敢相信,张开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得‘哧’的一声,那柄短刀从他胸口拔出。

    他甩了甩脑袋,只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他闭眼的最后一刻,眼中看到的是洛阳城那明亮的天空。

    短短两个眨眼的功夫,一人胸骨碎裂,一人废了手腕,还有一人已经当场死去。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似乎小觑了吕布的武力。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吕布单手提刀,大步向前,眼中握着武器的这群身影仿若羔羊。

    血水飞洒,肢体断落,手中的刀刃不知换了几把,眼前的这群亡命之徒却无人再敢向前迈进一步。

    吕布很喜欢这种什么都不需要想,只管挥刀厮杀的快感,杀人比起动脑子实在要简单太多太多。

    红艳的刀身在袖子上擦拭了两下,重新绽放出亮眼的光芒。吕布身形陡然前突,轻松的就扣住了一个相貌凶恶的男人,随手将他拎了过来,刀锋反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饶命,饶命,饶……”

    男人的话音戛然而止,吕布手中的刀锋给他脖子留下了一道细不可微的猩红血线。

    吕布推开身前的尸身,寻定了下一个目标,一个短须的中年男人。

    就在吕布即将送他归西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拉开了这名汉子,两把尺长的圆曲刀杀出,生生架住了吕布这一击。

    呛~锵锵~

    兵器交锋的声音连响了三声,两人各自腾开了一片位置。

    亲自上阵的朱阎望向吕布,语气阴蛰:“拿我兄弟当菜砍,不好吧?”

    吕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此不置一词,显然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朱阎见吕布完全不搭理自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卯足全力直冲吕布,两柄圆曲刀左右开工,刀影闪烁,一重叠上一重,似有无数把刀在空中挥动,看得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

    吕布脚后跟落地,踩着步子,连续倒退了十五六步,依然没有停下来同朱阎拼杀的意思。

    身后有个黑衫汉子见状,以为这是偷袭吕布的最佳时机,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家伙,就往吕布后背捅去。

    寒芒闪过,黑衫汉子还未看清吕布出手,就嚎叫着倒在了地上,脸上划过一道刀痕,从额头拉伸至下唇,裂口有小指粗细,令人恐惧。

    吕布回身解决了偷袭之人,又再退了两步,手中三尺长的刀锋忽然递出,口中暴喝了一声:“给我,破!”

    朱阎手中的双刀如同砍到铁板,被这不按套路的一招震得轻微的反弹了一下。

    杀手锏被破,朱阎却并未收手,双刀回旋了两圈,切向吕布的下盘,攻势愈发猛厉起来。

    本想用胡同来堵死吕布的出路,谁料到反而还帮了他一把,这叫朱阎如何不怒火三丈,这就好比一个生意人,本以为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结果没赚到不说,反而是赔得血本无归。

    更重要的是,吕布不死,他就没法向上面交差,下场同样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朱阎奋力一刀横斩吕布右脚的左下方,吕布借机卖了个破绽,抬腿直接将那刀踩在地面,手中的寒刃同样直斩而下。

    朱阎抽不出刀,只能撒手松开,吕布又是一记斧劈华山,劈向朱阎头顶。

    无奈之下的朱阎唯有举刀一挡,只听得耳旁‘嗡’的一声闷响,头颅之中好似山崩地裂,两条腿不由自主的迅速下沉,劈叉成了一字马的姿势。

    朱阎咬牙死命抵挡着上方传来的压力,双手不听使唤的不断打抖,这个年岁不大的青年,力气居然会这般恐怖。

    忽然,压迫在上方的巨力消失了。

    朱阎此刻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心头更是一沉,凭着他多年的厮杀经验,事出反常必有妖,暴风雨来临前都会格外的宁静。

    果然,只有一息的时间,那一股怪力再次卷土重来,比起刚刚何止是大了一倍。

    咣当~

    朱阎手中的圆曲刀落地,双手颤抖不止的他,输了。

    吕布这一刀没要他的性命,刀锋在朱阎的脖子处停下,盘问起来:“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诛杀我的?”

    感受到脖子间的冰凉,朱阎垂下脑袋,满是无奈的说了起来:“既然输给了你,我无话可说,指派我们来杀你的人就是……”

    “去死吧!!!”

    朱阎蓦然大吼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匕,直刺吕布心间。如此近的距离,朱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成功刺杀吕布。

    找死!

    吕布这次是真的怒了,伸手捏住朱阎的手腕,狠狠一瓣,手骨断裂的声音让人浑身泛寒,右手从地上捡起一把三叉小戟,狠狠将朱阎的手掌钉在了地面,入地半尺之深。

    那一天的洛阳城,刚过晌午,城中的百姓们永远都无法忘记亲眼所见到的一幕。

    一个身高九尺的年轻男子,粗麻织成的衣衫上血迹斑驳,双手左右各拎着根粗实的麻绳,上面是用头发缠绕满满的鲜活人头,腥血淋漓,足有二十余颗。

    他就那么迈着大步往前走着,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走过市集,走过雍和道,金灿灿的阳光在他头顶熠熠生辉。

    他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调姿态登场,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吕奉先就在这里,想取我性命的,尽管来便是。

    …………

    日落黄昏的时候,闲逛一天的胡车儿才一脸满足的回到抬宣馆内。

    吕布在屋子里静静的闭目调息,如老僧入定。

    “爷?”胡车儿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吕布睁眼看了胡车儿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了起来:“你以前当过贼匪,去城中帮我探查几个人的底细。”

    “爷,摸人底细这种事情,是要花大价钱的,咱有钱吗?”胡车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吕布来洛阳带了多少家当,他全都一清二楚。

    吕布抬手指了指墙角,声音不温不火的说着:“你看那几麻袋够不够。”

    “几麻袋?几麻袋石子,还是几麻袋木头?”

    胡车儿心中没好气的嘀咕起来,口中自然是不敢照实说的。

    他走了过去,满不在乎的掀开麻袋一看,继而愣了足有两个呼吸的时间,才又赶紧捂住袋口,闭上眼睛神叨叨的念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做贼一样的四下探望了一眼,又重新打开了麻袋,那小心的模样如同朝圣的虔诚信徒。

    钱,满满一麻袋的五株钱。

    胡车儿赶紧又去看了另外几个麻袋,同样是装满了整袋的铜钱。

    “我娘咧,你该不会是把洛阳的富户给打劫了吧?”

    胡车儿吞着口水,眼睛里闪动的全是一颗一颗的圆铢铜板。

    “抓了几个贼匪,送到官府,顺便领了赏钱。”吕布的回答极为平淡,他也没想过要瞒着胡车儿。

    胡车儿听到这话,顿时一拍大腿,小跑到吕布面前,犹如黄鼠狼给鸡拜年时才有的表情,对吕布说了起来:“爷,你用这些钱起码可以买个低阶的将军来耍耍了,还回去当个卵的校尉!你想想,校尉拼死拼活一年也才九千六百钱,这个来钱多快。”

    不等吕布作出回答,胡车儿又出了个馊主意:“南边我不熟,并幽凉三州,道上的许多人我都认识,我出线索,你去抓人,得到的钱咱两平分,如何?如果胆子够大的话,河东有个叫董卓的,他一个人就圈养了三四百号亡命之徒,本来我也是想要去投奔他的……”

    吕布对胡车儿这个所谓发财的计划没有丝毫兴趣,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去查查朱阎的身份来历,再查查是谁想置我于死地。”吕布首先想到的就是杨廷那几个洛阳公子少爷,以他们的背景,雇佣这些人并不算难事,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人的可能性。

    胡车儿哪能甘心自己的发财大计就这么化为泡影,死皮赖脸的朝吕布比了个手势:“四六怎么样?你六我四。”

    吕布重新眯起双眼,懒得理他。

    “三七我就不说了,二八,二八怎么样?”胡车儿继续软磨硬泡,他知道河东有个叫关长生的家伙,光赏金就值十万钱。

    “行,一九,一九该行了吧!”胡车儿一副下了血本的模样,表情简直就像是割弃了挚爱一般痛苦。

    “滚!”

    吕布拎起胡车儿,直接一脚踹出了门外。

    吕布提头过市的事情,很快就轰动了洛阳,自然也传到了天子刘宏的耳中。

    第二天一早,就有小黄门前来抬宣馆宣旨,让吕布明天入朝觐见。
………………………………

第六十七章 宣吕布进殿

    寅时的洛阳城尚处于一片黑暗之中,百姓们熟睡正酣的同时,通往南边御和道的路上,灯火无数,连在一起如长长的繁星相缀。

    御和道长二里,宽三丈,百官入朝时,皆得在此停下轿撵步行,以示对天子的敬重。

    白日里这条道上人迹罕至,此刻却人数颇多,前前后后的走着,遇到熟人还能上去寒暄几句,若遇到政见不合积怨已久的政敌时,则昂起头哼上一声,以为不屑。

    吕布今天脱去了平日里的麻衣麻裤,雀羽冠遮顶,内置白色素衣,外面再套上一件稍显宽大的赤红武官朝服,用一根三指宽的锦带系在腰间,与战场上厮杀时的勇悍气势完全判若两人。如果说披甲持戟的吕布是一头无人能挡的猛兽,那此刻的他则多了两分儒雅,给人一种英气蓬发的感觉。

    从抬宣馆到御和道,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奉常张沅提着灯笼照亮,今天是吕布入朝面圣的日子,他自然要给吕布引路牵道。

    抵达御和道的时候,这条极为宽阔的道路两旁停着上百架车撵,各府的仆从和马夫在原地站着歇息,显然这些人是没资格踏足御和道的。

    道旁两边的宫灯高挂,将御和道照得极为明亮,每隔六步就有一名持戟卫士,笔直的挺立着身躯,从他们不言苟笑的神情中可以看出,这些人绝对是军队中精锐般的存在。

    吕布走在张沅身旁右侧,一路无言,他心中清楚记着张仲的叮嘱,少说话少犯错,洛阳比不得其他地方,稍不留神就会遭人构陷,死无葬生之地。

    反倒是张沅,一路上嘴巴就没停歇过,每有人从他的身旁路过,他就半低着身子谦卑的喊上一声‘大人好’,每一次都保持着卑微的笑容,每一次尽量让身子拉的更低。然而尽管如此,依旧没有人搭理他,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欠奉,谁会将一个奉常放在眼中?倒是有人会偶尔打量一眼他身旁的陌生面孔,也仅仅只是好奇的打量一眼而已。

    面对这些人的冷眼和漠视,张沅还必须得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作出回应,这些人无论哪一个,稍微动动手指头都能让他死上千次百次。

    他,得罪不起。

    说得好听,他是张让的棋子,说得难听,张让也就拿他当一条狗,还是随时都能扔弃的野狗。

    “等以后我爬到比你们高的位置了,我一定要你们挨个在我面前跪下,磕头认错!”

    张沅脸上却依旧堆着笑,任谁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怒火波涛。

    身旁的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是一介边塞校尉,位卑爵低,却能破天荒的被天子召见。万一被天子看重,自此飞黄腾达也未必没有可能,不如我暂且与他打好关系,到时候就算张让垮台,也好有个我的容身之所。

    张沅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如今的张让权势中天,深得天子宠信,世家豪族同张让斗了这么多年,结果呢,反而差点被张让斩尽杀绝,又怎么可能随便倒台。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会想到投奔一个毫无家世背景不入流的边塞校尉,真是荒唐。

    然而就在此时,吕布忽然停下了脚步,在他前方的道路旁,耸立着两个庞然大物,高达百尺,散发出的威压,压得吕布心头有些喘不过气。

    张沅顺着吕布的目光看去,他不明白吕布为何会脸色凝重,止步不前,遂解释起来:“吕将军,此乃宫阙,南北两宫各有一对,遥遥相望,上面用屋顶连接,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大门,因此也叫门阙,专门供皇帝陛下登高俯察。这道叫‘飞凤阙’,北宫那道叫‘苍龙阙’,两宫之间用之复道相连,穿过这道飞凤阙,便抵达南宫的宫门了。”

    吕布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万分震惊,他从未见过这般雄拔建筑,并且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其中所夹杂的煌煌天威,肃穆庄严,空气中还漂浮着一股无法掩盖的血腥气息。

    过了飞凤阙,张沅便将吕布领到一位深褐色的宦官面前,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接,便离开了这里。

    尽管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向往和不舍,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奉常,仅此而已。
………………………………

第六十八章 朝圣

    崇德殿极大,前后四个方位共有八根双人合抱粗的黑漆梁柱支撑,足以容下数千人。

    吕布抬腿迈过门槛,在数百双眼睛的注目下,上前走了两步,将身子弓成九十度,作揖行礼道:“微末之臣吕布,参见陛下。”

    掷地有声,足以让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从吕布进殿的那一刻起,跪坐于帝位的皇帝陛下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吕布身上,他素来偏爱身材高大之人,因为这样的人会带给他一种格外的安全感。

    吕布身长九尺,超出常人可不止一丁半点,刘宏见到,心头已是喜欢了几分,于是便对吕布抬了抬手,说道:“爱卿平身。”

    吕布直起身子,低着头仅仅瞄了眼这位当今天子,瞬间就有一大串精准的数据从脑中飘过:相距一百二十步,徒手击杀率为零,射杀率百分之三十,披甲握戟成功率百分之七十。

    吕布自然不会作出刺杀皇帝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天地君亲师以及君臣之礼,他还是知道的。只是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和本能,见到人的第一眼就是条件反射的测量其威胁值和击杀率。

    更何况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刺杀皇帝,不管成功与否,吕布的下场不出意外都会死得特别难看。

    低着脑袋左右瞥了眼朝臣们的位置,吕布准备迈步走向武官的行列,位置么,自然是最末的地方。

    “爱卿,抬起头来,上前十步,朕有话问你。”刘宏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竖起耳朵听得格外认真,生怕听漏了一字。

    吕布心中默念着往前走了十步,然后顿住脚步,抬起头直视前方的御阶。

    刘宏定睛一看,见吕布生得俊朗,五官匀称,双目之上斜挑的眉峰更显英气蓬勃,年岁又与他相仿,心头不由的又喜上了几分。

    刘宏问道:“你可知,朕为何召你来洛阳。”

    “臣愚钝,不知。”吕布也没多想,如实的回答起来。

    刘宏沉吟片刻后,方才说着:“既然不知,那你且将你救援雁门关时的所见所闻全部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那日,臣领了一千三百将士从云中郡赶来增援雁门关……”

    从张仲死守雁门关,到狼骑营与鲜卑人展开激烈厮杀,从夜守孤城,到以虚为实,设下空城吓退步度根。

    吕布说得极为平淡,彷如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然而其中的惊心动魄,可想而知。

    两旁的文武朝臣们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吕布,这个朝服上绣着最为低级‘粉米’章纹的年轻男子,竟也经历过这么多的生死搏杀和命悬一线。

    “那张懿真的迟迟不发兵援救,一直等到鲜卑人撤退才抵达雁门关?”刘宏较为苍白的脸上添了几分寒色,语气里已经有些怒气,若是张仲没守住,放鲜卑人入关南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臣不敢欺君。”吕布抱拳语气笃定,他心中对张懿全无好感,若当初张懿能早日援军雁门关,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并州儿郎魂归青山,埋骨关外。

    “陛下,这位吕将军讲述得未免有些玄乎了。老奴浅陋,活了一大把岁数也没见过能够一骑当千的人物。”站立在刘协身旁的张让开口了,声音稍显沙哑。熟知刘宏脾性的张让知道,再这样下去,刘宏肯定会大发雷雷,张懿难保不说,指不定还会被有心人将天子的怒火引到他的身上,张懿死不死的倒没多大关系,牵扯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刘宏向来极为听信张让的意见,示意张让接着再说下去。

    转移话题的目的达到,张让便又说了起来:“陛下,朝堂上习武的将军不在少数,何不请上一两个同吕布切磋一番,也好证实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厉害。”

    “嗯,阿父你说得有些道理,准了。”

    刘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向居于左侧的武官们,微笑着问道:“诸位爱卿,你们谁愿与吕布一较高下?”

    “这个老阉狗,尽出些馊主意!”站在武将之首的何进低骂了一句,他本是屠户出身,单论武艺,在这群武官之中,自然是垫底吊车尾的存在。

    不止是何进,连同他身后的一群武官们,也没有一个人走出行列。

    堂堂高阶将军同一个卑陋的校尉比试,传出去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他们久居京城,沉迷享乐,早已将武艺抛于一旁。更重要的是,吕布刚刚讲的内容不像是瞎编乱造,而且看他样子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愣头青,若真干起架来,以他那一人就能追得鲜卑王拨马而逃的实力,还不得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到时就真的颜面尽失,彻底沦为所有人的笑柄了。

    等了半响也不见有人出列,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将军们,在这个时候却认怂了,刘宏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嗯?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吗!”

    “陛下,在朝的将军们大多擅长统兵调配,搏杀打斗并非他们的强项,臣以为,中常侍蹇硕可与吕布一斗。”文官里站出个细短须的男人,躬身向刘宏提出了建议。

    武官这边听到这话,能够将祸水东引那是最好不过,只要不烧到自个儿身上就行,纷纷附和起来,“陈大人说得不错,蹇常侍武艺超群,定能与吕布来一场精彩绝伦的武艺较量。”

    听到这话,张让顿时暗叫了一声糟,这下可以说是搬起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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