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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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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好。”

    春柔倒是臊红了脸扭捏说道:

    “都这时了,将军还拿我姐妹说笑。真若是随将军死了,春柔也此生无憾了。”

    百里燕心头顿感苦涩,脉脉含情看向她清澈刚毅的双眸,宽慰说道:

    “死也要死在一起,谁让你二人是本将军的女人呢。”

    春柔默默投进百里燕怀中,目中情不自禁的渗出两行泪水,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但就是没有滚落脸颊,如此儿女情长的大好气氛,这时却被春芳给给大煞了风景:

    “被刀剑砍死那多痛啊,还是用毒药吧。”

    百里燕顿时想笑,也将她揽进了怀里。

    此时蒋杰、高勋二人正与少年子分着益草堂的“赃物”,那是真和匪兵没什么两样,你一刀我一剑,咔嚓咔嚓几下就分完了一匹上好的丝绸绢布纱罗。

    百里燕匆匆换上了锁子甲,却没将锁子甲的头套戴在头上,而是收进了后背,如此再穿上扎甲,从外也就看不出百里燕是穿了锁子甲。蒋杰等一百少年子同样如此,锁子甲毕竟还只是咸军精锐才能装备的软甲,纵然头盔罩住,但脖子这一截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外百里燕还让春柔、春芳二女换上了丝绸锦衣,内中前胸后背都衬了五层厚的丝绸面料,用布带扎紧,活像个体态臃肿的贵妇。

    “呀,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看着地上扯碎的丝绸,春芳不无可惜的说道。

    这些日子下来,百里远就发现春芳就有一个嗜好,不太喜欢金银,特爱收集丝绸,尤其是颜色艳丽的高档丝绸,哪怕揣在怀里睡上一觉,都比百里燕这个男人伺候一顿都觉得心满意足。

    春柔这时却不解问道:

    “将军,给我姐妹裹上绸布这是作何用啊?”

    “哦,用绸布垫在要害之处,被箭射中之后,箭头不易刺穿丝绸,而会将丝绸一并刺入体内,而丝绸爽滑,刺入体内之后从要害之处划过,故而即便中了箭,保下性命的把握极大。但是记住,不能垫的太紧了,定要稍微宽松些,才能起到妙用,太紧了,箭头还是照样能刺破丝绸穿入体内。”

    “哦……”

    春柔的眼眶此时是红的,泪水终于噙不住滚落脸颊。百里燕无暇估计她的感动,只是用手擦去了她的眼泪,迅速带上她二人撤离内宅。

    用丝绸防箭的原理与防弹衣类似,通过丝织物的韧性,起到力量的疏导扩散作用,同时丝绸爽滑的特性,在连同箭头包裹住刺入体内之后,容易从圆滑的脏器之间划过,如此使得本来应该刺入脏器的箭头得以打滑,有很大的机会偏离要害,不至于重创了脏器。

    蒋杰等少年子每人手中摞着一堆东西,既有扛在肩上的,也有打成了包袱拽在手里的,索性百里燕此番赏赐不少,益草堂的书房里应有尽有,一百多人倒也是人手一两件东西,只多不少,真活像个匪兵。

    只不过百里燕平日里调教严苛,蒋杰等少年子依然有条不紊排着列队出行,这哪里像是匪兵抢劫,百里燕见状摇了摇头:

    “蒋杰,都让人三三两两的散开,跟在本将身后,别落单了。”

    “诺!”

    百里燕将二女载上自己的战马,一前一后抱着他,勉强能坐三人,不过这样马匹就跑不快,百里燕也没打算跑太快,跑快了蒋杰等少年子追不上,同时太快了也容易引起黑巾军猜忌。不如小步快跑一路招摇过市,穿着咸军的甲胄,混迹在乱军之中。

    就在百里燕等人离开益草堂一刻钟后,一队五百多人的步卒披坚执锐杀奔草堂。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冲着百里燕家眷来的,可惜晚了一步,益草堂已是人去屋空。

    由于城西没有设卡,百里燕一行人一路招摇过市倒也顺利,甚至不少前来鼓动民变的黑巾军叛军投来羡慕无比的目光。

    他们心中不禁都在想,这贼他娘的下手也太快了吧,这么漂亮的娘么儿都给弄到手,该不会已经快活过了吧。

    但凡抱有此等龌龊想法的叛军大有人在,百余人一路小跑进入城东之后迎面撞上不少巡街的叛军,见百里燕摔人大包小包的满载而归,又见他身披咸军都尉甲胄,背后少说也是千夫长的职务,倒也没人敢于造次,只是上前盘问了几句,便给放行过去,甚至都未曾仔细盘查。

    高勋看在眼里,心头是狂跳的厉害:

    “贤弟,一路过来好生惊险啊。”

    “要不我怎能让蒋杰等人劫掠我自己的官邸,若没有些匪气,这些贼兵能如此轻易放我等过去?”

    公孙岳起事仓促,从关闭四门到现在才不过刚过三刻钟,各军各营的控制短时内不可能完全控制到位,稍有不慎就有反复的可能。

    因此贼兵大都没有配发统一的识别标志,而是将叛投的郡兵调往了城东和四门,而披上咸军这层皮的黑巾军,则派到了城西,鼓动不明真相的无辜群众。

    而那些尚未来得及表态接受控制,和不可能被控制的守军,要么是被困在王宫之内的禁军,要么早被公孙岳设计,以丞相职权骗过了栾冲,在昨日或者前日,调防了岗位到城南大营轮休。

    如此便将无法控制的守军给彻底孤立,一旦真要动手,可以很快统一识别标志,将异己铲除。

    百里燕此时无疑更加确信黑巾军早已暗中潜入了城内,巡逻设卡的咸军一多半都是黑巾叛军,除了他们贪婪的眼神外,这些贼兵大都操着一口还算地道的咸国口音,多半都不是咸国人,而是生活在边境地带的外国民,而有些干脆就是前期哗变的咸军和咸西、丘南两郡被强征的壮丁。

    这些亡命之徒平日除了管饭吃饱,多半没有什么好处,现在一跃进入陔陵这座富城,黑巾军上层势必要许下纵兵掠夺这等实惠,才能让他们有卖命的动力。

    由于仓促间尚,未统一敌我识别标识,百里燕操着不标准,隐隐带有西海歧国的咸国口音,此时走在大路上,只要比这些贼兵还要贼,还要土匪,一时半会没有什么问题,极容易蒙混过关。

    但如果是正儿八经的打地皮上过,铁定是一路冲杀,还不一定能活着通过。

    (本章完)


………………………………

第285章 积变(10)

    走着走着,一众人等已经来到城东繁华地段,官军的密度前所未有,高勋不禁担心起来:

    “贤弟,贼兵众多,你我该如何脱身啊?”

    “高兄怎么给忘了,赵帅的夫人还在城内,怎么也得把夫人抢出来才行。”

    “哎呀,是我糊涂了。”

    手握重兵的文臣武将无论是在朝任职,还是远征塞外,一家老小押在都城做人质,这是历朝历代的潜规则,以防出征在外犯上作乱引发叛乱。

    听到要将赵逊夫人及其子女等人一并接出,高勋先是一宽心,但转念一想又急了:

    “贤弟,你我这才一百多人,接了夫人要如何脱身啊。”

    百里燕却淡定道:

    “不是早说了吗,去梁国公使府,安泰侯的梁国公使府内外可有两千梁军拱卫,公孙岳在没有拿下王宫,控制陔陵全城之前,绝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西寰的太子府就在梁国公使府附近,太子府邸可还有一千大王禁军,两千晋国护军,这合起来可就是五千人马。”

    “梁军与西寰的护军能卷入宫变?”

    “可高兄别忘了,公孙岳已经不是宫变,是犯上作乱。其次西寰今早应与太子入宫守孝,西寰定然不在太子府中,但太子府三千人马却还在。一旦公孙岳与大王的禁军在宫内发生激战,晋国禁军定然要誓死保住西寰,必然要有所行动。”

    西寰嫁入咸国后,最早带来了五千晋国护军,充当随身禁军驻扎太子府,估计公孙岳当时就已经料算到会有今日局面,为减少晋国护军的威胁,以进贡的名义,让西寰每年不停的用这批护军押运贡品返回晋国,西寰当初想都没想便应下了此事。

    于是抽调了三千禁军,押送咸国的贡品返回了晋国都城平汤城,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人让晋王给扣下了。

    原因是晋王感觉良好,觉得咸国既然服软了,也没必要调动这么多禁军驻扎陔陵。反正三十万镇北军就压在江东,咸国还能拿自己女儿怎么样。因此太子府现在只有两千晋国禁军以及一千太子府禁军,三千人马。

    梁国公使府原本是咸王姜亥做太子时的官邸,府宅也是相当的大,有专属的内宅军营,藏下一两千人不成问题。

    西寰是晋王的掌上明珠,说是下嫁,实则是来兴风作浪的,府宅的规格自然不能以寻常府邸的规模衡量,因此西寰的太子府要比梁国公使府官邸还要大出一圈。

    一路招摇过市即将抵达赵逊府邸之际,远隔两百多步便见一群官军三五成群进进出出,已将赵府翻了个底朝天,不少兵卒正在就地分赃,丝毫不顾及门匾上“赵府”两个大字的军威,俨然一副土匪做派。

    这时高勋急了:

    “坏了,夫人定是被贼兵给抓去了。”

    百里燕蹙着眉头观望片刻,摇了摇头说道:

    “不太像。”

    “何以见得?”

    “倘若夫人已被贼兵所抓,贼兵多半应该已经劫掠之后离去,现在来看,贼兵应是刚至,倘若抓到了夫人,定要走大路,而我等来时路上不见人影,放眼看去也不见人影。只有未曾抓到夫人,才会如此作恶分赃,而且是刚开始劫掠不久。”

    乱兵打劫速度之快,可以用一扫而空来形容,绝对比劫匪抢银行更利落。见到女人就上,见到反抗者就杀,冲进屋里一番乱找,拿到东西就走人,前后不需要几分钟。

    而这些贼兵进进出出好几趟,搬出不少值钱东西,显然是刚刚赶到赵府,还来不及却将所有之前物品抢运分掉,由此判断,赵逊一家应该早就已经转移。

    正值百里燕注目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哨响,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

    “喂,下面的可是高勋先生!”

    声音是冲高勋而来,百里燕还是循声看去了一眼,竟发现左手一处大门紧闭,二层楼的外廊上趴着两布衣男子,正从二楼屋子里探出脑袋,獐头鼠目的警惕看着百里燕等人。

    “你等是何人!”百里燕小声问道。

    那人没有回话,而是再问谁是高勋。高勋这下反应过来小心回话:

    “在下正是高勋,你等何人!”

    楼上那人警惕看了左右,发现贼兵还没注意这边,于是又道:

    “在下是赵帅麾下右都尉江湛部下,奉命在此监视。”

    百里燕只觉得江湛这个名字耳熟,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没想起来是谁。只是问道:

    “本将魏贤,赵夫人可是被你等弄走。”

    那人目光一愣,而后与一旁另一人说了什么,口气立马是变了:

    “原是魏将军,赵夫人早已被江都尉转移至安全之处,魏将军为何还走在街上,万一被乱兵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呀。”

    “此事本将心中自然有数,你家江都尉现在何处,进城了倒底多少人马。”

    那人闻讯顿了一顿,也没打算说实话:

    “此地说话多有不便,魏将军是否先避避风头?”

    百里燕心想,此时此刻要是贸然进屋,前方的贼兵定然以为是发现了什么好处前来分赃,亦或者过来盘问。想到这里,他接着说道:

    “本将要去梁国公使府,把话带给江都尉,密切注意梁国公使府与太子府动静,若有情况,见机行事。”

    “那好,将军保重!”

    那人说完,便又把头缩进了二楼屋里,不再露头。

    这时百里燕问道高勋:

    “赵帅可曾安排人马提前进城?”

    “此事恐是赵帅秘密安排,愚兄也不知情。”

    高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内情。百里燕琢磨片刻觉得应该没问题,于是示意蒋杰即刻掉头,从来时大路折返前方一条巷口,绕道前往梁国公使府。

    此时劫掠赵府的贼兵,同时也注意到突然掉头的这一百多人,但是看他们大包小包三五成群不慌不忙的赶路,还驮着两个女子,乍以为是从他处劫掠了财务和女人的同伙,见到他们也在劫掠,故而掉头的队伍,倒也没起什么疑心。

    由于城东集中了大量高官府邸,梁国公使府所在的街道已经被叛军封锁,但还没有到动手的地步,仅仅只是封锁了街道,禁止任何人员进出。

    安泰侯姬通等人被困公府之内,还被蒙在鼓里,派人前去打听,一概被叛乱的咸军赶了回来,得不到任何确切消息。

    “姑父,咸军欺人太甚了,死了个王太后竟也要如此大动干戈,岂有此理。”李懿发着公子脾气,全然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

    姬通板着脸,严厉说了他两句:

    “侄儿不得无礼!”

    “姑父,咸军将街道封锁还不让进出,这是何道理,侄儿这不是气愤不过嘛。”

    姬通此时其实隐隐已经生疑,猜到有可能是姜严和王太后的死,引发宫变的可能。他好歹也在陔陵住了小半年,此前又来过一趟,咸国的内政他是较为了解的,所以他倒是不担心宫变会牵连到梁国公使府,咸国乱臣总得掂量掂量,城外以西十里地那十万梁军的分量吧。

    可姬通他哪里晓得,等公孙岳收拾了咸王,他姬通立马就会变成公孙岳要挟梁军的人质,而太子妃西寰,也会成为要挟晋军的筹码。待黑巾军主力击溃了赵逊大军,梁军、晋军便会如丧家之犬一样迅速东逃。

    百里燕此时摔人已经来到附近小巷之中,小巷宽不到一丈,但却蜿蜒交错,巷子的入口是另一条不大的街,入口倒是无人把手,但出口已被乱军封锁。

    巷子内还有一些大户院落的偏门,百里燕随意踹开了一家偏门,立时吓得大户惶恐不安,二十多名家丁杂役与护卫乍见百里燕一百多人,心知毫无一战可言,于是很快在百里燕、高勋劝导下放弃抵抗,但没有缴他们的器械。

    当下兵荒马乱的,大户人家都是高墙深院,甚至已经把墙加高到了一丈,土墙厚度竟也有一尺半许,与其说防贼,不如说是防兵灾。

    “周财东莫要担心,魏某绝不会加害尔等。”

    此时周财东战战兢兢,目光来回打量蒋杰等人手中凌乱的丝绸包裹,以及百里燕身边的两个女人,很是小心说道:

    “魏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周某钦佩已久。只是这里外到处都是官军,将军为何如此呀?”

    周财东的意思百里燕心领神会,于是指着蒋杰等人手中的包裹说道:

    “哦,这些乃是本将劫掠了自己官邸的财务,佯装劫掠假扮乱军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两位女子,乃是大王所赐美婢,本将不忍她二人落入贼兵之手,随行带在身边。故而才能一路走到此处,却不想前路被乱军堵住去路,只得出此下策来周财东后院一避。”

    “这么说,外面的全都是乱军。”

    “嗯,皆是乱军,还有黑巾叛贼也穿戴咸军甲胄混在其中。”

    周财东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嘴里就冒出一句:“咸国,完了!”

    “不,尚有一线转机。”百里燕坚定说道。

    叛军虽然暂时控制了全城,但不稳定的变数太多。眼下至少王宫内还没有喊杀声,要么是公孙岳用了什么办法稳住了咸王,要么是咸王被困于宫内。

    顾全大局情况之下,还打算以拖待变,等着叶信能来救驾,不到万不得已,咸王守着内宫断然不会冒险开战。

    公孙岳在没有解决南营的郡兵之前,也不会冒着南北开战的风险,再跟城内太子府和梁国公使府发生交战。最有力的时机,应该是老百姓被鼓动组织起来,数量足以达到绝对优势,在咸王不先动手的情况下,公孙岳才会先行下手。

    下手的顺序应该是先城南,城南大营的防御壁垒远不如皇宫大内,而后再攻城北内宫,最后只要软禁了安泰侯,抓住了西寰,如此可以避免两线作战情况下,再与太子府和梁国公使府发生冲突,利用消息不畅,叛乱源头不明,三方无法联络协调统一指挥的弊端,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


………………………………

第286章 积变(11)

    此时已是午时六刻,叶信率部两万骑兵抵达陔陵城下,城外大量等着进城的民众聚集于此,叶信要求开门,却被告知王太后驾崩,咸王下令关闭四门,任何外军在国丧期间不得入城。

    “本将乃大都督叶信,奉大王之命率军入城,大王王旨在此,你等速去通报。”

    叶信在城下喊着话,西门守将迟疑片刻回到:

    “叶大都督,末将这就前去请示大王,还望大都督稍等。”

    话音落下,西门守将便不再打理叶信,派出了一匹快马前去报信,同时暗中调来的弓箭手藏于马道【注1】坡上,只要叶信所部有任何异动,即刻放箭射杀。

    不论叶信在城下如何喊话,城楼之上就是没有回信。直到两刻钟后,公孙岳的命令传到,要求四门不得放叶信所部入城,为了稳住叶信一时,公孙岳命令西门守将如此对叶信说话:

    “叶大都督,大王有令,永兴河战事吃紧,请大都督即刻返回永兴河驻防!”

    叶信闻讯说道:

    “本将今晨刚从永兴河而来,贼兵已被击退,并无紧急军情,你可有大王手谕!”

    西门守将一愣,他哪里有什么手谕。

    “叶大都督,这是大王的口谕。”

    叶信越想越不对,又道:

    “本将要入城面亲自面见大王,你快开偏门让本将入城。”

    西门守将恼火,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真要是开门放叶信入城,身后的两万人马还不一窝蜂的涌进城里。

    “叶大都督,大王有令,外兵不得入城,末将不敢违抗王令,还请大都督海涵。”

    此时叶信疑心更重,放眼看去不见任何披孝的白条,再联想到守将前后的种种异常情况,叶信开始担心,担心陔陵一定发什么了什么变故。

    要说叛军露出什么破绽,倒也没有可能,但问题是昨晚到今天午时,中间隔着七八个时辰,七八时辰间为何连丧服仪轨都没到位,这岂非怪事?

    而且从城外滞留的百姓口中得知,城门是一个时辰前匆忙关闭,这意味着卯时、辰时、巳时这个时间段城门还是开着的,期间高勋和咸王完全有时间派人前来通知叶信,但却没有任何消息。

    而一般来说,但凡王室重要成员国丧,全城都要披孝,至少也是意思意思。最先披孝是王宫和朝臣,其次是城头,不说守军人人一件丧服,但城头挂白条打白幡这是必要的,城门上头上也要垂白幡,以致哀。

    现在过去七八个时辰,守军连个白幡也没打,白巾也没系,这不是见鬼了吗。即便王太后与咸王母子二人有裂痕,但至少最基本的礼制是该有的,否则传扬出去岂不为世人所不耻。

    想到这里,叶信也是多了个心眼,把两万人马拉到了强弩射程之外,以防在城下被人用箭射成了刺猬。而后召集帐下诸人紧急商议,并把想法告诉了诸人。

    要说自从诈开了一次邵平大门之后,叶信麾下的这些将官脑子也有些开窍,叶信这么一说,徐谨、肖渠、顾中等人都觉得确实有问题。卢皋现在已经是右都督,他有权列席高级将领会议,叶信就问他:

    “卢将军是禁军出身,你说若是昨夜开始治丧,今日可来得及披孝?”

    “这个……宫中库房常年备有丧服,各营也该有白布,伤营更不缺白布,要说几个时辰过去,城头见不到一点白幡,此事确实异常。”

    卢皋没有肯定叶信的说法,毕竟叶信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宫中可能有变故,可能要采取强硬措施。但毕竟是大逆不道之事,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贸然攻城,万一搞错了,咸王必然要治罪。

    此时气氛一片沉寂,正这时由西向东来了一支马队,马队从陔陵以南的河道码头而来,马车上装载的正是送往陔陵的冰块,冰块装在厚木箱和石膏打造的木盒之中,最外层还裹着厚实的特质大棉被,棉被的最外层印有“御用司”三这个字。

    马车从大路上驶来,很快被叶信注意到。他心中生奇,不知内中装的到底是什么,于是上前拦住。

    “车上装的都是何物,为何如此巨大,还要用棉被裹着。”

    为首的宫官打量了一眼叶信,发现甲胄不俗,没敢怠慢:

    “回位将军,车上乃是先锋大将军魏贤献给大王所用寒冰,正要运往宫中冰窖。”

    “哦……”叶信也是眼前一亮,他早听说百里燕这小子是成精了,能大热天变出冰来。当初赵逊也曾用一种白色粉末当着众人的面,把一盆水变成了一盆冰,如今一口气运来几十车,他也算是开了眼界。

    不过转念一想,叶信又问道:

    “这位公公,你等是今日何时出的城?”

    “今日凌晨丑时前往西南郊的兆丰渡码头,登船将冰弄上岸后运入城中。”

    “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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