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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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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之前燕公子云,此肉乃公子所烹,不知公子能否将此炖肉之法授予在下啊。”
这位真是厚颜无耻啊,吃了我肉,还问我要做肉的手艺。可不答应吧,人家正在兴头上,浇一盆冷水,亦非做人之道。想到这里,百里燕道:
“既然博源君喜爱,做此肉食并非难事。”
“既如此,燕公子莫非精于烹饪之法。”
姬丰一言既出,百里燕顿吃一惊,很显然这货并非无脑,而是厚颜无耻得寸进尺。套走了东坡肉,紧接着刨根问底,这不是得寸进尺,是什么。
见百里燕默不作声,博源君笑而说道:
“莫非是燕公子金银不济,若是如此,在下愿资以寸银一百,公子以为如何。”
大手一挥就是一百根寸银,果然是富的流油。不过百里燕给回了:
“金银用度本府倒还不缺这些,只是这眼下正值大旱粮荒,这东坡肉本是今晚招待未婚妻所备,被博源君所用也就罢了。倘若博源君日日如此,来我府中吃喝,而且还是如此鱼肉大餐,传扬出去,恐怕有伤本在下声名,还望博源君见谅。”
眼下正值粮荒,猪肉也是杂食和少量粮食喂出来,老百姓现在连粥都喝不上,晋国王公大臣都喝粥,我还天天陪着您博源君顿顿吃吃肉,而且您这等海量,估计是一日三顿都要吃肉,虽然吃不穷我,但这名声传出去,我百里燕还得混饭吃。
人家喝稀粥,我天天三顿吃肉,人家怎么看。
今天这顿东坡肉本来是晚上给王蕊准备,未曾想被博源君给吃了。王蕊受父亲王硕城府司马以职所累,顿顿几乎都是干粥,百里燕由于是外邦,并不在节食令之内,王蕊得以每天到自己这里蹭饭吃。
碰上博源君这号人,置我百里燕于何地,晋王正找不到借口惩办他,这不是让我往枪口上撞吗。
不过明知百里燕拒绝,姬丰似乎并不打算买账:
“在下来时便听说燕公子年不过十六,便学得一手好医术,多年行医治病已是名声在外,看来燕公子受声明所累,是不能替在下分忧啊。倒是有一事,不知燕公子可想一听。”
姬丰故弄玄虚,百里燕亦步亦趋:
“博源君请说。”
“在下听说岐王百里规身体微恙,恐时日无多,公子律继位已无悬念。但公子应该知道,倘若无我梁国授封,公子律即便为王,亦是名不正言不顺。”
“哦……”
百里燕隐隐嗅出一股意味,很显然姬丰话中对岐王百里规不满,这意味着梁国确实向歧国借粮,结果没满足要求。这样一来,日后百里律继位,梁国如果不认可,百里律的王位合法性难以保障。
尤其是小国,如果没有大国罩着,也得跟梁国搞好关系,让梁国认可继位。无论是大国认可,还是梁国天子认可,理论上都是名正言顺。
博源君无非就是暗示自己,如果自己给他做好吃好喝的,他有可能考虑在梁天子姬光面前美言几句,否定百里律的王位合法性,改换承认自己才是王位继承者。
如此既能迎合晋国的心态,同时也能让自己就范。
很显然,眼下晋国不借粮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姬丰急需要一个政治筹码,就是让晋国有一个干涉歧国的合法、合理借口。如果满足了晋国胃口,倒还真可能借粮给姬丰。
同时姬丰也想当然的以为,自己这个十五六的少年心智不够成熟,好骗,以扶自己为王,让自己以损害歧国大局利益为妥协,给他做吃的。
不得不说,姬丰此人虽然说不上有很大才干,但为了一口吃的,能够如此削尖脑袋的急功近利,也可见姬丰此人是有城府的,只不过他心思不在国政上。
思来想去,百里燕权衡再三决定妥协,但并不接受姬丰的条件。很显然,如果梁国不承认歧国王位继承者,就等于默许了列国攻伐歧国,这显然是百里燕不希望看到的。
想到这里,百里燕道:
“不过就是佳肴而已,博源君何必动真呢。”
“呵哈哈……如此说,燕公子是同意了?那好,在下明日还会前来,还请燕公子好生料理,莫要让在下失望才是啊。”
博源君来去从容,夸张的性格让人意外。
很显然,这位为了吃,居然能以军国大事加以威胁,显然此人不仅是性格使然,更有其自身的手段和谋略。
待到送走博源君,百里燕寻思着东坡肉是吃不上了,只能另寻他法。与此同时,何宽天黑之前回到府中。
“启禀世子,老夫走遍全城集市、粮食,粮价跌了两成,官府的盐价降了三成,但布匹、家畜上涨了六成至两倍不止,且有愈涨愈凶之势。”
“哦,粮价盐价下跌,肉价、布价上涨,莫非晋国正在图谋开战不成?”
何宽听着不解,遂问百里燕:
“世子何以见得?”
“何伯你看,粮价盐价关乎百姓生计,倘若粮价过高,再又起战事,势必导致国内百姓生计艰难。而家畜多半以杂食为主,少量辅以稻谷粮食,但依然需要粮食供养家畜,如此一来,肉价若是下跌便不正常,因为粮食在减少,肉价上涨才是常理。
如今粮价回落,却不多,反而肉价上涨迅猛,只能说晋军正在储备腌肉、咸肉与牲畜,致使牲口市场家畜稀缺。如此既能减少家畜粮食损耗,同时也增加了晋军肉食供应,此必是开战前的征兆。”
当下生产力低下,农业效率并不高,整体仍处于青铜器晚期,铁器早期的过渡之交,粮食的亩产并不高,而养猪和禽类是需要消耗一定粮食的,喂养好的战马除了草料,要迅速恢复体力长膘,同样需要一些精饲料,因此牲畜的价格与粮价挂钩。
当下各国诸侯粮食来源较为单一,水稻是主要粮食作物,但小麦已经广为普及,并不似中国小麦传自古波斯高原,早期普及率不高。
当下的中原地区,本就是小麦的原产地,因此小麦磨成的粗粉做成的光饼,以及其他形式的面制品也是主粮。
战争时期,行军状态是一天开两顿伙食甚至一顿,兵士另有行军携行的面食口粮,方便行军充饥。驻扎状态食肉频率增多,临战前与胜仗,吃肉是最大的犒劳,能籍此激励士气。所以如果肉价猛涨,意味着军队在储备腌肉和活禽牲畜。
而粮食稍有回落,是晋国在做稳定国内局面的措施,防止对外作战同时,粮价过高引发内变。
听得百里燕一番细说,何宽忽然想到:
“世子,老夫回府之际,偶然看到王命诏书,全城之内征集郎中,莫非亦是在替出兵备战。”
“怕是如此。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晋国此时征集郎中,明为灾后消弭病疫,实则蓄势待发。何伯,我看我等该尽速做好出逃之准备,怕是机会就在这一两月之间。”
“诺,老夫这就联络张使。”
百里燕想到,晋国若是起兵,势必外紧内松,自己就有可能逃走,所以要早作准备,万一有隙可乘,走脱平汤城先往山里一躲,论谁也抓不到,随后再想办法谋个生计,总比顶着个歧国世子这顶大帽子来得强。
于是之后数日,百里燕开始谋划如何逃出平汤城。
而与此同时,博源君几乎每天都要上门胡吃海喝,少则一顿,多则一日要三餐。当然,这也不怪博源君,只怪百里燕家里有油盐酱醋茶一样不少,光酱油烹饪的各种红烧菜,就吊足了博源君胃口。
但是没等几日,百里燕日夜宴请博源君的消息传入晋王耳中,晋王遂在经略宫召见中庶子范涛。
………………………………
第25章 范涛献策
公叔阔虽然年事已高不常临朝,但还占着相位,中庶子范涛是他一手培植的智囊,即便公叔阔不在,范涛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公叔阔。
尽管朝中反对者甚多,但晋王此人无主见,既然公叔阔推荐范涛,晋王自然放心。
经略宫内殿,晋王坐于案前,范涛立于左侧,他的背后是中原地形图:
“大王,我军若要伐咸,必先扼控望亲江,切断咸国望亲江以东国土与咸国江西相连水路,如此方可大举陆路进兵,夺其江东、江东东郡两地。
此后我军止于江东,与咸国隔江而峙。如此,既能占其土,又能令长孙国安心,以免猜忌我王誓盟之约。”
“嗯,卿之所见与丞相不谋而合。既如此,大军何时可以伐咸?”
“秋末,秋末即可发兵击咸。以时下咸国朝堂已有王公朝臣谏言,向我晋国借粮,却远未形成气候。故而仍需时日,令咸国内朝生隙,使其内乱,我军方可击之。
若是秋末进兵,正值稻谷入仓之际,届时咸国全国歉收,粮草不济,人心久必生乱。人心生乱,军心必乱。故而眼下仍需等待两月,臣下认为,两月足以令咸国自乱。”
“那寡人可有疏漏。”
晋王继续追问,范涛思索片刻说:
“启禀大王,咸国望亲江以东国土占其国土四分之一,一夜间陡增百余万饥民,大王可曾考虑。”
“可用赈粮接济,待到明后两年,庄稼长出粮食,饥民之急自解。”
晋王轻描淡写道,范涛却说:
“那请问大王,志国若知我晋国动用赈粮接济百万饥民,志国此时突然借粮,大王又如何。”
“这……”晋王被范涛问住,一时语塞不知所措:“以卿之见,当如何?”
“大王当借粮。”
“借粮?何以借粮。”晋王闻讯大惊,颇有些怒意说:“又有谁人此时能借粮给寡人。”
“向歧国借粮,可解百万饥民之急。歧国背靠西海,咸国北靠北海,得其土,歧国便能运粮至咸国。届时大王以歧国之粮,赈咸国之民,以此明示天下,我晋国亦缺粮,同时亦能隐匿我晋国粮草国力,不被志国觊觎,以迟滞志国对我之备战。
若此计得成,我晋国占领咸国东土之后,以臣估算,少则迟滞志国兵锋两年,多则三五年亦未可知。”
“可何以向歧国借粮?”
“大王可用公子燕与歧国换粮。”
范涛不提,晋王都快把百里燕抛到九霄云外。自从百里燕师从塞骞之后,晋王免其十日一次的朝见,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现在范涛重提此时,晋王转眼想起最近传闻。
“寡人听闻百里燕自学医术小有所成,可有此事?”
“回大王,确有其事。臣曾令人佯装诊病,公子燕对症下药毫无虚假,可见公子燕小小年纪医术了得,将来医术造诣定不可限量。而且最近忽与博源君来往,传闻博源君好吃,公子燕善于烹饪,故而与博源君意气相投,两人近日日夜宴饮从无间断。”
“竟有此事!”
闻讯范涛所言,晋王气不打一处来。
他担心百里燕万一跟着博源君跑了,自己还奈何不了。甚至博源君张嘴让百里燕随他去梁国小住几天,晋王也不得不给面子。
因为马上要发兵攻打咸国,梁国是舆论中心,天下财富的枢纽之地,读书人特别多,加上遍布中原大陆的同文书苑,若是博源君想做点文章,他那张大嘴回去到处乱说,撺掇孙国、志国,甚至长孙国合纵,晋国的如意算盘未必能如愿。
想到这里,晋王道:
“以卿之见,如何以公子燕之名借粮?”
“大王您想,倘若公子燕死于咸国刀剑,会是何等结果。”
“卿是说,倘若公子燕被咸国所杀,我军便以报仇之名,向歧国借粮?”
“正是,非但得借,而且还得以送殡之名,令水军十万长驱直入歧国,震慑歧王百里规,迫其城下之盟。届时歧国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可相国之意,令其留种于晋,后助其回国夺取王位,以便日后徐而图之,卿何故与相国意见向左?”
“大王,此一时彼一时也。想当年相国亦想扼死公子燕,以出殡之名攻占歧土。后因百里燕大难不死,只得改以缓兵之计,令其接种王蕊,而后再徐图之。
眼下形势比当年大变,百里规命不久矣,倘若百里律继位,我王若以百里燕借粮,百里律定然不借。此时我军又交战咸国,多出来百多万张嘴,可以养活,岂非骑虎难下。
故而此一时彼一时,大王当速下决心。”
晋王深以为然,思索片刻后说:
“那以卿之见,如何能令百里燕死于咸国刀剑之下。其乃质子,寡人若令其出阵,岂非令天下人耻笑。”
“大王忘了,公子燕乃郎中,既是郎中,亦可随军出征,且无需前线冲杀。但至于是否死于咸国刀剑之下,大王觉得其可有选乎?”
“嘶……”晋王闻讯茅塞顿开,下刻忙是说:“卿之意,令人诛之?”
“正是,死于沙场也罢,死于大营也好,大王说他死于咸国,便是死于咸国刀剑之下。”
“不过,万一百里燕不从又如何?其师塞骞定然不允。”
“大王,医者父母心,救死扶伤解危济困乃仁道也。大王可以许以实惠,令其心生恻隐。”
“如何生恻隐之心?”
“可让城府司马王硕游说于其,同时令王硕一同出征,百里燕绝无推脱之词。”
晋王一想此法颇妙,随即答应说:
“爱卿所言极是,王硕乃其岳丈,岳丈出阵,女婿岂有不随之理。”
“大王所言正是。而且臣观那百里燕对王蕊情深意重,否则断然不能自学医术治好王蕊瘿症。故而,若是王硕游说百里燕,料百里燕断不会拒。”
“如此甚好,但此事寡人仍需问过相国,爱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相国必然赞同臣之策。”
范涛相当自信,他笃定自己的意思,就是相国公叔阔所想。
以眼下局势,这是最好的结果,能将百里燕的价值最大化,同时讹诈歧国三个筹码。
就在这次谈话结束后不久,晋王命人将消息报给公叔阔,公叔阔没有反对。于是不久后,晋王经略宫召见城府司马王硕:
“臣参见大王。”
“爱卿免礼。”
晋王示意王硕落座,待坐定,王硕问道:
“不知大王召见臣可有吩咐。”
“爱卿,蕊儿今年年方十七了吧。”
“回大王,蕊儿今年已经十七了,大王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寡人有一事始终放心不下,故而想与爱卿仔细商榷。”
“大王请说。”
“爱卿乃我晋军为数不多之良将,寡人想令将军出任北军司马使,将军以为如何。”
王硕闻讯诧异,心感不妙,他小心问道:
“怎么,大王难道要对咸国用兵?”
“呵哈哈,知我者王卿也!”晋王直言不讳用兵心意,下刻直言了当道:“寡人已经决意对咸国用兵,爱卿以为如何?”
“不可!”
王硕反对道,晋王不解:
“为何,王卿何故认为不可用兵咸国?”
“大王,咸国虽弱,却强于水军。咸国水军神速,运兵千里只在旦夕间。倘若攻咸,必先歼其全部水师,方可攻打咸国,否则被其隔江驰援,我军势必陷入消耗战。我军若长期陷于咸国,必给志国可乘之隙。
志国与咸国交战多年,虽然胜多败少,却未曾令咸国屈服,割土甚少,其中利害便在于咸国每每皆能以水师背后登陆一击,故而志国数战未能屈兵咸国。”
“那爱卿可知六年前,寡人令砡工派大师伍算替我晋国打造坚船硬弩,我晋国之水师已是今非昔比,足可一战!”
“臣深知大王深意,然水军非一朝一夕所能练成,即便是天下无敌战船,若无精兵强将驾驭,等同于无。”
王硕作为将领,深知用兵之道,更知道用兵之害。更何况打咸国,陆战不是要命的,水战才是。
咸国很有可能坐船沿着北海海岸线在晋国本土登陆,背后给晋国大军一击,到时候怎么办。而且咸国水军堵在望亲江出海口,如果要从北海打击咸国,要么彻底控制望亲江,要么就得绕道蒙寒江入东海,再去北海。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比登天还难。
这水军不是陆军,不是几年就能练成,没有十年二十年积累,几十年的传统,根本就练不成水军。
不过王硕想到的这些,相国公叔阔就没想到?当然想到了。
但是公叔阔留了一手,公叔阔压根没指望晋国水军能摆平咸国水军,而是寄希望与水军势大,先唬住咸国水军,而后公叔阔准备了最缺的歹毒计策,让咸国水军分身乏术,而后歼灭。
见王硕态度抵触,晋王强令王硕道:
“若是寡人只令爱卿充任北军司马使,水军另有将军率领,爱卿可愿意?”
“臣唯大王惟命是从,若是发兵,臣当肝脑涂地马革裹尸为大王而战。”
王硕毫不犹豫表示服从,晋王很是高兴:
“好,寡人甚慰!”晋王大悦,话锋突然一转说:“王将军可还记得六年前你与寡人之约否?”
“臣与大王之约,莫非是……”
王硕震惊,很显然晋王此时提及此事,是要杀百里燕了。
可这么多年,自己好歹是百里燕名义上的未来岳丈,而且百里燕治好了王蕊的瘿症,自己如害死他,将置自己与何地,自己女儿又如何看待自己。于情于理,王硕都不忍下手。
………………………………
第26章 左右为难
想到这里,王硕不敢露出半分情绪,他谨慎问道:
“不知大王如何从事?”
“寡人欲令百里燕随军,与卿一同出征。”
“一同出征?塞骞怕是不能同意。而且,公子燕乃歧国质子,令其出征,岂非授人以柄,令天下人耻笑,此亦不合礼制。届时世人如何看待,列国又如何看待晋国。”
“看来,爱卿这个岳父是不舍吧。”
晋王态度意味深长,王硕嗅出一丝味道,他说:
“非也。令公子燕出征,怕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如果寡人令其为随军郎中,爱卿相随,爱卿以为如何。”
“这个……可如此,又何以殁去公子燕。”
“此事便不用爱卿操心了,自有人替寡人效力。此外,寡人知道公子燕一死,爱卿之爱女蕊儿怕是未婚便要守寡,故而寡人决意,百里燕殁后,王蕊可入宫为太子侧室妃,王将军以为如何?”
“……”王硕沉默良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大王已经决意,臣自当惟王命是从。”
“如此甚好。爱卿回府后,务必说服百里燕随军出征,其若不从,爱卿可许以口惠,麻痹其心。”
“诺,臣定当尽力!”
王硕此刻矛盾至极,一边是王命,一边是是自己名义上的女婿,这么些年,孰能无情。更何况百里燕治好了自己痴傻的女儿,种种原因叠加一起,王硕难以下定决心。
出宫路上,王硕难以释怀。刚出经略宫三步,范涛悄然现身:
“中庶子范涛,拜见北军司马使王将军。”
“是你!”
王硕目生忌惮,范涛笑着说道:
“正是在下。大王心迹想必王将军已知道,但在下料定将军此时定然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故而前来献策,晓以将军。”
“此事便是你之毒计!”王硕口气不快。
“非也,乃当年相国所定之计,王将军亦是知晓。只是日今此一时彼一时,将军恐怕日久生情难以下得了手。”
“哼,那又如何。”
王硕不悦道,范涛却依然镇定的很,他说;
“在下有一计,定令其上钩,将军只要依计而行,此事必成。不知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硕瞪了一眼,甩着膀子来到宫中无人处,背对着范涛一脸不悦:
“说吧,到底是何计!”
“我知那公子燕定不会去,故而将军需先说动博源君,以邀访为名,请公子燕远赴梁国。如此,将军事后再与公子燕提及随军出征一事。并许诺,待到前线,便令人送其至梁国与博源君相会。如此,百里燕岂不中计。”
“既如此,倘若博源君与公子燕对质,此计岂不走漏。”
“非也,将军无需与博源君当面提及有意令公子燕赴梁国,只需令将军之子王砺,以押运借粮之名,押运些许粮草前往梁国。如此待到博源君离去,再与公子燕提及出征前往梁国一事,公子燕便不再生疑,其亦无从与博源君对质。”
“但据本将所知,大王断然不会借粮予梁国,何来借粮一说。”
“诶……大利不可予之,蝇头小利岂能不图!”
博源君前来借粮,晋国当然不可能大举借粮,但是面子总得有,所以可以意思意思,稍微给点,打发博源君走人,然后让王硕之子王砺押运粮草。
等博源君走了,再让王硕跟百里燕说,就说博源君曾经提起,让他抽空去一趟梁国博源君府上做客。
这样一来,心怀出逃之心的百里燕势必认为此乃大好时机,于是必然答应随军出征,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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