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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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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军、政之外的圣使,都由圣勋司负责培训,圣使之间分工相当细致,等级极为严格,选拔的条件必须皈依君父天教,而后选拔培训,所有的骗人伎俩都是由更高级的圣使,甚至是天师直接出面传授。

    他们自己心知肚明这些伎俩都是可以人为操控,而老百姓不知道的自然现象,但是他们却可以得到特权,诸如女人、肉食、金银、绫罗绸缎等等。因此几乎没有人质疑和反对,更没有人愿意出卖秘密。

    更为令人发指的还在于,为了让他们的所得合法化,设立了供奉祠,要求信徒定期供奉一定数量的金银给天教的上神,如此才能得到死后升入天国的机会。

    而这些贡品再由他们以法术送给上神,甚至直接赤裸裸的将良家女子诬指为前世作孽后世偿债的妖女,亦或者被天教上神选中的圣女,要求将这些女子献给天教伺候上神,实则是供他们奸污和淫乐。

    黑巾军在占领地实施的种种措施之骇人听闻,自中原有历史记载以来亘古未有,有的也仅仅是暴君骄奢淫逸荒淫无度。

    如今的黑巾军彻底将极少数特权阶层享受到的权利,以笼络人心的手段,下放至每个愿意替他们严守秘密的个人手中,如此实质上是构筑起了一道,以权利特权和物质特权为核心的毒瘤阶层。

    为进一步掩饰他们的罪恶,甚至以掳掠女子组建妓营,统统将兵士、将官,拉拢到他们的邪恶计划中。

    以至于大量的外国客军,调防至异国领土后无恶不作,无所不为。籍此不断以罪恶腐蚀基层兵士的人性,让他们更加愿意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试想一个穷凶极恶歹徒,面对惩罚残暴的正义之师,明知被抓后是个死,他还能束手就擒吗,势必要猛烈抵抗直到死为止。

    假如奸淫掳掠是一种特权,那开办妓营同样也是贿赂拉拢基层兵士,腐蚀人性的手段,不得不说,黑巾军做到了,将百里燕两世为人所见所闻都彻彻底底实施了一遍。

    审讯工作一开始还只是高层将领主持,随着事态进一步的扩大,如此骇人之残酷手段亘古未有,叶信再三权衡,决意抽调全军百夫长及以上三分之二中下层军官列席旁听,陆肇、方千、白郃等人一并列席,有意将此等罪行公之于众。

    审讯在后半夜暂一段落,叶信连夜召开会议,紧急商讨应对措施。

    黑巾军的邪教思想手段毒害极深,仅靠一天的政治宣传工作根本不足以根除毒瘤,更可恶的还在于黑巾军发根于孙国,将大量外民迁入了咸国,导致孙国人对黑巾军派驻的孙国官吏极为依赖,来自其他诸侯国的外民对咸国军队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此法非但在咸国实施,大量志国、徐国的百姓被黑巾军移入了长孙国,籍此打乱了当地千年以来的地缘民俗环境。令不同国家,不同口音民俗的百姓相互监督检举,由此形成恶性循环。

    但凡违背君父天教意志的个人,都有可能遭到上至死刑的惩罚,进一步打击了民众反抗情绪,曾强了愚昧无知。同时施以小恩小惠,又巩固了黑巾军的统治。

    “诸位,黑巾军面目如今已是真相大白,其以替天行道为名,行篡权谋逆骄奢淫逸为实,危害地方残害百姓甚重,其罪滔天,众将有目共睹。

    而如今虽是打下了邵平,但咸西、丘南以及半个都郡的百姓仍在水生火热当中,诸位可有良策,能将黑巾军滔天罪恶公之于众!”

    叶信问道诸将,坐下是一片静默。

    现场站着、坐着的都是军中排得上资格说的上话的,但至少有三分之二是文盲。就连黑巾军的圣使都说,妖言惑众这一套把戏,对付目不识丁的百姓是无往不利的利器法宝。

    就象电话诈骗一样,只要换个花样,照样有人上当。如果没有百里燕这等身怀学识者识破邪术,又有多少将领不被蛊惑哗变呢。


………………………………

第241章 邵平之战(13)

    见无人回话,叶信看去百里燕(既魏贤)说道:

    “魏将军见识广博足智多谋,魏将军以为,当如何令黑金叛贼之罪恶公之于众。”

    “这……”百里燕苦笑,他哪里有什么办法,归根到底是文盲和对科学常识的无知。

    即便是贴非法标语,不也得有人识字不是吗,更何况黑巾军的龌蹉勾当大多不为人知,即便揭穿了,老百姓哪里有能力去验证所作所为。沉默半晌,肚里勉强攒才了几句话,他说:

    “大都督,有句话末将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末将以为,黑巾军之所以横行无阻,一半是各国苛政所致,而另一半是各国为令百姓顺从,而不兴教化,以至于百姓目不识丁,百人当中尽然找不出一个识字者。我军中数万人,才有不到两百人识字。

    而黑巾军对各地言路实行严酷镇压,残杀了识字的乡绅权贵。如此一来,各地识字者寥寥无几,别说将消息传入黑巾军所占城池,即便是将其罪行贴到大街上,又有几人能识得。

    恐怕,这也是各位将军束手无策的原因。”

    “那照此说,此法无解?”

    “是,暂无解。唯有将百姓迁走加以教化,晓之以理见以真章,方能扭转。最根本紧要之事,是在咸国治下推行教化,广办民学,令百姓识文解字,普及人世道理,方能一劳永逸解决黑巾之乱。

    否则妖术邪说将如野火,百毒之虫僵而不死,野火熄之不灭,终将死灰复燃,此事不可不察,还望大都督明鉴。”

    “眼下举国百废,兴教化半民学本将又何曾不想。诸将自己看看,你等当中有几人识字,你等军中兵士又有几人能写出自己名姓。魏将军所言不虚啊,倘若百姓识字,官府广而告之,又岂能有黑巾之乱!”

    叶信深有体会,他其实也是升任都尉之后,才开始识大量字,在此之前,也仅仅认识四五百字,就因为认识四五百个字,才做到了今天这个大都督的位置。放眼望去,帐下猛将几十人,竟然有半数是文盲,这怎了得。

    话音刚落,门外亲兵来报,负责邵平向东警戒的斥候来报:

    “报,报大都督,邵平以东一天路程,发现了黑巾军大股人马,少说五万之众!”

    斥候飞快说道,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众将闻讯议论纷纷,叶信问道:

    “可见叛军骑兵?”

    “回大都督,是步军,不曾见大队骑兵。”

    “步军,你可确定?”叶信质疑道。

    “确定,来者皆为步军。”

    斥候肯定道。众将纷纷摇头,顾中便是说道:

    “大都督,步军怎可能从永兴河一路追到邵平,一千五六百里地,即便是日日急行军,也要半月之久。黑巾军即便以骑兵追赶,应该也差我军四天,即便算上邵平逗留两日,那也该还有两天以上脚程,怎可能如此迅速。”

    “是啊,按说不应该。”叶信疑惑道,又问斥候:“你可看真切了?”

    “属下不敢托大,至少有五万步军,并未发现骑兵踪迹。与我通行兄弟皆可作证,还请大都督明查。”

    斥候再次肯定了此前说法,一旁坐着的百里燕捻着短须,愁眉不展。

    按说步兵不可能走这么快,日也急行军百里没问题,但不可能半个月高强度连续急行军,铁打的也做不到,而黑巾军又没有战船,无法载军,因此不可能沿迷龙河而来。

    除非是骑兵变步兵,先把人给运到邵平以东,而后再把马迁回永兴河畔,再以马匹接送步军至邵平,如此可在半个月内将邵平外的黑巾军增加至十万。

    而陈飞时的水军这两天就该抵达永兴河,而后将所有战船带往邵平以南八十里的长沌河,单程快则十一二天,慢则半个月以上,

    因此先来的五万黑巾军,定是两万骑兵五万步军骑马而来,而后两万骑兵赶着五万匹空马返回永兴河,再花二十天左右时间以相同之法运来五六万骑兵。

    如此可将黑巾军在邵平人马扩展至十万以上,同时永兴河西侧的黑巾军仍有四十万之众,攻守兼备,无碍大局。

    而先期运来邵平的五万黑巾军,定会即刻南下长沌河,阻断邵平通往长沌河的陆路通道,阻止陈飞时水军接应。

    想到这里,百里燕说道:

    “大都督。黑巾军在永兴河畔有骑兵六七万,若是以两万骑兵五万步军骑马而来,斥候所言应当不假。”

    “你是说,黑巾军用马匹驮人运来邵平!”

    “是的,步军定是在邵平之外弃骑马步行,而后两万骑兵赶着五万匹空马,再次返回永兴河,再将五万骑兵运载而来,如此黑巾军便能在半个月内再运来十二三万人。

    而陈飞时大都督水军要在半月之后才能抵达长沌河,而先到的这五万黑巾步军,定是准备南下长沌河阻拦陈飞时将军与我军汇合。”

    “嗯,确有可能。如此一来,二十日之内,邵平之敌将陡增至十万以上,我军将孤立无援,魏将军有何妙策?”叶信问道。

    “末将以为,黑巾军定是已经识破我军攻占邵平之意图,因而不会分兵围城,而是直接阻断长沌河,不令我军裹挟百姓返回永兴河。

    不过,以战马驮运步军而后往返,此法非一般人能想到,末将怀疑,此来黑巾军主将定是圣焱、雷霆、神通三天王之一,决不可轻视。”

    这时对坐的肖渠问道:

    “魏将军是说,不能出城破袭?”

    “是的。”

    “这是为何,为何不能趁叛贼立足未稳之际,以骑兵精锐迎头痛击其步军呢?”

    “黑巾军步军先脱离战马,改步行而至邵平属地境内,我军尚不知其随行赶马的骑兵在何处,倘若骑兵未走,我军眼下仅有三万人马,突袭五万步军至少要两万人马,若是我军突袭之际,其骑兵从侧面亦或者身后掩杀,我军将成了瓮中之鳖,此乃其一。

    其二,我军马匹为上等战马,黑巾军骑兵不敌我军,步军定要有所防备结阵而来,因此不存在先发制人突袭敌军的先机。

    其三,城内不稳,一路带来的俘多达两万余人,加上新附人马和降兵,总数超接近三万,另有百姓十五万,我军三万,总人口达二十一万人。如此众多人丁,才接管两日,稍有差池,我军将陷入内外交困之中,不得不防。”

    现场肯定不止肖渠一人,盘算着趁黑巾军远道而来立足未稳之际,劫营打突袭,换做是正常的逻辑思维,也没有不打突袭的道理。

    当年百里燕四败韩合,其中一败就是打的远道而来立足未稳,在尹秧城下杀得韩合骑兵大败。

    但这次不同以往,很少有人会让骑兵下马,改由完全不熟悉骑兵战术的步兵,将马匹当成运输工具运载至战场,而不是战场后方,而后再将马匹运回把骑士运来。

    如此既要打破传统,还得有魄力,同时是力量投送和效率计算的共同结果,一般人绝不会去做,即便是百里燕,也不敢轻易让步兵上马,取代骑兵,用马匹转运至前线战场。

    一旦遭遇敌方精锐职业骑兵突击,结果便是散兵游勇式的满战场乱跑,步兵不熟马战,不知道马的特性,短时内难以掌握技巧。

    其次,将步军用马匹转载,势必要计算双方实力的强弱和战术原则。转载的步兵若不能发挥出最大效能,达到战役目的,不如不运的好。

    黑巾军永兴河畔近七万骑兵,数量虽多,但马匹半数都是三流的杂骑,战场角逐之下拼的是技巧战术,更是拼的马种,再优秀战士驾驭下,马匹的优劣将直接左右战斗胜负。

    黑巾军七万杂骑正面硬怼三万咸军骑兵,其并不占绝对优势。尤其是咸军战术已经较为灵活,手段极多,其难以取得决定性胜利。即便以多于咸军惨烈伤亡取得压倒性优势,对黑巾军而言毫无意义,更加不划算。

    于是采用步骑混和投送的方式,先将步兵运至邵平,而后再将骑士运抵战场,黑巾军在兵力上将取得决定性优势。咸军孤守邵平远离永兴河一千五六百里,只要封锁了河道,就能阻止咸军达成既定的战略目标。

    “大都督,末将以为,此时劫营难有取胜把握。”

    百里燕道,肖渠一旁说:

    “那就眼睁睁看着黑巾军将我军后路切断?”

    叶信点了点头,认可肖渠的主张:

    “肖将军所虑不无道理。魏将军,黑巾军当下只有五万步军,兵力虽多,战力却不及我军三万骑兵,一击之下仍有胜算。但硬拼,纵然我军取胜,也难将邵平百姓安然带走,魏将军可有计策破敌?”

    “回大都督,在下正要说此事。敌军以步军骑马,最大弊端是步军不习骑战,一旦将马匹用作载具,势必要将马匹牵回永兴河。

    末将建议,是否能绕道截住黑巾军的战马,一旦没了战马,其陆路增兵将难以为继,一千五六百里路,步军单程一趟,走也得走二十日一个月。

    纵然黑巾军从长孙国境内调兵,也得二十天一个月,才能进入邵平。有一个月时间,陈飞时将军两万水军早已抵达邵平,我军再行南北夹击,便能取得决定性胜利。”

    “那魏将军如何知道黑巾军马匹在何处,此时少说已经过去一天甚至两天,黑巾军骑兵若不在邵平,定是已经走远,我军若是截击其马匹,路程定是追赶不上,若是出兵少了,事则不成,反有被其咬一口可能。”叶信问。

    “大都督,黑巾军意在短时内集中十万以上兵力,将我军困死在邵平,其五万步军在与主力汇合之前,必定守在长沌河畔,阻止我军登船。

    因而其马队势必要在最短时间之内,以最快速度抵达永兴河畔,将人马运抵邵平,因而只能走邵平至永兴河最短路径,我军则以马匹速度取胜。”

    黑巾军打了个时间差,提高了兵力机动投送的效率,但五万步兵要想包围三万骑兵镇守的邵平并不现实。


………………………………

第242章 邵平之战(14)

    邵平城池围长近二十里,倘若是三万步军守城,五万兵力围而不打倒是绰绰有余。现在是三万骑兵守城,五万步兵即便均匀分散在四个方向,兵力过于分散,一边至多只有一万两千五百人,长枪短剑弓弩的密集程度无法起到有效的结阵效果。

    城中的骑兵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囤积城内,势必是城内城外同时扎营,里外呼应。如此反而容易被三万守城骑兵给各个击破,因此得不偿失。

    最佳的战略目标是在常屯河附近结阵,阻止咸军与水军汇合,而后坐等援兵,

    要将黑巾军从永兴河尽速运来,即便战马每天强行军,好马也就跑一百五十多里地,还得掉膘,跑不了三五天要受伤。连续狂奔三百里,马匹要活活累死。

    黑巾军甩下步兵后,现有五万匹空马,每日定也是两匹轮换,但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行军,马吃得消,人也吃不消。更何况半数马匹都是三流杂骑,每日行进也就八九十里路,两匹马轮换也就是走一百七八十里路,撑死了两百里。

    单程一趟就需要九天左右,往返一趟就是近二十天。要是绕路只能更远,因此只能是走最近的直线路程。

    而咸军军马都是一等一的上等战马,单匹战马日行一百二十里没有问题,两匹交替使用日驰两百五十里不伤马,近日又在城外放养了两日,正是脚力充足,此时若是追赶,三日后就该能追上黑巾军骑兵。

    “大都督,黑巾军力求快速运兵,势必要走捷径,因此只要沿最短路线行军,定能遭遇敌骑。”百里燕道(既魏贤)。

    “嗯,那魏将军要多少兵马破敌?”叶信问道。

    “本部先锋营与徐谨将军部下五千人马即可。”

    一言既出,下面议论纷纷,就连司空南都都吃了一惊:

    “将军,如此会不会太过冒进了?”

    “是有风险,但若不行此计,二十日后,城外可就是十万敌兵,那时候如何脱身。此外,黑巾军此法运兵也是失策,如此众多马匹若是被劫,岂不是肥了我军。”

    司空南转眼想到,百里燕是为了马才决意出击,他又问:

    “将军,你能想得到,黑巾军难不成就想不到?”

    “嘶……”百里燕一愣,心想,换做是其他人,定然不会越过黑巾军步军去劫掠马匹,只有见钱眼开的自己才会这么干,难不成真如司空南所说,这是黑巾军故意诱使自己进入圈套的诱饵?

    下刻他说:

    “南宫兄所言有理。不过,你我本部人马皆乃精锐,徐谨所部也非善类。黑巾军骑兵即便选取精锐,人数远多于我,定也不惯我部战法,因此不应有绝对优势。

    倘若以步军阻拦,我军两匹战马轮流交替,可日行二百五十里,步军难以追歼。倘若要设计,其骑兵定当没有走远。必须隐伏邵平附近,诱使我军一部人马出城,而后切断后路,聚而歼击之。”

    “那依将军所见,此种可能有多大?”司空南问。

    “此算计的乃是时间。敌军马匹倘若逗留太长时间,不等黑巾军剩下数万人运到,陈飞时将军所部两万水军定要提前赶到长沌河,除非黑巾军沿河阻拦。

    但即便如此,没有战船,其十万人辎重营又被我军劫走,石油、电石都已被我军所夺,仅靠河面阻拦,难以彻底切断陈飞时西进水陆。但倘若逗留时间太短,又不足以将我军引出邵平。进退两不便,除非还有其他引诱我军出城的办法?”

    司空南判断马匹很可能是黑巾军的一个诱饵,以其他将领的性格,绝不会在兵力不占优势情况下,贸然去劫马匹,只有百里燕干的出来,这说明此番坐镇邵平的黑巾军将帅是冲着他来的。

    倘若如此,时间无疑是双方都在争夺的关键因素,要用马匹做诱饵,势必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陈飞时从永兴河前往长沌河,畅通无阻情况下,最长也就二十天,顺风顺水情况下十一二天就能赶到,黑巾军用马转运兵力,也就十八九天。

    其已经抵达长沌河的五万步军,在河畔再多争取两三天,若是不能在两三天内,先引诱歼灭咸军一部人马,非但要错失两三天运兵时间,还有可能陷入被动,被水陆夹击,连带损失将近十八万的人丁,显然比战死五万人的损失更大。

    百里燕判断,黑巾军骑兵一定还在附近,如果今夜发动偷袭,肯定要掉井里,若是今夜不出击,黑巾军明天、后天一定还有什么动静,能迫使咸军不得不出城。

    此时堂内议论纷纷,都在为是否出兵劫杀黑巾军马匹争论不下。叶信同样也看到了其中的玄机,要是一战成功,唾手可得至少五六万匹战马,但是诱惑太大,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这时百里燕立身而起进言道:

    “大都督,敌情尚不明朗,倘若不能一击得手,我军有被诱出邵平聚而歼之可能。末将建议,观察一两日再做决断也不迟。”

    “魏将军是担心马匹可能是个诱饵?”

    “是。”

    “那好,昨日至今诸将都未歇息,今夜就散了吧。”

    众将散去,司空南尾随而来:

    “将军,王泉将如何处置?”

    “死罪定是逃不过,但不是现在,至少得等军民撤出邵平之后,再杀他,你怎问起此事?”

    司空南吞吞吐吐道:

    “是,是廖小姐。”

    “廖小姐?哪个廖小姐?”

    司空南详细道出实情,百里燕闻之动容,一息长叹道:

    “乱世悲欢皆苦难,人人都有道不尽的悲惨。廖小姐之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但凡被掳来的女子,有家的回家,没家的随陈飞时大都督的水军撤往永兴河,将来愿意嫁人的嫁人,不愿嫁人的可进工坊做工,总之能养活自己就行。”

    “谢将军!”

    “赶紧回营歇息吧,明后两日黑巾军定是有诈术,明日一早,向各营交代清楚,莫要中了奸计。”

    “诺!”

    百里燕开始担心,黑巾军兴师动众而来,定是要歼灭咸军三万骑兵,否则前番十万辎重营的损失也就太惨重了。

    此番在失邵平,前后便损失近三十万人口,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对其后方的稳定,无疑将是沉重负担,黑巾军将不得不分散兵力,固守腹地城池,如此便达不到集中兵力决战都郡的战略目标。

    回到营中,方千来回走在百里燕帐外,方才的军机会方千、陆肇、白郃等新归附将领未能列席,也不知方千此来究竟何意。

    “都这么晚了,方将军还未歇息。”

    “方某见过魏将军。”方千行了一礼道。

    “方将军请免礼,进帐说吧。”

    “谢魏将军。”

    进入帐中,百里燕倒了碗水喝了两口:

    “方将军找魏某不知所为何事?”

    “方某反叛母国助纣为虐,竟被蒙在鼓里,想来惭愧。”

    “此事也全怪不得方将军,你们都是中下级将官,听命于各自上司,连大都督一层将官都哗变,你等都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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