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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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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张让顿时暗叫了一声糟,这下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什么武艺超群,这其中的猫腻,张让岂会不知,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出声制止,便听见刘宏双手击掌,哈哈大笑着说了起来:“陈爱卿,你这建议不错,朕居然把蹇硕给忘了。”
“来人,去给朕将蹇硕传来!”刘宏随手招了个小黄门,下了圣命。
十常侍中除了张让赵忠,刘宏最为宠信的便是蹇硕了,其人生得高大有力,曾当着刘宏的面击败过两名肌肉爆棚的大力士,连宫中不少厉害的统领都被他逐个打败过。
没多久,小黄门便领着蹇硕到了崇德殿内。
身高接近九尺的蹇硕上前,走到吕布身旁,下意识的窥视了眼这名比自己还高出些许的青年,才朝天子刘宏行礼躬身。
途中,蹇硕问过小黄门为什么陛下会突然召见于他,在得知是比武后,蹇硕心头顿时踏实了不少,他在宫中这些年,什么时候输过一次?
刘宏抬手让蹇硕平身,顺便为他介绍起来:“蹇硕啊,你身旁这人名为吕布,他曾独自一人冲破过六千人的鲜卑骑军,你与他比试比试,朕要看看你两到底谁更技高一踌。”
蹇硕听到这话差点没‘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他递了个眼神给张让,搞不明白怎么突然闹起了这一出,这吕布明显不是自己人,要是真下黑手可该如何是好。
听着吕布的辉煌战绩,蹇硕冷汗直流,也不管那么多了,当庭大声咳嗽起来,“陛下,奴婢近日染了风寒,怕是有负圣望了。”
“风寒?朕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等比完这场,朕立马让太医给你瞧瞧,没事,你只需拿出七八分的实力即可,朕相信你。”刘宏极为关心的说了起来,同时他也对蹇硕有着盲目的信心。
说完之后,刘宏又对殿内的吕布打起了预防针:“蹇硕在朕的宫中,是出了名的能打,可以说是近乎无敌,整个洛阳城已经找不到一个对手了,你只管出全力就行。”
有了刘宏这句话,吕布就算是放心了。
一旁的蹇硕却是在心头悲声大呼:陛下,你这是完全把我往死里坑啊!!!
“陛下,外面天还未名,不如等天亮了再比,如何?”
偏偏蹇硕又有苦不能说,还必须装出一副傲视吕布的模样,否则就是欺君大罪,如今也只能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以方便让张让想出解决之策。
刘宏一心想看这场比武,别说等到天亮,一刻他都不愿再等,大手一挥,满腔豪气的说着:“爱卿不必担心,朕立刻着人在较武场布上两百个灯笼,保证亮堂堂的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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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传说中的洛阳第一高手
刘宏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蹇硕也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若再推辞不去,怕是会令刘宏生出疑心。
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刘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移驾,带着一干文武群臣来到较武场,早有人将这里布置妥帖。
刘宏走到面对较武场的中央位置坐下之后,百官才依照官爵高低,依次坐下。
皇宫中的较武场,是由实木铺盖成的圆形擂台,直径七丈四尺。有时候皇帝兴起,也会找上几个小宦官,令他们在这台上厮打取乐。
两百盏宫灯笼高挂四周,将整个圆台照射得明亮万分,台上的一举一动,刘宏这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吕布和蹇硕各自从左右两边走上擂台,走到中间的位置,同时停下脚步,面朝刘宏先行了一礼。
刘宏抬起手往前摆了摆,一脸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免了,快开始吧!”
站在身后的张让脸色阴沉不定,思虑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一系列问题。百官们倒是一副作壁上观看好戏的表情,蹇硕有多大能耐,他们都心中有数,天子宠信蹇硕,他们也就没有去触怒龙颜,懒得戳穿蹇硕的把戏。如今突然杀出个愣头青傻小子,他们的心中自然是暗自窃喜,这下蹇硕怕是有的苦头吃了。
“吕布(蹇硕)。”两人面向而站,相隔三尺,同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报完名字之后,便没了下文,两人站在原地,谁都没有率先动手,偶尔的微风吹起衣诀,更显两人的高手风范。
台上的人不动,台下的看官们顿时觉得少了兴致,刘宏更是不顾身份撑着桌面,起身朝台上喊了起来:“打啊,快点打啊!”
台上,蹇硕愁苦的眉头压起,对于擒拿搏斗,他以前还是做过不少功课,否则也不会蒙了刘宏这么久,至今还没露出过马脚。
然而,他现在正面对的吕布,气势与以往那些请来做戏的人完全不同,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就好像是一座难以攀及的大山,令蹇硕心头格外的堵得慌。
只是皇帝下了命令,蹇硕又不能不打。
“喝~啊~”
蹇硕粗着鸭嗓子低吼一声,给自己壮足胆量之后,手脚并用,在原地打起了一通拳脚,时而掌劈虚空,时而双腿连踢。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瞧热闹。
蹇硕的这通拳耍得虎虎生威,各个动作之间转换行云流水,别说还真唬住了台下不少的人,尤其是一些文官,更是看得双眼发直,一愣一愣。
打完这通早已烂熟于心的拳脚之后,蹇硕看向吕布,摆出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说了起来,期间还不忘朝吕布抛了两个暗示性意味极重的眼神,“吕布,你若肯此时认输,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刚刚就已经看穿了蹇硕的把戏,此刻吕布更是充耳不闻,完全忽视了蹇硕抛来的挤眉弄眼,冲蹇硕抱拳应了一声:“请大人赐教!”
蹇硕听到这一句‘请大人赐教’,差点没被当场气出血来,心头已经是抓狂不已:我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这吕布难道是眼睛瞎了吗!
既然吓不住吕布,蹇硕就只能赶鸭子上架了,左脚往前挪上一步,右脚往后一蹬,整个身子借力前冲,双手握拳直冲吕布。
一瞧蹇硕动真格的了,看戏的官员们纷纷来了兴致,将目光重新投回擂台之上。
面对蹇硕的一记重拳袭来,吕布双手垂于裤腿,不躲不闪,也不出手抵挡,任那一拳砸向自己,甚至连脚步都不曾挪上一下。
直到这一击看似已经击中身上的时候,吕布的上半身才稍稍侧了一下,那一记拳头便诡异般的蹭着上衣滑过了胸膛。
蹇硕一拳不中,前冲的身子定在原地,吕布如此轻松就躲过了他的进攻,使得蹇硕更加肯定了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
在撤回拳头的一瞬间,蹇硕脑袋微偏的看向吕布,口气阴蛰的低声说了起来:“吕布,这场比武你赢了也没有好处,不如输给我,我可以给你十万钱!”
“十万钱?”
吕布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一个没了根的宦官出手都这么阔绰。要知道,十万钱足够让五六个村子,过上一年的温饱生活。
“你知道习武之人的尊严吗?”吕布问了一句,如同看小丑一般的看着蹇硕。
“尊严?那是什么?”
撤回的拳头再一次挥向吕布,在吕布不出意料的躲过之后,蹇硕又接着说了起来:“好好好,我出五十万钱,再加一座洛阳城的府宅,买你这个武者的尊严,总该行了吧!”
吕布脸上的愠色一闪而过,右肩一摆,撞在蹇硕的左臂上,轻松将他击退了两步。
“只要你能让我赢,朝中大夫以下的官职你任选一个,我绝不还口!”被击退的蹇硕仍不死心的增加着筹码,只要能够逃过这一劫,估计让他改荤吃素都没问题。
吕布微微愣了一下,这是他从来都没想到过的,多少将士在边疆奋命厮杀,摘下的敌人头颅不知几何,无数次的命悬一线,换来的也仅仅是极为缓慢的升迁之路。而如今,眼前这个靠着蒙骗手段上位的阉人,居然都能够牛气哄哄的对着你说,朝中大夫以下的官职,随便你选。
简直就是一种**裸的嘲讽和对那些死去将士亡灵的一种践踏!
这公平吗!
蹇硕此刻完全感受不到吕布心头的怒火,他见吕布发怔,心头不由窃喜了一声‘机会来了’,上前一把抓住吕布的手腕,反身一靠,用后背贴住吕布的胸口,右腿抬起踢得笔直,与地面呈九十度垂角,猛地一脚踏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声响。
这是蹇硕当初跟那大力士学的唯一一招摔跤绝技,一旦用这招擒住了对方手腕,百分百的会将身后之人翻摔过肩,以头触地,一击必死。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地面冲进身体,再注入双臂之内,力气暴涨的蹇硕发出一声如同猛兽的低吼,握住吕布的手腕往前狠狠一抛。
蓦然间,蹇硕的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大如牛眼,身后的吕布好像一樽铁搭扎进了地里,任他如何用力,也都拔不起来。
“教你这一招的是不是个瘸腿的巨汉,哦~忘了告诉你,他的腿是我十三岁那年给打断的。”
吕布不咸不淡的说着,然而在蹇硕听来,完全如同晴天霹雳,好似恶魔在耳旁轻语。
吕布抵在蹇硕后背的手掌,稍稍用力一推,便推得蹇硕猛地向前突进了七八步的距离,不等蹇硕站稳脚跟,吕布两个箭步就跟了上去,站在了他的身后。
摇曳的灯火映射在吕布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极为狭长,以至于将蹇硕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吕布的黑影之下。
蹇硕顿住身子,握紧拳头转身就想反击吕布,此时此刻,他唯有奋力一搏。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沙包大的拳头直接抡到蹇硕的脸上,打得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眼冒金星。
蹇硕甩了甩脑袋,想让模糊的意识变得清醒起来,结果又是“砰”的一声,拳头再次挥砸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这位被称作‘洛阳城第一’的高手,直挺挺的往后仰倒在了地上,摆呈出一个极为正楷的‘大’字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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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吕奉先箭术几何
台上的胜负已分,台下却格外安静,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屏着呼吸,仿佛像一群做错事情的孩提一般。
他们脸上露出沮丧和失望的表情,仿佛在为蹇硕的败北而感到难过,然而心里却是早已乐开了花。
十常侍这些人仗着皇帝的宠信,平日里作威作福,全然不把朝中的大臣们放在眼中,不少性格直烈的忠良都被他们活活逼死,没想到他们也会有今天,真是活该!
心中幸灾乐祸的同时,朝臣们也都将余光偷瞄着那位年轻的天子陛下,谁赢谁输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站好队才是关键。
一身黑墨帝王服的刘宏脸色略显阴霾,原先以为会有一场精彩的武力角逐,结果就这样草草收场,满怀期待的刘宏自然心中不快,更让他纳闷儿的是,以往在他面前从没败过的蹇硕,怎么会这么快就倒地不起。
“唉,蹇常侍看来真的是遭受风寒过重,以至于力气都消陨了大半,不过吕将军也的确是勇冠三军,怪不得鲜卑的邶王步度根会称之为“飞将军”了。”张让这一番话说的极为漂亮,一边为蹇硕找足了托辞,另一方面又夸赞了吕布,尤其是最开始的那一声嗟叹惋惜,更是给人一种两人其实不相上下的感觉。
文武朝臣们对于张让的这番鬼话自然是不信的,可刘宏却信以为真了,他们也只好顺着皇帝陛下的意思,点头称是。
能在朝堂上屹立数年,他们都不是蠢蛋白痴,没有哪个会傻到去戳穿张让,谎言一旦戳穿,下不来台的只会是天子刘宏。
“哦?还有这事?朕怎么没听说过。”刘宏的好奇心被张让勾了起来,顷刻就将蹇硕战败的事情抛诸在了脑后。
从击倒蹇硕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十常侍会同吕布不死不休。在张让看来,吕布当着刘宏的面击败蹇硕,并非只是一场比武获胜那么简单,而是他已经向十常侍的权威发起了叫嚣和挑战。
以前也有很多人这样试过,结局大多都已经从洛阳城除名,家破人亡。
张让枯皱的脸上堆着笑意,心中又生出一计,笑呵呵的说了起来:“老奴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过史书上说飞将军李广箭术无双,倒是不知道吕将军的箭术如何,是否也如李广将军那般精准。”xh:1268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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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皇宫较武场也已经摆好了箭靶,张让还特地找了个姓窦的将领来陪练,说是怕吕布一个人无聊。
醉翁之意不在酒,陪练是假,想让吕布出丑是真。
比试之前,张让朝那将领‘极其善意’的叮嘱了一遍:“窦威,陛下和这么多的朝中大臣都看着呢,你可不能折了皇家的脸面。”
“请张公放心,末将定不辱命。”这位箭术不凡的披甲将领显得极为有信心的抱拳应了一声。
随后,吕布和窦威二人面向天子,并立而站,朝臣们居于右侧,很快就有宫中侍卫将弓和羽箭摆在了指定的位置处。
“两位将军,这是两石的花雕弓和三十支白羽箭。”张让为两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顿了下语气后,才又说道:“比试的规则很简单,命中箭靶数多者为胜,二位可听明白了?”
两人点了点头,吕布望了眼前方箭靶的位置,应该是一百步的距离,在悬挂着的明亮灯光下,整个箭靶恰似小圆盘一般大小,红色靶心更是微不可见。
军营里普通弓箭手用的是八斗弓,狼骑营则是强力一石的硬木弓。一百步是个很有趣的距离,就拿狼骑营来说,大多将士都只能在八十步左右上靶,而非正中靶心。能够在百步之外精准的命中靶心,完全可以称之为神射手,同时人们也用一个很好听的词语来赞扬他们,叫做‘百步穿杨’。
“陛下,臣请求将箭靶移至一百二十步。”窦威朝皇帝躬了躬身。
武官那边顿时一片哗然,与纯粹瞧热闹的文臣不同,他们或多或少都懂些武艺,有的更是精通其中的门道。射箭不比近战搏杀,当两者的距离超过百步之后,每往后移动一步,难度就会加大许多,更何况是一下子就往后移动了二十步之多。
武官们的惊讶反应,窦威全都尽收眼底,心中得意之时,脸上不免透出了几分不屑,他看着比自己小了约莫十来岁的吕布,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小子,不要以为会一丢丢的箭术,就能到处横着走了,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还嫩了点儿。
一百二十步的距离,窦威有信心能够全部命中靶心,就算再往后挪上十步,他也一样可以将箭羽一支不落的全部射中靶垛。
刘宏眼中闪过一抹兴奋雀跃的神采,弓马骑射他少年时候也曾学过,所以他很明白那一百二十步的距离意味着什么。
“吕卿,你意下如何?”刘宏开口询问起了吕布,想听听他的意见。
窦威刚刚的一番话摆明了是想给吕布一个下马威,令他难堪,吕布又岂能不知。
既然如此,大不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吕布心中如此想着,口中应答起来:“回禀陛下,臣无任何异义。不过既然窦将军有此兴致,臣久居边塞对弓弩倒也知晓一些,两石弓的有效射杀距离是一百五十步,不如将箭靶移至一百五十步处,再行比试。”
一百五十步!
武官那边彻底沸腾了,如果说窦威的一百二十步是自负,那吕布所说的一百五十步,简直就是彻底的狂妄了。
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用弓箭射靶,几乎已经超出了人类应有的范畴。
原本想令吕布知难而退,谁想竟被反将一军。一百三十步就已经是窦威的极限了,一百四他都没有太大的把握,更别说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了。
面对皇帝刘宏期许的目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窦威不得不硬着头皮,抱拳应道:“臣愿意一试。”
“好!”
刘宏高兴的拍了一记巴掌,一百五十步徒手弓射,他至今也从未见过,连语气都变得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二位卿家,那就快快开始吧,朕拭目以待!”
吕、窦二人躬身应命,退后两步转身往各自的位置而去。
期间,窦威小声的朝吕布恨骂了一句:“小子,小心牛皮吹破天,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吕布闻言笑了起来,仿佛并未放在心上,还做了个礼让的手势,“窦将军,请。”
侍卫得到天子的命令后,虽然不明白这两位将军是抽了什么风,但还是很老实的将那两个箭靶,又往后移动了五十步的距离。
原先还有圆盘大小的靶垛,此刻已经小得如同铜钱。许多上了岁数的年迈老臣,纵使揉了好几遍枯浊的双目,也依旧看不见箭靶的位置。
窦威走到自己的位置处,与吕布隔了两丈,他瞄了眼那箭靶的距离,心中没来由的怅叹了一声,还真是遥不可及啊。
不知道三十支箭羽能中几支,要是一支都不中的话……
窦威连忙甩了几下脑袋,不敢再想下去。此时,他看了一眼旁边不远的吕布。
吕布似乎并未察觉到窦威的目光,左手拿起那张花雕弓,在手中掂了掂,并没着急装上箭羽,而是伸出右手的食、中两指,扣在弦上,准备先试试弓的弹性。只是吕布才刚拉开了一丁点儿,就又松了回去,眉头微皱。狼骑营的弓术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弓的强度硬力他一试便知,但这张弓分明不是二石弓该有的强度。
窦威见状,心里早已是乐翻了天,嘿嘿笑道:“小子,你那可是三石弓,没有两百斤的臂力可别想拉开。纵使你真运气好拉开了,三十支羽箭,恐怕还没用到一半,整个手臂就都废了吧!”
习武之人皆知,射箭极其损耗手臂,一不小心就容易就导致肌肉拉伤,甚至是手臂报废,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在箭术上进行深研。
不再去管吕布,窦威将硬弓竖握在前,从箭筒中捻起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右手开始慢慢的往后拖动,当弓拉伸至一个大圆弧的时候,窦威眯起左眼,瞄了瞄箭靶的位置,心境略有起伏。
他没有把握能够射中箭靶,更别提命中靶心,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他。所以,他绝不能出现任何的失误。
在整个身子凝滞了三息的时间之后,窦威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手指一张,‘嗖’的一声,早就蓄势待发的箭羽激射而出。
嗒!
这一声稍显沉闷的声响,此刻在窦威的耳朵听来,简直如同天籁。
有没有命中靶心先搁在一边不谈,单凭一百五十步射中箭靶,就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对此,刘宏毫不顾形象的拍腿大赞了一声,哈哈笑道:“窦卿,干的不错!”
能够得到天子的称赞,换做别人肯定是喜上眉梢面带春风,然而窦威的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高兴,反倒还生出了一丝的畏缩。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一箭能够中靶,全凭的是运气和感觉,绝非是信手拈来那么容易。
窦威从箭筒中又捻起一支,搭在弦上,与刚刚一样再度拉开了个大圆弧,缓了两口大气后,‘嗖’的又是一声。
然则,在箭羽细微的破空声之后,便再也没了其他声响。
很明显,他的这一箭,射偏了。
可恶!
窦威不禁在心头暗骂了一声,再一次将箭羽搭在弓弦之上。
手心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窦威收拢心神,进行了一次深呼吸,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就像刚刚第一次那样。
也许是窦威的心意不诚,也可能是老天故意要和他开个玩笑,在第一次命中之后,窦威之后的连续五六支箭羽都射离了箭靶,这使得他几乎抓狂。
张让见到窦威频频失误,心中暗骂废物的同时,也准备将这祸水引向吕布,“吕将军,你怎地还不拉弓,莫该是拉不开这弓吧,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张让不止嘴上说得尖酸刻薄,心里同样是一清二楚。吕布这张弓就是他让人在准备时给换掉的,为的就是让吕布出丑丢人,让他知道,敢同十常侍作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一种下场。
面对张让的讥讽,吕布不置一词,活络了两下肩膀处的关节后,再一次将手中的硬雕弓竖在身前,右手的两根手指夹住箭杆后面的白羽,轻轻搭在弦上,将这张三石的超强硬弓缓缓拉开。
当弓弦弯曲到七八分饱满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吕布直接就松开了手指,扣弦一声,嗖~
只见箭尖泛起寒芒,在这个夜里划出一道冷冽如闪电的轨迹破空而去,所谓的‘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大概便是如此。
嗒!
很震撼人心的一声回响,比起刚刚窦威的那一声还要沉闷些许。
这记强有力的声音,使得窦威整个人都惊住了,他不甘的在心中大声驳斥起来:这怎么可能!运气,一定是运气!
他抓起了箭羽,搭在弓弦,再一次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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